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掀帘子,我就被一道黑影笼罩,定下神一看,竟然是我家神出鬼没的老五。
这厮一天都没有出现,现在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小鸡鸡,干嘛不点灯啊,这样可是会吓死人的。”我按着胸口,朝着烛火的方向走去,与老五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然后整个背脊便被老五压在了屏风之上。
我的后背抵着屏风,生生的疼,不禁叫道:“小鸡鸡,你干什么呀。侯爷我的骨头都快被你撞散架了。”
“那个男人是谁?”
老五阴沉的声音自我头顶传来,我一边揉着老腰,一边不解的问:“哪个男人?”
老五按住我肩头的手指微微收紧,侯爷我就缴械投降了:“别别别捏,我说,我说。”
真是的,老五是个职业杀手,手底下的力道控制不好的话,在他手里的猎物就很可能被他活活的撕裂,侯爷我可不想成为那些倒霉催的猎物,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是赵国的三皇子。”我一语道破了赵禥的身份,抬头看了一眼老五,黑暗的环境中,我家老五的眸子如星光点点般寒气四射,侯爷我再次妥协,举手发誓道:“我发誓,绝对跟我绝对没有半毛钱关系!”
小鸡鸡会这么看着我,无非就是担心侯爷我红杏出墙,给他戴绿帽嘛,那我就发个小誓,让他安心不就行了嘛。反正发誓赌咒这种事,侯爷我八岁就已经运用自如,现今更是炉火纯青了。
本来以为老五会就此放过我,没想到他居高临下,盯着侯爷我的眼神却变得更加幽深了,侯爷我喉头上下起伏,心中扬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个时候,顾某正被赵禥缠着…老四还在吃饭…我跟老五两个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身处一片幽暗,引人犯罪的环境之中…
刚想着怎么脱身,老五突如其来的吻便从我额头一路落下,老五的吻,没有老二缠绵火热,又不像顾某那般毫无感觉,侯爷我怎么说也是有经验的人了,总觉得老五实在生涩的很,亲我就像是亲吻着一件他最爱的兵器般生冷,但尽管如此,侯爷我还是能够深深的感觉出,老五亲吻中的纯洁。
是的,纯洁!
我压一百根黄瓜,赌老五从来没有跟女孩子亲吻过!
有了这项认知,侯爷我一下子便从先前惧怕的复杂心情中走了出来,主动勾住了老五的脖子,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不意外的,感觉到了老五背脊紧绷,侯爷我玩心大起,故意将手顺着他的背脊一路下滑,抚摸着老五的背后,由于他常年习武,所以结实的肌肉很有弹性,老大和老二都是文人,摸起来柔滑纤弱,而老五就不一样了,侯爷我摸的十分满意,最后在老五屁股上‘啪啪’拍了两下,那厮便如弹簧般跳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屁股,连连后退。
侯爷我靠在屏风上,咬着下唇,噙着笑,我敢打赌,老五现在的脸一定红透了,真是可惜,若是营帐里有灯火的话,我就能欣赏到他那种羞怯的表情了,可现在,侯爷我也就只能自己脑补。
“你,你…你…”
老五结结巴巴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终是没能说出什么,也许是觉得实在丢脸,别扭的他僵硬着身体,捂着屁股便转身离开了我的营帐。
确定老五离开之后,侯爷我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晚上睡的正香,我便被人从床上挖了起来。
睡眼惺忪的看着一身黑衣的顾某,我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抓了抓头皮,营帐外,黑压压的一片,十人一列,竟陈兵二百人,皆一身黑色劲装。
“我们今晚就动身去钱喜江。”
顾某正色对我说道,我将双手拢入袖中,吊儿郎当的点了点头:“去啊。”
顾某眉头微蹙:“你不去?”
我对他眨巴了两下真诚的双眼,将右手腕的衣袖卷起,给他看了下经脉处的断痕,他脸色徒变,抓住我的手腕良久都没有说话,还是我推了推他,他才反应过来,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要说些什么。
侯爷我最怕这种煽情的画面了,为了不让他说出一些让他难过,也让我难过的话,赶紧抢先说道:
“去钱喜江少说也要一天,你再不走,粮草可都飞走了啊。”
顾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整军待发,我叫住了他,指了指南边问道:
“赵禥还在吧?”
