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那您的计划怎么办?再有,大王啊,那丫头的血脉并不高贵,您今天同意留嗣也是为了成全这个谎,未免…”
“留嗣?同意留嗣?难道孤说了‘留’?”大王那要拨弦的手顿在了空中,此时他的脸色不但满是惊讶,还很难看。
“大王,老奴看了帐册的确是留,而且太后今日还等着消息,这…要不要老奴立刻去追…”安德见大王这样意识到大王怕是无意识下说的留,倘若那太监再多问一次,怕是也真就要改成不留了。
“算了,母后在等消息,若追出去再改,只怕孤也别想安省,还是…老样子吧。”大王说着却已经去拨弦,只是心境已经不在,才勾出一音,就皱了眉,将琴一递给了安德,便说到:“拿下去吧,对了,汪守一回来,立刻叫他见孤。”
“是,大王,只是现在汪守那边还没消息,老奴估摸着可能还要耽搁些日子…”
“都是些没用的家伙!”大王说着往床上一躺,自己扯了被子就要睡了。
“大王安寝,老奴告退。”安德说着捧了琴欲退,这是大王发了话:“安德,这次还是不要她自己知道吧!悄悄地就好,免得麻烦。”
安德愣了下:“大王的意思是悄悄地混到食物里?”
“恩,孤可不想母后天天来催,还有您今晚上也别休息了,去把秀女们的底子都给孤好好摸摸。蝉衣用不成了,总要有人去做她要做的事,明天一早孤要结果。你去吧!”大王说着闭上了眼。
安德忙应着退了出去,将琴抱着出了殿。

蝉衣回宫下了轿,到了栖梧殿口就看见紫瞳带着下人们在这里等候自己。微笑着挥手将众人打发了去,便立刻进了殿到了侧间休息。
紫瞳伺候着她在镜前宽了衣,脖颈处的朵朵红梅开放在雪白的肌肤上,看的蝉衣有些脸红不由的偏了头,而这时却看到镜子中站在自己身后的紫瞳那一脸偷笑地样子,蝉衣就嗔怪的瞪了一眼:“笑什么,睡觉!”
“是,睡觉!”紫瞳应着扶了蝉衣上床,蝉衣张大的嘴小心的样子,看的蝉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啊。”蝉衣嘟囔着躺在了床上。
“奴婢是开心嘛。”紫瞳说着给蝉衣拉下了薄被:“奴婢恭喜小姐了。”
“诶,你恭喜的是我成了大王的女人还是恭喜的是别的?”蝉衣抓了紫瞳的手问着。
紫铜瞳愣了一下:“当然是恭喜您成大王的女人啊,难道还有什么好事吗?”紫瞳好奇的问着。
“恩…没有了。”蝉衣笑着打了个哈欠,然后说了没有就要紫瞳也休息。
紫瞳看着小姐垂了下眼应着,拉了一层帐子就要睡在软塌上,可这时帐子里有传来蝉衣的声音:“真不习惯这亮劲,你给我多拉两层帐,再留一盏灯就是了。”
蝉衣愣了愣还是应着照做了。
殿内昏暗着,紫瞳爬上了软塌,扯了被子盖着,却并不闭眼,而是睁着她的大眼睛在那里想着什么。

翌日便是采女复选的日子,也是蝉衣按规矩见后停嘱的日子,可因着现在王宫里无后无妃的,这行礼听规矩的事也就只有太后代劳,而今日太后也要跟着去复选挑人,所以蝉衣是起了个大早,即便是洗了面人都还困乏着,也就闭着眼坐在镜前任紫瞳给她梳理头发。
紫瞳显然也没休息好,才梳了两下就打了个呵欠立刻逗的蝉衣也哈欠起来,而后两人相视而笑。蝉衣摇摇头:“这样子怎么见太后啊,去帮我打盆冷水来。”
紫瞳一听明白她是要醒目,也就去端了盆凉水来,去的时候还顺便用凉水给自己拍拍脑袋,清醒了些,水端来后她拿帕子摆了给蝉衣醒目,可蝉衣却一摆手推开,自己跑到水盆前,一头扎了进去,在紫瞳张大嘴的时候她已经抬起头漓啦着水伸手摸帕子了。
紫瞳急忙递上帕子,等她擦了脸上的水才说到:“天啊,小姐你怎么这样啊?”
蝉衣一愣:“咦,难道我以前不是这样醒目的吗?”
紫瞳当即就顿了下,然后一笑说到:“不是啊小姐,现在是在宫里奴婢以为您…”
“怎么又什么不对吗?”蝉衣说完似乎反映过来,耸了下肩:“是不是不合身份有些失仪啊?”
