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么一说一捏,蝉衣只觉得内心暖暖的,和太后说话的时候心里也真添了几份情意。自从要离开那夜,娘亲拉着她讲了一晚上她和太后之间的姐妹情谊,蝉衣就明白太后将是自己进宫后的靠山,尽管她此时和太后很亲的样子,到底心里也是有所保留,总是下意识的就收敛着一边嘴巴里抹了蜜,一边又小心的揣摩着,这会听到太后这样说着,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紧张了些。
于是两人这会凑在一起说的更是亲热,太后也告诉她,有什么事沉的住气要和以前一样,再就是对外,太后她也不能太跟着亲了,免得宫里闲话,但是该向着的,决不含糊。
两人这么说着也没注意时辰,等到回了神的时候天色都有些暗了。
“得,今一下午全叫你陪着哀家这把老骨头喽!”
“太后您哪的话,蓉儿陪您也是应该的,您若愿意啊,蓉儿天天都过来陪着您!”
“陪我做什么?”太后脸一拉,嗔怪道:“你这丫头,哀家天天颂经这些有什么趣味,你有那心思就花到大王身上吧,早点有了动静,让哀家可以斗弄孙子就好!”
“太后娘娘!”正在这时殿门外有丫头的声音,太后收了笑容,正色之后才问到:“进来吧,何事啊?”
殿门一推,先前下去的穗儿走了进来,轻声说着:“回太后的话,安大总管过来了,说是今夜大王要召蓉昭仪侍寝,这会就要请蓉昭仪回栖梧殿准备。”
蝉衣闻言,心中一跳,但却人依旧保持着平和之色,好象这事于她无关一般。
太后听了穗儿这么说,看向蝉衣,见她保持着淡然微笑,那眼扫过去竟如此的端庄,不由的点点头说到:“听到了吧,大王今夜可就召你了,多上点心,啊?”
蝉衣忙起了身,对着太后一福:“是,太后娘娘的教导,蓉儿一定记在心里。”
“恩,好,那你就下去吧,这中午就没吃的,等会喝碗燕窝补着点知道吗?”太后笑着说着摆了手。
“是,蓉儿记下了,那蓉儿这就告退了。”蝉衣恭顺的再行礼然后在太后的微笑中退了出去。
出了安乐宫在宫门外就见到了安大总管。蝉衣忙点了头向安总管打着招呼:“安总管,劳您传话了,本宫一直陪着太后出来的晚了些,让您久等了吧?”
安德看着蝉衣脸上那淡淡地笑和浑身透出的平静之气,略有些诧异,但随即就说到:“蓉昭仪客气了,奴才就是奴才,传话跑腿本就是本分,应该的。先前老奴去了栖梧宫,问了下人才知道蓉昭仪还没回去过,而是一直在太后这里,本来老奴也不该来催。只是天色已见暗,老奴担心一会时间不够充盈的,这供主子您沐浴的…”
“好了,安总管这份体贴的心思本宫已经知道了,咱们这就回去吧?”蝉衣微笑着打断了安总管的话,迈步前行。
安总管忙一应着叫了轿夫上前,抬昭仪回宫。
蝉衣转头看向安总管轻声说了句:“有劳总管了。”也就上了轿子。
轿子向朝阳宫去,一路上安总管就在思索着,等到了朝阳宫口,他亲自掀了帘子伺候着蝉衣下了轿子,蝉衣也丝毫没有紧张之色,步履轻盈的入了宫门,走想她的住所:栖梧殿。
安总管跟在蝉衣后面,注意着蝉衣那步履的姿态,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待她站在主殿前时,他更是注意着蝉衣的神色说到:“蓉昭仪,请您入殿看看,可有什么不合适的没?”
蝉衣点点头,进了主殿。
殿内的灯火早已点亮,照出一派奢华之色。主殿里镂花悬吊处处可见,一尊尊玉雕陶罐摆放出优雅,甚至还有青铜做的礼器摆放在主殿内,这让蝉衣的眉挑了一下。
礼器?我的宫殿里怎么能有这些东西?她心里惊讶着却平静的走入隔壁的侧间寝殿,那旖旎的纱帐曼曼,那优雅的铜镜辉辉,还有那深红的床榻前挂着的珠帘,看的蝉衣心中实在喜欢,可是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在平着心稍微缓和了下后,去压着自己的欣喜却故意拉着脸道:“总管大人,您是不是带本宫走错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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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夜召
安总管闻言略一愣,抬头应到:“昭仪娘娘,您这是怎么说的,这里是栖梧殿啊,嘶,您是不是觉得有哪处不喜欢啊?”
