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容叔吗?”
“对。你外公带他上了雪山后,就再没出现,我几乎也忘掉了你外公这个人。在雪山的日子里,我慢慢明白我身上有一种不同与别人的力量,这力量可以让我强硬如鬼魅,也可以让我虚弱成烂泥。我那时彷徨失落的时候就躲在你容叔怀里哭。开心欢乐时就扯着你容叔游玩。直到我还有半年就要年满十六的时候,我听到了我的两位师傅的谈话。我才知道,我。我是要嫁给你容叔做妻子的…”
“什么?娘是要嫁给容叔的?”春一脸地惊讶。
“是,如果我不曾任性的话,如果没有那次再相遇的话,也许,我是你容叔的妻子…”春夫人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嘲笑的神色。
“娘,可否说的清楚一些?”春的脸上是好奇的神情。
“好,清楚一些。”春夫人说着就想起那时候地日子,便给春儿讲了起来。
“我知道之后,说不清楚是欢喜还是不欢喜,总之一时脑子里乱乱地,就和灵媒姑姑诉苦,问她为什么要嫁人。灵媒姑姑是娘一个师傅的妻子,后来你容叔告诉我她很早前也是喜欢你外公地。可是那时候我不知道啊,我就问她,为什么我是要嫁给身边的人。你灵媒姑姑和我说,人和人之间是有看不见地丝线绑着的,这看不见的丝线叫做缘分,会让彼此在一起。她说我和你容叔有缘分,我们是注定在一起的。我当时就想什么叫做注定,难道我必须嫁给他吗?说起来,我那时候一点也不讨厌你容叔,只是听到那句注定,便心中不乐意,只在心里想着凭什么我就没机会选择别的。可是雪山之上,我还真没别人可选。”
“那一日,我修炼炎起至炎转的突破口,将自己封在一个山洞里,当我将红莲初放的招数修出时,却引发了山洞的震动,我当时只顾埋在脑袋胡跑,却稀里糊涂的跑进了一处秘道山洞里。那里有很多岔路口,我转一转的就把自己弄迷了,一气之下,我什么也不管,遇到走不通的路,我能打烂的就打烂,打不烂的,我就掉头,终于我寻到了出口,但是当我走出来的时候,我却发现我似乎到了另一片天地,一片到处是晶莹珠粒的世界。”
“娘是到了什么地方?”
“落雪山庄,真正的雪山之巅。到处都是寒冰之色,没有一丝生气。可是偏偏那山庄里的东西都透漏着一份雅致,亦如我常年所在的庄园一般,而这个时候,你容叔寻到了我,也站在那片雪色的山庄里。我问他这是哪里,他告诉我,这是落雪山庄的另一侧。我问他为什么我从没到过这里,他和我说,自从教主下山后,这里就被封住了。”
“教主?我外公吗?”
“恩。娘当时一听他提到你外公,便没说话,也没多问,就和他回去了,回去的时候我发现你容叔很熟悉里面的路,于是小心的跟着并记在了心里。当天晚上,娘的两个师傅就和我说起了要在半年后为我和你容叔举办婚事。我没有什么言语可反对的,反正你容叔对我很好。但是夜里地时候,我却又想起了那外面的一片雪色。然后我就去找你容叔,问他外面是什么样子。可是我记忆里地那几乎要遗忘地小村庄。”
“容叔和娘讲了吗?”
“你容叔说。外面的一切都没这里干净,不必想着,我便没说话,然后,后半夜里,我便收拾了几身衣服。连夜到了外面的雪山上。夜里的雪山黑压压的,寒风犀利,我只好施展功夫为自己带来热度,在山庄里转悠。结果我到处转悠的时候,看到了一些记录中原奇妙之地地书籍话语,于是我便做了个大胆的决定,下山了。而这一下山,却让我遇见了你爹。”
“我爹?蓝盟主…”春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嘲笑。
“不,那时候他还不是什么盟主,只是一个一心要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人。”春夫人说着伸手整理了下春的衣裳说到:“我下山被淡忘于记忆的热闹所震惊。我开心的跑到很多地方,那时候的娘完全玩上了头,不是爬上青楼的屋顶看姑娘们跳舞,就是跑到一些书院里听一帮子老头与少年在那里争论,甚至还听闻哪里有集市,就往哪跑。那时候,娘就是个疯丫头,可是这样玩了一个月,我却没了乐趣。听人说京城有很多会舞的人。我便跑到了京城,入城地第一日就看到了一帮子美艳的姑娘们在一座高台上跳舞。你知道的。娘是极爱舞的。我看着看着,就来了乐趣。也没管太多,就直接跳到那高台上和他们一起舞了起来。”
“啊?娘上台去舞,是想比试一番吗?”
