フランス·法蘭西
リスボン·里斯本
ジュネーブ·日內瓦
グーテンベルグ·古騰堡
ゲーテ·歌德
オーストリア·奧地利
ベートーベン·貝多芬
レーニン·列寧
バンコック·梵谷
ワルシャワ·華沙
へーゲル·黑格爾
ギリシア·希臘
ブラジル·巴西
ゴルキー·高爾基
“密码中的汉字,是这些词汇里的第一个字。也就是说,‘哥伦比亚’的‘哥’即是‘こ’,‘杜翁’的‘杜’是‘と’。
“由于我们的文字无法完全标出外国名,所以,设计这个密码的人,就使用人物名来替代不足之处。因此,密码B夹杂片假名的地方,就是因为找不到适当的国名或人名来替换!”
兰子说得没错,国名全用中国语标记。譬如“ハンガリー”,用日文标记为“匈牙利”。第一个字和密码里的字就不一样。
“太田美知子对白石悦子说:‘去问麦克特,去问人名。’就指出谜底。麦克特不是在十六世纪公布海图的正角圆筒图法吗?所以,就是暗示请‘参考古世界地图里的国名’。美知子是方块拼图迷,所以特别喜欢用这种暗一小法吧!”
“懂了。快把剩下来的汉字换掉。”我催促着。我们把密码B完全解开后的文章内容如下:
【日文】
異なるヨハネに導かれしは·被奇怪的约翰引领,
扉なき五つの扉を抱く崖の·崖上五扇无门的门。
沈まぬ陽のさし示し頭部を·不落之日照着头部,
圣槍の柄で力を試さん者に·以圣枪的长柄刺进。
敬虔なる心の道を形作らん·真诚即可开启道路。
悠久の小徑を進みし時には·在悠长的小径前进,
テーセウスに從ぅ者こそ幸·只有听从特修斯的话才能生存。
煉獄の道を進みし時が果て·在炼狱之路的尽头,
地を天と仰ぐ者の右指先を·视地如天的仰望者之右手,
約束の地へ直ちに向かわせ·指向通往约定之路。
三度見たる新たな門を進み·看到新的门三次后前进,
死者と獅子の眠りを妨げよ·死者与狮子的睡眠被阻。
主を守るベきは圣十二使徒·守护天主的十二门徒中,
ユダの顏がぅなだれたれば·犹大的脸垂头丧气时,
世界が水に飲まれて沈まん·世界将被水淹没。
二人のマリアが子を招けば·两位玛莉亚向孩子招手,
マリアより手を差しのべて·玛莉亚伸出手时,
忠實なる者に神托を下さん·忠实的人会接到神的启示。
教皇の橫たわりし年月にて·从教皇躺下的时间里,
もう一つの門をくぐりゆけ·潜进另一扇门。
“解答出来了!”我不禁高声欢叫,兰子也高兴地笑着。
“这要是随便用一些复杂的代用法,我们还应付不来呢!”
“怎么办?要再进入尼僧之塔的地下迷宫吗?”
“别急。”兰子制止急躁的我,“这是双重密码,我们只解开表面,还要解读隐含的意义。”
“没问题。像今天早上一样实际走一遍,就会知道!”
“那很危险!再想想看。”兰子说完后,又再详细地读了两遍文章,然后轻轻闭上双眼冥想,“所谓‘悠长的小径’,应该是指迷宫,所以,一旦迷路的话,就永远走不出来。因此,一定要遵照特修斯的方法……黎人,你知道特修斯是谁吗?”
“知道。他是希腊神话里的英雄,曾在克里特岛的迷宫里,击败牛头人身怪兽。”
“对。所以,我们需要阿里阿德涅[注2]的那条丝线。”
兰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望着那些厚重的宗教全集和图鉴书,然后她取下比B4纸张还大的修道院相关文献。
“有个好东西与我要找的一模一样。”
“什么?”
“世界各地修道院的迷宫图。”
“修道院的迷宫?”