紫瞳点点头,有些尴尬的一笑,便拉着蝉衣去梳妆打扮了。
而这时在奉天殿里大王也已经早起穿戴周正后,打发了下人,只看着安德低声地说着:“怎么样?选好了吗?”
“回大王有三个人比较适合大王的安排。只是大王,您现在已经把她封为昭仪可是九嫔之首,要是再扶个人上来,是不是要封妃啊?”
“孤会看情况的,反正她嘛,就随她去吧!”
--今天琴儿的生意有些事要处理,恐怕一时半会的回不来,若是回的早,晚上还有更,若是来不及,明天补给大家吧!理解万岁哈!--
第十二章 姐妹
蝉衣去了太后那里,通传进殿后就见太后还在镜前由丫头伺候着盘着发髻,忙行了礼:“蓉儿见过太后!”
太后也是半眯着眼的,一听到蝉衣的请安声,立刻就睁言抬了手:“蓉丫头啊,来来,到哀家跟前来。”
“太后,蓉儿来的早了,扰了您了,实在…”
“行了,早点来陪陪哀家有什么不好的。”太后说着把那手又摆了摆,蝉衣便立刻靠了上去,递上了自己的手,让太后拉着她到了跟前。
“丫头啊,哀家今可真高兴啊!”太后一边打量着蝉衣,一边捏着她的手轻轻拍着:“哀家就说大王该是对你有心思的,昨在殿上就看个眼直,晚上立刻就召了你,还留嗣,哎呀你不知道,昨夜里哀家一看到那‘留’字,这心里就好象放下了块大石头,昨夜虽睡的晚,却甚是香甜啊!”
蓉儿笑着羞红了脸,轻声说着:“太后高兴就好。”
“好,哀家当然高兴的,诶,去前吃那个了吗?”太后轻声说着向前靠了靠,身后拿着簪子要插入发髻的梳头丫鬟忙停了手,甚怕插不好。
蝉衣见状轻轻地“恩”了一声,点了头,就伸手去拿那簪子,还说到:“我来!”
“娘娘,这…”
“行了,你就别弄了,你可是昭仪不是我的丫头,还让她弄吧。”太后说着拉了下蝉衣继续说到:“现在哀家就希望老天保佑,让你赶紧着有好消息。”
“蓉儿也,也希望。”蝉衣羞的低了头。
太后看到蝉衣那样子笑的脸上开起了花,然后才说到:“对了,你来是见礼听规的,哀家怎么也要嘱咐你几句。”
蝉衣一听忙抬了头,抽了手还直了身子,一幅认真听着的样子。太后见她这般认真更是满意的点点头才说到:“恩,果然是有规矩。你听着,这后宫里无后,除了哀家也就是你最大了,今日势必会选出几位来,等到侍奉之后封了位,这后宫里也就更热闹,事情也会多起来。你虽然现在不提郡主的身份是大王有意为后宫平衡而置,但是你总是金贵之身,又是昭仪这九嫔之首,宫里的这些人见了你都是要尊崇的,而你则该好好想想怎么和大家处的愉快又不失身份,明白吗?”
蝉衣听着点点头:“蓉儿记下了,定会思虑的。”
“恩,在宫里可不是在府里,虽然哀家会护着你,但做事一定要三思而行。你素来清冷聪明,虽不是惹事之人,但你毕竟很是出众,才华横溢招人妒,还是要小心着‘木秀于林’。哀家看着,估计你娘可能也交代了你,这次感觉你亲近了许多,不再是一副冷冷地样子,这很好。但是对宫里的人你最好别太亲也别太冷,免得麻烦,记得你娘说你最烦应付之事,可这是宫里这样的事少不了,如果你实在觉得为难大可用你的身份压着点,略冷些,但是对于每个人都上着心,切不可真的拿脸色,毕竟还有好些个都是重臣要职家的人,平日里你高些压些的没什么,重了就伤了人家的脸面这可就是事了。”
“蓉儿谢太后指点,自当记在心里。”蝉衣应着想着自己原来不喜欢应付别人啊,可是自己怎么不觉得呢?
“恩,其实这些你都清楚的,哀家也不过再提下罢了,行了,你也快回去吧,哀家这边用了膳食也该忙活了,哦,对了,你可要记得,后宫虽然是咱们在做主,但是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先考虑到大王,知道吗?”
