“不,我是你婆婆。”
“没关系,就算你已经到了婆婆的年纪,我也会娶你回家的。”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宽容大量。”
“不用客气。来,张嘴。”勺子内是颜色诡异的汤药,拿着勺子的人正冲我很诡异地笑着。于是我觉得,这药有毒。

“小冰,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另一个丰臣靛是怎么回事么?”
勉强咽下汤药,我耸肩摇头,“不是我不愿意说,是我不可能说明白。到时候反而把事情变得更乱。”
再舀一勺汤药凑到我嘴边,丰臣靛淡笑,“算了,我想有一个人肯定能解释清楚。”
“谁?”
“小灵。”
嘴里含着药,我疑惑地眨眨眼,再眨眨眼。小灵?那是什么东西?
见我满脸疑惑丰臣靛清了清嗓子补充道,“……就是灵王。”
一个没忍住,我将口中的汤药全部喷了出来。卧槽,这家伙居然叫灵王小灵,你怎么不叫他老王啊混蛋。其实你是故意想谋杀我是吧。
“你这丫头怎么连喝药都会出事。”将碗放置一边,他连忙伸手替我顺背,“我真怀疑你吃棒棒糖会不会咬到自己的舌头。”
嗷,这都被你发现了。
死死揪住他肩膀处的衣服,一头撞进他怀里猛咳。“……是你惹我喷药的。”
“好好好,我的错。”
于是我觉得有点猫腻。这丰臣靛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顺从了?一般来说这家伙忽然不和你杠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他有做亏心事。
“喂,丰臣先生。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你觉得可能么?”
摸了摸下巴,我严肃地看着他,“非常有可能。说吧,趁我现在心情好我指不定能原谅你,真的。”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样对你才能让你更开心……”
所以我才说丰臣靛你的保姆性格准备延续到时候,您老什么时候能多想想自己啊。您老好歹也是一生物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
“鄙视你的表情。”
他挑眉,“理由。”
伸手轻挑了一下他的下巴,我戏谑道,“来,小妞。给大爷我笑一个。”
于是丰臣靛皮笑肉不笑。
“来,小妞。给大爷我亲一个。”
于是他凑头,“亲哪里。”
伸出食指将他的脑袋往后推了推,“算了,不想亲了。嘴里都是药味,不好玩。大爷我困了,你说如果我睡在这里你睡在哪里啊……唔……”

背脊撞回床铺,丰臣靛整个人都压了上来。
“……我来帮你冲淡药味。”
他的吻带有一丝侵略,开始的时候还能勉强跟上节奏回应。可是随着他的越吻越深,我下意识想伸手推开他。
手才碰到他的胸膛便被握住,十指相扣,被反压在床铺上。

脑袋嗡鸣,全身火烧一样的发烫。可是丰臣靛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温热的手指拂过我的鬓角,他低喃,“小冰……”
“……嗯……”
炙热的唇瓣从眼眶处一路吻到耳垂,他张嘴轻咬住我的下耳垂。鼻息既烫又急促。抽回握着我的手,丰臣靛抚上我的胸口。
闷哼一声想拍掉他的手,却在下一秒被他解开了腰间的带子。

或许有些无法挽回的事情即将发生,可是就连推开他这个想法都被之瓦解,我只能认为……这是命。
很久以后我曾想过,如果时光倒退回这个时间点,我会不会斩钉截铁地拒绝。
可是思来想去之后我发现,无论时间倒退几次,我都会做出和现在一样的选择。

*

睡醒的时候,天色正泛青。
缩在丰臣靛的怀里蹭了蹭鼻子,只一下,头顶上方便传来了他的询问声,“醒了?”
“嗯……”嗷,我为毛要脸红。
彼此间沉默了一会儿,丰臣靛轻叹一口气道,“小冰……是我冲动了……”
喂,你个混蛋知不知道你在这个时候说自己冲动了听起来要多惊悚有多惊悚啊。我抬头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身背对他。

