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年的除夕日我都是陪老母过得…你也知道,我母亲年纪大了,一个人也孤单,逢年过节的能陪陪她算是我这个不孝子唯一能为她做的了…不过你放心,年一过,我马上就会回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老人家内心一般都很寂寞,无不希望自己的子女能承欢膝下,热热闹闹的。所以你不用为我而急着赶回来,多陪陪你高堂,莫在亲不待的时候独自遗憾…”你老母这么大岁数了,你不在家中侍奉她终老,在别的国家瞎凑啥热闹?你这一去就在家多呆两个月吧,既高兴了你老母,也轻松了我!
我的话令他有些感触,沉默了半晌方道:“嗯,我听你的。只是我这么长时间不在…”
我又怎么不知他在担心什么?拍了拍他猛然紧缩的手,柔声道:“我保证,不会勾搭其他的男人,会一心一意等你回来…”我真是纳闷了,我真的有那么大魅力,能轻易的勾搭一个又一个?而且我真怀疑我在洛城壁心里,最擅长的就是勾搭男人,也最喜欢勾搭男人,一不勾搭男人我心痒难耐么!真是奇怪了,我究竟做了什么竟给他留下了这样的一个形象?
似乎嘉奖一般,他俯下头,在我额头“叭”的一下印下了一吻:“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放心了?我满脸黑线,敢情是怕我红杏出墙呢! 但即使我找男人,戴绿帽子的人也轮不到你啊,你穷担心个啥劲,莫不是真把我当成你自家妻室了?诶,说起妻室,到不知他娶妻了没?他年纪好像是不小了,怎么说也快奔三十了吧!照理说他的孩子都应该老大了,但好像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的妻室孩子们…
“你成亲了吗?”我脱口而问,没头没脑的一句让他无法从先前的话题迅速的过渡到这个话题。
怔忡了好半会,他才咧开一嘴白牙,呵呵笑了两声反问道:“你吃醋了?”
噢,上帝!我两眼翻天,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去西天见了如来佛祖!吃醋啊,这大概是我蓝蝶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了。洛城壁你是眼花还是耳鸣了?我刚才脸上写满了嫉妒二字,还是刚才说话的语气中含有浓浓的嫉妒之意?真是莫名其妙!我看你自己未免太臭屁了吧,莫不是你真以为自己就如你老娘吹的牛一般天上有,地上无?
见我闷着头不语,脸上浮上了一抹淡晕,洛城壁以为我害羞了,闷笑一声,纤长白皙的大手握上我的柔荑:“我怎么会有别的女人呢!自从碰上你这个冤家,我的整颗心可都悬在了你一个人的身上,哪里还瞧得上眼别的女人!说来也怪,也不知你这个看上去不怎么起眼,脾气还又臭又硬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竟让我如此痴迷,如此放不下…你说你是不是对我施了什么魔咒?”
“你爱我?你确定…啊…”我的柔荑忽的被他攥得死紧,使得我痛呼出声。我只是想问问你是否确定不是暂时的迷恋,不是一时兴起,不是简单的好奇加兴趣而已,你干嘛这么的反应啊!
听到我的痛呼,洛城壁稍稍松缓了他的铁掌,可面色却难看的很:“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才知道我爱着你!”
我干笑两声,有些无力的辩白着:“你这不是失忆过嘛!三年的时间谁知道你的心会不会动摇…”
松开我的手,他扳过我的脸,让我与他美眸对视:“你可知道,虽然冰冷坚硬的地板将我脑中的记忆磕成碎片,但心里的感觉是一直存在的,是骗不了人的!当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莫名的漏了一拍,当时连我自己都惊愕的无法解释我究竟是怎么了。当我终于忆起所有的一切时,我才霍然明白,那是因为你在我的心里扎的太深,已经融入我的骨髓,渗进我的血液,所以即使是我忘了一切,我的心里还会存留着你的影子…”
“洛城壁你…你别对我用情过深,我…我不值得…”听他发自肺腑的告白,我突地有些慌,有些乱,心里也有些酸涩,更有些愧疚。洛城壁你可知,你对我的情,别说同等的回应,就是十分之一,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甚至一点点我都无法给予啊!向我这种冷情自私的人,只会卸下包袱让自己一身轻松,却永远不会自揽上包袱,让自己重负不堪。而感情之事,太复杂,太沉重,自私的我真是不想不愿更不敢背上感情这一沉重的包袱…
轻抚着将我皱起来的脸抚平,他正色道:“莫说傻话,你值得,我说你值得你就值得!”