顾某不解的蹙眉:“什么时候了,你问他做什么?”
我掀唇一笑,搂过顾某的肩头,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那厮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噙着笑离去了。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我眼前,侯爷我才深深叹了一口气,孤月当空,流云稀薄,寒气四溢,当真是广寒宫内嫦娥飞升的好日子…睡觉!
又在武家军中混了几日,京里的代表们纷纷跟我奏请说早已过了武后规定的归期,要我整理整理行装,速速回京。
侯爷我还没玩够,嘴上答应,表面点头,但是暗里就是不动,有两个官位高一点的代表看不惯我的态度,竟然想到去顾某那里告我的状,哈,真是马不知脸长,他们也不打听打听,小时候我犯了错,谁替我挨的打最多,更遑论这回我还没犯错。
不过,他们去归去,顾帅一律以公务繁忙为由拒见他们,几次下来,那两个草包官员竟然扬言说要去武后面前告他一状。
唉,其实吧,在武后的心里,顾某某的存在是她永远的痛!小时候,在我的授意之下,武月月可没少吃顾某某的亏。
八月初六,寒露前,终于等回了前往钱喜江埋伏的人。
晚上吃过晚饭,我便回到了营帐,刚一点灯,便看到了风尘仆仆的顾某,我打趣着走过去,在他脸上还沁着血珠的伤口上摸了一下,被他拍掉了。
我不满的努努嘴,挑眉问道:“怎样?黄鼠狼吃到鸡啦?”
顾某面上漾起一抹得意:“肚满肠肥!”
“哟呵。”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还没喝,便被顾某抢了过去,只见他一边喝,一边大咧咧的在我身旁坐下,说道:
“一百二十五吨,我们营里放不下,剩下的怎么办?”
一百二十五吨…我满头黑线,大哥你还真不贪心!
“你们不会干脆把船缴了吧?”我质疑的问。
顾某干脆的点头:“既然出手了,还跟他们客气什么?”
“…”我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被顾某拍掉,又道:“营里最多能存五十吨,剩下的七十五吨怎么说?”
我将手拢入袖中,垂眸想了想,却听顾某又提议道:“开仓放粮,发给穷苦百姓?”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截粮草的是武家军?”
顾某一想也对,便没在说什么,我见他如此,又补充道:
“更何况,你以为你们现在的处境比‘穷苦百姓’要好多少?”一饿就能饿死一个山头,还敢去接济别人!
顾某努努嘴,摊手问道:“那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道:“为今之计只有…卖掉!”
“卖掉?”顾某大呼,手指遥指北方某地:“七十五吨粮,哪里敢收?”
这么多粮草,再加上官船被截一事马上就会天下皆知,到时候哪家商号敢担当这个责任?更何况也是变相的暴露身份。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笃定道:“我知道哪里敢收!”
全天下的商号也只有他,无惧来自朝廷或者任何一方的威胁。
作者有话要说: O(∩_∩)O~,有没有发现侯爷的本性就快露出来了~~~~~
一些疑惑为什么五个优秀的男人会看上她的筒子们,注意咯…~\(???)/~啦啦啦…
29《五夫‘幸’事!》
洗过了澡,正想睡觉,那两个一直闹着要回京城的官员就在外面求见。
我无奈的传好外套,让他们进来了,一见我的面,他们就对我深深作揖,开门见山的说:
“侯爷,咱们是该回京了。”一个高一点的官员如是说道。
“已经超过武后给的期限好几日了,若再不回,怕终将逃不过违抗懿旨的罪名了。”另一个胖官员紧接着说。
我看着他们焦急的神态,兀自淡定,扬了扬眉,冷道:“哦,这样啊。”
稍事想了想,便大方的挥手道:“那你们就回去好了。”
两个官员对望两眼:“侯爷,您不回吗?”
