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关键时刻,顾某的正义感又冒出来了,竟然开始反驳侯爷我的话:“那批是官粮,本就不在投放市场的粮食之列,近来亦无天灾水祸,想要囤粮抬高价格,根本不可能!”

好吧,正直的人有时候很让人尊敬,可有时候,却让侯爷我气得想咬人!

可虽然侯爷我这么想,某人却毫无自觉,竟然从主帅的案台之后走出,来到老二跟前,打破沙锅问到底:

“说,你想怎么解决?”

老二看着顾某但笑不语,一把小扇子扇得春风无限。

“如果你不说出后续计划,那么我又如何判断你会不会出卖我们?”顾某如是说道,眉宇间凝聚出主帅该有的威严。

“顾承先,你放心吧。”我忍不住插嘴道:“虽然这家伙看起来奸诈,但他还不至于害我们!”

“…”老二从座位上站起,捂住我的嘴,便将我往他臂弯里撸,与顾某势均力敌的对立道:

“我会将收到的粮草,再卖给朝廷!”

“…”

我暗自咋舌,老二,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在这个世上敢把从朝廷抢来的东西再卖给朝廷的,你绝对是第一个!

‘牛X’这个词,已经体现不出侯爷我对你的尊敬之情了…

“你如何能做到?”顾某脸上就写着一万个不相信。

别说是他了,就连侯爷我这个伪枕边人都不太敢相信老二的话,却见老二笑了笑,将我整个人搂在怀中,笃定的说道:

“那就是我的事了。你说对吗?侯爷!”说完,便如纨绔调戏良家妇女那般,当着顾某铁青的脸,在侯爷我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

呀呀呸的。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吃老娘豆腐!若不是现在有求于你,老娘肯定一脚跟踹爆你的蛋蛋!

 

偌大的议事殿内,皇帝半躺在龙椅之上,百无聊赖的扇扇子,看画册,而武后坐在一旁,眉头紧蹙,凤颜大怒道:

“什么?钱喜江的官船被劫?”

伏地官员不堪武后盛怒的重负,又将背脊弯的更低:“是的,娘娘。”

武后艳丽的容颜上满是怒容,沉着声问道:“什么人做的?”

那官员战战兢兢的答道:“好,好像是…赵国的一帮散兵游勇。”

武后眸中厉光一扫:“好像?”

“不,不!是,就是!是赵国人做的。下官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了死去劫匪身上怀有赵国的令牌。”

武后质疑:“只是令牌?”

官员吓得抖如筛糠:“不,不止!还有扒开他们的衣服,从内衣的质地和绣纹来看,都是产自赵国的,下官已派专门的人确认过了。”

“…”

武后自龙椅上站起,谋算深重的眸子转了几转,又问道:

“那一批粮草共有一百多吨!想要从钱喜江运走,怕是不易吧。周边可有搜到蛛丝马迹?”

“没,没!官船遭劫之后,下官便立刻派人在钱喜江周围搜寻,一无所获,被劫官船好像凭空消失了般…”

“一派胡言!”武后容颜大怒,重重的在龙案上拍了一掌,吓得皇帝一震,官员颤抖,只见她竖着眉眼,冷道:“那么大的船,又岂会凭空消失?那么多粮草,就算是赵国出手,他们也不可能尽数运回国内,肯定有接头之人,去查,去给我好好的查!”

“是,是。”回禀官员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逃出了议事殿。

出门时正巧撞倒了随武侯一同出行西北的两名高胖官员。

两人进来后,纷纷行礼,武侯重重呼出一口气,问道:“武侯如今何在?”

“…回娘娘,武侯…还在西北。”高官员难以启齿道。

武侯凝眉:“本宫的信没给她看?”