“你这样是会着凉的丫头。”
丰臣靛俯身拥住我的肩膀,下巴轻抵在我的头顶上。“天一亮我就得去王庭请罪。你说,若是我被判死罪回不了尸魂界了……该怎么办……”
……
“如果回不来,那方才的行为岂不是害了你一辈子……”
“那你回来啊。不管用什么办法,你回来不就好了。”
许久的沉默后丰臣笑出了声,他揉碎了我的头发淡淡道,“是啊,想尽一切办法回来就好了。我也……不想把你交给别人……”

“你为什么要去王庭请罪。”
“一井毕竟是灵王身边的人,我动了她就必须承担后果。”
于是我转身正眼看像他,“既然知道动了她会很惨,你为毛还砍了她。”
“小冰,一遇到关于你的事,我就会丧失克制力。”他垂眸淡笑,“无论是把水魂留在你身边,还是让一井时刻跟在我身边,危险总是存在的。忍了将近两年,结果还是下了手。”
“嗷,这个就是你一直带着一井的原因?”
碧眸愈弯,他调侃道,“不然你以为呢?你这丫头,平时痴痴呆呆的也就算了,性命攸关的事情能不能稍微上点心。”
我扁嘴。啧啧,之前吃得那叫个什么玩意儿的醋啊。
“不对诶,灵王不是很宠你么?他怎么会定你死罪呢?”
“小冰你记住。他是统治尸魂界的神,无论是谁对他而言都只是一个玩具而已。他若高兴,无论我做了什么他都不会追究,可他若不高兴了,就算我什么都没做也能被判死罪。”
好吧,于是我拍案。
“那我们逃吧。”
他却摇头,“我可不想你跟着一起逃亡。那种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怎么可能让你过。”
“喂,不逃的话万一你死了怎么办。”
“那就死了。”丰臣勾唇。
伸手对准他的脸颊用力一掐,“你死了还这么回来啊混蛋。”
“死回来咯。”
丰臣靛,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真的。已经看你死过一次了,若再来一次我会疯的。生死离别这种恶心的东西,经历一次就够了。

“小冰?”
……
“小冰你哭什么?”丰臣靛凑□正对我的脸颊,修长的手指轻拭去脸颊上的泪花。他急道,“傻丫头,我吓你的。我保证会回来。”
伸手抱住他,我道,“算我求你,不要再死了……我再没心没肺也不可能接二连三承受住这种打击……”
丰臣靛只是回抱住我,什么都没说。
性命没有办法把握在自己手中,这是身为人最大的悲哀。

待天亮清醒的时候,丰臣靛已经不在了。

【三十七】 ...
院落里的花瓣不知被谁扫了去,春冬交替的时节甚至比寒冬还来的冷清。没有一丝暖色。
回五番队后先去千叶房里溜达了一圈,却见那孩子正坐在桌边喝药。说是烧已经退了,只是喝点药调理身子。可那丫头的神情大抵是不高兴的。于是我好奇之。
“小冰,市丸三席……是不是也有喜欢的人了……”放下碗,她擦嘴问道。
好吧,从原著的隐CP来看,银子是喜欢乱菊的没错。
千叶往前倾斜了一□子,她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低喃道,“小冰……我好嫉妒你……”双臂微微颤抖,滚烫的泪珠随之滴落在我的手背上,她重复道,“小冰,我真的好嫉妒你……”
其实我不明白你嫉妒我这个囧货作甚。
“为什么我们都如此普通,你却有丰臣前辈无微不至的关怀……”
我愣了愣,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回答她。
安静了半晌,千叶抬头。她拖着泪汪汪的双眼微笑道,“呀类,我在说什么呢。感情这种事本来就不能用原因去推敲的。”
“千叶桑……你是在搞笑我对不对?”
“……诶,是啊。生病的女人比较脆弱。”用袖管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千叶继续维持以前的灿烂笑,“呐,小冰。我祝福你和丰臣君。”
于是我明白了。这丫头八成是看到市丸银和乱菊啥啥啥了,于是失恋了,受打击了。作为她的好友,我很想露出一个圣母笑然后拍拍她的肩膀道,市丸三席算什么,将来会遇到比他更好的男人。
但悲剧的是,我笑是笑了,但不是圣母笑。我也开口说话了,可是说的却是,“千叶桑,请我吃午餐吧。”

