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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他必将孤独下去的原因罢。
取出啤酒罐,打开喝了一口,手机突然响起,按下免提,严可的声音出现在略显冷静的庭院中。
“凌总,警局对他可能会以故意伤害罪以及故意毁坏财务提起公诉。”
......
凌阗没有说话,只是闷声中,把啤酒罐捏瘪。
“凌总,您看,是否给他请辩护律师?但是,这桩案子,人证物证都有,恐怕,也仅能让法院尽量减轻刑罚。”
......
依旧是一片沉默,严可在电话那端也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
“凌总,如果您不想再理会这件事,不如就让我来处理吧。”
“找最好的辩护律师,尽量做无罪辩护。”
“——好。”即便知道这个要求很难做到,严可仍旧只能允诺。
挂断手机,凌阗起身,信步朝院子外走去。
今晚的天气真是郁闷,看来不久,便会下场雨,而长久坐着,更让他觉得有些烦闷,这么信步走到外面,忽然,能听到孩子咯咯的笑声,不知为什么,他会循声朝笑声的方向望去,然后,看到,一名保姆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也正在花圃外,看着盛开的牵牛花。
那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是曾经在医院看到过的娃娃,曾经被于晚来抱着的娃娃,但实际却是——
他不让自己再想下去,脚步却不由自主走进那个娃娃,娃娃看到他,停止了笑声,扭转头,睁大乌黑的眼珠子盯着他,端详了半天,在他要转身离开时,那娃娃突然小嘴一咧,笑了起来,露出门口小小的两颗乳牙,不仅笑着,他的手还朝凌阗抓去,这样的动作使得保姆不由得一阵慌乱:
“天天,乖,天天.....”
小娃娃却不顾保姆的劝阻,不依不挠要抓到凌阗,似乎对这个陌生人分外有好感。
天天,这两个字撞进凌阗耳中,让他的脚步再不能挪开半步,他望向那个娃娃,这,是他的孩子.....
【35】
凌阗就站在那,看着天天欢快的笑容,以及,嗯嗯啊啊朝他伸出的手,就像那次在医院一般,也是这么抓着他的衣襟,直到他拉开,才放手。
没有任何思考,他不自禁地想要朝天天走去,却在这时,天际,闪电划过,伴着惊雷平地响起,紧跟着,是瓢泼的大雨倾盆落下。
雨真是大啊,保姆慌忙抱着天天朝旁边的亭子奔去,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大雨。
他不介意被雨淋,但,这一次,步子竟随着保姆奔开的方向,也朝亭子走去。
亭子里,纵然保姆跑得及时,天天仍旧被雨淋湿,保姆哄着孩子,本来正要撇嘴的天天看到他进来,又咧开嘴笑起来,雨把天天的头发打湿,此时,湿黏黏地贴在头顶,分外可爱。
他取出自己的手帕,幸好,手帕还很干燥,然后递给保姆。
“谢谢先生!”保姆道着谢接过,擦干天天的头发,还有小脸,并拭去天天身上的雨水,一边对凌阗继续说,“先生,你真是个好人,天天,来,对先生说谢谢!”
这么小的孩子,应该还不会说话吧。
果然,天天只是笑着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这些,都是对他。
看着这个孩子,莫名,心情都会变得不错,丝毫不为这么大的雨所受到影响。
曾经,他的心情一直都是阴云密布,在今晚,因为这个奶娃娃,隐隐,竟透出一丝曙光来。
“啊呀,这么大的雨,不知下到什么时候呢?天天,乖,一会就能抱天天回去了。”保姆哄着孩子,手机响,保姆掏出手机,碎碎念着开始接电话,“嗯,我和天天在花园的亭子这边,你回来了啊,好,好,我们就在这等。”
雨愈大地下了起来,在天地间连成一片白色的雾气,在这些雾气中,一切都被摇曳得迷离莫测。
包括,隔着不远的距离,在亭子正对面那棵冬青树下,一道同样白色的身影匆匆奔过,都看不到。
那个白色身影一直奔着,奔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东西都丢在脑后,可,没有等跑出太远,白色的身影便跌倒在地。
雨,无情地打落在白色的身影上,泥泞也把那抹白色染上斑驳。
“你没事吧?”有女子的声音响起,辰星正打着伞朝亭子奔去,却没想到,就在她跟前,突然跌倒了一个人。
就像当初,自己在酒店的雨天跌倒,那时,是没有人来扶的。
可,跌倒的时候,最渴望得到的,无非是一双相扶的手。
一如此刻,她伸出手,递给眼前跌倒的人。
而,跌倒的人,却挥开她的手,狼狈地起身,跌跌撞撞继续朝雨中奔离。
辰星连那人的脸都没看清,源于,那个人脸上蒙着一块白色的头纱,在八月份的沪城,还蒙着面纱,确实是怪异的。
但她此时,不会去细想这些怪异,因为,她要尽快去到亭子那,天天在那。
刚刚她才到家,没见到辰天的踪影,情急下,打了张姐的电话,知道被雨势阻隔在亭子里,于是,急急奔来了这,隔不远,便能看到亭子的轮廓。
步子更快地朝亭子奔去,近了近了!