兰子翻到的那一页里有四角形或六角形的迷宫。
“在基督教信仰里,迷宫是通往灵魂救赎的道路,就像是炼狱的考验。所以,会在教堂的石路上画上迷宫,让信徒们往迷宫的方向前进,而且信徒一定要通过迷宫才行。只是这些修道院的迷宫没有岔路,一路到底。”
说明书上记载着路可大教堂、沙特尔大教堂、圣昆丁修道院、奥尔良修道院的迷宫等等。

“我听过汉普敦宫里有树篱迷宫……对了!我们用铅笔来试试看。”我从中选出圣昆丁修道院的迷宫,拿着铅笔开始从入口转来转去。
“不是这样。”兰子苦笑着说,“解开迷宫有更快的方法。首先把三边都有墙的地方涂起来,然后把涂过的地方也当作墙壁,再把这里面三边也是墙的地方涂起来……剩下的路就是对的路。”

我照着她的方法试试看,迷宫很快解开了。
“你哪里学来的?”
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大一时与我交往的男友很喜欢考古学与博物馆。”
我想起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也知道她很不想提起这件事,“是那个比我们大一届,高大、长发,说要去学吉他、看狼,结果最后却抛弃你到欧洲留学的那个人?”
兰子突然把桌上的迷宫图撕破,我叫了出来。
“撕书是很好的发泄法,只是要花钱。”她认真地说。
然后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百科全书,快速翻页,接着再撕下其中一页,与刚才撕下的那一页一起折成四折,放进口袋。
“那是什么?”我问。
“圣母玛莉亚的旨意。”她意味深远地笑着。我瞄了一眼放回书架的百科全书封面,上面写着“Kyo-Kureto”。
2
与好美队长在餐厅碰面时,他说:“兰子小姐,你说得没错……”他的脸上浮现预言成真的讶异表情,“我打电话给信越新闻的会长,要求与他见面。接着就立刻接到欧宝集团的律师回电。”
“说什么?”兰子的眼睛发亮。
“要我们在两个小时之内到大河内纪念美术馆。”
兰子瞄了我的手表一眼,“现在是三点,要在下午五点以前抵达,来得及吗?”
“现在出发,应该来得及。”
我们与好美队长立刻准备出发。趁兰子补妆的空当,我拜托马路可修女和安琪拉修女转告普利西拉姆姆,我们要暂时离开修道院。
我们坐进停在门口的警车,好美队长命令司机开启警铃。车子穿过在湖畔蜿蜒的小路,有如热气腾腾的箭飞驰在空气中,往国道十八号疾驶。
我们比约定的时间提早十五分钟到达。途中行经条之井时,遇上因施工造成的塞车,只好绕道而行,否则可能更早抵达。
大河内纪念美术馆位在千曲川旁,邻近的上田城为大河内纺织所有。美术馆是一栋三层的现代建筑,周边的树木修剪整齐,正面是宽广的石阶,入口有两扇大型玻璃旋转门。
进入室内,宽敞的大厅铺着厚实的地毯,左手边的柜台是售票处,接待小姐坐在柜台后面。由于没有人参观,因此昏暗的照明有一股奇异的安静,冷气则强到让毛孔收缩。
“是好美队长吗?”接待小姐问,她年约三十,穿着褐色连身制服,头发梳理整齐,很漂亮。
“是的。”
“请到三楼的会议室。大家正在等您。”她亲切地点头。
兰子要求说:“我要买目录与展示作品简介。”
接待小姐把资料放进纸袋后,坚持不收钱。我们立即搭乘旁边的手扶梯到二楼。
“真奇怪,今天没开放吗?还是刻意休馆?”好美队长环顾四周,自言自语。
“今天大概是我们的专用日吧!我们参观一下后再回去。”兰子的语气很轻松。
登上二楼员工专用的电梯后再上三楼。走廊两旁并排一样的门,依照门牌的标示,我们很快就找到位于右侧最里面的会议室。好美队长打开门,我们跟着他进入。
十坪左右的长形房间里有一排窗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长方形桌子,以及豪华的紫色靠椅。黑色窗帘与黄色小灯造成光线不足,只能照到房间的前半部,后面一片黑暗。我们安静地走到桌旁。
“请坐在对面。”
“三人并排。”
“请依照指示坐下。”
在一片漆黑中分别传出三名女子的声音,可以感觉出已有相当年纪。我们一起往声音来源望去。
“请快点。”声音沉着,很具威严的命令,于是我们赶快拉开附近的椅子坐下。
等到眼睛习惯黑暗后,发现我们对面坐了三位戴着黑色头罩,穿着修女服的矮小修女,她们全陷在高大的椅子里,手上都紧握附有十字架的念珠。由于灯光微弱,只能看到头罩下低垂的半边脸,两颊与嘴角边的皱纹显示出她们的年纪。
“你就是欧宝集团前会长的养……”好美队长连忙起身,打算向坐在中间的修女打招呼。
“队长,不用提及我们的身份。”那位修女高高在上地说,语气又突然转为温和,“请叫我至福尼。”
另外两位修女也跟着说:“我是景福尼。”、“我是净福尼。”
然后,她们刻意地笑着低语:“这就是兰子吧!”、“那位女孩吗?”、“没错,是她吧!”
