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轻烟祈求地看他,高晋扬翻身而起,半压着她,修长的手指轻探幽谷,惹来她舒服的呻yín。
他持续挑弄,静静地凝视她。
她双眸轻阖,眉心微颦,轻微地扭着身子,正在享受这难以言表的欢yu。
半晌,他感受到她身躯的异样,一股热流涌出,淋了他满手,她亦全身紧绷,微微抽*搐。
邪火已泄,他抱起她,直往东厢浴池。
清醒时,玉轻烟看见自己身在浴池,身上不着寸缕,双臂交叠搁在池沿上。
发生了什么事?
似有一股温热的气流从后背汇入,令她通体舒坦、耳清目明,再无不适的感觉。
她微微侧头,高晋扬站在她身后,掌心抵在她后背,为她输送真气。
可是,为什么两人都光溜溜的?
“不要动。”他语声清寒。
“我应该没受伤吧。”她腹诽,疗伤也不需要光着身子泡在浴池里吧。
“你身中媚药,且你素体虚弱,若不清除干净,会有后患。”
“哦。”
玉轻烟想起来了,难道那黄色的粉末就是媚药?那些贼人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追杀他?
忽然,一些凌乱的画面闪现在她的脑海…
她狂热地缠他,激烈地吻他,欲求不满似的索欢…
那是她吗?
二十一世纪的她并不保守,但也不豪放,可这个男人身份特殊,不能和他有不一般的关系。
方才,他们真的有了夫妻之实?
高晋扬撤了掌,“放心,你还是处子之身。”
她知道他没必要欺瞒自己,可为什么她觉得有不适之感?
“无须交合,我也能让你体会男欢女爱的销hún之欢。”他从身后拥住她,在她耳畔低语,声音低沉,暧mei撩人,“如此才能泄了你体内的邪火。”
“多谢。”玉轻烟被他的炽热鼻息烫得心尖一颤。
“现在轮到你伺候我。”
高晋扬的手覆上她柔嫩的雪玉,缓缓揉nīe,粗粝的掌心摩挲那粉红的花蕾。
44淫声浪语
与一个并不熟悉的男子谈论如此劲爆的xìng事话题,她脸不红、心不跳,神色自若,岂是十五岁的小姑娘?这女人,当真有趣。
她拿开他的手,转过身,双臂搂上他的脖子,“高大人不是嫌弃我这棵黄豆芽吗?”
他揉nīe她有点肉的俏臀,“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将就。”
“礼尚往来是应当的,我自当让你欲仙欲死。不过…”玉轻烟轻声慢语地说道,媚眼如丝,“高大人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高晋扬发觉,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高大人是陛下、长公主身边的红人,恩宠无边,是禁卫军统领,也是凤卫统领,可谓权倾朝野。但我每次遇到你,好像你总是被人追杀。我不明白的是,也有人敢追杀你?你武艺高强,何须怕他们?还有,你大可带领你的下属大张旗鼓地办事,何须偷偷摸摸?”
“某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第一次,他们在成衣铺相遇,他受了伤,追杀他的人是政敌派来的杀手。
第二次,他们在安西王府相遇,出王府后,刺杀他的人是安西王派来的江湖高手。
第三次,他们在长公主寿宴相遇,没发生刺杀之事。
第四次,他们在寻欢楼相遇,刺杀他的人是漕帮。
江南连降暴雨数日,数城水淹城郭,灾情严重。朝廷早已派钦差大臣去赈灾督察,然而,他得到密报,江南水灾的情况仍无得到缓解,朝廷拨去的赈灾银两一百万两可能落入某些贪墨硕鼠的口袋,他向长公主禀报,得懿旨秘密侦办此案。
他辗转查知,江南地方官与漕帮大有可能勾结,中饱私囊,鱼肉百姓。可是,他在寻查相关罪证时惊动了漕帮,漕帮立即派人潜入洛都杀他。
今日,他接到密报,漕帮的人落脚在寻欢楼,于是他去寻欢楼查探。
巧的是,他看见玉轻烟跟一个丫鬟上楼,不多时,他被漕帮的人发现,离开之时从那寝房经过,从窗缝看了一眼里面,犹豫了半瞬才决定出手救她。
漕帮的人给他下媚药,是要趁他与女人颠鸾倒凤的时候杀他。他们没想到,寻常的媚药对他根本无用,倒是误中副车。
“我向来不勉强人。”玉轻烟清冷道,忽而一笑,“近来听了一些有关高大人的传闻。”
“是吗?”高晋扬淡淡道。
“三年前,高大人籍籍无名,忽有一日成为长公主的入幕之宾,是长公主最宠信、最倚重的面首。一年后,长公主决定从禁卫军中挑选能人担任统领一职。你仗着出神入化的武功打败所有人,又因护驾有功,得以晋封禁卫军统领,不久开始训练三千余人的凤卫,成为凤卫统领。”
“还有吗?”
