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蕊的眼泪止不住了,她指着莱托勒:“你的刻板会害死很多人,救生船根本就没有坐满不是吗?”她转过头去盯着卡尔看了半天,强烈的感情让她脑仁痛的快要炸开了,她突然鼓足了劲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下了决定:“我们去右边。”

卡尔应该是在哪儿得救的,沈蕊不记得了,但这个时候她顾不得那么多,如果那里男人也能上船当然好,但如果不是,她也已经尽了努力。

斯特劳斯夫妇拒绝了沈蕊的提议,“我们已经活得够久了,”斯特劳斯先生看着沈蕊点头送上祝福:“但愿你们也能像我们一样。”

卡尔只停顿了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他愣在当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些送妻子女儿上船的男人都退到了后面,他们和家人隔着救生船相望。却没有一个人去尝试些别的办法,最后的时刻还没到来,他们就先一步沉浸在了生离死别里。

沈蕊已经先往前跑了,她回过头来冲着卡尔嚷嚷:“你在干什么?快跟上来。”人群退到一边给卡尔让出通道,他往前跨了两步,沈蕊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她左右看看转头问卡尔:“往哪儿是右边?”

卡尔已经回过神了,他深深盯了沈蕊一眼,如果她能知道船会沉,那么,当然也能知道他们在右边会得救,他二话不说拉着沈蕊跑起来。

幸好沈蕊里面穿着裤子和骑马靴,如果她这个时候还像其它女人一样裹着束生衣,那肯定没两步就先晕倒了。

宴会厅的门开在左边,人群都从那里出来,越是往右人越是少,卡尔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拉住沈蕊,在人潮涌过来的时候护住她的头。路上有人想要扯掉沈蕊的救生衣,被卡尔一拳砸在栏杆上,没来得及抓住,就先掉到了海里。

沈蕊一阵后怕,抓得卡尔更紧了,刚才差一点她就被那个人拉过去了,那么现在掉进海里的就是她,而不是那个男人了。

右舷上的状况比左舷好上很多,男人和女人们一起等待,卡尔拉住了一个船员,塞给他一张英镑,然后他轻松的对沈蕊笑说:“看来这个一副不那么死板,我们排队上船。”

照样还是女士优先的,但默多克在看到女士们都上船之后允许男人也跟着坐上去,他没有说出自己的担心,谁知道海上还会发生什么,如果一艘船上只有两个海员可能根本就等不到别的船来救援就已经在大海里迷失了方向,并不是每一个船员都会驾船,救生船需要更多的男人来划动它。

沈蕊紧紧拽着卡尔的胳膊,就像刚才卡尔拽着她一样。她昂着头清点排在前头的人数,船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时不时有人想要插到前面去,除了女士,被卡尔挡了回去。

到处都是尖叫哭泣声,灾难来得那么快,让人措手不及。很快就到了最后两艘船,沈蕊的心跳越来越快,抓着卡尔的那只手也越来越用力。她紧张的咽着口水,不敢想像自己要面对她上了船而卡尔必须留下的场面。

卡尔和沈蕊不断的往后靠,看着女人和孩子一个个先上了船,她几乎把满天的神佛都念了一遍,不伦达摩还是上帝,都在沈蕊嘴里绕了几个来回。也许是卡尔本来就注定会活下,也许是因为沈蕊的祈求有了效果。

默多克在看到又一次轮到他们的时候沉默的看了一眼,然后松手放了行。沈蕊几乎想要跪倒在地,她看着卡尔的脸又哭又笑:“我们上船了。”

卡尔紧紧搂了她一下,把酒瓶塞进她怀里,然后拿过船员递来的桨,等船底碰到了水就开始奋力的划了起来,他们或者能够躲得过沉船,但不一定能够躲过漩涡。

因为是倒数第二艘船,船上几乎一半男人一半女人,他们都等到了最后,沈蕊茫然的望着海面。他们离泰坦尼克越来越远了,但还是能清晰的听到船上人们的哭叫声,灯一下子全暗了,在短短几秒的沉寂之后船上爆发出了更大声叫嚷。

