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要休息。”
“如果你不想等会儿食物中毒的话就别太啰嗦。”
……
厨房里，朽木白哉静静地站在灶台前。周围不像我刚才想象的那般会是乌烟瘴气啊，焦味满天这类的。
“诶？这算不算特大新闻啊？朽木家的下任当家竟然会烧饭？”
不过凑近一看，他不过是站在那里罢了。什么都没动，当然不会乌烟瘴气。
“伤口好了？”
我微微扭了扭腰，笑得一脸花痴，“啊，是啊，差不多了。估计明天就能痊愈了。好了好了，这里换我来，你去陪小言玩吧。”我拿起身边的厨具，如平常一样贼笑看着他，“这个地方真的不符合你的气质。如果拍成照片回尸魂界分发的话……”
话还未说完，朽木小僵尸以瞬步的速度退出了厨房。
啧啧，啧啧。
chapter 26
吃完午饭后，我热烈欢送地将朽木白哉和小言请出了房间，并微笑地对着朽木白哉那张十分难看的脸色说，“不到晚饭时间不要回来哦，最后祝你们旅途愉快。”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完全听不见了以后，我才六根清净地躺倒在床上。我举起自己的斩魄刀反复端详了一会儿，随后闭眼。
或许是幻觉吧，为什么我会觉得小僵尸的千本樱和十月樱的灵压，是如此相似呢？
不知道为什么，老奶奶先前的那句“你还记得千本樱的灵压吧”会反复回荡在我的耳畔，并且像针刺一般扎得我心疼。
究竟她口中的我的使命是什么？
先让我和朽木白哉好好打交道，成为朋友，然后催我一定要快点找到斩魄刀的名字，再然后让我千万不可以和朽木产生朋友以外的感情……
朋友以外的感情……
我呆愣地看着天花板，
那现在的我，算不算违反了老奶奶的那句忠告呢？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想着想着，我的眼皮就搭了起来。
我是被一个巴掌拍醒的。
我的美梦是被小言那小丫头一巴掌拍碎的。
“大姐姐，晚饭呢？”
……
“你找到姐姐了没？”
“当然没有。”她回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理所当然。我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和昨天一样，解决完晚饭之后，再被小言折腾折腾，然后哄她入眠。这才得以脱身倒在客厅里歇口气。
朽木白哉侧身坐在窗台旁，看着窗外的风景。头发依然高高地束在脑后。我想小言那丫头肯定没见过他披头散发的样子，不然指不定还要多喜欢他帅帅的白哉哥哥呢。
我盘腿坐在一旁，拿起身边的白纸和笔。犹豫了三秒以后，提笔开画。笔尖触碰到纸面的沙沙声引起了朽木的注意。他回头看着我，眉头微皱，“你干吗？”
“画画啊。”
他起身就要离开窗台，被我一口拦下，“别动……反正你也在看风景想心事，又不是特地让你坐在那里的，我们谁都没打扰谁不是？”
朽木也犹豫了那么三秒钟的时间，然后坐回了原位。
就在我画朽木白哉的头发画到几近抓狂的时候，我才彻底醒悟过来斑目一角那厮的优点。我拿起完成的画反复端详了几遍，总觉得这样美好的画面不太适合朽木小僵尸。
扑哧——
我很不适宜地笑出了声，引得朽木白哉一阵侧目。
“没事，没事，你继续看风景。”我笑容僵硬地看着他，“真的没事……”
在画面的空白的地方，我加了一个被贴上道符的僵尸，然后又在朽木白哉的脑袋上画了一只小刺猬。再次拿起画纸端详了一遍，啧啧，果然这样的画面才符合朽木小少爷。
把纸翻到背面，画了一个小仙人掌之后，落款写下七个大字。
一步一挪地走到他身边，把画递到了他的手中。朽木的表情先是很平静的，在看清画面之后，嘴角，眉头统统都开始抽蓄。
我呲牙笑着，装傻地抓了抓自己的脸庞。
“扔了。”
还好我早料到他会说这句话，所以受到的打击不算太大。伸手指了指那张画，继续不依不饶道，“背面，背面还有东西。”
