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类小说上一章: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
- 另类小说下一章:有只奸臣要篡位
她听见有人低声议论,福宁公主和瑶华郡主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衣裳才争吵起来的,继而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为了衣裳打起来?也太幼稚了吧。
这皇家少女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吗?
兰卿晓终于挤到碎雪轩的大门,震惊得瞠目结舌——
福宁公主死死揪着瑶华郡主的乌发,瑶华郡主疼得龇牙咧嘴,纤纤玉指插入对方的鼻孔,福宁公主也疼得哇哇大叫。
她们的发髻歪斜凌乱,衫裙也脏污了,那美丽精致的小脸更是青白相间,相当的狼狈。
“本公主这身新衣是六个绣娘花了十日十夜绣出来的,是香雪坊今夏最新、最美、最华贵的新衣,是香公子亲自设计的,价千金!”福宁公主得意道。
“本郡主这身新衣是八个绣娘花了九日九夜绣出来的,是香公子想了三日三夜才想出来的新款,云光绸流音纱,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瑶华郡主不甘示弱地说道。
“本公主才是举世无双!”
“公主又如何?本郡主是帝京公认的第一美人,就连太后娘娘都称赞本郡主国色天香,没人比得上本郡主的琼姿玉容。”
“你…”福宁公主气得睚眦欲裂。
“本郡主是香雪坊的常客,香公子自然把最美、最华贵的新衣卖给本郡主,公主你还是适合穿那些死板没新意的宫装!”瑶华郡主笑吟吟道,明显占了上风。
兰卿晓扶额,为了一身新衣,至于吗?
有人嘀咕道:“瑶华郡主是八贤王的嫡女,八贤王是陛下的亲皇叔。虽然八贤王已有十年不过问朝政,不过陛下和太后娘娘都要给八贤王三分薄面呢。这瑶华郡主一向自诩帝京第一美人,心比天高,一直跟皇家公主一争长短。”
兰卿晓明白了,瑶华郡主有这胆量跟福宁公主争吵打架,是因为八贤王的地位,是她争强好胜的性子使然。
这时,福宁公主气不过风头被抢、被欺负羞辱,挥手打向瑶华郡主的脸蛋。
瑶华郡主有所防备,灵敏地避开,尔后她们扭打起来,越打越激烈。
嘶啦一声,清晰入耳。
福宁公主的裙摆被撕破,歇斯底里地尖叫:“贱人,你该死!”
她疯了似的拽住瑶华郡主的裙面,放入嘴里,贝齿用力地撕咬。
“啊…不能咬!”
瑶华郡主极力抢救自己的裙子,拽着裙子想要夺回来。
又是嘶啦一声,裙子破了。
裙子撕裂出一个大口子,顿时她无法接受,悲愤得嚎啕大哭。
围观的青年男女窃窃私语,眼珠不可思议地滚了一地。
福宁公主瘫软地坐在地上,捧着自己破了的裙子一边哭一边笑。
忽然,她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什么,凄厉地尖声问道:“绣娘呢?府里的绣娘在哪里?”
王府的几个仆人闻言,纷纷指向兰卿晓,“就是她。”
兰卿晓错愕地怔住,看见两位狼狈的少女如狼似虎地盯着自己,好像随时会吞噬自己。
“公主殿下,郡主,不如先到客房更衣…”
她忽然产生一股逃跑的冲动。
福宁公主、瑶华郡主再次不约而同地蹦起来,利落、敏捷地朝她扑去。
这变故发生得太快,兰卿晓根本来不及想办法应对,眼睁睁看着两头母老虎朝自己飞扑而来。
一人拽住她一支手臂,厉声吼道:
“速速给本公主修补新衣!”
“速速给本郡主修补新衣!”
“轻点轻点…疼…”兰卿晓惊慌地讨饶,“公主殿下,郡主,还有一个…绣娘可以跟奴婢一起…”
“本公主就要你!”
“本郡主就要你!”
福宁公主、瑶华郡主娇声厉吼,约好了似的同时往自己这边拉拽。
咔嚓——
啊——
兰卿晓惨烈地尖叫:“奴婢的双臂…断了…”
这无妄之灾来得太突然了!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疼得泪珠飙出来,现在两只手臂不是她的了。
素月终于挤到前面,看见卿卿的双臂被福宁公主和瑶华郡主拉拽住,想想都觉得疼死了。
“奴婢也是绣娘,不如…”她胆怯地出声。
“滚开!”福宁公主怒斥。
“本郡主就是要她修补!”瑶华郡主又使了一点力,“你速速放手!”
