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我也是个煞风景的人。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随后使劲拍了拍朽木白哉的肩膀，“喂，老兄，要睡觉回房间睡去。嘿，兄弟，醒醒，醒醒！”
……
***
兴许最初的几天是因为有个魂魄留在现世的缘故，导致那些虚一个个往这里冲。小言一走，这接下来的四天里，连个屁点大的虚都没有再出现。要不是看在只有一个卧室的面子上，我和朽木白哉根本不用轮番值夜。
来到现世的第七天，厨房里的米饭全部烧完。我回头看着朽木白哉，严肃道，“我们是时候回去了。我可不想去集市‘买’米这样东西。”
回尸魂界这件事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因为米饭的原因，最重要的还是……我有问题需要请教朽木队长，又或者说是，请教老奶奶。毕竟太多的疑问堆积在心中，那要精神分裂的。
和朽木白哉在六番队队舍门口分道扬镳以后，我抓住一个扫地扫得几近昏昏欲睡的娃子，“知不知道朽木队长在哪里？”
“啊？”他俩眼迷糊地看着我，愣了几秒后说，“哦。”
“……”
“我问你知不知道朽木队长在哪里……你哦什么？”
“啊？哦……朽木队长应该在大堂里。”
远远的，我就看到那个正对门口端坐的朽木老爷爷，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似乎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朽木队长。”我站在门口朝他鞠了一个躬。
“你有话要问我吧。”
呃，按他话中的意思，感情他等的人还是我了？
“我是想问，有没有可能出现两把一模一样灵压的斩魄刀？”
“不可能。”
我微愣，因为他的语气相当肯定。“那……如果出现了呢？会不会是一种例外？因为这两把斩魄刀可以合并……”
“不会有这种例外，如果有两把灵压一样的斩魄刀，那只能说明，它们在本质上，其实是同一把。”
……
朽木老爷爷看着我呆愣的样子，轻叹一口气，“关于斩魄刀合并这种事，你找几把不同的斩魄刀实验一下，就一目了然了。”
“那……我先告辞了……”
chapter 28
我处于魂游意识地走出了六番队。朽木老爷爷肯定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太愿意告诉我的样子。
轻叹一口气，再抬头。当看到眼前大门侧旁的两个大字的时候，我愣了一下。我居然不自觉地走到了十一番队门口。其实就像朽木队长说得那样，实在心存疑虑的话，就去找别人作一次实验。
如果实验成功的话，那就表明我只是虚惊一场罢了。
不，肯定是我多虑了。
“千本樱？”
我回头看着脑袋依旧光亮的斑目一角灿烂一笑，“嗨～光头～”
一个十字路口在他的额头上浮现，斑目的眉头抽了一下，“长毛女，一个多星期不见，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诶？你这是要去哪里？”我瞅了瞅他身后的几名死神，似乎斑目一角在十一番队混得很不错的样子。
“流魂街。”
“哦。”我呈恍然大悟状闪到一边，随后大意凌然地挥手道，“哟西！光头！我们一起去吧！”
不过，为什么流魂街总是有虚出现呢？这里好歹是死神的地盘，他们总跑来撒野会不会太愚蠢了一点？
“喂，长毛女，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跟来的好。”
“为毛？”
“近来流魂街出现的虚都有点奇怪。”斑目把斩魄刀横架在肩膀上，表情看起来有点不爽的样子，“弓亲前天就受伤了。”
“有点奇怪？哪里有点奇怪？”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和以前砍得虚不一样就对了。”他不耐烦地回头看着我，“你还是快点回六番队回你的朽木少爷身边去比较好。”