他把纸翻到背面，在看完那七个字之后嘴唇突然抿得很紧。接着朽木白哉就拿着那张画，一言不发地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习惯，真的是很可怕东西。特别是当你习惯了某个人之后。
***
这是我和小言约定的最后一天，我们最终决定还是去那个发现小言的公园里找找。当然，我们这个三人行，我永远是被忽略的那个。
我受伤的那个夜晚，小言的表现还算不错。可是事实证明那是一个泡沫，轻轻一碰就消逝了。宛若第一天发现她的时候那样，小言依旧白哉哥哥长白哉哥哥短地粘在他身旁，而我依旧郁闷地跟在他们身后。
这个叫现代版的皇帝妃子逛花园，而我个苦命的小太监只能跟在后头屁颠屁颠。
在一个废弃的滑滑梯上，我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冲着他们的背影吼道，“喂～你们慢找，我在这里休息休息。”
小言回头，不满地嘟囔着，“大姐姐，你怎么每天都要偷懒。”
“我这不是不想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嘛～”我笑得一脸灿烂，“快去吧快去吧，抓紧你最后的时间哦～”
说完这句话，我的视线就逗留在正前方的天空处，俩眼眨巴眨巴的。
蔚蓝的天空被撕裂开一道口子，不和谐的黑色顿时侵占了原来的宁和。朽木白哉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微微睁大眼睛向身后看去。
一个硕大的虚正从裂开的地方缓缓冒了出来。
“原来这个就是基力安啊。”我感叹地看着那个动作迟缓的家伙，“总算长见识了。”在看到朽木白哉有点严肃的神情之后，我才发现这个时候不应该如此感叹。
“用什么战术？”这一回我可不敢再说什么你用鬼道我来砍虚了，要是战略失败，我死了不打紧，这朽木家的下任当家要是挂了可就麻烦了。
“先后退。”
我拉起一旁的小言跟着朽木白哉退后到了公园的路口处。如果只是一个基力安的话，我可以像上次在流魂街的时候那样利用十月樱把雷吼砲增多，然后再配上朽木的……咳……千本樱，不求砍灭那家伙，能把他砍回老家那也是好的。
“糟了。”
我是真的觉得朽木白哉说这句话的时候，口吻和话语对不上号。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淡定地说出：糟了，这两个字？
我顺着朽木的视线望去，只见基力安的身后还跟着俩个小喽啰。得，这就叫正宗的皇帝微服私访记啊。
朽木和我同时抽出腰间的斩魄刀。“小言，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你的千本樱可以对付基力安么？”
“嗯。”
“那好，你去对付基力安，剩下两个小喽啰交给我。”
“不行。”
“不行？”
“……”
小言插话道，“白哉哥哥是怕你又受伤。”
“我不是让你躲到别的地方去么？”我回头斜了她一眼。
她鼓了鼓腮帮，严肃地说，“可是无论躲到哪里去都不如躲在你们背后来的安全啊。”
想来那丫头说得也对，我继续对朽木说，“那两个家伙交给我，我有办法对付的。”
朽木皱眉，“不行。”
“那要不然这两个家伙交给你，基力安交给我。”
他的眉头抽了又抽，“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少爷，那你说怎么办？你别告诉我你要一个人对付这个三个东西。那到是肯定不行的。”
……
朽木白哉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出声，大概是在思考战略问题。
“捏，小僵尸。起码我也已经学会始解了，没你想象中那么弱小的。”我挥了挥手中的斩魄刀，刀尖直指远处的基力安。
他有点吃惊地看着我，“你的斩魄刀是什么能力？”
“简单来说就是把一个东西变成六个。”
原先他的神情还有一丝希冀的感觉，可就在听完我的话之后，脸孔又耷拉了下去，“这算什么能力。”他看了看我的斩魄刀，忽然惊呼，“不要把你的斩魄刀对着基力安！万一你把基力安变成六个怎么办啊！”
我一愣，转身拿着斩魄刀正对朽木白哉。