“别说的那么好听?我那时候,什么也不懂,分明是兴趣所致,却不料,那是一家大小姐要抛绣球招婿,我突然的出现,带来了骚乱,弄的场面很是混乱…”
“娘是人间绝色,一定是叫他们看呆了眼。”春可以想想到当时的情景。
“那时,或许吧。”春夫人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我地出现,弄地当时鸡飞狗跳的,结果搅了人家地好事,事主自然生气,便招呼了家丁来抓我,口中嚷嚷着我为何来捣乱。我那时知道什么捣乱不捣乱啊,只觉得他们小气,舞都不让我跳,于是,我一边四处闪躲,一边更是跳的更欢,甚至还自己口中唱着曲子。”
“哦?那后来呢?”
“后来,我这一唱一跳地倒没人追我了,个个都直了眼看我,可就这时候我看到了你容叔,他正骑马过来,眼盯着我。我以为他是来抓我回去,想也没想我就转身开跑,我这一跑,弄的人群再次骚乱。我却得意的认为自己溜掉了。可是后来我发觉有人跟踪我,我猜想是你容叔,就跑啊跑的想甩掉他,可怎么跑都甩不掉啊,我一气之下也不跑了,干脆朝他抓去,想着和你容叔打一架了再跑,可是却不料,跟着我的不是你容叔,却是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
“他,难道是爹?”春轻声问着。
春夫人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讲着:“你知道,咱们魔族的功夫一旦出手便会伤人,我和你容叔在山上两两对练时,就喜欢收了鞭子缠于腰,而我以气控水袖和他相比,只比招数,不会伤人。所以我惯常的以水袖缠去,却被那人一刀砍毁了的水袖。在我愣神之际他也愣了,急忙向我道歉,说他以外是武器袭来,出力而挡,却不料伤了我的衣袂。而我就问他干嘛跟着我,他才说,是他妹妹今日要选婿,我突然出来捣乱,他自然是要跟着,看我是什么人,为何这么做。我那时才知道人家是选婿,还和他说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我不过是什么也不知道,只以为是跳舞而凑热闹的人,而他也知道我并非中原人士,只是来自于遥远的雪山。”
“他弄烂了我的衣裳,便带我回到市集陪了一身衣裳给我,那是一身鹅黄色的裙子,可是我不喜欢,我告诉他,我只喜欢红色,要买就必须给我买红色的。他当时脸就红了,可还是买给了我。”
“男人怎好送红色衣裙给女人。即便是赔,也还是尴尬。”春低声说着。
“对啊。我不懂这些。只叫他给我买了红衣,却不料从此和他便纠缠了情缘。他知道我喜欢舞,他问我到中原来是做什么,我告诉他,我是来学习舞蹈的,于是随后的日子。他经常带我去一些地方看人家跳舞,甚至是学习舞。但是好景不长,不过半月,我便被你容叔找到了。我央求他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学好我正学的一支舞就跟他回雪山成亲。你容叔向来对我的都是言听计从地,我一说,他便应了。我不想他跟着我看我学舞,便叫他三天之后再来找我。他也应了。”春夫人说到这里,忽然不语的看着水面。春看着他娘那银白地发丝,叹了一口气:“是不是那三天。娘就改变了注意?”
