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将蝉衣这个名字清晰地道出,便将身靠上那床柱慵懒的半躺着,等着她下跪称自己主人,然后自己好交代她要做什么,顺便也了解下为什么她总会提醒自己约定的誓言。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没等到她的下跪,而是等到了蝉衣一脸迷茫的坐在床上看着自己,那表情仿若自己说的话,她根本听不懂一样。
就在他微微皱眉的时候,她终于动了,起身跪在床上,睁着无辜的眼望着自己,小心翼翼的问着:“大王您刚才说的蓉儿不是很明白,可否再说一次?”
“孤说的你不明白?”大王的双眼一眯,一骨子冷气就从话语里表现出来,叫蝉衣感觉到他的不快。
“大王息怒,大王是不是说蓉儿掩饰的还好?”蝉衣试探着。
“废话,孤不都说了你装的还很像嘛!”大王说着脸色略微缓和了些。
“哦,原来大王您早知道蓉儿失忆的事了啊!爹和娘还说要蓉儿记得熟悉些,免得进宫之后出了错,被人家笑话。”
“失忆?”大王冷冷地重复着,这会才注意先前蝉衣几次提到的失忆。
“是啊,大王,蓉儿摔了之后,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呢,还好爹娘和下人们这两天都在帮蓉儿想起了很多,虽说很多都是重新记的,但是还好蓉儿很快就记下了,爹也说过,说虽然这失忆之事不是蓉儿的错,但是若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就丢人了,所以蓉儿都很小心呢,不过大王,听您话语的意思,是不是蓉儿和您说好了什么?还有您最后说的蝉衣,那蝉衣,又是什么意思?”
--抱歉哈,今天双更不了,不过明天就开始恢复双更,并会把那3更慢慢的补上,家里有客人,忙去了,谢谢亲们哈!--
第八章 舞影
“你摔了,失忆了?你忘记了很多?”大王说着坐直了身子,脸色有些吃不准的阴晴难辨:“你现在是不是要告诉孤,你忘了蝉衣是谁了?”
蝉衣看着大王这般脸色,不由的张着嘴,拼命的去想蝉衣是谁,毕竟大王这话很明确的告诉自己蝉衣是个人。可是…自己和她有什么关系?大王为何提她?蝉衣不明白,同时又诧异自己把她给忘了,难道说她与大王还有自己,三人之间有什么吗?
“你,当真不记得?”大王的眼神好似剑一般直直地刺着蝉衣的眼,仿佛要看穿她的谎言。
“大王,我,我真的不记得啊!”蝉衣想的脑子发乱,不由的去用手敲打,虽不会痛,但却有些发昏。
“罢了。你若忘了就算了吧。”大王说着竟忽然一笑,将蝉衣那敲打头的手捉在手里捏了捏:“对了,你不是什么都会吗?孤今夜倒想看看你舞,听听你的歌。”
蝉衣一听便看大王的眼眸,那一派笑意中虽然没有丝毫的温暖,但也不是那般凝重,心头只觉得一下就舒爽起来,立刻笑到:“大王想看想听,蓉儿这便奉上…”说着就欲下床而舞,可这时大王竟笑出了声:“好好,那蓉儿舞与唱,孤亲为你扶曲相奏可好?”
蝉衣一听,心中微惊,但立刻就点头称谢。大王亲自抚琴,这可是绝对的恩宠啊!