“不要把你的斩魄刀对着我！”
……
我无奈，只好把斩魄刀收进了刀鞘里。“这个斩魄刀的能力虽然奇怪，可是起码我可以把破道变成六个增大杀伤力啊。千本樱……咳……你的斩魄刀可以同时攻击基力安和这两个虚么？”
“不够。”
“不够？”
“刀刃数不够。”
“哦……”我挠了挠头，“原来是数量不够啊……”话说到这里，我闷了一下。不确定地转头看着朽木白哉，却见他也恍然大悟地看着我。我知道，我们这是想到一起去了。
“试一试？”我再次重新抽出了斩魄刀，咧嘴坏笑，“数量不够啊，如果只是这个问题的话，那就很好解决了。”
朽木白哉把斩魄刀竖放于胸前，低喃道，“散落吧，千本樱。”
就在刀刃全部消散化作花瓣状的刀刃时，我抽刀对准那些向基力安飞去的刀刃，“繁殖吧，十月樱！”
那瞬间，粉色花瓣与千本樱的刀刃融合在一起，就在十月樱和千本樱的灵压完全融合的那一刹那，刀刃的数量比方才增殖了六倍。
粉色的光芒将三个虚团团围住，基力安张口一个虚闪向我们喷来，却也被那些无数刀刃切割得粉碎粉碎。
——千本樱，你还记得千本樱的灵压么？
老奶奶的声音猛然跳入我的脑海里，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心脏仿佛停止跳动了那般。千本樱和十月樱的灵压，那不叫相似。而是一样，完全一模一样。
我愣在原地，一股很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充斥全身。
“大姐姐！”
“千本樱！”
似乎小言和朽木白哉都在叫我，可是思绪无论如何都无法从那种强烈的惊恐中恢复。侧身被人重重地推了一下，我踉跄一步摔在地上，这才慢慢反应过来周遭的情形。
原来刚才虚闪的残渣冲破了那些小刀刃，笔直朝我飞来。见我愣在原地没有反应……朽木白哉就猛地推开了我。我垂眸，看着左臂受伤的朽木。
“白哉哥哥……”小言紧张地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手臂，“白哉哥哥……”接着她抬头怒瞪我，“大姐姐，你到底在干什么？”
……
“朽木小僵尸你……”
朽木皱眉看着别的地方，“我没事。”
“没事就好……不然我肯定会被你爷爷给剁了的……当然……幸好小言也没事。”我松了一口气走到他们身边。
“大姐姐。”小言松开了抓着朽木白哉的手，一脸歉意地看着我，“对不起……我骗了你们……”
“嗯？”
“……其实……我的姐姐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被你砍了……”她垂着小脑袋，声音很轻，“我是亲眼看着姐姐变成那个丑陋的怪物的，她变成怪物不到十秒的时间，就被你们发现了……”
这个事情的真相比较惊悚。不止我，就连朽木都微微有点发愣。
“你砍死了我的姐姐，所以我……我就想……我要抢走你的白哉哥哥……”
一个十字路口贴上我的脑门，“不对诶，虽然你姐姐是我砍的，可是先前你的白哉哥哥也有出手打伤她啊。而且，什么叫‘我的’白哉哥哥？”
小言微笑，指着我的衣服说，“因为你们穿得是情侣装啊。”
……
“A……NO……这个是工作服……还有……你个小毛孩懂什么情侣不情侣的。”
“那我不管，反正满大街我就看到你们的衣服是一样的。”小言笑得一脸阳光，“大姐姐，在尸魂界我还会见到你们吗？”
“啊，你可以让你的白哉哥哥去尸魂界找你。不过你应该不会记得我们了。”我看着手中的斩魄刀，犹豫着是否该将她立刻魂葬了。
“大姐姐，我不耽误你和白哉哥哥了，省的你们遇到怪物以后还要想着保护我。你现在就把我送去尸魂界吧。”
其实，我战斗的时候还真没想着要保护她。
举起刀柄缓缓贴近她的额头，她突然坏笑了一下，“大姐姐，你猜我几岁？”
“五岁，顶多六岁。”
话音刚落，却见小言笑得更欢乐了，“我就知道你把我当成五六岁的孩子了。告诉你哦。我今年十二岁整。”在我僵化的瞬间，她踮起脚尖轻轻用额头触碰了一下刀柄底部，接着消散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把惊讶的视线抛回朽木白哉身上，他淡定地看着我，轻咳了一声，“这个她一开始就告诉过我了。”