这情景让我不寒而栗。
兰子打断她们令人不舒服的对话,明快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突然,笑声中断,她们从头罩下紧紧盯着兰子。
“要是告诉那位圣人,我们找到你,他一定很高兴……”至福尼叹息道。
好美队长完全无法理解这独特的气氛,挑衅地大声说:“对不起,你们既然不是修女,为何要穿修女的衣服?”
“队长,在主耶稣基督教导下,穿什么并不重要。在我们的信仰里,只有真实才是最可贵的。”景福尼回答。
“开始谈重要的事吧!在神的裁决日到来以前,没多少时间了。”净福尼说,她拿着念珠的右手指着兰子,沙哑地问,“你找我们有何事?”
兰子直视她说:“一点小小的请求。请你们不要插手圣奥斯拉修道院的事。”
“插手?”、“什么?”、“听不懂……”
她们三人低声嘟囔。我与好美队长被她们反常的态度压得喘不过气来。
“请你们不要干扰警方办案。”
“干扰?”至福尼极不客气地反问,“我们要是执意干扰呢?”
“这间美术馆的中庭听说有大河内嘉江门的墓。如果你们执意要弄权力,插手干预圣奥斯拉修道院的杀人事件,我想长野县警方就不得不掘开大河内嘉江门的墓了,这样好吗?”兰子慎重地说。
她们三人都闭口不语,最后至福尼代表发言,她冷淡地问:“有谁会下那种无理的命令?”
“我。”兰子回答,并以眼色示意身边的队长,“好美队长也会。”
至福尼缓缓抬起脸,对好美队长说:“像大卫王一样勇敢的好美队长,你应该知道我们可以左右你的去留吧!”
好美队长咕噜地咽下口水,瞄了兰子一眼,觉悟道:“知道。不过,我比较在乎正义。即便被迫离职,也要解决这些阴狠的杀人事件。”
会议室里再度陷入沉默,一片宁静。
兰子先开口,“这并不难,我们只是希望你们袖手旁观。这是为了欧宝集团设想。”
“为我们设想,怎么说?”景福尼问。
“我与警察会揪出躲在圣奥斯拉修道院的杀人魔,并将凶手的名字公诸于世,即使会影响到修道院的名声。比起尊贵的人命,修道院的宗教权威算不了什么。我们一定会让躲在神衣下的坏人暴露在阳光之下。所以如果你们要继续包庇修道院,届时,前所未有的丑闻可能会波及相关的天主教会与欧宝集团。我希望尽可能避免那种事发生。满地的污秽、肮脏、腐败的地方,只要一个就够了!”
净福尼用冷淡的声音说:“没错。”
兰子点头,“所以,我们才希望你们不要插手。”
年老的尼僧们互相望了一眼。
“可是,不能安心。”
“可是,不能认同。”
“但,也只能答应。”
她们之间的意见不一致。
“还有,我也准备了一个让你们满意的提案。”兰子引诱她们。
“什么?”至福尼怀疑地问。
“若是接受我们的提议,整起事件到最后会依个人罪行处理。我保证绝对不会公开圣奥斯拉修道院所隐藏的秘密。我不说的话,秘密会永远沉寂。”
听到这里时,从她们的叹息声中,可知兰子已命中她们的弱点。
“那……为什么?”
