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推我,你自己知道!你就是推我!”玉轻莲凶恶地指责她,恨不得撕了她,全无大家闺秀的温婉形象。
36炙热
“我真的没有推你,莲姐姐。 ”玉轻烟委屈道,无辜地眨眸。
宇文策拨开人群走过来,清冷地目光扫向她,“发生了什么事。”
玉轻莲顿时觉得这个人世间亮堂了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郡王,您要为我做主呀。玉轻烟推我入湖中,置我于死地。”
玉轻烟柔弱地解释:“郡王,我没有。如若要害莲姐姐,就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找一个隐蔽之处,而不是此时此地。”
宇文策云淡风轻地说道:“二小姐言之有理,一场误会罢了。”
玉轻莲不罢休,泼辣地嚷嚷:“不!不是误会!郡王,哥,她真的要害我!”
玉俊磊扶起她,“我先送你回府。”
突然,她扑上前,伸出利爪抓向玉轻烟的脸,“敢做为什么不敢认?”
玉轻烟惊愣住了,“乖乖”地挨打。
宇文策眼疾手快地扣住玉轻莲的手腕,制止她的野蛮行径。
“好痛…放开我…”玉轻莲眉目纠结。
“本郡王在此,岂容你胡来?”他语声冷冽,俊容沉郁。
她收敛了疯婆子的言行举止,他这才松手,将玉轻烟护在身侧。
前些日子,玉轻莲与亲兄长做出苟且之事,今日,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负自家姊妹,这玉轻莲可真是性情中人啊,谁还敢娶她?
她见众人的目光变了,不是鄙夷轻蔑就是落井下石,羞愤得跑着离开了畅思园。
玉俊磊安排随从、侍婢护送她回府,然后带着玉家人躲到水榭。
————
玉轻雪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气得牙痒痒,恨铁不成钢。
玉轻莲太不济事了,活该引火自焚。
二房的二小姐玉轻岚见姐姐被那贱丫头整成这样,狡黠的目光缓缓流转,在玉轻雪耳畔说了几句话,玉轻雪连连点头,终于露出微笑。
然而,宇文策竟然一直陪着玉轻烟!
他们站在游廊上,一边赏景一边说话,他芝兰玉树般轩举清湛,身边却是一个无法匹配他的黄豆芽,要身材没身材,要姿色没姿色,玉轻雪觉得分外刺眼。
玉轻烟望了水榭内的玉轻雪一眼,道:“我没事了,郡王请自便。”
“玉轻莲落水的经过,我看见了。”宇文策盯着她,期待她的反应。
“郡王为什么不揭穿我?”她淡然以对,毫不惊慌。
“为什么揭穿你?”他的俊眸流光溢彩,佩服她的从容、镇定,“玉家几个姐妹都不是省油的灯,你务必当心。”
“谢郡王关心。”
宇文策抬起她尖巧的下颌,深深地看她,琢磨着这个娇弱的女子在玉家能掀起多大风浪。
这一刻,玉轻烟没有闪避,迎上他灼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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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刮目相看
恰时,东香来报,诗赋比试开始。
水榭宽敞,可容纳一两百人,且水榭四面环水,即使外头日头毒辣,里面也颇为阴凉。
诗、词、赋三类,各有两个考题可供选择。
不少人都上前参加比试,在案几上写下大作,洛都四少必然参与,玉轻雪、沈凝等闺秀也上前。
玉轻烟并没有诗词歌赋的修养与造诣,不打算参与。
“赵老爷,我们玉家的二小姐玉轻烟是长公主称赞的名门闺秀,才思敏捷,才智不让须眉,理当参与比试。”十六岁的玉轻岚大声道。
擦!
玉轻烟真想上去赏她一耳光。
赵老爷亦听闻玉家二小姐智退外国使臣一事,躬身过来邀请。
迫于无奈,玉轻烟只好参与,选了词中的一个考题:月。
她肚子里根本没有诗词歌赋这类的墨水,只能无耻地借用了。
此次比试,赵老爷邀请了洛都最负盛名的文坛泰斗做评审,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比试有了结果。
诗以宇文策的《无题》为优,意象深邃,大开大合,意境深远。
赋以沈昀的《松》为优,道尽松树的性情、品格。
词以玉轻烟的《明月几时有》为优,那文坛泰斗声情并茂地朗诵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作清丽雄阔,构思新颖,清新如画,意境壮美,兼之道尽世间人情百态,确是佳作。”那文坛泰斗赞叹道,“女子能作如此旷达之词,可见其胸襟广阔,当真女子不让须眉。”
最后,他判定今年的文魁是玉轻烟。
这个结果,出人意料。
她正在饮茶,听到这个结果,差一点喷出茶水。
这是借用苏轼的词作好伐!