“也不算是,而是那第三天,在我学成地时候,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娘就这样答应了爹啊。”
“不,我没答应,我只是想起了灵媒姑姑的话,她说的缘分是看不见的丝线,会把我和我的另一半绑在一起,我想到了你容叔。我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说要他给我时间考虑,然后第二日给他答案。我当时想的是晚上和你容叔说说。我是不是该一辈子和你容叔在一起。可是当我见你容叔后,一切都来不及了。容叔地身边还有我的一位师傅,他们两个竟然一身的狼狈,我问他们怎么了,他们只对我说,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然后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冒出很多人来追杀我们。我们仓惶的一路奔逃,等我们好不容易甩开那些人的时候,都已是第二天的黄昏,而且,还早已离开了京城。没有时间去告别,去告诉他答案,我想我和他是没有缘分的,缘分是属于我和你容叔的,所以我没有任何的抱怨,跟着师傅和你容叔,又回到了雪山。”
“啊?你没和爹在一起?”春有些以外,他以为娘是这样和爹在一起地。可是却不是。“没,我回了雪山,雪山上下都在忙着筹备我和你容叔的婚事,而我总会在起舞时想起那个英俊的脸庞,想起那个高大的背影,然后总会想到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娘的心里有了爹?”
“算是吧,那时候还是很迷糊的。婚事筹备的差不多了,雪山上的人都很开心,说着教主要回来了,可是我也感觉到他们的低迷,好似一直在发生着什么让他们不愉快地事。就在我和你容叔还有五天就要成亲地时候,忽然有人带回来了消息,那消息让雪山上的人都陷入了痛苦之中。我问他们怎么了,没人告诉我,我想知道是什么事,也没人对我说,可是第二日,我地两位师傅,就要和我你容叔立刻成亲,而他们在我成亲之后就要下雪山去。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只说等我成亲后,就会知道,可是我却恼怒了,我执意说着不成亲。铁面师傅生气了,动手给了我一巴掌,你容叔立刻和铁面师傅吵架,而我更是惊异于因为我说不成亲他就打我,于是我也是发了脾气,对着铁面师傅出手了。”
“啊?娘,你打了你的师傅?”
“对,不但打了,而且还将他打成了重伤,因为我是一时生气而动怒,体内地魔力并不受我的控制,我那时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只知道生气,想着我要打他,我要他不再管我,却不料我把他,把他打成重伤,而雪山上的人为了不让我把铁面师傅给打死,都来与我抗衡,直到我虚弱的昏迷过去,那一场混战才算是结束。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我被栓上了铁链关在了牢笼里,你容叔坐在我面前,一脸的忧伤。”
“难道娘把铁面师傅给打死了?”春紧张的问到。
“不,你容叔和我说,教主死了。”
“啊?”
“我当时一听他说教主死了,脑袋里只剩下那一头紫发,再什么也想不起。我看着他忧伤,双眼发红,似是哭过,可是我却没有丝毫的悲伤。我甚至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再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记得我问他。干嘛要栓着我,他说不栓你。是怕你又控制不了自己。现在很乱。他们不希望在节外生枝了。我便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却对我说,我们必须马上成亲。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铁面师傅不行了,他必须在铁面师傅烟气前和我成亲。对于铁面师傅的情况。我很诧异,我没想到我创了那么大的祸,但是要我道歉的方式是和你容叔成亲,我却又不愿。我在你容叔跟前哭着问他可不可以不成亲,你容叔看着我,问我为什么,我却无法回答,而后他问我,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姓蓝的人了。我当时也就点了头。他问我为什么选他,我只有回答他不知道。你容叔走了。什么也没说地走了。”
“容叔大概是伤心了吧。”春口中喃喃着。
“也许吧。第二日,你容叔再来时,便告诉我,铁面师傅去世了。我,杀了我的师傅。”春夫人说着忽然就流了泪。
“娘,您别伤心,您是无心地,无意触发了魔力又无法驾驭地时候,时候做出一些意料外的事。我相信铁面师傅不会怪娘的。”
“他不会怪我。他们谁都不会怪我,我知道。我那时只是难过。你容叔放了我出去,但是我固执的不要他去除我身上的铁链。我说我要记得是我的任性害死了铁面师傅。晚上,我看着他们把铁面师傅送进了冰窖地冰棺之中,而后我的苦药师傅便带着灵媒姑姑走了,我只知道他们要去做教主生前交代的一些事。我的两个师傅转眼不在,雪山上除了伺候的人外,只有你容叔和一把年纪的刑长老陪着我。铁面的死,刑长老很伤心,他不肯见我,而你容叔则问我,在他和,和你爹之间选谁。”
“你选了爹?”