“安大总管,您不觉得这殿太过奢华了些吗?”蝉衣看向安德一脸冷色地说到:“本宫虽是九嫔之首,可也不过是昭仪。这般奢华,好象不大合适吧?”
“娘娘多虑了,此殿布局原本就大体如此,配来的东西也是内务上报给大王后才送来的,娘娘只管安心住着,不必担心…”
“不担心?呵呵,安大总管啊,这些本宫不多说,只说那主殿里怎么会有‘石云纹方豆’这样的青铜礼器呢?(‘豆’用来盛放腌制物品的青铜器皿,是礼器中的一种。)”蝉衣说着斜睨了安德一眼。
安德看见蝉衣如此表情与如此话语当即就弯了身:“哎呀,老奴竟然没注意到。”说着就退到了主殿上一指那豆,对下人说到:“怎么都这么大意,怎么把礼器都摆到这里来了,一群不张眼的,快快,拿走!”他急忙地说完,一转身蝉衣已经走了出来,安德忙凑到跟前,象征性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老奴大意了,娘娘多担待。”
蝉衣唇角一笑:“安大总管这是怎么说的啊,本宫又没瞧到什么错,担待什么?好了,总管大人,不知道这晚上的侍寝,本宫都该注意些什么?”

夜色渐浓,华灯高挂。
未央宫奉天殿里,大王穿着一件金丝织就的云龙丝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腰间有些随意的扎着一方金色的丝带,将他的胸膛裸露出一些来。
此刻他手捧着一卷书半躺在软靠上正在看着,身后跪有宫人为他擦着长长的湿发,动作轻柔有些写意的味道。
安德此时推了殿门到了大王跟前,还没等说话,大王就眉眼一抬扬了手中的书卷递给身后跪着的宫人,那宫人忙松了发接了书懂事的退了下去。
“说吧。”殿门才合,大王就一手肘着脑袋侧着身子问了起来,那修长的身子这般随意的侧斜着将慵懒的味道弄的是越发浓重了些。
“回大王的话,老奴已经送了昭仪去往甘露殿沐浴,这会是特来回复的。”安德小声地说着:“大王,她似乎很懂这些,就连那礼器也都…”
“也都发现不适合在她处,叫你拿开了吗?”大王接了话说完,脸上漾起一抹笑来:“看来她的确聪慧,短短三日里这些礼仪之事都能记下懂的这的确不易,当然,这也是郡侯他们心够细的。”
安德此刻听闻大王这般说,脸色却有些不安,似有些犹豫后方才说到:“大王英明猜到她已经熟识这些,自当不会出纰漏,只是…只是老奴却觉得有点不太对。”
“不太对?你指什么?”大王的眉轻扬了一下,又回到原位。
“她能清晰的道出礼器之名,这未免…”
“哦,道出?”大王的身子直了一些起来,脸上的微笑僵了一下后挥了挥手说到:“也许是郡侯小心,专门引她识的…等下孤问她就是了。”
安德见大王这么说也就不在多说了。
“行了,你过去看看,若好了,就带她过来吧。”大王说着又将身子斜靠了下去。
“过来?”安德有些意外,这秀女承欢怎么也该在承欢殿啊,可才表示完惊讶却明白了过来,若说身份蝉衣现在是昭仪,这九嫔之首怎能在承欢殿伺候?再说了,大王还有事要交代与她,那里怎么也不如这里放心啊。
大王看着安德一笑,自闭了眼,安德也不在多话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长发轻挽,华衣裹身,蝉衣看着镜中的自己美丽着,温婉着,干净而柔美。
眼扫桌几上的璎珞玉钗,她微微地笑着:“就这样吧。”便起了身披上一件披风,出了殿。
几盏宫灯前站着安大总管,见她出来忙迎了上去,引往大王所在的奉天殿。蝉衣只是默默跟行,眼不时的扫向周围打量,当她看到错别过的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时,轻声问到:“安总管,那是什么殿?怎的这夜里如此明亮?”