众人向她祝贺,她心虚地应付着。
玉轻雪见她再一次大出风头,眼梢的微笑阴沉得好似淬了蛇蝎之毒。
赵老爷在园中摆了午宴,文魁玉轻烟和宇文策、沈昀坐在一起,都在主桌。她浑身不自在,这文魁之名,太名不副实了。
“烟儿,你再一次令我刮目相看。”宇文策压低声音,俊容含笑流光。
“其实,我肚子里根本没有墨水。”她腹诽,你还是不要刮目相看的好。
“太过自谦,便是狂妄。”
她怎么说,他也不会信,罢了,就不浪费唇舌了。
忽的,她搁在腿上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
玉轻烟知道是谁,挣脱片刻仍然摆脱不了,便瞪向他,“放手!”
**宇文策好直接有木有?
38寻欢
宇文策低声沉魅,“如若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便大声一些,或用力一些。 ”
无赖!无耻!
她狠狠地踩他的脚,虽然他容色不改,挺拔的俊眉却动了两下。
沈昀察觉到异样,问道:“郡王,怎么了?”
“没事。”宇文策只得松开她的手。
“有人的手太长了,应该被剁掉。”玉轻烟冷冷道。
沈昀淡淡一笑,为她斟酒,“玉二小姐才思敏捷,才华冠绝洛都,今日后便名扬天下。”
她心虚道:“我如何比得上令妹才貌双全、实至名归?”
“你是今届文魁,舍妹也及不上你呀。”
“玉二小姐过谦了。”赵老爷笑眯眯道。
玉轻雪看着她被众人众星拱月,体内的怒火狂烧,烧得五脏六腑好似一个火炉,快爆炸了。
原本,乐陵郡王身边的女子是自己,那贱丫头抢了自己的风头,夺了自己的位置,赢得文魁的美誉,得到所有人的赞誉与奉承。这个庶出的贱丫头,风头早已盖过自己这个嫡出的小姐,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玉轻雪看着热闹的主桌,眸中跳跃着奸险的芒色。
玉轻烟,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
从畅思园出来时,已是午后。宇文策想护送玉轻烟一程,她不客气地拒绝了。
东香陪着二小姐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见她也是如此,劝道:“小姐,不如眯会儿,到了奴婢叫你。”
许是累着了,午后才会犯困。
可是,玉轻烟觉得马车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而平时是从未熏香的。她觉得有点古怪,却也没有多想,因为,她实在太困了,眼皮直接阖上。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她发现身处陌生的房间。
这寝榻弥漫着廉价、庸俗的脂粉浓香,从寝房的布置来看,应该是女子的寝房。
她想爬下床,四肢却乏力得很,差点儿摔在地上,只好坐在床沿。
东香呢?这是哪里?
看这情形,很不乐观。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衫裙入时,妆容浓艳,行进时犹如垂柳风中摆,身上萦绕着一股风尘气。
玉轻烟阅人无数,心中已有计较。
“哟,倒是个有胆色的姑娘,可惜…”她捏着玉轻烟尖俏的下颌,转来转去,“可惜,这张脸不够标致,不够婀娜多姿。”
“你是老鸨?”
“有见识。”老鸨满意地夸赞,“我这里是寻欢楼,洛都所有男人都可以来寻花问柳。”
“什么人将我送到这里?”
其实,玉轻烟已经心里有数,这么说是想套话。
老鸨艳红的嘴唇动了动,“你在这里,就是我的人。”
玉轻烟冷静地问:“你想怎样?”
眼下四肢仍然无力,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先虚与委蛇应付着。
**轻烟怎么从淫窟逃出去呢?
39金山银窝
老鸨笑眯眯道:“寻欢楼的姑娘,自然是要伺候男人了。 虽然你这身板干瘦了些,但一晚也能伺候四五个。”
卧槽!
