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记得!事后也验了身,连父皇都信了。”
“本宫一直以为络青衣是个小太监,可惜了你那天的话,从小到大,即便是你的一句玩笑,本宫都会去斟酌,亦真亦假,谁又分得清?或许你的玩笑在本宫看来更像是一句真话!”若非他说了句打趣的话,他还不会去怀疑,直到让溯郄监视他的流轩宫,那名身形纤细窈窕从他宫中走出的女子如此熟悉宫中的地形,故意绕了几条路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溯郄隐藏的好,尾随着看她进了房间,愈发确定青总管就是女人!
“看来是臣弟泄露了小青衣的身份!”墨彧轩轻笑一声,随意的坐在凉亭的石椅上,胳膊搭在上面,语气倏地一冷,“皇兄可知道她是臣弟的人?”
墨盵嘢一撩衣袍,坐在身后的石凳上,一手靠着石桌,邪魅的勾着嘴角,“是又如何?你还不是同本宫一样觉得她有趣才接近的?”
墨彧轩冷笑,嘲讽的看着他,缓缓道:“有趣?原来皇兄存的是这个心思!臣弟又岂会跟你一样?接近她是因为臣弟的心里有她,皇兄还是趁早收手的好,臣弟并不想有日与你到了剑拔弩张,兵戎相见的地步!”
“哦?”墨盵嘢似乎有些不信,“心里有她?又是你的玩笑话?”
“事及她,臣弟不开玩笑。”他是看在同为兄弟的份上不对墨盵嘢大打出手,不然就凭墨盵嘢想亲小青衣的份上,就不会让他完好无损的坐在自己面前!
“可本宫若是不收手,九弟便要为了一个女人以致你我手足相残?”墨盵嘢语气凉薄,络青衣这么有趣的女人,他还真是不太想收手!
“既然皇兄知道结果,便该知道她对臣弟的重要!”墨彧轩语气颇冷,神色冷然,自己的女人被人忌惮,这人还是自己的皇兄,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受!
“你是认真的?”墨盵嘢讶异的挑眉,他知道墨彧轩的心性,他竟然对一个女人上了心!
墨彧轩懒散一笑,站起身,抬步便走,只是走到石阶上时回头睨了他一眼,所有的答复都不如这句话动听,“皇兄一定会趁早放手的!因为小青衣这辈子只能有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只能叫墨彧轩!皇兄,好自为之!”
墨盵嘢瞳孔紧缩,眸色更加深邃,诡诈的光泽在眸内闪烁,目光看着他甩袖离开,勾着的嘴角缓缓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做着什么决定。
上午的阳光微暖,可他仍觉得内心倍感苍凉,不过是有趣,他想,他放得下吧。大手覆于腰侧,忆起昨日,一把匕首,一个女人,一道伤。
墨彧轩,昨日,你该来本宫的殿内带她走的。
孤渊岛
一处被绿色藤蔓遮掩的山洞内交织着女人痛苦而又欢愉的暧昧与低沉诡谲的喘息。
顾琉汐白皙的手臂上殷红点点,身上几乎被这痕迹覆盖,然而身上的黑影依旧不肯放过她,逐渐加快了动作,灭顶的感觉突如袭来,顾琉汐受不住的大叫出声,昏死过去。
那黑影从她身上翻身而下,桀桀地笑了两声,大手抚着她细腻的皮肤,丝毫不怜惜的落下斑斑红痕,见她彻底昏死,似乎不悦的冷哼下了床。
噗通一声跳入山洞另一处的水池,溅起水花阵阵,清洗着身上的黏腻,咂着嘴似在回味方才的美妙,这个女人救的也算有用,岛上那些动物见到他早就跑开了,谁怜他寂寞,送个女人来暖床,只是这女人太禁不住折腾,才五次就又昏了,真是不尽兴!
顾琉汐感觉身边没了那人的存在,这才悄悄睁开眼睛,听见水声才知他是去另一处洗澡了,原来根本没离开。
她咬牙坐了起来,浑身酸软,自从沦为他的玩物,她便没有一日不是在这种生活中度过,苦涩的扯着嘴角,想不到她并非死里逃生,而是落入无边地狱,这种折磨即便她不肯也要受着,每每求饶却只换来他更激烈的举动,她不是没想过逃走,可整座岛几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又能逃到哪里?
