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不是发现那时候自己喜欢地是容叔?”
春夫人看了春一眼。唇角一丝苦笑:“我当时只觉得心痛,我以为我喜欢的是你容叔。可是我又想起了你爹,想起了他和我说要和我过一辈子。我脑袋里是两个人,我不知道该选谁。我心里又似火烧,脑中便又乱地发疼,后来我干脆舞了起来。让那红色的水袖击打在冰石雪块中,来宣泄我的烦闷。跳着跳着。我听不到那些嘶喊地杀戮声,也听不到寒风的猎猎,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当我终于跳累而坐倒在地上地时候,我看到了你爹,他一身血水的站在我地面前,就连他的脸上都是结成冰的血块。”
“爹受伤了?”
“他只受了一点小伤,大多都是别人的血。可是我一看他身上的血红,我就眼泪流出,那一刻我知道我喜欢的是他。是你爹。于是在他向我伸手。问我要不要和他走的时候,我把手给了他。从此丢掉雪山上的一切和他回到中原。一路上我们都很快活,我甚至把你容叔都忘了个干净。直到我要到京城的时候。他才告诉我,他们蓝家是武林中的名门大家,而他要我不要对人提及太多,只说是他从雪山上救下来地人。”“娘应了?”
“恩,应了。那时候我地眼里只有他,他说什么就什么,我从没想过这背后你爹的心思,你容叔地想法,也没在意过他们心中对我的情感和背后所牵扯地一切。你爹对你爷爷说要娶我,你爷爷开始不大乐意。可是因为我是从雪山被救回来的人,我证明了那些和他一起上山都的人都死在了魔教的手里,不,我证明的是他们同归于尽,我证明的是你爹为什么能逃出来,因为是我在紧要关头救了他出来。”
“娘说了假话?”
“假话,是的,我满嘴的谎话只想成全他,而所有的说辞都是你容叔教我的,他在我们就要回蓝家山庄的时候找到了我们,教我怎样说,怎样答,好似所有的问题都被他猜到了一样。”
“那然后呢?”春的脸上是好奇的关心。
“然后就是你容叔摇身一变,化妆成闻讯而来寻女的富商,用手中的千金与珠宝感激你爷爷。结果你爷爷本来是不同意我们的婚事的,却便成了直接和你容叔提亲,他把化妆成我父亲的容叔捧为了座上宾。你容叔看着我,微笑的应了,他甚至还拉着你爹的手,嘱咐他一定要对我好,倘若有一丝怠慢,他就是倾家荡产也会为我讨个说法。”
“容叔是在威胁爹吗?”
“这我不清楚,反正他只好就以我爹的身份把我嫁掉了,然后在我大婚行礼之后,他恢复了容貌,以我的贴身侍卫身份跟进了蓝家山庄照顾我的一切起居。不久后,武林盟主重新比选,你爹因为带人剿了魔族的巢穴而声望极大,但是也有人以盟主该是杀掉魔族教主者得之而反对,就在这个时候,你的爷爷,蓝家的老太爷却站了出来,亲手拿出了魔教教主的一柄嵌宝大刀告诉大家,是他杀掉了魔教教主,你,你的外公。”
“啊?”
“你外公的举动,立刻让所有人无话可说,你爷爷说他年纪大了,这武林的事操心不了,于是你爹当选为武林盟主。”
“天啊,那容叔知道不是要…”
“你容叔气愤不已,几次想杀你爷爷,可都因为我,而选择了放弃,此事之后,你爹总是和你容叔不对眼,常常弄的我们尴尬,后来你容叔便不太回山庄,慢慢地居住在外,只是偶尔会来看看我,告诉我一些外面发生的趣事,也大多是在你爹不在的时候。一年后,我生下了你大哥,照例名字是该你爷爷取的,可是那一天漫天的云彩在蓝色的天上铺开,就好像雪山上晶莹的一切,我想起了雪山,我想起了师傅,我想起了你容叔,我就和你爹说,要给你大哥起名叫云。你爹为了我和你爷爷争了一晚上,最后你大哥才叫做蓝云。可是我却因此和你爷爷之间开始不快。”
“我知道,爷爷后来针对你,也是因此才被那女人挑唆。继而无限你,害地您差点命丧黄泉也害的我和妹妹差点死在娘地腹中。”春说着低了头。
“是啊。要不是你容叔救了我,只怕我们都不在了。”春夫人说着摸了摸春的发,然后微笑着说到:“春。你以后上了雪山就不要动情了,天下的男人会薄情寡性,天下地女人也花言巧语。娘不想你和娘一样痛。孩子,你要忘掉感情。你要学会的是无情。”
“是…娘。”春有些迟疑的点了头,心中却勾画出蓝颜那双清澈地眼。他赶紧摇头想要忘却,却看见她娘的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他地身后。
他急忙向后看去,就看见一个老者站在他的身后,手扶着廊柱,双眼若铜铃一般睁的大大地,而他披散着的一头长发竟是深紫色的,还不带一根白发!