“听闻,每个月长公主传召你入宫十夜,你是最得宠的面首。每一次,你总是把长公主伺候得浑身舒坦,淫声浪语传出寝殿,羞煞了守夜的宫娥。”她笑吟吟地说道,等着看他震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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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啃咬
高晋扬并不生气,眼梢漾着邪魅的轻笑,“不久前,我不是把你伺候得浑身舒坦吗?那淫声浪语多么销hún动听,你可还记得?”
她容色不改地说道:“我身中媚药,神智迷乱,什么都不记得了。 ”
陡然,他攫住她娇嫩的唇,狠狠地啃咬。
“唔…”她拼力推他,“好痛…”
她一张开嘴,他就长驱直入,吮吻她的丁香小舌,似要吞入腹中。
今日耗费了这么大力气救她,怎能不收点儿利息?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紊乱,高晋扬吸取她的香甜,狂猛的攻势令她无从招架。
水花四溅,光影绰绰。
————
过了子时,高晋扬送她回玉府。
翌日,玉轻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东香伺候她梳洗后,冷天晴送来一封书函,道:“二小姐,这封书函没有署名。”
“拆开吧。”玉轻烟淡淡道。
“有两张纸,其中一张应该是药方。”
玉轻烟接过来看,的确是药方,另一张说,这药方可解媚药余毒,须连服三日。
是高晋扬派人送来的!
她吩咐道:“晴姑姑,去药铺问问这药方有什么功效。”
冷天晴即刻去了,半个多时辰后便回来,说这药方有止痛、调理的功效,是专给女子服用的。
玉轻烟气得咬牙,她又不痛,吃药做什么?
冷天晴yu言又止,玉轻烟瞧出她神色有异,让她尽管说。
“那大夫还说,这药方可防治妇人病…”冷天晴顿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奴婢伺候公主时,听一些年长的宫女说…外头的风尘女子下体不适,会服用这类药方。二小姐是不是…”
“晴姑姑,你的差事当得愈发好了。”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关心二小姐。”
冷天晴知道,昨夜二小姐过了子时才回来,可急死她们了。
昨日黄昏时分,东香惊慌地跑回来,说二小姐不见了。冷天晴知道此事不同寻常,不能声张,否则谢氏会小题大作,事情越发不可收拾。她吩咐信得过的侍婢轮流去外头找、打探消息,可是,夜深了还是没有二小姐的踪影。她还想着,或许二小姐已经遇害了…
万幸的是,二小姐毫发无伤地回来了。
玉轻烟道:“去煎药吧。”
这药方是止痛、治妇科病的,昨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以肯定的是,她与高晋扬没有夫妻之实,而他特意派人送来一张药方,摆明了她必须服药。
想到此,她恍然明白,他担心她得妇科病,而之所以有这个“担心”,是因为,他侵犯了她,用的是特殊的武器:手。
卧槽!
高晋扬,你还能再无耻、下贱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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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花间集
七月初十,洛都的名门闺秀、千金小姐、殷实之家的小姐、女眷,都会收到一本名为《花间集》的书册,沈凝自然也收到了。
她好奇地审视这本封面为青翠色、画着荷塘美人的书册,打开来看,竟然一发不可收拾,看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放下来。
这是一本包罗万象的书,有优美的诗词歌赋,也有缠绵悱恻的才子佳人情爱传奇,更有精美的插图,还有与众不同的衣裳、金玉首饰介绍,令人叹为观止。令她惊奇的是,这书里刊印了她在畅思园诗赋比试时所作的诗,自然的,宇文策、玉轻烟、沈昀三人的大作也在上面,还刊印了几篇上乘的佳作。
这本《花间集》图文并茂,内容新颖,精美漂亮,当真令人爱不释手。
制作这本书的是什么人?