囧货就像感情,不需要太多理由。

吃完午餐后千叶说是困了又回了自己房间。
我看到迎面走来的蓝染忽感肠胃有点不消化,于是毅然决然掉转身去了十二番队。只希望蓝染不要也跟着掉转身去发放工资的地方扣我钱,理由一栏写着:目无尊长。

本想找我那很久不见的,亲爱的喜助哥哥侃大山。可是一个叫阿近的奇妙生物对我说,局长最近很忙,已经好几天没有出来了。
于是,我劝你快进去瞅瞅,指不定那孩子已经昏死很久了。

绕瀞灵庭大半圈,我最终还是回了丰臣靛的宿舍。
其实我觉得吧,小灵同志你要定罪就定罪,要释放就释放。拖拖拉拉搞那么久,是想凸显你裁决时特别慎重,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说话结巴?

窗户半开,阳光随之斜射进屋内。我这才注意到这房间里还有一扇门。
思忖了一会儿之后,我正式决定进去晃悠一圈。
门后的空间不算很大,却没有前边的卧室来的干净。一张写字台,一张椅子。废纸从台面上一直堆积到地面,废纸篓也装得满满的。
啧,丰臣靛难道有什么怪癖么?
抱着可以找到用来嘲笑他的素材这一心态,我踱步走到了写字台旁。

没有被揉成团的信纸散乱在桌面中央处,纸上写着的是那三句我几乎可以倒背如流的话语。视线落到桌角处,当那张被撕成两半的信纸印入眼帘的时候我下意识张了张嘴。
没有发出声音,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因为现在没有让我倾诉的对象。
丰臣靛果然是个白痴。难道信纸撕成两半,再写一份新得就可以偿还了么。更何况……只是一封信而已。我还不至于囧货到为了它而斤斤计较。
扯开几张被他揉成团的信纸,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仿写。
于是我就疑惑了。明明每一章都写的和原来那张一模一样,为何他要反复写那么多。感情是小学生被老师罚抄写么?
好吧,我是囧货。明知道每一张上的字句都一样,我还是坚持一张一张扯开来看了一遍。看着那些信纸,我恍然间可以想象丰臣靛坐在这里,只点一盏烛灯,直到天明。

*

温热的触觉在颈项间来回摩挲,我勉强睁开一只眼睛闷哼了一声。哆嗦了一□子,我砸了砸嘴,闭眼继续进入睡眠状态。
腰间忽然被人抱住,接着那温热的触感便从脖子处绕到了下耳垂,经过脸颊,捉住了我的唇瓣。
嗷,王八蛋不要打扰我睡觉。本想拍案而起大吼一声,却在清醒的下一秒被他的吻搅乱了意识。根据昨天晚上的经验来看,若再不制止又得出事。

