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春痉挛,他虚弱的身子无力的趴在那片落满了花瓣的土地上,任凭那一下下疼痛让他屈辱的满眼是泪。也不愿再叫出一声来。当他终于满意地趴在他身上昏死过去的时候,春艰难的将他从身上甩下,而后他抬掌想要杀了他,可是看着那昏死过去的睡颜。他却下不了手。
哆嗦着身子,他艰难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当他决定离开的时候,蓝颜却醒了,一醒便抱住了春的腿。口中大叫着:“别跑,别跑,你是我的,我地!”
恼怒的回手一甩,他的一巴掌打在了蓝颜的脸上,不大的声,打的也不够响亮。毕竟虚弱的他无力将他打痛。但是蓝颜却似发了神经,他抱着春地腿使劲的摇晃着。口中还大声喊着:“你怎么能打我,你怎么能。是你说我抱紧你别松开,我做到了你怎么能打我?是你说要和我一直在一起。相亲相爱永不分开地,你怎么能…”
“你疯了!”春说着。努力的抽他地腿,可是股下的疼痛,叫他浑身颤抖。
“春儿,你怎么能这样,你是我地,是我的,你不能不要我,不能丢下我…”
“滚开,我不要再见到你,不要!”春使劲地动手对着他的背打了一掌,可虚弱的他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打伤人呢?可是,偏偏蓝颜就那么倒下了,大约是因为气血上涌,走火入魔的他陷入了昏迷,但是偏偏蓝盟主和何秋颜一起出现在了桃林中,正好看到春打下去那一掌。
“颜儿,颜儿!”何秋颜冲上前抱着昏迷过去的蓝颜使劲的摇晃,而蓝盟主看着春,抬着手指着他,使劲的颤抖:“你,你竟然对颜儿如此,枉费颜儿对你那么好,你竟然,竟然…”
“好?哈哈对我好?对我好还如此吗?”春想争辩,可是他怎么说的出口,自己竟然被蓝颜给…
“春!你太过份了,颜儿可是你的兄弟啊!你要是对我有成见,尽管找到我头上,你怎么能害颜儿!”何秋颜大声斥责着。
春只觉得心口涌上一口猩红,人便栽倒了下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边坐着春夫人,而容艾则小心的给他扎着针。
“娘?你们没事?”春高兴地说着,他十分担心那场大火会给他带来伤痛的消息。
春夫人摸摸春的脸颊,叹了一口气:“傻瓜,一场大火还不会对你娘我有什么。还好,你容叔发觉有人围了我们的院落,带着娘逃了出来,前脚我们出来,后脚那里便着了火,我和你容叔一合计,这只怕是有人要置我于死地,我便叫你容叔去看看你可好,可是一去,却正看到何秋颜那贱人要用你来喂虫子,他便救了你回来。孩子,娘,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
“不,娘,不怪您,是孩儿自愿的,只是我天真的以为爹心里是记挂娘的,可我现在才明白,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坏女人,如今,竟害的娘连容身之所都没了。孩儿…”
“别说了,一个院落有什么,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的地方,但是我儿你…孩子,你再忍忍,等娘功法大成,娘必血洗了蓝家为你报那凌辱之仇!”颜真的对你…”宁儿的眼中是痛苦的申请。
“你会笑话哥哥吗?”
“我怎么会笑话你,你也是无奈啊,若我笑话你,我呢?我又如何自处?可是,可是蓝颜他怎么会…”
“他是走火入魔说来算是情有可原,可是,何秋颜和蓝盟主两人是如何对我的呢?你在蓝家也待过,也是该知道的。如今我的心是死了。对了,妹妹,过些日子,也许我会上雪山去,我建议你好好想想,一个是和哥哥一起上雪山去,什么也不在理会,忘的干净,一个就是在这里为娘为我们自己讨这个债回来!你选一个吧!”
第二卷 若妖娆 第四十章 君若妖娆(七)
“雪山?若是去了那里就能逃掉吗?”宁儿看着春轻声的问着。
“那里没有别人,安静的地方自然是可以逃掉的…”春轻声说着,可话音才落,门扉却被推开,春夫人站在门口说到:“她逃不掉,她不是你,她血中的魔力,会让她和我一样,想逃而逃不掉!”