“燕王来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兰卿晓疼得小脸布满了汗珠,好似看到了一丝曙光。
第1卷:正文 第018章:倾国倾城的盛世美颜
即使燕王来了,福宁公主和瑶华郡主依然不松开手,还拽着兰卿晓的手臂。
兰卿晓小脸发白,钻心的剧痛忍了又忍,脊背一次次渗出汗珠。
围观的青年男女自动散开,让出一条通道。
那些来自名门、世家的妙龄闺秀,翘首盼望那个从人群里走来的男子,激动得心快跳出来了。
燕王,燕南铮,年二十六,尚未婚配,貌若琼雪,美若谪仙,冰冷清贵,是公认的帝京第一美男子,是无数闺阁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往年的百花诗会并没有这么多人,而今日,帝京所有名门闺秀、世家贵女几乎都来了,为的就是一睹燕王的倾世神姿、无双风采。
徐总管带着仆人跟在后面,燕南铮快步走来,艳艳金灿的日光笼了他一身,使得他华紫的锦袍萦绕着淡淡的金芒,更显华贵无匹。然而,他气质如冰雪,清贵玉雅,跟这一袭紫衣格格不入。
奇怪的是,又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可笑,反而见到他的人都会觉得,他与生俱来就是应该穿紫衣,就是应该这样的,五分华贵之彩,五分冰雪之质。
那些女子更加疯狂,如痴如醉,果然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盛世美颜!
他长身玉立,雪颜一片疏离冰冷,“还不松手?”
众女又陶醉在这流泉一般的声音里,纷纷做捧心状。
福宁公主、瑶华郡主好似惧于他寒凉的眼神,讷讷地松了手。
兰卿晓终于得到自由,踉跄了两步才站稳,双臂真的痛死了,耷拉晃荡着,苦不堪言。
素月立即过来扶着她,关心地问:“卿姐姐,你还好吗?”
她轻轻点头,眉心紧蹙。
“本王不管你们为什么争吵、打架,现在你们要么回去,要么去客房更衣,莫在本王府里丢人现眼。”燕南铮清冷道,语声明明没有杀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九皇叔,我…还不想回宫…”福宁公主嗫嚅道,“我想要她给我修补新衣。”
“九皇叔,这才午时,百花诗会还没结束呢,我也…要她给我修补新衣…”瑶华郡主立即道。
“闹够了没?”燕南铮微恼,“更衣后,把衣裳送去香雪坊修补!”
众女的脸蛋纷纷冒出粉红泡泡:燕王殿下的气场太强大了,一来就震住福宁公主和瑶华郡主!
要嫁,就要嫁给这样完美的男子!
福宁公主、瑶华郡主不敢有异议,却对视一眼,猜到彼此的心思:不服输!不会善罢甘休!
一个闺秀轻声道:“香雪坊出售衣裳后,一概不予修补。”
兰卿晓眼珠一转,道:“殿下,奴婢的手臂好像脱臼了…奴婢的手臂好了之后,可以为公主殿下和郡主修补新衣。”
燕南铮看她一眼,她这么不知死活,这么想得罪福宁公主和瑶华郡主,他居然想着救她,真是脑子进水了。
不过,她急着揽下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莫非是想攀上她们当中的一人,借此逃离他的掌控、离开燕王府?
…
兰卿晓不知道燕王有没有看穿自己的心思,不过只能试一试了。
燕王府不是久留之地,他总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杀她灭口,惩戒她。再留在这里,她的小命要玩完了。
福宁公主和瑶华郡主更衣后,把那身新衣交给她修补。
她的双臂脱臼了,不过府医矫正过以后就没事了。她对她们说:“承蒙公主殿下、郡主看得起奴婢,奴婢定会竭尽全力修补新衣。不知公主殿下、郡主对修补有什么要求?”
福宁公主道:“只有一个要求:快,越快越好!”
