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笑倒了一片。
青青又道:“小十婶婶,您要捐点什么啊?”
棋归笑着从身后拿了一枚簪子出来,道:“就捐这个。”
青青又稚声稚气地道:“小十婶婶种了善因,必得善果。祝小十婶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棋归又笑了,想到刚才王后给了个戒指,便也从手上褪下一个戒指,塞在她手里,笑道:“这是婶婶给你们俩的。”
燕王后笑道:“这倒好了,一人一个。还是你想得周到。”
又叫了果果过去,摸着果果的头,意味深长地道:“锦华,本宫是国母,这天下的孩子,都是本宫的孩子。”
棋归道:“是,臣妾一定会好好讲果果教养成人的。”
燕王后看了她一眼,道:“本宫知道,你是个心善的人。”
棋归低着头,道:“一定不负王后娘娘重托。”
随着募捐的结束,陈夫人来跪领了,公开了募捐的数量,然后酒会就差不多进入了尾声。燕王后做了几次媒,也就结束了。
棋归带着果果回到了尚武居,先让人带她去沐浴更衣,自己也把一脸的脂粉先洗了。
她在镜子前头,一边由百合给她梳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听小米道:“属下已经去向管夫人,姜夫人要了几件衣裳,明儿再让绣娘给果果小姐做新衣服。”
棋归笑道:“明天再带果果去把她的小家当收拾一下。”
正说着话,果果出来了。为了酒会,她也扑了一脸粉,洗干净脸以后,就是一个甜美可人的小姑娘。
棋归叫了她过来,柔声问她:“几岁了?”
果果道:“八岁。”
棋归又问:“给你住在旁边的风华居好不好?从前是住在哪里的?和什么人住在一起?”
果果道:“我从前住在京城边的仁义府里,府里有许多像果果这样的小孩儿。每个月能领抚恤,由徐嬷嬷照顾。”
棋归又问:“一共有多少个孩子?”
果果道:“现在有十来个。有些男孩子年纪大了,就出府了。女孩子还有在府里帮忙的。”
她仰着脸,有些天真地问棋归:“夫人…我该叫您什么?”
棋归想着她八岁,自己也才十六,便有些不好意思,道:“将军的年龄足够做你的父亲了,不如你也叫我娘好了。我答应王后娘娘要好好照顾你的。”
果果抿了抿唇,紧紧握着拳头,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娘。”
棋归高兴地搂了她过来,笑道:“果果乖。”
果果又问:“娘,以后,果果还能见到青青吗?”
棋归道:“可以啊。娘会常常带你去看她的。”
这时候,燕君行回来了,见着棋归搂着一个小姑娘说话,神色温柔,便有些奇怪,道:“公主?”
棋归连忙站了起来,笑道:“将军,您回来了。”
说着把果果推了一推,笑道:“果果,快去叫爹。”
“…”
燕君行当场石化了。首先想到的是,她是不是又在外面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这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就在几年前,还有一次,人家把孩子扔在军机府门口的,留了纸条说是他的种。后来虽然被燕王后亲自出面解决了这件事,但却还是一直传为笑谈。
棋归拉着有些局促的果果,道:“这是战死的兄弟的孩子,今儿我已经求了王后娘娘,让咱们收养这孩子。将军,以后她就是咱们的孩子了。”
燕君行回过神,先是有些惊讶,然后倒没有什么了,只是点点头,道:“好。”
棋归道:“果果,快叫爹。”
燕君行杀人如麻,身上自然是杀气颇重,果果有些害怕,往棋归怀里钻。棋归安抚地拍拍她的头,她才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地跪下了,口里,道:“爹爹。”
燕君行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义女也没有太大的感觉,只是道:“好,免礼吧。”
棋归就去服侍他更衣,并道:“果果就住在风华居,再给她配两个丫鬟照顾她。将军,您看好不好?”