“对你们而言是很重要的秘密。但我们一点也没兴趣知道。”兰子拐弯抹角地说。
很长一段时间,无尽的沉默笼罩四周。
“真是恐怖的女孩。”
“头脑太好了。”
“会不会是灾难?”
三位年老的尼僧觉悟地喃喃。接着,她们的态度突然变得亲切。
“你有那么大的能力吗?”至福尼的语调里透露出欣喜。
“请相信我。”
我们紧张,屏气凝神地静候她们的回应。然而,三位尼僧却不发一语地站起来。
“就全权拜托你了。从今以后,我们会像守护的圣灵,远远地遥望你们。”至福尼说。
“以神的加持。”
“神的慈悲!阿门!”
尼僧们排成一列走到桌边,沿墙壁从我们身旁通过,步出室外。她们垂头丧气的姿态有如前往圣地的殉教徒。等我回神过来,发现我们被留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
“回去吧!”兰子看着我和好美队长,挤出一点微笑说。
好美队长这时才回过神来,点点头,不发一语。我则像做了一场噩梦,有种不祥的预感。
到了二楼,兰子表示想参观美术馆,于是我们走马看花地走了一圈。二楼展示区有许多西画、雕刻与贴画。兰子特别喜欢莫内和雷诺瓦等法国印象派的油画。
一楼则是展览日本山水画、水墨画与浮世绘等等,地下室则是当月的短期展览,大部分全是中国陶瓷。
“可惜不能慢慢欣赏。”兰子惋惜地说。
到了大门出口,兰子对坐在柜台里的服务小姐说:“听说大河内嘉江门对于宗教美术造诣颇深,不知有没有这方面的展示品?”
“有关基督教的美术品、学术文献,全放在圣奥斯拉修道院。其他的文物或是大河内家的东西,他在遗言中表示不能公开。”
“原来如此,谢谢。”
我们步出美术馆,抬头仰望蓝天,沐浴在夕阳下才真正感觉到温暖,仿佛从冰冷的阴森雾气回到清明的现实世界,觉得安定不少。
看着手表,已接近下午五点三十分,不赶快回去不行。
“等一下,我先打电话回修道院。”
他用公用电话联络条原刑警,表示我们立刻回去,此外,也听取条原刑警报告修道院目前的情况。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好美队长用手掩住话筒问我们。
“请问数完修道士洞窟里的骷髅头了吗?”
好美队长对着话筒询问后,告诉兰子:“数完了。全部是五百七十四个。”
我不禁叫了出来,“什么?那不是……”
正当我要说出水晶骷髅头时,兰子以手肘用力撞了我的腹部,好美队长脸上一阵困惑。
“好美队长,请您的属下再详细检查一次。这次先擦掉所有骷髅头的灰尘后,再仔细查验。”兰子说。
“为什么?有必要吗?”
“因为塌方的关系,有一个骷髅头与伊丽莎白姆姆一起埋在瓦砾堆中。所以,现在应该只有五百七十三个。”
这会儿轮到好美队长脸色大变,“现在不就多了一个?”
兰子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那一定是失踪已久,不在命案现场的葛洛亚司教的头。没有比修道院洞窟更好的藏匿地点了。”
【译注】
注1:罗塞达石,Rosetta Stone,一七九九年在埃及尼罗河口的罗塞达发现的石碑,为解释古埃及象形文字的可靠线索。
注2:阿里阿德涅,Ariadne,希腊神话克里特王米诺斯的女儿,给了特修斯一条丝线,告诉他如何走出迷宫。


第3幕 地狱启示录 第19章 黑暗覆盖的地方
1
我们没空欣赏夕阳西下的美景,直接走到停车场。
警车发动后,坐在副驾驶座的好美队长吩咐司机开启警铃,然后转身,迫不及待地问:“可以了吧?我完全听不懂你和尼僧之间的对话。快告诉我,你究竟采取什么策略?”
兰子的紧张也似乎解除,她靠着椅背;我在她回答前,先插嘴问:“队长,那三位尼僧是谁?”
“至福尼是欧宝化学的大股东,也是前会长的养女。景福尼是信越新闻现任会长的养女。净福尼是欧宝不动产的现任社长夫人。”
“从哪里开始讲起?”兰子懒洋洋地问好美队长。
“大河内嘉江门的墓。为什么她们那么怕挖掘他的坟墓?”