玉轻烟心中怒骂,面上不动声色。
老鸨见她漆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再次扣住她的下颌,“你是千金小姐也好,是权贵之女也罢,落在我蓝姑的手里,只有堕入风尘、倚门卖笑的命,你最好不要心存任何侥幸,更不要妄想逃跑。我的手段多的是,煎炸烹煮,十大酷刑包你销hún。”
“那么,我伺候一个男人,有多少银两?”玉轻烟仍是从容。
“少则十两,多则数百两。”老鸨满意于她的开窍。
“就算五百两好了,如若我可以挣五百两和五千两,你想要五百两还是五千两?”
“自然是五千两。”
“我伺候一个男人有五百两,我出一个主意可为你挣不止五千两。”
“什么主意?”
老鸨脱口而出,之后才意识到,落入这姑娘的圈套了。
玉轻烟气定神闲地说道:“如若按照我的主意来,我为你挣的银两,比伺候男人挣的银两不知多多少倍。蓝姑是聪明人,想必不会和金山银窝过不去吧。”
老鸨犹豫了。
送这姑娘来寻欢楼的人说,务必让这姑娘伺候多几个男人,所得的银两归她蓝姑。她自然知道那人的意思,不就是一些高门大户的夫人或姨娘、小姐们为了整治贱人而使的下作手段吗?这些高门大户里的女人心思也龌龊得很,不仅仅要送来的黄花闺女开苞,还要将其折磨得痛不欲生、万念俱灰。
通常,她会得到丰厚的银两作为报酬,只要把事办好了,就万事大吉。如若把事办砸了,很有可能招来飞来横祸。
这一次,整治这姑娘的报酬也很丰厚,足足有一千两,但这姑娘提出的银两更加诱人。
“你如何挣金山银窝?”
“蓝姑可曾听闻玉家二小姐在长公主寿宴上以一舞令外国使臣不敢再挑衅。”玉轻烟清冷道。
“有所耳闻。”老鸨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我觉得,皇亲贵胄、文武百官孤陋寡闻,没见过新奇之舞,才会觉得稀奇。”
“蓝姑不妨看看再下断语。”
玉轻烟感觉四肢恢复了些力气,扭起腰肢、臀bu,舞了几个恰恰的基本舞步,然后道:“你觉得这样的舞能引起轰动吗?”
老鸨的确没见过这种魅惑、妖艳的新奇之舞,若是寻欢楼有这样的舞,何愁金山银窝?
她两眼放光,“你就是传闻中的平阳县主玉轻烟?”
玉轻烟莞尔道:“我把这支舞交给寻欢楼的姑娘,每晚在大堂表演,届时会有多少客人来捧场,那可是不好估量。”
老鸨想象着大堂人满为患的情景,笑得眼眸眯成了一条缝儿。
最终,为了金山银窝,她妥协了,带着玉轻烟去教姑娘们跳舞。
40戳痛
玉轻烟在后苑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丫鬟走过来,说蓝姑请她到三楼。
来到三楼一个房间门前,丫鬟说蓝姑就在里头。
玉轻烟觉得这事有点不同寻常,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身后却“嘭”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蓝姑根本不在这里,一个男子懒懒地倚在寝榻上。
玉俊凯。
当真是冤家路窄呵,不过在寻欢楼遇到他并不出奇,他本就是个寻花问柳的风流纨绔子弟。
想来是这风流公子看见了她,就逼蓝姑叫她来此。
既来之、则安之,见招拆招吧。
玉俊凯拉她坐在桌前,抚触她的脸腮,“烟妹妹,咱们这是缘分,上苍注定的缘分。”
“缘分天注定。”她语笑淡淡。
“来,咱们先喝了这杯美酒。”
他将一杯美酒放在她嘴边,她就着他的手喝了,他满意地笑,一饮而尽。
刚刚喝完,他就听到“噗”的一声,她满口的酒水喷了他一脸。
玉俊凯大怒,扣住她的双颊,泛着酒色的眼眸狰狞地拧着,“敬酒不吃吃罚酒!”
“礼尚往来罢了。”她眸光幽静。
“你找死!”
