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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欢迎。”崔妈妈眉开眼笑,这公子知道她姓崔,应该是熟人介绍的,便放下戒心,“不如先到大堂品茗,我给公子寻几个姑娘过过眼。”
“好。”他从容地前行。
兰卿晓和鬼见愁立即跟上,悄声问道:“来醉红袖究竟要做什么?”
鬼见愁低声道:“见机行事。”
他们走进那栋装饰奢华的小楼,大堂更是金玉流光、富丽堂皇,各种摆设都是名贵珍玩。
鬼见愁咋舌,再次压低声音对她道:“醉红袖果然不简单。”
大堂摆了几张圆桌,崔妈妈请他们入座,吩咐下人上茶,尔后去张罗伺候客人的姑娘。
兰卿晓忍不住凑过去问:“公子,我们是嫖妓还是办事?公子要奴婢做什么?”
燕南铮感觉得到她温软的气息,如微风轻拂在耳畔,不由得心神微动,“稍安勿躁。稍后本王会告诉你。”
她正想后退,左手却被他拽住,她双眸大睁,心砰砰地跳起来。
他的大掌很温暖,掌心有微刺的茧,应该是常年习武而形成的。
他拉她坐在旁边,接着也示意鬼见愁坐在另一旁,“随意一些便好。”
虽然只是极短的一瞬,但兰卿晓的震动并不小,杂乱的情绪慢慢平息下来。
他漫不经心地饮茶,好似一个常年浸淫富贵的贵族子弟那般慵懒,实则他也是心头微震。
她的柔荑小而修长,柔若无骨,他牵着的时候,忍不住想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崔妈妈带着六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前来,她们站成一排,妆容浓淡相宜,垂首浅笑,报着自己的名字。
“这六位姑娘是我们醉红袖的六朵金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情各不相同。”崔妈妈满面堆笑,“公子,可有喜欢的?”
“崔妈妈,你看我是第一次来,就拿这种姑娘糊弄我吗?”燕南铮不悦地冷笑。
“我崔妈妈没别的长处,唯一能让所有客人赞好的就是以诚待客。既然公子看不上,我再去寻几位姑娘来。”
“无需麻烦。本公子慕名而来,只想见诗诗姑娘。”
“我就说嘛,公子不是寻常的客人,是万里挑一的知心人。”崔妈妈夸了一通,为难道,“公子,说实话,诗诗姑娘是醉红袖的魁首,慕名而来的公子数不胜数。即使我带公子过去,诗诗姑娘也未必会接见你。”
“能不能让诗诗姑娘另眼相看,是本公子的事。崔妈妈带路便是。”燕南铮起身往外走。
迫不得已,崔妈妈只好带路。
兰卿晓暗暗思忖,莫非诗诗姑娘就是燕王亲自走这一趟的目标?
这醉红袖占地极广,她默默地数了一下,大约有十栋小楼,而诗诗姑娘的小楼在最里面,楠木建成,外面看着雅致,里面的装饰却是十分华贵。
踏进大堂,她不由得咋舌,倾慕诗诗姑娘的男人竟然这么多!
二十多人,有老有少,济济一堂,喧哗热闹。
自然,有妙龄女子接待、伺候这些等候诗诗姑娘垂青的客人。
燕南铮找了一个靠边的圆桌坐下,崔妈妈笑道:“公子,进了这栋小楼,要交五百两。”
兰卿晓的眼珠险些滚下地,进了这小楼就要五百两?这跟抢银子有什么区别?
他不动声色,鬼见愁取出一张银票递给崔妈妈,她眉开眼笑地招呼下人上茶、姑娘好好伺候着。
兰卿晓望过去,相当的无语——这些来找诗诗姑娘的男人,却跟伺候饮酒的姑娘打得火热,勾肩搭背的,喝交杯酒的,搂搂抱抱的,蒙眼追逐的,压在墙上强吻的,直接就地正法的…
怎一个淫乱了得!
燕南铮扫了一眼,眉宇凝出一道浅痕。
看见她面不改色,他惊奇地皱眉,眸色幽暗了几分。
第1卷:正文 第048章:燕王动怒,后果很严重
男男女女追逐嬉戏,银声浪语不绝于耳,银乱的浮世绘令人瞠目结舌。
鬼见愁不好意思一直瞅着,收回视线却看见殿下的容颜黑了几分。他知道,不近女色的殿下必定看不惯这些污眼睛的画面。不过,为什么殿下的眼里好像有怒气?