她下床移步。他已经起身去往外间吩咐着殿外的下人捧琴进来。想来大王是爱琴喜弄之人,不多时就有宫人捧了琴步入前殿放置了。
大王挥手令宫人退下,大殿内依旧只有他们两个。
“蓉儿,你这一摔失忆不打紧。只要还记得你的歌舞就好,那可是你的傲人之处,孤曾听闻你可闻乐而唱词起舞,孤今日便想试上一试,不知道蓉儿,应否?”大王说着,以指捋了他胸前的发,然后一甩,那动作看在蝉衣眼里,不仅是洒脱竟还有丝诱惑,令她有了心动之感。
“大王,蓉儿也不知道现在还行不行,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大王您可别笑臣妾。”蝉衣说着略低了头,借着一抹羞压制着自己那跳跃的心。
“好,那我们就试试吧。”大王微微笑着,走到琴前跪坐,略微平心之后,便看着那丝弦,以指轻扶而扫,微微扫过之后,便勾挠起来,琴音袅袅间,清泉流水一般,在这夜,在这诺大的殿里,静幽与空荡让琴音听来更是入人心神。
蝉衣看着那在琴弦上撩拨的指,快速而灵动的弹跳里,那指的修长与白皙在黑红色的楠木琴台上翻飞着,她的心中似乎就有一个女子在这琴音里舞动。
没有过多的思虑与停滞,心中一想,蝉衣就感觉到自己腰身有种起舞的感觉,于是她便随着如此灵动欢畅的音,摇动着款摆,舞动着双臂,踩踏着节奏,急步旋转或是跳跃,一时间夜不在静幽,只有欢舞中的月色朦胧。
殿外,安德和众人听着这般好听的琴音知道又是大王在抚琴,那听过了数次的欢畅音律,快而不乱,灵动跳跃里总是会叫人听的如痴如醉,毫不厌烦。此时他们一个一个竖了耳朵听着那琴音,看着那幽幽月空,捕捉着心绪也猜测着大王这时抚琴,该是弹于昭仪而闻。忽一人嗓间发出轻微的低呼,众人看去,却见她直看殿窗门阁若痴了般,众人随目,就看到那殿前的殿窗布影上是一个女子舞动的娇柔身影,那不时的跳跃还有长长的发就好象在眼前翻滚一般。
夜空月儿高挂,淡淡银辉在宫灯数盏下已经感觉不到,但却氛围幽幽。数盏宫灯的高挂虽是亮堂了殿前廊下,可是却并不是昼白,只将殿前处照出光晕,此刻暗黄色的光晕应和着殿内的百光之亮,这美妙的舞姿身影就似映画一般显目,而那被放大了的扭动款摆,将一个女人的肢体优美完全显现了。时而柔,时而娇,更有数次跳跃出的美影应着那琴弦勾出的音,叫人内心赞叹她的舞技。
这嫣华郡主,这蓉昭仪,果然是名不虚传!
安德此时看着眼前那若花枝摆动的影子,略一愣之后,边急忙拍打着身边这些看痴了的宫女太监,令他们都垂了头,不敢观望,自己却也几次偷瞧一眼,毕竟那被放大的身影是那么的妖娇…
蝉衣舞着扭着,只觉得身心愉悦,好似她的百骸之间全是这般舞的意,只是这灵动欢快的音,却叫她难以配词而唱,毕竟琴音大多时,都是悠扬妩媚,婉转柔肠。
正在这时,大王忽然指如狂风骤雨突临,瞬间数十音快速揉杂在一起,勾指清音而撩,轮指琶音而惑,好似一场雨砸了下来。忽然间蝉衣只觉得脑子一热,身子停止了跳跃舞步,竟手一翻花架于身后行躅步。虽没有水袖托衬那份柔,亦没有飘渺的舞衣来增添那份娇,只有那长长地及地裙摆在这颤颤地步行间,若一池荷花静卧水面,在急雨中飘摇。
恰此时音忽然收了那份急撩,只有淡淡的勾挠,带出几份清音,在留余的袅袅里若急雨过后池塘里升腾的水雾般。
心口涌上一份伤感,脑中涌上一抹惆怅,蝉衣不觉开口而唱:“醉池沐雨一夜落红,春水凝碧,断雁越澄空。挥袖抚琴七弦玲珑,芦苇客舟雨朦胧。那年竹楼,惘然如梦。纤指红尘,醉影笑惊鸿。皓月长歌把酒临风,倾杯畅饮尽长虹。”这动听的音与词才一唱来,大王抬眼看着她的眼眸,脸上有着隐约的笑意,当她这几句唱完,他手中的指却忽然停下,乐声则嘎然而止。
蝉衣此时已经行躅步到了大王的琴前,下意识里她似乎等待着一串重重的音符,然后自己就在这音符里旋转而退。可是这忽然消失的音,让她一时错愕而尴尬,还没等明白大王怎么忽然停下抚琴,却看到大王起了身,离了琴,走到她的跟前,对她伸出了手:“浮云事尊前休说,弹指间昨日堪留。韶华易逝,岂料星移半昼,蓦回首,舟过群山万重。”大王口中幽幽念闭,惊的蝉衣当即就掩了口,复又急忙问到:“大王怎知蓉儿要唱什么?”
