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回应。
我忍住把他拽起来的冲动,双手紧握成拳。真是的,想露营也不知道提个醒,我还能带条被子啥的出来,虽说将近五月的天了,可是睡在这里还是会冻死的。我埋怨着将他搭在肩上的披风抽了出来盖在他的身上。最后走到对面的长椅上躺倒。
“早说你今天晚上会等我,我就早点回朽木宅了。还看书,谁会半夜三更拖着睡意惺忪的双眼看书。”我不满地小声嘀咕着,不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来的时候,朽木白哉已经不在了,不过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披风搭在了我的身上。
***
就这样一路跌打滚爬地过了一年,我迎来了一回生升二回生的考试。可是眼前的景象依旧很新鲜,仿佛我还是那个刚刚穿越到尸魂界来的无良少女。
鬼道考试我众望所归的拿了全班第一的成绩。可是比较令人吃惊的是,剑道考试我的分数仅次美子,而白打则是超越了那个怪力安奈一夺得了首冠。而瞬步则是稳步停留在了全班第三的位置。
我感叹,或许是天天和朽木白哉打打杀杀的关系,使得我的成绩有了一个飞跃。以全校第一的成绩顺利升为了二回生,不过这一次的考试没有丝毫的作弊。只是我有个小家庭教师罢了。
顺便提一下,斑目那家伙原本可以成为第一的,只可惜他的鬼道依然零分。
老师一人一把斩魄刀发放完毕后,庄严宣布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不但要在鬼道,白打,剑道和瞬步上继续提高,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那就是找到自己斩魄刀的名字。
虽然现在看起来每个人的刀都是一个样子,可是在确切知道名字之后,刀的形态就会自动变换了。
我看着手中的斩魄刀,心想,要是我的斩魄刀有两个名字多好?一个叫朽木白哉,一个叫斑目一角。这样一来,我这一年来受的怨气就可以全部消除了。

chapter 16

虽说这斩魄刀是配给我们了,可毕竟它是一凶器,所以学校有一条禁令:没有老师的允许,不准将刀拔出刀鞘。所以斑目的肩头依然驾着一把木刀。其实木刀也是不允许的,不过斑目一角对老师说,如果你不让我架木刀,我就直接把真刀架着。然后老师就沉默了。
那个时候我是很敬仰斑目的,他太有魄力了。
不过,也正因为现在手中有了真刀,所以除了弓亲以外没有人再敢尝试和斑目一起练习,那是在玩命。
这一天,我们和往常一样坐在大教室里接受一星期一次的文化熏陶,斑目的呼噜声一如既往地回荡在周围同学的耳畔。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扰了老师的讲课,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向门口看去。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师。
“今天是六番队带领六回生去流魂街出任务,六番队队长说要带几个成绩优异的二回生一起去。”
讲台前的老头扫视了一遍教室里的人,可是目光未曾停留在我们四个流魂街来的人身上。他张口,刚想指派一些人,又被门口的人打断了,“朽木队长说,一个叫千本樱景严的同学一定要去。”
那人话音刚落,底下便展开了一阵喧哗声。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我现在肯定已经投胎去现世了。
其实一开始我也是很不明白朽木老爷爷这么做是为什么,可是仔细想想,答案很明显。老奶奶曾经对我说,要尽快找到斩魄刀的名字,那么朽木老爷爷的目的也就是增加我的战斗的次数,从而促使我尽快找到刀的名字。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流魂街四人组浩浩荡荡地走出了教室。
在西流魂街一区的地方,我们与六番队连带十几个六回生碰了头。我张望了一下周围,没有看到朽木白哉那只小刺猬,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毕竟少听他始解斩魄刀一次,我就能多活一年。
“为什么要把二回生一起带来?就算再优秀,也不可能超过三四五回生里的优秀学生啊。”六回生三三两两得聚在一边议论着。
“就是,我们熬了五年多才有那么一次机会和队长一起出任务,他们区区二回生居然就获此殊荣。”
“你看那个男的,竟然还剃个光头。”
一听到光头二字,斑目的眉头抽搐了一下。他拿着木刀走向那几个议论纷纷的六回生身边,“刚才谁在那里说‘光头’的?啊嗯?”