而此时,兰卿晓津津有味地欣赏那一幅幅或香艳或逼真的活春宫,一边嗑瓜子一边眯着眸子笑,心情很好的样子,全然不像娇羞懵懂的姑娘家。
鬼见愁百思不得其解,这么辣眼睛的情景,她居然看得下去,而且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殿下时不时地瞥她一眼,每瞥一眼,眸色就暗沉一分。
鬼见愁忽然有点明白,殿下动怒是因为她的不知回避、惬意反应。
咳,殿下这心思,也太弯弯绕绕了。
“有这么好看吗?”燕南铮语声幽冷,忽然有一股蒙住她双眸的冲动。
“还不错,比春宫图还要逼真。”兰卿晓双眸放光,活脱脱一副女色狼的模样。
他的咽喉憋着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面色又暗了几分。
这时,三个妆扮入时的姑娘款款走来,福身行礼,“见过三位公子。”
鬼见愁见殿下不欲开口,于是道:“你们叫什么?”
三位姑娘报了名字,主动地分开坐在他们身边,为他们斟酒,说话娇滴滴的,能把铮铮铁骨的男人说得全身的筋骨都酥了。
虽然她们的容貌只是中等之姿,但胜在千娇百媚,无论是身段言行还是一颦一笑,皆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勾得男人的心痒痒的,欲罢不能,松不开手。
不过,今日她们碰到了三个“不正常的男人”。
燕南铮摆着一张高冷的禁欲脸,全身僵硬,竭力克制着将身旁姑娘拍飞的冲动。
鬼见愁也是头一遭被姑娘这么上下其手,浑身不自在,坐立难安,被灌了两杯酒就脸膛红红的,其实他的酒量很高。
兰卿晓却是另一番情景。
她气场全开,摸那姑娘的下巴,握着那姑娘的小手,让那姑娘喂酒,甚至搂着那姑娘挑逗着,欢声笑语,风流潇洒,活脱脱一个整日里寻欢作乐的翩翩佳公子。
那两个被冷落的姑娘一脸的嫌弃,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让他们知情识趣。
鬼见愁惊讶得下巴险些掉下来,没想到卿卿姑娘这么豪放、这么会演呢。
不过,卿卿姑娘这身男子打扮,还真是俊秀清逸,眉清目秀,有几分官家子弟的气质。
兰卿晓移过身对燕王低声道:“既然来了,就要做做样子,你这样很容易惹人怀疑。”
燕南铮眸色寒凉,低沉道:“你收敛一点!”
姑娘家这般不自爱、不自重,成何体统?被一个风尘女子摸来摸去,很过瘾吗?
她不再搭理他,应姑娘的要求,饮交杯酒。
二人勾着手,她正要饮尽,没料到燕南铮忽然夺去她手里的玉杯。
那女子放下玉杯,娇媚道:“公子可是吃醋了?不如奴家陪您饮交杯酒。”
“我家公子不喜欢饮交杯酒,还是跟我吧。”兰卿晓连忙道。
“你们先退下。”燕南铮的俊容乌云满天,好似风雨欲来。
三位姑娘恭顺地离去,兰卿晓无所谓地耸肩,继续嗑瓜子。
他的眼底浮着薄怒,“你就不能安生点吗?”
她冷笑,“逢场作戏有什么要紧的?来这儿不逢场作戏,那不是惹人怀疑?”
连逢场作戏都不会,还想来妓馆办事?想得美。
其实,她是爽朗活泼、机灵聪慧的姑娘,只是在针工局、在宫里,不得不收敛自己的性子,不让人抓住把柄。而离开了皇宫,她下意识地放松身心,性情就暴露无遗。
以前在扬州,她对秦楼楚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女扮男装去闯荡过几回,对逢场作戏还是有一套的。
燕南铮的眸色更暗更寒了,想到那些女子摸过无数男人的手方才摸了卿卿的手和身子,不由得怒火上扬。
鬼见愁连忙打圆场:“其实卿卿姑娘的想法和做法也是对的。殿下,据说每夜诗诗姑娘都会抚奏一曲,若有人猜到她所奏的曲目,便有可能得到她的垂青。”
“那诗诗姑娘什么时候奏曲?”兰卿晓问。
“再等一盏茶的功夫。”鬼见愁低声道,“殿下,属下去茅房,顺便四处看看。”
燕南铮点头,鬼见愁立即去了。
只剩下他们二人,她忽然有点紧张,方才燕王好像有点生气。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
燕王就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儿,还是溜开比较好。
“殿下,奴婢喝多了茶水,也去茅房。”
“正好,本王也要去。”
燕南铮站起身往后院走,兰卿晓硬着头皮跟上去,伸指在他后背戳了几下,恨不得戳出两个洞来。
忽然,他悠然转身,眸光森冷,她心尖一颤,手灵活地缩回来挠头,干巴巴地笑,“怎么了?”
