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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道:“萧公子,招待不周,我向你们赔罪。逍遥不识好歹,二位也惩罚了他,不如就这么算了,可好?”
绛紫锦袍的萧公子便是太子萧综,他打量她,这楼主的身子纤弱得像女子,明眸皓齿,五官精致阴柔,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眉目间皆是温柔、娇媚的风情,比逍遥更添几分女子的柔美,当真是雌雄莫辩,令人心神荡漾。
“放过他也不是不可,只要楼主陪本公子,让本公子尽兴。”
“萧公子尊贵不凡,洛某自当陪公子饮几杯。”洛云卿莞尔。
掌柜扶逍遥出去,萧综拉她坐下,摩挲她的柔荑,“这手比女子还要滑嫩几分,你当真是男子?”
她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拎起酒壶斟酒,“二位公子衣着尊贵,不如我先猜猜二位的身份。”
萧综爽朗地笑,“好!你先猜他是什么人。”
她把酒杯递给他,打量着坐在斜对面的公子,“这位萧公子面目英武,衣着金贵,气度不凡,该是出身王侯。”
他拊掌大笑,“猜得好!有见地!”
洛云卿含笑看他,他的绛紫锦袍用金线绣着祥云、蟒纹,绣工上乘,绝非凡物,“公子这身打扮华贵而内敛,气宇超脱,且公子天庭饱满,面目俊朗,周身上下隐隐透出一股王者之气。若洛某没猜错,公子该是皇室中人。”
“眼力不错。”萧综惊喜地大笑,“你这小小楼主,竟有如此眼力,不简单,不简单。”
“萧公子过奖,讨一口饭吃罢了。”她淡淡一笑,为他添酒。
“这位出身王侯,名为萧晋。”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一刻也不移开。
“萧晋…莫不是靖王的世子?”她惊讶不已,拱手道,“洛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世子恕罪。”
“无妨。”萧晋笑道,“这位是我好友,身份尊贵,不过只能点到即止。”
“明白,明白。”洛云卿暗自揣测,萧晋对这位萧公子如此尊敬,萧公子必定是皇子。
从他的年岁、穿着来看,难道是太子?
想到此,她心尖一跳,脊梁骨发寒。
前阵子,太子萧综差点儿砍了自己的头呢。
那晚在天牢,太子审讯她,还杖打她;她病得糊里糊涂,根本没看清太子的容貌。
此时,她对这个萧公子,全无好感。
萧综笑道:“城中遍布秦楼楚馆,不过都是女色,楼主开了这么一家别出心裁的风月楼,甚好,甚好。楼主放心,日后我自当常来,不过楼主可要尽心陪我。”
洛云卿虚与委蛇地说道:“萧公子大驾光临,洛某自当奉陪。”
“好!”
他大声地笑,一饮而尽。
之后,他强要她陪饮,她勉强喝了三杯,推说不胜酒力,还有要事在身,先告辞。可是,他不让她走。
“今晚你好好陪我便是,其他的无须理会。”萧综已有三分醉意,脸有点红,眼睛微眯,流淌着醉意,“不知为什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萧公子,我真的有事,还请见谅。”洛云卿好声好气地说。
萧晋也劝,说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萧综抓着她的手,原形毕露,“我说不许走就不许走…谁敢违抗我的旨意?”
旨意?
她确定了,他当真是太子。
萧晋见他喝醉了胡言乱语,过来拉他,想带他回去,却被他一掌推开。
萧综搂住她,手指捏着她的脸蛋,“你比那些美男知情识趣多了…只要你今晚好好服侍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洛云卿羞恼地推开他,“公子,请自重。”
他轻佻地笑起来,爪子又伸过来,想搂住她,被她闪开了。
她打开门,想逃出去,却被他抓住,抱在怀中。他笑嘻嘻地说道:“你跑不掉了…你把我服侍得尽兴了…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一生荣华富贵…”
他将一杯酒递给她,“来!跟我喝合卺酒!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
洛云卿咬咬牙,将整杯酒泼在他脸上。
萧综呆呆的,脸上酒水淋漓,从下巴滴落。
她趁机跑,然而,还是迟了一步,被他拽住。
他的醉意好像少了一点,拖着她将她摔到小榻上,接着抹了一把脸,眼中戾气尽显,“竟敢泼我?活得不耐烦了!”