亭子里,天天正好端端地在张姐怀里,除此之外,亭子里,竟还有一个人。
她没想到,凌阗竟也会在这个花园,难道,他的出现,是为了辰天?
这个念头,让她顿时紧张起来,几步奔进亭子,把手中带着的一把伞递给保姆。
“小姐,你来得真快啊。来,天天,和叔叔说再见。”
保姆哄着辰天,辰天对着凌阗,笑得更开心,嘴里也不停发出嗯啊的声音,这样的活跃,以往,辰天只在她跟前有过,今天,对应该陌生的凌阗也是如此,是父子连心的缘故吗?
辰星皱了下眉头,或许,她是自私和小气的女人,在这一刻,她竟不希望辰天和凌阗再有更多交集。
“快回家吧,天天该饿了。”
“好。”保姆抱着辰天,便要朝外走去,辰星打开手中的伞,才要跟上她们,却稍停了一下步子:“等我一下。”
说完,辰星转身,回到凌阗跟前,把手里另外一把伞递给他,语声压低:
“不管你为什么出现在这,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辰天身边。”
半带着警告意味说出这句话,她回身,头也不回地打开伞,陪着保姆和辰天走回别墅。
凌阗看着为了辰天,她大半身子都在伞外的背影,辰边浮起一抹弧度,这里,是皇甫奕的别墅吧。
没想到,她也会在这。
刚刚的警告意味的言辞,是怕他会夺走辰天吗?
其实,一年前,他不能把辰天留在身边,一年后,同样,都不会再过多接近辰天。
看了她留给他的伞,他没有打开,就这样,步入雨中。
雨水,是不伤人的,伤人的,仅有雨水带来的寒气逼人。
辰星回到家中,张姐张罗着晚餐,她给辰天喂奶后,在婴儿浴盆放上温度适宜的洗澡水,并加上预防感冒的泡泡浴给辰天洗澡。
才帮辰天开始*服,却发现,辰天的手里还紧抓着一块手帕,看手帕的样式,分明是男用的。
她试着去把手帕拿下来,可,辰天丝毫不松手。
“乖,宝宝,先洗澡,这个给妈妈。”她哄着辰天,辰天咧嘴冲她一笑,却把帕子顺势全部捏进小拳头里。
这个家伙,真是人小鬼大。
“天天,不听妈妈话了?真不乖啊,不给妈妈,今天洗澡就没小鸭子。”她用洗澡伴侣黄色小鸭子来试图让辰天同意这个交换。
辰天歪着脑袋看了眼小鸭子,却还是把手帕捏得更紧,小脸也别向一旁,两只肥嘟嘟的小胖腿开始撩拨暖暖的洗澡水。
辰星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倔小子,明白,如果强要,估计会适得其反,于是,只能由着辰天,让他握紧小拳头的情况下,开始洗澡。
一天的劳累,在陪辰天洗完澡,唱歌谣哄辰天入睡后,便无以复加的压过来,但,在她临睡前,依旧从睡得甜甜的辰天手中,取出那块被捏得皱巴巴的手帕。
她看了眼手帕,最终,将手帕扔到一旁的洗衣篮,然后,睡了下去。
窗外,雨骤然停歇,除了知了不知疲倦地叫声外,其余一切,都回归静谧……
接下来的沪城,商战依旧每天在上演着,只是,在短短的数天内,有一个名字开始崛起得不容人忽视。