我无奈的苦笑了笑。真是个霸势的男人!在正确的地点遇到正确的人,这叫缘;在错误的地点遇到错误的人这也叫缘,不过是孽缘。洛城壁,不知我们之间会不会是孽缘呢?唉,缘分也好,孽缘也罢,只望我不会是你的劫…
两日后,洛城壁启程回国。
长亭外,古道边,夕阳山外山。落日的余晖撒在俊雅飘逸的洛城壁身上,发出淡淡的光晕,炫了人的眼,晃了人的心。看着频频回首,恋恋不舍的他,我有些发酸,可还是不咸不淡的客套着:“摄政王一路走好!哀家祝摄政王路上平安,一路顺风。”
我的客客套套令他眉宇间嵌满了浓浓的不悦,但限于文武百官都在场,他也不好发作。闷闷的上了马,带着眷恋最后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后,扬起马鞭,重重的抽向马身,马嘶鸣一声,朝着前方飞驰而去…十二月五日,轩辕莫寒对玉生国送去战书。举国上下震惊,尤为皇室更是惊恐,连夜召集满朝文武大臣商讨对策。玉生国和塞娜木国一般,同样都是信奉神灵的国家,神灵是不容许子民有丝毫的背叛的。所以,即使玉生国如今是内忧外患,形势及其危急,经过商讨,大臣们一致表示永远效忠玉生神,誓死与玉生国共存亡。收下战书,主战!
同月八日,接到主战消息的轩辕莫寒率领着大军开始了在玉生国攻城略地。黑色大军锐不可当,所向披靡,短短不下数日的时间内,玉生国六分之一的城池已被攻破。此时的玉生国如风中的蜡烛,摇摇欲灭,存亡只在一线间。玉生国面临着空前的浩劫,危在旦夕。
带着几乎渺茫的希望,玉生国暗暗派出了几名使臣,潜渡到临近的国家寻求援助…
暗青色的军帐内,轩辕莫寒盯着前面腰杆跪的挺直的玉生国使者,嘴角上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求援?”
妖冶邪魅的笑让使者呆楞了几秒,可当听见问话时,使者霍的抽回神,全身呈戒备状态:“要杀就杀,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啪啪啪!”轩辕莫寒响亮的拍了几声巴掌,赞许道:“本帅就是喜欢有骨气的人!来人啊,替使臣松绑!”
“领命!”两个黑色甲胄军应声掀开账帘而入,单膝跪地抱拳后,替五花大绑的使臣解开了粗壮的麻绳。
使臣对轩辕莫寒的做法万分不解,不知这位嗜血成狂的战魔又要耍什么把戏,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备的看着紫藤椅上的轩辕莫寒。
“呵呵。”使臣如看猛虎野兽似的戒备目光惹得他一阵轻笑,笑声中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勾人魔力,听的使臣一阵骨头发酥,心跳加速。
把玩着垂下来的发丝,轩辕莫寒瞟着目光闪烁着,不敢看向他的使臣:“我说玉生国使臣,是本帅这张脸磕碜你的眼吗,你怎么就不与本帅对视呢?”
他的话令使臣面子挂不住,强稳了稳心神,一咬牙噌的一下抬起头望向了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此时的轩辕莫寒,正伸着血色的小舌舔舐着他如涂唇彩般娇艳欲滴的红唇,一遍又一遍,每舔上一次,唇上就涂上了一层晶莹的水渍,在帐内微弱的烛火下泛着闪闪诱人的光芒,狂野而勾魂,似乎在邀请着台下的人来一尝其芳泽…
使臣喉咙咕噜一下,目色开始迷离,双脚不受控制的走向座上的轩辕莫寒…
“告诉我,你要去哪个国家求援?”轩辕莫寒勾起他的下巴,魅惑道。
“月国…”
月国?刚刚好!正好可以看看下一个猎物的有几分玩度!
轩辕莫寒将面前神思迷乱的使臣一把甩到了台下,声音如深底冰河:“来人!将使臣安全送到月国边境,若他有半点差池,你们也不用回军营了!”