“娘!”春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
“安儿,我知道你心疼你妹妹,可是有些事你却没看透。我是她娘,我也希望她不要身涉其中,但是,但是已经晚了,她已经在这场棋局里了。她可以纠葛蓝家,她可以撩拨萧煜,她身上的魔血都使她无法逃避。”春夫人说着看向了宁儿:“孩子,你可以怨恨我,但是我还是要狠心的告诉你,这是你从降生起就带着的命运,你无法逃避,你只能面对,或为棋子去讨回一切,或者你干脆杀戮天下去随心所欲!”
宁儿看着春夫人,脸上的泪从下巴处滴下。她起身走到盆架前,挽了袖子开始洗脸。
“妹妹…”春无奈而痛心的喊着她,他知道,娘说的话是一点都不假的。
冰凉的水珠撩在脸上,透着些许凉气。
宁儿用棉布慢慢沾干,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过才月余,一场变革之下的我竟从一个天真无知的少女,变成了背负着种种孽债的风尘女子,如果这是我逃不开的命运,如果这是我从生下来就要背负的一切,我何必还逃呢?逃,我如何逃的掉。倒不如就去讨上一场!
“娘,既然我生下来就要面对,那我就面对。只是,我该怎么做才可以如你说的那般,可以讨回债来,甚至是随心所欲?”宁儿转身问着春夫人,脸上再没有那种惹人怜爱地柔弱,有的只是如同将死的决然。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地吗?如果你想要得到复仇的力量。就要让蓝颜心甘情愿的为你生为你死。”春夫人说着看了一眼春。
“可是蓝颜的心里装着的是哥哥啊!”宁儿也转头看向了春。
“安儿。你会帮你妹妹地。对吧?”春夫人轻声问着。
春轻轻咬着唇点了头。
“怎么。你有些犹豫?”春夫人说着叹了气:“若是你不愿。那我就…”
“不。娘。我愿意。妹妹需要那份力量。不过娘。我有一个请求。”春说着就要下跪。
“你不必说。我明白。你也不用求我。我可以答应你地。但是娘给你地必然有所损伤。你可清楚?”
“清楚。”
“好,只要一切顺利。娘答应你。”春夫人说着转头看向他处。
“孩儿谢娘的成全。”春的脸上浮现着一丝凝重。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宁儿看着他们两人不解的问着。
“他是和我要样东西。宁儿这个你就不必问了,该怎么做。安儿会告诉你地,他很了解蓝颜的。”春夫人说完就转身去了。只留下敞开的门扉外,一片泛着青绿的湖水。
“哥哥。娘,娘是什么意思?”
“她要我帮你,得到力量。”
“力量?”
“对,力量啊。”春说着点点头,宁儿注意到他的眼角闪动着一丝泪花。
“哥哥,你这是…”
“宁儿你听着,其实,你弄错了一点。也是哥哥没和你说清楚。蓝颜的心里喜欢的其实不是我,是,是咱们的娘,我,我不过是娘的替代品罢了。”
“你说什么!”宁儿睁大了眼。
“所以,你如果想得到力量,就必须让蓝颜喜欢上你,说白了,就是你要在他地心里成为娘的影子!”春一脸坚毅地表情。
“可是,为什么是蓝颜呢?娘干嘛非要我选择蓝颜呢?难道就因为她要报复蓝家吗?”
“算是一半的原因吧!”
“那还有一半呢?”
“等到那时你自然就明白了,我现在说给你,你也是不懂地。”春说着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
“哥哥,你心痛了对吗?你,你不会是喜欢上蓝颜了吧?”宁儿有些紧张地问着。
“妹妹,事成之后,哥哥就要去雪山上了,这一去就不会再下雪山了,所以,妹妹要是疼哥哥,就答应哥哥一件事吧。”
“哥哥要我做什么?”
“务必让蓝颜把心放到你身上!”
“为什么?”
“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可以带走他的心!”轻脂将宁儿妆点出一派清丽可人地模样。
她提着裙裾,眼扫过面前的几人,最后看着双眼发红的春说到:“我去了。”
“孩子,委屈你了…”春夫人口中念着,眼中是有些黯然的神色。
“没什么委屈的,这是我的命。”宁儿说着转身就要走。
“孩子,你娘都叫了,难道不叫我一声外公吗?”程逸飞上前一步,眼中流露着渴望的神情。
宁儿看着那紫发的老头,慢慢走到他的跟前。
“外公,能给我一根您的紫发吗?”