他目眦欲裂地瞪她,陡然将她拽上寝榻,撕扯她的衫裙。
玉轻烟语声幽凉,“你父亲吊儿郎当、一事无成,你兄长玉俊磊文武双全,在洛都风评甚好。你呢?你是庶出,又是二房的人,很难有出头之日,除非像你兄长那样,文武兼修。可是,即使你以他为榜样也做不好,文不成武不就。无论你做了什么,即使你花了多少心思、尽了最大的努力,你父亲、你娘亲却不认同你,不是骂你,就是指责你。因此,你决定不再努力,学你父亲的样儿,浪迹花丛,风流快活,当一个没心没肺的纨绔子弟。如此,你就能掩藏受伤的心。”
玉俊凯的动作忽然停了,全身僵住。
她太可怕了!这番话戳中他的心,戳痛了他。
自少年始,他就努力成为兄长那样的儿子,家里的人都喜欢、赞扬兄长,以兄长为荣,可是,他得到的不是指责就是打骂,心灰意冷,索性破罐子破摔,做他们眼里的纨绔子弟。
这么多年,没人看得见他心中的伤,只有这个被他从小欺负到大的堂妹。
“你用风流掩饰自卑,用无耻遮掩伤心。”玉轻烟继续戳他的心,“你不祈求得到什么,只求浑浑噩噩过完这一生,无人知道你心底的痛。”
“你胡说!”玉俊凯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不是这样的!”
“你妒忌你兄长。”
“住口!”
“这辈子,你只能妒忌他,因为,你根本没有本事做得比他更好。”
她下了狠手,击溃他的意志。
他松开她,崩溃地喊道:“不要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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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抱个满怀
玉轻烟继续攻击他,“你我是堂兄妹,今日若你毁了我清白,便是有违伦常。 玉家所有人会责骂你,你成为千夫所指,洛都所有人也会鄙视你,对你指指戳戳!你不只是纨绔子弟,而是猪狗不如的禽shòu!”
玉俊凯的脸撕裂了,狂乱得丧失了理智,“住口!”
陡然,他推倒她,一上来就打了她两耳光,使了非常大的力气。
她的唇角流出鲜血,拼力反抗,双手却被他扣住。
他粗暴地撕裂她的衫裙,像一只暴怒的猛兽,尖锐的长牙啃咬白皙的身躯。
她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
按照她的设想,戳痛他的心,击溃他,他就不会再用强。然而,她低估了他心理的扭曲程度——被击溃之后,他完全丧失了理智。
玉轻烟心急如焚,怎么办?
这身子太虚弱了,哪有力气抵抗这头暴怒的猛兽?
有了!
她不再抵抗,玉俊凯慢慢松开她的手,她悄然伸手至床头,拿起瓷枕——
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突然一动不动,紧接着慢慢地往一侧倒下。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坐起身,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门口站着一人,剑眉飞扬,一双桃花眸泛着潋滟诱人的波光,芒色却凛冽如刀,令人不敢直视。
高晋扬。
————
洛都某客栈。
换好衫裙,玉轻烟打开*房门,站在外头的高晋扬,转过身来,忍俊不禁。
她眉心紧蹙,“这衣裳太大了,你去附近的成衣铺买一身来。”
这衫裙是他从寻欢楼随意取来的,过于宽大,穿在她身上,太滑稽了。她可是二十一世纪大名鼎鼎的时尚主编,居然沦落到穿这种不合身的衣衫。
这是越混越倒退的节奏,有木有?
高晋扬错愕地愣住,她要自己去买衣裳?一个丫头片子竟然指使自己做事?
士可杀不可辱!
他径直进房,坐下来斟茶喝,才浇熄了怒火。
她恍然回神,这才想到刚才是二十一世纪时尚主编附体,指使人做事了。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会为一个女子买衣裳?
