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
乔浅浅轻声惊叫起来,青衍水是知道青映回到宫里,必定派人围剿,所以才提前一步自动解散,把亲信全部带走的么?
“先进去看看吧。”莫司情说,拉着她警惕地观察了下四周,慢慢进了定北王府大门。
定北王府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就像是一座死城。只是路上的雕栏画栋还在,花花草草还在,没有一丝损坏。看不出经过什么杀戮,但是独独少了来来往往的人,毫无生气。
两个人在王府里面转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青衍水究竟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既然他不在定北王府,那么普天之下,他什么地方都可以去,要想找到他,谈何容易啊百无聊赖的,乔浅浅四处看着,忽然看到院落旁边的石凳边沿有什么东西的痕迹,她小心地走了过去,看清那东西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滩血,从石凳上开始流淌。一直到了地下,已经凝结成了暗黑色的痕迹,像是有什么东西张牙舞爪地在嘶吼一般。
“莫司情!”她急叫。
莫司情走了过来,看到那血地一瞬间脸色有些泛白。他缓缓从手腕上解下了软丝剑,在乔浅浅惊叫声中对着自己的手心划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马上流淌了出来。他把手放在石凳之上。让血顺着手心的纹路滴到了石凳之上。与之前就有的血迹融为一体。
“你干什么?!”
乔浅浅一把拉过他地手,却不经意看到石凳上面地血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了颜色。与莫司情的血融在一起后,原本暗红色地痕迹居然泛起了鲜亮的颜色。甚至比他刚刚滴下去地血还有鲜亮,简直像是火焰一般。
火焰的颜色…她的心里被什么东西拨了一下,晃晃悠悠。
“是他。”莫司情沉道。
“是…言?”
她小心翼翼地问,看到莫司情点点头,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觉像蛇一样开始缠绕。言道定北王府来已经好几天了,他会不会…
她还记得,言离去的时候地眼神。是她求他去的,但是他不是那么厉害的妖怪吗?怎么会,怎么会…
“他好像是,被取了萃
“萃心是什么?”
莫司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母亲把我们分开来的时候,为了保我们两个魂魄不全而心性完全,就用萃心补全。”
“那跟这个血是怎么回事?”
“取心口之血,如果我们不反抗。那么萃心就会顺着血流出来…”莫司情神色复杂地看着那滩血。“如果我没辨错,这个血…”
言!
乔浅浅惊呆了。她突然想起来,几天之前青衍水与言的对话。青衍水说要救青映,他的条件是莫司情与言每个人半杯血。她总以为他只是要那么点血,原来他要的竟是莫司情跟言保命的东西!言…难怪言当时那么的怪异…他应该早就知道了,却不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了萃心,你们会怎么样?”她颤抖着问。
莫司情只答了四个字:“失去心性。”
她却理解了。失去心性是什么,那是疯子!
要用言和莫司情两个人来换青映一条命,她做不到…她宁可青衍水说直接要了她地性命!
“我先去其他地方找找,你留在这里。”莫司情想了想说,外面地情形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反倒是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却也是最安全地地方。
乔浅浅点点头,目送莫司情单薄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瘫软地坐在了地上。她死命捂着眼睛,不让眼泪留下来。
“言…”
原本无意识的一句,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空旷的院落中飘荡开来的时候带了凄清。再然后,她惊讶地听到假山后面似乎有什么声响,像是有石头被人不下心撞落,跌进了下面水潭中。
“谁?!”她警惕地站起身,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人出声。
到底是什么东西?
乔浅浅经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绕过一堆大大小小的时候,爬过挡在面前的巨石。
当假山里面的情形展开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听到了自己喉咙底泛起的一声呜咽。
那是言。
一个让人惨不忍睹的言。
衣衫破碎,脸色惨白,浑身浴血,除了那一头的银发,差点让人辨认不出来的言。
“言!”
