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容艾轻声的应着。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嫁给你十几年了,可你都瞒着我!”亦兰的脸上红晕略淡了些,她不满地抱怨着。
“不瞒着没办法啊。我要是告诉你我会功夫,你不天天缠着我比武才怪。”容艾笑着捧了茶。
“诶,人家夫妻练功多好啊,你怎么还不愿?再说了,就因为这个,你就瞒我?”亦兰的眉一抬。
“那倒也不是,这是和你说耍而已,我要是会功夫被你家人知道,只怕这会我肯定会被岳父大人弄到塞外去了,那你,不就要受苦了嘛。”容艾说着抿了一口茶。
“你少来!我爹定是知道你会功夫的,当初你可是跟在他手下打过仗的,爹还和我说你只是跟在军中出谋划策,依我看,八成也是跟着爹一起提刀上马的!哼,爹还骗我…”
“胡说,哪有爹骗女儿的,岳父大人怎么会瞒你,说真地,我会功夫的事,岳父大人也是不知道地。这事,知道的人很少,少到除了我几乎没人知道。当初跟在军中效力,我也还真就只是个随军参谋,虽然也提到上马过,可是我就跟在岳父大人地身后,真是没和人对过手…”
“可是,你为什么要瞒着呢?”亦兰拧着眉。
“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容艾说着放下茶,对着亦兰招招手:“来,到为夫这儿来。”
亦兰两步走了过去,狐疑的看着他。
“夫人啊,还记得你当初嫁给我是个什么情景吗?”容艾歪着脑袋看着亦兰。
“记得啊,当时你随父亲出征回来后,得到褒奖,听说皇上想要赏你,问你想要什么,你在大殿上说,说,说要皇上将我许配给你!”亦兰说着低了下头。
“呵呵,夫人害羞了?平日里对为夫训斥地时候,倒没见你害羞过…”容艾笑着略带揶揄。
“说什么那你!”亦兰说着,就一巴掌拍上了容艾的肩头,容艾轻声叫唤着“哎呦!”
亦兰先是一愣,紧跟着笑着说到:“还装,装上瘾了啊,以前打你下,你叫唤,我还真当我失手打重了呢,弄半天你是装地…”
“夫人啊,现在你懂我的装是为了什么吗?”容艾轻声问着,伸手抓了亦兰的手握在手
“为了…什么?”亦兰轻声问着。
“为了你!”“我?”
“对!你知道的,当时我无意中救了晕倒的宰相大人回府,他一心要谢我。当时我也就会点功夫,所以才被保举而得以军中效力。原本我也是想将一身功夫效力于沙场的,可是复命之后才知道自己是个军参的身份,当时也还想我怎么就到这个位置上了。后来想想,宰相大人大概是怕我死了吧,毕竟我也算他的救命恩人嘛。结果击退敌人。我的出谋划策令岳父大人十分赏识,也几次与我言语,问我家底,问我处事。渐渐地我感觉的出他老人家地意思,所以干脆在回京前的路上,我就问了清楚。”
“你问了什么?”
“自然是问他老人家,是不是想要与我说媒啊。”容艾说着伸手点了一下亦兰的鼻子,亦兰立刻红着脸抽了手。急忙四处看。
“不怕,这会跟前没人。”容艾说着。将亦兰的手捉了回来:“你爹问我可是有意中人了,我说我无功无业,无家无底,根本不敢想。结果你爹就告诉我。他想让我做他的女婿,只是他言辞之中略有感概。”
“感慨你不会功夫?”亦兰笑着问到。
“对啊,岳父大人说:要是你也会拳脚就好了,那和我家小女倒是配了,她就喜欢舞刀弄枪的。我当时一听,差点就说出自己也是会功夫的。可是岳父大人紧跟的一席话,却让我决定装作不会。”
“我爹说了什么?”亦兰好奇地问着。
“你爹说:不过。幸好你不会,这倒让我倒看中了你。你要是也愿意,我倒还真愿意把小女嫁给你。我当时很惊讶。脱口便问:将军,小人没有家业。更无家事,配不上小姐。可岳父大人却说:我要的就是你这样地什么都没。”
“爹怎么这么说啊?”亦兰撅着小嘴,有些不明白。
“岳父大人是真疼你呗!当时,我也不明白,可是岳父大人却和我说,有家世的,多半都是纨绔子弟,没什么长进,且关系着家族荣耀,你是个急脾气,又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若是嫁给那些人,看起来是光鲜了,这日子可过的是要憋屈。若是你嫁给个拳脚好地人,看着是可以和你一起打打闹闹了,可粗人就是粗人,待人不细,浴血奋战在沙场,生死在天,万一有什么可怎么办?所以他倒是一心想给你找个对你细心,日子又和你过的不憋屈的,可若是只文官家的孩子,你爹担心咱们之间谁也瞧不起谁,日子过不下去。所以我这在军中待过的人,随不会拳脚倒也会体谅,才会待你好啊!”