我在一旁的榻上坐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道:“回呀。只是武后也没有跟我规定归期…”
“可…”高官员还想在说什么,却被胖子一把拉住了,两人对望两眼之后,好像达成了某种共识,高官员由袖中抽出一封明黄色的信封。
“侯爷,这是武后的密令,特意交代下官在侯爷拒绝回京的时候交给侯爷!”胖官员的脸上漾出了得意,好像预知了一切般的高调。
我忧心忡忡的接过密令,当着他们的面打开看了看,内容很简单,只有两个字:速归!
但这两个字中所包含的滔滔情谊,侯爷我还是能稍微感受到一些的…怎么办呢?虽然武后说了,可是侯爷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拿着信封一步一步踱到了烛火旁,心不在焉的将信封凑近烛火…一不小心…烧起来了。
“哎呀。”侯爷我将烧起来的信封高高举起,让那两个官员看到,遗憾非常的说道:“烧掉了呢。”
两个官员一脸呆滞,根本没有想到侯爷我会有此一举,刚想发飙,我便从袖口掏出一样东西递到他们面前。
一块翠玉中央镶着一只惟妙惟肖的金兔子,端头以一根银链穿过,我将之送到高官员的手中,道:
“武后的密令,侯爷我没看到!不过,你们将这个交给武后,武后定能理解侯爷我的一番苦心。”
“侯爷,你实在太过分了!我会如实禀告武后,你对密令视若无物,竟以火烛焚毁,此乃大罪,大罪啊!”
胖官员指着我的鼻子怒气冲冲的骂道,侯爷我将右手探入腰间,眼神冷冷瞥过他们,嘴角噙笑:
“侯爷我犯何大罪?”
这几个字,我说的极慢,幽暗的烛火中,侯爷我的脸色忽明忽暗,放在腰间的手极具威胁,虽嘴角噙着笑,目光却甚是阴寒。
“不,不敢!侯爷息怒!”
两个官员都是文官,没见过什么世面,再加上侯爷我从前的声名狼藉,吓得这两个人立刻噤声,再也不敢多言,拿着我给他们的翠玉镶金兔便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我无所谓的将右手从腰间放下,刚才洗澡后穿衣服有点急,后腰的腰带都没弄平整,硌得难受…
打发了那两个莫名其妙的官员,侯爷我舒舒服服的爬上了床,刚要盖被子,老四便一脸臭臭的闯了进来。
二话不说,便爬进了侯爷的里床,自觉地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此举豪迈,弄得侯爷我倒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还愣着做什么?躺下。”老四对我送来一记夹杂着杀气的秋波,侯爷我立刻老实下来。
唉,早知道那日不该戏弄老五的,最起码他不会因为害羞连着几日不见人影,也不会让老四这般嚣张,无所顾忌的来调戏侯爷我了。
揪着被子一角,尽量让自己不要触碰到不该触碰的东西。
谁知刚一躺下,老四的手臂便环过我的腰间,将我一下子便拉到了他的怀中,让我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亲娘诶,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僵硬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呵。侯爷很紧张吗?”老四低柔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如此近距离接触,不禁让侯爷我红透了耳廓,这,这,这就是勾引啊,明晃晃的勾引啊。
“四儿,侯爷我不是随便的人…”在没有发生更加令人血脉喷张的事情之前,我觉得还是要把事情说清楚比较好。
老四环住我腰间的手臂再一收紧:“是吗?”
我郑重点头:“是!可我随便起来也不是人!你知道吗?”
“…”老四愣了会儿,我的身后便传来一阵闷闷的笑声,隔着衣物我都能感受到他胸腔震动的频率,只听他又在我耳旁挑逗道:“那侯爷想如何?”
