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实在太无赖了!
我要是逃跑不就等于承认了罪行么?我要是逃跑那今后不都得过着逃亡的生活?开什么国际玩笑?
思想上的挣扎促使我的眉头皱成“川”字型。我关上朽木宅的大门,随后成游离状态向大堂走去。
“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想指控朽木白哉那家伙偷听,可是仔细回想一下,斑目那家伙叫得如此大声,朽木不想听也得听。我看着他,笑成花痴状,“没有,什么事都没有。”
他的目光很冷,“你撒谎。”
于是我收起笑容,淡淡地说,“NE,朽木白哉。我真的不想再欠你任何人情了,所以这件事你不要管,就算我求你了……”
朽木又看了我一眼,随后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再多问一个字。
其实……这小孩挺懂礼貌的。

chapter 18

我趴在窗台上数着满天的繁星。其实……当个逃犯也很新鲜不是么?这人类,死神我都当过了,换个身份玩玩也不错啊。
而且……如果我现在不出去的话,万一斑目那家伙大闹朽木宅怎么办?他大闹朽木宅不恐怖,恐怖的是朽木白哉生气了怎么办?朽木白哉生气其实也不怎么恐怖,最恐怖的是,他始解了他的斩魄刀怎么办?
啧啧,不行,这个结局太糟糕了。
我抓了抓自己的耳朵,然后把斩魄刀放在腰间绑好离开了房间。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我狼狈地摸索着走出了朽木宅,我发誓,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阻拦我逃跑的话,我一定马上回头是岸。
斑目站在朽木宅的门口,似乎已经等待很久了。我看着他愣了几秒钟,惊恐地发现他肩膀上架着的不是木刀,而是斩魄刀。
“长毛女,你动作怎么那么慢?”
“嘘!”我横了他一眼,“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半夜三更在这里大吼大叫,小心被人拖出去剪刀石头布。”
“那正好!我正发愁好久没干架了。”他还来劲了。
“死光头,你今天晚上的主要任务是什么?还有,美子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口道,“她在前面的交叉路口等着,我们快走。”
我回头看了一眼陷入沉寂的朽木宅,这一别估计就是永恒了。算了~保命要紧。我转过身,大步跟在了斑目等人的身后。只是,才跨了三步,冰冷的声音就冻住了我的脚步。
“你们那么晚要去哪里。”
我们三个人齐刷刷地回头,再仰头,看着朽木宅门旁的大树。月光的投射下,朽木白哉泰然自若地坐在树上看着我们,神情和月光一样冰冷。
啧啧,逃不掉了啊,逃不掉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发现自己逃不掉了的时候,竟会有点窃喜。
不过,窃喜归窃喜。根据斑目一角所设立的盟规第三条来看,我不能就那么心甘情愿地回朽木宅。再怎么着也要反抗一下下。
“嗨~朽木小僵尸,你又要夜间散步了么?”
朽木跳下大树,长长的头发飞扬在空中甚是漂亮。他瞬步移到我们眼前,眼神里满是审问的味道,“要夜间散步的人是你吧,千本樱。而且还是单程的。”
我的笑容有点僵化,再次在他面前词穷。
斑目挡在了我和朽木白哉的中间,银白的刀刃折射出微弱的月光。朽木的表情看起来更不妙了,他说,“你知道亮出武器意味着什么吗?”
“我要带这家伙逃出瀞灵庭。”斑目抬手,翘起大拇指,指了指他身后的我,“如果你要阻止,那我亮出武器的目的就是和你搏斗。”
朽木单手抚上刀柄,用大拇指把斩魄刀推出了刀鞘。
啧啧,不行。
斑目一角是打不过朽木白哉的。如果朽木不始解斩魄刀光靠互砍的话那还好说,他一解放斩魄刀,斑目必输无疑。
我快步走到斑目身边,用力顶他的腰间,把他推到了一边。斑目捂着腰转头狠瞪了我一眼,粗鲁地吼道,“你干吗!?”
