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2更!--
第三十二章 刺客
蝉衣本还迷失在那份道不清的感觉里,忽然听到大王向身后质问,立刻清醒便转身回头去看,此时一道寒光突至,蝉衣心一哆嗦,当即大喊:“大王小心!”就伸手去推大王,“嘭”的一声,大王被她推到,胳膊撞上了软榻上的扶手,而此刻推他的蝉衣也“啊”的叫了一声,软在他的身上。
“咣当”一声殿门被踢开,立时冲进不少侍卫来,与此同时殿中的一扇窗棂被踢开,一个黑影闪了出去。
“大王!”
“孤没事,你们去追刺客,但不要声张!”景灏大声吩咐着。
“是,你们几个保护大王,剩下的跟我追!”侍卫统领大喊着带了一些人冲了出去,此时安德和紫瞳才得以跨进殿门。
“蝉衣!蝉衣!”景灏摇晃着已经软在自己身上的蝉衣,看着她有些失魂的眼神:“你,你没事吧?”
蝉衣茫然的眨眨眼,忽然“哎呦”起来:“哎呦,疼,疼,我的肩…”
大王连忙停止了摇晃,小心的扶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将她怀抱着侧过看到了她的肩。
肩部的云罗雀纹此刻已经变成了红色,那软烟罗在肩头处似盛开了血花让人触目惊心。景灏以手碰触,在怀中女子的颤抖中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温热的血迹。
“昭仪!”
“主子!”安德和紫瞳此时已经冲到了跟前,他们看见大王怀中抱着蓉昭仪,一脸怒色的看着他自己手上的血,再加上蓉昭仪那软烟罗上的血红,两人也变的呆住了,不由的想到:难道蓉昭仪她…
“愣什么?去传太医!”大王大声的喊着,安德立刻反应过来应着跑了出去。紫瞳也清醒过来,想要凑到跟前查看。
“大王,我,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此时蝉衣头枕在大王的肩上,呼吸急促的问着,她是只感觉到肩头的痛,但是心中的后怕却让她不由的哆嗦着,连呼吸都乱了。
“没事,没事,你只是肩膀被刺留了血,没事的,别怕!”大王说着看向紫瞳:“你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去打水来。”
紫瞳应着也跑了出去。
“你们都出去在殿外守着!”大王将殿内的侍卫撵了出去,一把扯开了蝉衣肩头的衣裳,“哧啦”一声布料扯开的声音响在殿中,蝉衣不由的一个哆嗦,伸手将大王的腰身环得紧紧地,但因为使劲牵动了伤口,她不由的嗓间呜咽一声。
“不怕,孤在这里,孤只是看看你的伤口,看看是什么利器伤了你。”大王拍了拍蝉衣的背,然后在沾了血红的白玉肌肤上查看蝉衣肩头。
伤口在蝉衣的肩胛处,口子不是很长,但血却汩汩地流着,伤的到底深不深却难说,但是景灏却很纳闷:为什么没看到利器呢?正在他纳闷怎么没有利器的时侯,紫瞳已经抱着盆水冲了进来,到了软榻前,拧着帕子为蝉衣擦拭起肩头的血来。
帕子的触及产生的痛让蝉衣抱的更紧,大王皱了眉一把夺了帕子过来,小心地为她沾着肩头的血迹,口中吩咐着紫瞳再去弄两张帕子来。
冒血的肩头在景灏的眼前颤抖着,他不知道她是痛的还是害怕的,只能低声劝慰着叫她别怕,然后擦拭着血迹观察那伤口。
安德这个时候领着太医进来,大王便立刻吩咐着太医为蓉昭仪查看,太医手脚麻利的查看上药包扎后才说到:“大王不必担心,娘娘被利器所伤,伤口较深,所幸未伤及骨头,休养些日子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大王皱了眉。
“只是娘娘伤的有些深,治愈之后只怕肩头会留下疤痕。”太医低声回答着。
“疤痕?”蝉衣有些紧张地问着:“会很长吗?会很难看吗?”