那个名字,其实在一年前,就曾经引发过茶余饭后的热谈,不过彼时,拥有这个名字的女人是一个被媒体形容成不择手段,最后不仅被两大豪门所嫌弃,自己好不容易继承了来的企业也由于经营不善被吞并,最后,仅能默默消失的落魄女人。
而现在,这个名字再次崛起,依然伴随着豪门巨子的扶持。
只是,扶持的对象,换了一个人,那便是在如今沪城,乃至全国,都不能忽略的商业巨子——皇甫奕。
传闻中,皇甫奕认了这个女人做妹妹,并且把念雪集团迄今为止最大的项目其中的三期工程,全权交由她负责管理。
这样大的权力下放给一个看上去非亲非故的干妹妹,无疑是引起议论纷纷,包括媒体,都争相报道。
但,不同的是,这一次的报道,不会有负面的评论,甚至连含沙射影的负面评论都不会有,所报道的,都是正面的部分。
无非便是,这个叫辰星的女子年轻、漂亮,纵然不谙商场的规则,可,因为扶持她的人是皇甫奕,也就等于不需要多拼搏,包括在这次的项目中,不需要多少公关技巧,以及谈判技巧,要做的,仅是在竞标事宜中,保证念雪集团的利益最大化。
这些,无疑是让人最腹诽的地方,可,连媒体,都不敢把这些腹诽呈现在表面。
只能继续在报纸上,讴歌辰星的完美。
于晚来看着眼前的报纸,辰星的报道已经连续在财经版占了将近八天了,如此频繁的造势,不是人为的,根本不可能,而这份人为,已经让辰星在商场崛起的速度,以及未来的潜力,都备受关注。
而这份关注中,有的,只是带着厌恶的关注,比如她。
哪怕在一商距离泰兴集团很近的新开美容院刚做完SPA,都不能让她的心情有多好,她烦躁地端起咖啡,以往让她沉醉的咖啡,如今,却只让她的唇齿品到一股涩味。
她重重放在咖啡,洒落出来的咖啡沫子迅速将她不愿看的报道污染,她涂了肉粉色的指甲顺势在湿了的版面用力一划,那些报道,便被划得支离破碎。
让她怎能不烦躁呢?
从辰天一事后,宇文泠明显对她冷漠了许多,甚至于,连续数天,晚餐都没有回去用,只留下她一个人面对着宇文大宅的冰冷,而她返回泰兴集团一事,也变得遥遥无期,即便在没有孩子的今日。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着泰兴集团为了商业区第三期的竞标,势必要和念雪集团发生联系,她愈来愈觉得自己的地位开始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岌岌可危,多可怕的四个字。
她能觉到,指尖都冰冷地发出呻吟。
明天,据说是念雪集团的一场酒会,这场酒会的参与人员,都是念雪集团曾经合作的伙伴,名为答谢酒会,实际则是一场最好的交际契机,并且可以携带家眷参加。
可宇文泠,并没有邀请她,她也是间接从媒体才知道酒会必将盛况空前,因为念雪集团包了下一整座的梵天。
对,就是她最喜欢的梵天,明天,会变成真正的名利场。
但,她却可能无缘。
想到宇文泠或许为了竞标协议,和那个一年前,败给她的女人再有任何联系,她莫名就从心底升起深深的厌恶。
只是,该怎样才能出席呢?