“好好,你要,外公给!”程逸飞说着伸手就从头上扯了几根紫色的头发下来。
“谢谢外公。”宁儿说着,努力一笑,拿了那头发转身就上了来接她的轿子。
“云衣,好好关照她,要是出了事,我…”
“教主,属下明白。”云妈妈一脸正色的说着。便对几人行礼,而后也上了一顶轿子,几人匆匆的走了。
“爹。我是不是太狠了?”春夫人小声地问着身边的程逸飞。
“成大事者,就要能狠的下心啊!”程逸飞叹息着将春夫人搂在怀里。
春抬头看了下天,说到:“外公说地没错,娘,您不要太伤心了,孩儿这就去做事。”春说完。便不等春夫人应声,便一个飞跃纵身上了屋顶,在黄昏的天色里,踩着一溜屋檐而去。
“那个小子呢?”程逸飞轻声问着。
“他答应我不再纠缠宁儿,给我磕头之后就走了。”春夫人说着叹了口气。
“也好。这场棋局,不用他也好,免得我们欠容艾的太多。”
“啪!”青瓷茶杯碎裂在地面上,发出无奈地悲鸣。蓝颜小心地偷眼看着发脾气的爹爹,此刻他爹已经在这里摔碎了第三个茶杯了。
“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娘现在都躺在病榻上了,你怎么还这个德性?好好,你说冲撞了我是无意,连累你娘也是无心。那么就算我不计较你让我差点没了命,也不计较你害的你娘她…但是。你干嘛要把老三那家伙给放出去,这个时候你觉得还不够乱吗?”蓝盟主青着一张脸。无奈的抱怨着。
“放?爹,我可没放三弟出去!”蓝颜本来还低着脑袋。一听这话,忙抬着头大声反驳着。
“你还嘴硬?那密室里的刀是怎么回事?那被砍削而去的石柱又是怎么回事?”蓝盟主地拳头紧紧攥着。
“刀不过是我看三弟的时候随身带去忘那里的罢了。至于石柱被削,我不知道!”蓝颜扭着脑袋。
“你!”蓝盟主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着蓝颜骂到:“你这个不孝子,现在都还不承认!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盯着我们,已经事叠事了,你还把老三这个惹事精给我放出去,你是不是觉得日子过地太悠闲了,啊?”
“什么加我放?我说了我没放就是没放!你在救人我又不知道,我冲撞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娘的事,也,也不全怪我啊,我只是碰了巧了,娘是为了救你才会,怎么能全怪我,而且,春一来,娘就把我困在柴房,等我再出来,春却满身是血的走了,难道我就不该问问爹和娘这是怎么回事吗?爹,难道你不操心你这个儿子了吗?”蓝颜气呼呼的反驳着,末料一句问话,把蓝盟主当即问的是脸色几番变化。
“他不是我儿子!”蓝盟主转身有些负气地说着。
“什么?您说不是?当初是谁和我说那是大娘的孩子的?又是谁常常站在桃花林外叹气的。爹,你怎么能不认呢?到底春儿做错了什么,让你和娘对他都这般狠毒?”
“啪!”蓝苍枫猛地一拳头将桌子打出了一个窟窿:“放肆!你怎么可以这么和我说话!什么叫狠毒?我们怎么狠毒对他了?明明是他,他…”
“他怎么了?”蓝颜梗着脖子问到。
“你还来问我?若不是他,你会修炼秘术走火入魔?若不是他你会烙下这么个病根?他怎么走的你忘了?你倒现在来问我!”蓝盟主气地干脆将那张餐桌两手一分,撕裂成两半丢在了地上。
“我,我走火入魔和他有什么关系?是孩儿自己定力不够,怎么能怪春儿?我这病根又与他无关!他走还不是因为你们,怎么能怪…”
“你!”蓝盟主转身手指着蓝颜点了点说到:“你说他走是因为我们?他动手打你,我和你娘是亲眼看到的,不过说他两句,他就…你现在倒怪我和你娘地不是了!你这不孝子!”
