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嫣华郡主说,请您放过郡侯和郡侯夫人,他们并不知情。”汪守小心地回答着。
“放过?哼,他们不是好好的吗?还有呢?”
“还有就是,郡主说,贺兰蓉答应大王您地事就一定会做到,生死不惧,只求大王不要再追逐那个人…”汪守说到这里闭了口,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大王。
“还有呢?说,孤不会计较!”大王说着眼盯着汪守。
汪守咽了口唾沫说到:“郡主还说:我不过是大王您手里的一个棋,是落在此盘还是他局,都将是棋,而他不过是个无关重要的人,我不能与他生死相随,已是负于他,我愿为大王尽心尽力,只求别在为难与他,请放他走吧,我贺兰蓉与他从此相别。大王是君,请记得与贺兰蓉之约,更请记得…”
“什么?”
“君无戏言。”汪守刚一说完,薰香炉鼎就嗖的一下向他砸来,落在他的身边。汪守吓的“噗通”就跪了地,闭着眼直哆嗦:“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大王深吸几口气似乎才缓解了他的愤怒,此刻他地脸色依然难看,但是却对汪守说到:“孤说了不计较,你起来吧,把消息传给她,她地要求孤应了,那人孤也不再追逐。只是孤要更详细的消息,孤要知道,到底有没奸细混进来,又装扮成了谁?”
“是,奴才明白,奴才立刻去传。”汪守说着站了起来。
大王扫了眼汪守地衣装说到:“你也算是跟在孤身边的老人了,按这年纪你都长孤十岁,可你做事怎么还这么毛手毛脚的,你瞧瞧你,衣裳穿的是倒是绛紫袍,可怎么不换上燕子靴?还穿着这满是泥土的布靴跑来见孤,规矩礼仪难道就不放在心上了吗?”
“大王说的是,奴才急着报信就…”
“别找些理由,凡事要沉住气,莫自己先乱了阵脚!去,下去换了吧,把事情安排好后,你再回来跟着孤,对了,孤叫你查的那个事呢?”
“回大王的话,奴才查了,的确她是先前安在那边醉梦楼里的姑娘。”汪守轻声地回答着。
“那怎么到了这边?”大王的眼眯了起来。
“奴才挨个打听了,说是这姑娘本是个妓奴,有位大爷看上她本要买了她,可那当家妈妈给推了说是是这边醉梦楼的人要送回来。后来真就送到这边来,那妈妈把她买了,可她咬伤了主顾,有位公子替她出头,才得以逃脱。后来就是大王您…”
“那位救她的公子可是哪天赶过来的城主之子?”大王抬着眉问到。
“正是,后来也是他把那位如意姑娘赎走的。”
“哼,真是…好笑!”大王说着拍了下扶手:“你听着,她现在就是贺兰蓉,孤已经封她为昭仪,这档子底细也就咱们几人知道,谁也不许给孤漏出去!”
“是。”安德和汪守立刻应了。
“行了,都去做自己该去做的吧,恩,安德,准备下摆架承欢殿!”
“大王,都这个时辰了,只怕謦声要响…”
“叫你去就去,怎么那么多话!”大王不快的吼着,两人立刻退了出去,分别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了。
景灏的指头敲打在桌几上,他口中轻喃着:“你还真就和孤是份缘了?一个妓奴摇身一变成了郡主…罢了,看在你没欺瞒于孤,又为孤…算了,你这条命我也没必要要了,留着吧,留着吧…”他说完叹了口气,眼扫到一旁的匕首和那枚铜钱,他又皱起了眉:“刺客,也会怜香惜玉吗?”
第二卷 黑白交错 第三十五章 青柳小七
月渐朦胧,夜风浮香。
容歆宫的宫门上挂着一对红灯笼,表述着此宫今夜有人侍寝,不必落锁。宫门前两个小太监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打发时间。忽然有个正说着话,顿了一下,想四处打量。
“诶,怎么不说了,恩,你看什么呢?”