“你醒了。”水声停止,那黑影不着片缕的走了进来,见顾琉汐坐在床榻上,诡谲的声音微扬,彰显着他的意图。
顾琉汐浑身一震,美眸惊恐的看着他,想不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对上他红色的眸子,艰难的笑道:“你…你回来了。”
他桀桀一笑,大步走上来,“今天醒的倒快,你脸上的伤都好了。”
顾琉汐低下头,摸着自己的脸颊,如同刀割的细小伤口已经愈合,弱弱答着:“都好了。”
他得意的看着她,两只手在她身上游走,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背后,刚要进一步动作,却有人闯了进来,“主上,有神兽求见。”
那人只停顿了一刻,便继续动作,毫不忌讳当着来人的面与顾琉汐共赴巫山,顾琉汐到底是面子薄,将脸转向里侧,压抑着低吟。
来人面上一红,立刻低下头,等着那人的答复。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人终于停下,吐出一口浊气道:“小贤子,让他在外面等着!本主现在出去!”
“是!”小贤子点头,面色通红犹如虾子,转身跑了出去,他也在那场暴风雨中存活下来,和顾琉汐一样被潮水推到岸上,被这人救了,从此听命于他。
像今天这样的场面他不是第一次见,可仍然羞愧的不敢抬头,更令他羞愧的是这人竟好男风,知道他是太监后便也会经常和他云雨,前几次也把他吓昏了过去。
顾琉汐颤抖着身子,眼角有泪滑落,那人看了笑出声,拍着她的脸颊道:“本主就爱看你流泪,若等本主回来你不哭了便等着哭上一天吧!”
顾琉汐没敢去看他变态的目光,颤着身子闭上眼,眼泪不停的簌簌而落。
那人满意的笑着,依旧不着衣衫,大步走了出去。
顾琉汐缓缓睁开眼,眸中的愤恨与狠毒一闪而过,船上那日她就说过不会认命,如今只是没有能力反抗,若她玄术修炼到能杀死他时,便是她回宫复仇之时!
说来也怪,原本她身无玄术,自从被他救起,也不知他是用什么药养着她和小贤子,到现在两人均已破了五段的玄技,想必不出多久,她便会破了九段,便会晋升到玄巅,那时便是她的天下。
墨泓,她要虐待他以最残忍的方法至死,给她脸色落井下石的那些女人自然也逃不了!
当她想到一人时,顾琉汐眼底浮上几分柔和,墨彧轩,她要他归她所有!若他敢不从,也别逼她心狠手辣!
这个人拿药养着她和小贤子也不过因为他俩是他最好的玩物!呵,等她翻身之时,今日的屈辱她会一点点让他来偿还!
若说这人,她只知道平时要称呼他为主上,只知道他将这岛上的兽主吃于腹中,只知道岛上所有的神兽都要听命于他,只知道他懂得兽语会与他们缠绵。
洞外又传出属于小贤子的吟叫声,顾琉汐嫌恶的闭上眼,一副画面浮于脑海,幻想着总有一日她会在墨彧轩的身下婉转承欢。
无妙和络青衣说的十分起劲,无妙感觉喉咙要冒烟了,倒了杯茶水,端至唇边突然停了下来,问道:“没下什么毒吧?”
络青衣反问道:“我说下了你就不喝了?”
“那也喝!”无妙咕咚一声全喝干净了,将杯子放在桌上,擦着嘴角道:“这茶水真甜。”
“嗯!”络青衣点头,“这是墨彧轩最爱喝的碧羽清茉。”
无妙讶异的瞪大了眼睛,碧羽清茉,一两千金!这女人是怎么拿到的?
络青衣在他惊讶的眼神中继续开口:“你拿的也是他的杯子,估计他不会要了,要不你拿走?还挺值钱的!”
无妙从讶异变到惊恐,指着那杯子,虚汗直冒,“你说…那是墨彧轩用的茶杯,壶里是墨彧轩爱喝的茶叶?”