大王的笑容犹在,眉眼轻抬,口中的话语却霸气凛然:“因为…孤是你的主人!”
--第一更哈!下午4点30补一更,晚上8点30还有1更!--
第九章 落红
这带着霸气的话语,听来虽重,却让蝉衣心底涌动起一丝酥麻。
这便是男人,这便是王者,如此英俊霸气的王者,便是我的大王,我的夫!蝉衣心中呐喊着,此刻她才停了舞,鼻息还在浓重,再加上这内心的激动,她的脸上涌现出了绯红之色,似是舞后之热,但却是她的内心在激动。
她痴痴地看着大王的眼眸,看着大王的一只手就在她的眼前摊开做着相邀的动作,她便将手放入其中:“大王是君,是这一国之主,自然也是臣妾的主人。”
大王看着蝉衣捏了那入手的柔嫩,唇角上扬:“呵,好,孤就是你的主人,那么你呢,你会是孤的奴吗?你会为孤而存在吗?”
蝉衣眨眨眼,轻声道:“大王,臣妾是您的女人。您是夫,蓉儿便是妾,您是主,蓉儿便是奴,蓉儿的一切都为大王而存在。”
大王看着蝉衣,抬手摸了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再轻轻摸了她的唇,然后将手没入她长长的发,他看着她几乎屏了呼吸,感受着她微微颤动的身子,忽然大笑起来说到:“孤的女人,好一个孤的女人!但你现在还不是,孤,这便让你做孤的女人!”
说着他将蝉衣的手一扯一拉,人就落进他的怀里,紧跟着他那没在蝉衣发中的手,将她的发微微一扯,在蝉衣吃痛抬头张嘴发出“啊”的前音中里,他便一口含住她的唇,将剩下的音尽数含进了嗓子里。
微痛已经不在,只有电流一般的酥麻流窜在百骸里,让她发软而无力瘫软进他的怀抱任他在口中或是吮吸或是轻咬,只空白着傻傻地连青涩的回应都无。
唇齿中有淡淡地松香味道,是他在席卷她唇齿时蔓延的欲念。温温地舌本软而柔,此刻却霸道地如在沙场冲锋陷阵般的掠夺与汲取,掠夺了这青涩的无应纯真,汲取了花蜜般地甘甜津液。
这样的吻,让蝉衣忘记了呼吸,神志都有些迷离,那酥麻而软的身体似乎就不在自己的控制下,痴傻的瘫在他的怀抱,任他恣意纵情。
“咣铛”的一声响,有铜器滚落在地上,蝉衣的口这才被松开。她低眼去寻那声音来处并大口大口贪婪的呼吸着凉薄的空气来压制全身贲涌的滚烫,可是才看清滚在地上的是桌几上本放着的龙纹青铜觚,还没明白这好端端地礼器怎么落了地,自己就被大王一抱一倾放置在了这桌几上,刚感觉到后背触及桌几的硬实,腰带的绑花就被拉开,然后大王就一把撩开了她的衣裳,唇就若雨点般落在她的胸口,复而又在脖颈儿耳根处轻噬啃咬吁气含垂了。
酥麻再次席卷而来,但背脊处的硬实感觉又和这般情欲的酥麻混合相衬,让蝉衣有着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好似既兴奋又担忧,既期盼又顾虑一般,有些挠心的刺激着。
他的手带着力度在揉搓着她的柔软,她夹杂在奇妙的异样感觉中,口中轻音嘤咛,身体里流淌着滚烫的渴望之时却又有些紧张与害怕。
混杂的所有感觉让蝉衣有些迷乱,而当他终于伸手就要扯掉她身上包裹的束胸裙衣时,她忽然清醒了一般,伸手抓住了大王的手,挣扎着说到:“不要,不要在这里…”