两个士兵一哆嗦,随即恭敬而畏惧的回道:“属下定当不辱使命!”说罢,拉着地上的使臣出了军帐。不回军营那就意味着他们的身份将被列入玉生国国民一行,这玉生国即将亡国,而主帅对待亡国奴的手段,他们自是见过的,一想起那种血腥的场面,他们从发梢到脚掌无不寒彻透骨,冷汗直冒…
我双手交叠于胸前,面色沉重的在御书房内踱来踱去,不时焦虑的往外瞅着。一颗心就如悬挂了几个水桶,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张太师到--”太监的报门声令我喜出望外,未等张敬德行礼,我迫不及待的快步走向他:“张太师,这事你们是怎么看的?”
“皇太后,这事…难办啊--”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恐怕眼下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依老臣估计,若没有外援支持,那玉生国气数将尽,不假时日就会彻底沦丧于战魔的铁骑之下。若我们出手相救,依战魔的阴狠绝辣,无论最终胜败与否,都定是不会放过咱月国的,那月国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我们与玉生国接壤,曾经又缔结了友好盟约,不帮的话,我们就是不仁,不守信,那么恐怕将来会难以在各国间立足。不仅如此,若那玉生国真的亡国了,兔死狐悲,唇亡齿寒,我们同样也担心野心勃勃的战魔将下个目标定在我们月国上啊!这帮也不是,不帮更不是,难办啊!除了等等看,我们还真是别无它法…”
“等?不可!时间不等人,国家之间的形势更是瞬息千变,一味的等就有可能会误了大事!与其在惶惶不安中等着未知数的战书,不如我们先发制人,夺人之声,将主动权握在我们自己手里,由被动变主动,我们才有生存的机会!张太师,我看不如这般,我们先暗地里操练军队,招兵揽将,铸造兵器,筹备辎重、兵车、铠甲,在边城重地修筑坚固的防御工事,严密防守!防患于未然,即使将来他战魔真的打了过来,我们也不必手忙脚乱,仓皇应战,那我们打退他们也就有了几分把握!但这一切都得秘密进行,切不可走漏风声。至于使臣那边,我们暂不予答复,拖着,能拖多久就多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战魔暂时还未有进攻我国的迹象,若我们贸然前去营救,那就真的要与他为敌,为了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而惹怒一个恶魔,得不偿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怪就怪他们命不好吧!若使臣要离开,张太师,你就得派人去跟着他,看他最终是通往何处,回来后即使向我报告。我总觉得这个使臣说话时目光闪烁,眼睛里似乎隐瞒了什么东西…呃,摄政王那方想法子快马加鞭的去通传,虽然远水解不了近火,但此时任何对我们有利的条件哪怕是微乎其微,我们都不可放过!哀家也就想到这些,张太师,你看如何?”如第一次认识我一般,张太师瞪大了老眼怔怔的望着我,从上看到下,从下又看到上,来来回回不住的打量着我。
我被他看的直发毛:“张太师,好不好你给句话啊!”
张太师这才挤吧了两下老眼,赞叹着点点头:“皇太后果真是不比凡人,乃人中真凤!月国有您,真乃月国之福,百姓之福啊!事不宜迟,臣这就遵太后懿旨,前去筹备!”
待张太师跪安后,我望着黑钢玉铺就的台阶上方那把泛着金灿灿光芒的龙椅,一时间百种滋味齐上心头。父争子位,父杀子臣,父夺子权,不知会不会有父杀子母…会这么一天吗?轩辕莫寒?战魔?世事真是变化无常,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妖娆百媚的小王爷,竟会摇身一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究竟为何会变成这般?是…因为我吗?我真的希望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若真是因我变成这般,那么你再次见到活着的我时,我相信你绝不会是惊喜,而是狂怒,是疯狂,是狠辣,我相信你会不顾一切的毁了我!因为我的欺骗已经毁了你…若真有一天你提着饮血剑杀进皇宫,那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哭喊着,跪着祈求你的原谅,还是当面自刎谢罪,以得保全浩浩?无论哪一样,恐怕都得在浩浩心里留下阴影,恐怕都会在他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父子为敌,这不是我乐见所成的…希望轩辕莫寒不要垂涎月国,这样他或许就不会再受到很深的伤害,而我们母子也过得安稳。