“父亲大人是真的疼我,他怕我和娘一样,日日挂心啊!”亦兰说着眼睛就有些湿润了。
“所以我才瞒了我会拳脚地功夫,怕不能替他照顾你啊!不过,这只是最初,再后来,你知道,我机缘巧合算是进了这文官路,那我就更不能让人知道我是会功夫的了,有些事,我可以悄悄做了无人知道啊…”
“老爷,我问个话,您可别气。”亦兰略垂了下眼皮。
“说吧。”
“当初宫里传您和先帝地那些话的时候,是不是…”
“我就知道夫人对这事心里一直不安吧,我告诉你,我和先帝之间只是交好,因为我能明白他所想,不过,我地确和先帝是有些亲密的,很重要地一点就是有些事,我要替他去做,而我一个文官的身份也是最好地掩盖,当年那些人,其实都是先帝授意我去的,可老太后不知道啊,她看我老和先帝两人一起商量什么,自然就…”
“那这次呢?不会王侍郎家的事也是您做的吧?”亦兰问着,双眼紧盯着容艾的眼。
“你这不是知道是谁吗干嘛还问我?”容艾的脸上是有些不悦的表情。
“老爷别多心,我只是知道,但好奇,可您说了不能问,我也只有装不知道,不过,王侍郎他们家的事,会不会是您…”
“不是。“可老爷,您昨个夜里和王侍郎是在兵部喝的酒啊,怎么我今日听说,他昨天夜里是在烟花之地喝花酒来着?”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三十八章 君若妖娆(五)
容艾闻言看着亦兰并不说话,两人对视很久后,倒是亦兰叹了口气:“哎,看来我又问了不该问的,可是…”
“你若不信我的话,何必问我?”
“不是不信,是我听了那些就…”
“既然听的只字片语,便疑心我的言语,那不妨信了那些话去来寻我的不是。夫人啊夫人,你可是我容艾的妻子,就算不提你那诰命之身,你好歹也是出身官家,难道不懂的流言与真相总是离的很远吗?”容艾说着起身便要走。
“等等!”亦兰立刻扯了他的衣袖:“你的意思是,那是你们散出去的流言?”
“我问你,若君要臣死,臣死否?”容艾铁着脸问着。
“自然是死。”
“可若君想你,又不想别人知道他想让你死呢?”
“那自然…诶,你不是说不是你做的吗?”
“先帝在时,是我,新帝的事,便不是我。只不过现在需要如此,我对谁都不能提那夜的事。”容艾说完就看着亦兰说到:“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朝廷的事,本就不该和你说起,为夫没别的说的,只对夫人说一句:以后有事,先动动脑子,倘若你不信,不如自查,不必问我。”
说完,容艾便斜身往厅中一坐。
“老爷。我不是…”
“好了。我饿了。”
“哦。那。那我去叫他们置桌。”亦兰不要再说。只好去了隔壁地饭厅。
容艾见她消失与帘后。一双眼盯着那布帘倒有了一丝阴鸷之气。
宁儿抱着膝缩在床上。身边地春摇着一把扇子。一边为她轻轻送去凉风。一边口中轻劝着:“妹妹。别想那么多了。有些事。我们谁也预料不到。也许这就是我们地命啊。”
“命?我们这究竟算什么命?说命不好吗?还未出世便遇危险。可是我们却也安然降生。你为太子我为公主。算是人间极好地命了。可是。可是我们却又逃不开劫数。你小时孱弱。没离开过药汁。我倒是过地潇洒。自你失踪后。皇宫里也乱过一阵子。可到底还不是烟雨已过?”