安总管轻声应着:“蓉昭仪那里是承欢殿,是侍寝的地方。”
“哦。”蝉衣很想问那为何我们不去那里,但是话都嘴边她下意识的咽了回去。只应了一声就默默地继续跟着了。
错过此殿前行大约半刻就看到了被众多阶梯围绕的殿堂。
蝉衣随着安总管踏上阶梯走到近前才发觉这里是奉天殿,是帝王的寝殿。
“蓉昭仪到!”司礼太监扯了嗓子一声唱诺,在这寂静的夜听来颇为响亮,惊的蝉衣心口一颤,不由的停了脚步。
安德见蝉衣这么一顿,心里反倒塌实了:这丫头还真是沉的住啊,这时候才有点紧张,真不容易。
他心里这么想着,却脸上保持着淡淡地微笑对着那殿门一引,走到跟前将殿门推开,侧身让过:“蓉昭仪,您快进去吧,大王在里面的。”
蝉衣深吸一口气,对着安德保持了微笑轻轻点了头算是谢过,取了披风便抬着头迈进了殿门。
正对殿门的金椅上没有人,那张舆台上叠着不少书卷奏章,还有一碗茶放在那舆台正中。静谧的殿堂此刻让蝉衣觉得内心并不平静。她又往前走了两步,身后拖地的长裙没进了殿内,殿门就在吱呀声里掩上了。
下意识的回头,是掩盖的朱门;再回头,是空荡的金椅。蝉衣咬了唇在周遍张望,眼一扫,在一角处看到了纱帐与恍惚的人影。
蝉衣连忙调整了步伐走了过去,一到纱帐跟前就连忙下跪行礼。这会她已经是昭仪,不是郡主,见王是要跪的。
“臣妾贺兰蓉见过大王!”蝉衣低着头恭顺的行礼,却没有大王的免礼之声,略略等了片刻没有动静,才小心的抬了头冲那人影看去,才赫然看清,那是面硕大的同镜,晃动的人影却是自己。
诧异中蝉衣惊的张了嘴欲再寻,却看到那镜中渐渐探出一个身影就在自己的身后。
黑色的发长长地与金色混在一起,那一张英俊的脸与胸口处白皙的肌肤让人挪不开眼。
“蓉儿这是再向谁行礼啊?孤可在你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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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约定
蝉衣听着那慵懒而又带着丝戏谑的声音,心底里有些莫名的紧张。
她有些贪婪的看着镜中一片昏黄色里展现的一切,似乎忘记了这个人影的身份。但是只是似乎,在那身影终于和自己更加贴近的时候,她醒悟了过来,尽管眼前的英俊真的很夺她的眸,很是吸引着,但是她还是转了身,恭敬地跪言到:“贺兰蓉见过大王!”
“怎么见?”金色的龙靴就在眼前,停在距离她头颅不过一尺的地方。那依旧有些慵懒到随意的话语就这般飘落了下来。
“恩?叩见,贺兰蓉叩见大王。”蝉衣紧张的答话,额头已经触及了地面。
“来,起来吧。”有手到了她的臂下,将她轻轻地扶起。
“谢大王。”蝉衣顺着力道起身,鼻翼里开始充盈着淡淡地松木香气,好闻的气息让她抬眼观颜,却不想只一眼就醉进他那片星海。好看的眼眸依然带着熟悉的感觉包围着蝉衣,说不清的复杂感觉混在一处,熟悉着,迷离着,诱惑着,失落着…纷纷的混在一起,让蝉衣自己都觉得奇怪。对于大王,为何自己这般多的感觉?
她努力的想抽离自己眼,想让自己平静,可在抽眼落眸地时候,看到眼前那没了铜镜中的那片黄而呈现出的白皙肤色衬在盘龙纱衣里起伏的时候,她的心猛地一抽,加速的跳动,脸上竟有些烧了起来。
哎,这般看着龙体只怕不妥。蝉衣心念如此,打算在转眼眸。却不想一只手带着半温的热度捏上了她略慌的下巴,将她的头颅抬起,让那双有些不安的眸对上了他的眼。
星海闪辉,玉颜英色,这般的相近,就连他的气息与体香都能让蝉衣感觉到一切将自己包围和触摸。渐渐地她有些痴了,不仅如此她还越发觉自己的心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激动:是紧张?是不安?还是太过在意这般的英俊诱惑了自己?还是自己在为他而心动?