“那么美好的月色,怎么可以刀刃相向呢,是吧,朽木少爷~”
“你少来。”他没好气地回了我三个字,然后把斩魄刀放回了刀鞘中,“你们该去哪里就去哪里,瀞灵庭由不得你们胡来。”
我想朽木在说“瀞灵庭由不得你们胡来”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被某某皇帝或者将军附身了!那一刻,他不是一个人!
不过我小看斑目一角了,他被我推出去以后又三步并两步走了回来,更夸张的是,这一次他将斩魄刀的刀刃轻放在了朽木白哉的肩膀上。“哟~所以我们现在要回流魂街了,小少爷。”
这个举动,完全侵犯了朽木白哉的贵族尊严。他不像方才那样缓缓推着刀柄,而是迅速抽出了银白色的刀刃。金属间摩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眨眼间,斑目向后退了三步,而朽木白哉只后退了半步。
斑目的笑容看起来很兴奋,“我很开心,你会是一个强敌。”
“你等会儿就会知道,把我看作为是可以与你战斗的对象,这个想法本身就是错误的!”朽木现在的眼神比起和夜一玩耍的时候严肃了许多,而口中所说出的话也比往常更高傲。
“我说……朽木小僵尸啊……你这是玩真的?”现在的当务之急,用说话来分散朽木白哉的注意力!
谁知朽木瞪了我一眼道,“你闭嘴!”
我一怔,然后以同样的分贝吼了回去,“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凭什么!?”
“你……”他话还没说出口,斑目一角举刀朝他砍去。我和朽木同时转头看着斑目,异口同声地吼道,“你给我闪边去!”
原本挥着斩魄刀跑来的一角由于受到惊吓踉跄向前绊了一跤,他站定脚步后莫名地看着我们,“你们想干嘛!?”
“朽木白哉!你这什么臭脾气!”
“你又好到哪里去!?”
“我脾气不好,那你的脾气叫什么?”
“你脾气好,那世界上还有脾气坏的人么!?”
“有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A……NO……”斑目的额头上渗出一滴豆大的汗水,“我觉得你们两个人都没有资格说别人……而且……现在好像不是斗嘴的时候吧……”
我和朽木再次一起转头看着斑目,火冒三丈地吼着,“闭嘴!”
弓亲在一旁无力地撑着额头,“我有想过很多种今天晚上可能遇到的场景。”他无奈地看着我们三个人,“可是你们的行为还是超过了我的想象力。”
“僵尸我告诉你,现在半夜三更的我不和你吵!免得惊扰别人的好梦,要吵架我们明天再继续!”
“现在才发现会打扰别人吗?”朽木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转首推开大门,并肩和我一起走回了大宅。
“喂!千本樱!”斑目吼,“你方向走反了!”
“啰嗦!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逃啊!你赶快回去睡你的大头觉吧!死光头!”
或许是吵架吵累了,又或许是害怕朽木白哉那家伙砍了斑目一角所以脑神经绷太紧的缘故,脑袋一沾到枕头边我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真是闹剧,一场闹剧。还好朽木老爷爷没有回大宅休息,不然吵醒了朽木白哉最敬爱的爷爷,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乱子。
***
朽木白哉是个骗子。
说好早上接着吵架的,结果我一睁开眼睛迅速冲到楼下的时候,佣人告诉我说,少爷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出去了。
天刚蒙蒙亮就出去,他以为他是在向清洁工致敬么……
待我慢吞吞地解决完早饭以后,朽木家的佣人传话说,卯之花队长让我在去真央前先去一次四番队。她话一说完,我最后一口还留在食管里的米饭顿时噎住了。
卯之花队长的微笑依旧是如此温和,她单手搭在我的肩上垂眸看着我,“千本樱,根据多方面研究,已经确凿了那位男子身上的刀伤只有一处是出自你手,并且那位男子神经已经彻底错乱,他无法成为指控你的人证。”
“所以我的冤情洗脱了?”