高官员语竭,胖官员断断续续的接着回道:“看,看了。不过,侯爷将密信烧了。”

武后冷哼一声,高胖两名官员吓得不住颤抖,突然高官员想起了武侯临走前交给他们的一样东西,抖抖索索的从怀里翻了出来,双手呈给武后,说道:

“武侯将密信烧掉之后,便交给下官两人这件东西,说,说娘娘会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太监将官员手中的东西递呈给武后,武后只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更加凝重,却也没再说什么,挥一挥手,便让他们退下了。

高胖官员没料到武后会如此大度,竟未追究他们任何责任,出了议事殿后,两人不约而同抹去了额头一阵冷汗…

坐在马车上观望沿路风景的我,突然打了个喷嚏,背脊一阵发凉…
作者有话要说: O(∩_∩)O~

 


31《五夫‘幸’事!》

回到了京城,侯爷我前脚还未跨进侯府,宫里便派人来,说传我入宫用膳。

我抬头看了看日头,午时早就过了,这个时候让侯爷我去用毛的膳啊?

本来以为是武月月要见我,谁知道入宫一看,竟然是我的皇帝表姐夫…这货向来是对武月月马首是瞻,如今单独请我,其中肯定有诈。

“纤纤啊,你能不能别要用防贼一样的眼神看着朕,怪渗人的。”表姐夫吞下一粒吐鲁番的红葡萄,对我言笑晏晏的说道。

我收回了目光,看着案前种类繁多的果品,原来这就是他说的‘用膳’,可惜呀,表姐夫到底不了解我,侯爷我喜荤,不喜素!

勉强拿了一个橘子,放在手里却不剥开,沉吟片刻后,终于忍不住道:

“皇上…你…”

“叫表姐夫。或者叫宪哥哥。”皇帝两只手指捏着葡萄,纠正我道。

“…”李宪是他的名字,宪哥哥…他也不怕侯爷我被天打雷劈!

“哈哈,表姐夫。”思前想后还是这个称呼相对安全:“这么急着找我来,不会就为了让我吃点水果吧?”

表姐夫从龙椅上坐直了身体,扬手道:“不喜欢吃水果?那纤纤你想吃什么,跟朕说,朕让人去准备!”

“…”

喂喂喂,好像重点不是这个吧?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侯爷我知道对于表姐夫这种二货,有时候就不能太委婉,干脆直言道:

“表姐夫!别闹了,我这刚回来,还没进家门跟我五位相公报备呢,你这就把我叫来了,叫来就叫来吧,又不说什么事,水果什么的,我们侯府也有的。”

言下之意就是,根本不用特地跑到宫里——武月月的眼皮子底下来吃!

表姐夫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从龙案后走了出来,负手垂首而行,行至我的面前,语重心长的道:

“纤纤,你若是过得不开心,可以跟朕讲讲的。”

“…”

讲你妹啊!侯爷我纵然有千万个不开心,那也不会挑武月月的枕边人来诉苦吧。

“当时朕就反对你表姐给你找那么多夫婿,在朕看来,你完全可以入宫的嘛,宫里虽然不乏绝色佳人,但始终少了你这么一款…”

“…”

坑爹的皇帝!一番话听得侯爷我脑门都打结了,想破口大骂却又没那个胆子,只好抽搐着嘴角小小的表达一下内心的不满。

“所以…纤纤啊…”皇帝用热忱、热烈以及热爱的目光盯着我好一会儿后,才千呼万唤的说道:

“你能不能让你家的四公子给朕配一副金枪不倒的药哇?”

此言一出,侯爷我差点从坐席上摔下来,掏着耳朵,难以置信的道:“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金枪不倒…的药?

这货期期艾艾了半天,弄得侯爷我心猿意马,竟然就是为了一副让他在床上金枪不倒的药?太他娘的浑了,难怪会被武月月骑在头上拉便便,根本就是一个赔钱货的升级版——坑爹货嘛!

“哈哈,你也知道,朕的后宫美女如云,哪一个朕都不想放过…呃,不是,是都想让她们雨露均沾,可是,朕尽管顶着天子的名,毕竟也只是一介凡躯,为了后宫中那些可爱的美人们,朕也很为难的啊。”

“…”后宫佳丽三千…你竟然一个都不想放过!如此雄心壮志,侯爷我好生佩服!

大概是见我久久不曾回答,坑爹的表姐夫就急了,抬手指着殿外不知道什么方向就说道:

“纤纤,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和月月私底下的勾当!她会让你嫁给那五个混蛋,不就是为了‘盘龙壁’嘛!朕不管你们要得到什么,但跟那个东西比起来,朕的这一点小小的要求,都算不上是要求吧,你还好意思拒绝啊?”