燕君行道:“都好。”
他冷淡的态度,更是让小小年纪的果果给上了心,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非常害怕这个义父。
不过燕君行也不在意就是,换了外袍,突然想了起来,就回身捏了捏棋归的脸,笑道:“攻毕的折子批下来了。入秋便战。”
棋归也笑道:“是吗?那可真是一件大好事。”
燕君行道:“十三是第一次挂帅,我也有些担心。这么一场大战,若是能打下来,那边是一举功成了。”
棋归一怔,道:“小侯爷从前都没有挂过帅?”
燕君行道:“没有。”
棋归不由得也有些担心了起来:“这…攻毕的凶险,你是早说过的。”
竟是隐隐有些指责燕君行不该如此决断的意思。
燕君行听得回过了头,眼中隐隐有些寒气,道:“你说什么?”
棋归一怔,道:“没…”
果果看他们这样,不由得就有些害怕,紧紧依偎进棋归怀里。
棋归低头道:“果果,你先去风华居看看好不好?”
小米连忙道:“属下带果果小姐过去吧。”
果果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棋归。不知道为什么,竟对棋归产生了一种雏鸟认亲的奇怪感情。
等人都走了,棋归就有些不满地道:“你干什么?你看你把果果吓的!”
燕君行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他一向是这个样子的,有些小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光看见他都下的要哭。
棋归生气地道:“都是当爹的人了,也不知道收敛点!”
燕君行被雷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当爹”了…他怔了怔然后道:“十三的事我自有安排。不是还有李宛他们在吗。你担心什么。”
最后一句,倒有些阴阳怪气的意思了。
棋归忍不住就发了毛,道:“我担心什么,不是你自己的弟弟吗?我有什么好担心的!燕君行你再这么阴阳怪气的…”
燕君行瞪大了眼睛:“反了你!”
棋归也不怕,直接瞪了回去,道:“我反了怎么了?我就反了!你说话也不看看地儿,当着孩子的面,你看看你那脸色!”
燕君行顿时大为头痛。她进入角色也太快了吧,这就开始:“为母则强”?
棋归气呼呼地看着他,显然是认定了就是他的错。
第80章 撞破
燕君行意外的没有和她置气,只好好声好气地道:“好了好了,白白的赌什么气啊。”
棋归想了想,道:“算了,你也是第一次当爹。”
燕君行忍不住笑了起来,搂着她,笑道:“看你当娘当的,倒是挺乐呵。”
棋归推了他一下,道:“没诚意。”
燕君行道:“你要什么诚意?”
说着笑着低头吻住了她。
棋归推了一下没推开,只好由着他去了。
就在差点擦枪走火的时候,突然有人在门口道:“府主,陈夫人求见公主。”
燕君行按捺住火气,心里暗骂都什么时候了,还求见!
看她嘴唇鲜嫩,似乎有些红肿,忍不住用力又吻了一下,然后伸手摩挲了一下。让原本的情况更加雪上加霜。她双眼迷离,竟然也没有拒绝。
燕君行忍不住就想着,若不是被打断了,说不定继续下去,她也不会拒绝…就算不能真枪实弹地做什么,起码能隔靴捎痒一下吧!
这个念头一动,就更加蠢蠢欲动了。
偏门口的人还在叫:“公主,陈夫人求见。”
棋归满脸通红地推开燕君行,慌忙地整理自己的衣裳,一边道:“请夫人进来吧。”
燕君行火气正旺,转身就往帐内走。搞得棋归怪不好意思的,竟然能还要他来回避。
没过多久,陈夫人进来了。幸而她现在心里有事,也没注意到棋归的脸色。就看见棋归坐在椅子里,已经换了衣裳。
她先行了礼,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道:“公主,妾身今日来,是向公主赔罪的。”
棋归道:“夫人这是哪里的话。”
陈夫人看了她一眼,道:“今日为小女的事情,倒让夫人难堪了。”
棋归就知道了,她又是来给自己添堵的。要知道,陈依灵的手确实是因为她而受伤的,今日闹将起来,也实在是意料之外。但是她故意要来赔礼,就显得有些过了。还要放那么低的姿态,说白了,也就是让为了让棋归不舒服,或者是内疚罢了。
可是棋归脸皮很厚地道:“小事而已,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陈夫人道:“小女之事不足挂齿。只是珍妃娘娘…多年前与臣妾有故,她也是个性情中人,所以一时口不择言冲撞了,让王后娘娘雷霆大怒,惹祸上身。臣妾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只盼着公主不要怪罪,能进宫劝一劝王后娘娘,说上一句话,也好。”
棋归看了一眼身后的帐子,忍不住颦眉,道:“夫人,有一点你要搞清楚,珍妃娘娘今日被发落了,并不是因为她冒犯了我。当时我在身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她是因为对王后娘娘不恭,才引得此大祸。坦白而言,就她那个脾气,就算今日没有陈小姐的事情,恐怕惹祸也是迟早的事。夫人你也不用内疚了!”