沈蕊缩在大衣里面发抖,抬起手抹掉脸上的眼泪,她安全了,接着她又复杂的看了卡尔一眼,她这算是把卡尔也带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愫大开金手指啊
哈?你说神马?
嘛,这就已经是我的金手指了。
摊手~~~~~~
觉得不可能那么容易活下来的亲
我写的不是人鬼情未了啊喂
以及,觉得女主明知沉船还怕得要死的亲
阿愫我明要去献血
照样怕的要死,把什么什么感染都想了一遍了
有时候不是知道,就能克制害怕。
如果人能害不害怕都能制止了,那我觉得没什么控制不了。
话说卡尔如果不是追着杰克和肉丝,根本一早就上了船拉…
还有,右边的一副的确是允许女人都上完之后再带上几个男人的
左边的二副因为只肯接受女人小孩子上船,导致几乎所有的救生船都只坐了一半
这简直是谋杀…
嘛,那个问阿愫是吃了啥馅的粽子拉肚子的
当然是肉粽子啦,必须是肉粽子
粽子里面没有肉,这不科学!!!!!
来吧,来我的蘑菇房坐坐吧

 


泰坦尼克号

“圣母玛利亚啊”坐在沈蕊身边的女人双手交叠在胸口,惊恐的睁大眼睛望向海面,泰坦尼克巨大的阴影正在一点点倾斜,船头笔直的插入水中,船尾高高翘起来,古怪的耸在海面上,像一只动作缓慢跳入水中的鱼。

救生船上的海员大声叫:“快划,用力!我们会被漩流卷进去的。”泰坦尼克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号哭声和哀叫声不绝于耳。好像他们都还停留在船上似的。

所有男人都用尽了全力把船划离泰坦尼克,海面异常平静,坐在船头的负责驾船的男人骂骂咧咧:“该死的,今天竟然没有月亮。”

没有光亮,船根本就不知道往哪儿划,他们连最基本的设备都没有。虽然从泰坦尼克上逃了出来,但是生是死还得看老天爷的意愿。

幸好还有满天的星星,沈蕊把自己缩在大衣里面,刚刚船倾过来的时候,一直响着的音乐声断了,那上面还有许多人无法出逃,能够跳水逃生的都已经先一步逃了海,海面上的“扑咚扑咚”的声音连续着没有间断过。再隔远一些就什么都不见了。

“快,快,再快点!”船员声嘶力竭的大叫,没有光亮就无法计算距离,周边没有其它救生船同他们这只一起,如果划远了反而不能及时得到救援船的救援,但不划呆在原地更加可怕。

烟囱砸向水面激起的大浪一下子把沈蕊他们坐的救生船往另一个方向打去好远,浪一层一层的过来。男人们使出了全身力气划动手上的桨,他们都不知道哪个方向是正确的,只希望离泰坦尼克越远越好,它太大了,下沉时引起的漩流足够把离得近的人和物都卷进去。

眼看着泰坦尼克越来越直,一位夫人尖叫一声:“天呐,船断开来了。”所有人都停下来了动作,扭头望向泰坦尼克,他们一起在黑夜里见证这场大自然的屠杀。

沈蕊拿起围巾捂住眼睛,她不敢再看了。男人们不自觉的放下手中的桨,卡尔伸出一只手搂住沈蕊的肩膀,嘴唇贴在她的额头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沈蕊身上的玫瑰精油香味,那是早晨特蕾西抹在她头发上让她放松神经的,现在被卡尔占到了便宜。

沈蕊靠进卡尔怀里,他们彼此依靠相偎在一起,共享对方的体温。卡尔扣住沈蕊的头,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没事了,我们会得救的。”

四周静得可怕,没有人发声音,他们凝望着船只缓慢的断裂开来,能够听见木板承受不住压力炸开来的隆隆声,就好像藏在乌云里的雷鸣那样,沈蕊紧紧扯住卡尔的衣襟,她开始庆幸没有自己一个人躲开。

好好的呆在卡尔的怀里被保护着,让沈蕊不能想像自己一个人呆在救生船上害怕得发抖的情景,她把脸整个埋在卡尔坚实的胸膛里。

船变成一条垂直的线,海面上突然张开了一个大口子,船的前端静静滑进海水里,后端慢慢弯曲,巨响过后整个裂成了两半,船上发出绝望的哭号声,留下来的那些人在这个时刻异口同声的朝着黑夜大喊“我爱你”,声音传出来好远。

直到四周又一次重回寂静。泪水打湿了每个人的面颊,女人们伏在男人怀里抽泣。

“我们得回去,看看还有没有人活着。”沈蕊深吸一口气从卡尔的怀里探出头来,她看着那个驾船的船员:“肯定还有人活着。”