若…真有那么一天,那我就只能胜,不能败!是的,若败了,那我真的是再无转圜的余地,真的是一败涂地,永不翻身…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诶,先别着急回答,想好了再说,三思而后言!若是讲完后,你再想后悔,那可就来不及了!”轩辕莫寒媚笑着看着被绑在架子上视死如归的使臣,用夹子夹起一只浑身黑油油的蜘蛛,缓缓凑近使臣的眼前。使臣死命的闭上眼,不去看那只吐着恶心的丝,张牙舞爪的黑蜘蛛,可身子还是忍不住瑟瑟的颤着,就犹如风中飘落的落叶。看到这,轩辕莫寒咯咯的笑了,冲小兵一瞟眼,小兵马上会意的点头,上前用力拉开了使臣紧闭在一起的眼皮。
“啊--”黑蜘蛛落在了使臣的鼻子上,尽管蜘蛛并没采取什么行动,可近距离的接触还是令使臣惊恐的大叫。
“真吵!要不是留着你这条舌头还有用,本帅早就将它给下来当下酒菜了!真是不懂情趣,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黑色噬人蜘蛛,传说啊,这噬人蜘蛛呢最喜欢吃像使臣这般皮肤细嫩人的肉呢!而且,这蜘蛛黑有个怪癖,喜欢往人的肉里头钻!吃一口,钻一下,再吃,再钻,一直钻到你的内脏,吃光你的肠子,胃,然后再使劲往上钻,爬啊爬,爬到你的嘴里,吃了你的舌头,再爬,喝光你的脑汁,脑浆,吸光你的人血…到那时,你说不定还没死,就这么看着它在你的身子里来来出出弄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啧啧,那种滋味相信使臣会很有兴趣来尝试一下的…”旁边的士兵听了,胃里开始翻滚,层层酸水涌上了喉咙,可硬是让他给吞了下去。而说话的轩辕莫寒反而跟没事人似的,嘻笑着似无害般的移动着蜘蛛在使臣脸上来回的划动。
滴答,滴答…使臣的裤子开始不断的往地上滴答着黄色液体,而他自个如筛子般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在抖动着。他看着正“玩”的不亦乐乎的轩辕莫寒,带着剧烈颤抖哭腔的求道:“大将…军…我说…我说…求你放过我…”
带着胜利的微笑,轩辕莫寒收起夹子上的黑蜘蛛,睨着他:“这样才乖!早这样,就不会受这么多惊吓了不是!你说吧,那个月国是怎么答复的?”
“没,他们只是…只是让我回去等消息…没给我答复…”将他收起蜘蛛,使臣长长松了口气,但仍是战战兢兢道。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啊!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会讲实话的!来人,砍了他一条腿!”使臣来得及辩白,一声惨叫响彻云霄,同时,一只血淋淋的大腿落地,洒了满地的红。
“怎么样?还敢不敢那话蒙本帅?快点说,若让本帅等久了,本帅可就要让那只蜘蛛给你止止血…”
“不要--啊…大将军,我说的都是真的啊--那个皇太后既没表示拒绝出兵,又没表示答应援助,只是好酒好菜又好住的招待我,让我一个劲的干等…我实在摸不准她的态度,又担心国内的情况,所以就急急的赶回来另想对策…大将军,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句假话啊--”
看使臣泪涕双流,战栗发抖的模样,似乎也不像是在撒谎。皇太后?看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呢!不过,对手越强,玩的才更有趣,不是么?月国皇太后,希望你耐得住玩,别令我失望啊!轩辕莫寒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抬起脚欲往军帐跨去。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看着架上的使臣,勾唇道:“看在他提供情报的份上,给他个痛快吧!”
“领命!”话音刚落,一声惨叫划破天际…
“那位使臣真的被押到了战魔那了?”我眉头微皱,心里咯噔一下:果真被我料中了!
张敬德沉重的点了点头,想必其中的暗潮汹涌他自是明了的。轩辕莫寒不捉去其他国家求援的使臣,唯唯捉去了来月国求救的使臣,他的动机可谓是昭然若揭了!唉,那一天真的要来了吗?
“誓不投降!”事到如今,哀叹自怜是无济于事的,我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竭尽所能的迎战!
张敬德重重的点了点头:“月国子民不是孬种,即使是尸骨无存也不会将月国百年基业拱手让人!”