“嗯!”络青衣笑着看他,“我事先提醒过你了呀,你说那也喝,那你喝吧,我也总不能看着你被渴死!”
无妙面上有些不自在,支支吾吾道:“那个…不知者无罪,小爷我还有点事,改日在来看你,先走了啊!”
“还是坐下吧。”络青衣指了指他身后,“你走晚了,他已经来了。”
无妙面色一白,张大了嘴巴转头,看见窗前站了个笑意盎然的白衣男子,心神一凛,从椅子中跳了起来,对络青衣恶狠狠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络青衣想了想,笑道:“你倒茶的时候。”
“那你不告诉我!”还亲眼看着他找死!
“看你太渴了没忍心。”络青衣无辜的看着他。
“那你就忍心看我找死?”无妙扬眉,漆黑发亮的星眸燃起一股怒火。
络青衣摸摸鼻子,“你说的,不知者无罪嘛!”
墨彧轩双臂环胸,听到此话挑眉,小青衣是在说给他听?很好!趁他不在与别的男人单独相处,还想求得原谅?
袖子一挥,窗子砰的被关上,他慵懒的倚在墙边,笑意悠悠,窗户都没有!
络青衣也被这声震了一下,扶着桌边站起身,没敢看他,对无妙道:“还渴吗?要不再喝一杯吧,反正喝都喝了。”
无妙咬牙,也没敢去看墨彧轩的神色,“不喝!”
哦,那她喝!
络青衣倒了杯茶,还想着就近拿眼前的瓷杯,就听见有个男人似威胁似压迫的嗯了一声,连忙反应过来,拿着自己的杯子灌了满满一杯,咕咚咽了下去。
“还渴么?”压低的嗓音悠悠传来,络青衣被呛着了不断咳嗽,无妙伸出手要去拍她的后背,便觉得一道冰冷刺骨的眸光冻得他不敢在动了。
墨彧轩也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就看着络青衣咳嗽出了眼泪,待络青衣好转,她抬起头看着他,眸中闪过一抹光亮,眸底水光泛滥,控诉道:“爷,您吓我!”
“你还怕吓?”墨彧轩再次悠悠开口,眸光多了些意味深长。
完了!小青衣都不叫了!
络青衣看了看无妙,她的苦肉计这么失败么?
无妙也看着她,耸了耸肩膀,连他都看出来了,你说失败不失败?
络青衣轻咳一声,那你说现在怎么办?你轻功怎么样?带着我逃吧。
无妙也咳了一声,不出意外应该可以跑出十米。
络青衣苦着脸,只能等死了。
无妙对她挤着眼睛,要不你在和他春风度一次?
络青衣刚想抽他,这什么馊主意!
墨彧轩凉凉的声线便飘了来,“你俩,眉目传情可是够了?”
第一百零四章 设阵,刺客落网
“爷…”络青衣对着他谄媚一笑,“您误会了。”
误会了?墨彧轩凉凉一笑,看着她笑而不语。
络青衣被这目光盯得有些毛骨悚然,身子微微打了个哆嗦,“那个…爷您别这么看着我吗?我心慌…”
“没做亏心事你心慌什么?”墨彧轩似笑非笑,眸光似乎扫向无妙一眼,使得无妙打了个寒颤,他今天是不是就不该来?
“九皇子,若没别的事,我便不打扰两位叙话了。”无妙横着身子一步步向外移着,想独自溜之大吉,废话!喝了墨彧轩的茶,用了他的茶杯,他还不跑等着被阉成妙公公吗!
“爷让你走了么?”墨彧轩一句话便让他停住脚步,睨了他一眼,“在爷面前,你还敢横着走?”
无妙一听,立刻转身,身体笔直的对着门口的方向,星眸内充满了对跑路的渴望。
“小青衣,爷一会儿不看着你就想出墙,嗯?是不是要爷把墙外的狗尾巴草连根拔个干净你才肯消停?”