“嘶,刚才觉得有个什么东西从脑袋上飘过去一样…”
“飘过去?你小子别逗了,你当有鬼啊。行了行了,继续说。”
两个太监又继续地聊着,而宫墙上翻下一个黑影,十分轻巧地落了地,然后顺着墙根往静纭殿跟前摸去。
静纭殿里此刻点着两盏宫灯,青柳在归置着衣裳,下午的时候主子试了好几身衣服还摊在此处没收拾,这晚上随主子去的花翎又说主子被大王点选侍寝了,她便遣她去睡了,自己在这里等着主子回来,这会也就慢慢地收拾着,打发着时间。
忽然烛火一跳,窗棂轻响,青柳立刻回了头:“谁?”
“吱吱”似鼠的声音响起。
青柳一把丢下手里的衣裳,到了窗棂跟前,将窗掀起,立刻一个黑影就翻了进来。
“你怎么跑来了?不是说好,你潜在前朝的嘛!”青柳伸手看了看外面,放下窗棂回身对着那黑影小声地问着。
“想你嘛,来看看…”那黑影说着。取了脸上地蒙巾。一双细长地眼含着笑。
“行了,小七,你正经点,说,你到底跑来做什么?”青柳似乎习惯了他这般说话,根本不带理视的问着。
“本来我还是潜在外面等你消息的。可昨天受到主子传来的消息,说是担心她做不好,要我也潜进来混在后宫当个太监或是花奴的。帮帮忙,若是可以,还能伺机下手…”小七说着还比划了下。
“行刺大王?”青柳小声地问着,有些诧异。
“恩,澜王无嗣,若是他死了,国中大乱,大王也好趁机放人进来,那些消息什么的不也拿的到手了吗?”小七说着。打量着四周。
“若是那般轻便,为何又要我们来潜入?”青柳撇了嘴,有些不高兴。
“就是因为难。所以才说是伺机,而且我进来了,你传递消息不也方便?”小七说着就往青柳跟前靠:“能看到你,总比我老惦念着好。”说着就朝青柳伸了手。
“啪”的一声,小七地手还没碰到青柳的下巴,就被她给打落了下来。
“小七,你别闹了,你知道我没这些心思。你就不能和以前一样。不这么闹我吗?”青柳说着退开了些许,去倒了杯茶。“以前,总是觉得你我不会分开,看着你我就足够,可上次我可吓坏了,以为再也看不到你,我这会就想着粘着你。我要…”
“好了。别说了,来喝口水。有什么正事赶紧说,然后再告诉我你打算怎么藏身,咱们怎么联系,你就赶紧走吧,我瞅着时间差不多,等会主子就要回来了。”青柳说着就把茶水递给了小七。
小七接过,一口喝下说到:“先不慌,你主子一时半会的未必回的来,啧啧,这主子你倒叫的顺口,听着还真跟那么会事似的。”
“我当然要叫顺口了,她现在就是我的主子,我就是她的丫鬟。”青柳说着,一把拿回了杯子,再续茶水:“你说她一时半会的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说,我今天是跟着清溪那帮子乐师混进来地,本来我放倒个太监,咱就这么混了得了,可是你也知道那公鸭嗓子说话多难受啊。我就寻思着不成,咱还是去混成花奴得了。\\\Junzitang.\\\结果我就准备去花园子的时候,听到太监们在安排着防范,说是已经有刺客混进来了。我想了想,八成是我行迹败露了,我怕连累出你们,确定就去刺他一会看看,不行咱就跑,万一真跑不掉,也就是小七我倒霉。结果我摸到他那殿里,瞅到他的玉玺,正打算要不把这玩意给顺了去,那知道他就回来了,我也就只好藏到角落地围子低下,准备寻找时机。”
“你,你动手了?”青柳似乎有点紧张,开始上下打量起他来。
“恩。”小七看着青柳的样子,知道是怕他有伤,连忙给她转了个圈:“我没事,你听我说,本来我打算等他一人不防备的时候再摸出来动手,结果他不仅带了下人进殿还带着个女人进来了。”
“女人?我想想,哦,花翎说了,是蓉昭仪。怎么了?”
“对,我听他喊什么蓉儿来着。诶,你今天怎么没给着她去啊,我还专门去那转了圈,怪说没看到你。”
“没去,我想了想,我少在人前晃悠的好,免得有什么不方便,就叫宫里配的丫头跟着去了。诶,你倒是赶紧说啊,然后呢?”
“然后你猜我听到什么?我听到那女的向大王请罪,原来是她安排了一切,想诱我这个刺客出来行刺。”
“哦?她那么能干?”