他继续前行,她低着头走路,暗搓搓地想,他的后脑长眼睛了吗?
走着走着,她撞上前面的人,鼻子差点撞歪了,疼得龇牙咧嘴。
上次就是个血淋淋的教训,这次还是这样,他能不能不要随便转身、止步?
“鼻子好疼…”
兰卿晓捂着受伤的鼻子没好气地瞪他,不过下一瞬就被他拽到一处隐蔽的角落。
这里是后院一座小假山的凹处,遮挡了外人窥视的目光,是个说悄悄话的好地方。
“疼疼疼…”她低声叫嚷,气恼道,“殿下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
“你忘了吗?一切听命于本王!”燕南铮一臂按在假山,将她困住。
“奴婢哪有抗命?”
“不许摸风尘女子!不许被风尘女子摸!不许与风尘女子逢场作戏!”他的桃花眸萦绕着冰寒的凛气。
“奴婢是女子,有什么关系?奴婢都不介意,殿下介意什么?”兰卿晓嘀咕着怼回去。
“本王说不许就是不许!”
“可是来醉红袖不逢场作戏,还怎么办事?殿下想惹人怀疑吗?”
她瞧得出来,这回他的怒火已经飙到头顶,再怒下去就要冒烟了。
燕南铮怒目盯着她,她心虚地擦擦鼻子,觉得他这眼神好像要把她吃了。
这时,有客人和花姑娘跑到这儿追逐嬉戏,他不得不拉着她往假山里躲。
然而,假山里的空间太过狭小,他身量又高,几乎撞到头,只能低着头。再者,为了不擦伤,他们只能紧紧靠着,尽量缩小身子骨。
兰卿晓感受得到他温热的呼吸,不自在地别开脸,接着把双臂放开身前,以此隔开两人的身子。
突然,燕南铮伸臂抱住她。
第1卷:正文 第049章:假山里相拥
兰卿晓全身僵住,愣了一下才挣扎。
燕南铮静静地抱着她,那莫名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假山里阴凉,此时他们的体温却急剧飙升。她觉得双腮、脖子热辣辣的,低着头使了力气,却还是挣不脱。
良久,她迫不得已放弃。
外面的那姑娘和那客人为什么还不走?
她全身热轰轰的,要晕过去了好吗?
他默默地感受温香软玉在怀的奇妙感觉,这般真切,这般美妙,这般销魂,让他身心俱震。
他忍不住低头,月白衣袍包裹着的浑圆雪玉在他的胸膛蹭来蹭去,直接点燃体内的火种,噗一声爆了。
热浪滔天,吞天沃日。
然而,他只是大手缓缓滑移,轻轻摩挲她的后背,好像这样就能透过衣物感受那肌肤的滑嫩,感受到男女之间奇妙的感觉。
兰卿晓不敢动弹,被他掌心的热度烫得四肢滚热,呼吸急促起来,脑子急速转动——
怎么办?燕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调戏她?真的对她有那种心思?
燕南铮双目微闭,反反复复地摩挲,无数旖旎的画面在脑子里拼接、组装成一个迷离妖娆的深秋月夜…冰冷的夜风簇拥着他们相拥的身躯,早梅绽放,寒香飘浮在寒凉的空气里…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彼此取暖,相濡以沫…
绮丽的念想如此华丽,他血液奔涌,惊涛骇浪。
“殿下,他们走了。”
兰卿晓的话犹如一盆冰水,浇灭了他满脑子的绮思。
燕南铮怔怔地凝视她,觉得她的素颜素雅而又清美,明眸贝齿,好似引诱着他品尝。
“殿下,够了!”
她羞恼地推他,他猛地回神,松了手。
她狼狈地逃出去,却看见鬼见愁走过来,又慌乱又忐忑。
鬼见愁看见殿下的容颜有点红,又见卿卿姑娘的双腮染了红霞的艳光,觉得怪怪的,于是问道:“你们怎么也出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兰卿晓逃也似的奔回大堂,燕南铮不动声色道:“我们在这儿等你。”
鬼见愁挠挠头,大惑不解地跟着回大堂。
…
大堂依然欢声笑语、活色生香,一个姑娘出来报幕,这才安静了些。
原来,诗诗姑娘马上就要献技奏曲了。
大堂的气氛空前高涨,沸腾如热锅里的滚油,每个客人都万分期待诗诗姑娘的出场,叫声不绝于耳。
兰卿晓低声问道:“这诗诗姑娘当真美若天仙?”