陈夫人愕然,道:“珍妃娘娘就是性情中人,也罪不至死!何况这件事确实是因小女而起的…”
其实她是想说,就是因为棋归而起的。
棋归冷笑着打断她,道:“你若是这样想,也是难免的。只不过珍妃娘娘是宫中内眷,她冒犯的是王后娘娘,罪该如何,也不是你我说的算的!”
这时候,就是燕君行也听不下去了,从帐子里走了出来,沉着脸,道:“夫人,您太过了!”
这不是摆明了把他媳妇当枪使吗!
陈夫人没想到燕君行会出面,也有些愕然,最终,又低下了头,道:“是,是奴婢欠考量了。只是,珍妃娘娘人也是不坏的。公主您连对沉鱼落雁两位姨娘也不落忍,又怎么忍心…”
棋归叹气,心道,我是好心呢,你们倒是当我是烂好心。我自己有几斤几两,也不会掂量不清楚。
她道:“夫人,刚刚我对您说过了,决定珍妃娘娘生死的,是王后娘娘,也只有王后娘娘,不是我。今日你这样,倒像是我要把珍妃娘娘怎么样了。这么大顶帽子,我可担当不起啊。”
燕君行在前,陈夫人哑口无言。
最终,她道:“是,是妾身逾越了,妾身先退下了。”
她行了一个礼,然后就退下了。
棋归又憋了一肚子的气。
燕君行看了她一眼,道:“夫人人就是这样,倔强得很,你不要放在心上。”
棋归冷笑,道:“她若是个好人,怎么把女儿给教成了这样!”
她第一次说这么刻薄的话!
燕君行也有些犯难。陈昭是他的得力下属,陈夫人这么些年也为军机府贡献良多。私心里,他是不愿意相信陈夫人会真的对他的夫人怀有恶意,最多,该就是偏见吧。偏那日依灵又在他们屋子里伤了手。
他只好拍拍棋归的肩膀,道:“好了,你也别往心里去。”
棋归生气地不理他。
当天晚上,棋归就以怕果果害怕为由,睡到了果果房里。
果果确实有些害怕,可是见着棋归,就好多了。
两人换了一样的白色中衣在榻上躺了,倒像一对小姐妹似的。
棋归问果果,道:“明天娘陪你回仁义府,去收拾东西,好不好?”
果果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道:“好。”
棋归笑道:“果果真乖。”
果果就依在棋归怀里睡着了。
隔日,棋归特地起了一个大早。果果和她睡了一晚上,已经亲热很多了。燕君行换了朝服去上朝,就看到她们两个在院子里装马车。
棋归还在笑道:“再多点些糕点,带硬糖块,吃不完也放不坏。”
金嬷嬷不满地道:“公主何必带那么多,下次打发下人多去几次也就是了。”
棋归不耐烦地道:“叫你去你就去。”
金嬷嬷只好去了。
果果已经能很自然地和她说话了,道:“娘,今晚您还陪我吗?”
棋归笑着捏捏她的脸,道:“果果还害怕吗?”
