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是走火入魔,不然也不会对你…”
“够了。不必说了。”春急声打断,伸手抓了酒坛,给自己猛灌了些,而后说到:“这酒叫做当时。此时非彼时,犹记当时情动。”
“春儿,难道这是你埋下的?”
“是不是我埋下的有什么关系呢?你我,该相别了…”
“不,春儿,我不让你走!”
“可是我必须走,我讨厌这个地方,很讨厌。”春说着,泪落了一滴下来,在落日的余辉中,那泪闪过一丝胭脂色。
“好好,走,我和你一起走!我们不在这里!”蓝颜急忙地说着。
“你和我走?你可以吗?丢下这个蓝家,丢下你拥有的一切和我走吗?”春盯着蓝颜问到。
“自然是,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这些都没关系!”
“蓝颜,倘若和我在一起,你要失去很多很多,没了你的爹娘,没了这些舒适地日子,没了这世间的繁华与喧闹,只与我在一处没有人地地方,朝看鱼白,暮看丹霞,你,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统统都愿意。”蓝颜信誓旦旦地说着。
“好,那么说定了。将来,我要你陪着我一起。”
“好啊,可是为什么说将来,我们现在就走都可以!”蓝颜激动的抓着春地手臂。
春轻轻地将蓝颜的手臂拿下,说到:“急什么,和我来一次小时地游戏可好?”
“游戏?”
“对,我跑,你来追,若是你追到我,那么我就和你一起走,若是你抓不到我,那么你就好好的活着,你我等下辈子吧…”
“春儿!”蓝颜一听脸色一变就要争执,可是春却忽然亲在他脸颊一下,惊地蓝颜顿住,而后春笑着唱到:“”
“这…”
“来吧,抓我吧。”春说着,忽然将蓝颜一甩,以手提着酒坛飞身上了屋檐,蓝颜不假思索是立刻追了上去,两人便一前一后消失在已彻底暗下来的天色中。
第二卷 若妖娆 第四十二章 君若妖娆(九)
“春儿!”蓝颜立足在一处屋角上,眼看着街头拥挤的人群,却皱着眉头口中喃喃。
也许是酒劲涌上来的原因,此刻他有些发晕,喉部也满是干烧,这让他有点难受。让他很想停下来休息会,可是他却找不到春的身影,那纤细而令他牵挂的身影,刚才还在这里,转眼却是不见,而夜幕的暗色又加重了隐藏的机会,让他的寻觅变的艰难。
“快来啊。”轻轻地声音飘在蓝颜的耳边,他使劲甩头看去,就看到春那模糊的身影在一处红楼上矗立,那周围挂满的彩灯用鲜艳的光彩勾勒着他的线条…
“春儿!”蓝颜立刻奔向那处,可才脚踏上红楼,那身影却飘若烟缕般不见,倒是只剩下喧闹的声音与鲜艳的花灯相伴。
“春儿,你在哪儿,别丢下我,别…”蓝颜手扶着发痛的头颅,他觉得脑袋有些沉。
忽然一阵鼓乐声从他的足下传来。
我这是在哪儿?蓝颜心想着,摇晃着身子就要站起来,可是却身子一晃,一头朝下栽去。
“啊!”惊呼声中,蓝颜一个翻身落在地上,周围的人猛然看见面前多了个少年,自然是免不了会惊叹一声。
蓝颜皱着眉头看了下门楣上的招牌,撇了下嘴。
云水坊?我怎么到这来了蓝颜想着转身欲走,可是忽然那鼓声一落,变成几声纤指拨弦的声音,带着微微地黯然与软糯:“灞桥岸。柳依然,长亭外,春意暖。天涯黯,烟岚淡。惊觉处,飞絮散。缁尘。何日染?江湖夜雨只笑谈,倚高楼,薄酒寒,挑灯看,青锋乱。”
那淡淡地语调带着一种看透尘世般的沧桑,明明是少女音腔,却带着参透的韵味。似乎如一个过往地佛家子弟轻声陈述着她看到的和感触到的一般。
蓝颜驻足顿了一下。心中刚浮现点什么却听到接下来地唱词。不由地脸色一变转了身。