卯之花点头。
“哇~谢谢卯之花队长~我爱死你了!”我拽着她的手腕蹦三蹦,这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心情真是无比的好。
“你应该谢谢朽木三席。”
这蹦着蹦着就蹦不下去了,怎么又和朽木白哉有关了?
“他让我不要告诉你他来过,可是我觉得有些事我不能无功不受禄。”卯之花看着我呆滞的表情继续说道,“一清早他就来过了,经过对男子身上伤口的观察,他很肯定只有腹部这一刀是你砍的,并且还不是你主观上想砍的。因为他一直有和你对战练习,是么?”
我麻木地点点头。
“有关于消失的流魂街居民这件事,他也很肯定地认为你没有这个能力。”卯之花拍了拍我的脑袋,“虽然这件事的大责任不在你,可是一个二回生在流魂街私自行动也是一个错误,你明白吗?”
我条件反射地点点头。
“所以,罚你接下去的一个星期来四番队打扫卫生。”
我扁嘴,不情愿地点点头。
这几个头点下来,我脑袋有点发晕。
百感交集地离开了四番队,正好撞上那个让我百感交集的朽木白哉。他似乎是有什么事,匆匆路过这里而已。
“朽木小少爷~”
他停下脚步,看着我的眼神有点不自然。
“谢谢你啊。”
“卯之花……”
“她‘全部’都告诉我了。”
然后朽木的脸又呈铁青状态了,他清了一下嗓子,恢复了往常的傲态,“我不过是说了一个事实而已……”
“朽木白哉,收起你高傲的态度,闭上你伶牙俐齿的嘴,听我说。”
兴许他一时间没想出用什么话来回复我,所以站在原地嘴巴抿得很紧。
“谢谢你,不单单是今天这件事,是从你教我瞬步以后开始,所有的事情。”我郑重地冲他鞠了一个躬,“呐,谢谢。”站直身子以后,我又开始笑得一脸狡诈,“不过朽木小僵尸,谢谢归谢谢,该吵架的时候还是要吵的。”
一个十字路口贴上了他的脑门。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得理由了!”
我原本以为我刚才那几句谢谢,和那一个鞠躬会让朽木白哉至少顺着我一次,不再搬出那些条条款款的理由,可是他没有。他不但没有,还罗列了清单。
第一,他那么做是为了帮助瀞灵庭尽快找到真凶。
第二,他那么做是因为我暂时住在朽木家,我的举止行为会影响到朽木家的声誉,所以必须澄清。
第三,他是真的不相信我有那么大的本领。
我听完以后拍了拍朽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孩子,做死神做成你这样不容易啊!”

chapter 19

不料,我那句“孩子,做死神做成你这样不容易啊”说完以后,旁边传来了一阵笑声。我狐疑地看着朽木白哉的脸,似乎那个笑声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转头,看到了那个笑得合不拢嘴的斑目。
“斑目同学……你需要去四番队治疗一下么?”
一角憋住不笑,几秒之后脸蛋便涨得通红通红的。朽木白哉蹙眉看着他,“谁允许你到这里来的。”
听完朽木的话,斑目的表情一下变得很正经,满眼的挑衅,他提高嗓门道,“反正无需你批准就对了。”
瞧这话,说得太好了。
不过斑目和朽木这么一遭下来,我也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做等量代换。
因为斑目一角和我一直吵架,又因为朽木白哉一直和我吵架,所以把我去掉之后就是斑目一角和朽木白哉一直吵架。
“得了,小少爷,你还是忙去吧。”我顺手推了一把朽木白哉,“我和一角也要回去上课了。”虽说是等量代换,可是也不能让他们俩人吵太长时间,毕竟都是冲动份子,尤其是斑目一角那个绝对的暴力狂。
确定朽木白哉已经走远以后,我才把视线转到斑目身上,“话说回来,你究竟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斑目不爽地别过头去看着一边,“不用你管。”
“正好,反正我也没兴趣管。”我耸耸肩,“呐,我现在要去真央了,你是要一起去呢,还是准备逃课?”