“是啊,后来大王打发了其他人下去,和她说话,可是我越听越觉得那女人的声音,我有些熟悉,我就想看看是谁,还心说不会才进来一天你这位主子都爬上去了吧,也没细想我就往外爬出来了点。可没想到那大王竟是个练家子,听出了动静,发现了我。情急之下,我就甩了一锥出去,想着说不定还真就刺上了呢,可是我才甩了锥子出去,就看到了个人,吓的我又赶紧摸了个铜钱出去把那锥子给击开了,要不然我那一锥不说刺死大王,也能把那女人给弄死!”小七说着伸手把青柳手里地茶杯拿了过来,仰头将茶喝了下去。
“你看到了谁?”青柳好奇着。
“蝉衣!”小七说着,一脸的神秘之色。
“谁?”青柳很吃惊地问到:“她没死?”
“我也说不清楚,反正那一眼看去就是她,当即吓的我就赶紧击飞了锥子,我都深怕万一是大王又安置进来的人,自相残杀了就不好了。”小七说着,自己放了茶杯又开始倒。
“你没看错?”青柳愣着:“难道是那位蓉昭仪。”
“你应该说,那位蓉昭仪是不是就是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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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黑白交错 第三十六章 细小之处
小七的话让青柳的眉攒在了一起,脸色兀自凝重着:“现在怎么弄?”
小七又喝了口茶说到:“我的意思是这样,找个机会再确认下,若真是她,我就马上传个消息给大王,看看大王是不是又安排她回来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情况,总之咱们先按兵不动,先确认了她是蝉衣再说。”
“眼下也只有这样了,但是这个确认还是我来吧,你就别在出头了。”青柳转着眼眸说着。
“你怎么确认?你一个丫头去见她不合适吧?”小七说着又去倒茶。
“你傻了?我家主子今天不是侍寝去了吗?明天怎么也要去拜会行礼啊。我不就跟着去了嘛,诶,我说你又那么渴吗?这一壶子茶都要被你喝完了。”青柳说着,就去夺茶壶。
“你不知道那帮子人追我,但是也奇了怪,一个二个都闭着嘴,闷着脑袋追我。我不是想着要再验证那人身份吗?我干脆跳到花园里,准备逃了再说,结果巧了,出来了个黑衣人在我眼前挖树坑呢,他听见我动作,两下埋了就追我,我和他交手几下就看见那些人追了上来,我点了那人穴道,想都没想就躲到一边了,结果追兵一来,把那人给围了,我本来还寻思看看那人是谁,结果他们一碰他,他直接就倒了地,我在一边听着,原来他是吞了毒,死了。然后我一路过来路过承欢殿。听见那帮下人说是你主子等在殿里。大王还没过来,不知道蓉昭仪缠着大王要到什么时候,我就想着过来瞧瞧,这不就来了吗?这一路跑地我急,不喝还好,这一喝就觉得口渴,老想喝了。”小七说着又去拿茶壶。
“行了,别喝了。也不怕撑死你。”青柳没给他茶壶,将茶杯也收了说到:“你说你又碰到了个黑衣人,还在树下埋了什么,这人不会是咱们地人吧?”
“不会,他是吞毒而死的,咱们谁是藏了毒的?要死也是咬舌啊。”小七眼盯着茶壶,添了下嘴唇,此刻他的嘴唇有一点轻微的紫色。
“难道是别处的人?”青柳没注意小七的动作,而是低着脑袋想了想:“这样吧。你明天去那树坑跟前看看,兴许能挖出什么东西呢?”
“成。”小七点点头。
“我以后咱们找你?”