思绪纷纷中,手机忽然响起,是宇文泠的电话。
她有些欣喜,这是数日来冷战后,宇文泠第一次给她打来电话。
“Wilson?”她接起电话,让心底的欣喜更成倍地放大在电话中。
……
“晚宴?是明晚吗?好,我知道了,到时候你回来接我。好的。”于晚来的声音更加甜蜜。
终于,他还是打了电话,让她陪他一起出席晚宴,不管,促成他打这个电话的原因是因为念雪集团请帖的注明,抑或是,又有事想让她出面,对她来说,都是欢喜的。
她心情变得大好,立刻朝前台走去,今天,她应该再做一个修身,明晚,她要艳光四射地出现在晚宴,不为别人,为了自己,都要继续保持这份美丽。
由于心里满满都想着明天的事,她走到前台时,不慎碰到了一名女子,那女子穿着淡粉色的衣裙,乍一看,和美容师差不多,却是美貌得让她都惊讶了一下。
她很少看到有比自己美的女子,这个女子,是个例外,因为例外,让她不由得再多看了几眼,而旁边的前台小姐很快让她知道了女子的身份,原来是这家新开美容院的老板。
这家美容院纵然是新开的,却装修得极其有格调,使得她才会进来尝试,当然,手艺也是不错的。
想不到老板竟这么漂亮。
不过,只是个美容院的老板罢了,不能利用自己的美貌为自己换来更好的前途,就仅能活在社会的普通层。
于晚来有些吹嘘,而,在24小时后,当她陪同宇文泠,盛装出现在晚宴时,她冰蓝的曳地礼服却还是生生被眼前的白裙女子夺去了风采。
就那简单的款式,简单的颜色,配上并不繁冗的妆容,眼前的辰星与一年前,乃至数天前,都判若两人。
纵然,五官、身材都在那,气质却因为有造型师的搭配,完全被发挥了出来。
她陪在皇甫奕的身边,一笑一颦都成为场内的焦点,不时有讨好皇甫奕的集团总裁上前,和她细语应酬,她的巧笑嫣然,也丝毫让人看不出,在商场,她仍旧是个新手。
至于那个黑白两道通吃,过往经历狠辣的男子,则温和地始终陪在她左右,两人间的关系并不见有多暧昧亲密,却能让人看得懂,是匪浅的。
于晚来挽住宇文泠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宇文泠却径直迎向皇甫奕:
“皇甫总裁,晚上好。”
皇甫奕仅是温和的对他们报以客套的笑容,他身边的辰星,却将目光冷傲地越过他们,仿似不屑。
是的,冷傲。
在这个女子眼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冷傲,此时,出现得分明清楚。
于晚来咬了咬牙,听到有舞曲响起,应酬的商场晚宴,最不缺的,便是长夜起舞,衣香鬓影。
而她对于她的交谊舞素来是有自信的。
“皇甫总裁,不知可否请你跳一曲?”这句话也说得恰到好处,但凡应酬场合,对于女士的邀请,男士都不会拒绝。
今晚,能同皇甫奕跳第一支舞,想必不管出于什么角度,她都会在气势上压过那个看起来狂傲的辰星吧。
而她更清楚,今晚的第一支舞,或许,宇文泠也存了心思去请辰星。
不管,这份心思是否会损害她的利益,她总归是要抓住点什么。
但,她没想到,辰星对于她的邀舞,忽然微微一笑,接着,转望向皇甫奕:
“我不太会跳,你愿意教我跳第一支舞吗?我怕一会有人请我,给你丢脸。”
这么直白的抢舞,没有任何礼仪规矩可言,但配上辰星淡然自若的语气,却让整句话说得还挺有那么回事,只让于晚来的脸色有些发白起来。
这一切,落在辰星的眼底,让辰星唇边的笑意更加浓郁起来……
【36】
纵然目前的局面对于晚来说,有些尴尬,可,她仍旧能微微笑着,仿似并不介意,看着辰星和皇甫奕步入舞池。
和着曼妙的曲子,辰星的舞步在这一刻看起来,倒不像一年前般笨拙,或许,是皇甫奕带舞带得好,让她丝毫不怯场,所以,自然为这不算娴熟的舞技加了分。
于晚来站在场边,宇文泠并没有陪着她,男人在这样的场合,自然有男人的应酬,宇文泠当然也不例外。
略显寥落的于晚来在这时候注意到,宴会开始后不久,有人才姗姗来迟。
那人,正是凌阗。
他淡漠地进入宴会厅,淡漠地和一些迎上去的人交际着,带着明显的避嫌。
是的,避嫌。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望向他前妻子一眼,包括他站的位置,都离中心的舞池十分遥远。
于晚来唇边浮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她随意端起一杯鸡尾酒,稍稍品了一口,却在晶莹剔透的酒杯上发现,自己精致的妆容似乎有微微的瑕疵。
她当然不会允许任何瑕疵的存在,以最优雅的姿态,她朝洗手间走去。
步进洗手间,才补了点粉,透过镜子,却发现,门再次打开,辰星走了进来。
辰星显然没想到于晚来在这,她因共舞,此刻的头发的些零散,到这来,显然也是为了整理下容装。
于是,便不期然地,碰到了于晚来。
“辰小姐,真巧,在这里都能碰上你。”于晚来在唇边牵出一抹并不自然的弧度,对向辰星。
“是很巧,似乎在哪,都能碰到于小姐。”辰星却连一丝笑容都吝啬给于晚来,她走到于晚来旁边,用珍珠卡子重新固定散落下来的发丝。
“呵呵,辰小姐以后经常出席这种场合,想必我们见面的机会一定更多。”于晚来笑得动人,言语里的意味带着些许的讽刺。
纵然,如今辰星背后的靠山是皇甫奕,可她并不想多扮可怜,讨同情,事实也是,在发生过那么多事后,她和辰星之间的芥蒂早就埋下,即便退让奉承,辰星都不可能做到若无其事,所以,何必委屈求全呢?