无妙脸色黑了下来,不过他自身难保,更是一声不敢吭,像他这么英俊潇洒的男人怎么会是狗尾巴草?不过只要能放他离开是棵鱼腥草都成。
络青衣嘴角抽了一下,有这么比喻人的么?间接的骂她是红杏,直接的骂他是狗尾巴草,这嘴不仅贱,还毒!
“爷,相信我,我对您绝对忠诚!”络青衣坚定的开口,眸光示意无妙要跑路带上她一个。自食其果,最近她做了不少,石头全砸自己脚上了。
“表态!”墨彧轩薄唇一启,落下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不然今日你和他,谁也别想出了这道门。”
络青衣想着无妙在这她肯定不能再说那番话了,不然无妙非得咬死她不可,眼珠提溜一转,讪笑地问道:“爷,我发誓行吗?”
“拿什么发誓?”墨小贱似乎有些兴趣,发誓似乎要比表态更好些。
“就拿我的节操发誓!”络青衣声音清脆响亮,掷地有声,满脸期待的看着慵懒倚着墙壁的白衣男子。
“你们不必出去了。”
无妙瞪着那个抹着鼻子讪笑的小女人,她在自己心里根本没有节操可言,她还敢拿节操发誓,这不是比他还要找死么!
络青衣正巧对上无妙那冒火的目光,学着他耸了耸肩示意,那个啥…我是真的尽力了。
“还敢传!”墨彧轩声音冷了下来,放下手,上午的日光透过花窗照在他面上,似是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可却连带着他眸底的怒意也变得清晰可明。
“我…”络青衣刚要辩解,身边就刮过一道强烈的罡风,窗户大敞,直直将无妙打飞出去,耳边又响起噼里啪啦的陶瓷碎裂声。
“奕风,看着他!”墨彧轩收回手,拂着袖袍,一步步走近络青衣。
“是!”窗外传出奕风的声音,又似乎有无妙的挣扎,只是片刻便没了动静,看样子应是奕风点住了他的穴道。
络青衣看着墨彧轩越走越近,她很想跟着倒退,可是脚下如同生了根,寸步难行,扯开一抹笑,颤着音道:“爷…我…”
“尿急?”墨彧轩挑眉,“屋内没有别人,你可以就地解决了。”
没有别人…络青衣哪敢说他是别人,还不是扒了她的皮?
“我不急…”
“不急叫爷做什么?”
“敢情是非得尿急了才能叫爷?”
“不是。”墨彧轩摇头,“爷是想让你好好回忆你在爷房内如厕的那天,你可还记得那壁画上都雕刻着什么?”
络青衣怔愣一瞬,墙壁上那个女人该不会真的是她吧!
墨彧轩看着她呆滞的模样,笑了,指尖在她温凉的小脸上流连,压低了声音,“你说爷刻着春色无边,你知道上面有多少种姿势吗?”
“八十一种。”络青衣想也不想便答了出来,只因她是真的去认真数了,有些高难度的动作她还多看了一眼,身体被几乎折成三百六十度了,简直不是人能做的!
“嗯!”墨彧轩轻笑道:“想不到小青衣还用心去数了,那你还记得上面的姿势吗?”
“记不太全了…”又是一句大实话,也是一句不经思考的话。
“那若是爷告诉你,墙壁上的女人是你,男人是我;若是爷告诉你,这八十一种爷都学会了,只差小青衣的配合;若是爷告诉你,此时,此地,爷就想压着你做呢?”这话含着百般暧昧,千般危险,有那么一小丢丢的令人心动,有那么一大丢丢的令人畏怯。
八十一种…
络青衣咂舌,她的柔韧度还真就不好,她怕肌肉拉伤,其实不止肌肉拉伤那么简单,爷求放过,真的求放过…
“爷,你真的没在和我开玩笑吗?”
“你看爷像是在和你开玩笑?”
“可我是伤者,胳膊还疼着呢!”
“做这事好像用不着你的胳膊吧,有爷的手指就够了!”
络青衣默默的比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与墨小贱白皙修长的玉指,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指开道?