瑶华郡主道:“明日本郡主就要穿,你务必在明日早间之前修好新衣。”
“公主殿下,郡主,奴婢会竭尽全力,不过修补费时,无法一蹴而就。两日后,公主殿下、郡主来取衣。”兰卿晓不卑不亢道。
“两日?要这么久?”福宁公主和瑶华郡主再次不约而同地尖叫。
“郡主的王府有绣工精湛的绣娘,针工局的绣娘更是没得说,郡主、公主殿下大可把新衣交给那些绣娘修补。若要奴婢修补,就要两日。”
“你好大的胆子!”福宁公主怒指兰卿晓。
“好,两日就两日。若你修补得不好,本郡主会把你大卸八块。”瑶华郡主威胁道。
福宁公主闻言,也不再多说,拂袖离去。
素月见两尊大佛都走了,忧心忡忡道:“卿姐姐,你傻了吗?你怎么揽了这要命的活儿?这两位小祖宗不好伺候,旁人躲都来不及,你倒好,硬是往上凑。”
兰卿晓把两身新衣挂在木架上,“我自有分寸。”
素月叹气,“我帮你吧。”
兰卿晓摇头,“不用了,我应付得来。”
“我知道,你是担心修补得不好,两位小祖宗动怒,会一并处置我。你不想连累我。”
“知道就好。对了,修补的丝线要和衣裳上的绣线一样才行,麻烦你去一趟香雪坊,跟香雪坊买一些绣线。对了,请徐总管找个人带你去,我担心香雪坊不会轻易地把绣线卖给我们。”
“你想得真周到。香雪坊是帝京最大、最有名的绸缎庄,每年、每季设计的成衣也最受欢迎,几乎所有贵女都在香雪坊买新衣,以穿着香雪坊的新衣为傲。还有,香雪坊的老板香公子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不少闺阁女子思慕他,想嫁给他呢。不过他一向戴着银色面具,很少去香雪坊的铺子。”
“那这次你可以去香雪坊撞大运了。”兰卿晓笑道。
“说什么呢?我又不喜欢香公子。”素月含笑瞪她一眼。
二人笑闹一阵,素月离府去香雪坊,兰卿晓一边吃糕点一边研究着如何修补这两身新衣。
这时,一个太监来传话,殿下要她去书房一趟。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书房,看见燕王站在博古架前,好像在找书,她行了一礼。
燕南铮转身坐在书案前,“你觉得你能让福宁公主和瑶华郡主满意?”
“奴婢会竭尽全力。”兰卿晓眸光低垂,暗暗思忖,他真的瞧出她的心思了?
“你要寻死,本王不拦你。”他语声极冷。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看见,现在他穿着的是她绣制的新袍,银色的棠梨花闪着冰晶般的暗泽,低调的华贵。
第1卷:正文 第019章:天大的秘密
燕南铮低头看书,好似在书上寻找什么,“本王会派人把她们的新衣送回去,你无需再管。”
兰卿晓梗着脖子道:“殿下,奴婢既已答应福宁公主和瑶华郡主,就会尽心竭力地修补,绝不会出差错。”
她约略猜到他的意图,他不就是想要把她留在王府,好让他搓圆捏扁吗?
他抬眸看她,她迎上他冰晶一般的桃花眸,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书房里的空气凝固了似的,气温急剧下降,寒气砭骨。
然而,就算他阻止,她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个离开燕王府的机会。
“椅子上那身衣袍是官袍,你带回去仔细研究琢磨,看看有什么不妥。”燕南铮道,“明日上午来复命。”
“这官袍能有什么不妥?还请殿下明示。”兰卿晓知道他别有用心,索性豁出去了,“奴婢要先修补两身新衣,明日上午无法来复命。”
“你不要忘了,你还是燕王府的绣娘!”他的眸色寒了几分。
“奴婢没有忘…”
“听命于本王,还是丢了一条小命,自己选。”
她恨恨地磨牙,这个杀千刀的燕王就是要强留她在王府,就是要对她一手遮天!
犹豫再三,兰卿晓咬牙道:“奴婢会听从殿下的吩咐,但奴婢依然会修补那两身新衣。”
说罢,她稍微翻看那身藏青色官袍,“这官袍有什么不妥吗?”
燕南铮提醒道:“你当心些,或许这官袍会置人于死地。”
她吓得松了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官袍,福身行礼后离去。
他的黑眸眯了眯,她太过固执,他好心帮她,却被她当成狼心狗肺。
也罢,究竟是生是死,看她的造化了。
…
兰卿晓研究那件官袍半个时辰,依然没有半点头绪。
这官袍应该是武将或者侍卫的官袍,不过以她的阅历,她不知道是什么武职的官袍。
就是一件寻常的袍子而已,能有什么内里乾坤?