她压抑着喊了一声,踉踉跄跄地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跪了下去,颤抖着想去摸摸他。
言的眼睛原本是紧紧闭着的,听见声响,缓缓张开了。
“你怎么样?!”
她想扶他,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他浑身是血,无论从哪里…都好像要碰到伤口上似的。
言一直看着她,眼眸是她熟悉的焰色,却无波无澜,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88.奇怪的三人行(下)
言一直看着她,眼眸是她熟悉的焰色,却无波无澜,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言?”她轻唤。
下一刻却被他眼里迸发的光芒镇住了。他就像是一只野兽,忽然跳了起来,把她重重地推到在了地上,俯下脑袋就咬上她的脖颈。
这一刻,乔浅浅忽然想起了莫司情的话,他说失去萃心,就会失去心性。那么现在的言…等同于一个疯子,甚至是一只野兽么?
“言!”
她急唤,换来的却是脖颈上一阵剧痛。
“唔…”
她知道,言一定已经把她咬出血了,一如两年前的那个夜里。只是那晚他还能收敛自己,是因为他还有心性,现在呢?现在恐怕…只把她当误闯他领地的猎物了吧…
她从来没有想过,再见面会是这副样子。这个人,他是青言,是莫司情啊。莫司情临走的时候给了她一把匕首,说是如果遇到言,他如果失控,就杀了他。只是她怎么下得了手,怎么下得了手?这个人是为了她,才甘愿取萃心,是为了她,才把性命拿来做赌注,她不能。
“言,你醒醒!”
脖子上的痛楚越来越重,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流出的声音。手里的匕首已经被她握得发烫,她咬咬牙,一把把匕首朝假山外面扔去,然后伸手抱住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的银发就垂落在她地耳边,透着丝丝血腥的味道。不知不觉。眼泪早就泛滥了。
只是那个一直伏在她身上的人却听不到她的话。他抬起头盯了她片刻,然后把牙齿凑向了她另一边脖颈。
“言…”乔浅浅喃喃,奋力抱住了他,在另一侧脖颈也被剧痛伤到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莫司情你这个混蛋!你给我醒来醒来醒来!”
言地身体有一瞬间地颤动。似乎是被什么刺激到了,犹豫着松开了嘴巴。
乔浅浅猛然醒悟过来。他好像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在他支起身子的一瞬间,她凑了上去。努力地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呼唤:“莫司情,莫司情,莫司情…我是浅浅,你记得地对不对?莫司情…”
“莫司…情?”言发出嘶哑的声音。
乔浅浅猛点头。看到他眼里迷蒙地雾气,她小心地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勾住他的颈,闭上眼把唇凑了上去,吻上他的唇。
莫司情,如果你还保留着一丝心性,请醒过来吧。
“醒来…”
言瞪大了眼,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吻他。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下一刻。他地眼里水汽就一丝丝笼盖了。慢慢坐起身。手就放在她的背后,轻轻地。把她也扶了起来。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碎石上,唇齿相交。
“浅浅…”他吃力地挤出一声呼唤。
乔浅浅的泪又决堤了。
“对不起。”她哭着说,“对不起,都是我要你来定北王府,都是我的错!”
“没有对错,”他喘着气,柔和地看着她,“我与莫司情,早就不可救药了…不是你的错…”
“没了萃心,你会怎么样?”
这是乔浅浅最关心的,却也是言最逃避的。
她的眼睛那么的清亮,还带着眼泪,叫他不忍直视。他别开头,回答:“要么找到血玉玲珑,要么找到命定之人。”
“否则呢?”
“否则,两个月后魂飞魄散。”
乔浅浅用力掐紧了自己地手,掐得手心都被指甲划破了。她猛地站起身,拖着言也站起来:“我们去找青衍水,我去求他…”
“浅浅。”
“我们去求他救你,他要什么都可以,我都给…”
“浅浅!”
“我不想你死!”
老天爷对她总是很宠爱地不是么?宠爱到死了都还可以再让她到人家身体里再活一次,为什么这次就不能给她一个幸福的机会!