“我被忘的干净了吧。”春脸上浮现着淡淡的一丝失落。
“连我都在长大的日子里,当你逝去,将你淡忘何况他人呢。哥,你被带走之后,心里…恩。心里可…”
“妹妹是想问我,可恨过怨过?”春轻声问着。
“难道你不曾怨恨吗?你可是太子啊…”
“不怨亦不恨。”春说着抬头看着窗外的树叶说到:“你知道的。我小时生病,虽被大家小心侍奉。却只能缩在殿中,听着你地欢笑。看着你嬉闹的身影,心中羡慕不已。再后来我好了些。不太生病了,可是我却不能常常出去玩,而是要在精神好的时候,读诗书,听讲筵,好多时候我都想丢了书本和你一起玩,可是想到父皇对我叹气的模样,想到母后不止一次看着我发呆地样子,我却只能将眼挪向书本,将心收起。妹妹,你知道我那时最快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哥哥不是要说生病吧,那样就不用看书了。”宁儿歪着脑袋。
“是咱娘夜里来陪我的时候,也就是她教完你舞之后,就会到我那里,她会在我面前讲很多好玩的事,还会为我引导气息,让我身体越来越好。其实妹妹,娘来接我的时候,我是心甘情愿跟着走地,我对什么太子的位子没有任何想法,我只想离开皇宫那个地方在世间找一处喜欢的地儿,静静地过我的日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委屈了自己。”春说着拉了下宁儿的袖子:“妹妹呢,你,你有什么打算,难道你留恋皇宫中那安逸的生活吗?”
“留恋?”宁儿嗤笑一声:“以前我总想溜出宫去,在人群中起舞。我从没想过公主这个身份带给我的是什么,也许就是可以肆无忌惮地任性下去吧。可是在我生日之时,竟是江山易主,那一天,父皇母后归天,我却从一个金枝玉叶转眼成红尘流莺,落得一个妓女这样地身份。我心痛,我怨恨,恨所有的一切,也包括我地命。一直以来我都只是恨,恨萧煜毁去了我的一切。可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本就不属于皇宫,我也不是那公主,不是什么金枝玉叶。虽然听起来我娘和我爹都不是凡夫俗子,可是,可是他们之间却成了两不相容,更可恶地是,是爹竟这样对娘…”
宁儿说着泣不成声,将头埋在膝盖上。
春叹了一口气,轻拍宁儿的背:“我知道爹和娘地事时,也是这样伤心和难过的,那时我还不信爹是这样地无情无义,我跟在娘跟前,修习了一身功夫便自告奋勇要去为娘报仇,我想要让娘知道,爹不是那样无情无义的人。可是,可是我错了…”
“错了?”宁儿抬起头看着春,心中浮现出蓝盟主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
“是啊,错了。你还记得,那年你偷偷参加的舞典吧?你在我之前舞,你一舞,我便认出了是你,因为你的舞和娘的一样。那一身红与我身上的舞衣都是相同,我好想认你,可是容叔说不可以,我若一认,一切都要重新谋划,而且很可能会给大家带来杀身之祸。那时,我已经知道我的身世,所以我不能认。容叔为我在眉间点上一点朱砂,我便上去舞,那一舞并不是真的要去拿下那第一的,而是为了要让别人知道我地存在。很快,就有人来我找我。我便得以进去了蓝家的无忧山庄。”
“你回去了?”宁儿一把擦了泪。有些激动的抓着春:“你认他了?”