“你…”春愣住了,他的心跳的飞快,那深紫色代表的意义。让他赶紧看向他娘。而他娘此时伸手扶额口中念叨:“我眼花了吗?怎么会?怎么会?”
“春儿。春儿!”程逸飞大叫着,两步到了春的跟前。他颤抖着抓起春夫人的头发,一脸地不能相信:“怎么白了?你怎么就白了发?”
春夫人看着眼前地人。小心翼翼的伸了手,抚摸上那头深紫地发:“我,我没看错,我没看错,你,你是,是,是爹!”
一声爹,令程逸飞的身子一个颤抖,他一把将春夫人搂进怀里浑身抖动:“春儿,我地春儿,我,我终于听见你喊我一声爹了,你喊我爹了!”
宁儿昂着头坐在鎏金大椅上,怒目瞪着眼前那张令他痛恨的嘴脸。此刻若是可以动手,她真想一巴掌打上去,可是她不能,她的手被捆在椅后,她只能看着那张脸与她靠近,甚至是在她的脸上喷溅着滚烫的呼吸。
“听说有人要娶你做妻还不够,你还被人给包了?怎么,跟一个可以做你爹的人一起共赴巫山,是不是滋味很美妙?”萧煜慢悠悠地说着过分的话语,他的手在衣袖里攥成了拳。
“我做谁的妻子与你何干?反正不是你的妻子!”宁儿咬着牙。
“哈,你以为你做的了?你一个妓女谁会要你?只怕做妾人家都看不上!估计也就那老头能看上你!”萧煜说着捏了捏宁儿的下巴。
“你放开,少用你的脏手碰我!”
“脏手?”
“对,脏手,我宁可被那老头摸遍全身也不要你碰我一下!”宁儿咬牙说着,并努力的将头扭开。
“你说什么?”萧煜的脸色立时有些发红。
“我说,我宁可被那老头摸,也不要你碰!”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了宁儿的脸上,打的她的脸火辣辣地疼。
“你个贱人,你怎么能让他摸你,你还说我是脏手…”萧煜怒吼着,表情有些扭曲。
“为什么不能?是谁让我成为妓女的,是谁说要我被千人枕万人睡的?现在你倒来骂我是贱人,哈哈,萧煜你糊涂了吗?你以为你的手不脏吗?你杀了我父皇和母后,你的手沾满了他们的血!”
“我沾了他们的血,他们的,哈哈,我也能沾你的!”萧煜说着,就伸手要扯宁儿的衣服。
“胆小鬼!”宁儿突然的一句话,让伸手要扯她衣裳的萧煜愣住了。
“我说你是胆小鬼,你是懦夫!”
“你!”
“怎么,我说错了吗?难道你不是吗?你以为你篡位了就是英雄吗?呸,你不是,你是不忠的奸人!你以为你杀了我父皇母后你就不是胆小鬼了吗?你还是胆小鬼,因为你只会用我的弟弟妹妹来威胁我,只会把我丢到妓院想要侮辱我,可是你呢,你不敢杀我,你就是个胆小鬼,你以为你借着要我受尽侮辱就能掩盖你是个胆小鬼吗?哈哈,掩盖不了,萧煜,你就是个胆小鬼,是个懦夫,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杀啊!”宁儿不客气的说着,根本不管身上的衣服是否被萧煜扯烂,也不管自己裸露了多少肌肤,只管用话语刺激着萧煜。
“你说我是胆小鬼,我是懦夫?不,我不是!我不是!”萧煜拼命的摇头。
“不是的话那你杀了我啊,你有种就杀了我啊!”