“……停……停……”
勉强维持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他,我扭头凝视那双碧蓝的眼眸。不知是不是因为屋内光线昏暗的原因,我竟觉得丰臣靛一瞬间苍老了很多。尤其是眼神。
“你回来了?”
才坐直了身子,又再次被丰臣靛的拥抱弄得向前倾了倾身子。他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耳廓,声音有些沙哑。“小冰……你是喜欢我叫你小冰,还是绯真?”
诧异地瞪大眼睛,我想转头看他,可是丰臣靛却固执得箍住我的脑袋。
“……你都知道了?”
“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而已。”将脸埋于我的肩膀处,他颤抖着声音道,“傻丫头……为何不早告诉我……”
“不是我不说,是我说不清。到时候反而弄得一团糟……”直觉告诉我,这个丰臣靛有点不太对劲。“喂……你还好吧?”
身后沉默了一会儿。
“我只是没想到,那个我超越不了的男人居然是百年后的自己。”
……
这你就不懂了吧,每个人最难超越的永远都是自己。
“小冰,你看这个。”说话间,丰臣靛将一个小玻璃瓶放于我眼前。玻璃瓶装得类似于灵子的东西,不过分为六层,每一层的颜色都不太一样。
“嗯?装饰品么?”
“是记忆瓶。”松开抱着我的手,他走到椅子一边弯下腰,“是那个丰臣靛死后留下的记忆瓶。一层一百年。一共六百年。”略显透明的指尖滑过瓶底,他继续道,“而我需要的,仅仅是这最后一层。只有最后一年里,才有与你的交集,是么?”
下意识推开了那个记忆瓶我急道,“不要看。”
他微愣,“怎么了?”
“那段记忆一点都不好,你不要看好不好……求你……”
蓝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丰臣靛怔住。沉默许久后,他勾了勾嘴角,“行,你不让看,我就不看。”将玻璃瓶放于桌面上,他这才注意到被我翻看的信纸。

“嗷,我没有偷看你的隐私。我只是好奇你为毛反复写那么多一样的信……”
拿过那张微微泛黄的信纸,丰臣靛从上至下审视了一遍。再次弯起唇角,他笑道,“难怪这字体和我一模一样,原先还很疑惑这信纸上的话语,现在也完全明白了。”
“所以我才说你临摹那么多张是想干嘛。钱太多没地方花所以去买纸是么?”
“字体一样,可是感情不一样。我写不出这原稿的感觉。”
狐疑地从他手中拿过信纸,又对比了一下他临摹的那几张。眉头皱成川字型,我道,“瞎掰,我怎么看都是一样的。你不要为你的浪费找借口。”
他却摇了摇头。“原稿,是在得知将死的时候写下的。执笔落款间,是生死离别的无奈。可现在的我没有这个经历,所以不可能再写出一模一样的信。”
瞥了他一眼,我固执己见。“你别忽悠我,我说是一样的就是一样的。”
“好好好,你说一样就一样。”他叹气投降。“饿了么?”
“你既然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你,我快饿扁了……”
“你在外边等我,我去弄吃的。”
“咦?为什么不一起去?”挑眉瞥了他一眼,“怎么着,嫌我碍手碍脚?”
“……屋外风大,听话。”

……得,这保姆性格由始解往卐解的地步发展了。小灵,欧不,老王童鞋,你不该给这孩子那么多压力的,真的。摧残尸魂界栋梁么这不是。

*

填饱肚子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
丰臣靛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对面,一声不吭。美目微垂,心事重重的样子。所以我才说,灵王你个家伙究竟对靛美人做了什么。
“喂,我吃完了。”
他抬眸微笑,“合胃口么?”
我说丰臣靛,你别这样。您老人家这样怪吓人的。“我说你干嘛一直魂不守舍的。”
“……我只是在想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拉着我喊骗子的时候,你指着我说我不是丰臣靛的时候还有……我对你拔刀的那晚……”
其实我很想拿牙签剔牙,就怕把这孩子给吓跑了。“原来我们发生过那么多事情啊。”
“你忘了?”
“人老了,记性不太好。不想记得的事情就统统忘记好了。”
“……小冰……”
扭头望了一眼窗外,我耸肩,“喂,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好,我送你。”丰臣靛应声离开了座位,那叫一个义不容辞,斩钉截铁。于是我默默地站起身,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往门口走去。

大门被拉开的瞬间,冷风便窜进了脖子里。眉头微颤,我跟着他的脚步跨出大门。只是才跨出一只脚而已,就又被他推了回去。
砰地一声关上门,彼此间四目相对。
“嗷,真的很晚了。没空陪你玩哑剧。”
他忽然弯腰,星眸眯起。额头相抵,他轻咬了一下我的鼻尖,“嗯……很晚了。所以……明天再回去吧……”