这个所有权的阐述有点问题。在现世的时候，小言说“我的”白哉哥哥，现在斑目一角又说“我的”朽木少爷。啧啧，要是这个问题被朽木白哉发现，不知道他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兴许他会板着脸说：身为朽木家下任当家的我，是属于朽木家的。
“捏，斑目。你会始解斩魄刀的对吧？”
“……”
西流魂街的郊外森林。
我，斑目以及同行的死神统统张着嘴巴仰头看着那个庞大的虚。起码，从这个体积上我就能理解斑目口中所谓的：奇怪了。
“如果仅仅是体积问题的话，那就好办了。”斑目一角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拿着斩魄刀，看着虚的目光格外犀利，“只是体积的话。”
我狐疑地看着他，难道除了体积，他还能有别的特殊之处？算了，这个问题不是我特地来找斑目的初衷。
“喂，光头，你始解斩魄刀吧。”
“你为什么那么专注这个问题？”
“哎呀，始解一下你又不会死……”我伸手对着他光溜溜的脑袋猛拍了几下，随后又摸了摸，啧啧，看起来光溜溜，摸起来滑溜溜。“快始解吧。”
“你最好把你的手拿开——！”
斑目一角两眼瞬间充血，看样子被气得不轻。我很听话地挪开了手掌。
“切。”他别过头去小声嘀咕着，“这长毛女在搞什么鬼名堂。”言毕，斑目抬手，刀柄底部和刀鞘的头部相碰撞，“伸长吧，鬼灯丸。”
黄色的灵压顿时爆发出来，我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抢在斑目上前砍虚之前抽出腰间的斩魄刀，刀尖对准他手中的鬼灯丸，“繁殖吧，十月樱！”
花瓣四处散开，向鬼灯丸冲去。只是，粉红色的灵压在快要接近黄色灵压的时候瞬间被弹开了，花瓣绕过鬼灯丸飞向了远处的大树，割碎了叶子。
根本无法靠近，还谈什么合并？
“长毛女，你在干什么？”斑目在呆愣了半分钟后收起了斩魄刀，挑眉看着我，“你究竟在想什么东西？！”
我将斩魄刀缓缓放入了刀鞘，之前在现世的那份恐慌感显得份外严重了。我抬首，努力使自己笑得自然一点，“啊～没什么～只是做个小实验而已，小～实验～”
斑目眯眼，“实验？”
“啊～对啊～你快点把那个虚解决了吧～早点解决这个虚，你也好回去安胎啊～”
“安胎？”
“……哦……那就早点回去带孩子好了……”
***
结果那个庞大的虚，就真的只是体积上比较庞大而已。斑目和他带去的那几个死神一人砍了一刀就完全解决了。这样的战斗对斑目来说是十分不爽的。
我看着自己的斩魄刀，心里也是不爽到了极点。
首先就从我找到斩魄刀的名字来说，这把刀的能力原本就已经很奇怪了，不是刀的本身增加数量，而是让碰到的东西增加数量。
再次，它的灵压怎么可以和千本樱一模一样？
最后，为什么除了破道和千本樱之外的东西，它就不能再通过割裂从而达到增殖的目的？
不爽啊不爽啊不爽啊！
“喂，那里有你的熟人。”斑目突然停下脚步，视线正对道路的尽头处。可是他的语气不怎么友好。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正是那个让我心烦意乱到几近抓狂的人。不，准确的说是他的刀让我心烦意乱。
朽木白哉缓步走到我们跟前，目光很淡然，“你去哪里了？”
“流魂街。”
“你并没有流魂街的任务。”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在斑目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接着继续道，“今天六番队也没有需要和十一番队共同出任务的指示。”
“只要她没有耽搁六番队内部的事情，你没有理由让她时时刻刻呆在六番队吧。”
“我并没有说要她时时刻刻呆在六番队。”
朽木白哉和斑目一角的视线对上之后，眼神变得冰冷无比。
“我和他叙叙旧旧而已。”无奈这两人总是会杠上，我轻叹一口气，“然后顺便和他去流魂街晃了一圈，看看那个长得特别‘丰满’的虚。”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朽木白哉会那么生气。他感觉到了十月樱战斗的灵压，又因为我的十月樱在始解的时候被斑目一角给弹飞了，灵压有动荡。所以在他的感觉看来，我不是受伤那就是挂了。
“诶，小僵尸。你说……为什么我们总是要等虚跑到尸魂界来以后才去砍杀呢？我们直接去他们老家把他们秒杀了不是很好么？”