“你们居然联合起来骗我。”
“是你自己认为她五六岁的，没人骗过你。”
chapter 27
我瞥了一眼朽木手臂上的伤口，又看看他故作镇定的表情，忽然间把他救我的恩情全忘了，一个邪念从脑海中闪过，我一如往常那样贼笑看着他，“白哉哥哥！你受伤了～”
他愣住。
“白哉哥哥～我帮你敷药～”
他持续呆愣。
“白哉哥哥～敷药的时候可能会痛～不过幸好你有带穿点诶～”
……
估计我这三句话对他的杀伤力，不会比他在我面前始解斩魄刀好多少。
我们并肩游走在大街上，当然，朽木小僵尸那是一脸郁闷地走在我的身边。不过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他喜欢夜间散步了，白天的大街又吵又闹，鸣笛声，人们的谈话声，小店里的喇叭声，混杂在一起，似乎是“生命力”的体现，可是未免有点过了。
大概是在尸魂界那个安静的地方呆多了，所以竟会开始不习惯这种我原本拥有的生活方式。
“抓小偷啊！”
忽然一个嘶声力竭的声音响起。我回头，那个所谓的小偷正好与我擦肩而过，往远处跑去。其实吧，我觉得这种大白天出来偷东西，偷完就猛跑的，已经不属于小偷的职业道德了，他们应该被归类为强盗。
“小僵尸，要不要追啊？”
“他们看不到我们，会引起骚动的。”
“哦。”我很乖地哦了一声，随后撒腿就往小偷背影的地方跑去，“他们可以看到那个小偷就足够了！”
小偷溜进一个巷口，我瞬步移到他身前，随后双手用力抵住他的肩膀。他依然跑动着，可是位移为零。那个小偷很是奇怪地看着前方，也就是我的脸。他接着猛跑了几下，可是人依然在原地。
于是他放弃了，停下脚步。试探性地往前跨了一步，我看准他的脚猛踩下去。
“哇！”他抱着自己的腿原地跳了几下，皱着眉头回过头，准备换条路跑。我本想接着瞬步移到他跟前，只可惜在巷口的地方看到了朽木白哉的身影，那也就意味着没我的事了。
“縛道の一，塞。”
小偷的双手被束缚在背后，丝毫动弹不得。
啧啧，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用缚道呢？
“没问题了？”朽木白哉依旧一脸郁闷地站在巷口，他的声音很沉，“你下次再乱跑我就不管你了。”
“诶？这不是我对你说的话么？”我横了他一眼，随后呲牙向他身边跑去，“是是是，帅帅的白哉哥哥，我以后就算乱跑也一定拽着你一起跑，行吧？”
朽木没有回话，只是脸色更沉了。没办法，我就是得寸进尺的主，他越是忍着不和我吵，我就越爱挑战他的底线。看到他铁青的脸色，我竟然会觉得特别的开心。哎，看来我是变态了。
我发现，每次只要和朽木白哉在一起，我就会忘记一些比较严重的问题。比如吧，上次在森林里，我就把斑目一角那光头一个人丢在了那里，再比如吧，这一次，我和小僵尸就那么走了，至于小偷手上的缚道该怎么解开，我也没去管。
好吧好吧，我就是一没心没肺啊，我狼心狗肺啊。
从巷口的另一端走出去，是一个小集市，大大小小的摊贩摆在那里有点像流魂街后几区的混乱样。朽木白哉停下脚步，我知道他老人家肯定是想回头按原路返回。
瞅了瞅转角口那个摆有辣椒的摊位，我摸摸下巴不确定地问道，“朽木小僵尸，你喜欢吃辣的东西么？”
他绷着脸点点头。
我的眼眸忽然一亮，“我也是诶！那你有没有带钱？”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好心提醒道，“他们看不见你的。”
“啊，看不见我没关系，看得见钱就可以了～”
他狐疑地从腰间掏出钱放到我手里，我接过钱凑到转角口的墙壁那里，整个人贴了上去。
“大伯，我要买辣椒。”正巧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和大伯做生意，天助我也。
我悄悄把钱放在了大伯的皮夹里，趁他们二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抽了三个红辣椒迅速退回到了朽木白哉的身边。