“…”我深吸一口气,侯爷我没什么毛病,就是不喜欢被人威胁和挑衅…
当即拉开老四的手臂,侯爷我一个红浪翻身便举枪上马,骑到了老四身上,将他禁锢在被子与我的双腿间,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目光下垂,睨视着躺着也风情无限的老四。
预想中的慌乱并没有在老四脸上显现,反倒是侯爷我的双腕被他捏在手中,按在身体两侧,使得侯爷我不得不微微弯下腰,让两人的脸庞靠的更近。
老四人长得美,无论靠多近好像都看不到毛孔般,肤质尤其细腻,看得侯爷我好生羡慕,两人对视良久之后,老四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暗起来,好看的粉色薄唇微张,轻声说道:
“你可知我多希望你能永远像这一刻般安分的看着我…有时候我都想,干脆对你下忘情散,让你忘记其他的一切,这辈子只能安安分分的待在我身边。”
“…”
秦霜啊秦霜,你是不是过了点?竟然想对如此青春貌美,活力非凡的侯爷我下那种会让人变成活死人的忘情散!真是不负其名——太禽兽了。
“那后来怎么没下?”侯爷我一挑眉,淡淡的眸子扫过老四,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侯爷我自我感觉非常好。
老四伸手抚上我的脸颊,目光深情的说:“舍不得。”
因为老四的一句舍不得,侯爷我笑了,可就在笑而露齿的那一刹那,老四的手臂勾住我的颈项,将我的头重重的拉下,双唇相接,鼻间立刻被一股淡淡的药香充斥。
这个吻,我曾在脑中意淫过很多次,却还是第一次被实现,想象中,老四这般柔美的人儿,吻起来应该是香香糯糯的,柔软易推倒的,可是,真相却是…我错了。
老四的吻很热情,也很疯狂,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将我搂在怀中,压在自己身上,唇舌间的占有也很霸道,以有力的灵舌撬开我的牙关,勾住我的舌尖便是一番啃咬吸吮,再也不想放开般抵死纠缠。
双掌挤入两人之间,我微微的推拒,这种仿佛要将人吞噬般的火热之吻,侯爷我真是承受不住,跟老四柔美的外形产生极致颠覆。
“呜…够,够了!”我吃力的扭过脑袋,借着空隙痛苦的说道。
老四却恍若未闻般,越吻越起劲,我挣扎的气力大了些,他就干脆翻了个身,反将侯爷我压到了身下,按住我两只想要作乱的手,自我耳旁落下细密的吻,我屏住了呼吸,身体极度僵硬,这种身体的僵硬程度,让热情澎湃的老四也感觉到了。
他抬起了脸,看着侯爷我因为憋气而变得绯红的脸,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后,才收敛心神,自我身上爬下,坐在一旁兀自喘息,按住侯爷我的脑袋轻轻揉了两下,道:
“这就是你说的,随便起来不是人?”
语气略带嘲讽,侯爷我松了一口气后,才缓缓道:
“这不还没随便起来嘛。”
“…”对于我的狡辩,老四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还没到能让侯爷随便起来的程度啊。”
“…”
我埋着头,绞着被子,不说话。
“我没到那程度,那么其他人呢?”老四自床沿站起,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襟,一边随口问道。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侯爷我真是觉得不好回答,因为无论怎么说,好像都不对。
得不到我的回答,老四便最后叹了口气,出去了。
独留我一人在帐中,陷入沉思。
第二天一早,我很早就起来了,刚走出营帐,便见陶胖风风火火的跑来,气喘吁吁的叫道:
“二爷,二爷,二公子来了!你快去看看!”
我双手拢入袖中,皱眉不解:“二公子?”
金老大?不是吧…侯爷我昨天晚上才飞鸽传书,这货一大早就来了,时间配合的是不是太默契了点?
我怀着万分不相信的心情,跟着陶胖去了主营帐,只见老二满面春风,噙着牲畜无害的微笑,正在跟顾某说着一些有的没的家常话…这厮不是人!
看到我走入,老二将正在摇的扇子合上,走到我面前,勾起我的下巴,登徒子调戏良家妇女般的放浪道:
“几日不见,侯爷面色憔悴,秦霜和风洋都不知道节制一些吗?”
“…”
大哥,为什么每次你一开口,侯爷我就有一种想要甩你一脸牛粪的冲动呢…蛋定,我要蛋定!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这算是激情告白吧,算是吧,是吧,吧…七夕快乐啊,米娜桑!
30《五夫‘幸’事!》
“你怎么来了?收到我的信了?”
