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说?”络青衣拧眉,突然眉心一点点散开,狐疑道:“该不会是你不举吧?”以后不叫墨小贱了,就叫墨不举?
墨彧轩如玉染霞的面容也变得有些黑沉,敲着她的额头,“爷举着呢!”
“真的?”络青衣有些不信,喃喃道:“可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今夜不放过我吗?”
墨彧轩半黑的脸色已经完全黑透,他不能任由这女人继续猜下去,面子和尊严相比,尊严更重要!
“爷…爷来那个了!”墨彧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可又说的飞快,眸底隐过一抹窘色。
“哪个?”不知道络青衣是故意还是没听懂,又问了一遍,她可是没掉链子。
“你们女人每月都来葵水,你以为男人就不来吗!”墨彧轩语气沉闷,这一刻才体会到什么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来说出这一番也是需要勇气的!原来平日里风流轻扬,桀骜不羁的男子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刻!
络青衣这一刻听的真切,不仅听的真切,还明白这人说的什么意思,原来是他掉了链子…
“小青衣…”墨彧轩强制的扳过她的头,“你看着爷!”
“好,我看着。”络青衣听话的转头,两眸相对,络青衣眸底的戏谑深深,这让墨彧轩有些愤恨的咬牙,“你是不是觉得爷无用了?”
第一百章,恰逢1月1,亲们新年快乐!元旦快乐!
别急哦!二更稍后奉上!
第一百零一章 心疼死了(二更)
“绝对没有!”络青衣面上的氤氲色泽逐渐褪去,眸色渐渐恢复清明,她就是觉得也不能说出来是吧。
“没有,还是不敢?”墨彧轩仔细的瞧着她的神色,一分一毫都不愿放过,虽然他知道小青衣是不敢…
“自然都不是!”络青衣讨好一笑,凑了上去,“爷都说了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爷在我心中的形象很伟岸,嗯…谁敢说无用我扒了他的皮!”
墨彧轩听了这话心里反而好受些,恹恹地抱着她,整理好她的衣裳,无比爱怜的拍了拍红晕未退的小脸,“爷还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嗯?”
络青衣惊了一下,硬着头皮道:“爷什么时候开始妄自菲薄了?不来你还是个男人么?多大点事儿啊!”
“真的?”墨彧轩嘴角一勾,多大点事儿?事儿大了!要不是此时来的巧,小青衣已经被他吃拆入腹了!
“嗯!”络青衣点头,“这说明了一件事。”
“什么?”墨彧轩心情瞬间豁然开朗,面上的阴郁与尴尬尽数消散,果然还是小青衣的一句话管用,他也觉得这说明了一件事。
“这种事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络青衣正色的看着他,说的有板有眼,要不是了解她的人还真以为她在说什么正经的事。
墨彧轩笑了,挑着嘴角,“天时?地利?人和?爷却不是这么想的。”
络青衣在他嘴角吻了下,微微退开,这才道:“那爷是怎么想的?”
墨彧轩有些哭笑不得,这小女人就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只要小青衣一主动他就没了脾气,他原是想着既然这种事一波三折,必然会有后福,可现在,他还能怎么想?
“我知道了!”络青衣双手圈在他颈后,声音软软的,“爷也就是想想罢了。”
墨彧轩嘴角一抽,这不是那天自己说她的话?这么快就反击回来了?她还真是不遗余力!
看着她笑的开怀的模样,欲火变成了怒火,将络青衣抱得更紧,狠狠亲了下去,堵住那张红艳欲滴的唇瓣。
过了许久,两人气喘吁吁的喘着气,墨彧轩舍不得放开她,便一直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两人身体紧贴,几乎毫无一丝缝隙,看起来那般和谐,那般暧昧。
“还敢不敢笑话爷了?”墨彧轩狠狠的说着,可温柔的语气中丝毫听不出狠厉的味道。
“我哪…”络青衣刚想狡辩,抬头便看着那人不怀好意的眸光,气势渐渐弱了下去,装的十分乖巧,“不敢了!”