“整装待发,全力以赴吧!”我仰首长叹了一声,心里的郁闷无处排解…


第1卷 第78章 皇太后挂帅
短短不过一个月的时日,勇猛善战的黑色甲胄军就攻破了皇城,于高高的皇城墙上摇旗呐喊,擂鼓助威。正当气势磅礴汹涌的轩辕大军要一鼓作气攻破玉生国皇宫大门时,乍然间,股股浓浓的黑烟从皇宫里冉冉升起,紧接着,熊熊的烈火噌噌的火速冒起,喧嚣着,张牙舞爪的朝着四周急速蔓开,短短瞬间,皇宫大苑笼罩在火舌的红色恐怖中。
突发的状况令攻宫门的大军全都傻了眼,扛着大圆木杵在宫门前是进也不是,退又不得,只得偷偷的瞥向他们的战魔大人,等待他发号施令。
漫天飞舞的大火刺激了轩辕莫寒的视觉神经,唤起了他刻意隐藏的痛苦不堪的记忆。他双目赤红圆睁,妖冶姣好的面庞痛苦的扭曲着,双手也攥得发白,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无不在叫喧,无不在颤抖,无不在哭泣…
“不--”沉默不久后的他爆发了野兽般受伤的哀嚎,狂速飞奔下马,一把推开最边上那位扛攻门圆木的小兵,他补上那个小兵的缺,扛着大圆木疯狂的撞击着暗红色的宫门。
“将军…”轩辕莫寒异乎寻常的举动令众将士又是疑惑又是忐忑,相顾愕然,不知所措。
“你们愣在那干什么!快来帮忙啊!”轩辕莫寒的一声狂吼几乎把他们从马上震了下来,他们不敢耽搁,一个个诚惶诚恐的急匆匆的从马上跃了下来,抄起战车上令一根圆木就加入了攻门的行列。
众人拾柴火焰高,终于厚重的大铁门在他们的强势进攻下“哐--”的一声寿终正寝。“呼!”大门的突然打开给宫内的烈火提供了外来的氧气,于是更加放肆的朝着宫门外扑来,惊得士兵们惨叫的朝后连退了好几步。
轩辕莫寒双目充血,发丝狂乱,冲着身后的黑色大军声嘶力竭的吼着:“打水扑火啊!还等什么!!快救火,快救火啊!!快啊--”
恐怕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他们心中的铁血将军如此的失态疯狂吧!众将士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恐惧,此时龇牙咆哮的轩辕莫寒令他们想到了两个字--野兽。
他们不敢含糊,双脚如安了风火轮似的四下散开,寻水灭火。不多时四面八方传来了哐当啪啦的瓷器铜铁碰撞声,他们有抬瓷缸的,有提水桶的,甚至连锅碗瓢盆都齐上阵,共同加入了扑火行列…
当火势渐熄,疯狂的火焰几乎消失殆尽时,轩辕莫寒踏着废墟,带着轩辕大军跨进了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玉生国皇宫,竟然捕获了还未死的完全的玉生国的三个皇子。
看着有些狼狈的三个皇子,轩辕莫寒面色狰狞,提着饮血剑一步一步的向他们靠近:“你们竟敢放火!”
轩辕莫寒吃人般的神情令他们胆寒的瑟缩了一下,但身为皇子,他们的自尊,他们的骄傲,却无法容忍自己在敌人面前有丝毫的退缩与怯懦。他们强压着内心的惧意,昂着头,强硬道:“皇宫是我们玉生家的,我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哪里轮得到你这只外来狗狂犬咆哮!”
刷!轩辕莫寒将饮血剑从剑鞘中抽了出来,冷色的寒光射得三个皇子眼睛一阵刺痛。刚出剑鞘的饮血剑铮铮作响,似乎在叫喧着迫不及待的要体验鲜血的味道。三个皇子任命的闭上眼睛,默默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许久,身上仍然没有传来刺痛感,他们疑惑的睁开双眼,惊讶的看见轩辕莫寒正笑的“灿烂如花”。
“你们犯了本帅的禁忌,真以为本帅会便宜你们,会给你们个痛快?告诉你们,做梦!敢放火?本帅会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本帅要让你们亲眼看着,你们的肉是如何一刀一刀的被割掉,亲眼看着你们的血,你们的肉,乃至你们的白骨是如何的离体!本帅会慢慢地折磨你们,不让你们流尽最后一滴血,绝对不会让你们咽下最后一口气!”邪恶残忍的轩辕莫寒令他们倒吸了口凉气!魔鬼,比魔鬼还恐怖的魔鬼!我们到底是招惹了什么样的人啊!环顾四周,带着对尘世间最后的一丝眷恋,他们抬起上下颚,重重的朝着舌根咬去…
轩辕莫寒眼眸危险的一眯,眼疾手快点了三个人的穴道,冷笑:“想死?没那么容易!”他冲左右两侧的甲胄军打了个手势,甲胄军点头示意,拿起专用的凌迟刀具,走向了面色恐惧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