船员不断摇头拒绝:“不,不行,我们现在应该顾着自己的性命,那些围上来的人会把救生船给掀翻。到时候大家都会死。”他太知道救命稻草对沉在水里的人意味着什么。他们会疯狂扒上船来,然后把这些顺利上船的人一起推到地狱里去。

“我们必须回去。”卡尔强硬的说:“能多救一个就多救一个。”船上的空间其实已经不多了,每艘船的吃重是最多六十人,一开始上船的那些人如果肯扔掉行礼,那么起码还能再救上来十个。

另外一位先生响应了他们:“是的,我们得回去,只要扔掉行李,这里还能再坐一个人。”他指的是他身边的座位。

赞同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好像一下子又找到了目标。卡尔和沈蕊除了衣服什么也没拿,但有的人还拿着小箱子,他们把小箱子抛到船外。

船员慌了,他挥着手竭力反对,一边悲观的预言:“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们会迷失方向,已经出来的够远了。”他看着这茫然一片的海面:“我们也许会在海上飘好几天,没有航海图没有指南针,没有水,也没有食物…”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闭嘴,海面很平静,我们会活下来的。”

船员说的话是对的,船一沉,他们就分辨不清该往哪里划才是出事地点了,星星的光芒根本不够照亮海面,他们觉得是对的地方可能跟真的出事地点相隔很远,远处偶尔扫过的一束灯光都会让他们雀跃起来。

不能冒险摸黑去救人,但也不能干坐着不动,最后在大家一致同意下,勉强判定了方向,他们决定往有灯光的地方划,哪怕救不了人,起码也能跟别的救生船会合。

为了保存体力,男人们分别轮流划船。电筒不是一直开着,划一段停一会,他们在看到灯光的时候朝灯射来的方向挥舞手电筒,希望对面能够有回应。

“这样不行,有没有人带着哨子或者随便什么能够发声的东西。”卡尔刚划完一轮,他把桨递给坐在后面的那坐先生。

“我有一把口琴。”小女孩从裙子口袋里摸了一把口琴出来。口琴声音很轻,但有比有没有要好。

“很好,我们轮流吹它。”卡尔把他口琴放到嘴唇边,他隔一段时间吹上一小段,除了必要,没有人说话。寒冷已经在侵袭他们了,有几个女人刚从宴会厅里出来,单薄的裙装外头只套了一件大衣。

沈蕊把自己脚上套着的多出来的长袜子分给她们,递的人不说话,接的人也不说话。所有人都觉得生机渺茫,但都硬撑着心里的一线希望。

嗓子越来越干,卡尔带上来的那瓶酒已经在船上转了两轮,每个人喝上一小口就放下瓶子。沈蕊摸摸袋子里装着的巧克力,她轻声问卡尔:“现在几点了?”

借着打火机的光卡尔告诉她:“三点了。”虽然他们都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但实际上只有一个小时。

沈蕊又靠回卡尔的怀里,两个人抱在一起温暖多了,她紧紧抱住卡尔。都是因为这艘船上有男人,船员才会那么听话的划回去,如果仅仅是女人,可能她们只能缩在一起发抖。

沈蕊对这个时代男女之间的差别又多了一重认识,女人在大多数时候是受到尊敬的,但在做决定的时候,还是男人说了算。

“看,又有灯光了!”拿着电筒的男人站起来挥舞手里的电筒,对面很快有了回应,不是一个,有两个。他们找到了两艘求生船。

“把船绑在一起,连得紧一些。”另两艘船上除了两个小男孩几乎都是女性,沈蕊被卡尔托起来坐到另一艘船上,他们努力挤在一起,空出更多的空间去找那些还活的人。

船员们高举着灯,往那片出事的海域划过去,一边划一边叫:“还有人吗?”海水在灯光的映照下泛出蓝白色的光。

时间过得越久越是冷,沈蕊睁大眼睛盯着夜空,星星这么多这么密,成片成片的闪烁。卡尔把手放在沈蕊的背上,轻轻拍打着安慰她:“马上就会有船来了。”

没有船来,就连开出去的救生船也没有了回音,海面上一片寂静,海水好像静止不动了,他们越等越绝望。

沈蕊在卡尔的怀抱里哆嗦着打开了袋子,摸出一颗巧克力塞进嘴里,仰起头靠近卡尔,他以为她要说些什么,把耳朵凑了过去。沈蕊伸出手把他的脸扳正,嘴巴对着嘴巴,把含着的那颗巧克力送到他嘴里去。