“好,我。我杀…”萧煜恼怒的伸手抓向了宁儿的脖子。
“报!”殿外忽然响起一声太监的鸭公嗓,一时间让两个怒吼的人都愣了一下。
“什么事!”萧煜大声问着,看着宁儿那怒瞪自己的双眼,他缩了手。
“启禀皇上。兵部尚书容大人求见。”
“他?”萧煜的脸色一颤,宁儿也是一愣。
“那个…和他说,恩,朕在休息,叫他有事明天再来…”萧煜有些慌张的找着理由。
“陛下,容大人说有要事耽误不得,要…”
“叫他滚!我是皇上还是他是皇上,少对着朕指手画脚!”萧煜怒吼着,殿外立刻没了声音。
“管我,压我,都对我指手画脚!都瞧不起我!”萧煜负气一般的伸手把台上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然后一转头看着宁儿,面目狰狞地说到:“就连你也瞧不起我,你要我杀了你,不,我偏不,我要玩弄你,我要你给我求饶!”
“要我求饶?你做梦!”宁儿说着就牙齿往舌尖上要,她已经做了决定,就是死也不能让他玩弄自己。而就在这时,“喀喇”一声殿门竟飞进了殿门,门口一个人慢慢地放下了他的脚。
“皇上不是睡下了吗?怎么还站在这里!”
第二卷 若妖娆 第二十七章 今世魍魉(三)
一声丝毫不谦卑的问话响在殿内,萧煜与宁儿一同呆住,而四下里伺候的太监宫女也是傻在了那里。
“臣容艾叩见皇上。”略略有些慵懒的语调伴随着容艾那几乎只是弯了下的身子上演着什么叫做“叩”见。
“朕不是说有事明日再说吗?”萧煜那狰狞的面孔带着尴尬,一直凶狠的话语竟是软了几分。
“皇上贵为天子,要以天下百姓为天,百姓之事未安,天便不宁,天若不宁,陛下您怎能安枕?臣挂念皇上,挂念皇上的天,只好冒着大不为来见皇上与皇上议事了。”容艾说着眼扫向被捆在大椅上的宁儿。见她此刻衣衫虽然凌乱,但好歹还是没遭他摆弄,心中略略安稳。
萧煜被容艾的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噎的难以出声,但见容艾眼扫宁儿又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宁儿以包入他手,心中也是腾的下冒起火来,当即硬抬着头说到:“兵部尚书大人恐怕不是来和朕说民生而是来找人的吧?”
容艾闻言眼一转看向萧煜,略皱了眉道:“陛下果然是天子,一语中的啊,臣的确是来找您,而找您就是为了说天下之事,只是天下的事又怎是简单的民生呢,何况民生疾苦乃是户部尚书的事,臣只负责兵部,自然是与陛下说说兵部的事。”容艾说完便不客气的眼扫周围的太监与宫女。
“你…”萧煜焉能听不出容艾话中含义,一时气短难以言语。
“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下去,本官要和陛下商讨政事,岂是你们可以听的?真是没有眼色!”容艾丝毫不理会萧煜的尴尬。只不客气的吩咐起来,好似他便是这里的最大一般。
众太监和宫女都傻了,不明白自己该做什么,都有些呆地看向了皇上,而此时殿门外的总管太监却突然开了口:“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啊?还不赶紧出来,没看见容大人要和皇上议事吗?”
这一句颠倒了尊卑的话语。却惊醒了一个个发呆的下人,他们急忙的鱼贯而出,只留下偌大的殿内那没有颜面地帝王,昂头直视的臣子和一脸惊讶的宁儿。
殿门已经被容艾一脚踢飞,无门可掩。那总管太监便扯着尖锐的公鸭嗓喊着众人退去。当的声音消失,容艾迈着步子走到了萧煜地跟前,十分不客气的看着他的眼问到:“皇上很喜欢这个女人吗?”