“我就去花园子里好了,我去弄死个杂役埋了。装成他。到时你去花园里说是给主子摘点花什么的,我会找你地。”
“好,不过这已经过了大半夜了,时间不够了,你还是今天先找个地方躲下,明天夜里在动手吧,我后天白天去寻你。”
“好。”青柳听小七应了,就去了殿门前。左看右看的,然后轻声说到:“没什么人,你赶紧走吧!”说完一回头就看见小七又往嘴里倒了杯茶,不由翻了白眼走到小七跟前轻言到:“喝,喝,喝,喝死你。快走吧。”
小七一笑。蒙上布巾,立刻奔了出去。
青柳关了门。将屋里的那两件衣服叠了收了,眼扫到桌上的茶壶茶杯,走到跟前装到托盘里,出了殿,去了侧间。
提起一壶温在炭火上的水往茶壶里添满后,将茶杯拿到一边正要烫洗,忽然瞅到了杯沿上的一点白,她举起杯子看了白天,也没看出那点白是什么,想着也许是蹭到了什么,便拿着帕子擦了下,而后清洗了。而帕子也顺手丢在一边,没去管了。
忙完了这些她端着托盘回了殿里,取了灯罩剪修了烛火,就去取绣棚子,可是才拿了出来,就发觉指尖有些灼烧,她没在意便在衣服上蹭了蹭,去安心绣花去了。只是渐渐的,她拿针的手有些哆嗦起来,仿佛不受控制。
青柳急忙的插了针,去看自己地手,此刻指尖竟有些青色。
“我这是怎么了?”青柳嘟囔着,发现手指尖的灼烧感又蔓延起来,似乎更是烧的发烫,跟手指泡在辣椒中一样。她想了想,想到了那杯子上地白。
“难道是烧碱?”青柳想着就出了屋,摸到侧间里寻了点醋倒在手上,很快那灼烧感就下去了。青柳见无事了也就没在意的出去了,却没看到侧间地上躺着一只蹬腿了的耗子。
蝉衣清早起来才刚刚梳洗完毕,就有太医提着药箱来请脉。
让进了屋里,把了脉象之后,那太医便取出了药粉草汁的拌好,给蝉衣重新换了药,包好。
“娘娘,这几日还是不要让此处碰水,明日臣再来换过。”太医说着,收了东西。
“太医如何称呼?”蝉衣捞好了衣襟询问着。
“臣姓李,叫做李东塘。”
“哦,李太医,您看着我这伤还有多久才好的了?”
“娘娘伤的是肌肤,与筋脉无关,按说此类的伤,三到五日就可好,只是每人体质不同,有人快些有人慢些,再加上娘娘此处伤的还是有点深,此刻是结了疤,但是要想长好,蜕了疤,只怕要个十天才行。”
“哦,那太医,我这是刀伤还是…”
“说不清楚,但总是利器所伤。”那太医小心地答话。
蝉衣看着李太医点了点头:“哦,好地,太医,我这里受了伤,对外需要小心,偶有不便,为了避免麻烦,你就说我这里摔伤肿了淤青,明白吗?”
“是,那娘娘说是怎么摔的呢?”太医点点头,取出了医册,往上记录备查。
“恩,就说,从床上摔下,肩膀搁到脚踏上了吧。”蝉衣摸弄了下耳发很随意地说到。
“床上摔下?”太医愣了下:“这么写不大好吧?”
“就这样写,我还是昨天下午摔的呢,明白吗?”蝉衣抬了眼斜了一下太医。
太医略一转眼便照蝉衣的意思写了,末了还拿了点川穹当归出来,研磨成粉给了蝉衣:“娘娘可以把这个洒身上点,就更像了,不过这是活血化瘀的药品请娘娘远离伤口,再有娘娘是…是留嗣之身,麝香红花这些虽然也是活血化瘀的药,但是性子烈,娘娘还是注意避忌。”
蝉衣点点头接了,叫紫瞳取了串珠链塞进了太医的手里,太医推脱了一下,也就拿着去了。
蝉衣小心地取了一点,洒在了裙角上,也就叫紫瞳把剩下地收了起来。
“主子,您也是的,要说摔就摔嘛,干嘛非说从床上摔下地去的,听着多笑人啊!”紫瞳边收药费边嘟囔着。
“笑人才会有人信啊!越是令自己尴尬的假话,别人才会当真!”蝉衣说着脸上是一抹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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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黑白交错 第三十七章 秋月秋叶
紫瞳看着蝉衣脸上那淡淡地笑,心不由的哆嗦了下。
是怕吗?怕她的聪明还是怕她的太清楚?她和小姐,为什么都这么冷静呢?两人明明的不是一人,是完全的不相同,一个静一个闹,一个真冷一家假热,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却那么相似呢,相似的有的时候都令人感叹。
蝉衣见紫瞳有些愣的看着自己,幽幽地起了身,将身上紫色的罩衣整理好,走到紫瞳的跟前:“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主子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奴婢今日听了想起以前,正怪自己怎么不上心呢。”紫瞳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你呀,聪明机灵,上心的事一准做的好,对了我昨天交代的你事总还记得吧?去打听下看看。”蝉衣说着就去对着镜子看自己的妆容了。
“这会吗?主子,等下珍美人怕是要来行礼吧,奴婢不伺候着?”紫瞳疑问着。
“我这里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别的丫鬟也能伺候,但那事却只有你去办,什么是心腹,难道你不知道吗?去吧,宫里不是给我配了两个丫头吗?诶,叫什么来着?”