“公子,算了吧,还是回去…”萧晋劝道。
“闭嘴!”萧综欺近小榻,阴沉道,“你最好立即求我,否则,你的下场比逍遥还不如!”
“太子殿下,如若陛下知道殿下出入秦楼楚馆,不知会不会动怒?”不得已,洛云卿威胁道。
“既然你已知道我是太子,就该好好服侍本太子!”他的眼眸眯了起来,怒气分明。
她出其不意地抬脚踹向他的胸口,他没有防备,往后退了两步。
萧综大怒,用力地拽住她,抬起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脸上。
她往后跌去,摔在小榻上,嘴里涌出腥甜,溢出嘴角。
这巴掌,打散了她的男子束发,乌亮的青丝披散下来,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娇媚可人的脸。
“原来是女的。”他双眼发亮,眉宇之间布满了淫邪之色,“怪不得本太子觉得这么眼熟,原来你是洛家大小姐。”
“你胆敢侵犯我,我就告御状!”洛云卿板着脸,神色坚决,丝毫不惧。
“哟,本太子很怕、很怕。”
萧综摁住她的双臂,邪肆地淫笑,“洛家大小姐,够辣!够味!本太子喜欢!”
她拼命地挣扎,却无济于事,衣襟被他撕裂了。
萧晋想劝劝,却又不敢违逆太子的意思,站在一片干着急。
萧综强吻她的脸,她激烈地闪避,他又吻她的脖子、香肩,犹如一头饿了三天三夜的狼,似要将她分拆入腹。
洛云卿大声喊“救命”,在他抬起头的时候,用额头去撞他的额头。
“咚”的一声,他痛得抽气,又扇了她一巴掌。
“太子殿下,她与三殿下相识,如若告到陛下那儿,那就不妙了。”萧晋道。
“本太子怕什么?”
萧综淫笑着撕裂她的衣袍,手往下摸去。
不辞冰雪为卿热(十一)发疯的禽兽
忽然,房门被人踹开,“嘭”的一声巨响,惊动了他们。舒悫鹉琻
萧综和萧晋看向来人,是萧胤。
萧晋面色一冷,“你来这里做什么?”
萧胤看一眼小榻上狼狈的洛云卿,眼中浮动着寒气,“太子殿下,我听见有人喊‘救命’,便来瞧瞧。”
洛云卿拉着破了的衣袍,却无法蔽体泶。
萧胤突然出现,是她唯一的希望。
“本太子不想看见闲杂人等,滚!”萧综怒色分明,死死地搂住她,不让她逃离。
“此乃烟花之地,太子殿下不该来。”萧胤冷冷道,从容不迫铟。
“萧胤,你胆敢与本太子作对,本太子要你尸骨无存!”萧综怒道。
“我怎会与太子殿下作对呢?”萧胤淡然一笑,“只不过我与洛云卿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我正打算拿双龙玉佩求陛下赐婚,如若今晚太子殿下玷污了我即将过门的妻子的清白,留下污名,只怕有损殿下的清誉。”
萧综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反驳不出什么。
如若萧胤到御前告一状,父皇绝不会放过他!到时,萧昭会和萧胤联手对付他!
萧综气哼哼地离去。
萧胤解下墨氅,披在洛云卿身上,她拢紧墨氅,“谢谢。”
“你我之间,还需言谢吗?”
他扶她回到供她休息的厢房,见她苍白的脸颊有清晰的五指印、嘴角有血迹,就取了丝帕为她擦拭,温柔地问:“疼不疼?”
她摇摇头,“太子会善罢甘休吗?”
萧胤沉声道:“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太子向来如此。”
洛云卿知道,方才他说她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用双龙玉佩要挟太子,是权益之计。可是,倘若他与她的婚事没有进展,依太子的性子,只怕还会纠缠她。
“虽然陛下明白事理,但太子有的是法子逼你就范。你一日未嫁人,太子就会缠着你。”他面色凝沉,“为今之计,你唯有嫁人。”
“我明白了。”她苦笑,为了摆脱太子的纠缠而赶着嫁人,还真荒谬。
他的拇指抚触她的柔腮,目色深浓,“卿儿,我对你是真心的。”
她愣愣的,真心?