大王的身子微微顿了一下,却继续在她的身上找着欢愉的欲望,将这一句淡淡地请求淹没在爬升的欲望中。
束胸终被解去,他竟退开些许观望,像是鉴赏着什么。玉体兜着那套在外面的绸面华衣就这般横在桌几上,雪白的肌肤,粉红的蓓蕾,青墨的丛林,一起映在这玫红色的华衣上,好似一朵白莲开在了一片血海中,竟令他的欲望喷涌,疼地他想立刻就冲杀上去。
“大王…”已经飞霞的素颜里,是她闪着泪光的眼眸,她颤抖着,有些轻声的乞求着:“大王,可不可以不在这里…”
“恩?”他有些淡漠这那份乞求,只一只手在她的雪白上游走,可另一只手却在宽大的袖中已经紧紧地攥在一起,是在隐忍他的欲望还是在坚持着自己的淡漠表象,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大王,蓉儿交付于大王,还望大王怜爱。”蝉衣说着,闭了眼,那闪光的泪花只润湿了睫毛却并为聚成泪。她看到他那般聚了神色凝视自己的身体而对自己的乞求冷漠无视的时候,她便料到这里,这张桌子将是她自己的交付之地。
罢了!心中一叹,她选择了等待。虽心底里她也希望如嫁娶一般,就算谈不上洞房花烛但也在罗裘帐暖中肌肤相亲,但大王就是大王,他的意愿便是天,自己两次开口所求本就不该,此刻她只一心希望他会给她怜爱,让她的初夜还有无限的美好可以留念。
游走的指,微微停顿后终于离开了她的身躯,她闭眼听到了细细地衣落之声,她知道属于她的时刻来临,不由地紧张地微微勾了身子,有些颤抖。
那温热的手再碰触她时,似乎已经变的滚烫,被扫过的每一处像是都燎起了火般,烧灼着欲望,让蝉衣的唇齿都在颤抖,让她的嗓子里都溢出了不觉地低吟。
肌肤相亲,亲密的接触刹那,蝉衣几乎感觉到身体绷的发紧,却再这时,忽然一声轻轻地叹气之声在蝉衣耳边响过,那细微的叹息似乎是一口呼出的气浓重了点,下意识她就睁眼,可这时大王竟抱起了她带她重新回到了床上。
背一触碰那份柔软,蝉衣竟有了一种放松的感觉,她不觉的对着大王一笑,将浑身那份异样才一丢开,却被大王压在了身下,揉搓亲吻再次席卷。
欲望将殿内后堂弥漫出浓烈的情欲气息,终于他挺身而入,而在她的吃痛声里她的蜷缩,也让那殷红的血落在了床上早铺好的洁帕之上。
点点血红化开渗透成斑,那是她的落红。
“你如今,已经是孤的女人了。”大王的声音此时响在了蝉衣的耳旁。
…
--话说今天这更,写的我炸了,为了在床上还是桌上的问题,我竟挣扎了一个小时,娘啊,什么时候我这么恼火了哦——
第十章 留嗣
这句话在蝉衣的耳旁刚一落下,大王的身子便开始了抽动,立时蝉衣的一切感官都进入了这御事,那里还有心思去想着大王为何这时对她说这话。
原始的律动,恣意的驰骋,蝉衣在痛中获取着初次的体验。他的发此刻若围帐将她笼罩其中,她的世界只有他的眼,他的唇,他的胸膛,还有他带给她的一波波冲击。
他的眼里是欲望,他的表情平静地有些冷,而困着她身子的手和贯穿她的全是炙热。
终当他发出满意的声音,终当他抽离了她的身子,她瘫软在床上,却手指触摸到他背上细密的汗珠。
他躺在她的身侧,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轻声地说到:“现在你是孤的女人了,开心吗?”