“我…”言低下了头,“我不想活。”
乔浅浅惊讶地抬起头,眼泪还来不及擦,嘴巴还来不及张,就听到了身后一声压抑着地声音。
那个声音说:“你以为你消散了,我就可以独活么?”
“莫司情?”乔浅浅轻声叫。
莫司情看了她一眼,跳上了假山,看到她手心的血迹,低头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深深地看着言。
“你以为你没了萃心然后魂飞魄散,对我没有影响的么?”莫司情冷笑,“连我焚心之苦都可以伤及你,你是真天真,还是抱着奢望?”
“我…”言说不出话了,只是瞪大着眼。
莫司情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他伸出了手:
“一起吧,我们能活多久活多久。”
一起吧,我们能活多久活多久。
乔浅浅的心,随着这句话清晰地跳跃了几下。她几乎被这句话蛊惑了。不止是她,似乎连言都沉迷进了这句话里,他犹豫了片刻,终于慢慢走了过去,脸上带着极其脆弱的神色,让人心疼。
乔浅浅就趁着这个机会上去抱住了他。
如果我们注定辛苦一辈子,那么一起吧,一起去面对老天爷给我们设下的层层障碍,层层考验。无论上天入地,无论天涯海角,我们都一起过。
生死都一起。
定北王府之行并没有找着青衍水,但他们也不能就此回宫。青映还等着青衍水的解药,不到最后一刻不能放弃。
只是偌大一个天下。到底可以到哪儿去找他呢?
思来想去,最后大家还是决定去楚艺的枕霞楼打听打听,毕竟那里人流众多,青衍水一个王爷出走,总有些风吹草动会传到民间地。
只是定北王府到枕霞楼隔着一段距离。虽然不长。却让几个人着实尴尬。
首先是莫司情跟言,乔浅浅实在想不通。这两个人,啊不。是这一个人的两半儿,怎么比仇人见面还不对劲。一路上,两个人对对方不理不睬不说,还时时刻刻阴沉着脸,眼神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害她在一边不知道该怎么劝。
末了,她终于受不了了,狠狠瞪了暗流激涌的两个人一眼,走人。
“浅浅!”
“浅浅!”
这次倒齐心得很,一起喊住了她。
“你们继续,”她干笑,“我一边凉快去。”“浅浅”言扬起笑脸,挑眉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莫司情,蹭到了乔浅浅身边凑近过去。讨好的笑了笑。“浅浅浅浅浅浅”
“好啦。”乔浅浅翻了个白眼,拨开自动粘到身上来地某人。“放开,喘不过气了。”
他这副样子,倒让她想起了云片糕,一样地粘人。于是,不知不觉来了兴致,乔浅浅笑眯眯地把他从头到尾,从尾到头看了一遍,又一遍,再一遍。
言被他看得发毛,勉强笑着说:“怎么?”
乔浅浅笑得越发狡黠,她蹭蹭他,小声说:“诶,我好想云片糕哦
又香又软,白乎乎的一团,还有两个黑豆一样地眼睛,抱在怀里好舒服的云片糕哟,算来已经有两年了呢,好想再摸摸呜-
言干干涩涩地笑着后退了几步,装作没听见。
莫司情紧绷着脸,看不见表情。只是别开了头看远方。----是个人都看出来了,这叫姑息养奸。
有了面罩冰块男地支持,那就事事好办啦。乔浅浅嘿嘿直笑,一步两步三步慢慢靠近一脸紧张的模样,顿时化身为狼。确切的说,是一头摇着尾巴一脸阴险的狼。
“小言儿啊,嘿嘿,”她笑着搓搓手,“你会变回云片糕吗?”“言
“不会!”