“…”我对这个坑爹货彻底无语,从坐席上站起了身,义正言辞的说道:“表姐夫,我跟五位相公都是真心相爱,心心相印,情比金坚的,你怎么能把我们之间纯洁高尚的关系说的这么功利呢?”

“你们纯洁高尚个屁!朕早就…”

眼看着坑爹的表姐夫还想说话,侯爷我大叹一口气,抢先问道:

“你想金枪不倒几个时辰?”

表姐夫见我松口,立即喜笑颜开,张开一只巴掌,道:

“不多不多,四个…呃不,五个时辰足矣!”

“…”

五个时辰…你也不怕精尽人亡,提早去见太上皇!

 

在出宫门的路上,我被御前侍卫统领严嵩拦住了去路。严嵩这厮表面上是御前侍卫统领,伺候于驾前,但实际上,却是武月月的忠实狗腿子。

我以为是武后想见我,所以才让他过来拦我,谁知道,这厮只是跟我说了一句话:“南方阁老有异动。”

说完他就偷偷摸摸的走了,看着他鬼祟的背影,侯爷我真怕被人看到,不知道的还以为侯爷我红杏出墙,跟这货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奸|情呢。

“南方…”

我将双手拢入袖中,抬头在美轮美奂的皇宫中转了几圈,也没弄清楚,哪里是南方…

 

回到侯府,管家阿福就过来跟我请安,对于他这种属性的生物,侯爷我相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果然,请过安之后,他便跟我开口道:

“二公子刚回来说,侯爷如今长进了,所以,从今往后,侯府的一切开销便都由侯爷亲自承担…呃,这个月侯府上下共开销三千五百两,侯爷,不知…”

我眉头紧蹙:“不知不知,侯爷什么都不知道!去跟二公子说,侯爷我没钱!”

一鼓作气说了这番话,我抬脚便想开溜,可突然顿住,诧异的看着阿福,质疑道:“二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从西北出发的时候他说还要转去滇南一次,从西北去滇南少说也有二十来日,他就是会飞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阿福用他的专业水准回答道:

“回侯爷,二公子说,侯爷最近红鸾星动,他需时刻看守在侧,免得侯爷水性杨花…”

“嗯?”我瞪眼。

“红杏出墙…”

“哈?”我露出尖牙。

“呃…朝秦暮楚…”阿福被我摆在脸上的威胁吓得节节败退。

“哼!”我忍无可忍,便朝着这个吃里扒外的狗腿子扑过去,阿福大惊失色,边跑边喊:“侯爷饶命啊!”

饶你奶奶个爪儿!下回别落在侯爷手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路骂骂咧咧的去到了正厅,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候候一个人守着棋盘,自娱自乐的下着棋。

见我入内,候候转过了他儒雅又俊逸的脸,对我露出一抹惊尘绝艳的微笑,磁性优雅的声音说道:“回来啦。

啊,多么温馨的一句话啊。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听到候候的声音,听他说上一两句温暖人心的话,侯爷我就觉得生活无论多么痛苦,但也愿意为了他撑下去的感觉…

“候候~~~~”

蹦跳着投入了我朝思暮想的怀抱,在沁着墨香的胸膛上猛蹭几下才肯罢休。

候候温暖的手掌在我头顶揉了揉,宠爱意味浓厚的问道:“肚子饿不饿?”

我摇了摇头:“不饿。刚才在宫里吃了点东西。”

候候柔柔的笑了笑,便将手中的棋谱放在棋盘上,捧住我的脸,用温柔的目光扫视一遍后,才道:

“嗯,我的侯爷没瘦!”

“…”

候候的一句‘我的侯爷’把侯爷我的心肝脾肺肾都甜到了心坎里。

“武后急召你入宫,所为何事?”

候候也跟我的想法一样,以为召我入宫的是武月月,可是,我不得不说:

“不是武后,是皇上。”

候候听到‘皇上’两个字后,抓着我的手掌微微一紧,神色有些异样的问道:

“皇上…找你做什么?”