卡尔只感觉嘴唇一热,沈蕊呼出来的热气喷到了他脸上,濡湿的舌头顶开他的牙齿,卡尔尝到了甜味。他很快分辨出沈蕊给他吃的是什么。

他对沈蕊的举动已经不能再惊异了,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已经事先准备好了,他默默的抱紧了她。感谢上帝,不论那些是她的直觉也好,还是从那本小说上看到的,又或者是她知道的确会发生的。不管是哪一种状况,卡尔都真心的感激这一切,能够在这场海难里活下来需要多少运气。
而露丝,简直就是幸运女神。

卡尔的手放在沈蕊的头发上,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每隔上一段时间,沈蕊觉得冷得受不住的时候,就会给卡尔喂上一颗巧克力。

他们默契的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分给其他人。沈蕊知道会很冷,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冷,救生船在坚持了一个小时之后回来了,船上再没有多余的衣物可以分给那些刚刚上了船的人,有意识的团在一起,没有意识的只能靠船员不停的拍打他们的手脚来取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在海面上呆了快要三个小时,太安静了太冷了,眼皮越来越沉,卡尔身上的暖意让沈蕊越发想要睡觉,她累得眼皮都撑不开了。

卡尔拍拍她的脸:“露丝?亲爱的?”她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好像在做梦,梦见自己回到家里的床上,床头上放着她睡前看的杂志和从小跟到大的玩具猫咪。

卡尔摇摇她:“别睡,亲爱的,别睡。”听到卡尔的声音,沈蕊动动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来,她的呼吸越来越轻。

巧克力已经吃完了,旁边坐着的母亲抱着她的孩子,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陷入睡眠。卡尔轻轻摇晃沈蕊的身体,嘴唇贴着她的耳朵一刻不停的喋喋不休。

“院子里除了玫瑰园还有一个玻璃房,你可以在那儿喝下午茶,弹钢琴。”卡尔为他的未婚妻描绘他们未来的家。

沈蕊没有反应,她潜意识里觉得那是给露丝,跟她没有关系。卡尔看到她连眼皮都没抬,继续往下说:“你想在哪里蜜月?埃及?法国?哪儿都行。或者就在美国?这次我们不坐船了,我们坐火车。”

沈蕊嗯了两声,卡尔舔舔干涩的嘴唇,绞尽脑汁,努力想还有什么能够刺激到她,让她不那么萎靡。他轻轻咳嗽一声:“我以前,曾经有过情妇。”

沈蕊在卡尔怀里动了一下,睁开眼睛。他果然有情妇,脑子不那么糊涂了,沈蕊盯着卡尔的脸。
卡尔摸着她的脸:“你知道,那都是过去。”他马上对着沈蕊甜言蜜语:“在有了你之后,我已经把她们都打发干净了。”不是他做的,是艾伦,他刚一有想要订婚的想法,他的老管家就自发干好了这件事,省了他很多麻烦。

她们!还不止一个!卡尔不明白为什么他在这样表示了之后,露丝眼睛里的怒火却更浓烈了,明明刚才她还没什么反应的。

沈蕊推开卡尔,像是小女孩儿闹脾气,她一下子又把卡尔划进了坏男人那一边,气呼呼的瞪着他。卡尔任她推自己,手却没有松开,他笑:“好了好了,你看,天都快亮了。”

夜色越来越淡,黎明将要来临,海面又重回了恬淡安宁,曙光带来生机。人们的脸上没有悲伤了,经历了巨大灾难之后得救的欣喜和见证沉船的悲痛都不复存在。等待让他们麻木,安静的接受可能会到来的命运。

太阳从海平面上露出一线光亮,一边是红一边是黑,中间则隔着海水的蓝。有了阳光就有了温暖,船员突然大叫:“天呐,有船来了。”

他的这句话好像打开了船上所有人的开关,每个人又都活过来,他们纷纷把脸转向船来的那一面,船员脱下自己的蓝外套挥舞。他们总算得救了。

沈蕊被抱着上船的时候还在对卡尔的情妇生气。这没道理,沈蕊一边这么想一边想狠狠咬上卡尔一口,难道刚才短短几个小时,就已经把她的好感转变成了爱?