“没有,我只说我不知道。我说让我想想,于是天亮的时候,我溜到了落雪山庄,我在那里想着我该不该和你容叔成亲。就在这个时候,一帮子气势汹汹的人提着武器冲进了山庄里,他们看见了我,一个个神色玩味也就罢了,竟还想要对我动手动脚。我想杀了他们,可是我又想到了被我杀死的铁面师傅,我一时都不知道我究竟该不该动手,于是我只能推开他们选择了逃。我想顺着秘道回去,逃回那个四季如春地地方,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他,他竟手提着一把大刀砍掉了动手摸了我下巴的那人的手。”
“爹吗?”
“恩,他大声地说那人的行径和魔族有什么两样,又说着他们不能允许有这样卑劣的行为,然后他看到了我,我看到了他,我们两个都呆住了。”
“那之后呢?”春紧张的问着。
“之后,之后他看到我脚上的铁链问我,是谁给我栓上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没有说话,他便忽然不理我,而是对着那些人说了些奇怪的话语,什么要斩草除根,什么要剿灭魔巢。我那时完全是迷糊地,然后就看着一帮子人举着武器在山庄里横行,看着他们弄乱了那里地摆设,我就生气,就想要杀了他们,于是,我在他的面前,抽出了鞭子,向那些弄乱山庄地人统统抽打而去。这个时候你容叔带着山庄里的人也出来了,大家陷入了混乱。而在混战中,你爹却突然出现在我地面前,一边和我打斗一边对我挤眉弄眼示意我和他边打边退。”
“我听话的照做了,然后和他退到了秘道的口子,他问我为什么要出手伤人,我说他们弄乱我的家。你爹当时愣住了,紧跟着你容叔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们两个一见面就打了起来,相互不分高低,我瞧着着急,便用水袖将他们两人分开,质问着他们为什么要打在一起。这个时候你容叔问我春儿,你是不是因为他才不想和我成亲,你是不是想嫁的人是他。我当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点了头,还大声说着;容艾,你不要杀他好不好,你们不要打架,我会心痛的。你容叔听我这么说看了看你爹,就对我说圣女你放心吧,容艾一直都是听你的,你说不打就不打,你说不杀就不杀,如果你心里装的是他,想要嫁给他,那就嫁吧,容艾不会阻拦圣女的。”
“我很久都没听到你容叔喊我圣女了,他一直都是喊我春儿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一定是让你容叔生气了,可是你容叔却要我在秘道里等着,他说他要和你爹说点什么。我问他要说什么,他说他必须知道你爹到底是不是要娶我。结果你爹当时就说了,他想娶我并且和我过一辈子,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什么他没说下去,因为你容叔没让他说下去,他只是对着你爹笑了,只问他,如果我把你可是的问题解决掉,那么你能给她幸福吗?终其一生的相扶相守,给她幸福吗?你爹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于是你容叔说,那么我有办法让你丢开担忧,甚至可以给你你想想不到的好处,但是我有两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容叔提了什么条件?”
“一个是告诉他是谁杀了教主,一个是,必须让他跟在我的身边,终身守护。”
-今天多更了些,已做补偿了哦,呵呵--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二十六章 今世魍魉(二)
“他答应了?”程逸飞低声问着。
“是的,他没有犹豫的答应了。他说他带着人一路追到雪山的,也曾得到魔教教主已死的消息,但是是谁下的手,怎么杀的他还不知情,不过一旦下山,他必然问清楚告知于我,丝毫不会隐瞒,二来,他也准许我在圣女的身边守护着她。”容艾抬头看向窗外,似在回忆着当初。
“你,他一答应,你就这么把春儿让给了那个小子?”程逸飞看着容艾,有些气不打一出来。他以为这小子怎么也要争一番,可是怎么就这么让了?