他们看了一眼斑目的表情,随后受惊地跑到了六番队的队伍里。
“走吧。”朽木老爷爷一声令下,接着面无表情地走在了队伍的最前头。我顿时领悟,其实朽木老爷爷也是一面瘫,和成年后的朽木白哉很像。不对……应该说是成年后的朽木白哉和他的爷爷很像……
正当我狐疑究竟流魂街来了什么样的怪物需要带那么多人来砍的时候,六番队的正式队员全部都退到了我们身后。
“去吧。”
朽木老爷爷沧桑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他抱肘在原地站定。看来似乎没有要参加战斗的意思。原来他们这一大堆人马都是在后面做靠垫的,主要任务还是训练那些六回生。
我颇为犹豫地抽出了腰间的斩魄刀,却听见斑目叫嚣了一阵,再然后一个光溜溜的脑袋一闪而逝,他冲在了六回生的前头。紧随他身边的还有孔雀开屏似的弓亲。
我又看了看手中那锋利的刀刃,算了,认命吧,人生难得暴力啊。
***
这个虚的身高足足是我的五倍,我站在他的大脚旁边呈仰视状。幸好他的目光停留在前方那几个不断用鬼道攻击他的六回生身上,所以没有留意到我。
我伸手戳了戳它的脚,他没反应。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脚,他还是没反应。啧啧,是他逼我的,我举刀在他的脚上狠狠刺了一下。那虚嘶吼了一声,大脚往上一提,随后重重地踏在了地上。
幸好我及时瞬步闪开了,不然准被他踩扁。
骚动刚平静了一会儿,那个虚又提起被我刺过的脚猛踩了两下。
我推了推身边的美子叹道,“你说那虚是不是有点夸张啊?那几个六回生冲他发了那么多鬼道他都没反应,我不过刺了他一下,你瞧他现在多带劲。”
美子看着我无奈地笑了笑。
“下一次六回生用鬼道掩护的时候,你去还是我去?”我歪着脑袋看着身边的美子,“上次受伤的经历会不会留下阴影?”
美子点点头,“嗯,有点。”
我耸了耸肩膀,“没关系,我去!”言毕,我欲向一旁赶去,可是却被美子拦下了,她犹豫不决地说,“还是让我去吧,如果无法克服这个障碍的话,我以后也做不成死神了。”
想来她说得也很有道理,我又退了回来,“那好,你去。”与此同时,一阵哀嚎声从我的右后方传来。我回头看了看远处,无奈没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去那里看看。”匆匆留下这句话,我向哀嚎声的来源处赶去。
穿过废弃的旧大街,是小森林的路口。我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下,我这一进去,若是被杀了估计都没有人会发现。可要是不进去……
啧啧,咬咬牙冲了进去,毕竟好奇心还是胜过了我对自己生命的担忧。
没走几步,就撞见了从里面走出来的蓝染和银狐狸。他们俩人都微笑着,旁若无人地从我身边经过。
“等一下……”我出声叫住了他们。
蓝染和狐狸停下脚步看着我,“有什么事么?”
“刚才森林里传来的哀嚎声……你们有看到是什么情况么?”
蓝染看着身边的银,笑容很温和,“你有听到哀嚎声,或是看到什么异常的事么,银?”银看着我,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我们就告辞了,不过森林里很危险,你最好还是不要进去哦。”留下这句话,蓝染和银双双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看着小森林再次挣扎了一阵。若是没事……进去看看也无妨,若是有事……那我更要进去一探究竟不是?更况且刚才那两个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往里走了五十米左右,我看到了地上的一件衣服和一双鞋子。这个形态是很奇怪的,此处又没有阳光,不可能出现晒衣服和晒鞋子的情况。我蹲下身,手指刚刚碰到衣服的一角,另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入我的耳内。
“不!不要!你不要杀我!”