“嗯?给爷表态。”墨彧轩长指抬起她的下巴,令她看着他,唇边笑意悠悠。
络青衣明眸一转,突然想到无妙曾说过的一句话,于是照搬了上来,大义凛然道:“以后有火海我背着你过,有刀山我扛着你跑,有烈狱我带着你飞,有龙潭我陪着你闯,有虎穴我拽着你逃。”
“这是…你给爷表的态?”墨彧轩轻笑一声,这五条小青衣可是一条也做不到,若是反过来叫他去做还差不多。
“嗯!”络青衣点头,语气诚恳。
“呵…”墨彧轩勾了勾唇,“这话太假了,看来小青衣根本就没把爷放在心上!”
“不够真诚吗?”要是这个原因下次她好改进。
“小青衣回答的太快了!”某人道出原因,“说话的时候一秒都不曾停顿,小青衣说出的话如何让爷相信?”
“…”
片刻,都不见她回话,墨彧轩扬眉一笑,“怎么?被爷说到实处了?其实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爷逗你玩的。”
盏茶功夫,墨彧轩终是耐不住了,低声诱哄道:“小青衣,装死是不对的行为。”
“是你说我不曾停顿,那我就多停顿几秒,你看现在这话可是真实了?”络青衣看着他,缓缓开口。
墨彧轩:“…”
“所以说,爷下次苛刻别人的时候多想想自己,别挖了坑给自己埋进去了。”络青衣总结自身经验,拍了拍他的脸颊,觉得皮肤实在是太好,又摸了一把,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打着哈欠走向床铺,“反正你也用不着我伺候了,前方直走左转帮带上门,不送。”
络青衣和衣躺下,直到身边凹陷下去一块,她才觉得不对,转身时正好被他抱了个满怀,“你没走?”
“爷为什么要走?”
“我这床那么小,你睡得舒服?”整张床都被她占据了,这男人躺的应该是边上吧。
“有你在就舒服。”
“可是我不舒服。”
“那你给爷腾点地出来。”
“嗯!不腾。”
“爷还以为你是心疼我,原来你这么无情。”
“无情?”络青衣好像想起了什么,醉璃苑之中,假扮无妙之妻,这混蛋到现在都没跟她算这笔账,不会是在酝酿什么大招吧?
“这才叫无情!”络青衣一脚踹他下了床,还是没人挤着舒服。
墨彧轩又凑了上来,推着她往里滚了一圈,顺势躺在床上,再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嗅着她的发香,慵懒道:“爷这叫有情。”
络青衣原本在床上咕噜了一圈面色不郁,可当她听这混蛋说了情话,不郁之色一扫而光,心里有些感动,有些甜蜜。她想告诉自己不能沉沦在他编织的柔情内,可一颗心就是不由自主的下陷,控制不住,亦任其沦陷。
“小青衣,还没告诉爷你的手链是谁送的?”墨彧轩刚闭上眼,又睁开,看着不像是雪月的东西。
“睡觉。”络青衣困意浓浓的嘟囔一声,挥了挥手,并没理他。
墨彧轩让她尽力避开那只受伤的胳膊,按住她不能动,趴在她耳边继续道:“说了爷就睡。”不说睡的不安稳。
“无妙送的。”络青衣呢哝的一句,倦意泛涌,她脱口而出。
墨彧轩紫眸一闪,眸底划过一抹寒光,森冷的吐出两个字,“无妙!”这是他的女人!他还没说送点什么,就让无妙抢先了,那怎么行?
“你干什么?”络青衣困倦的睁开眼,眼眸睁开一条小缝,看见墨小贱正在解着她的手链。
“扔了!爷看着碍眼!”
“可他欠我一个人情,说这手链危机时刻能保命,你确定要扔了?”络青衣瞥着他,见他面色极其不好的嘟囔着:“什么破人情!”随后又替她重新戴上。
络青衣好笑的看着这个孩子脾气的男人,摇摇头,又闭上眼,刚要睡去,便被他摇醒,“爷还没问完,你睡什么?”