“不知高大人在寻欢楼喝花酒呢,还是办公事?”玉轻烟勉强接受这不合身的衫裙。
“你怎会在寻欢楼?”他不答反问,一袭霜色轻袍削弱了他身上的戾气。
“被某个贱人害的。”
“我不解,你堂兄阅女无数,怎么会看上你这棵黄豆芽。”高晋扬的眼角蕴了一丝讥讽,“再饥不择食,也应该找个花姑娘嘛。”
“想不明白,就去问他。”她含笑建议,不在乎他的毒舌,“时辰不早了,告辞。”
“不能走。”他的声音冷冰冰的。
她置若罔闻,突然,数支飞刀刺破窗纸飞射进来,她心魂大震,立即闪避,却落入他的怀中,被他抱了个满怀。
42激狂
飞刀如雨,越来越多,万分凶险。
高晋扬抱着她左闪右避,时而在地上翻滚,时而腾身飞起,时而摆出奇怪的姿势,惊险万分。每每飞刀从身侧飞过,仅有微末的距离,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剧烈地跳动。
飞刀绵绵不绝地射进来,一出去就变成靶子。
他抱着她跳到窗前,跃窗而逃。
在从三楼飞到下面,临空而下,她又经历了一次惊心动魄。
可是,贼人早已守候在此,他们刚落地,贼人就朝他们撒了一种黄色的粉末。
这粉末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并不呛眼。
紧接着,贼人持刀杀来,高晋扬揽着她的腰肢,飞身掠起,踏上屋顶,疾飞而去。
疾奔了一阵,贼人并没追来,他们飞入一座宅院。
玉轻烟发现,他对这宅院熟门熟路,拐来绕去,如入无人之境,直至来到一间寝房。
难道这是他的别苑?可是,为什么一个下人也没?
他点亮灯烛,她拿起茶壶斟茶,却倒不出半滴水,“吩咐下人来一壶茶,渴死了。”
“此处没有下人。”高晋扬的额头渗出薄汗,像是荷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为什么没下人?”越来越热,她好像觉得体内有一把火,烧得她滚烫滚烫的,真想bā光身上的衣物,“你这寝房怎么这么热啊?”
他薄唇微动,“心静自然凉,我去外面透透气。”
她不耐烦地问:“有扇子吗?我自己找吧。”
他往外走,她往里走,忽然,她踩到过长的裙裾,往前扑倒,正巧扑在他身上。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下意识地抱住他。
这个瞬间,时光静止。
因为热,玉轻烟的双腮染了一抹粉嫩的桃红,一双明亮清澈的秋水剪瞳微微眯着,目光迷离。
一碰到这柔软的身躯,高晋扬就觉得体内的火更旺了。
此时此刻,这个发育未全、姿容有限的姑娘竟有几分妩媚之态。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彼此的唇瓣,不由自主地往前靠,当彼此的唇轻轻相触,他们如遭电击,当即一发不可收拾地吻起来,热烈,激狂…
辗转间,他们倒在寝榻上,互相撕扯着衣物。
肉帛相见,炽热相拥,唇舌的纠缠、撕咬激烈得令人脸红心跳。
女子的幽香撩拨他的感官,莹白的娇躯令他的血脉疾速运行,她豪放的缠吻挑战他的克制力…渐渐的,他失去了冷静。
烛火幽暗,纱帐半垂。
寝榻上白皙的肢体交缠在一起,男子修长而紧实的身躯几乎淹没女子纤瘦、娇小的身躯。
体内有火,四周都有火,yù huō炽烈。
玉轻烟恍惚觉得置身火场,急需清凉甘霖的浇灌。她的小手不断地抚摸这精悍的身躯,以纾解那折磨人的空虚难耐,那一波bō的麻辣刺激让她的需求更强烈。
**下章有激情戏哦。呜呜,好冷清哇,亲表看霸王文哦,留个言冲杯咖啡嘛~~
43邪火
高晋扬的大掌爱抚这嫩滑的肌体,唇舌轻咬胸前肉包上的粉蕾。
力度适中的吮吻刺激她的神经,酥麻之感弥漫开来,她轻声吟哦,一声声的好似发春的猫叫,配合他的节奏,分外的销hún蚀骨。
她的小脸烧得红彤彤的,秀眸睁不开似的眯着,眸光迷乱。此时此刻,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大火的炙烤与男人的强悍,她只想他填满自己,极度的渴求。
终于,她按耐不住,使了力气翻身而上,舔吻他胸肌上的草莓,缓缓摩蹭他的火热昂扬。
这等大胆火辣,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他知道,她不是。
贼人撒的黄色粉末,是媚药,她中了媚药才会神智迷乱,像个妖精缠着自己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