“娘娘别担心,您的伤口不大,只有半个拇指大小,而且老臣会配置些药物为娘娘减轻疤痕,只不过要想完全无印,只怕是有些…”
“罢了,疤痕就疤痕,她无事就好。”大王没让太医再说下去,而是拉上了蝉衣的手:“蓉儿不要去在乎那些了,你为孤挡那利器才有所伤,孤不会嫌弃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蝉衣点点头,没有多言。
此时殿门前有人禀报,说侍卫统领求见。
“进来!”大王放下了蝉衣的手,起身走向殿中,此时侍卫统领也进来了,正要下跪。
“免礼吧,人可抓到?”大王止了他的礼,询问着。
“启禀大王,臣已经抓到那刺客,不过…”侍卫统领一脸郁色。
“不过什么?”大王的眉挑了一下。
“那刺客被臣带人围住,他见无法遁逃,竟然,竟然服毒自杀了。臣,无能…”侍卫统领说着就准备下跪请罪。
“什么?服毒自杀?人呢?”
“那刺客尸首就在殿外…”
“抬进来!”大王的眉眼满是肃杀的气息。
很快,一具黑衣尸体被抬了进来,那人脸上的蒙巾已经被扯开。大王看了那人一眼,就对太医说到:“去,你看看他怎么死的,服的什么毒!”
那太医立刻到那尸体跟前,翻了翻那尸首查看后说到:“回大王的话,臣不是仵作,看不得细,但观其牙槽有洞眼,应是藏着毒物,见事已败破,便以舌尖取之咬破服毒而亡。”
大王挥了手,对安德说到:“你去把这尸体弄出去,今夜的事先压着,免得让母后操心。还有你们统统都给孤管好自己的嘴,此事就别声张了,行了都下去吧!”
众人立刻应着退下,安德也走上前,指挥着众人抬那尸首下去,出殿的时候他扫了一眼那尸首,不由的愣了下,随即也没表示什么而是带着人出去了。
大王叹了口气回转了身子就看到蝉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不由的低头看了下自己然后说到:“蓉儿怎的如此看孤?先前是,现在也是。”
蝉衣一笑说到:“不知怎的,只觉得心头有些莫名情绪,却偏偏说不清是什么。”
“莫名情绪?”
“恩,没由来的,也许是惊吓到了吧。”蝉衣说着下了软榻,走到大王跟前轻轻福身:“大王您还要去承欢殿的,臣妾就不打扰了。”
“承欢殿?”大王看着蝉衣眼眨了下:“蓉儿知道孤要过去?”
“大王,蓉儿不是蠢笨的人,大王既然不想声张,自然是要去的。虽然此刻已经耽误了时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但大王尽可说是臣妾纠缠您托了些时辰,大王请放心,臣妾知道该怎么做的。”
--第三更送上!--
第三十三章 消息
蝉衣的话让大王一笑:“蓉儿倒是细心,不过孤为什么要说是你纠缠了半天呢?孤想这个时候才去不可以吗?”
蝉衣听见大王这么说,便认为大王很体贴是呵护了自己,不由的笑着称谢。
“好了,你回去吧,孤会叫太医给你上心的,只是就要委屈你了。”大王说着取了一件披风给蝉衣亲手裹上了。
“臣妾不委屈,能为大王一挡是臣妾的福分。臣妾告退了。”蝉衣说着便要退下,此时大王却抓了她的手:“你明明害怕,可刚才为何还要推开孤来挡?”
“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就…”蝉衣说着实话,可是她看到帝王看着她的眼神,却又一笑说到:“臣妾这般回答,不知道大王会信吗?”
“信。”大王点点头,示意她可以下去了。
蝉衣带着紫瞳出了殿,才离开殿门就看见安总管十分匆忙地带着一个人上了台阶往这殿门前来。本来她是贴着殿门而行的,此刻故意往外走了点,算是挡了道。
很快两人走到她跟前,安德带着那人停了下来:“蓉昭仪回宫,老奴已经把轿辇安排好了,您请这边。”他比划着请蝉衣回身往相反的方向走。
蝉衣点点头:“有劳安总管了。”然后眼扫到跟在安德身后那谦恭的身影上问到:“这位是…”
“奴才汪寿见过蓉昭仪。”那人不等安德说话,自行了礼。
“汪守?也是殿前的太监吗?本宫怎么前几日没见到?”蝉衣带着疑惑问着,便仔细打量。
“蓉昭仪,他可是大王跟前的贴身太监,在大王还是太子时就跟着的,前两日回家省亲去了,因而您没见到,这不才刚回来本该明早来的,可…也就赶紧着来销假了。”安德立刻接了话答了然后比划着请蝉衣去乘轿辇。
蝉衣一笑,说到:“既然是去销假的,那就快去吧,大王可马上要去承欢殿了,本宫无事想和紫瞳走回去,反正两宫也离的不远,就不乘轿辇了。”蝉衣说罢就对汪守说到:“汪公公。您回来,以后本宫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可多指点啊!”