“秋月,秋叶,我那天就问了是一对姐妹。”
“呦,双生?”
“那倒不是,长的根本不像,要不是她们两个做事有那份默契。我还真不信她们是姐妹。哦,两人之间差着两岁呢。”
“是吗?去吧,叫她们来伺候,你去做事。”
“那主子,您这肩头…”
“你嘱咐她们小心点就是了。”蝉衣说着,右手拿起了黛石,对着镜子描了起来。
紫瞳应着出去了,不多时。两个宫女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蝉衣转头看去,两个宫装女子正给自己福身呢。
“行了,平日里跟着我地,自在些吧,要不然光成拜了,还不累死?诶,你们哪个是姐姐?”蝉衣一边打量一边问着。
右边高个的一个走了出来:“回主子的话,是奴婢。”
“叫什么?”
“秋月。”
“哦,那你就是妹妹秋叶了?”蝉衣看向了个子矮点的那个。
“是。主子,奴婢是秋叶。”矮个子的也上前一步,应着。
“抬头。我看看。”蝉衣说着看着这一对眉眼清秀的丫头,仔细的打量着对比着,果然,这两人也就脸型有点像,其他倒是一点不像。
“听名字知道你们是姐妹,这看着倒还真不像。”蝉衣笑着,放下了黛石:“你们是姐妹吗?”
蝉衣话才一落,两人就齐齐的跪了地。高个地姐姐开了口:“回主子话,奴婢和秋叶当真是姐妹,但是就是不像,奴婢没那胆子敢欺瞒主子,只怪打娘胎出来,就一个奔东一个奔西了。”
“主子,奴婢和姐姐。真是一个娘生的。”矮个的妹妹也忙说着。
“好了。起来,我就随口说句的。快起来吧,我不是说了嘛,我这里平时就自在些吧。”蝉衣摆了手叫两人起来,然后说到:“以后你们就跟着我了。我这人对你们也没什么太多要求,就两点,一个是你们要知道管住自己的嘴,我不怕你们看见什么,但是要懂的别出去说,再一个就是耳朵都给我掏干净,有什么吩咐我只说一次,都用点心,别叫我说二遍。至于你们有没眼色,事做的好不好,这些我倒不求,想来你们都是宫里的人,手脚不会太笨也不会不干净,只要你们安心的伺候我,有点小错,偷个懒都没什么。明白了?”
“奴婢明白了。”两姐妹异口同声地答到。
“恩。”蝉衣点点头没在说话,而是转了身子去照镜子,姐妹两个很有眼色的上前,姐姐执了玉梳给蝉衣梳发盘髻,妹妹则看了眼姐姐的动作,立刻眼扫桌上地首饰,手脚麻利的挑出几只来,逐一向蝉衣说着是插那里的,问着她喜欢哪一只。不多时,蝉衣的妆容就在菱花镜中耀眼光彩,而这时殿外也有了一些动静,似乎有人来访。
姐姐秋月立刻出去应着,妹妹秋叶则手脚利索的把首饰主钗的都收拾进了匣子里。蝉衣嘴角含着笑,起身坐到了桌前,秋叶此时就已经捧过来了茶水一杯放在了桌上蝉衣的手前。
这时门帘一掀,秋月走了进来:“主子,珍充媛过来见礼。”
“充媛?”蝉衣才伸手捧了茶杯,听到着封号当即顿住了,但茶却在她手中稳当,丝毫没飞溅出来。
秋月见主子不解看了眼秋叶才说到:“主子才起来可能不知道,奴婢姐妹二人早上去花园里采鲜花时,就听到大王一早就下了诏,晋封了珍美人为珍充媛了。”
“哦?我还真不知道。”蝉衣捧着茶入口,轻轻地抿了一下:“你出去,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