跟老二说话不能绕弯子,一定要直捣黄龙,开门见山,否则以他那种弯弯绕的肚肠子,一般人都很难幸免被他绕晕。
老二妖孽的眉一挑,嘴角的笑便勾了起来,凑近我面前,暧昧的说道:“怎么?几日不见,侯爷这般想念为夫,竟还鸿雁传书了吗?”
“…”
鸿雁你妹啊!
不过虽然嘴里这么问,但侯爷我心里也知道,昨夜放出的信鸽,就算是多生两对翅膀,这个时候也还没飞到京城呢,所以,老二绝对不可能是看到了我的信之后才赶来的。
“没收到信,那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看到老二志得意满的模样,我就有一种泼他冷水的冲动,这种冲动和生理反应一样,控制不住。
老二将折扇合拢,双手负于身后,潇洒的坐回了先前的座位,只听一旁的顾某面色不善的说:
“他一大早来就说要收购粮食!”
“…”
看着顾某向我投来‘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的眼神,侯爷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呀,现在我直接怀疑,老二是否在侯爷我的肚子里放了能够千里传音的蛔虫,如若不是的话,那这货的预知能力也太可怕了。
从顾某他们去钱喜江劫粮那天算起也不过短短四日,朝廷估计还没收到完全的消息,这货竟然就知道了,知道了还不算,竟然还识破了顾某故布的疑阵,光明正大找上门来了,可怕,太可怕了。
“你知道多少?”我走到老二身边,一脸阴沉的问。
老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要我坐上去,侯爷我直接送给他一记鄙视的眼神,老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前两日我人就在钱喜江…的码头,有一批东洋货运回来…”
“…”我就说嘛!
咦,不对啊,就算他在码头,那顾某是带人晚上劫的船,应该还没到码头吧。这货肯定有什么事隐瞒。不过他既然都知道了,那我还客气什么?
转身对顾某使了个眼色,他瞬间会意,还未开口,边见老二一边摇扇子,一边不冷不热的说了句:
“你们两人经常用这‘狗男女’的眼神交流吗?”而后又对顾某指了指侯爷我,漾起笑容,道:“她武夏纤可是在下明媒正娶的女人,顾帅…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此言一出,不仅是我尴尬了,就连顾某某脸上也挂不住了,捏着帅座的手掌咯咯作响:“我若说不呢?”
顾某某有时候就是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不喜受人威胁,看样子像是要爆发,我见情势不妙,赶紧上前打圆场,对着老二漾出了狗腿般的笑容:
“二哥哥,你说什么呢?”在背后对顾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侯爷我忍辱负重的牺牲小我道:“侯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忠贞不渝说的就是我这种人!”
老二将幽深的眸子转到我的脸上,两只手指捏住我的脸颊,向外拉伸了下,我担心这是他试探侯爷我忠贞不忠贞的方法,也就没敢瞎反抗,也许是被我配合的举动和表明心迹的言语打动了,老二满意的收回了手,朗声说道:
“你们留多少,剩下的都给我,价格嘛…”老二豪气干云的说,提到‘价格’两个字的时候,又在侯爷我身上扫了几圈,那种流氓中带点□的眼神,让侯爷我心尖微动,两颊泛红。
“市场收多少,我就出多少!不差分毫!”
“够爽快!”
我生怕老二反悔般,一掌拍在帅案上,一锤定音。
顾某可没有我这么乐观,只见他质疑的看着老二问道:
“七十五吨粮,你会这么贸然收去?收去了,不能立刻脱手的话,又该怎么办?”
“…”唉,不得不说,顾某某有时候的想法就是太过多余了,正义感太强也不好,人家都说按照市场价格全收了,他是卖,是埋,怎么处理是他的事,你操什么心?
“囤粮呀!”我在一旁指着老二叫道:“你看他一副奸商的模样,当然是囤粮,然后高价卖出!”
老二对于我的言论,面不改色,噙着笑又热情如火的打量了几圈,弄得侯爷我再也不好意思开口。
这货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的对侯爷我投来淫|秽不堪的眼神进行挑逗,简直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