“不是的爹!他打我,是因为,是因为我对不起他!”蓝颜一跺脚低声说到。
“你对不起他?你有什么对不起地,你不就是亲近他嘛!家中就属你玩的和他最亲,也是爹粗心大意,竟让你卷进这不正之…”
“爹!我那日欲火焚身,失去了理智,是我,是我将他,将他侵犯了啊!”蓝颜说着抱着脑袋顿到了地上。
“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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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若妖娆 第四十一章 君若妖娆(八)
“你,你说什么?蓝盟主一惊,呆呆地看着蓝颜,有些痴呆的问到。
“爹,是我对不起他,我,我…哎!”蓝颜说着往自己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蓝盟主刹时想到了那日的种种…
“他打你是因为你…”蓝盟主只觉得自己心口堵上了什么东西,那种难受的压抑再次充满了他的心头,就如同当日他举刀的那一刻一般。
“是,他就是怪我才打我的,只是我那时只觉得心口发闷,忽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等我再醒来,你们就说他不告而别!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开我,就算我做了那事,可是他和我,我们之间根本不至于他因为这事离开我啊!”
“你个孽障啊!我蓝苍枫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蓝颜,我问你!你是不是和他早就眉目传情,有些瓜葛了?”蓝苍枫的面目有些狰狞。
“是。”蓝颜没有反驳的低头认了。
“我再问你,那日你在密室练功,好好地怎么就定力不足而走火入魔?”蓝苍枫走到蓝颜身边一把抓了他的衣领,急声问到,这也是他多年心中早有答案却并不敢求证的问题。
“我,我…”蓝颜犹豫着不敢言语。
“还犹豫什么,难道是怕我知道你修炼的是别家心法吗?”蓝盟主忽然低声说到。
“爹?你知道?”蓝颜睁大了眼。
“你。你当爹是傻地吗?”蓝盟主一把丢了蓝颜。走到门前张望一番后。将守在门外地几位亲随也撵走了后。伸手关了门。蹲在了蓝颜跟前。小声地说到:“我是你爹。是亲手教你功夫地人。与你过招。就是你再掩饰。我也可以察觉。更何况你地内力透含地劲道我是再熟悉不过地。”
“爹熟悉?”蓝颜轻声说着。脸上浮现出有些害怕地神情。
“熟悉。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就是因为我熟悉。所以我没说什么。你练地心法对我们蓝家地秘术有很大地提升。我便由着你练。并且在你小成地时候让你去修炼蓝家秘术。由此心法相扶。你可以很快大成啊!可是。可是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走火入魔!”
“大概是心法与秘术相克。所以…”
“胡说!”蓝苍枫瞪了蓝颜一眼:“这心法根本不会让你走火入魔。若是有此危险我怎么会让你一人在密室修炼?就是怕我在里面。你顾忌我察觉而放不开。我才专门让你独自修炼。可是你竟走火入魔了!这些年。我一直想知道理由。却不能问。我那日看到他打你。以为是你们两人争执导致你乱了心而无法修成。所以也是动了怒。可是你今日之言。却告诉我不是那么回事。那么。你就告诉我。到底在密室里发生了什么。令你走火入魔?”
“没什么。只是我修炼时。总是想到他。一时大意筋脉逆转以致…”
“蓝颜!我是你爹,你还要瞒我吗?好好,这是最后一次,爹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若还是和我说假话,那么以后,爹不会再管你,而且爹会把你锁进密室里,直到你和爹说真话的那一天!”
蓝颜顿了顿,还是一咬唇说到:“爹,孩儿说地是实话,我只是想他才…”
“你!”蓝盟主气的一把推他倒地:“你这孩子!哎,我蓝苍枫这是…哎!”
“老爷,老爷!”忽然有家丁急急喊着入院,蓝苍枫哼了一声起身到了房门口开门问到:“怎么了,大呼小叫的!”
“老爷,不好了,萧家子孙听说春夫人出现,一家人披麻戴孝的跑来闹事了!”