就在蝉衣脑袋纷乱,呼吸急促,一幅迷情般大胆地看着大王的时候,那英俊的眉眼微微一眯,有些虚无的一转,既而那扶着蝉衣的另一只手就滑到了她的腰上,将其一搂紧贴于身前,在蝉衣有些微慌张了唇的时候,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的将她的唇拉前,而自己的唇也慢慢地靠近。
怀里的女人在急促地呼吸着,在彼此唇就要碰触的时候,她闭上了眼,将自己的唇闭合送上,还带着淡淡地微笑。他的唇就停在了这一刻不再向前,反而唇角开始上扬,显示出一个有些鄙夷的笑来,只是他似乎刚要说什么,却眼看到她送上的粉嫩的唇,不由地略微将头退开了点,将捏了她下巴的手略松,把那大拇指轻轻地往她的粉唇上摩挲起来。
轻柔的刚一碰触,她的身子就微微颤动一下,继而她的唇略微的张开,只是在手指刚一开始游走的时候,她的睫毛才一抖动就立刻打开,一双疑惑的眼就睁开,茫然看着眼前着那对星眸。
“你为什么不染唇?不涂脂?”他诧异着,因为这时他才注意到她的脸上竟然干净到找不到一丝妆染的痕迹。
“大王不喜欢?”蝉衣有些紧张的问着,她担心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不上妆而在大王欲吻时让他最后停下。
“回答孤。”他依旧摩挲着她的唇,眼在她的脸上仔细的扫着。
蝉衣心中不安,但却在他的眼中和话语里没有找到大王不快的痕迹,于是她尽可能的平声回答着:“大王,今夜是蓉儿侍奉大王,每个女人也都希望将自己打扮的美艳动人来到这里,其实蓉儿也不例外。也许大王喜欢装扮后的女子,毕竟‘女为悦己者容’,但今夜对蓉儿来说却是不同。”蝉衣说着脸色就有些含羞一般,腾上了一抹霞色:“今夜可是蓉儿的初夜,处子之身最是洁白无暇,蓉儿要将自己交付于大王,只觉得今夜不上妆怕才是最合交付之意,干净纯结,才是最美吧。”
“干净纯洁?交付?”大王的眼里是蝉衣那已经飞红的脸,那素色眉眼里飞舞的娇羞此刻比上了妆看着还要美丽,再加上那轻柔话语里提及到的处夜与处子和交付这些词汇,这竟是他立刻就燃烧起了欲望。
蝉衣听见帝王重复的词语,点点头,当他的手指离开她的唇,离开她的下巴,她立刻害羞的埋了脑袋,只剩下那娇羞的模样。
大王看着她,终于抬手一环一抱,将蝉衣抱了起来大步走向了拉开着床帐的楠木大床。
一步步的前行,他只看着她的眼。看着那双眼里闪过的期待与紧张,他甚至都有些迷惑了。
在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他轻声的问到:“你,你为什么入宫?”
“恩?”蝉衣还在一片紧张与期待中,只茫然的应了一声。
“孤在问你为什么入宫来做孤的女人?”他依旧轻声地说着,手将她发上那挽发的玉兰簪子一把抽掉,看着她的发散落,然后轻轻地在手中摸弄起来。
“为什么?”蝉衣有些意外:“那是因为…”她本来要回答那是因为你是大王,可在回答的时候看到他星眸里闪动的亮光,下意识里心一抽,竟幽幽地说到:“因为,我是你的。”
“怎么说?”那星眸一闪,眼中似乎游走着情绪,但是他的话语里已经没了先前的平静。
蝉衣说了这话后,才意识到自己这般幽幽地说,似乎欠妥,而且话语显然失敬,可是说都说了,而且大王竟丝毫不生气,她便继续保持着平静说到:“不知道,只记得我是你的,就好象我和你早就约定了一般。”
蝉衣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幽色,像是在回忆一般,但心中却在盘算着:反正自己这一摔,忘掉了很多,但是却是记得自己从小就要进宫的,这么说来,自己不也跟定下婚约一般,不也算是早与大王有所约定了吗?