萧胤的眼里泛着深重的情意,“不知何时开始,你牵着我的心,令我不得安心。那次贡粉出事,我想救你,可是我有心无力…我恨自己为什么不喜官场?为什么没有半分权势?眼睁睁看着你被斩首,我的心,很痛,很痛…痛如刀割…”
洛云卿默然,他这是对自己表明心迹吗?
“我不想你死,可是什么都做不了…我求父王救你,可父王…”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从那时起,我就决定,这辈子定要娶你!尽我所能保护你安然无虞!”
“靖王妃不会同意的。”
“我想做的事,无人可以阻止!”
萧胤语气坚决,强势得犹如高高在上的王。
洛云卿倏然回神,尴尬地抽出手,“也许太子只是兴之所至…太子怎么会看得上我呢…我们别杞人忧天了…夜深了,我回去了。”
他望着她慌乱地离去,眉宇紧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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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一日,洛云卿终于鼓起勇气去无极观。
国师不在,她就在他的书房等。
再一次将书房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长生诀》。那么,下一次鬼面狐狸要她去哪里找书?
苏惊澜回来后,见她在他的榻上睡得正香,没叫醒她,拿了一本书看。
她睁开眼,陡然看见他在那看书,脑子顿时清醒,弹身而起,“国师大人。”
“黄昏了,回去吧。”他姿势不变,头也不抬,目光也不移动一下。
“我有事跟你说。”她来到?他面前。
他不置可否,宛若玉雕的脸庞冷意萧萧。
洛云卿有点生气,索性抢了他手里的书册,藏到身后。
他慢慢抬起头,浓密的睫羽轻轻一眨,面上不见半分怒意,好似在等她开口。
她简略地讲述那晚在燕子楼发生的事,担忧地问:“以大人对太子的了解,太子会不会缠着我?”
苏惊澜淡淡地颔首。
“那怎么办?”她更是忧虑,连他也这么认为,那太子必定不会放过她了。
“你应该问自己。”他模棱两可地说道。
“大人不愿帮我吗?”
他伸出手,意思是要回他的书,眼里无波无澜、无情无欲。
洛云卿盯着他,看着他淡漠的眼神、冷冽的面容,看着他无情地拒绝自己。
心,被这样的冷,伤了。
泪光摇曳,泪珠欲坠。
“三皇子、萧胤皆是不错的选择。”
苏惊澜的声音冷淡如秋水。
她放下书册,一步步地走出无极观,挺着身子。
泪雨如倾。
寒风呜咽,鹅毛似的雪花漫天而下,洋洋洒洒,像是上苍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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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卿决定: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两日后,太子驾临凤凰楼,点了一桌子菜肴,吃到一半,他腹痛不止,扬言凤凰楼谋害他。
掌柜求饶,太子说,叫洛云卿来跟他说!
她匆匆赶到凤凰楼,不卑不亢地说道:“太子殿下,若敝店招呼不周…”
“都给本太子滚!”
萧综话音方落,掌柜、伙计等人都快速闪了,雅间的门被太子的近身侍卫关上。
她打开门,等着他开口,以静制动。
“凤凰楼谋害本太子,本太子已命人去叫府尹刘大人来封铺抓人。”他悠然饮酒,满目阴险。
“殿下当真要闹这么大?”洛云卿淡定地问。
“若你从了本太子,本太子不仅让洛家从此风光荣耀,还让你和洛家名垂青史。”
“承蒙殿下看得起,荣幸之至。”她淡然一笑,“倘若殿下贵体不适,扬言是吃了敝店的菜肴而腹痛,不如请国师为殿下把脉诊治,顺便看看敝店的菜肴究竟有什么害人之物。”
今日,她只能抬出国师来撑场面,希望令太子知难而退。
萧综冷笑,“国师只为父皇一人把脉诊治,不医治任何人。本太子不管你与国师有何交情,今日若你不从本太子,凤凰楼被封,洛家所有人都要去尝尝牢饭的滋味。”
洛云卿决然道:“太子殿下忘了吗?我与三皇子也有交情。三皇子正赶来,若我死在这里,只怕三皇子不会善罢甘休。三皇子会告到御前,告殿下逼死良家女。那时,殿下的太子之位不知能否保得住。”
话音未落,一把匕首已横在她的脖颈上。
他一震,气得怒目圆睁,欺近身夺她的匕首。
“别过来!”