鬼见愁摇头,“我也没见过。”
燕南铮自在地饮茶,与此时喧天的声浪格格不入。
忽然,大堂寂静下来,方才那姑娘在前引路,接着一位身穿雪色蚕丝纱衣的女子款款而出。
那蚕丝纱衣纤薄而透,裹着她窈窕玲珑的身段,宛若仙雾遮掩,使得她的身躯三分朦胧,呼之欲出似的,更是撩人得紧。她蒙着一方蚕丝薄纱,五官也是朦胧迷离,那双眸子却是黑琉璃般清亮;乌缎似的青丝瀑布般倾泻,珠钗雅致,整个儿柔美飘逸如瑶池仙子,仙气飘然。
众人轰然大叫,声浪几乎掀翻屋顶。
那些色域熏心的男子眼珠都不转动了,垂涎三尺,恨不得立即将她扑倒,一番巫山云雨。
兰卿晓感喟道:“好美啊!”
鬼见愁的嘴巴合不拢了,“是很美!”
燕南铮嫌弃道:“就这点出息吗?”
“殿下不觉得诗诗姑娘美若天仙吗?”她煞有介事地问。
“你比她美三分。”他薄唇轻启,好似只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噗嗤…”
她正好在喝茶,一口茶水喷出来,好在她动作快,喷到地上了。
鬼见愁古怪地看自家殿下,又看看卿卿姑娘和诗诗姑娘,不禁腹诽:殿下眼瞎了吗?明明诗诗姑娘比较美。
不过,卿卿姑娘素颜朝天,自然逊色几分。
兰卿晓擦擦嘴,万分尴尬地望着诗诗姑娘,目不斜视。
险些被燕王吓出病来,话说他为什么这样说?
这么一想,她的心七上八下起来。
那边,侍婢抬来一张古怪的乐器,诗诗姑娘开始准备奏曲。
“那张琴长得奇形怪状,是什么琴?”兰卿晓好奇地问。
“凤首箜篌。”燕南铮淡淡道。
“箜篌是新兴的乐器,很少有人精通。而精通凤首箜篌的更是凤毛麟角。”鬼见愁笑道。
“那诗诗姑娘真是才华横溢。”她抓了两颗青豆往嘴里塞。
“这也称得上才华?”燕南铮冷笑。
诗诗姑娘轻轻一礼,开始抚奏,柔美清澈的旋律如清溪般淙淙流淌。
跟那些客人一样,兰卿晓陶醉在这清越空灵的箜篌乐音里,水眸微眯,唇角微翘。
箜篌的音域相当的独特,清清如风过寒山铜铃之音,泠泠若雪山冰泉之声,而诗诗姑娘的技艺娴熟而流畅,那蚕丝薄纱广袂随着她双手的抚动而飘拂如流云,那张精致如玉的小脸冷若冰霜,却更让人魂牵梦绕。
一曲罢了,诗诗姑娘起身谢礼,“可有哪位公子识得诗诗这曲?”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回答,也不会回答。
因为他们都沉浸在优美的曲音里,陶醉于她的容颜而无法自拔,没人考虑这是什么曲子。
那侍婢道:“哪位公子说出我家姑娘奏的曲子,便能入阁与我家姑娘相叙半个时辰。”
顷刻间,轰闹声爆发,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出各式各样的曲名。
诗诗姑娘摇摇头,那侍婢道:“都不对。”
燕南铮对兰卿晓道:“你说《流水箜篌引》。”
她错愕,尔后大声举起手,说出答案。
大堂忽然寂静下来,因为诗诗姑娘点头了,尔后她微笑离去。
有人唉声叹气,有人怒号悲鸣,有人捶胸顿足,有人吐血三升,真是人生百态,不可描述。
有富豪、达官权贵过来说,只要她答应把这机会让给他们,她就可以得到一千两、一万两。她微笑着拒绝。
一个伙计引路,他们来到有打手看守的二楼,踏入芳阁,鬼见愁三大五粗,识趣地站在外面。
诗诗姑娘正在煮茶,优雅如大家闺秀,“二位公子请坐。”
“方才诗诗姑娘那曲《流水箜篌引》当真是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兰卿晓扮过男子,知道怎么把嗓音压得粗沉一点。
“公子过誉了。”诗诗姑娘斟了两杯茶,用木夹夹着放在他们面前,“这曲《流水箜篌引》失传百余年,没想到公子也识得。二位公子尝尝这茶。”
“其实…”兰卿晓尴尬地失笑。
“我与舍弟曾钻研过《流水箜篌引》,可惜只寻到一半残谱,无法恢复此曲的全貌。”燕南铮收起素扇,搁在檀木茶案一旁。
“诗诗有幸,今日遇到知音人。”诗诗姑娘浅浅一笑,宛若瑶池边的白莲花初绽。
“诗诗姑娘,你真美。”兰卿晓忍不住赞美。
诗诗姑娘娇羞地笑,却是问燕南铮:“公子觉得我这曲是否有不妥的地方?”