“是。”容艾略略低了头。
“你不是当初答应我要对春儿好,要给春儿幸福吗?你怎么就这么让了,那小子是什么人你清楚吗?你怎么就能把春儿这么让了?”程逸飞有些动怒的质问着。
“我当初答应您时,您说过,不能勉强她丝毫。其实我当时真要不让,她和他应该是不会在一起的,但是,但是魔族的血脉还能剩下多少却是难说了。”容艾说着攥了下拳头:“所以权衡之后,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你,你做了什么?”
“丢车保帅,保住最重要的血脉。”容艾一字一字的说着。
“…”程逸飞没有说话,他看着容艾,仿佛看到了那个看着火海满眼愤恨的少年。
“我对他说。圣女是我们魔族要祭祀魔神地祭品,照理她是要被烧死祭神的。但是我不想她死,所以我要娶她,既然你们两个要在一起。我也无心拆散,只不过,我要劳烦他和我上演一场戏。布下一个局。”
“春儿没说什么?”
“她听我说要烧死她。就一直盯着我看。我知道。她想起了她娘。她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然后我请她在雪山之巅等着。等着我们回来就好。”
“春儿地性子一定是不去地…”
“不。她去了。她什么也没说地。从秘道出去。而我则和那人说一会我会带着魔族地兄弟和你们打。当我们退进秘道之后。你就带人进来杀。一定要杀地干净。不然活下一个。你都无法和圣女在一起。而我。你不用管。我会有办法逃脱然后找到你们地。你只要记得。等到杀戮之后。你带圣女走。对人千万不要说她是圣女。她只是一个被我们将要烧死地祭品…”
“难道是你带着我们魔族地兄弟统统死在雪山之上?”程逸飞地眼红了。
“是。那一场。我们山上有二十来个兄弟全部死在秘道里。可是对方上来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地百余人却被我封在秘道里。他们也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容艾说着看向程逸飞:“教主。你可以治我罪。但是我当时能做地就是保住圣女。而且邢长老也同意。那些自愿做饵地兄弟们也是希望我们地根不能被这些人给毁了。”
“那其余地人呢?”
“他们都在后山,和邢长老一起,前几年邢长老去世,哑叔下山带了消息给我们,同时,苦药已经回到了雪山,灵媒还在中原布线,与我一起,试图将所谓正道尽数摧毁。”
“这么说,你们在那时就已经觉得要这样做?”
“对,那时硬碰必然惨烈且胜算不大,我们便决定以这样的方式来毁灭正道…”
“你怎么毁?难道你以为你混在宫廷就有办法吗?”
“教主,您放心,混在宫廷不过是我还没到出来的时候,而宫廷的力量,朝廷的力量却偏偏是他们无法抗衡地。”
“你能操控朝廷地力量?”
“教主请放心吧,宫里的一切都在我地掌握之中。”
“哦,那,你儿子喜欢的那个女人被招到宫里也是你地意思了?”程逸飞盯着容艾问到。
“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
“教主,请容我先离开,带回那女子。”
“那女子是谁,令你这么紧张?你儿子喜欢何不成全了他,何必…”
“教主,她是我们毁灭正道最好的棋子,这点就是圣女也是同意的。”容艾说着皱了眉。
“春儿同意?什么意思?”
“教主,这个女人化名舞衣,实际上名为乐长宁,看似前朝公主,可是她,她是圣女的孩子,也是您的孙女…”
“什么?”
“教主,您请少安毋躁,待我把人先从宫里带回来再与您细说。若您实在等不及,可以让云衣带您先去见见圣女。至于我那儿子…请不要对他说出这些。”容艾说完就不等程逸飞表态,急忙的闪了出去。
程逸飞看着云衣说到:“带我去见春儿,至于那小子,叫人先稳住他。”
“是,教主。”吧?”春小心的问着春夫人。
“伤心啊,听到自己是要被烧死,他是为了不让我被烧死才要娶我,我当然伤心,他说要我在雪山上等,我便等了。你不知道那种等待的感觉,很空很空,耳朵里是寒风的呼啸声和那些惨叫声,它们混在一起,响在我耳朵里,我脑袋里一下就出现我娘被烧死时,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我忽然就觉得心里什么东西在打开一样,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和你容叔在一起的时候,想起他陪着我跳舞,想起他宠着我,任我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