果果挨在她身边,道:“果果想和您一块儿。”
果果觉得她身上软软的,香香的。不知道为什么,呆在她身边,就让人特别的安心。身边还有好多人,大家都用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或者是不苟言笑的。就只有她不会。而且别人还听她的话。
她父母双亡,本来就比别的孩子要早熟一些,虽然还不是很懂,可是也知道谁是对她真心好的,谁又是能护着她的。
这时候,燕君行大步走了过来,忍不住道:“看来该给她找两个年纪相仿的丫头了。”
果果吓了一跳,看到燕君行,连手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棋归连忙道:“果果,快给将军请安。”
果果哆嗦道:“爹,爹爹…”
燕君行也没在意她,想了想,又问棋归,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仁义府,听说那里有许多孤儿。”
这是好事。
燕君行摸摸她的脑袋,道:“去吧。多给孩子们带些吃的。”
棋归点点头说好。
他转道去上朝,出府的时候,棋归的马车就跟在他的马后面。直到出了府,夫妻俩才分道扬镳。
这一趟其实棋归去的也没有什么意义,进了所谓的仁义府,才发现院子里的人因为听说今天她要来,所以就把那些孩子们全都带走了。留下一个空落落的院子,和几个衣冠还算齐整的仆人。
棋归进去以后,也是怔怔的,问了几句话以后,就猜到了。顿时觉得兴味索然。她最近脾气也有些大,索性就转身出去了,让人把东西拿下来,然后就出去了,在车上等小果果。
那徐嬷嬷今日被拉出来,特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哆哆嗦嗦的,也有些不自在。果果连忙过来扶她,轻声道:“嬷嬷别跪了,我娘已经走啦。”
徐嬷嬷年纪也不小了,站起来也有些蹒跚,道:“好,好。”
说着,慈爱地抚摸果果的脑袋,笑道:“果果,好啊,有那位夫人收留你,过几年,也能嫁个好人家。”
旁边的人就道:“可不是,侯爷府的小姐,那可就是翁主啊,虽说可能要降级,那也是个县主啊。果果,你这可是飞上枝头做了凤凰了,可不能忘了我们啊。”
果果只把脸买埋在徐嬷嬷怀里不说话,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也要把嬷嬷接去府里。
回府的路上,棋归想了起来,问果果:“徐嬷嬷是哪位?是那位头发花白的,穿素绿衣裳的那位吗?”
果果道:“是啊,嬷嬷今年已经六十岁了。她是跟着一位哥哥来的。那位哥哥以前是个小将的公子,后来父母双亡了,就带着奶娘来了仁义山庄。没想到后来哥哥也去打仗,又…”
说着她的眼圈也发红,深吸了一口气,道:“所以,后来嬷嬷就留在仁义山庄,照顾我们这些孤儿们。”
棋归叹了一声,搂了她在怀里,道:“别难过了,我把嬷嬷接进府来陪你好不好?”
果果果然非常高兴。
棋归也笑了笑,心里却有了另外一个主意。今日虽然没有看到那些孩子,可是她也猜测到了个大概。改日抽个空子,再到这仁义府来,然后请求王后娘娘,最好能由专人接手这个仁义府。
为国战死,留下孤儿竟然是这样的境地,未免不令人寒心。那些上位者,恐怕是根本没想到吧。
回去的路上,棋归又亲自带果果去裁了好些布料,又买了她从前就非常想吃的糖葫芦。还有不少零碎的小孩子的玩意儿。
果果一直在笑,只觉得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幸福过。
尤其是回到府里,棋归还和她一起拆解那些新买的小东西,连棋归的小狗,肉包都失宠了。
棋归吩咐了让人去给她找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又揣测着燕王后的性格,就对身边的耿嬷嬷道:“嬷嬷您看要不要给她准备两套礼服。”
耿嬷嬷笑道:“自然要的。青青郡主已经得了封号,王后娘娘不会厚此薄彼的。”
棋归笑道:“好,那就给她准备两套正式的礼服。”
当天晚上,燕君行回来之后,神色有些疲倦,却带回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陈使要到了。”
棋归一怔。
燕君行道:“按理说,陈国公主嫁过来也好些日子了,陈使也该来了。”
棋归就颦眉,道:“那我…要是穿帮了怎么办?”
燕君行揉了揉额心,道:“这点小事,算什么?到时候只说你身体不适,隔着帘子相见也就是了。你也不用说话,一切让你身边的嬷嬷代答。”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棋归,道:“你的身量,倒是和那陈锦华差不多。”
棋归一怔,道:“你怎么知道的?”