兰卿晓忽然明白,从他们进来,诗诗姑娘的目光就一直瞟向燕王,怕是看上他了,也瞧出他是真有本事。
燕南铮容色淡冷,“有几个细微之处尚可斟酌,不过诗诗姑娘才情高卓,此曲甚妙。”
诗诗姑娘坦然接受他的意见,眉目略有几分羞涩,“若公子得闲,可来醉红袖赐教。”
兰卿晓瞧出她目中含情,忽然道:“大哥,我忽觉胸口发闷,想去外面转转…”
他扣住她的手腕,眼神饱含深意,“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她惨烈地干笑,“只是一点点,现在没事了。”
“诗诗姑娘,我可以看看曲谱吗?”燕南铮温润如玉地问。
“自然可以。我去拿。”诗诗姑娘起身走向内室,腰肢款摆,袅袅婷婷。
当即,他侧身在兰卿晓耳畔低声道:“看见那边案几上的香囊吗?想办法去看看,记住香囊的大小、样式以及纹样。”
兰卿晓点头,原来他带自己来的目的是这个。
诗诗姑娘出来,把曲谱递给他,笑若清风徐徐,“公子多多赐教。对了,还未请教公子贵姓。”
燕南铮提起茶壶为她斟茶,“敝姓南。”
她受宠若惊,兰卿晓适时地起身,“诗诗姑娘的芳阁雅致高洁,这么多珍玩,我可以看看吗? ”
“可以。”诗诗姑娘道,“南二公子随意。”
“舍弟就喜欢把弄珍玩。”他清然眨眸,翻开曲谱假意认真地看着。
“咦,这香囊好别致,是姑娘的吗?”兰卿晓拿起那只精致的香囊仔细地看。
诗诗姑娘忽然起身,“香囊是我的私物…”
燕南铮立即道:“诗诗姑娘,此处的商音,我觉得有点不妥。”
她看看兰卿晓,又看看他,不忍心失去这个和他商谈曲谱的机会。虽然是极短的一瞬,但她心里着实为难,最终走过来看曲谱。
兰卿晓立即抓住机会翻来覆去地察看香囊,一一铭记于心。
诗诗姑娘跟他说了两句,立即走过去,浮着微笑的娇颜变得冰冷如秋水,不客气地拿过香囊,“南二公子对姑娘家的香囊别有兴趣吗?”
第1卷:正文 第050章:蛊毒发作
兰卿晓失笑,“我的确对姑娘家的香囊有别样的兴趣。有所冒犯,还请诗诗姑娘莫要见怪。”
燕南铮淡淡道:“诗诗姑娘有所不知,舍弟珍藏了不少样式精巧的香囊,每日把玩,把家母气得都不想跟他说话。”
诗诗姑娘把香囊搁在一只雅致的锦盒里,“原来如此。”
兰卿晓回到座位,端起茶杯饮茶,接着故意呛了一下。
他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连忙摆手,接着巧妙地给他眨了个眼,暗示他已经搞定。
“公子,时辰到了,再不回去,老夫人该着急了。”鬼见愁机灵地在门口提醒。
诗诗姑娘惋惜不已,粉颜竟有几分娇嗔,“时辰还早,公子这么早便要离去吗?”
燕南铮清润道:“家风严厉,还请诗诗姑娘莫见怪。”
兰卿晓抱拳朗笑,“诗诗姑娘,后会有期。”
他已经转身往外走,她看见茶案边的素扇被主人遗落了,也不提醒,从容离去。
诗诗姑娘送他们到外面,一再柔声叮嘱:“南公子慢走。诗诗静候南公子来品茗听曲。”
直至他们消失在旖旎绚丽的灯影里,她依然舍不得收回痴痴的视线。这南公子丰神俊朗,谈吐文雅,温润如玉,学时涵养皆是万众挑一,可见他的家世应该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