言恶狠狠。
只是这恶狠狠全打在海绵上了,全没反应。
“三个人走我好别扭,你们两个又眉来眼去不理我,叫我好伤心哪。”
“小言儿,所以你就委屈点,变回云片糕吧
如有有那么一种动物用来比喻此刻的乔浅浅地话,让莫司情来讲,她是一只不知道在算计什么的狐狸,让言来讲,额…那就是一只咬着尾巴的狼!
“你要是不变回云片糕,我就找个地方让你好生养伤,我跟莫司情一起去找青衍水
“不要!”听说要丢下他,言赶忙反对。于是正好中了某人圈套。
“所以嘛,云片糕
这个人,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
言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她真的是几天前海任他搓圆柔扁的那个迷糊蛋么?或者是两年前那个咋咋呼呼的傻瓜?时隔两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居然这么难缠!
“好…”
好字才一出口,吧字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声爆笑。
笑的不是乔浅浅,而是莫司情。
“莫司情?”
乔浅浅愣愣地看着他明媚的笑容,一时间呆住了。他居然可以笑成这样,真地好少见。如果…如果是两年前,她看到他这副样子,该有多么高兴。
“咳咳。”
莫司情收敛了笑,似乎心情好得不得了,似乎是无意地看了言一眼,只是如果不是那一眼太过于戏谑,也许会更真实点。
言狠狠回瞪。
“走吧。”莫司情憋着笑说,“她逗你地,赶快去枕霞楼吧。”
言狠狠狠狠瞪着乔浅浅,想捉弄回来,却见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分了神,呆呆地站在原地。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竟有些阴霾。她本来是非常灿烂地人,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如果一没人注意,她就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他看了一眼莫司情,发现他也在默默地看着她。两个人对看了一眼,彼此的眼里都是心疼。
她是为了缓解他们的郁卒,才一直撑着笑脸的吧。两年的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浅浅也许已经长大,也许过得并不轻松吧。
89.佳人楚艺
她是为了缓解他们的郁卒,才一直撑着笑脸的吧。两年的时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浅浅也许已经长大,也许过得并不轻松吧。
半日的功夫,总算到了枕霞楼。
也许是因为是白天,枕霞楼比往常冷清了些,只有几个姑娘闲闲散散地在厅堂里自娱自乐唱着曲儿。
这还是乔浅浅恢复记忆以来第一次回到枕霞楼,她兴奋坏了,莫司情与言早就被她甩在了街口,她一路奔跑着冲进了枕霞楼里,第一眼见到的是厅堂里闲坐着的飒飒。
“飒飒!”她欢叫,扑了过去。
哪里知道飒飒一脸淡然地躲开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您又来了,娘娘。”
娘娘?
她这才想起早就换了一张脸,现在这张脸可是苏欢。不由笑出了声。她说:
“飒飒,你真的不认得我啦?”她笑着,指指自己的酒窝。
飒飒疑惑地看着她:“当然认得,又不是没见过。”还三番四次害楚艺!
乔浅浅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冲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飒飒,我是浅浅啊!我没被烧死,被青映带回去了,就是烧坏了脸又烧坏了脑子,换了张脸,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你…”
“额。那我说以前的事?我记得你那次去定北王府把我掉包出来了,后来回来当着楚艺地面是没骂我,结果晚上偷偷摸到我房里把我从头到尾骂了一顿!记不记得?”
那次掉包,她只不过是没关心她,结果她晚上“特地”到她房里“提醒”她救命之恩了。哼哼。
“你真的是浅浅?!你没死!”
飒飒一时间百感交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最后狠狠抱了抱她之后----再用力给了她一个脑瓜!
“痛…”乔浅浅泪眼。
“混蛋…”
“啊?”混蛋?
“谁让你这么晚记起来!”
飒飒抹一把眼泪,正想再教训。却被一个轻柔的声音打断了。
“欢儿。”
额?