可她才说完,大王却松了她的发,手里的玉兰簪子也落了地,一把将她的肩捏着使劲摇了起来:“你,你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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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忘棋
蝉衣看见大王的脸色忽然一变,再加上这么被摇着,顿时想到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心思加速转着,嘴巴忙解释到:“大王,臣妾可是说错了什么,还是胡说了什么,哎呀,蓉儿进宫前,摔了一跤伤了脑袋很多事都想不起来,只记得一星半点。刚才大王问臣妾时,也不知道怎的心中就是这样的答案,就是想到‘我是你的’也就直说了,要是有什么不对,还请大王不要生气,臣妾,臣妾…”
蝉衣正这么说着,却不想一把被大王抱进了怀里,那搂着自己腰的手臂大力的将自己往他的身体里圈着,似乎要将她勒进去,而另一只手却揉着她的发,她的头,似无比的爱恋。
蝉衣当即就有些发蒙,但随即却被这样强烈的拥抱迷了心神,她靠在他的肩头,挨着他的脖颈闻着那好闻的松香,正在想着大王对自己怎么这么激动的时候,却听到耳边他喃喃的话语。
“芙儿,芙儿!”
那是一个名字,在大王的口中被吐出,带着无限的情意和眷恋被喃语念着,听的蝉衣心底却蔓延起了伤痛,说不上为什么,她真想一把推开他,然后有些冷的去告诉他:“大王,你念错了,臣妾叫蓉儿,不是芙儿。”可是就在她要发力去推的一刹那,她又听到了大王的喃语:“芙儿,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约定,没有!”
蝉衣听到这样的话语,想要发力去推的手,渐渐垂下。此刻她意识到是自己说的‘约定’引出了大王如此费解的情绪,她不由的想到了太后说的大王曾把后位许给一人,而那人已经死去,看来这位芙儿便是已逝斯人。
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是告诉她自己不是他念的人?可是见证了大王的尴尬和心底秘密,这对自己好吗?可是若是不推开,就此这般呢?等下大王清醒过来,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自己的这夜侍寝将会变成什么?
思考让蝉衣若布偶一般被大王抱拥却并不回应。在大王终于感觉到怀中的身体没有丝毫的应答,而激动的将蝉衣从怀里拉出的时候,他看到了满脸泪水的蝉衣。
“你怎么哭了?”大王似乎还陷在情节中没有清醒,动手为她抹泪。
蝉衣摇摇头说到:“臣妾不哭不行啊,一哭大王如此痴情守信,二哭臣妾如此有幸可帮大王追忆,三哭自己为什么是蓉儿不是芙儿,可以陪在大王身边,陪大王笑看风云。”
三哭的说法一下子让大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收了在蝉衣脸上抹泪的手,有些尴尬的神色,但紧跟着一双柔荑抓住了那离开的手,将其又贴在了她湿嫩地脸上:“大王,您的心里一定念着她很苦吧?蓉儿虽然不是很懂这儿女之情,又加上已经失忆,忘记了许多,可是蓉儿却记得也曾在几番梦回时会无故落泪,说不清为什么,有时是伤感,有时会失望,还有时却是说不清的念想着什么,等待着什么。但念着什么等着什么不知道,却是为何这般也不知,想来也许是冥冥中,前世去时忘喝了孟婆汤,将前世纠葛与今生缘份绕在一起了吧。”
“前世?绕在一起?”大王的眉眼暗垂,思在思量,却并没抽离了手。
“是,蓉儿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梦回后会伤感,但是天明时一样微笑,大王也请看开些吧,且把您对她的思念当成那前世的纠葛吧,梦回时,想想,念念,天明时,也好看淡这些啊!”蝉衣劝慰着,一脸认真的看着帝王,满眼的真诚,而这会她却只是希望着,希望这大王能消除这份尴尬,然后也许可以凭此事再和自己进一步。
“梦回的纠葛?你说,她是不是感召了你什么,所以你在我的眼前出现的时候不是带着那白兰花,就是唱词里提及誓言和约定,难道说你能感应到她的什么?”
“白兰花?誓言?”蝉衣一时有些傻了,她不明白大王说的意思,也不明白白兰花和誓言又指了什么。
大王看着蝉衣那迷茫的脸,摇了摇头,抽了自己的手,又有些恢复了冷眼懒调地说着:“好了,你还真是沉的住气,也装的像,看来你记得很清楚,不说那名字,你就不可以表现出来,很好,你做的很好,这点孤很高兴,尤其是你看到孤和安德的时候,竟然可以藏住你的惊讶的确不错。再有就是你的教习礼仪倒是学的很快,竟然没什么错,这一切说明,你真的很聪明啊。但是现在,孤可以告诉你,这里只有你和我,恩?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