素月兴冲冲地回来,欣喜地笑,“卿姐姐,我买到香雪坊的绣线了!”
兰卿晓站在木架前,双臂环胸,盯着官袍一动不动,好似未曾听见她的话。
素月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她推开素月的手,“别挡着。”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怎么了呢。”素月松了一口气,“这官袍哪里来的?你看什么呢?”
“这是殿下交代给我的任务,你知道这是什么武职的官袍吗?”
“我当然知道,这是飞鹰卫的官袍。”
“飞鹰卫?是宫里的禁卫军吗?”
“严格来说,飞鹰卫不隶属于禁卫军,也不隶属于京城防卫司,是宫里一支独立的护卫队,只听命于陛下,只对陛下效忠,任何人都无法指使飞鹰卫办事。”素月喝了一口茶水滔滔不绝地道。
“飞鹰卫这么厉害?”兰卿晓咋舌。
“飞鹰卫是一百年前女帝秘密设立的护卫队,不过确切地说,是武圣设立的,负责护卫女帝,是女帝陛下的暗卫、影卫。在这一百年里,飞鹰卫逐渐壮大,权力也越来越大,有巡查缉捕刑讯之权,足以与禁卫军、京城防卫司相抗衡。”
“刘太后摄政十几年,如今飞鹰卫效忠于刘太后?”
“那是当然,不然刘太后能坐稳摄政之位十几年吗?”素月好奇地问,“殿下吩咐你做什么?”
“这事你别管。这两三日我会很忙,你不要打扰我,有事我会叫你的。”
“好吧。”素月挠挠头,去整理绣线。
兰卿晓不让她帮忙,是不想连累她。
无论是福宁公主、瑶华郡主的新衣修补,还是燕王交代的事,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万一不慎坏了事,会危及性命。
这官袍是飞鹰卫指挥使的蟒袍,倘若这蟒袍有问题,那就是飞鹰卫有问题。而燕王要查飞鹰卫指挥使的蟒袍,就是要查飞鹰卫为什么听命于刘太后吗?
这不仅是掉脑袋的事,而且涉及皇家权谋争斗与秘密,一着不慎,她就会成为被牺牲的炮灰。
看来,燕王当真有野心。
兰卿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不过她不想因为畏惧害怕就打退堂鼓。
无论如何,她要保全自己、出人头地!
当即,她仔细察看官袍,一寸寸地检查,一丝一线也不放过。
会不会是衣料在裁制之前做了手脚,浸泡了毒液?
或者是绣线在刺绣之前沾染了毒粉之类的?
或者是别的什么手段?
她剪下一截袍角,浸在清水里,接着又拆了一段金线,分开浸在清水里。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兰卿晓充分利用时间,思考如何修补那两身新衣。
素月看着她愁眉苦脸、冥思苦想的样子,替她辛苦,却帮不了她,只能把茶水、糕点放在她的手够得着的地方,让她想起来的时候吃一点。
那截袍角和金线浸泡在清水里一个时辰,兰卿晓吩咐她抓来一只小白兔当试验的小白鼠。
小白鼠接连喝了两种水,依然活蹦乱跳。
“这蟒袍的衣料和金线没有问题。”素月断定,“还能查什么?”
“我再想想。”兰卿晓绕着木架慢慢走着、看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忽然翻看圆形衣领…这衣领好像比寻常的圆领厚一点点。
她取了剪子挑开缝线,小心翼翼地拆开。
果不其然,衣领里有纤薄的夹层,有一些压得平细的粉末,量不少。
她取了一点粉末放在瓷碗里,倒入一点清水,尔后给小白兔灌下去。
小白兔本是奔来跳去,喝了水之后就趴在地上,口吐白沫,之后疲倦地闭上无辜的双目,呼哧呼哧地喘气,奄奄一息。
素月惊骇不已,“就一点点粉末,小白兔就快死了,这粉末是剧毒吗?”
兰卿晓凝重地点头,“应该是剧毒。”
“那你快去禀报殿下。”素月担心地皱眉。
“不急。”
兰卿晓把蟒袍折好、放好,心里沉甸甸的。
燕王的怀疑没有错,飞鹰卫指挥使的蟒袍藏有剧毒,那么指挥使以下的武官和寻常护卫的官袍应该也藏有剧毒。
这个关乎皇家、朝堂的天大秘密,此时就掌握在她手里,她应该怎么做?