乔浅浅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了那个白衣身影。楚艺。
一见楚艺。乔浅浅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如果是两年前,她大可以把他当作是哥们儿或者姐妹淘,但是两年后,她还经历了那几天跟他单独在外的日子,她早就不是两年前的白痴。楚艺看她地眼光她可以看懂。苏欢可以当作他自作多情不知道,但乔浅浅不可以啊。楚艺,嘿嘿。”
“你总算回来了,欢
他款款下了楼,替她整了整刚才跑得凌乱地头发,“上次居然跑了,你不负责。”
你不负责不负责不负责他说你不负责…
“噗…”一不小心,喷了。
不能怪她,楚艺这话实在…实在是太太太令人鼻血了啊!!
“楚艺我…”她咬咬牙开口。“我记起以前的事情了。你还是叫我浅浅吧。”
楚艺是什么人,她再了解不过了。他虽然温柔。但是却不是个烂好人,他之前那么仗义地帮苏欢,甚至为了她跟莫司情作对,一定是早就认出了她吧。
楚艺地神色有一瞬间的停滞,最后化作了嘴角一抹生涩地笑。
“浅浅。”
“老板,宫主回来了!”楼里有姑娘禀报。
楚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低头沉思。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拉着她往后园走。
“老板!”
楚楚惊叫,却被飒飒拦下了。
“为什么?”楚楚问。
飒飒苦笑着说:“该来的总会来,让他自己做个了结吧。”
彼时,楚艺已经带着乔浅浅到了后园。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这让乔浅浅很忐忑,浑身不舒服。
“楚艺,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她终于忍不住问。
楚艺轻轻地把她揽进了怀里,感触到她一瞬间的颤抖。这在以前是不会有的事情,她终于明白了么?他涩涩地想,因为明白了,所以连他的怀抱也抗拒对不对?
“浅浅,我爱你。”
啊?
晴天霹雳。
“我我…那个…”她语无伦次,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汗都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谁来告诉她该怎么解决啊啊啊!
楚艺把地反应了然于眼底,笑容一分分凉了起来,最后终于消失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想增加你的困扰。”
“楚艺…”
“我知道了,你不必为难。”
楚艺笑了笑,轻轻松开了她。她毕竟是个单纯的人,什么都写在脸上,两年前他就知道,自己早就没有机会了,所以才心甘情愿当她的好兄弟,只是两年之后遇到苏欢,他还以为可以放手一搏。结果,竟还是一样的结果。
“对不起。”乔浅浅轻声说,“把你当哥哥之类的假话我说不出口,我不想继续拖拉害你了。”
“呵呵,谢谢你。”
楚艺笑了,虽然有些落寞,却也有些释然。“直接拒绝最好,否则我又不知道要骗自己多少年。”
多少年呵。
乔浅浅心里泛酸,一直低着头。她不知道楚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知道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偌大地一个院子已经空空如也。
楚楚到了后院里,跟她说了一句话,让她地心险些蹦出胸膛。楚楚说,楚艺在前厅公然顶撞莫司情,现在正在跟莫司情决战!
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司情现在地状态。怎么可能是楚艺的对手!她在心里哀嚎,赶紧往前厅跑。只是等她到地时候,两个人已经偃旗息鼓了。莫司情地神情很复杂。却不像是受了伤地样子。
反倒是楚艺,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手臂上也是,累得气喘吁吁,眼角却是带笑的。
这两个人疯了么?
她暴躁地跑过去。对着莫司情砸了一拳,回头本来还想砸楚艺,只是对着他一张笑脸却怎么都打不下手。
“楚艺,为何手下留情?”莫司情问。
楚艺垂着眼笑:“属下没有手下留情。”
“你地功夫我再清楚不过,现在的我根本不是你地对手。你不仅手下留情,你还故意让自己受伤对不对?”
“为什么?”
楚艺正色说:“心安理得。”
输了,就是争取过。
伤了,就是爱过。
这不是奢求,也不是奢侈。这只是他的挣扎而已。
“浅浅。你的拳头怎么还没过来?”楚艺嬉笑着看着沉默不语的乔浅浅。眨眨眼,“舍不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