“八十一种,小青衣喜欢哪一种姿势?”墨彧轩盯着她呆萌的表情,眸底划过一抹柔情,其实今日他就是在开玩笑,只是看小青衣这么好玩就忍不住去逗弄一下。
“我…”络青衣呆萌的回神,呆萌的看他,呆萌的开口:“我喜欢女上男下的姿势。”
“小青衣想造反了?”墨彧轩脸色黑了一瞬,随即又恢复正常,关于这种面子里子的问题,他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我还想起义呢!”络青衣眸色一点点清明,有恃无恐道:“我看那壁画有这样的姿势。”
“那是爷叫人画来摆着好看的,怎么,你有意见?”
“有!”“给爷憋着!”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又同时落下,一声盖过一声,互相碰撞毫不相让。
“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又是同起同落,女子清亮明眸中充斥着怒火,男子深谙的紫眸内点染着戏谑。
“我上你下!”“想都别想!”
“我今天就反个给你看看!”络青衣咬牙,还真当她没脾气是吧!当她好欺负吗?墨小贱,本姑娘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就开染坊了!让你重新见识见识究竟谁是病猫!
“那你来反吧!”墨彧轩张开双臂,扬眉笑道:“先反上面的还是先反下面?”
络青衣刚撸着袖子上去,手就顿住了,抬头看见这人眼底的兴味浓浓,一副任君采撷,欲拒还迎的小受样,瞬间意识到是自己被耍了!那她此时还上不上了?
大好机会在前,兴许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这明显是墨小贱挖的坑等她跳,她要是上了岂不是如了他的意?遂了他的愿?
“小青衣要是喜欢,爷也让人给你房里刻上满园春色,你喜欢女上男下,爷就给你刻上百个!若你能深得其中精髓,也不算白费功夫!”墨彧轩挑眉笑了句,犯贱意图明显,嘴贱充分展现。
络青衣嘴角一抽,思量半天,算了,她还是继续当病猫吧,若真有上百副图,她定会一把火烧了这屋子,在让某小贱好好体会其中的“精髓”!
“小青衣快造个反给爷看看,爷还等着呢,别让爷等急了。”墨彧轩见她小脸上满是苦恼与挣扎,想着没准在激她一激就能成事了。
络青衣抬头看着他,须臾,面无表情道:“是因为你来了那个,所以萎靡不振所以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怕一次中举所以要我来吗?”
墨彧轩眸底闪过一抹尴尬,兀自风流的笑着:“让小青衣发现了?那你反是不反了?别说爷没提醒过你,机会只有一次,不要可别后悔哦!”
这话虽长,可却只透着一层露骨的含义,两个字,你上!又两个字,我下!
“嗯,我想想。”络青衣明眸泛着晶亮,犹如璀璨的星子,半晌,终于道:“爷,要不等我回去拉拉筋,练练腿,再下下腰,不会很久的,我估计一两年应该就行了。”挑战高难度姿势,她是要有所准备的吧!
他就知道小青衣会打退堂鼓!他就知道小青衣忍心让他憋着!他就知道两人都坚持不了多久…
“想好了?”
“嗯!”重重的落下,回答的无比坚定,十匹草泥马都拉不回。
墨彧轩轻笑,附身在她嘴角轻吻着,清柔开口:“也好,只是小青衣别后悔就好,爷今日可是给够你机会了,反正爷也不差这一时,你知道爷一直想保持在你心中英勇的形象,真到了那日你可别求饶。”
这几个意思?一个吧!意思是她求饶也不会停吗?要从此与床,饭桌,浴池三点一线的生活了吗?
络青衣身子狠狠的一震,推开他,眸中泪光闪闪,委屈的撇着嘴角,“我能在重新想想吗?刚才脑子进油了。”二十匹草泥马把她拉回来了。
墨彧轩站直身子,双手揽着她的腰,低头看她,神色飞扬,慵懒一笑,“小青衣。”
络青衣眸子一亮,泪光瞬间被满满的喜意淹没,却听他漫不经心道:“你没机会了!”
她心里好像有三十匹草泥马在奔腾…
“爷这杯子好像有人喝过了。”墨彧轩亲了下她的小脸,将眸光扫向桌上,视线定在无妙用的那个杯子上。
明知故问!