“娘娘客气了,奴才就是奴才,哪敢指点啊?自当多担待。”那汪守说着抬眼看了下蝉衣的模样也就低了头。
这时大殿里传出大王的叫喊声:“安德,安德!”
蝉衣一比划,侧让了开来,两人都赶紧着往前急奔入了殿。
蝉衣抬头看了远处那高挂的月,笑着带着紫瞳,慢慢地回殿。
出了未央宫从后绕回朝阳宫的路上,紫瞳小心的问着:“主子您怎么还笑啊,受了伤难道不疼似的?”
“疼,怎么会不疼,不过心不疼啊!”蝉衣笑着答到。
“主子,奴婢这么大还没见过谁受伤还这么开心的,诶,主子您这么开心是为何啊?”紫瞳轻声问着。
“恩,大概是某人只怕要夜守空房了吧,不过说真的,要是今夜点的是夜美人的话,我想我更开心。”
“主子,不喜欢夜美人?”
“不知道,打见第一眼起,就看她不惯!”蝉衣说着停了步:“还有珍美人,我觉得很熟悉,可是我看见她吧,却又没熟悉的感觉了,倒是有些奇怪。说来,你说她的绝妙在舞,可今日听了琴音,她的琴技可非凡啊,若说绝,只怕她那舞还不是舞成仙了?”
“奴婢其实也很诧异她琴技如此好的,以前可没听说过她擅长这个啊。”紫瞳感叹着说着。
“以前没听说过?人家会不会的也没一定要表现出来啊!”蝉衣撇了下嘴。
紫瞳咬了下唇然后压低了声音说到:“小姐有些事你是忘了,你从生下来那天起就是注定要进宫的。老爷和夫人怕你日后受委屈,一直都收着消息告诉您呢,关于那阮慕珍消息虽不多,但也从没提过她善琴的。”
“原来是这样,那现在答案不是摆明了吗?她善琴,看来这位也是个会隐藏的人物,我呀,也是该小心了。”蝉衣说玩迈步前行,脸上的笑也渐渐地淡去了。
“主子,奴婢有的事不懂想问问。”
“说吧。”
“主子您出来的时候,大王不是要去承欢殿的嘛,怎么您又说某人要夜守空房了呢?”
蝉衣看了紫瞳一眼:“你若处处留心,就不会问我了,你好好想想那汪守的打扮,也就明白了。”蝉衣说完继续前行,紫瞳听蝉衣这么说也不再问,只心中想起那时进殿听到大王唤出两声“蝉衣”便认定,眼前这位还真就是大王安插的人,自己还是小心伺候吧!
…
景灏蹲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两样东西,凝了眉。
一个是落在绒毯上的锥形匕首,一个是一枚拇指大的铜钱。他用衣料包了手,小心的拾起了那把锥形匕首,后端的蜿蜒与前端尖锐形成强烈的反差,那寒尖阴冷有着锐气。举起小小地匕首他对灯查看,尖端果然有丝绿气,是淬了毒的。
他将那匕首小心地丢到了桌几上,然后换了只手包了衣料又去拾起了那枚铜钱在手里查看。
铜钱,她肩头伤口的大小不就是铜钱的大小吗?
“安德,安德!”他大声的叫着,他没料到在让她走后,就看到着两样凶器。
伤她的是铜钱,行刺的本意却是匕首,这里面有怎样的隐情?难道那刺客认识她?可死人她也看到了,并无什么反应,难道有什么巧合?
铜钱,匕首,这里面…
“大王!”安德此时进来了,大王转身刚要说你来看,就看到了跟在安德身后的汪守,立刻丢下了那铜钱在桌子上,一边扯脱自己的衣裳一边说着:“你可回来了,孤还以为你们笨的再要过些时日呢!”
“大王恕罪,奴才是回来晚了,不过奴才带回来两个消息,一个是嫣华郡主已经成功混入,再一个就是奴才得到嫣华郡主的消息,她说,有人和我们想的一样,已经派了潜伏过来,只是是否混入却未知了。”
“潜伏?没有更清楚的消息吗?”
“回大王,再清楚的消息就没了,只知道安排是混在今次采女中的。”
“混在采女中?哼,钥王还真是有心啊,有心!”