她翻到前面,《花间集》编辑部?
即使已是黄昏,沈凝仍然迫不及待地前往书上所写的地址。
来到那间叫做“凌云记”的书肆,她向掌柜打听制作《花间集》的人,掌柜一转头,“就是她。”
她看过去,惊呆了,是她?
那个纤瘦、娇小的女子,不是玉轻烟又是谁?
玉轻烟走过来,淡淡一笑,“沈小姐。”
“这本《花间集》是你一手制作的?”沈凝不敢置信。
“是我。沈小姐有什么意见或建议,一定要告诉我。”
“晚膳时辰到了,玉二小姐可赏脸到附近的‘洛都第一楼’进膳?”
“荣幸之至。”
伙计引她们去二楼的雅间,忽的有人叫了一声“妹妹”,她们转过身,看见一间雅间前站着两个风姿俊秀的公子。
宇文策,沈昀。
原来,洛都四少和几个出身富贵的公子在这里聚会。
他们盛邀她们一同进膳,沈凝同意了。
玉轻烟的身边是宇文策和沈凝,沈凝的身边是兄长沈昀,玉俊磊和谢思翊面面相觑,怎么玉轻烟和沈家妹子走得这么近?
宇文策为身边的女子斟酒,多日未见,烟儿又有了一点变化,体态更加婀娜多姿,气色好了,一双秀眸顾盼生辉,勾人魂魄。
沈凝兴奋地扬起《花间集》,“哥,你们可有见过这本书?”
沈昀接过书,翻开来看。
“你有吗?”宇文策含笑问道。
“有呀。”玉轻烟示意东香,东香会意,每人都发了一本。
他略有错愕,她为何有这么多本?
沈凝急于知道这些个公子的观感,“哥,郡王,这本书如何?”
沈昀一本正经地评价:“内容丰富,图文并茂,哟,还有郡王和我的小作。妹妹,这书从哪里来的?书肆买的?”
宇文策翻来覆去地看,“这书的确不错,当今没有这类闲暇时翻阅的书,可谓独树一帜;只是后面介绍了衣衫和金玉首饰,乃一大败笔。”
玉轻烟不置一词,他对《花间集》的定位相当的准确:闲暇时翻阅的书。而且,他是男人大丈夫,自然不喜欢后面对衣衫、金玉首饰的介绍、推广。
“这些衣衫、金玉首饰真有其物,是城中各大商号的衣衫、首饰。”沈凝笑道,“最后还有介绍绸缎庄、胭脂水粉的商号。”
“郡王,这书为何介绍绸缎庄、胭脂水粉的商号?”沈昀不解。
47广告费
宇文策沉吟道:“如若有人看见了,喜欢这上头的衣衫或首饰,便会去光顾。 作用便在于此吧。”
玉轻烟不得不佩服,他的头脑当真不错,一下子就抓住了要点。
沈凝故作神秘,“你们一定猜不出来这本书是什么人制作的?”
沈昀吃惊道:“你不要说是你。”
“我怎有如此能耐?”她得意地看向玉轻烟,以玉轻烟为荣,“是玉二小姐制作的。”
“当真?”
这些个尊贵公子异口同声地问,一脸的不敢置信。
这怎么可能?一介弱女子怎有如此能耐?
宇文策震惊不已,如若由他一人操持这么一本书,只怕会焦头烂额。烟儿再聪慧、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弄出这么一本书吧。
这个瞬间,他觉得这本书分外沉重。
“这些诗文从何处找来,找何人作画,找刊印之处,所费银两,等等,大大小小的事千头万绪,一人如何忙得过来?”沈昀就是不信,玉二小姐年方十五,怎有如此头脑?