“是,蓉儿记下了。后宫之事与前朝瓜葛,而且大王会有自己的想法,蓉儿定会注意大王的意思,不会乱来的。”蝉衣知道太后的意思,忙道了出来,这些话进宫前娘就嘱咐几遍了。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对,在后宫里任何事只要不会让大王难堪和生气,你想怎样都可以。好了,你回去吧,空了再来哀家这里坐坐。”
“是,太后,蓉儿这就告退了。”
蝉衣从太后处出来就径直回了朝阳宫栖梧殿,刚一进殿就看见紫瞳在摆弄着桌上上的几盘子东西。
“小姐,您回来了。”紫瞳笑着凑到了蝉衣跟前,捧起了一盘子衣冠说着:“小姐,早上安公公来了趟,说是今天大王安排了晚宴要后宫姐妹的大家都认识下一起同乐,您是昭仪九嫔之首,这是给安公公亲自给您送来的衣装。”
蝉衣看了眼那眼前的衣裳雀冠的点点头,而后伸手指了别处的几盘子东西:“这些呢?”
“有内务处送来的,都是些衣裳品服和珠宝首饰的。”紫瞳说着放下衣裳就要端那些给蝉衣看,蝉衣摆了手:“不看了,收了吧,哦,都是安公公和内务送来的东西是吧?”
“是,都是的,那奴婢就收了,哦,对了,锦婕妤处来了丫鬟说一会等您用了膳食那边就过来问安。”
“锦婕妤?”蝉衣念了一下说到:“快去传膳吧,吃完了咱们过去瞧她!”
“啊?”紫瞳有些意外:“小姐您可是昭仪啊,您昨天殿内没归整好去见柳、叶两位也就罢了,这会你怎么又主动去见锦婕妤啊,按身份规矩可该她来见您。”
“这我知道,可是她是太后跟前出来的人,听太后的意思大王这些年也一直待她极好,虽是无出,但毕竟她是侍奉大王时间最长的人,既然我到这里要和大家做姐妹,总拉着太后只会显的我和大家远了些,倒不如跟她近亲,太后也会高兴,我这边也正好去求个姐姐!”蝉衣说着眉眼里飞上一抹笑意。
紫瞳听蝉衣这么说也觉得的确是有道理,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妥。尽管她明白这位代替之人,已经用了失忆这样的好借口来掩盖彼此的差异,但是这样大的变化却太过明显,只怕不合适,所以她还是凑到蝉衣跟前小声地说着:“小姐,您在失忆前,可断不会这样的。”
蝉衣一顿,想到太后说自己讨厌应付之事,又说自己以前清冷,便扯到紫瞳问到:“紫瞳,我和以前不一样了吗?”
-今日三更,继续补前面的,写完一章更一章哈!--
第十三章 汤药
紫瞳一愣,心中好笑暗自腹语:都这个时候还装成这般,看着还真像是忘了自己是假的呢,不过…她这般伪装倒是谨慎,毕竟这里是后宫小心点倒也是对的。
“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我变了很多?”蝉衣看见紫瞳看着自己那发愣地奇怪模样,不由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脸问着。
紫瞳眉眼一转说到:“小姐倒也不是变了很多,只是性子变了些。以前的您不喜应酬也不喜欢热闹,只喜欢每日听风抚琴,观雨作画,见花落缤纷便在树下歌舞,或喂鱼吟诗又独自行棋,奴婢还记得小姐喜欢捧着诗书念上一念,又或者在烛火映照下绣着一方帕…”
紫瞳的声音听着有些淡淡的情绪,似忧伤似追忆,听的蝉衣立刻摆了手说到:“诗词歌辅,又或琴舞,这些我倒还记得是喜欢的,只是你说的,我如今听着竟有些诧异,想不到我以前竟这般好静,喜欢一人独独。哎,你说人这一摔,难道性子都变了吗?”