睡什么?络青衣依然闭着眼睛,没好气的开口:“睡觉!”
“不许你睡,要等爷问完。”墨彧轩将她整个人扳了过来,两只手把着她的小脸拍了拍,“小青衣,爷还不困,你也不能睡。”
凭什么这么霸道说不能就不能?她偏睡!络青衣好像跟他作对一般,均匀的呼吸声传出,墨彧轩气的挑眉,“爷说不让你睡你还来劲了是不是?”刚要拍醒她,络青衣在此时突然睁开眼睛,明眸内的倦意消散,凛凛寒光划过,看的他抱着她讪笑道:“是不是不困了?不困跟爷去房顶数星星去?”
络青衣看着他,未曾开口。
“小青衣,爷现在浑身难受,你心里有火,爷也有,你睡得着,爷睡不着,要不你也不睡了,和爷聊天怎么样?”
“聊一宿?”络青衣微扬的声调中带着丝丝凉意。
“你和爷说说你这条手链的事,在和爷说说今天在皇兄宫里发生的事,估摸一宿就过去了。”墨彧轩抱着她的腰,黏黏腻腻的。
络青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片刻,揉着额头,“墨彧轩,你要是不睡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你要是睡,立刻,马上,老实的躺下,在说一句废话这几日你都不必来了,我说到做到!”声音由平静到逐渐加大到最后控制不住了,竟将隔壁的南常吵醒了。
南常披着外衣,跑到她门前敲了敲,“青总管,您可是有吩咐?”
络青衣一愣,看了眼笑意缓缓绽开的混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压抑着怒气,对门口喊道:“不过是做梦了,你回去吧。”
“总管又吩咐叫奴才一声就行。”南常又看了眼,这才裹紧衣服回了房间,继续躺下睡去。
方才那动静可是不小,他还以为青总管有事要吩咐呢。
“得意了?”络青衣咬牙,推了推墨彧轩,“本姑娘现在完全不困了,你很得意,嗯?”
“那走吧,和爷数星星吧。”墨彧轩半坐起身,揽着她就要起身。
“这大半夜的你哪来的闲情逸致?”
“真不去?”
“不去!”
“百年一见的三星争辉,真的不去?”
“与我有毛关系?”络青衣又躺了下去,拉过薄丝被,这一天没怎么休息,她才不去看什么星星!
“也是!”墨彧轩摸摸鼻子,“的确没毛关系,爷也不去了。”跟着躺下,抢过被子一角,趁机钻了进去,惑人心神的紫眸如腻出了暖水,温柔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长臂一伸,将她揽在怀里,络青衣挣扎了一下,便也没在挣扎,头靠在他胸口上逐渐睡去了。
这丫头!墨彧轩有些无奈的笑笑,今天她也辛苦,不然不会如此疲惫。
眸光扫到她肩膀处,温暖如春的眸色忽然冷了几分,唇瓣紧抿,他曾想着要将打伤小青衣的人抽筋扒骨,想着废了那人的玄气与灵气,想着让他知道什么叫龙之逆鳞不可触碰。
可当他听到奕风的回禀时,从未有过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心头,他觉得那是无能,在小青衣最需要的时候不能出现在她身边,再多的解释都苍白,那些不是理由,小青衣为解他之围而自伤,他又能将小青衣如何呢?
今夜他故意没去提及小青衣的伤势,不是因为那是皮肉伤,而是因他心疼,疼到不敢提,怕提起来了,他会受不住。
坚持不住了,现在是凌晨三点多,还有三千字,三更在晚上11点左右!
元旦大家好好去玩呐,爱你们么哒!
第一百零二章 夏侯月的拳拳情意(三更)
第二日,络青衣缓缓睁开眼睛,第一反应便是摸了摸身边的床褥,入手处一片冰凉,显然是那人已经离开多时了。
络青衣眸内还有着些许惺忪,撑着床板起身,便看见沐羽跪在板凳上,两只小手放在桌上,手中把玩着几个精致的小瓷瓶,还打开闻了闻。
“主人。”沐羽听到响动,转过头甜甜一笑,手脚并用的从椅子上爬了下来,扑到她身上。
络青衣将他抱住,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沐羽歪着脑袋想了想,“天快亮的时候,那个混蛋走了,就把沐沐扔进来了。”
络青衣笑着摸着他的发丝,“他可说了什么时候会再来?”