第1卷:正文 第020章:定魂蛊
兰卿晓没有立即去向燕王禀报,而是开始修补福宁公主和瑶华郡主的新衣。
素月忍不住问:“福宁公主和瑶华郡主的新衣的确很美、很华贵,但撕破这么大,如何修补?越是华贵的衣裳越难修补。”
兰卿晓在福宁公主的桃红色缕金孔雀纹百褶裙比划来比划去,“我已经想到修补的办法。”
“这裙襕绣了孔雀纹,若在破的地方绣个什么,裙上的刺绣就过于纷杂,反而显得不伦不类。”
“你说的我明白,之前我也有这个顾虑,反正就试试吧。”
“那瑶华郡主的嫩黄色百蝶穿花罗裙呢?这罗裙华美贵气,裙面的刺绣蝴蝶已经够多了,你还想绣几只蝴蝶上去?”
“放心吧,我有办法。”
“卿姐姐,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脑袋剖开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为什么你一点也不着急害怕?为什么时间这么紧,你还能这么气定神闲?为什么你能想得到那么多新奇的妙法?”素月满目的崇拜与敬佩。
“我也紧张着急啊,只是不让你瞧出来。”兰卿晓一笑,“我开始修补了,你忙去吧。”
素月不再打扰她,黄昏了,她去灶房取一些吃食回来。
兰卿晓马不停蹄地忙着,顾不上喝茶、吃饭、休息,只有在特别累的时候才站起来舒展筋骨,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接着又开始奋战。
素月知道劝不动她,陪她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才去睡。
半夜,素月醒过一次,看见外间依然有烛火,知道她还在修补。
第二日上午,兰卿晓精神抖擞,吃了早饭就捧着蟒袍去复命。
燕南铮在流芳水榭品茗看书,却没有坐着,而是站在美人靠前。
一池碧水浮金,闪烁流光,映射进水榭,水榭里水光与阳光交替辉映,剔透纤软,从燕南铮的雪颜闪过,从他的华紫衣袍滑过,似是水莲朵朵盛开。
他搁下书册,“有何发现?”
她将蟒袍放在石案,回道:“蟒袍的圆领有夹层,夹层里有一些粉末。”
他喊了一声,在外面候着的流风匆匆进来,听了他的吩咐便去抓来一只小白兔。
不多时,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走进水榭,恭敬道:“属下参见殿下。殿下有何吩咐?”
“这只小白兔喝了这种粉末水就口吐白沫、奄奄一息,鬼煞你医术高明,过来看看这是什么毒。”流风道。
“是。”
黑衣男子鬼煞快步走去,先察看小白兔,再用指尖取了一点点粉末放在鼻端闻了闻。
兰卿晓暗暗思忖,这鬼煞和鬼见愁穿着一样的黑衣,莫非他们都是燕王的暗卫?
燕南铮冷凉的眸光扫过去,她恰巧迎上,不由得心尖一颤,下意识地垂头避开。
鬼煞面色沉重,禀道:“殿下,这粉末是一种蛊毒,来自南越国的神秘部族。”
她心神大震,蛊毒?
“是什么蛊?”燕南铮唇角微勾,一副了然于胸的神色。
“南越国南部的丛林十分神秘,有几个擅长制蛊、下蛊的部族,而这蛊毒也有十几类,数十小种,属下一时之间分辨不出这是什么蛊。”鬼煞回道。
“若有发现,立即来报。”
“是。”
鬼煞带着小白兔、粉末、蟒袍退出水榭。
流风站在一旁,忽然觉得不妥,卿卿姑娘知道这么多事,会不会传扬出去、危害到殿下?
燕南铮的目光犀利如剑,“你什么都知道了?”
兰卿晓斟酌再三才回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殿下放心。
听了这话,流风就知道她知道了那蟒袍的秘密,知道殿下暗中私查飞鹰卫。这个秘密绝不能外泄,这可怎么办?
“若本王听到跟这件事有关的风声,本王会让你尝尝那种蛊毒的滋味。”燕南铮道,“退下。”
“奴婢绝不会泄露半个字。”她信誓旦旦地说道,匆忙离去。
“殿下,您相信她会守口如瓶?”流风化手为刀,狠辣地抹脖子,“此人不能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