蝉衣这随心的一问,把紫瞳给问住了,眨了好半天眼才回答到:“奴婢也说不上来,小姐您现在不就是在变吗?只不过奴婢倒有些担心,毕竟小姐您以前是惯常的清冷性子,如今你忽然亲近起来,的确比以前看着有生气些,只是这里毕竟是宫,您这般突然换了性子,只怕有些人看在眼里,会想着你要不是就是以前装的太好,要不就是现在装的太好,总该有些无益的…”蝉衣说话的时候,眉眼盯着蝉衣有些字词还是加重了音,尤其这最后的一句听着竟有些强调什么的味道。
蝉衣听了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却听到殿外有了声音,立刻紫瞳就转身出去了,继而就带着两个小太监进来,打开食盒摆放了碗筷。
精致的点心,飘香的银耳羹,还有几小碟子菜肴相继摆上了桌子,蝉衣看着就去入座,而这时太监也放下了最后一样东西,却是个汤盅。
“这是什么?”蝉衣有些纳闷,明明都有银耳羹了,怎的还多送份汤品。
“回娘娘的话,这是安公公早上送来的,说是大王体恤娘娘身体,怕昨夜劳累了,特地送来的补身汤药,嘱咐您饭后食用的。”那小太监说着揭去了盅盖,将那一盅子汤药就清亮亮地放在了蝉衣的跟前。
汤药里飘着淡淡地药味,蝉衣闻着不由的打了个喷嚏,继而将汤盅移开了点:“这药味怎的熏人啊,先放一边,待我食完便喝。”
太监听话的移了汤盅,而后在蝉衣面前立着。
蝉衣刚舀了一勺羹准备入口,见面前站了两个太监看着自己用餐只觉得别扭就将两人给撵了出去,然后才开始用餐。
喝了羹,吃了块点心也就饱了,她便瞅着那盅汤药发呆。
紫瞳见她这般模样便去收了碗筷,端了那汤盅说到:“小姐这汤已经不烫了,您现在喝?”
“味有点冲,不怎么想喝。”蝉衣说着还揉下了鼻子。
“可是小姐,这是大王给您特别准备的啊!”紫瞳小声地说着,用勺子舀了舀汤,立刻那药味又出来了些。
蝉衣皱了眉小声地说着:“是啊,大王的好意我怎么敢不受?”说着就接了汤盅过来,舀了一勺准备喝,可不由的鼻子一氧,一个喷嚏又打了出来,手里的汤水也溅出去了不少。
“小姐你怎么了?难道着了凉?”紫瞳忙问着。
“没吧,大概是这味儿冲了吧。”蝉衣说着放下了汤盅,显然不打算喝了。
“冲?没啊,也就是点药味啊。”紫瞳说着将汤盅端了起来,舀着在鼻下闻了闻:“恩,是有点苦还有些淡淡辛辣的味道,不过可没小姐您说的那么严重,来奴婢伺候着您喝了,等下还要见锦婕妤呢。”说着就把汤盅递给了蝉衣。
汤水再一递到跟前,蝉衣就觉得鼻子难受,想也不想的她推手挡了:“算了吧,昨夜也没怎么着,现在都不觉得痛了,委实不想喝,还是不喝了。”
“小姐,这可是大王特地为您准备的,若是不喝…”紫瞳有些担心。
“反正是补身的汤药应该没什么的,要是你担心…要不你帮我喝了吧,反正汤没了就是。”蝉衣说着已经打定主意不喝这玩意了。
“小姐,紫瞳是奴婢…”
“哎,你不愿喝,干脆就浇到那盆景里吧,反正我不喝这东西。”蝉衣说着就起了身,自己去往镜子前对着镜子整理妆容了,倒弄的紫瞳端着汤盅无奈的摇着头,便舀着喝了几勺,将剩下的还倒了点进了盆景里,而后才把汤盅放回了桌上,才喊着太监进来收拾,自己去了蝉衣的身后,帮着整理衣裳。
“小姐还是要去?”紫瞳看着蝉衣地动作就知道自己白说了半天,但还是要确认下。
“去!以前怎么样反正我也忘了,现在想这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我还是我。哦,你快去帮我寻个不错的物什吧!”蝉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美丽端庄,微笑着叫紫瞳寻礼,这时两太监也收拾好了碗筷向蝉衣告退了出了殿。
紫瞳寻了一枝碧石八宝簪子递给了蝉衣过目,自己则出去安排轿辇,可才出了殿要吩咐就看见宫门处进来了早上来过的丫鬟,正是锦婕妤跟前的,也就应了上去。
“紫瞳姑娘,燕儿刚看见膳食太监出去,昭仪娘娘可曾用好?”那前来的丫头脸上带着笑容,先对着紫瞳福了身。
“燕儿姑娘你来的正好,我家主子才用了,正打算现在就过去你们那边,对了紫瞳才来还不熟悉,敢问娘娘她是住在何宫何殿啊?”
“姑娘说什么?昭仪娘娘要去我家主子那边?”燕儿一听紫瞳的话有些意外,只顾惊讶却没答紫瞳的话。
“是啊,燕儿姑娘别奇怪,我家主子才进宫,太后娘娘给指点着叫我家主子多去几处走动走动呢。我家主子一回来听见婕妤娘娘要来,这不就说马上过去呢,诶,燕儿姑娘您还没告诉我,婕妤娘娘她是…”
“紫瞳姑娘,我家主子住在容歆宫芳华殿,就是挨着掖庭宫的那个。不过这会您快叫昭仪娘娘别忙活了,我家主子已经在宫外侯着,这是叫我来问问姑娘,好通传的。”
“婕妤娘娘已经到了?”紫瞳一应抬头朝宫门处看了一眼,依稀有个轿辇停在那里:“哎呦,我这就去给我家主子说去。”紫瞳说着连忙回身,往殿里赶。
才掀了帘子进了殿,蝉衣已经捏着匣子准备出来,见到紫瞳就说到:“咱们过去吧!”