蝉衣转了头看着大王那高挺的鼻,红着脸点点头:“臣妾能做大王的女人是臣妾的福气,自然是,是开心的。”
“好,好。”大王连说了两个好字,便坐起了身,一起来正好眼扫到自己身下和她腿间的混杂的红与白,便略有些自喃般地说到:“那就好好在王宫里做好这个昭仪吧。”
蝉衣见大王坐起身又这么说,连忙也起身应话,但毕竟是才破的瓜,这一起痛得她不由的吸了口冷气“嘶”了一声。大王眼只扫了一下她,便伸手相拍,立刻殿外就有敬事太监的声音响起:“大王,可进了吗?”
“恩,进吧。”话音落,殿门推开,便有几名宫女入了殿。
几番侍弄之下,穿的穿,擦的擦,洗的洗,很快大王就已经穿上了那身松散的金龙丝衣,而红着脸的蝉衣也被套上了来时穿的衣裳,这时有宫人将那落了红的洁帕递给大王相看。大王转头看了一眼蝉衣,对她忽然一笑,而后对着宫人点点头,那宫人立刻捧着洁帕出了殿,此时就听见一个太监大声说着:“蓉昭仪贺兰氏元帕入库!”
蝉衣本就害羞着偷眼瞧着这一切,忽见大王转头对她一笑,立时脑袋里就出现两人刚才那番云雨之事,脸上发烫,她便垂了头,不自觉的以指绕上了垂在耳边的发,一只指头缠绕着,缠上去,放下来,又缠上去。
而这时大王转了身子欲回到床前继续休息,蓦然间就看到了蝉衣那以指绕发的动作,当即就愣在了那里。
而蝉衣听闻太监收录之声,明白她这也算是完成了她和大王之间如同洞房一样的第一夜,但是她此时也该要离开了,毕竟这里是大王的寝宫,就算她是九嫔之首可掌一宫,但也没有在这里通陪的权利,毕竟可与大王整夜在一起的是妃,而可以在这里和大王同寝的却只有王后。而她能在这里将自己交付于大王,这也可算是荣宠了。
宫人已经为蝉衣收拾好一切,她该告辞了。蝉衣看着帝王的身影,有些不舍但却知道这是必须的,便前行两步在宫人的搀扶下对着大王福身请辞:“大王安寝,臣妾告退。”
大王的头轻轻点了点,蝉衣便退了出去,才出了殿门却见一位公公对着自己欠了下身就捧着本册子走了进去。而这时掺扶着她的宫女也只扶着蝉衣往边上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
这时殿门没关,有隐隐地声音传来:“大王,留还是不留?”
“…”很安静,没有大王的声音,蝉衣听不到声音,只觉得心都点紧。
“大王?”太监略大的声音传来。
“恩?”
“大王,留还是不留呢?”