我站起身,看着那个由于惊恐而面部狰狞的男子,他手上拿着一把菜刀,眼睛微微有些发红。身上也是血迹斑斑,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他转身,拼命向远处跑去。
“喂!大叔!你不要跑啊!你流了那么多血还跑!你以为你是在演示番茄变番茄汁的过程么?”我快步跟着他,“喂!大叔!你停下来!”
大叔站定了脚步,回头看着我,表情仍旧是如此的狰狞。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手里的菜刀不停在空中挥舞着,边走嘴里还边不停念叨着,“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大叔,我没要杀你啊。”
可是他好像完全听不见我说话似的,眼睛死死得盯着我,“不要杀我——!”怒吼着,他手上的菜刀向我的颈项处砍来。
我下意识抽出斩魄刀想挡住他的菜刀,可是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按照常理来说,我的刀刃应该碰到他的菜刀才对。可是显现在我眼前的场景却是——我的斩魄刀狠狠刺进了他的腹部。
“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松开了握着斩魄刀的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长毛女,你在干什么?”斑目略带惊讶的口吻从我身后传来,我回眸看着他,拼命摇着头。

chapter 17

四番队
中年大叔双目紧闭躺在病床上,身上几乎绑满了绷带。我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呆愣地看着斩魄刀上已经干涸的血液。
刚才究竟是什么回事?我分明是看准了他手中的菜刀才会用斩魄刀去抵挡的,为什么那个大叔会在瞬间跑到了我的右侧并且挺身撞在我的刀刃上呢?
又为什么……当我的斩魄刀穿过他的身体之后,他手中的菜刀猛然消失了呢?
“景严……”美子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你没事了吧?”
我转首看着美子摇了摇头,“没,就算有事也是那位大叔有事,我又没有受伤。”
“喂,长毛女。你没事情去砍一个流魂街的大叔做什么?”斑目站在对面,抱肘一脸不爽地看着我,“放着那么多虚不管,竟然跑去欺负一个大叔。”
“我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啊……”我蹙眉看着斑目,“当时我的确是看到他拿着菜刀要砍我,我才会伸斩魄刀的,并且他分明是在我身前的,为什么会突然间跑到我的右边呢……”
“菜刀?”斑目挑眉,“在场的人仔细搜过了,除了一件衣服和一双鞋子以外,根本没有菜刀。”
……
我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地看着斑目。
的确,在刺伤大叔以后,我也再没看见那把菜刀。一切好像只是我想想出来的而已。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卯之花队长温和的眼眸印入我的眼帘。她弯下腰,微笑地看着我,“千本樱,我需要再一次核实一下你方才所叙述的事情过程。”
我点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
“你是说,你在森林的入口处碰到了蓝染副队长和市丸三席对不对?”卯之花的声音很温柔,让我原本有点慌乱的心平和了下来。我点头,“是的。”
过了一会儿,蓝染和那狐狸的脸出现在了四番队里。
卯之花依然微笑以待,“打扰你们了,蓝染副队长,市丸三席。”
“不会。”蓝染亦微笑回应。
“我们一方面想证实一下千本樱说方才在进森林之前有看到你们从里面走出来,另一方面想请问你们是否知道森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蓝染的笑容微微有些错愕,他看了我一眼,接着将视线抛回到了卯之花身上,“我和银在这之前一直待在队舍里,没有离开过。”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说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男人。
“是否是千本樱认错人了呢?”他看着我,眼神温柔得一塌糊涂。可是嘴里说的话却让我想挥刀砍了他。
“这样啊……”卯之花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着我。
“蓝染副队长。”我狠瞪着眼前这个笑面虎,“其实一开始我只是认为你们刚好经过那里而已,可是你矢口否认见过我,这倒让我确定了森林里所发生得一切都是你们的杰作。”
蓝染推了推眼睛,“哎呀,千本樱这样的指控让我很为难呢。我想事情可能有点蹊跷,还请卯之花队长尽快查明真相还千本樱一个清白,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蓝染副队长请放心,我会的。”卯之花礼貌地将蓝染请了回去。