“犹记得初相逢。丹心同。年少懵懂。回首处望苍穹。千里共。当时明月。总难却凡事冗。寄游踪。南北西东。临风闻羌笛。新雨望断虹。”那熟悉地语句才在耳边被春唱过。怎令他能不惊讶?他立刻口中念着春。便往楼里挤。可此刻门前竟是挤满了人。大家都在惦着脚尖看什么。于是蓝颜抓着两人一扯。借力一个翻身进了楼。站在众人之前。
一抹红袖在他地眼前翻飞而过…
“共君此夜青眼高歌引觞须沉醉。也知笔上烽烟纸里轻狂弹指年华易落。黄泉碧落死生契阔浮世奈若何?不见叶上朝露日曦若有情应笑我…”女子地歌喉中。那红色地水袖翻飞成他记忆中地模样。将一个红妆女子柔媚且伤感地模样一一点化。
抛袖。收甩。一劈而下压。红色地水袖若青丝绵长妩媚出女人地娇柔。那纤细地身子在红色地水袖中坐劈在搭台之上。周围一片叫好之声。
“谁看。青丝雪。红莲节。灯摇曳。银河远。金鼓歇。西风烈。弦歌绝。莫道。三生约。看朱成碧容易别。来自来。竭自竭。何人掌。缘生灭。”
一串的双花绕身之后,一水袖在空中画圆,一玉腿在空中同画,当另一水袖也摇摆出画方之时,那女子双手同时将水袖擒住,一个委身下坐,口中只唱最后的音句:“听高山流水堪激越,愿一日心期过千劫。”(《当时明月》)
那一个委身于地地卧鱼儿,将一个纤细的身子带着永远触目惊心的红印在蓝颜地脑海里。
曾经是谁在他的眼里这样舞过,一身红衣在花海中舞动?
曾经是谁在那桃花飞絮中舞动,一对水袖在花媚中翻飞?
曾经是谁在这样娇柔千百窝坐。一轮背影在花音中永留?
是大娘?是春儿?是这个美丽地身影?
蓝颜扶着乱乱的脑袋就往搭台上冲,口中呓语着:“春
那女子回头看向他,淡淡一笑:“蓝爷客气了,奴是舞衣。”
“舞衣?”蓝颜只觉得脑袋昏昏地,当他看到那熟悉地眉眼,那曾在心中化不掉的一切,他一把抱紧了那女子:“别走,别走…”
红楼屋檐上,青丝垂绦,一坛酒洒着玉液在屋檐上点点流淌,春一脸迷离之色口中轻念:“我只有说将来,因为属于你我地,只有将来。我若要得到你,只有毁掉你…当时?哈哈,倒不如真的醉生梦死,从此去!”众人的注视下上了楼。门扉一推,她便带着他入了屋。
将他丢在床上,宁儿回身关了房门。
此刻蓝颜的脑袋昏沉而欲裂,他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红影与那张在心中画过千次的脸说到:“看到你,真好。”
“你想看到我?”宁儿轻声说着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
“当然,要是能一直看着就更好了。”
“蓝爷,你喝醉了。”宁儿说着,摸出一条长长的红色纱巾在手里纠缠着:“我记得你最讨厌看见我了…”
“不,我不讨厌。我最喜欢看到你,只要能看到你就好,你的舞是那么的美,美的就好似一朵娇艳的红莲开在我的心里…可是,可是我只能看着,你在天上,我,我够不到…”蓝颜说着眼中充满了昔日的那些忧郁。
宁儿抬着头,看着蓝颜说到:“难道你喜欢我?”
蓝颜没有言语,只是看着那张美丽的容颜,慢慢地点了头。
宁儿轻轻起身走到蓝颜的面前。伸手摸了他地眉眼,而后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到:“你别动。”说着将手里的红纱慢慢地打开,盖在了蓝颜的脸上,而后她退开两步轻声地说到:“把这当个梦吧。”
“梦?”蓝颜说着伸手要抓那红纱。可是却有一只手却抓住了他地手,一张红唇隔着那红纱盖上他的唇。
蓝颜地身子一顿。似是用过酥麻的感觉,那一刻他的心都醉了。
“这只是个梦…”宁儿说着看着眼前那女子将蓝颜的手捉起,轻轻地放到她的胸膛上…宁儿转了身,她不想看下去,于是她轻轻取下灯笼,将那一丝昏暗的光吹熄了…
这真的只是梦吗?蓝颜觉得不能相信,可是他又好像真地在梦里。不然怎么能碰到她呢?