她没来得想得更多,就被卡尔连哄带灌的喝下了一碗热汤,躺进了柔软的床垫里。她累得要命,眼皮一粘上就再睁不开了。

卡尔给她解开的衣服,一层又一层的剥来团在一起,吩咐船上的服务生再拿新的衣服来,卡尔捏着从裤子里摸出的钱和珠宝,凝视躺在床上的未婚妻,也许以后只给她睡衣,她总不能穿着那个逃出去。

卡尔掀开被子躺在沈蕊身边,伸出一只胳膊搭在她身上,把她搂近自己。到了安全的地方让他有更多的精力来回想这件事里沈蕊的表现,他捏着她的一缕头发,看着她因为暖和渐渐有了血色的鼻尖的面颊,伏下去亲了一口。

就像是灵魂被换掉了,卡尔古怪的看着他的未婚妻,她简直没有一个地方跟原来的那个她相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嘛嘛嘛,有多少人看内容提要是用唱的????
咩哈哈哈,接下来就是新剧情了。
不过,不会超过四万字了
昨天突然被编编问啥时候入V
吓了我一跳
最后被阿愫扯皮扯掉了
但是…嘛,乃们明白的
这样就意味着字数不会多加了
还是原计划的十二万~~~
对了,完结之后会入半价库
于是,乃们要跟到结局哟。
打个滚儿求包养~


泰坦尼克号(改口)

沈蕊醒来的时候浑身赤-裸,身边躺着同样浑身赤-裸的卡尔。他肌肉紧实的手臂正牢牢环住沈蕊的腰,两个人就像还在救生船上那样紧紧贴在一起。

沈蕊迷糊起来,她轻轻动动脑袋。这几天她已经习惯和卡尔睡在一起了,相互抱着也不是没有过,但今天她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是什么呢?还没等她察觉到自己一-丝-不-挂,卡尔先醒过来。他凑过去吻一下沈蕊的嘴唇:“早安,亲爱的。”

沈蕊偏偏头移动身体想离卡尔远一些,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让她的心怦怦直跳。卡尔的手探到背后去,手掌在她腰臀相接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按起来。沈蕊一下子皱起眉头,不动不发现,一动她觉得浑身都酸痛极了。

看沈蕊懵懂无觉的样子,卡尔笑起来,他更贴进她,嘴唇在她的眼睛上留下一个吻:“亲爱的,昨天夜里,真是美妙极了。”卡尔在“真是”上加了重音,那的确让他享受极了,他的手在沈蕊的皮肤上来回抚摸着,感觉自己在清晨又有了劲,卡尔有些犹豫要不要再回味一次。

沈蕊的头“轰”一声炸开了,血涌上了大脑,她后知后觉发现原本应该穿在自己身上的那件丝绸睡裙正挂在雕着花的床柱顶上,裙子缀着的缎带还在飘动。

在这种古怪地时候,沈蕊的脑子里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然是“那个贵族姑娘说的果然没错,丝绸的东西竟然真的会跟着船摇摆”,接着她又猛得意识到,这样的情况下只有可能发生了一件事。

“我们?”从她嘴里只吐出一个单词,卡尔却已经知道了全部她要问的话,他闻着沈蕊身上残留的玫瑰香味,一边决定回去之后给她试试兰花香的,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答:“两次,亲爱的。”如果不是因为沈蕊最后累得抬不起腰来,也许他们还会有第三次。

沈蕊的脸从惨白变成了血红,谁问他次数,不要脸的男人。她气极败坏:“我才不要知道那个。我的意思,怎么?”

她明明就睡着了,但她知道是谁用热毛巾加精油按摩为她放松了身体,是谁擦干了结在她头发上冰花化成的水珠,最后又是谁给她套上了长睡裙。

是卡尔,但在那种恶劣的气候条件下等待了将近六个小时沈蕊再也没力气拒绝了,她再也睁不开眼睛了,人在这种情况下防线特别松,但沈蕊也不认为就这样自己能顺从的跟卡尔发生关系。

卡尔的鼻子贴着沈蕊的皮肤一路往下,被她伸手推开又跟着贴过来,脸上带着暧昧的笑:“真香,你喜欢兰花吗?”那是卡尔最喜欢的精油香味,也许露丝也会愿意尝试下别的。

沈蕊的手“啪”一下挥在卡尔的脸上,她把卡尔当成一个趁人之危的混蛋,她怒气冲冲又生机勃勃的样子让卡尔一下子翻到她身上:“亲爱的,昨天你就是这样拍我的背的。怎么?还想要吗?”

“胡说,我昨天明明就睡着了,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她形容不下去了,她也找不到确切的形容词,“□”或者“骗奸”?反正是卡尔侵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