……

窗外的天色微微泛青。

丰臣靛睡得很浅,似乎只要轻轻一推便会醒来。
可是睡醒以后再维持一个动作不变,那是要命的。我又不是木乃伊体质。缩了缩脖子以避免碰到他,我一个大转身,忽然感觉比雷劈还带劲。
丫的,腰酸。

“小冰。”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内,我差点惨叫。于是我说丰臣靛,你说话之前能不能打个招呼,鬼吓鬼吓死鬼啊。“你没睡着啊……”
“你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对你做得那些事……你都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得了,这孩子就钻进这个牛角尖钻不出来了还。
“没事没事,你不过是以我的心脏为靶,玩了几次赤火炮而已,真没事。”往被窝里缩了缩,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再睡会儿……困。”
“对不起……”
“都说了没关系了。反正我对你也不怎么样,我们扯平。”

房间内安静了一会儿,丰臣靛这才倾吐一口气道,“你的意思,我们凑合着过么?”
“我喜欢这句话。”

凑合着过多好。平平淡淡,你迁我就。
说好听点,细水长流是种美。说难听点,都一把年纪了还轰轰烈烈个毛。

*

我是被一阵食物香给诱醒的。那个诱惑我的人还大面大方地坐在桌旁冲我微笑。我说你笑就笑了吧,能不能给我笑得正经一点。
“小冰,再不起来就要吃中饭了。”
“那就可以省下早饭钱了,多好。”
“嗯?你是要开始学习怎么做一个家庭主妇了么?”
“滚。”

才下床,丰臣靛便用一个茶杯使劲戳我的脸。他边戳边笑,“快,漱口。”
快,水魂。好好清洗一下你家主人。

漱完口,梳完头。朦胧的视线这才渐渐清晰,感情我刚才还都属于梦游状态。转头看了一眼背对着我的丰臣靛,怎么看都觉得他身上那件和服眼熟。
我说,这不是大雨那天他借我的么。
我说,这不是他老人家归西那天穿的么。

“喂,你穿得什么衣服。”
摆放早餐的丰臣靛疑惑地回头,“你上次穿过的啊,怎么了?”
“脱下来,不准穿这件衣服。”
于是他更疑惑了,眉头轻拧,碧眸微眨,“小冰,你这又是哪出戏?”
“说了不准穿就不准穿,你再不换当心我翻脸。”
收回摆放早饭的手,他无力地叹气。“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霸道了。”言毕,他从衣柜内取出一件深蓝色的和服往书房的方向走去。脚步在门口顿了顿,他回头微笑,“早饭全是现世带回来的,慢慢享用。”

我想我睡糊涂了。因为我觉得他那句话后面再加老婆大人四个字会更通顺一点。

冬天已经完全被春天所取代。
不久后又将是樱花时节。只是,这一年的四月,我是否还有必要去山洞内祭奠某人。

“小冰,你在发什么呆?”
“啊,我只是忽然想到一井说的。我根本不了解你,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全部都不知道。只是一味接受你的好,自己却永远没有付出……”
丰臣靛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傻丫头,又胡思乱想。留在我身边,就是你给我的最好付出。”
那您老还真是不卑不吭。整个一死神版尼采,只付出不要回报啊。斜了他一眼,我一口吞下鱼丸。
“哎……若你真的很想知道,我可以透露一点给你。”
继续拿眼横他。
“来,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凤眼弯起,嘴角勾起欠扁的弧度。整个一拐卖儿童的大叔形象。可是这大叔偏偏就认准了我一定会上当。最囧货的是,我还真把耳朵凑过去了。

“最喜欢的颜色,冰绿。”
“最喜欢的季节,有落花的季节。”
“最喜欢的地方,现世。”
……
“最喜欢的人……你。”


【三十八】 ...
回五番队之前,丰臣靛交给我一份转番队的信件。对于这个提议,我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毕竟转到十二番队我的工资便有了基本保障。面对蓝染时我又能盛气凌人。
于是在五番队的这些日子,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经济决定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