她疾步后退,刀锋紧紧挨着肌肤,割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一时之间,萧综不敢上前,就这么对峙着。
“殿下再逼我,我就玉石俱焚!”
洛云卿视死如归,眼神坚决得令人无法质疑她的决定。
他恼怒道:“竟敢用死要挟本太子!本太子告诉你,你死了,你的家人都要为你陪葬!”
她眸光冰寒,“那么,殿下也要为我和洛家陪葬!”
“你说什么?”他怒问。
“发生这么大的事,全城皆知,陛下会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也知道。”她阴险地笑起来,“殿下因一己私欲逼死了人?,洛家十几人无辜被害死,二皇子和三皇子会放过扳倒殿下的良机吗?失去太子之位是万幸,被贬为庶人,一辈子囚在牢房是罪有应得!”
萧综目眦欲裂,气得肺快炸了,却又不能对她怎样。
她说得没错,他逼死了她,萧纲和萧昭必定趁此良机参他一本,置他于死地!
忽然,门口多了一个人,萧昭。
萧昭走进来,玉朗的面容布满了寒气,“太子殿下,多行不义必自毙。”
萧综怒哼一声,恨恨地离去。
洛云卿紧绷的身子顿时一松,手慢慢放下,匕首被萧昭拿了,搁在桌上。
“脖子有伤,我给你包扎下。”
他取来棉布,轻柔地绑在她的伤口处,眼里满是怜惜与心疼。
她神思恍惚,还没从方才的惊心动魄里回过神。
他倒了一杯热茶,举到她唇边,她不知道喝,他说了一声,她才接过来喝了半杯。
“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跟我说?”萧昭握住她的双手,声音里充满了疼惜。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洛云卿涩然道。
“稍后我回宫向父皇禀奏,父皇最不喜皇子、大臣仗势欺人,父皇定会严惩太子。”他的俊眸难得浮现一抹戾气,“只不过,我担心太子不忿,来阴招,你会很危险。”
“三殿下暂时不要禀奏陛下,我自己先解决。”她默默地盘算着。
“不如我派几个侍卫暗中保护你。”
“不用了,我会小心的。谢谢你,三殿下。”
“好吧。那你务必当心。”萧昭的目光陡然变得冰寒。
洛云卿莞尔,“燕子楼还有事,我先去燕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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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萧昭是否向陛下禀奏,萧综都不会轻易罢休,会用阴招。
洛云卿没有料错,这日黄昏,她从燕子楼回府,轿子停下来时,她看见的不是洛府大门,而是一座别苑。
轿夫强行拽她进别苑,萧综在房中候着。
寝房里放着两只火盆,比外面的天寒地冻暖和多了。
萧综只着寝衣,披着大氅,坐着饮酒,眼角蕴着得意、奸险的笑。
房门关上,她竭力压下心里的惧怕,手攥得紧紧的。
“先喝杯酒暖暖身子。”他抬眼看她,阴沉地笑,“本太子又不是猛兽,你怕什么?”
洛云卿不作声,心中默默盘算着。
他饮尽杯中酒,重重地搁下酒杯,走过来掐住她的双颊,迫她仰起脸,“不喝酒,那就是想尽快服侍本太子了?”
“前阵子府尹刘大人审了一桩奸污案,赵子隼最终认罪,太子殿下记得吧。”她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
“那又如何?”
“报官的就是我,我为那姑娘讨回一个公道。”她从容不迫地说道,“若我今日有什么损伤,必定告御状!”
“你以为本太子会让你有机会去告御状吗?”萧综冷笑。
“即使我死了,也会有人帮我告。”洛云卿语声冰寒,眼里蓄满了冰冷的仇恨。
“别以为本太子会怕萧昭!”