--今日第四更!-
第二卷 黑白交错 第三十四章 预兆梦魇
蝉衣和紫瞳两人偶尔说两句的慢慢走回了朝华宫,才行至栖梧殿的跟前就看见了在殿前低着头左右踱步的锦婕妤。
蝉衣唇角一动,看了紫瞳一眼低声到:“她在这里做什么?”
紫瞳摇摇头,先迎了上去:“是谁在哪啊,诶,锦婕妤?奴婢见过锦婕妤,您怎么…”
“行了,行了别行礼了,我就是来看看你家主子。”锦婕妤说着看到了走在后面的蝉衣。这时蝉衣也很意外的轻唤到:“姐姐?”
锦婕妤立刻走了过来福身行礼:“锦翠见过蓉昭仪。”
“姐姐您快别行礼了,妹妹眼拙都没看出来是您,诶您怎么在这里?都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来来,进去坐。”蝉衣说着就借着月光仔细的瞧着锦婕妤的眉眼。
“不了,不进去了,我来…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姐姐瞧着妹妹亲送大王而去,又看着太后高兴的样子,这心里反倒忧心妹妹,本来想着有些话等明了再说,可坐屋里想起妹妹待我如此好,决定还是过来嘱咐你两句。”锦婕妤说着眼看向了紫瞳。
紫瞳非常知趣地立刻说到:“奴婢去给主子您准备洗漱的热水。”说着就去了。
“你这丫头倒机灵。”锦婕妤说完就看着蝉衣一脸认真的说到:“妹妹,您是昭仪,是九嫔之首。有些话按说我这个婕妤是不该开口地。可是眼下咱们也都算太后跟前地人,而且太后所想你我也都是清楚的,只是姐姐好歹比妹妹多伺候大王些时日,知道大王的脾气。所以今看到妹妹如此,只好有些话提点下妹妹。”
“姐姐快说,妹妹定记下。”蝉衣笑着伸手拉了下锦婕妤的手,一脸的亲热。
“妹妹先告诉姐姐,好端端地。你怎么要亲送大王回去?”锦婕妤低声的问着。
蝉衣眼一抬,看了下周围才低声说到:“还不是太后使眼色,我才说的。”
锦婕妤略一垂眼说到:“哎,太后实在是等的急了,你又这般讨她喜欢,大王也待你很好,她老人家也是坐不住了。不过妹妹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姐姐可在这里等你好半天了。”
蝉衣一笑,低了头:“嗨。我说陪大王回去,可我也没什么理由,大王问起。我只好说想单独给大王奏一曲,大王也是善琴地人,结果一曲下来,我倒与大王争论了一会音谱,这不就耽误到这个时候了。”
“原来是这样啊。”锦婕妤点点头。
“姐姐不会光是来问妹妹的吧,您不是要嘱咐我什么的吗?”蝉衣眨巴着眼,一副可爱的样子。“哦,我不过是随口问问地。我自然是要嘱咐妹妹你的,妹妹啊,这里是王宫,虽然妹妹的身份是郡主,如今又是昭仪,金贵非凡,但是此时不同彼时。妹妹如今是后宫里的第一人。做事言行都会被别人盯着。太后虽然会护着你,但你做事一样要小心。眼下里太后也是急着想抱孙子了。也帮你压着,但这到底不好。别人总归会在背后议论的。姐姐是来嘱咐妹妹,这王宫里最忌妒,即便妹妹真的心里不舒服,但也要有所遮掩,喜欢谁讨厌谁可千万别挂在脸上,尽管你身份高贵,别人做不得什么,但是小人难防妹妹还是要留心地。”
锦婕妤这番话说的滚热贴心,言辞真切,蝉衣拉着锦婕妤地手更是捏了捏:“好姐姐,谢谢你提醒妹妹,妹妹平日里傲气惯了的,也从没想过这些,看来我以后是要注意了。”
“妹妹记在心里就好,再者,妹妹今后有什么想法和打算地早跟姐姐打个招呼,姐姐也好帮着妹妹,衬个话,引个事的不是?”