“没有。”沐羽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举起手中的瓷瓶,“对了!那个混蛋说让主人每日多擦几次这个东西,对你的伤口痊愈有益。”
络青衣接过,闻了闻药膏的清香,怎么会有些熟悉?她微侧身,小心的掀起衣袖,抬高闻了闻,就是这个味道!原来是墨彧轩在她睡着的时候替她抹了药。
“女人,听说你受伤了。”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蓦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络青衣挑眉,站在原地未动,便有一道深蓝色的身影围着她的打转,走了几圈后停下,啧啧道:“怎么还活着?”
无妙灿若繁星的眸子与她对视,又低头打量着小不点儿,“这就是沐羽?长得还不赖,要不要考虑跟着小爷混?”
沐羽软软的哼了一声,戳着他心口的伤,“跟你混去醉璃苑?”
无妙面色一变,抓着他提溜起来,“臭小子,你在说句试试!”
“主人…”沐羽向络青衣求救,他说这话也是因为主人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啊!
络青衣将沐羽抱了过来,瞥了眼无妙,“来我这找骂的?”
无妙见她要发怒了,嬉笑一声,拉下脸来,“最近不被你骂这浑身就不舒服。”
络青衣好笑的看着他,将沐羽放在地上,“偷着去找你的奕风哥哥,让他跟爷说声,我这有个人他男人当腻了,想换个滋味!”
无妙心神一凛,奕风?那不是墨彧轩的属下?这个女人与墨彧轩扯上关系了?她不是最恨那个男人的吗?
“嗯!”沐羽甜甜一笑,从窗户跑了出去。
“女人,你什么时候成为墨彧轩的属下了?”无妙十分不解,什么时候成为她的爷了?
属下?络青衣眸光轻闪,神秘的笑着:“妙公公,您不是浑身不舒服吗?”
“你这女人,你…”无妙刚想说什么,突见她脖颈上紫光一闪,心下疑惑,那不是…女人因为他赔给墨彧轩的项链?
“你怎么拿回来的?”无妙指着她脖子上戴的小貔貅项链,“莫不是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又成为他的属下,他才还了你?”
这脑洞开的…络青衣翻了个白眼,眸中闪过一抹戏谑,“我答应与他春风一度,他便还给我了。”
“就这么简单?”无妙提高了声音,那也太容易了些,反正这女人是不懂礼义廉耻的,她有什么节操可言?
络青衣嘴角一抽,简单…在无妙看来她都已经没下限到这种地步了么!
她磨了磨牙,半晌,吐出几个字,“你果然欠骂!”
无妙哼着,两只爪子伸向她,“给小爷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还活着!”络青衣侧身避过他的手,用他的话反击,挑眉笑道:“不容易啊,无妙公子果然是会体贴人了!看来醉璃苑几日让你颇有心得!”
无妙瞪了她一眼,脸色一黑,“还敢提这茬!看来小爷真是闲的发慌才会来看你!”
络青衣展颜一笑,“来都来了,不如与我说说这些日子你都干嘛去了。”
无妙冷哼,坐在椅子上,“站着说话腰疼,小爷这一时半会儿可是说不完!”
络青衣深知他是想让自己也坐下,只是他嘴硬心软,笑了笑,“站着听腰也疼,你说吧,说到明日我也听。”
无妙的脸色这才稍微转好,看着她坐在对面,絮絮叨叨的开始说着。
月隐殿
“公主。”香雪手中端着托盘走进来,见夏侯月想要下床,忙将托盘放在一旁,跑上前去扶她。
“我就是躺的累了,今日醒的早,想活动一下。”夏侯月温婉一笑,苍白的面色显示着她内伤极重。
“可御医说您几日不能下床,您还是坐会吧。”香雪担忧的扶起她,也不知是磕到哪了,夏侯月闷哼一声,额头上冒着冷汗,柔美的面容疼得皱了起来。
“我哪有那么娇弱。”痛感在逐渐消失,夏侯月虚弱一笑,指着前面的桌子,“就扶我去那里坐会吧!”