红纱慢慢抽离,手中的柔软只让他感觉到不真实,当红纱落地,当一只柔软的手游走到他胸膛上的时候。他终于是一把抱住那跟前地那娇柔的身子,将自己的唇疯狂地四处亲吻着…
渐渐的屋内地情愫满溢,那是欢爱的气息与呻吟。
听着那让人尴尬地声音。一直闭着眼站在桌前的宁儿只觉得心闷闷地充满了压抑,她渐渐地抬头望着屋顶。那一刻她想到了屋顶上安排了这场戏的春。
此刻,他的心是什么滋味呢?哭泣声。带着委屈的幽怨钻进蓝颜的耳中。
他揉着脑袋翻身,双眼模糊的睁了一下…
嗯?
蓝颜一愣:怎么有女人?他惊异的睁开了眼。蹭的一下坐起,当看到此刻坐在他面前哭泣的人时,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
红衣半解,雪肩微露,一头青丝凌乱铺散,那一张令自己不能漠视的脸,让他有些颤抖,当他一低头看到自己赤裸的胸膛,立刻掀了被子看了一眼,当即就用被子捂紧了全身,脑袋中立刻想起昨天自己迷迷糊糊地是做了什么。
一时间昨夜里销魂的感觉与此刻自己被中裸露的全身,都在告诉他,他做了什么。
难道…
“我,我难道对你…”蓝颜觉得自己找不到合适的话语,他只觉得好慌乱。
“呜…”宁儿的哭泣声刹时放大,趴在了桌上。
“天啊,难道我真的对你…”“呜…”宁儿的哭泣声就是最好的答案。
“天啊,我这是做了什么。我怎么能和你…啊,天!”蓝颜乱的抱住了脑袋。
“你口口声声说我不知怜爱,自甘堕落,可是你…难道我这般作践我自己还逃不开你们蓝家吗?”宁儿抬头愤恨的说了一句,又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我,我,我昨天喝醉了,我,我把你当成…当成…”蓝颜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把我当成别人不是吗?我与你们蓝家不想有任何纠缠,可为什么我逃不开你们。更可笑的是,是我竟然被你…我甚至还是别人的替身,蓝颜,我恨你,你,你给我滚!滚!”宁儿哭泣着趴在桌上吼着。
“好,我,我滚!”蓝颜慌乱的应着,连忙抓扯了衣裳就往身上穿,穿的时候看到自己胳膊上,腰上有很多抓痕,他便想到自己是怎样的用了强。
衣裳终于穿好,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哭泣的宁儿身边。
“我,我…”
“你走吧!”宁儿忽然抬起了头,她抽泣着说到:“走吧,这事对谁也不要说,尤其是,是蓝羽。”
“哦,好,我…”蓝颜赶紧点着头。
“你走吧。”
“我…”
“走!”宁儿伸手指着门,毫不客气的说着。
蓝颜立刻是羞愧的低着脑袋冲了出去。
他穿过大厅,在龟公们的“爷慢走”声中沐浴进晨曦的阳光中。
闭上眼抬着头,他叹息着,想着自己怎么就做了这样的混帐事,难道因为她像,因为自己喝了酒,就这般压制不住,做了这样愚蠢的事吗?
“我,我真是…”蓝颜懊恼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在周围路人异样的眼中正要迈步,却听到楼内的尖叫声:“快来人啊,舞衣上吊了!”
第二卷 若妖娆 第四十三章 君若妖娆(十)
舞衣上吊了?
蓝颜一听立刻转身,就往楼里冲。他见众人都在楼梯上爬,便一个飞跃上了楼阁,抢在那些人前面进了屋里。
屋内一个老妈子正抱着宁儿的腿往上凑。蓝颜见状,忙是纵身上去,将舞衣从环中抱下,此时云妈妈也一头乱发的冲了进来,进屋就退开众人,一边帮着舞衣顺气,一边口中急声念叨着:“你可不能死啊,死了妈妈我就亏大了
“你这老鸨就知道亏不亏!你眼里除了钱就没别的了吗?”蓝颜听到云妈妈口中这么念,当即推了云妈妈一把,动手将宁儿扶起,自己要过气给她。
“嘁,蓝家二爷您糊涂了吧,我云水坊要是不为钱开它做什么?”云妈妈说着瞪了蓝颜一眼。
蓝颜语塞也不多说,立刻为宁儿过去。云妈妈见蓝颜双掌抵在舞衣身后,眼珠一转,撇了嘴并没说话,只待到蓝颜双掌离开舞衣的后背,长出一口气的时候才说到:“蓝爷,劳您出力了,不过,您好像比我这个老鸨还着急啊,还上心啊,诶,昨天夜里可是你硬要舞衣姑娘陪您的,这好好的,怎么一大早的她倒上吊不知道说什么。
“咳,咳!”宁儿手摸着嗓子使劲的咳嗽着:这上吊的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她没死,活了!”