“…”萧煜没有啃声只扭了头。
“皇上。臣在问你呢?你。可是喜欢这个女子。而且还是很喜欢…”
“谁喜欢她了?只不过是个有些姿色地女人罢了。朕想玩玩她不可以吗?”萧煜大声地说着。一脸地不屑多。何必非要一个妓女?啊。皇上一定是好奇妓女地本事。不如臣和皇上一起在这殿上玩玩她如何?”容艾忽然一脸诡异笑容地建议着。
“你…”萧煜愣了。他看着容艾仿佛一脸不识一般。
“皇上何必震惊。男人嘛总是喜好各色调调地。若是皇上有乐子。做臣子地也愿与君同乐啊?”容艾说着大步走向呆住地宁儿。一副就要去摸她地样子。只是他地手才伸出。背后就要劲风袭来。他一个错让。萧煜招呼而来地一掌便朝双眼睁地大大地宁儿打去。
萧煜一见容艾闪开。自己地眼前便是宁儿。急忙地收掌。力道出地太猛。这般急收。他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宁儿地身上。令宁儿皱了眉。
“皇上怎么要对臣出手?皇上向来不是对女人都毫不在意的吗?”容艾说着一脸淡淡地笑容。竟漠视刚才萧煜袭他背后的行为,十分自在地坐上了列在殿内地椅子上。
萧煜的脸红了一下,他从宁儿身边爬起看了宁儿一眼抬着头说到:“容艾你搞清楚,虽然朕对这样地女人没什么兴趣,但这里好歹是皇宫大殿,怎能容你这等行径…”
“我这等行径?哈哈,说笑了吧皇上,臣要是晚来一步,你只怕在这昭昭大殿里,当着那些宫女太监的要与她共赴巫山吧!”容艾说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十分不客气的说到:“萧煜,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是天朝之主,一位君王,你做事难道不动脑子吗?”
萧煜那微红的脸刹时发白,硬扭着脑袋盯着容艾道:“朕比你清楚,朕要做什么不用你来提醒!”
“真的不用我提醒吗?”容艾说着伸手指向宁儿:“她是谁?她是安乐公主!你以为弄个人葬到土里昭告天下,就真的再没有隐患了吗?你就没想过她有一天会把你从这高台上拉下,亲手杀了你吗?”
萧煜闻言慢慢地转头看了眼宁儿然后强自笑着:“没人知道她的身份是一,她已经沦为妓女无可翻身是二,她一个什么都没的女人难道还能和你一样拥兵相挟,将我玩弄于股掌吗?这是三,况且,就算她有,可是谁会拥立一个女子为皇,甚至还是一个妓女。”
“你说的不错,她什么都没,但是你有。如果你还不把她从你心里挖去,总有一天你会对她心软,假若她万一有了你的骨肉,你是不是还打算拥立她的孩子为主,若是那样你这天下夺的有何意义?”容艾说着看向宁儿:“陛下您最好不要忘记起事前,您说过的话。”
萧煜咬了咬牙,没有言语。
“皇上,臣将此人带走了,若是皇上暑天火气大,后宫佳丽可都等着您的,这位该被世人忘记的女人,皇上您最好也忘了她。”容艾说着便向宁儿走去。
“你要带她去哪儿?”萧煜急忙的转身问着。
“皇上。这丫头臣已经包下,您不是都清楚吗?”容艾说着走到宁儿的身前,不等宁儿开口,就将她点昏了过去。而后他转身看着萧煜说到:“我给你江山地时候就和你说过,天下的女人,有一个你碰不得。”
“可是你不曾说是她啊。”
“但是你答应了啊。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这个位子要做就必然付出代价,无亲,无情,无义。你可以做到软禁你的父亲,疏远你的兄长。这算是无亲,你可以对我出尔反尔,甚至几次出手破坏我的好事,这也算是无义吧,但是无情你可做地真不好。既然你都能狠下心来送她到窑子里去,那么也就别在这里扭捏,成大事者要断的了这份心。既然今天到了这份上,我不妨说清楚。我能送你做到这个位子上,也能把你从这个位子上拉下,有功夫挂念她,倒不如好好治理你的江山。安抚你的百姓,是你说不要卑贱者再卑贱的,那么就看你地了。”
容艾说完,伸手解开了捆住宁儿的绳索,而后将她抱在怀中,看向萧煜:“皇上,臣斗胆问一句,可记得昔日你答应臣,有一个怎样的女人是你不能碰的?”