香雪看了一眼,应声扶着她走过去,那里正对着门口,她怎么会不知公主实际上是想遥望一人的身影,心底该是有多期盼那人能多来看看她。
夏侯月坐下后,一手抚着胸口,这里陡然升起胸闷之气,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疼痛起来,眉头紧蹙,却是咬紧了牙关,水眸依然痴痴的望着门外。
“公主,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叫御医!”香雪见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心里又慌又急,御医说公主不能下床,可她劝了公主也不会听,这要是加重伤情可怎么办?
“别…别去!”夏侯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深呼吸了一口气,“没事,我一会就好。”
香雪急的直跺脚,脸色白如纸,那副痛苦的模样是怎样都掩盖不住的,怎么会没事?
“香雪,太子殿下的伤势如何?”夏侯月担心的问着,似乎自己的伤并不那么重要了。
“殿下伤势较轻,倒是公主,您替殿下挨了一掌,您就不想想自己吗?”
“我…”夏侯月苦笑了下,“都是我情愿的,你不知道,自三年前我在两国边关与他相识,便再也忘不掉了,此番进宫和亲,我是真的为了他。”
“三年前公主曾与殿下相识?”香雪惊讶的开口,眼中充满了惊奇,她竟不知,公主是何时认识墨殿下的。
夏侯月吐了一口气,点点头,“我孑然孤身偷跑出宫那回,两国还未开战,我失足掉落山崖,是他救了我。”
香雪啊的叫了一声,“公主为何不早说,您掉下了山崖?”那是多么惊险的事,公主若不说他们谁都不知!
夏侯月笑了笑,“是啊!雨天路滑,山路难行,十分泥泞,我失足跌了下去,就在我以为会粉身碎骨之际,他将我接住,将我带回地上。”
“可为何殿下并没与公主相认?反而问过公主是否见过?”香雪疑惑极了,为什么殿下没有承认,好像还一副不认识公主的模样。
夏侯月摇头,面泛苦涩,“我也不知,或许是他忘了…或许,是他从没放在心上吧。”
“要不公主跟殿下提两句,说不定他就想起来了。”香雪大胆的提议,不过也不失为可行的办法。
夏侯月又摇头,“他若将我当成前来报恩的呢?可明明我不是为了报恩,我不愿让他误会,要是他记不得,我也不强求,身为鸾焰儿女,面对自己的感情我不会退缩,不怕失败,要是与他说了反而没什么意义了。这样也好,我们重新来过。”
“可奴婢看着公主苦,心里也不是滋味。”
“苦吗?”夏侯月轻喃一声,眸光飘渺,失笑道:“或许他人看着觉得苦,可我身在其中倒不觉得苦了,只有我亲尝方知其中滋味。”
“如此,你还不去开门吗?”夏侯月看着一旁垂首不语的小丫头,轻声开口。
香雪看了看夏侯月不悔的神情,咬了咬牙,走出去将大门打开,以便于公主看得见这月隐宫周围都有谁来回走动。
夏侯月盈盈水眸望着门外,她更想知道为何墨盵嘢没有认她,反而说出是否见过面这话,难不成真是将她忘了个干净吗?要不是多年骄傲的支撑,那一瞬间险些站不稳,他怎么能忘了呢?
突然痛感袭来,脸色苍白几近透明,紧紧的抓着胸口的衣襟,拧出了一道道深刻的痕迹,可那痛意越来越强烈,幸好那一掌打在她身上,由她来承受这无尽的痛意,若是打在墨盵嘢身上,凌虐的亦是她的心。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她早说过,只为墨盵嘢而来,亦是为情而来。
“公主!”香雪走回来时便发现夏侯月已经昏倒在桌上,面上已经毫无血色,看起来就像透明的玉人,看得人心里发慌。
“快来人!公主昏过去了!”香雪向外喊着人,月隐殿外的宫女听到后立刻跑了进来,一人去禀告墨泓,一人去太医院寻来御医。
夏侯月躺在床褥上,香雪焦急的看着御医替她把脉,见御医收了手,忙问:“华御医,我们公主怎么样了?”