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嚷了开来。
云妈妈嘴巴一撇说到:“行了行了。大家都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人没死就成了!”说着倒动手撵人去了。
很快大家都四散了去了,屋内只剩下宁儿,蓝颜和云妈妈。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好地。你倒给我寻死觅活地。这是存心恶心我是不?你日子是不是过地太舒坦了?”云妈妈地好脸是立刻没了。抱着肘拧着眉坐到了椅子上问询着。
“…”宁儿没说话。只低着头。
“呦。哑巴了。你是上吊不是被割了舌头!你说你什么意思?妈妈我亏着你没?好吃好穿好住。哪样对你不起了?前个尚书大人才包下了你。今日你就给我寻死。你是不是想存心让我地云水坊开不下去?”云妈妈毫不客气地说着。根本不管蹲在宁儿身边地蓝颜。
“我。我没有…”宁儿低声地反驳着。但是话都不曾说完。就被云妈妈打断:“那你是怎么回事?昨个蓝家二爷对你不好吗?”
“呜…”宁儿忽地又哭了起来。
“够了。你别问了。昨天是我地不是。你不就要钱嘛。给你。给你!有什么我和她说。你给我出去!”蓝颜说着把头上地金簪子都扯了下来。没办法昨个出来地急。他身上并没带多少钱。
云妈妈拿到了金簪子。话都不一样了,脸上一堆上笑。说了两句不打扰就退了出去。
“你,你为什么要寻死?”蓝颜蹲在地上低声问着半趟在地上的宁儿。
“不死还能如何?我难道还有脸面苟活于世?”宁儿地声音十分地悲凉。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你和人家尚书那般也没见你寻死,怎么换成我,你就,你不是妓女的嘛,谁碰你还不都是一样,你,你何必…”
“啪!”宁儿重重地在蓝颜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她咬着唇盯着愣住地蓝颜说到:“你以为我生下来就是妓女吗?你以为我想做个妓女吗?是你们,是你们这些欠了我的人把我变成妓女,让我被人欺凌!你倒会说那尚书,那尚书只是包下我陪他喝酒并未对我有什么动作,倒是你,我竟然被你给…亏你说的出谁碰我还不都是一样,你问问你自己,你做了什么事!你好好想想,我是为什么离开蓝家,为什么你爹阻止我和蓝羽在一起,我又为什么会被尚书包下!”
“…”蓝颜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你怎么不说了,你怎么不说了?要不是为了怕牵连到你们蓝家,我用地着委屈自己去讨好那尚书吗?我是什么身份你当真不清楚吗?你不止一次的将我和春夫人混在一起,就连昨夜你都…你叫我怎么说出口,怎么说出口…”
“你,你到底是公主,还是,还是…”
“还是春夫人的女儿?你需要问吗?我需要给你答案吗?”宁儿说着一把从地上站了起来:“你说,我这般如何苟活?倒不如死了干净!”
“不,你不可以死!”蓝颜伸手就去抓宁儿,可宁儿一甩胳膊盯着他说到:“我不死,难道你死吗?”
“我?”蓝颜一顿,忽然笑了:“好。我,我死就是,反正春儿丢下我了,反正我是爹口中地孽障,我,我还真不如死了得了!”蓝颜才说完,却被宁儿一手捂了口。
“能带我走吗?”宁儿轻声说着:“我不想在这个肮脏的地方死,你能带我走吗,离开这个地方,陪我一起去死,走在黄泉路上也不陌生…”
“好,走,我们走!”蓝颜说着将门一脚踹开,把宁儿一扯拉进怀里,带着她竟飞跃而出…
“诶,你要干什么!来人,给我追!”云妈妈地嗓子响起,众人立刻是抄家伙追了起来。
蓝颜带着宁儿便在清晨的闹市里开始穿行,并不断地带她飞跃一阵子。
渐渐地,没有了追逐的人,渐渐地,他们逃离了京城到了荒郊之中。
“这里是哪儿?”宁儿轻声问着。
“好像,好像是西郊。”蓝颜环顾着周围。
“你看那里,好像有个石台。我们去那里歇歇吧。”宁儿指了指前方。
“好。”蓝颜点着头带她走了过去。
“现在。你,你还愿意陪我一起死吗?”坐在台子上地两人,相隔着一尺的距离。
“我欠你地,陪着就是。”蓝颜咬着唇。
“蓝颜,要是下辈子,我,我和你们蓝家干干净净的没有纠葛,只是长着一张和春夫人一样的脸,你,你会只喜欢我。而不再把我当她的替身吗?”宁儿轻声的问着。
“如果是那样。那就太好了…”蓝颜说着躺倒在石台上:“我,我就不会再这么迷茫了…”
“给。”宁儿塞进他手里一颗黑色的药丸:“这是毒药,这是我在知道蓝羽是我…的时候。准备吃的。可是我听人说,吃了毒药,会很疼很疼,我怕,我不敢吃。所以便留着,可现在有你陪着我,我倒敢了。”
蓝颜立刻坐了起来。看着手中的黑色药丸:“毒药?”