他抿嘴看着我,久久没有发出声音。可是眼神里分明写着: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切。”斑目冷哼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开了。
“切?”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娃子受什么刺激了?
整个上午,斑目都安静地如同一座雕像一样,弓亲和以前比起来倒是感觉轻松了很多,好像发生了什么美好的事情一般。最重要的还是美子,她那张小脸蛋已经从早上抑郁到现在了。解决完午饭以后,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我一起去晒太阳,消化消化。等我放完饭盒,再转身想要找她的时候,得,早没人影了。
我勉强通过她的灵压找到了校廊的尽头,却见她一个人蹲在那里,头埋在两膝之间,肩膀还微微颤抖着。
“美子……你怎么了……”
她转头看着我,晶莹的泪花布满整个脸庞,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害的我的小心脏一抽一抽的。
“斑目他……和弓亲一起退学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晴天霹雳。的确弓亲昨天是有提到过他们要直接去十一番队,可是我根本没想到他们会真的去。我坐在了美子的身旁,“那也是没办法的啊,真央的确不适合他们。”
美子看着我,眼睛红红得像个兔子。
“诶,那个死光头走了,你用得着那么伤心么?况且他是提前进护庭十三队而已,以后又不是见不着面。”
可是美子的表情依然很难过,这到让我醒悟了一件事。
“你……该不会喜欢那个死光头吧?”
她的脸颊微微泛起两抹红晕,别过头去,没有再直视我的眼睛。呃,这个……好吧,是我比较迟钝,其实一开始美子对一角的种种表现我就该猜到的。
起身,拍拍屁股。
“那我得去和那光头道一下别了。”
美子瞬间抬头望着我。
我坏笑,冲她摆了摆食指,“你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提的,关于你舍不得他这件事~”美子看着我眨眨眼,脸比刚才更红了。
最终,我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斑目一角。他悠闲地靠在那里,校服也已经换了下来,看来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地要走了。美子还在那里伤心,这家伙居然坐在这里晒阳光浴。
“哟~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呢,要不是这光溜溜的脑袋,我还不知道是你呢,斑目同学。”走到他身边,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脑门。
很自然的,斑目跳起身,习惯性的,十字路口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长毛女!”不过只吼了三个字就没再吼下去了,他看着我生硬地说道,“再见了。”
汗,这话怎么说得像永别一样的。
“哎,你和弓亲这么一走,这里就只剩下我和美子两个人备受歧视了诶。而且在学校里也没有人和我吵架了,会很无聊的。”我一屁股坐在了草坪上,抬首看着身前的斑目一角。
“有那个朽木少爷在,谁会歧视你。”斑目在我身边坐下。
“朽木白哉?”我望天,“他不帮着那些贵族歧视我已经很好了。”
斑目的口气有点激动,“他怎么可能歧视你?”
我转首看着他,“嘿,死光头,看起来你很了解朽木白哉的样子嘛。你应该只和他打过几个照面而已吧?”
斑目不削地看了我一眼,“打过几个照面也比你这个天天呆在他身边的人要明白。真不知道你头发长那么长有什么用。”
“喂!死光头,这个和我的头发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嫉妒我的头发,不要总是拿出来说事啊。还有,你到底从朽木白哉身上看到什么了?”
他安静了一会儿,随后跳起身挑衅地大吼道,“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他极度鄙视你的气息!”言毕,斑目风也似的跑开了。
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知道接下去是该咒骂斑目一角那厮还是朽木白哉那僵尸刺猬。
***
今天的夜空显得格外寂寞,空中无一点星光,一轮弯月挂在空中散发着凄凉的白光。朽木老爷爷本是回大宅来休息的,却在刚回来不久后,被紧急召唤去了一番队。那个打板的声音把我吵醒后,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瀞灵庭似乎是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样子。
我推开房门,一步一挪地走到了大宅的后院里,似乎只有在那里才能让人安心。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过来,其实不是这个后院让我安心,而是呆在这后院里的人让我安心。
朽木白哉似乎是刚沐浴好的样子,穿着自己的便装,头发披落在肩头。他单手撑着侧脸,好像是在发呆的样子。我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他,总觉得远距离看朽木白哉才是最佳的观赏的角度。
“你站在那里干嘛?”朽木白哉蹙眉,坐直了身子看着我。
“我睡不着出来散散步碍着你了?”