萧煜白着脸,捏着拳头盯着容艾怀中昏过去的宁儿慢慢地说到:“宫中有一女。双眸遇危难而自红。此人为朕不可碰者。”
“皇上要记得才好,上一次你就在青楼之内碰了她。以致于蓝家的人反倒注意了她。你可以破坏我的计划,但是你要清楚。我这个人有的时候很能忍,有地时候也很小气,这丫头你以后少往宫里传,若是赶上我心情不好,你也就可以滚出这个皇宫了!”容艾说完,头也不回的抱着宁儿就走,出了殿门。
萧煜站在殿内,看着那渐渐走远的背影,拳头紧紧地攥着。忽然他开始仰头大笑,那笑声带着说不出的痛楚响在大殿响在皇宫内。
终于他笑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淌下了一滴泪来。
“我究竟争到了什么?我究竟又喜欢你什么?喜欢?我怎么会喜欢你呢,你不配,不配。我有江山,我有,哈哈,哈哈,江山,你是我地吗?你是吗?哈哈,哈哈!我是皇上,我是一个,一个等着你来杀我的皇上…哈哈,哈哈。宁儿,我的宁儿…为什么会是你…”
皇宫里的低声呜咽,伴随着诡异的笑声只响在那殿宇里,而萧煜此刻却想起了那时在百花中看着宁儿舞的样子,那时她红衣翩翩,那时她玉颜如露,那时他就想看她舞一世,只是,只是他的卑微,让他没有可能。可是赢得了一切之后呢,他一样不能,他是恨的,恨那个对自己笑的女子却那么高傲,竟看不到自己的温柔相伴。他想看她哭,想看她求饶,即便是心在痛,他也想踩着她地骄傲,想让她丢弃那高贵地身份。可是偏偏,一双红眸让他疯狂了,他不明白那一刻要她去做一个妓女究竟是照别人的意思还是自己地想法,他只记得那时他只觉得畅快淋漓。可是为什么,在得知她已经为别人淌了落红之后,恨的想要杀了自己。
也许,真地在欣赏你舞的日子,心就悄悄许了一世给你吧!
萧煜躺倒在殿内地上,伸手扯着自己的头发,脸上是有些诡异地笑容:“要是我们一起死了,那该多好…君与我同逝…呵呵,多好啊…”
容艾将宁儿放在床上,他站在床前看着那张安静的容颜。
这样安静的容颜,我能看几次?过些日子,她怕是也无法这样安静了吧?容艾心中轻轻地叹着,弯下腰伸手去抚了她耳边的发,脸上漾起一抹淡淡地笑来。
伸手扯着她的红妆,看着她那相像的容颜,容艾慢慢地坐在床边,回想起十八年前他看着她一身喜服红妆的在镜前描眉的样子来。
纤指捏着黛石几次勾勒,她都不满的以柔布擦去,一脸的明媚里却又带着挑剔与不安。
“急着嫁,也不至于连眉都画不好了吧。”他一直在她身后站着,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这跟急不急的有什么关系。”她丢了黛石从镜中看他:“容艾。你怪我吗?”
“怪?我为什么要怪你?”他心中荡起一股暖流:原来她的心里是记挂着自己地。
“怪我选择了他,而没有嫁给你。”她的水灵眼眸带着一丝歉意。
“傻瓜,从我陪着你开始我就说过,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你嫁给我,心里想着他。你多委屈啊,倒不如你嫁给他,心里甜蜜的好。”他知道自己在嘴硬,但是他更清楚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对自己的仅仅是抱歉而已。
“容艾你真好。”她轻轻地笑着,那淡淡地笑容让自己的心难以平静。
“我帮你画眉吧?”他不自觉地说到。
“啊?”她显然愣了下。但是她还是笑着拿起了黛石:“好啊,你帮我画。”
细小地黛石捏在手里,他有些紧张,但是他还是伸手捧起了她的脸,为她勾画着若烟缕的眉,心中却哄着自己:对目画眉,君为妻绘。
大红的喜服,绣金的凤凰。嵌珠地珠冠,将那张美丽的容颜描绘起来,就似一朵娇艳的红莲。他亲手帮她盖上了喜帕,他亲手为自己沾上胡须。然后坐在高堂之位,看着他与她牵着红花喜缎对自己行着告别大礼。
“一定要好好待她,不可让她受一点委屈,否则我就是倾尽所有都会为她讨回来。”也许做为她的“爹”他是不该对姑爷说出这样的话语,可是心中的灼烧还是让他说了出来。
“我会的,尽我的一切去疼她爱她。”他明白那话语地意思,回复了他一个信誓旦旦的答案。
她被背上了轿,他骑着高头大马带她而去。他站在临时租来的府宅门前看着他们远去,而后又急急地回屋,去掉层层伪装。在就要追出去做她身边永远相伴的一个侍从地时候。他看到镜子里。自己那泛红的眼。
出屋的时候,天上竟落下了点点的雪粒。轻轻点点落在脸上,淡淡的冰凉。
他想起了当机关启动。自己跑到雪山之巅的时候,她在那晶莹的白中,舞动着那飘逸的红。缠绕,飞旋,风带着她婀娜的身影若蝶若莲。他记得自己心口的滚烫,他想要杀了那个小子,然后带着她逃离,可是他看到那小子走到她地身边,看着她轰然跪坐而后入了他地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