“我也是很是好奇呢。”沈凝两眼放光,少了寻时的端庄大方,“你就跟我们说说,这本书是如何制作成的。”
“其实也不难,你们有什么疑问,尽管问。”玉轻烟淡然以对。
“做这本书费了多少时日?刊行多少本?花了多少银两?”沈昀问。
“前后一个多月,刊行一百本,花了九百两。”她回道。
“九百两?这么少?”宇文策惊奇,“单单刊行的费用,就不止这些了吧。”
“因为有广告费。”见众人不解,玉轻烟解释道,“书上对衣衫、金玉首饰、绸缎庄、胭脂水粉的商号的介绍,广而告之,促进商号的买卖,是要收银两的。换言之,商号要给我银两,即广告费。”
众人明白了。
可是,说服那些商号老板拿银两出来,可不容易,毕竟风险太大。
宇文策问:“你如何说服那些商号把银两交给你?”
她莞尔道:“只要能促进买卖,令商号多赚银两,他们自然愿意。我费了一点唇舌,说服他们先付三成银两,余款事后再付清。有了这笔银两,事情就好办许多。”
众人点头,沈凝佩服道:“所谓生财有道,便是如此。我终于明白你为何在书里介绍这些了。”
玉轻烟道:“这本《花间集》是专为洛都、甚至是魏国女子而做的书,有才子佳人的情爱传奇,有惊心动魄的志怪故事,有优美的诗词歌赋,有栩栩如生的插画,更有衣衫、金玉首饰如何搭配的介绍,将来还会有洛都各家美食的介绍。这是第一本,还有许多不足之处,日后改进。”
众人明白了她的设想,皆露出不可思议、敬佩的神色。
宇文策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样的女子,所拥有的智慧已经超越他平时所见、所闻的女子,她究竟还要给他多少惊喜与惊奇?
“诸位文武双全,日后若有求于诸位公子,还请不吝赐予诗词文赋。”玉轻烟柔然一笑。
“好说。”沈昀爽朗道,“这书刊印一百本,你一本本地送到府上?”
48振聋发聩
“我请了人送到各家府上。 ”她精心匀妆的小脸焕发出自信的神采,分外迷人,“为打开局面,让洛都的妇人、小姐知晓这本《花间集》,第一本免费赠送,第二本将会出售。”
“何时才有第二本?卖多少银两?”宇文策颇有兴致地问。
“如若顺利,一个月后便会有第二本,三两八一本,诸位以为如何?”
“三两八…只怕那些家境一般的妇人、小姐买不起。”沈昀如实道。
“沈公子无须担心,本书针对的是家境殷实的小姐、妇人。”玉轻烟眉目弯弯。
“如此便可。”他又翻开《花间集》,看那篇才子佳人的情爱传奇。
宇文策时常侧首看她,这个蕙质兰心、轻淡如烟的女子就是这般与众不同、举世无双,她没有美艳的姿容、妖娆的身段,恬淡地坐在自己身边,幽静,贞洁,好似不存在似的,然而,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奇异的神采,令人不由自主地注意她。
她,注定是他的!
————
用膳之际,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公子提到南城门外流民聚集一事。
这几日,南城门外来了一批衣衫褴褛的流民,约有数百人。守城官不让他们进城,他们便占据了城门外的南沟,幕天席地,生活困苦。
有人从南沟经过,这些流民就会团团围住,明抢财物;若有反抗者,他们便围攻、殴打经过者。
短短数日,这类事件已有十余起。
朝廷已命京兆尹严密监管流民,派兵驻守,朝中大臣对此事意见不一,有的主张驱赶流民,有的主张安顿流民,甚至公然在朝议时争辩得面红耳赤。一时之间,兰陵长公主拿不定主意,如何处置流民一事便拖了下来。
玉轻烟听说过这件事,那些流民是江南三城水灾的灾民。
看着他们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的气势,内容却空洞得很,无半点悲天悯人的胸襟气度与见微知著的见识。她心中难过,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根本看不到事情的根本。
“诸位可知,这些流民从何处而来?”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是江南水患的灾民。”沈昀道,面色沉重,倒是颇有点恻隐之心。
“这些流民为什么会流徙到洛都?”
“他们家园被毁,只能向北迁徙,来到了洛都。”宇文策眉宇为凝,凝出一道浅痕,“我收到消息,洛都附近州县也有不少流民。”
这么多公子中,也只有这两位关心民生疾苦。
玉轻烟道:“朝廷已拨一百万两赈灾,即使他们失去了家园,也应该有安身立命之所,为什么他们会流徙外地?”