络青衣的神智缓缓回笼,机械的转头,看着他道:“爷,去掉好像,他喝的时候你是在的。”
“嗯!”墨彧轩点头,“爷以为小青衣会不让他用的。”
“小青衣以为爷会出声制止的。”
“以为?”
络青衣轻咳,学着他威胁人的语气:“爷的东西你也敢动,小青衣,嗯?”
“你是在等爷说这句话?”墨彧轩挑眉,小青衣学的八分像,出乎了他的意料呢,原来小青衣对他相知甚深。
“我说是你就会饶了我吗?”络青衣将话题转到那个三点一线上,她很不想余生都在床上度过。
墨彧轩笑着看她,笑意悠悠并没说话,可络青衣已经知道了结果,答案自然是不会,连猜都省了。
络青衣苦着小脸,“爷,求放过啊…”
墨彧轩将她带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上,臭不要脸道:“小青衣,你要知道这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呢。”
“殿下。”溯郄办完了墨盵嘢吩咐的事,回了圣阳殿,便看见太子殿下站在院中,手中拨弄着一朵开的妍丽的牡丹。
墨盵嘢停了手,侧过头看他笑道:“都办好了?”
“是。”溯郄低头,他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在皇宫周围布了阵法,可进不可出。
“父皇那可有说什么?”墨盵嘢还是在意墨泓的想法,毕竟…毕竟这是一件大事,亦是他筹谋了多年的事,剑已出鞘,他已经不能收手。
“皇上希望殿下能留他一命。”
“留?”墨盵嘢邪魅地勾唇,“善沢大师那话是怎么说的?留他一命便不会有今天!父皇什么时候变得心慈手软了?”
“可那毕竟…毕竟他也跟您连着筋,九皇子都不插手此事,您…”溯郄硬着头皮开口,他不想殿下背上累累骂名。
墨盵嘢冷笑,说出的话语不容置喙,“正因为九弟不插手,便没人肯做了,本宫既然身为太子,就理应为雪月肃清朝纲!”
“是!”溯郄不在辩驳,怕这是唯一一次殿下违背皇上的旨意。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有隐卫从外飘落,恭敬地躬身对墨盵嘢道:“殿下,人已被困阵中。”
“哪条路?”
“碧波亭外月湖边上。”隐卫拱手,神色敬畏。
墨盵嘢点头,“去禀告父皇,伤了本宫与夏侯公主的刺客已经抓到,稍后便带去九霄宫任凭父皇发落。”
“是。”隐卫领命退了出去。
溯郄好像有话说,却还是忍住了,殿下话虽如此,可那人的命已经攥在了他手里,想必皇上就是想从轻发落,也逃不过殿下之手。
“溯郄,随本宫去看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不仅敢在宫中行刺,更胆敢在宫中纵火!”墨盵嘢凤眸内散发着阴寒,嘴角勾出的弧度十分凛冽。
“是!”溯郄抬步跟在墨盵嘢身后。
碧波亭外月湖边
一名黑衣男子双手凝聚着绿色的光圈,抵挡着不断向他靠拢的八荒阵,身边的火兽张开血盆大口,喷出无边火焰,身边沙石横飞。
该死!
男子怒骂了一声,一时不察竟被人引到阵中,原想借着月湖与护城河共通的水离开,想不到被困于此,更想不到月湖处什么时候设了阵法!
绿色光圈越来越小,火兽口中的火焰也越来越弱,眼看就要抵挡不住,八荒阵继续推动,两边向中间夹击而来,男子大惊,面色煞白,就要放手之际阵外突然响起一道低魅的声线,“将人带出来。”
“是!”溯郄轻易的找到阵眼,手中聚出一团蓝光,八荒阵立刻停下,轰鸣声阵阵,卷起无数飞沙碎石。
男子心里松了一口气,趁阵法停歇的空档,骑上火兽就要飞离此地,措不及防的被一抹红光打了下来,连人带兽从半空摔了下来,并在地上滚了数圈。
墨盵嘢缓缓收回手,眸色冰冷,嘴角的笑意毫无温度,吩咐道:“带走!”
“是!”溯郄与几名隐卫上前将男子与火兽控制住,从地上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