更何况,之前她的求全,都是为了泰兴集团,如今,显见,宇文泠对她也不再如前,她更不必委屈自己了。
“这些场合,我倒是希望越少出席越好,毕竟,商场的合约不仅仅是靠这些应酬才能签下的。”辰星话里有话地针锋相对。
这么些天,皇甫奕不止让她慢慢熟悉商场的一些规则,也让她明白了,对于颇有心计的对手,一味忍让,是根本无济于事的,那样,仅会让对方愈渐倾轧。
“辰小姐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于晚来唇边虽然还挂着笑,这抹笑确是尴尬得很。
“我的意思很简单,与其背后用功,不如放精力在竞标书上,在标书跟前,念雪集团是一视同仁的。”
如今,她是三期竞标的负责人,所以,说出这句话,有着底气。
“原来,辰小姐是这个意思,我怎么听着,辰小姐像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呢?”于晚来对上辰星这句话,目光也直视辰星,“因为我和辰小姐之前的些许过节,辰小姐是在婉转地告诉我,三期的竞标,泰兴集团没戏,对吗?”
这么说时,于晚来的手轻轻按了一下化妆包的口红,看上去是一支口红,实际,也可当做窃听器。
这种装备,在如今的商场,并不少见,对于她来说,从成为宇文泠的高级助理以后,便经常携带,纵然,用到的次数并不多。
可,今晚,应该能派上不错的用处吧。
然后,辰星并没有像她预料的那样,带着春风得意的人固有的狂傲,脱口说出任何不该说出的话,相反,她接下来的这句话,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公私不分?这顶帽子我可是戴不起,如果泰兴能够除去不光明磊落的手段之外,赢得标书,那才是真正的实力,我很期待,能看到这份实力,而不是每次,都要靠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公关伎俩。”
于晚来按在口红上的手有些僵硬,僵硬中,辰星对她灿烂一笑:
“没有其他事,我先失陪了,于小姐的补妆果然比寻常人更颇费时间。”
意味深远说出这句,辰星悠然走出洗手间,走出的片刻,她的手不自禁紧紧握起,不过须臾,她的手便放松,继续安然地走回宴席厅。
这一次,是第一次,但不会是最后一次,她和于晚来的交锋,接下来的每一次,她都不会再有任何惧怕。
在觥筹交错中,她的应酬并不游刃有余,带着生涩,还有些许的厌倦情绪,而这样的应酬,同样不会是最后一次,每一次,她都得努力让自己适应起来,这样,才能真如皇甫奕说的,成为强者。
在她又一次和某位老总应酬,语至半晌,对对方的夸夸其谈开始觉得乏味时,皇甫奕的声音适时的出现:
“冯董,打扰一下,我打Star有些事。”
“皇甫总裁自便,Star真的很不错哦,皇甫总裁你真慧眼独具哈。”
冯董打着哈哈,但总算辰星不用再继续听他的夸夸其谈,忙跟着皇甫奕离开。
“有事?”在皇甫奕带她到宴会相对安静的一角时,辰星问。
这几日,皇甫奕会逐渐教她一些处理事务的技巧,虽然说竞标会交给她负责,但实际上,还在过渡阶段,需要和她协商的部分并不多。
“这样的晚宴,让你很厌烦吧?”皇甫奕温和地笑问。
“确实是,不过,你说得对,人只有变得足够强,才能守护住自己想守护的东西,所以,我会慢慢让自己适应起来的。”辰星笑得很灿烂,如果与宴的人留意,不难发现,此时,她和皇甫奕站在一起的样子也是十分匹配的。
皇甫奕的温文尔雅,配上她的巧笑嫣然,以及外人眼中的私语,都让她和他的关系,看起来,十分的密切。
这些,自然会落进有心人的眼中,比如,不远处的宇文泠。
宇文泠淡淡的目光偶尔有一缕飘过来,转瞬,又离开。纵然很淡,却都是看入了眼底。
可,这些,丝毫没有进入一个人的眼底,因为,就在皇甫奕和辰星往旁边走去时,凌阗转了身子,接受一位太太的邀请,和她步入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