“说认未认。”春唇角浮现一丝苦笑:“我当时被他带走,他便问我是谁,我说我没姓,只有一个名,为:春。随后,他便问我和谁学的舞,我说我是和一个红衣女子。他便问我那女子的相貌,我大意将娘的容貌描述给他。他便沉默不语,我便开口问他,那红衣女子是谁,我想看他是不是会告诉我真话。他却十分警惕的看着我,而后问我为何这么问。我便说,好奇。随后他便说那是他的一个故人,便将我留在山庄里,说会照顾我。”
“照顾?不会是软禁吧?”宁儿忽就想起了自己在桃林里地日子。
“你说对了。是软禁。我开始以为他需要时间,便不在意,他却将我藏在桃林小屋里,说是照顾我,其实是怕我被别人注意到,继而给他带来麻烦。”
“桃林小屋?我,我也在那里待过!”宁儿有些激动的说到。“恩。桃花飞的时候最美,我还常常在那里学娘的样子起舞呢。只可惜。他偷眼相看却不认我,我常常起舞。没等到爹地相认。却,却认识了蓝颜。还惹得他娘何秋颜对我下毒手。”春说着低了头。
“哥哥,是怎么会事。告诉我好吗?”宁儿急忙摇着春的胳膊。
“你想知道?”春抬了头。
“恩,想。”宁儿使劲的点头。
“你听了可不能笑我。”春说着脸上浮现一点点笑意。
“不笑就是,说吧。”
“好,反正这些事埋在我心里也太痛了。”春说着对宁儿笑笑说到:“那就讲给你听吧。”
“好。”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在桃林舞,那时我好想用我的舞,换来爹的醒悟,让爹来告诉我,我是他地孩子,和我说起娘,可是我没换到,却遇上了蓝颜。那小子睁着一双大眼就站在桃树下看我的舞,开始我不理视他,可他倒一次比一次站的近,终于有一次,他到了我的跟前,扯着我的衣袖,要我教他舞。”
“蓝颜扯着你?那时候他多大?”
“他只小你我半岁,我那时不过十一,他自然也就是十岁的年纪,那时他也有修习拳脚,好像还很是得蓝家起重。我在山庄里的时候,蓝云可不是现在这般被人重视,那时,他比我好不到哪去?不被人待见,只有蓝颜养尊处优,那时他处处被人侍奉,人人喊他少爷,连个二字都不加,我记得大家见到蓝云都是懒洋洋地喊声大少爷,看到蓝颜则是殷勤地喊少爷,至于,至于蓝羽他,更是没人提起了。”
“哦。”宁儿淡淡的应着,心里却十分地难受。
“继续和你说。那时他缠着我教他舞,起初我不愿,可那小子十分有耐心,天天缠我,后来我拗不过,便答应教他舞,却故意在他舞时,常常找机会拿着柳条抽他,好像这样才能让我心里舒服。可是他不哭不闹,就是被我抽了,也是乐着的。渐渐地,我倒下不去手,倒和他玩地比较好了,以致有一天他在我跟前买弄新学来的拳脚之时,我发现和我所修有相悖之处,便出言指点,那知道,此时却埋下了祸害。”
“祸害?怎么说?”
春看了宁儿一眼,略抿了下唇说到:“我教他了魔功心法,他没有和我争执,而是按我说地去练,只三五天便功力大涨。他地根骨的确很好,进展也十分迅速。可是,可是他却也因此,一身功夫慢慢魔化,最后虽然招数看似武林正统,内力积攒地却是魔气,只不过这些都压在他体内,并未表现出来,但他随心惯了并不注意,以致有时在庄内会施展出魔功来,于是我便说,如果他让别人知道我会功夫的话,我就在也不会理他,他便发誓不说,可偏这个时候,何秋颜找到了我。”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三十九章 君若妖娆(六)
“何秋颜?她找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要我的命呗!”春说着伸手开始挽他的衣袖,渐渐露出了那可怕的疤痕:“看见这疤痕了吗?就是娘说的那种蛊,那万虫噬咬之后,就会留下这样的疤痕。”
“怎么?你被咬了吗?”宁儿颤抖的伸手去摸。
“当时我去屋内见她,她对我嘘寒问暖,说我来到庄里那么久,她却一直没办法见我。说什么春夫人死后,老爷下令不许大家提及,说什么我的存在,庄里人是心知肚明,却不能相近。她问我过的可好之类,还亲手剥了橘子给我吃。我那时到山庄三年多了,却一直没见过她阿,和她言语之间光去注意她问我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去了,却忘了防范,吃了她给的橘子。当夜我平安的回去,并未发生什么,第二日,蓝颜来找我,说他就要闭关修习,将要修炼蓝家的秘术,等到他出来,就演练给我看,还说等到他出来之后,只要秘术修炼成功,蓝家就会允他一件事,他说要爹承认我的存在。”
“他知道你是春夫人的孩子?”宁儿急忙问到。