朽木挑眉看了我一眼，“我们去虚圈肇事的后果，和虚到尸魂界来的后果基本会是一样的。”
我扁嘴，“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沉默地跟着朽木白哉往六番队走去，半路却又杀出个程咬金。
“白哉少爷，千本樱。”老奶奶恭恭敬敬地对着朽木鞠了一个躬，而朽木竟也很有礼貌地对着老奶奶点了点头。感情他们两个人是认识的。
“白哉少爷，我有点事要告诉千本樱，能否先行告辞了……”
朽木看着我呆了一会儿，随后犹豫不决地应了一声，“嗯。”
这老奶奶分明是有事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征求朽木白哉的意见？我才是当事人吧？这牢骚还没来得及发出声，我就被老奶奶带着瞬步离开了瀞灵庭。
为毛啊为毛要侵犯我的人权啊，我明明早就成年了啊，我都可以竞选人大代表了啊。
***
老奶奶带着我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来到了我一年前刚到尸魂界的那间小屋子里。可是小丁已经不在了。
“千本樱，你是选择提问我来解答呢，还是由我一一解释给你听？”老奶奶在我的正前方盘腿坐下。
我趴在桌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墙壁上的细小裂缝，“您老千万别告诉我我就是朽木白哉的斩魄刀或者刀魂什么的……”
“嗯，你不是。”
“真的？！”我直起身子，满怀希望地看着她。
“不过，千本樱附在你的体内。”
我瞬间趴倒，得，这有什么区别。
“我是朽木家的前任管家，兼白哉少爷的老师一职。大约二十多年前的时候，白哉少爷终于成功把刀魂召到了他的身边。可是，就在召到身边大约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刀魂就突然间消失了。”老奶奶缓缓地诉说着很久以前发生的事，可是这些并不是我想了解的。
“也就是那个时候，你出生了。至于这其中的缘由，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有人抢先叫出了千本樱卍解的名字，又或许是别的原因。所以才致使刀魂附到了你的体内。”
“等一下……”我举手示意，“老奶奶，我不是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么？”
“穿越？”她皱眉，随后微笑，“你是因为死亡才到这个世界来的。”
“那我为什么会带有生前的记忆？”
“因为……”她伸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轻声道，“除了这个躯壳是属于你千本樱景严的，其他的所有东西，包括记忆都是属于‘千本樱’的。在现世的你死了，可是刀魂没死。从千本樱附到你身上的那一刻开始，你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它的。”
“可是为什么我死之前会看过一个叫死神的漫画呢？那可全部都是尸魂界百年后的未来啊！还有……这一次去现世，为什么我会在大街上看到我原世界的父母？并且他们都记得有我这样一个女儿……”
老奶奶愣住。
她单手握着茶杯，“好吧，那我就姑且承认你说的，那个叫穿越的东西。可是如果你要说你看到了你的父母，那我很抱歉。他们可能只是和你原来世界拥有相同相貌和相同经历的人，而并非你的生身父母。千本樱啊……你从踏进尸魂界开始，几乎每一件事都超过了我和朽木队长的保守估计……
其实，一开始我和朽木队长都以为你就是刀魂，所以才会催促你快点找到自己的斩魄刀。因为如果你就是刀魂，那你根本不可能会有斩魄刀，千本樱一直都在白哉少爷手上。可是，令我们大吃一惊的是，你居然会找到属于你的斩魄刀。所以我和朽木队长大胆推测，刀魂只是附在你身上而已，而本身的你是具有灵压的魂魄。