第81章 仁义府的内幕
燕君行识趣地转移了话题,道:“对了,你知道这次陈使是谁吗?”
棋归道:“是谁?”
燕君行冷笑了一声,道:“是陆景耀。”
是他!
棋归倒抽一口冷气。
陆景耀,那是赵国旧臣之子,后来降了陈的。本来一个国家灭亡,旧臣被招降也是常事。可是棋归为什么会这么急的这个人,实际上,是因为他们还是有一段渊源的。
陆景耀的父亲陆元城,才华有之,但惯于阿谀,在旧赵便官拜吏部尚书。他家虽然没有爵位,可是深得赵王宠幸,又出了谨妃,到底是王妃位,和懿德贵妃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棋归小时候还和陆景耀打过架。
可是后来她被发配到庙里去了。虽然现在赵亡了,大家知道她其实还是深得赵王室,以及诸位婶婶阿姨喜爱的,但是当时,她的身家一落千丈。
谨妃趁机来做了媒,说是要把她说给陆景耀。当时的陆景耀,就是一个可爱又懂事的小孩儿,很懂得讨大人喜欢。懿德贵妃看着也喜欢,便答应了。
一时之间,坐稳了准驸马的位置,这小子还得意过一阵子。他的玩伴也从一些打陈家的儿子,变成了一群王子,侯爵公子之类的。
可是后来,赵亡了,陆元城带着全家降陈。棋归流落江湖成了乞儿。
原以为两人的关系,就这么断了。
但就在两年前,两人竟然鬼使神差地还碰了一次面。陈国人对降臣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所以陆元城在陈国有些吃不太开。但是两年前他得到了一个机会,陈国宰相的嫡女,看上了白面书生陆景耀。
棋归那时候和石头躲在一家客栈外头,想用讨来的银子买几个干净的大白馒头。但是乞丐手里就算有钱,也难免是要遭些白眼的。两人在门边等了许久。
后来终于等来了大馒头。正好陆景耀路过。见了棋归。
其实现在,棋归想想,当时,他应该是一眼就把她给认出来了。因为自打他看见她,他就一直盯着她不放。他同行的人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
然后当天晚上,就有高手来刺杀她。
当时因为有人介入,她和石头侥幸逃命。当然,虽然当时石头哄她,说是他们可能是认错人了。棋归还是本能地感觉到,陆景耀是来灭口的。
现在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因为当时另外一群人,应该就是八部骑兵的人。
棋归很少想到什么人就觉得胸口发蒙,陆景耀就是其中一个。
“棋归?”
棋归猛的回过神,然后就撞进燕君行的眼睛里,她就明白了,这一手资料,恐怕燕君行早就有了。
她的失神让燕君行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戾气。他突然想到,她的心里…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是他不明白的。
他猛的抱住了棋归,把她摁到书桌上的时候,才想起这是在书房。
不过犹豫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紧紧地抱住她,欺进她双腿之间,然后低头热烈地吻住了她。棋归只是僵了一下,然后就是热烈的回吻。
她反常的热情让燕君行也有些失火,两人不知不觉就解开了彼此的衣裳。直到他进去的那一瞬间,那紧致的束缚感裹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气,背脊发麻的同时却冷静了过来。
进都进去了…
他有些尴尬地道:“棋归。”
棋归难耐地动了两下,红着脸道:“好像有点疼。”
“才一个月没有碰你,就疼了?”他嘴里耍着流氓,却撤了出来。
看着她失望的样子,鬼使神差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低下了头,吻住了她最私密的地方。
“嗯!”棋归惊呼一声,想推开他的头,却发现不管怎么用力也推不开。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她细长的双腿,动作不算娴熟,方向却准确无误。
这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让棋归有些呼吸急促,双腿痉挛,也没过多久,就泄了出来。
燕君行微微一顿,忍不住把手指伸了进去,感觉那湿滑的包裹感,更加难耐了。
棋归勉强支起身子,脸色红得像是可以滴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