“你说话为什么总是带刺?”
……
有么?我啧了啧嘴望天,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我挪到他身边坐下,单手支着下巴,“瀞灵庭有大事发生了?”
“嗯。”
“那你怎么不去六番队待命?”
“在这里一样待命。”
我本想瞥一眼朽木白哉然后指责他怎么可以那么懒,可是一瞥眼就撞见了他看着我的黑眸。感觉像是在看着我,可又感觉他只是把目光定在一个地方然后深思而已。
“仙人掌,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
哎呀哈,这小少爷倒是第一次用绰号来喊我。
“拖刺猬的福,我精神倍棒。”
小刺猬瞅了我一眼,没有再说话。
“小刺猬,既然你要在这里待命不能出去散步,那我们去屋顶上坐会儿好不好?”瞧瞧我,说得多陈恳。
但是朽木那不可雕的家伙却看着远处,拒绝的那叫一个坚定,“不去。”
我拍案而起,“我难得对你礼貌点,你就这德行?”
“就你这德行还叫礼貌?”朽木亦站起身。
“我命令你现在和我一起去屋顶上坐一会,朽木僵尸小刺猬!这样够礼貌了吧?”
朽木的眉头抽了又抽,原本白嫩的皮肤此刻更是苍白苍白的。他这是逼我联想到三个字——小白脸。阿弥陀佛,这个思想罪过了。
气氛僵持了那么一会儿,我咧齿微笑,“大帅哥,走吧。”
……
这个就叫坐得高看得远。
我指着远处灯光最密集的地方问道,“那里是不是一番队?”
“嗯。”
他人虽然是跟我上来了,可是表情一直呈现不满的状态。我忽然想到今天中午斑目一角对我说得那句: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他极度鄙视你的气息。
那光头肯定是胡说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昨天晚上和你冲突的那个光头,他退学了诶。”
朽木白哉很奇怪地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间和他说这件事。我再次对他笑了笑,玉皇大帝证明,今天是我对他笑得次数最多的一天。
“我只是想找个人发发牢骚而已,你不用回我话。那个死光头,很欠扁,很讨骂,但是他这么一走,我的校园生活就好像空白了一大块。我最讨厌这种原本生活得好好的,然后身边突然少个人的感觉了。你知道么,那个死光头真的很蠢诶,美子喜欢他,可是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牢骚发到一半,就被朽木白哉打断了。
“有关于这个问题,你没有资格说别人。”
我嘴角抽了抽,“哈?”
朽木很拽地看了我一眼,转移话题说,“你和那个死光头的关系很好?”
“哈哈,我们是流魂街四人组。然后死光头和另外一个人还被合称为流魂街来的暴力分子。”一想到这些奇奇怪怪的名字就觉得好笑,我接着道,“我们是在贵族的歧视下所茁壮成长的好苗苗。”
朽木白哉在一旁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觉得好笑,还是不削一顾。
“诶,大帅哥,要是有一天你一觉醒来,发现有个你已经习惯围绕在身旁的人消失了,你会怎么办?”
他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忘了他。”
“你说得倒容易,指不定那个时候你就哭鼻子了。”
“我们不应该流泪,那对内心来说,等于是身体的败北。那只是证明了我们拥有心这件事根本就是多余的。 ”
……
我张大嘴看着他,这孩子的造诣真高。如果我被称之为无良,那他就叫一个没心没肺啊。
“嗯……我做不到……我会哭,不过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哭。嘿嘿……”我轻吐一口气,晚风吹进脖子里,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小帅哥,你坐过来一点好不好,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