“看，就是这样。”我对着朽木白哉晃了晃手中的红辣椒。
“你……”
“诶～这不算是偷窃哦，我有付钱的。”
朽木的脸色白若冰霜，他蹙眉转头走出了巷口。我看着他的背影猛眨眼，又看了看手里的辣椒，“喂，晚饭又不是我一个人吃，你也应该开心不是？喂——”
***
这是一顿没有小言的晚饭。
汗，那么描述怎么感觉前几顿饭，小言都被作为盘中餐了？
不过，只是两天的时间，我就已经习惯了像个老妈子似的伺候小言那丫头，这样突然间空下来感觉有点不爽。我搓搓鼻子，随口说了句，“小僵尸，我哄你睡觉吧。”
朽木的表情我已经完全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了。我很造业，把一个人逼到这种程度我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啊。
“千·本·樱。”瞧瞧，字字咬牙切齿啊。
“有！首长请指示！首长辛苦了！”
朽木深吸一口气，别过头去不再鸟我。
就在我无聊地差点满地打滚的时候，我猛然想起其实我们还有是有一件事可以做的。我凑到正在发呆的朽木身边，“我们去屋顶坐坐好不好？”
“不好。”
“带着衣服上去，不然被子也可以？”
“……”
屋顶上
我大手一挥指着空中的弯月对朽木说，“看，满月诶。”
他象征性地抬了一下眼眸，然后眉头一抽，“你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
夜风在耳畔呼啸而过，我和小僵尸两人身上都披着两件死霸装。不懂为什么那么冷的天还要爬到屋顶上受罪，不懂为什么明知道是受罪小僵尸还会答应上来。
我只知道，那个房间太小，很压抑。
天花板太低，不如天空来得辽阔。
“我恶趣味还不是被你的表情逼的。”我横了他一眼，“想想你以前，还会哇啦哇啦啦和我吵架，现在一生气一郁闷就绷着脸不声不响的。”
“你怎么就那么喜欢吵架？”
我撇撇嘴，“我习惯用吵架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了。”
“……”
“真的啊，有时候活着活着的，就会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不存在似的，只有和身边的吵架，无止尽的争执才能让我觉得，唉～原来我还活着诶。”
这样乱说一通，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只是觉得他的心跳很沉稳，让我很安心。安心地把这些胡话告诉他。
“以后不要了。”朽木白哉转眸看着我，可惜夜太黑，我无法看清他的眼神，黑色的发丝被风吹得飞扬在空中，他的语气不如白天那般生硬，他说，“你一直都存在着。”
“这样啊。”我咧齿笑了笑，“NE，朽木白哉，你说……我们就这样一直吵架，吵到白发苍苍好不好？”
“嗯。”
“对了，小僵尸，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一月三十一。”
“诶？你是冬天出生的啊？”
“不然你认为呢。”
“没，好巧诶，我也是冬天出生的。”
“嗯……”
朽木白哉在最后一声嗯之后，便把头靠在我的肩头睡着了。这也难怪，前两天他几乎都没合过眼，好不容易才能安静一会儿。
我垂眸看着他紧闭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眶下投下一片阴影，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诱人。
抬头望着那轮弯月，我轻声道，“其实……只要不分开，怎么样都好。”
过了许久，我才发现事态的严重性。
第一，朽木白哉这家伙我是绝对没办法把他抱下去的。
第二，我也不能把被子抱上来让他睡在这里，虽然他干过这样的事，可是我实在没办法保证他老人家不会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