“留。”一声淡淡地音便是答案,在蝉衣还没来的及欣喜的时候,她就察觉到周围的下人竟都看向了自己,哪怕是偷瞧的一眼,也都仿若惊讶一般。而这时,搀扶着自己的两个宫人却继续前行了,在将蝉衣送上轿辇之后两人还一起轻声说到:“奴婢恭喜蓉昭仪。”
蝉衣不明白她们恭喜的究竟是自己侍寝了还是恭喜的留嗣,但她不会去问的,只平静着点点头再微微一笑,就抬了手,让轿夫们前行回宫了。
而这时从大殿里出来的太监刚一掩上门,就眉眼笑着就往外急走,他只顾着高兴又走地急,结果差点撞到了看到轿辇走了才过来的安德安总管。
“干什么呢?慌慌张张的?”安德说着瞥了一眼那太监,看他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就说到;“有什么好事啊?看把你乐得?”
“安总管,您看!”那太监依旧笑着将手里的册子捧了起来,翻到一页给安德瞧。
安德眼一扫,有些愣,似不信的拿过再看,然后带着诧异的神情小声地问着那太监:“你没从错?真的是‘留’?”
“安总管,小的当时也愣了下啊,不过小的听的真切,的确是‘留’。但小地可没敢再问,万一又改成不留了,这被太后知道,还不扒了小的这张皮!”那太监说着,收了那册子,一脸的高兴向安总管欠身告退。
“你这么乐,是要去给太后回复吧?都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吧。”
“那不成,安总管,您不知道,今天太后特地遣了穗儿姑姑来打了招呼,无论什么结果都必须过去给太后回复一声。”那太监说着,就得意的一笑:“您说太后知道这消息还不得乐呵啊,安总管您忙,小的这就去了。”
安德点点头:“去吧,一准有赏。”
那太监称了谢,便去了,而安德也到了大殿前,自推了殿门入了进去。
殿内烛火依旧,安德正欲去后堂,却听见几声琴音,他连忙进去,就看见大王竟然抱着琴斜靠在床柱上,以指勾着那弦,脸上还隐约浮现着笑意。
“大王,怎么还不休息?”安德轻声说着凑到了大王跟前。
“安德,你说这世间会不会有还魂投胎的鬼来控制着别人帮自己做事?”大王低语着以指勾了一弦发出一声清音。
安德显然有些意外大王怎么这么说,不过还是回答到:“大王,老奴还真答不上来。这鬼怪什么的,老奴觉得想必应是有吧。但能不能控制人做事,老奴却道不清楚了。大王怎么想起问这个?”
大王轻点着头并不答安德所问而是再问到:“安德你说,你说她会不会就在孤的身边看着孤?”
安德一愣继而说到:“大王是说,王后?”
--明天的第一个更在下午4点哈!-
第十一章 弃子
虽然大王并没封后,但是跟在大王跟前这几年,他安德还是清楚大王的心思,也知道他总是念着那个人,自己每每提到她也总是会称王后,毕竟也只有这样称她,大王才会满意,更何况现如今关于凌家的所有一切都是被尘封在记忆里,何况先王也曾下旨不许再提,自然也没哪个下人没事再去提起。
“对,她,孤的芙儿,孤的王后。”大王的声音略有些飘忽,但随即却微笑着,似乎有些开心。
安德看在眼里,略一思索才接了话:“老奴看大王心情不错,是不是和蝉衣姑娘那边已经安排好…”安德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大王的脸上的笑收了去,也就不敢在继续说下去,他意识到似乎自己说错话了。
“安德,我们遇到了一个意外。”大王说着看向了安德。
“意外?大王的意思是…”安德猜测着。
“那丫头孤暂时用不了了,她竟失忆忘记了她是蝉衣,现在她只当自己就是贺兰蓉了。”大王说着唇角竟有丝无奈,但眼中却是不满。
“啊?怎么会…”安德诧异着。
“孤刚才把她都压到桌上去了,那丫头却求了孤两次离开那桌,也许她是真忘了,再说这若是换了别人谁敢求?谁不想全心讨好孤,哎,最后孤索性要了她就当就是蓉儿好了,毕竟蓉儿现在已经不在澜国了不是?就当为她忘记身份成全这个谎言吧!”大王说着摇了下头,就要拨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