“什么?这个时候跑来闹事?哎,真是乱!”蓝苍枫一听便出了屋子,走了两步想到蓝颜,回身对着蓝颜吼道:“你给我在屋里待着,哪也不许去,回头再和你算账!走!”说完便和家丁急急地去了。
蓝颜一听到春夫人三字,便皱了眉头,他看着他爹和家丁远去的声音,心中竟有些惶惶。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口,看到院角里站着地家丁,恼怒的吼到:“滚!我不用你们看着,滚!”
那些家丁你看我我看你,低着脑袋没有任何动静。
“来人,来人,给我拿酒来!”蓝颜见那些家丁们不理视他,又大声的吼叫着,这次有侍女端了一壶酒上来。
“二少爷…”那侍女小心的端着酒而来,刚到蓝颜身边,就被蓝颜一把打翻,大叫着:“滚,滚,都给我滚!”
侍女吓的急忙跑了,那些院角的下人缩着脖子站在角落里是走也难,不走也难。
蓝颜冲到院落的石桌前,有些伤心的趴在了桌子上。
风轻轻地吹着,在落日的黄昏,红霞地胭脂色染红了一切,就连石桌上也晕洒着淡淡地霞红。
蓝颜埋着头在臂弯中叹了一口气,忽然他觉得鼻翼里充斥着一种淡淡地香味,似是皂角似是青枝。他急忙抬头去看,便看见红霞的照映下,一个纤细地身影捧着一坛子酒站在他的面前。
“春儿?你怎么…”蓝颜惊异着站起,忙看向角落,那些家丁们此刻都躺倒在地上。
“这…”
“我不想别人打扰我们地相处,所以只好用迷香请他们睡一会了。”
“哦,是这样,你…”
“嘘,别说话,你坐好。我本来说不要再见你的,可是我就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所以我来和你喝酒…”春轻声说着将酒放在了石桌上。
“你说什么,你要走?你要去哪里?”蓝颜焦急地问着。
“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一个干净地只有雪白的地方。”春说着破开酒封:“来。尝尝我为你找寻地佳酿。”
“春儿,你不要丢下我,我要和你…”
“嘘。我不是说了嘛,别说话,陪我喝酒就好。”春说着一指比在唇前,淡淡一笑,而后手指一撩长发,幽幽地说到:“此酒可是我非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的。你要和我好好品上一品…”
“你若要我喝,我喝就是,只是酒我又喝不来,更谈不上品字。”蓝颜努力地压着自己想问的冲动,尽可能的和他说着并伸手抓上了他的衣袖。怕他会转眼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你尝尝再说。”春说着将坛子捧给了蓝颜。
“这,这样喝?”蓝颜有点愣。
“对,这样喝。”春说着抱着酒坛仰头就灌了一口,那些琼汁玉从他的下巴上流淌下来,湿了衣襟。
“啊!这才叫痛快!”春甩袖抹了下唇,便把酒坛送到蓝颜跟前。蓝颜终于是放开了春地衣袖,伸手接过,先是小小的抿了一下,见到春不悦的垂了眼。他马上一个抬头学着样子灌了一大口。
这一口酒,入喉本是清凉却偏偏带着辛辣。烧起咽喉来,立时叫他呛咳出了眼泪来。
“我们继续喝!”春说着将酒坛抱过。又喝了一口。
“世间有一酒,以百花未辅以清泉为调。入烈酒数斤相参再封坛。动情时埋于花下,沐春时风。浴夏日露,经秋夜霜,盖冬令雪,朝朝暮暮千日后,摘花取酒,情浓时饮,只觉回味甘甜,情堕时灌,只觉辛辣百肠。你今喝时,是回甘还是灼喉?”
春轻声问着,将酒再次送到蓝颜的跟前。蓝颜眼中滚着泪,仰头再喝,酒淋漓于身。
“何等滋味?”春轻声问着。
“灼喉。”蓝颜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
“那日你对我那般,因何?”春轻声问着。
“那日?”蓝颜一愣:“你是说我在桃花林…”
“对!”
“怎么?你忘记了吗?是你在我练就秘术地时候,跑来与我…”
“我?”春一愣,看着蓝颜。
“是啊,怎么,难道你忘了?”蓝颜倒是惊住了。
“没,没,我怎么会忘,我忘不了,我只是想知道桃花林里,你对我那般,是因为你的情还是因为你的,魔?”春说着低了头,可是他背在身后的手却紧紧地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