“哎呀。姐姐可是怪妹妹今日拒了你的提议,没上去表演,让姐姐您下不来台了?”蝉衣说着一脸懊恼之色,松了锦婕妤的手,以手捂脸嘟着嘴说到:“姐姐,妹妹可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下午贪睡没留神,从,从床上滚下来了,摔到了胳膊,因而晚上不能表演…”
“哎呦,妹妹啊,姐姐可没怪你的意思,只是说着今后咱们有什么都一心罢了。妹妹你也是,怎的睡觉都从床上滚下来,怎么样摔的严重不?”锦婕妤说着就要看。
“诶,别碰,还疼着呢,没事过几天消了肿也就好了。”蝉衣说着一笑,右手抓了锦婕妤地手道:“姐姐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快说,等下宫门就落锁了,可别耽误了您回去。”
锦婕妤抬眼看了下宫门处:“是呢,那姐姐就回去了,妹妹也快歇着吧。”
“好的,姐姐,空了过来坐。”蝉衣微笑着松了她的手,两人客气了下,锦婕妤也就离开了。
锦婕妤一走,蝉衣脸上的笑也就收了,她伸手扶了下自己的左肩摇了下头,走回了殿里。
一入殿,紫瞳就凑了上来:“主子,快来歇着吧。这锦婕妤也真是的,大半夜地跑来,也不怕被人闲话。”
“她要地就是闲话啊,今天我在殿上让她下不来台,她怎么也要和我嘱咐一下,亲近亲近。”蝉衣说着,走进内堂,坐到了床上。
“亲近?弄了半天是为这事,我看她撵我走,还以为真有什么事要和主子您说呢。”紫瞳说着帮蝉衣小心的脱去了披风,然后帮着给换上亵衣。
“看着吧,明天宫里怕是要流传起我地坏话了。”蝉衣在换好衣裳后,看着紫瞳忽然说到。
“坏话?”紫瞳愣住了。
“对啊。如果没弄错地话。估计是会说我小心眼,爱妒忌,看着珍美人弹地一手好琴,心中不爽,在殿上说着不表演,末了私下去表演了呢,要是再合上大王最后也没夜宿在承欢殿,那就更是绝美了。”蝉衣说着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紫瞳眨眨眼说到:“是主子您这么和锦婕妤说的吧,主子您是不是想试她一试?”
“不是我试不试她,而是她在试我,紫瞳你给我帮个忙,若是明日里听不到这样的流言,你就想办法给我放出去。”蝉衣转着眼眸吩咐着。
“啥?要奴婢去说主子您的坏话?”紫瞳摇摇头:“主子您别开玩笑了。”
“傻丫头,有和你开这玩笑的吗?叫你去你就去,别给我揣着聪明装糊涂!”蝉衣说着用手指戳了下紫瞳的额头,然后一边上床一边自言到:“今天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我是真中了刀呢。”
紫瞳连忙帮着盖被子,放帐子,口中说到:“主子别担心了。您这不没事吗?您也别听那太医吓您,奴婢看了,也就是这么大的伤口,没事的。”紫瞳说着还比划了下大小。
蝉衣一笑说到:“我不担心。你也去歇着吧,至于我交代给你地,你明早起来就给我注意着,不行你就去放话。”
“是,奴婢知道了。”紫瞳这次也没推脱。而是乖乖地应了。
床帐落下,灯烛熄灭几盏,紫瞳歇在了软榻上,想着蝉衣交代给她的事。而蝉衣则躺在床上小心的抱着自己的肩头,想着那时紧抱着大王,闻着他身上的青松味道,他拍着自己背给于力量。他话语温柔地安抚着自己。他让她安心,让她不再害怕。了?”汪守很在听完大王整个计划后,吃惊的看着大王。
景灏点点头,唇角一抹嘲讽地笑容:“是啊,孤又不是第一次感知到了,其实在你回来之前,孤就已经依稀梦到过一些奇怪的画面,今天中午的时候,孤又做了个梦,这梦一醒,孤就猜到,这王宫怕也被他们安插了人。”
“大王您今天中午做了预兆之梦?”安德有些吃惊,中午是他伺候的大王,可他被大王唤进来地时候,没看到大王有以往那样惊慌的举止啊。
“是啊,梦到了。”大王看了一眼安德说到:“孤梦到了睡在孤身边的人突然用簪子刺向孤,这一刺孤就醒了,只记得那刺过来地簪子金灿灿地,却不记得是谁刺的…”
“刺?”安德说着看了一眼那桌上的锥形匕首,然后小心地说到:“大王,您的梦会不会也预告了这次的刺…”
景灏看着安德指了指那匕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汪守:“那边已经安排好消息的传递了吗?”
“回大王的话已经安排好了。”汪守赶忙回答着。
“恩,她,她可有要你带什么话给孤?”大王轻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