华御医摇头,微叹着气,“早劝诫过公主近些天不宜下床,伤势加重又染了风寒,我这就回禀皇上公主的病情,拿出最好的药来替公主医治。”
“华御医,我们公主就麻烦您了!”香雪对他行着鸾焰的大礼,华御医立即摆手,“公主在雪月被伤,我们理应有这责任。”
说完,提着药箱出去了,香雪也跟着走出去,询问着公主平日里还需要注意些什么。
夏侯月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有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她想多见他一面,即便是伤势加重,染了风寒,便也无妨。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是啊!年少邂逅,一场回顾,便已思君,朝朝暮暮。
第一百零三章 她要嫁的男人只能叫墨彧轩!
夏侯月伤势加重的消息传回墨泓耳中,墨泓随即下令让墨盵嘢去照顾些,毕竟是鸾焰公主,总归不能怠慢。
墨盵嘢听后去了月隐殿,问着夏侯月的病情,又派人送来上好的草药,在香雪欲言又止的目光中离开了。
“皇兄。”轻挑的声线令墨盵嘢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出现在身后神色飞扬的白衣男子。
“九弟有事?”墨盵嘢挑眉,侧头对着溯郄道:“本宫吩咐你的事先去办了。”
“是。”溯郄点头,先行离开。
“不如去万春亭,看是谁先到?”墨彧轩挑衅的看着他,气势狂妄。
墨盵嘢邪魅一笑,“本宫的轻功一直不输你!”话落,人如一抹红色闪电掠向万春亭的方向。
墨彧轩在他开口时便已蓄力,身影如烟,飘忽若神,几个起落间便站在万春亭的顶端。
墨盵嘢落在亭内的石阶上,二人几乎同时到达,不分胜负。
“又是平手?”墨彧轩脚尖踏在顶端上,一手负在身后,衣袂随风而起,玉姿犹如神祗般俯视着他,有着俯瞰天下的气势与不可一世的轻狂。
墨盵嘢狭长的凤眸无比平静的看着前方,虽然仰头便能看到那人的存在,可他并未抬头,平静道:“有什么事?”
墨彧轩紫眸一深,从顶端处飞身而落,一袭白衣翩然如蝶,落在他身后,耸肩笑笑,“皇兄是准备动手了?”
墨盵嘢缓缓转身,“筹谋多年,如今时机刚刚成熟,自然要动手!怎么?九弟想帮衬他一把?”
墨彧轩摇头,“他的死穴太多,帮他便是害己,臣弟不做赔本的买卖。”
“九弟约本宫来此,便是想问这个?”墨盵嘢眸底的清寒渐渐褪去,眸光扫向万春亭周围,记得懿妃寝宫失火前日,他命人在此处布了阵法,却还是让他给逃了,没想到他还敢有动作,听说鸾焰求和便按捺不住,以为伤了自己或是伤了夏侯月便能挑起更大的战火,真是愚蠢!他太过于心急,可是想过如此会彻底暴露他自己?
墨彧轩笑着,漫不经心道:“看来皇兄已经设好了圈套就等着他来跳了,只怕父皇知道后会很心寒。”
“你几时在意过父皇是怎么想的?”墨盵嘢勾起嘴角,“宫闱倾轧,兄弟阋墙,父皇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早一日扫清障碍,父皇未必会不肯。”
“扫清障碍?”墨彧轩讥嘲的笑了笑,不愿再提,话锋一转,“你是什么时候看出小青衣的女儿身?”
墨盵嘢眸光一闪,原来他是为了络青衣,邪魅笑着:“本宫不曾看出。”见他微讶,低声道:“你还记得凌妃流产那日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