“恩,你若愿意陪我吃。那就吃吧,你若不愿也没关系。等我死了,就把我葬了吧。下一世。我只希望,我干干净净地别走纠缠着这些事。”
宁儿说着便一张口把黑色的药丸丢进了嘴里。
“好,我陪着你,反正没了春儿,我也不要活了。”说着,蓝颜也把黑色药丸吞进了肚子里,而后他抬头看着爬升地日头说到:“宁儿,你是春夫人地孩子,对吗?”
“是,我是她的女儿。蓝颜,我们就要死了,你能告诉我,你口中的春儿,究竟是喊地我娘还是别人?你的心里究竟喜欢的是哪一个?”
“哪一个?”蓝颜感觉到腹部的灼烧,头部的眩晕便他闭上了眼:“春儿就是春儿,怎会是大娘呢,只不过,我真地不清楚,我究竟迷恋的是哪一个…”说着他便倒了下去。
宁儿叹了一口气,回头望着周围的树林说到:“人,我带来了。”
一缕红纱飘然而落,一头白发随风而摆。
“娘,人我带来了,哥哥给了我药丸,叫我让他吃下,现在他已经在这里了,至于您说地要给我复仇的力量。这又是怎么给我呢?”宁儿伸手抹去眼角地泪,轻声问着。
“孩子,娘这就给你。安儿,来帮娘!”春夫人说着一甩手点了宁儿的穴道,让她昏了过去,将她抱着离开。春也落到蓝颜地跟前,将他抱进了怀里,跟着他娘的身影飞速地离开。春夫人和春对视一眼之后,春夫人便坐到了宁儿的背后,而春则坐在了蓝颜的面前。
“安儿,只要大功告成,你就可以带着他去雪山上,娘不会阻拦你们一丝一毫。”春夫人轻声说着。
“是,谢谢娘的成全。”
“不要说我的成全,你只要把你的事做好就成,要记得,你欠宁儿的,若是那日你带走宁儿,她也不会如此。现在我们可以补偿她的,只有这样。所以,等下,你可不要乱了心智,或是有所…”
“娘,您放心吧。我会做好的。我要的是他的心,别的都可以不去计较,哪怕他会变成一个废人。”春说着,长吐一口气:“娘,开始
话音落,春夫人和春都开始各自运气,很快春夫人的手就变的通红,她一掌贴在了宁儿的背肌上。而春则双手以两指运气,指尖泛红,渐渐地将双手抵在了蓝颜的太阳穴
蓝颜的身子忽然开始了剧烈的摇晃,此时,春双眼一闭,蓝颜倒是睁开了眼,一双手立刻做出提起的动作,几番运气之后,他忽然就一掌就横打过去,将那屏风振裂。一只发红的手掌顿在那里。
而宁儿此时闭着双眸,一双手也诡异的自行动作起来,渐渐地她浑身发红,一双眼眸睁开的时候也是血红一片,她一手也横打出去,堪堪是两掌相接!,
第三卷 红莲烧 第一章 十年
卷言:曾经她娘一身红衣站在雪地上,犹如红莲一朵,而今她红眸红衣化身修罗,那红莲便在雪地上起舞,妖娆之后,带着冷峻的地狱之镰燃烧…
十年:
炉火在铜盆里散发着热度,宁儿送入口中一杯清茶,抬头看着竹楼外那一地的白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等下要离开这里,心中激动吗?”春夫人拖着她的白发走到了宁儿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