姑且先不论蓝染和狐狸那两个家伙的错误口供,就连斑目一角那厮所阐述的事实都是对我不利的。最关键的,还是菜刀。我分明看到了菜刀,可是现在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证物。
我坐在大叔对面的病床上,两眼死死地看着他。或许现在也只有他才能说清楚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美子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一言不发,我还是那句话,这孩子就是太有安全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那里的大叔才苏醒了过来。不像别的病人先是睫毛颤抖一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他老人家那是猛地瞪大眼睛,着实吓了我一大跳。
“谢天谢地,大叔你没死,你要是死了那我就要演绎一回窦娥了。”我兴高采烈地扑了上去。不过这大叔接下来的反应却让我深深地觉得,他还是死了的好。
美子第一时间叫来了卯之花队长和虎彻副队长。可是呈现在她们眼前的是,那个大叔死死抓着我的手腕,嘴里依旧念叨着那句,“不要杀我。”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掌退到了卯之花的身边,“我一到森林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是不停地说着这句话。”
卯之花微笑着走到大叔身边,安慰道,“你放心,在这里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那个大叔还是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不过没有行为上的过激。
“那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身上那么多的伤口是谁造成的吗?切记要想清楚再回答哦。”
大叔看着卯之花点点头,随后伸手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我。
“喂!大叔!我充其量只砍了你一刀诶!而且那一刀还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你是不是神经有点错乱啊!”我暴怒,向前一步,却被美子拉住了。
“不要杀我!”中年男子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缩到了角落里,“你不要再砍我了,不要再砍我了……”
一个十字路口贴上我的脑门,“大叔,你相不相信我现在真来砍你一刀?”
卯之花回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比朽木白哉还冷,我立刻乖乖住了嘴。
“那么你还能想起其他的事么?比如那件放在草坪上的衣服和鞋子是怎么回事?”卯之花继续尝试与那个情绪异常激动的大树沟通。岂料,一听到衣服和鞋子,那个大叔更激动了,用力抓住卯之花队长的手吼道,“她要杀了我!”
虎彻很识趣的在大叔的脑门上滴了一滴穿点,他便又昏倒在了病床上。
***
四番队的大堂里,我和卯之花队长席地而坐。她支开了所有的人,单独和我呆在了封闭的空间里。我看着她,丝毫没有闪躲眼神。我没有撒半点谎,无需害怕那么多。
“千本樱,你之前的口供还有什么需要更改或者补充的吗?”
“不用了,我的口供无论说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你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么?”
我疑惑地看着她,“就算我被诬赖成故意伤害了那位大叔,事情也不会很严重吧?”
卯之花郑重地摇了摇头,“不是,现在的事情焦点在于那件衣服和鞋子。根据刚才勇音在流魂街的调查,那件衣服的主人消失了。并不是死了,而是消失了。”
“失踪?”
“不是,具体的我还得进一步研究,只是……千本樱,如果刚才那位男子一口咬定全部都是你干的话,我想你会有很大的麻烦。”
我看着卯之花直眨眼睛。
“你很有可能被定为对尸魂界而言有害的人。虽然你还未进入护庭十三队,但还是很有可能会被剥夺灵压,流放于现世。”
流放。
我挠了挠鼻子,大约弄明白了卯之花的意思。
“你还有什么细节漏掉的吗?”卯之花语重心长地说,“我相信千本樱你是被牵连进来的,所以如果有想起任何可疑的细节,一定要尽快告诉我。至于蓝染副队长那里,平子队长已经证明了在我们找他之前,他和市丸二人的确没有离开过五番队。”
我点点头,微笑。
其实,只要有人可以相信我,就够了。
***
在回朽木宅的途中,我不断回想着在流魂街发生得那一幕,可是想着想着,就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他手中是否握有菜刀了。
得,我这算是在梦游么?