你的刀和千本樱的灵压一模一样，这点就完全合乎情理了。但是你的斩魄刀能力很奇怪，根本不属于任何现有的类型。所以我也可以说，你现在手中握着的，根本就不是斩魄刀。只是一把形似刀，由千本樱的灵子凝聚起来的东西罢了。但是……”老奶奶的眼神忽然间暗了下去，“我刚才说过了，你是一具有灵压的魂魄，随着时间的推移，你终究会有属于自己的斩魄刀。那个时候，千本樱就会被你的刀魂所吞噬。”
“……我怎么样才能知道千本樱是否被我的刀魂所吞噬了？”
“很简单，当你的斩魄刀不再叫十月樱的时候。”老奶奶喝了一口茶继续道，“那个时候，白哉少爷会面临什么样的问题，你应该很清楚吧？一个没有了刀魂，没有了斩魄刀的死神。所以……你能否把千本樱还给白哉少爷。”
最后这句话我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要我死对不对？”
老奶奶迟疑了一会儿，似乎是不忍心将那句话说出口，她微微摇了摇头，“你听我说。你必须在千本樱之下死一回。可是说死，也不完全是这样。千本樱在脱离的身体的那一刻会带走你身上全部的灵压。这看起来像是死了，其实不过是沉睡。沉睡期间，你会吸收尸魂界的灵子，直到身体完全恢复后就会醒来。”
……
于是我又松了一口气。
“但是。”老奶奶再次转折的话语，又让我脑神经再次紧绷，“我们谁都不能保证你的身体在那种情况下是否能成功吸收灵子。如果失败了，你就是真的死了。”
“为什么你和朽木队长不在我刚到尸魂界的时候就把事情全盘拖出呢。为什么要拖到现在这个时候才说？为什么要让我和朽木白哉做什么冠冕堂皇的好朋友？”我皱眉看着眼前的老人。
“因为我们一开始认为你就是刀魂。让你和白哉少爷成为朋友，这样一来你会心甘情愿地屈服。可以大大省去白哉少爷学习卍解的时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三番两次警告你们，万万不可以多出朋友以外感情的理由，你能明白么？”
“可是……”
“可是你和白哉少爷依旧多出了朋友之外的感情。”老奶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样下去，白哉少爷怎么可能愿意从你体内夺回刀魂呢？千本樱……”她忽然用力抓住了我的手，“你会帮白哉少爷的吧？”
“……”
“如果你决定帮助白哉少爷，请不要告诉他关于你有可能会回来的事情好么？你们在一起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忘记不会很困难。但是如果你让白哉少爷等你，而你却永远回不来了，那白哉少爷……”
我霍然站起身，看着老奶奶的眼神不知是无奈还是憎恨，“老奶奶，你知道你和朽木队长还做错了一件什么事么？你们只是一个劲地顾虑让朽木白哉夺回刀魂，一个劲地考虑到他的心情，处境和未来发展……可是……你们没有一个人考虑到我……”
老奶奶僵在了原地，她看着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回答我。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不确定地问道，“千本樱……你……会把千本樱还给白哉少爷的吧？”
……
“是的！我会！”我故意强调了这四个字，随后冰冷地一字一句道，“老奶奶，我会把千本樱还给朽木白哉，是因为我想帮他，不是因为你和朽木队长的命令。”
留下这句话，我推门走出了这个对我而言是一场骗局开端的房子。
chapter 29
我不想从朽木白哉口中听到他会因为刀魂而“杀”了我。可是，我更害怕的是，他万一因为我而放弃了刀魂，那该怎么办？
既然不想从他口中听到任何答案，那么，不如我来替他做选择。
一路晃到了真央的门口，我站在那里看着大门呆愣了好久才想起来自己是要来看看美子的。看看这个陪了自己一年多的好朋友。
真央的花园内，美子静静地坐在我们以前一起休息的草坪上看着书。她的头发似乎又剪短了，我分明记得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的头发已经到肩头了。
“美子。”
美子抬起头，淡紫色的眼眸犹如初见时那般清澈，她看到我之后笑颜逐开，“景严，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所以就来啦。”我仰面倒在了她的身边，“你过得怎么样？”