“是啊,我当时也这么问他,他说见我的舞便知道我是了,还告诉我这些年他都想着大娘,就是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家里谁都不许提及,包括他也问不得。不过,他说,他小时候最喜欢大娘,即便大娘去了,可他还是喜欢大娘。他说他猜爹不是不想认我,只是没有好的借口,等到他出来一求,有了借口,那么事情也就好办了。以后我们两个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可是他闭关了,我却出事了。”春说着,身子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宁儿赶紧问到。
“没什么,只是想到当初地事。害怕而已。”
“发生了什么?难道是那蛊吗?”宁儿看着春胳膊上的疤痕小心的问着。
“算是吧。当时他正午闭关,说是要十来天才能出来,叫我等着,我便等了。可是当天夜里我在桃林的时候。忽然心口剧痛起来,我不像你和娘那样有魔血守护,但是娘小时为了调理我的身子,不仅以内力为我调息,还喂我喝过几次她的血。所以多少还是有些反应的。我当时疼的在桃林内翻滚,急声呼救,可是竟无一人前来救我,危急之时,魔血地保护让我下意识的就盘身运气,以抗蛊毒。可是万虫啃咬啊,那是何等的痛苦。我艰难的抗衡着,在感觉快要坚持不住地时候。便冒着危险催动体内火引功法,刹时浑身滚烫。似陷在了大火之中,如同被焚烧一般。这一烧。我顿时觉得顺当了点,而就在此时。我耳边传来呻吟之声,我凝息睁眼相看,竟,竟看到何秋颜手持一支金钗跪倒在我面前,唇角滴血。”
“啊?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在你跟前?她,她要做什么?”
“她想趁我抵抗蛊毒之事。以钗扎我罩门。置我于死地!”春说着捏紧了拳头:“她没料到。那点滴魔血使我施展出火引境界。将她下给我地蛊虫。直接烧死。她一时被蛊毒反噬。无法抵抗便跪地呻吟。只可惜。可惜我烧死了那些蛊虫使它们并不能反噬夺取她自己地性命。只堪堪让我们面对。一边彼此恼怒。一边尴尬不已。我很想动手杀了她。可是催动我还不能驾驭地魔功。让我也耗尽了力气。什么也做不了。而她却慢慢发觉她未被反噬。渐渐地笑了起来。她爬起来欲对我下手。我急声质问她为什么?她说正魔不两立。她不能允许我地存在。更不能看着我和她地儿子这般相近。当她对我刺下。当我绝望地时候。却忽然有人前来。她急忙离开。留下我在那里等死。”
“谁来了?”
“蓝盟主。他地到来。让我没有死。但是他却发现我周身地红晕。他知道我是谁地孩子。那一夜。他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不问我经历过什么。只使劲地摇着我。问我娘地下落。”
“你说了?”
“说了。傻乎乎地以为爹是想起了娘。便说了。还傻傻地因为他说了等他接娘回来。而忍耐了所有地伤痛。独自在桃林里一边养伤。一边等着。可是。可是娘没等到回来。却听说娘容身地地方一场大火。我好伤心。好痛。当夜就发起了热。烧地脑子晕晕地。可是。可是这还不够。忽然整个山庄大乱。原来闭关地蓝颜提前出来不说。还对着庄内地人如同猛兽一般地袭击。当时山庄里好乱。我浑浑噩噩地从小屋里出来。正好看到了蓝颜。他就像是一个发疯地野兽一般。一路上毁坏着那些美丽地桃树。我出声叫住他。却。却不想…”
“不想什么?”宁儿好奇地追问着。
春却无法言语,只脑海里满是那一天一地的桃花…
“蓝颜,你在做什么!”春艰难的撑着身子,喝斥着蓝颜,他不能看着那些娇艳的花就此殒落。
蓝颜涨红着脸停了动作,看着他,忽然他的嗓子里发出了一丝近似喜悦的声音直直地扑向了春。
只一扑一抱,蓝颜就用了极大的力气,可春本就身体虚弱,这么一抱,春竟站立不稳,两人便直接滚到了地上去。
“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出来…”春无力地说着,可话还没说完却发觉不对,蓝颜竟然在动手扯着他的衣物,他惊吓的连忙挥手去挡,口中问着:“蓝颜,你在干嘛,你扯我衣服做什么,你,哎,你!”
春感觉到他疯狂的动作,看到他一双似野兽一般的眸,他意识到不对。他想要反抗,可是他虚弱地身子使他无力反抗,甚至他那点反抗更是激发了蓝颜的疯狂。他根本不管春的反抗,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便在春的嘶喊中,贯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