兰子的身体向前倾,说道:“理由很简单。大河内嘉江门没有埋在美术馆。”
“啥?”
“坟墓里是空的。所以,她们很怕公诸于世。”
“真的没有他的遗骨?”我吃惊地问,兰子点头。
好美队长也是一脸惊讶,“令人无法相信。如果是真的,不就是欺世盗名吗?那么,他的遗骨在哪里?”
“在圣奥斯拉修道院的地下书库里,与圣维廉克拉卡斯的石棺并放在一起。”
我与好美队长都睁大了双眼。
“了解。”好美队长急忙地说,“可是有一点我不懂。你认为修道院里的凶案,并非一般的杀人事件?”
兰子慢慢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完全不是一般杀人事件,凶手的行凶动机非常诡异、异类。”
兰子向好美队长阐述我们目前的发现,除了水晶骷髅头与地下迷宫这两件事。并将这些事件解释成以伊丽莎白姆姆为主的恶魔膜拜。
“哈路米曾说过,她在圣维廉克拉卡斯的石棺旁看到一个与棺木一样大小,盖着白布的祭坛。那一定是放置大河内嘉江门遗骨的棺木。”
“那样的话,真凶究竟是谁?为什么圣维廉克拉卡斯的遗体,会是特异膜拜的对象?”
“凶手的名字用一句话就可说明。”兰子无动于衷地说。
“一句话?真的吗?”好美队长不相信地问,“难道凶手是早已死亡的圣维廉克拉卡斯亡灵?”
兰子说出超乎想像的答案,“那就是吸血鬼……”
2
好美队长和我听到这里时,已不知该如何反应,不过,我本能地相信这个答案。我与兰子长期参与各种凶案,却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不寒而栗。
“真凶是吸血鬼。”兰子坚定地对着哑然失声的好美队长再说一次。
好美队长皱着眉,瞪着兰子,“你别胡说八道了。我们目前搜寻的对象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那种荒诞无稽的妖怪啊!”
“我是认真的。”兰子的语气透露着少见的严厉,让我的背脊感到一阵寒意。
好美队长频频用手帕擦拭脸上的汗水,“吸血鬼是指像德古拉那一类的妖怪吗?那种东西不是电影编出来的故事?”
“《吸血鬼德古拉》是英国作家史托克在一八九七年所发表的小说。”兰子说。
好美队长愣了一会儿,调整好坐姿,生气地说:“你要是当真的话,只是浪费时间!”
“吸血鬼不是虚幻的概念,而是确实存在的生物。”兰子淡淡地反驳,她平静的语气令人摸不着头绪。
“啥?”好美队长转头看着她。
兰子苍白的脸上浮出奇妙的微笑,“我再说清楚一点。创作小说中有吸血鬼文学,在《吸血鬼德古拉》之前,已有一些名家作品,例如约翰·波里杜利的《吸血鬼》、雷蒙的《吸血鬼瓦涅》、雪利丹·李·费奴的《吸血鬼卡密拉》等。之后,则有朱鲁贝鲁的《卡帕西亚城》。不过,我们遇到的并非是虚幻的吸血鬼,而是真正存在人间的吸血鬼。”
“你是说,吸血鬼是一种真的生物?”
“吸血鬼故事有三种源流。一是基督徒对于脱离基督教,改信伊斯兰教的人的蔑称;第二种是将历史人物比喻为吸血鬼;第三种吸血鬼因对死者的敬畏心而塑造出的。”
“我以前读过基督教歧视其他教派的书。”好美队长点头说。
“中世纪时,在欧洲曾将一些残暴君主比喻为吸血鬼,其中最著名的是‘穿刺王’——威拉德三世。他是拉瓦齐亚公国的国君,以将土耳其俘虏插入地上的木桩的残酷行为而闻名。他虐杀不服从命令的人,活生生地剥下人皮,切断手脚、性器官等,视这种惨无人道的刑罚为游戏。此外,他不给俘虏食物,让他们自相残杀互食。他与他的儿子都被称为恶魔王,后来都成为史托克的小说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