“小姐别过去了,婕妤娘娘已经在门外侯着,正要她的丫头来通传呢!”
--第二更…--
第十四章 婕妤
蝉衣一听眼就眨了眨,将手里的匣子直接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说到:“既然人家都侯着这么给我面子,我也要好好捧捧她才行,走,咱们出去迎她。”说着蝉衣就出了殿,紫瞳看了眼蝉衣的背影便也跟着出去了。
蝉衣一出了殿就奔宫门口去,可步履并不快,反而有些慢,紫瞳跟在身后便反映过来蝉衣不过是要做做姿态,立刻跑到了前面去请,于是当蝉衣领着燕儿搀扶着锦婕妤进宫门的时候就看到蝉衣已经在了一本的路,一脸的微笑。
“主子,您怎么出来了?”紫瞳假意大声问着凑到了蝉衣跟前。
锦婕妤立刻身子一顿,当即就带着燕儿一起跪了:“锦翠叩见蓉昭仪。”
蝉衣见眼前的两人一跪,也有些意外,立刻加快速度到了两人跟前,扶起了那一身藕色衣装,眉眼清秀的女子:“锦婕妤你这是怎的,你我只差一级,你何许行跪礼?”
“昭仪您现在虽和锦翠只差一级,但终归您是郡主之身,此等金贵的身子,锦翠这个丫头出身的婕妤自然是要行跪礼的。”温和的声音,巧笑的眉眼,明眸皓齿的姣好容貌和此刻说话的感觉和语气,哪里会有宫女丫鬟的影子?不但没有那种卑微感反倒从里到外都透着一丝老练圆滑的感觉。
“婕妤姐姐,您怎的这么说,你当初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后来跟了大王又是这后宫里最有资历的,蓉儿就算是郡主眼下到了这后宫也不过是个昭仪,更何况初来乍到的,倒也要姐姐您好好指点一下,照顾一二了。”蝉衣说着就把扶的手一转,立刻去搀扶锦婕妤倒把她跟前的丫鬟燕儿不动声色的给挤到一边去了。
紫瞳很有眼色,这个时候看见燕儿被挤了开来,也就伸手拉着她退在一边,看着两个主子在这里逢场作戏。
“昭仪娘娘怎的唤锦翠姐姐,虽说锦翠的确是年长些,但怎么也担不起‘姐姐’这个称呼啊。”锦婕妤一脸惶恐的推辞着。
“行了姐姐,您可是自从大王加冠成人时就伺候着大王的,按身份资历我怎么也该叫你声姐姐,更何况你先前也是太后跟前的人,今早我去太后那里,她还嘱咐我要和你做对姐妹,按着年岁我比你小,按着伺候大王的日子那更是没的说,所以这声姐姐是一定要叫得的。”蝉衣笑着说罢立刻又叫了声姐姐,就搀扶着锦婕妤还真就亲热无比的扶着人家往自己殿里去。
明明她是主,她是高位,这会倒还真是一幅她就是妹妹别的浑不在意的亲近劲。倒弄的锦婕妤一边应着跟蝉衣进殿,一边是小心的留意着蝉衣的表情动作。
两人进了殿,锦婕妤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桌上的匣子,立刻叫着燕儿从她手里拿过了一方帕子,层层打开,里面是一枚不大的雀纹玉石扣。
“昭仪硬要唤锦翠做姐姐,若锦翠再推辞倒显得矫情了,这玉石扣是早年我还侍奉在太后身边的时候,她赏给我的,这扣子虽不大,但却贵在精致,今日里这个就送于昭仪,你就当作是,姐姐给妹妹的见面礼吧!”锦昭仪说着就把帕子带扣的放在了蝉衣的手里。
蝉衣一笑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姐姐”就将扣子收了,又把桌上的小匣子放进了锦婕妤的手里,说着回赠的礼物等等客气的话来。
这时紫瞳也捧茶进来请婕妤用茶。蝉衣忙请锦婕妤入座,两人也算是分开而坐,只不过锦婕妤一坐下就微微一笑对着蝉衣说到:“承蒙蓉昭仪看的起锦翠唤声姐姐,那姐妹之间也该有些体己的话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