美子低头看着我，笑容很宁和，“我过得很好，你呢？”
“啊？我啊……好，好的不得了。Mmm……美子……”我微微皱起眉头，“你……会不会想那个死光头？”
“不会了。”
“诶？你不喜欢他了？”
“过去的一年里，或许是因为和斑目同学接触比较多，所以才会被他身上那种热血的精神所感染。现在他不在了，而我又换了一个环境，所以之前的那份感情淡了。”
我坐起身，看着美子眨巴着眼睛，“所以……照你的说法，两个人之间只要分开一段时间，然后硬逼着自己改掉习惯了的某人，感情就会淡了，对不对？”
“这个应该是因人而异的，不过一般情况下，应该都会淡了的。除非，你对那个人而言真的是无可替代的。”
我望着蔚蓝的天空再次躺倒在草坪上。白云缓慢地移动着，许久之后才将太阳重新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不会的，我对朽木小僵尸而言，不会是无可替代的人。斑目和美子接触的时间恰好等于我和小僵尸接触的时间。所以……美子这个经历应该有用。
“对了，美子。”我看着她疑惑的表情咧齿一笑，“你要好好加油啊，将来一定可以成为四番队不可或缺的白衣天使！”
这是美子头一次泼了我一头冷水，她的微笑依旧很甜美，她说，“死霸装是黑色的。”
***
这一天的时间似乎过得异常的慢。我和朽木白哉是早上回得尸魂界，然后在我往返于瀞灵庭，流魂街，真央这三块地方之后，再回到六番队队舍的时候，竟然才刚到黄昏的时间。
哗啦——
就在我准备伸手拉开大门的时候，大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了。我一愣，手滞留在空中没有放下。
朽木白哉把原本束起的头发放了下来散落在肩头，他低头看着我，目光里闪过一丝错愕。我仰头望着他。然后尴尬地把手放下垂于身侧。
——也就是说，要我死对不对？
“织田管家……”他话未说完就被我打断了。
“哎呀～老奶奶真是残忍呢～她给我布置了好多好多任务～我看我要连续好几个月不能消停了～”我挥了挥手臂，绕过朽木白哉走进了队舍。
“我要回朽木宅了，一起么？”
“啊？不行诶～我还有很多很多很多事情没有解决完诶。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对着朽木白哉摇头晃脑地说着，“啊～还有！我从今天开始就睡在队舍里不回朽木宅了。”
“……”他看着我的目光略带疑虑，过了半晌才淡淡地回答道，“随便你，我走了。”言毕，他转身跨出了队舍大门。
“等等……朽木白哉。”
他回头。
我尝试学着今天美子所露出的那种微笑，“再见……”
……
“嗯。”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放于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朽木白哉，这份感情……该怎么还给你？
提步直奔大堂，朽木老爷爷果然还坐在那里。于是我开始佩服他，分明是和老奶奶一起谋划这件事的人，可是从他的言行上居然一点都看不出来。正宗的腹黑男啊，名副其实的姜还是老的辣啊。
我瞅着他老人家，等他先开口。
“都知道了？”
“嗯。”
接着便是无限的沉默。一阵大风吹过，枯叶透过窗户飞落到了房间里。我伸手捡起落叶，咬了咬嘴唇。所以我就说我最讨厌秋天了！什么丰收的季节，什么果实累累。说穿了就是不容反抗的分离。
“朽木队长，如果现在把这件事告诉朽木白哉的话……”
他的目光很冰冷，“你有什么更好一点的办法么？”
“嗯……请您批准让我转去十一番队。”
朽木老爷爷的眼神先是略带不信任的，紧接着才是理解，“可以。”
“谢谢。”我站起身对着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
哗啦——
我用力拉开大门，朝着朝阳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紧接着又打了一个哈欠。扭扭腰肢，我感叹，这队舍里的床铺果然没有朽木宅里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