大步流星回到朽木宅后,朽木白哉和他爷爷都还没有回来。我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屁股坐到窗台上,脸朝窗外。其实……就算被流放到现世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人类呆得地方才是我最初的位置。比较郁闷的是,现世由不得我胡作非为,那里的制度会扼杀我的人生。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便宜了朽木白哉,这不少一个人和他吵架了。
我轻叹一口气,晃了晃腿。
“你坐在那里干什么。”
这声音来得太突然,我心中一惊屁股一滑眼看就要摔出窗外,朽木白哉一个瞬步过来拽住了我。
“朽木少爷,以后记得敲门,你已经吓到我两次了诶。”
朽木不买账,反驳道,“就算是敲门,那敲门声也能吓到你。”
我很生气,他怎么可以那么不可理喻,可是令我更生气的是,我居然找不出话来回复他。这小僵尸,我斗嘴从来都斗不过他,太没有成就感了。
说不出话,我要用眼神杀死他。我瞪,我瞪,我瞪瞪瞪。结果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拿起身边的木刀扔给我,然后恶狠狠地说了两个字,“走了。”
我看着他的屁股,有股想要踹一脚的冲动。不过冲动之后是一阵失落,关于今天的事要不要告诉他呢?
我不记得这是我第几次跨入这个大空间,只是,今天好像应该是最后一天了吧。不像往常那样等待朽木站定脚步摆好架势,我在他回头的瞬间就扬刀向他砍去。
朽木白哉微微一惊,瞬步移至我的背后。
“嘿嘿,小朽木,你也会有措手不及的时候啊~”
眉头皱起,他狐疑地看着我。
单手把木刀架在肩膀上,我挑衅地看着他,“无论是战斗还是斗嘴,我都被你压迫得太久了!啧啧,我要反抗。”
朽木怀疑地看着我,眼神仿佛是在说:就凭你?
我奸笑,瞪了回去,用眼神告诉他:就凭我!
就这样互瞪着,紧捏着木刀的手微微渗出汗丝。
电光火石间,有个人敲了门。我也终于想到了该用什么话来回复刚才朽木那家伙在我房间里阐述的谬论,“哎,大少爷,你看,就连朽木家的佣人都知道要敲门诶。”
不出所料,朽木白哉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铁青。
“门外有三个人说找千本樱小姐。”
咦——!?那么快就来抓我了?感情连最后一顿晚饭都不让我好好吃?
我不满地溜达出了朽木宅,却在门口见到了我的流魂街盟友。
“原来是你们啊……”我松了一口气,扁扁嘴,“我还以为是他们来抓我了。”
“今天晚上十二点你溜出朽木宅。”斑目忽然压低了声音,“你现在呆在瀞灵庭里就是在等死。听清楚没有?”
“啊?”
“啊什么啊!我说今天夜里十二点!逃跑!”斑目一个激动,放声吼了出来。
弓亲单手放在斑目的肩膀上,视线抛到我身上,“十一番队最近在收人,我和一角准备在把你送到安全地带以后直接去应征十一番队队员。”
“那美子呢?”
美子轻笑,“我没有关系的,跟景严在一起也很开心了。不读真央,不进护庭十三队也不要紧。”
我挠了挠头发,斩钉截铁道,“我不要。”
斑目眉头一抽。
“第一,我又没犯错,我干嘛要逃跑。第二,流魂街也是属于尸魂界的,他们要抓我我还是跑不掉的。第三……”我瞅着面部抽蓄的斑目,“死光头,你是证明我伤害那大叔的目击证人诶。与其大费周章地让我逃跑,你不如早点改口供。”
“我说得都是我所看见的东西!但是我不相信我所看见的!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所以才来帮你逃跑!难道你真的想被流放去现世么!?你个长毛女怎么那么多废话!”
斑目这是卯足了劲地吼的,震得我耳朵一阵嗡鸣声。“你居然偷听我和卯之花队长的谈话……”
“晚上十二点!你给我老实点出来在这里呆着!”吼完这最后的一句话,斑目一角转身大步大步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