“呃…他找我…”我为难极了,总不能告诉候候,那坑爹货找我要金枪不倒的药吧,正犹豫之际,却听候候又道:

“算了,侯爷不想说,不说便是了。只是皇上毕竟是皇上,纵然手握天下大权,但对有些人,有些事,总还是不能事事如愿的。”

“…”

虽然候候一番话说得高深,但侯爷我还是听懂了。

不愧是候候,竟然无须任何提示,就猜到了那坑爹货的事情——男人嘛,就算有骚遍天下的野心,奈何铁棒也有磨成绣花针的时候…

就着候候的杯子,喝了两口热茶,我坐到了候候的对面,装模作样拿着一只棋子,看着面前的白山黑水发呆,良久之后,我才问道:

“候候,南方阁老…是什么人?”

许是没想到从侯爷我肤浅的口中会问出这么高深的问题,候候抬起头后,愣了良久,才回答道:

“阁老…就是当年跟着太祖皇帝打江山的一帮老臣,因年事已高,不得在朝为官,太祖皇帝先行前,便给他们安排了颐养天年的住所,朝中尊称他们为‘阁老’。”

我捏着棋子,随手放在棋盘的一个黑点上:“阁老有很多人吗?”

候候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我,也在棋盘上放下一只黑子,道:“阁老有很多,但身在南方的却只有一人。”

我看了看棋盘,从篓子里拿出一颗白子,顺着候候的棋路走了一步:“是吗?他是谁啊?”

“便是海南骆家!”

候候看着棋盘中的部署,将手中的黑子放入了一旁的篓子,而后答道:

“侯爷好棋艺,我输了。”

作者有话要说: O(∩_∩)O~

 


32《五夫‘幸’事!》

海南骆家…

侯爷我踱步在后院,正陶冶情操之际,却见晴画从我身前一闪而过,好久都没见着她的身影,侯爷我不禁一激动,叫道:

“晴画,你这么着急去哪里呀?”

晴画收住脚步,对我行了行礼,说道:“武后震怒,宫里执勤的侍卫好多都给下了罪,站班缺人手,头儿让我回宫顶两日。”

“哦?”我听到‘武后震怒’四个字后,兴致勃勃的揪住晴画,问道:

“武后为什么震怒?”

在我的印象中,武月月是属于阴柔闷骚型的,不管对上对下,表面功夫维持的相当不错,就算她心里多么讨厌一个人,但也绝对不会说出来,她会绵里藏针,在暗地里使绊子…侯爷我就是一个很好的写照嘛。

“听说…”晴画有些为难,对侯爷我摆出一张苦瓜脸,明显的不太想说,但是,侯爷我就喜欢听人家不想说的事情,晴画拗不过我,只好言道:

“全国的米行,一夜之间降价五成,百姓疯抢,官粮市场平衡被严重搅乱…”

“米行降价?”侯爷我不解,米行…是赚钱的地方,他怎么可能降价?忽的脑中一个激灵,惊道:

“不会跟二公子有关吧!”

晴画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一拍手掌,果然是他!

“那然后呢?”

直觉告诉侯爷我,老二这么做肯定跟钱喜江的那批官粮有关系。

晴画拉开我揪住她衣袖的手,叹气道:

“然后官粮就无人问津了呀,然后朝廷只得花重金收购米行的粮食,然后国家损失惨重,然后武后就生气了…好了侯爷,时候不早了,我该进宫了。”

晴画说完,便头也不回的从侯爷我的眼前消失了。

看着后院里繁花似锦,侯爷我嘴角不禁漾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不愧是我家二哥哥,这种损招也就只有他能想出来!

哈哈,这回武月月该好好躲进被窝里哭几天了吧。

正开怀之际,管家阿福神出鬼没的自侯爷我身后出现,阴森森的在我耳旁说道:

“侯爷,门外有人求见!”

 

我屁颠屁颠跟着阿福去到门外,一匹毛色雪白的骏马停在侯府门前,从那屁股后面不断骚包的马尾来看…有点熟悉,然后,那抹藐视一切的高傲,使侯爷一下子就想起了它。

“飞雪!”