这句话声音娇柔,却振聋发聩。
顿时,雅间鸦雀无声。
沈凝惊诧,这小妮子竟有如此见识,她太佩服了。
**烟儿又要大放异彩了哦。
49妇人之见
宇文策的神色更为沉重,“此事关乎朝廷,听闻带一百万两去赈灾的钦差大臣已被急召回京。 ”
沈昀道:“我听父亲说,此次朝廷拨款一百万两赈灾,江南灾情却无多大改善。因为此事,长公主震怒,在朝议时责骂了诸大臣。”
“灾情没有缓解,一百万两花去了哪里?江南水患如何善后?”玉轻烟淡淡道,却一字字敲入人的心坎。
“朝廷正为此事头疼,父亲提出的善后法子被高晋扬当场否决,说不切实际。”宇文策恼怒道。
众人唉声叹气,半瞬,沈凝忽然道:“不如我们一边进膳一边想法子,一起讨论,说不定能讨论出好法子呢。”
沈昀笑道:“集思广益,这个法子好。”
静默了半晌,玉俊磊和谢思翊都提了法子,却并不可行。
宇文策并不觉得玉轻烟有什么好法子,却不由自主地问她,“烟儿有什么好主意?”
玉轻烟轻飘飘地说道:“我一介弱女子,能有什么好主意?左右不过是妇人之见罢了。”
“烟儿,说来听听。”沈凝给她一个鼓励的笑。
“一百万两有没有花到实处,暂且不提,可是,朝廷还能拨多少银两赈灾?江南共有三城饱受水患,安顿民生,家园重建,一百万两远远不够。那救济灾民的款项从何而来?”玉轻烟侃侃而谈,“募捐筹款。”
“募捐筹款可行,然,百姓亦无多少余钱,能募捐多少?”宇文策提出质疑。
“此次募捐筹款最主要的对象是官宦、豪富、家境殷实等富贵之家,平民百姓能筹多少是多少。”
“话虽如此,未必人人心甘情愿地交出真金白银。”沈昀道。
“为官者,根据官职等级设置捐献的最低款项;豪富、商家者,捐献多少银两,便有相应的皇家嘉奖,可光耀门楣,可记功勋在案。”玉轻烟樱唇小巧,总能说出令人信服的话,“具体如何实施,还要细化。”
众人颔首,此法可行。
宇文策点点头道:“募捐筹款,此乃一法。那么,江南三城灾情严重,如何善用赈灾款项,如何安顿民生、重建家园。”
讨论变成了倾听她一人演说,她接着道:“江南三城灾情严重,首要的是安顿民生,让灾民有饭吃、有水喝、有地方睡。换言之,就是运送救济物资到江南三城,分发给灾民;官府可分粥给灾民,也可从附近州县运送馒头等干粮分给灾民,衣物被褥之类的物资也是必须的,还有,必须运送药材去江南三城,防止疫情发生。”
沈昀击案赞道:“此法甚好。如何重建家园呢?”
玉轻烟道:“损毁的房屋要修补,房屋倒塌的灾民便要盖房子,自然由官府出钱出力,为灾民盖简易的安置房。”
宇文策再次对她刮目相看,“此法可行,然,我担心落不到实处。”
倘若此前的一百万两用在刀刃上,江南灾情就不会毫无缓解。
50表明心迹
“如若郡王有悲天悯人之心,郡王便向长公主献计,如若长公主恩准实施,郡王便请缨为钦差大臣,与在座诸位公子一道前往江南赈灾、善后。 ”她笑眯眯道。
“若郡王奉旨赈灾,我必定随行。”沈昀激动得抱拳。
其他公子也纷纷附和。
宇文策的体内似有一把火,激昂道:“好!明日早朝后我便进宫求见长公主。”
————
聚会散了,玉轻烟和东香站在酒楼门口,等车夫驾车过来。
宇文策望了望长街的旖旎灯火,“时辰还早,不如在街上走走。”
“今日出来久了,有点乏,改日再陪郡王。”她礼貌道。
“夜里不太平,我送你回去。”他美玉般的眉宇在昏红的灯影下散发着暖光,“不要拒绝,我只是关心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