他咬牙道,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邪戾之气。
忽然,他拽着她直往寝榻,将她压在榻上。
她剧烈地反抗,却始终无法推开这个发疯的禽兽。
萧综邪狂地吻她的脸颊、脖子,她左闪右避,疯了似的扭动、挣扎,大声喊“救命”。
极度的惊恐里,她下意识地喊:“国师大人,救我…”
喊声凄厉,似要刺破这寒气逼人的夜。
“谁也救不了你!”
他扯开她的衣袍,这时,外面传来打斗声?和刀剑相击的铮铮声,且大有激烈之势。
茫茫的黑暗中,洛云卿仿佛看见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可惜,不是国师。
有人叩门。
“谁?”萧综不耐烦地问。
“殿下,有三个刺客闯入府中。”外头的人禀报说。
“如此小事不要烦本太子!”
萧综呵斥后,忽然觉得头有点晕,他摇摇头、闭闭眼,但头更晕了,眼睛更模糊,也使不上力。
这是怎么回事?
洛云卿轻而易举地推翻他,下榻穿好衣袍,看着摊在榻上的太子,浅浅一笑。
“你对本太子做了什么…”他连忙下来,想抓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我只是在脸颊、脖子上抹了一点可令人头晕目眩、四肢无力的药粉,如若殿下不碰我,就不会有事。”
这几日,她出府前都抹上这种药粉,以防色狼。
萧综支撑不住,再次软在榻上,“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殿下,小心‘色’字头上一把刀。倘若殿下不肯罢休,下次就不只是这样了,或许会有一柄匕首***殿下的心口,血流如注。”
洛云卿冷冷地眨眸,转身离去。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想追出去,却没有力气。
闯入太子府的三个刺客,看见她出来,迅速带着她逃出太子府。
原来,他们是萧昭的人,奉了他的命暗中保护她。
她平安回府,不远处的暗影中,树梢上,站着一个人。
雪白的广袂与银发飞舞在寒冷的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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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皇后的脸基本痊愈,这日,苏惊澜最后一次来例行诊治。
她看了看铜镜中那张不复以往光滑的脸,感伤地问:“国师,本宫的脸能恢复如初吗?”
他淡漠道:“臣医术不精。”
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无能为力。
可是,这张脸红一块、白一块,干燥脱皮,余生以这张脸对着陛下和所有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国师,放眼齐国,你医术最高,若你不能令本宫的脸恢复如初,还有谁呢?”她泪光隐隐,楚楚动人地恳求,“本宫求求你,你想想法子。”
“臣有心无力。”他躬身道。
“国师,你一定有法子的,一定有!”沈皇后拉着他的衣袂,可怜兮兮地哀求。
“臣…回无极观翻翻医书典籍,尽力想法子。”苏惊澜轻淡道。
“好好,本宫等你的好消息。”
她欣喜地笑。
他本要离去,又忽然回转身子,道:“皇后,近来太子可有进宫请安?”
沈皇后眉心一蹙,“倒是有好几日没进宫请安了。”
他忽然提起太子,必定是太子有事。
她问:“近来太子可有行差踏错?”
**国师会帮卿儿吗?
不辞冰雪为卿热(十二)来硬的
“臣无意中听闻,太子出入烟花之地,看上一个姑娘,逼那位姑娘服侍太子。舒悫鹉琻”苏惊澜的声音清冷如春水,春寒料峭。
“胡闹!”
她陡然怒喝,气得拍案,半瞬才稍稍平息怒火。
沈皇后又道:“太子胡作非为,本宫定会好好管教,谢国师相告。”
他雪白的脸淡若烟水,“臣向皇后禀奏此事,只是不愿太子失去民心。泶”
她点点头,“近来陛下颇为倦怠,国师能否为本宫先压下此事?本宫相信,太子只是一时糊涂。”
苏惊澜颔首,尔后告辞。
她望着国师仙风道骨的背影渐渐消失,眉心紧紧地蹙起来铟。
这个国师,是太子登基的绊脚石,但如若有心拉拢,也有可能成为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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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卿不知是不是那次令太子知难而退,太子不再纠缠她,她过了一个喜庆、祥和的年。
转眼到了上元节,这晚,她和墨香、书香上街看花灯。
长街灯火如昼,旖旎成一片绯红流彤的彩雾。
看花灯的人很多,喧闹声声,各个摊贩前都围着人;每一盏花灯都美得如同一个正当风华的姑娘,令人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