这匹白马生下来我就认识,它娘是我哥的坐骑,生它那一年,大雪纷飞,它就由此得名!

可是,我记得飞雪早就给了…

“武夏纤!”

一道脆亮活力的声音自那头传来,侯爷我回头一看,乖乖,不得了!

竟然是她——武佳佳!三伯父武清的闺女。

“佳佳!”侯爷我喜笑颜开的迎上去:“他们说有人找我,就是你吗?”

武佳佳是我的堂妹,从外表上看…可能有人很难想象出一个‘妹’字,她比我高出小半个头,瘦瘦的,下巴削尖,皮肤是健康的麦色,单从五官来看是没话说,可关键在于气质,一举手一投足,潇洒帅气,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爷们儿的爽利。

“就是我!我从杭州赶了好几天路才到,都快饿死了,去买了两个馒头。”佳佳风尘仆仆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关外来的。

身上的男装一拍一层土掉下来,好好的头发也灰扑扑的,侯爷我看着真心疼,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馒头,搂着她的肩膀往侯府里走去。

“既然来了,还吃什么馒头啊。阿福,去准备饭菜,要鱼要肉,再来两碗刀削面。”

说着便将佳佳迎入了府内。

“他娘的,饿死老子了。”佳佳一进厅就冲向茶案上的点心,不管不顾抓起来就往嘴里塞,我泪眼婆娑的看着她…这孩子,几天没吃了啊。

管家阿福虽然有时候对侯爷我刻薄,但有客在场的时候还是非常上道的,很快便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请佳佳去吃。

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抓着蹄膀,佳佳狼吞虎咽的吃着,几两肉下肚后,饿死鬼的模样才稍稍改变了些,干脆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椅子上。

“我早就想来看你了,我娘总是不肯,硬把我留在家里,都闷出一肚子的鸟了。”佳佳扔掉鸡骨头,喝了一口肉汤,爷味十足的说道。

我在一旁帮她拆鸡肉:“三婶怎么不肯你来?又不是去别人家,到我这你还客气什么?”

佳佳总算遇到知音了,一拍桌子,两条眉毛就竖了起来:“我就是说啊!要是连你这都不让我来,那干脆把我腿打断了,栓在柱子上看门好了。”

“佳佳…”侯爷我从小的玩伴很多,但真正知心的没几个,顾某算一个,剩下的就非佳佳莫属了,刚想煽情飙泪一番,却听佳佳又说道:

“不过,这次我不是专程来看你的。”

“…”

喂喂喂,你,你说话不带这么大喘气的好不好!

我将拆好的鸡肉往桌上一扔,脸就冷了下来,佳佳这时才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赶忙打圆场道:

“哎呀,下次一定专程来看你!这次不行,这次我有其他事!”

我冷哼一声:“你能有其他什么事儿?”

若是在西北也就算了,在京城里,武家认识的人屈指可数,除了我,就只有宫里的武月月,难不成你是来找武月月的?侯爷我压一百根黄瓜表示不相信。

佳佳肚子里有了点货,吃的就不那么着急了,放下脚,在我旁边坐下,凑近道:

“你知道,我又被退婚了吧!”

“…”佳佳就是佳佳,这种事情竟然以为会天下皆知吗?

“好像听过一点,什么人家这么不靠谱啊?”

佳佳与我共鸣般拍了拍桌子,怒道:“他娘的,就是!老子还没嫌他娘娘腔,他倒先嫌弃老子来了!”

“娘娘腔?”我在心里纳闷,三伯父和三婶不会是病急乱投医,急不可待要把佳佳嫁出去,竟然连娘娘腔都找上了?

“对呀!娘娘腔!骆文昌,听着名字我就觉得鸡皮疙瘩起来了,还说他们骆家是什么海南第一家,我呸,什么素质?”

我抓起一把花生米,一边吃一边听,适时插话:“海南骆家?”

海南…骆家…

“海南有几个骆家?”我不禁问道。

佳佳对我一瞥:“海南能有几个骆家,不就是那个什么…长腿将军…哎呀,就是那个骆家啦。”

我嚼着花生米,接着问道:“哦,好吧。那你接着说,那个骆家退你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