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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开始不一样了…房门,再一次被打开,琉璃缓缓抬头,对上那人惊讶的目光,“你,杀了他们?”
“是,我杀了他们。”说着,琉璃缓缓转头,目光从那些人彘的脸上一一划过。
他们,全都歪着脑袋,毫无生气,只是嘴角,却都带着笑意。
她,果然没有做错。
欧阳靖一愣,复又冷哼一声,“自生难保,还帮旁人解脱,贵妃娘娘,您真以为自己是在世观音?!”
没有回话,琉璃只是笑。
她,如何会是在世观音,她最多,是个地狱罗刹…【最毒最狠的,不是他】
琉璃被带出了那间屋子,她的手需要疗伤。
欧阳靖不是心软,只是忌讳封炎傲。
那个疯子,从来都是说得到做得到!
此次,威胁他交出琉璃,已经是触犯了他的底线,若是再得寸进尺,只怕薛国,不久就会纳入黎国的版图。
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欧阳靖没有来找过麻烦了。
琉璃不知道为什么,将她擒来,日日用刑已解心头之恨,这不是欧阳靖最想做的事么?
不过,他不来自然是最好的,对她腹中的胎儿来说,也是最好的…“哐当!”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只见平日里守门的侍卫此刻喝的醉醺醺的,最少还带着令人作呕的笑。
“大胆!谁允许你们进来的!”琉璃惊的从凳子上站起,警惕的看着那个侍卫。
就算她是以罪人的身份住在这里,可除了欧阳靖之外,无人敢对她怎样。
可,眼前的这个侍卫分明是喝醉了,而其他的侍卫此刻也不知道在哪,欧阳靖更是不知道何时会出现。
眼前的境地,清清楚楚的告诉琉璃,她很危险。
那侍卫摇摇晃晃的走上前了几步,大了个酒嗝,一股浓郁恶心的酒味扑鼻而来,琉璃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怎么?嫌大爷我臭?”那侍卫看上去似乎站不稳,摇摇晃晃,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琉璃,“是,是不是我家皇上唤你为贵妃,你,你就真的以为自己是贵妃了?我,我,我告诉你,你屁都不是!你,你对你们家的那个皇帝来说,屁都不是!知道吗?”
“你给我出去!”醉汉,虽然说着醉话,可一字一句都那么有理。
“我偏不,我,我今日就是来寻开心的我为何要出去?那个,我,我还,还没有说完!你,你给老子听清楚了,你是被黎国的,的那个皇帝抛弃的,他,他明明,明知来薛国你,你必死无疑还让你来,分,分明就是不要你了!而,而且,我们皇上对你有深仇大恨,所,所以你那狐媚子的功夫对他也是没,没用的,呵呵,不如,就便宜了老子,也让老子爽,爽一爽!”
那侍卫说罢,便开始脱起衣服来,惹的琉璃大喊,“你要做什么!你给我出去!”
可那侍卫此刻根本没有丝毫的理智,而琉璃的大喊于他而言不过是更强的cui情剂罢了。
“你,你喊,你喊的越大声,老子就越兴奋!”说罢,便朝着琉璃扑来。
琉璃迅速的逃到桌子的另一边,躲开了侍卫的手臂,那侍卫扑了个空,转过身来对着琉璃一笑,“呵,还会这欲拒还迎的一套,来,来让大爷我好好疼疼你!”
说罢,又对准琉璃冲了过来。
琉璃惊的大叫,慌忙跑到门边,可此时此刻才发现,房门竟然被锁死了!
原来,屋外还有这侍卫的同谋!
怪不得她刚才还在奇怪,今日守门的侍卫去哪里了,这,这根本就是一个被设计好的圈套!
一个失神,身子已然被那侍卫抱住,琉璃慌忙挣扎,可终究敌不过那侍卫的力气。
完了,彻底完了…就在琉璃以为自己定会被糟蹋的时候,压在身上的重量一下子消失。
“砰”的一声,那侍卫被人拎起,摔出了门外。
“炎,救我,救我!”几乎是下意识的,琉璃就认为是封炎傲来了,可定睛一看,那个站在自己身边,盯着自己,一脸邪魅的笑的人,竟是欧阳靖。
“你…”琉璃有些惊慌,慌忙从地上站起,捡起被撕碎的衣服,企图遮掩全身,可终究,只是徒劳。
“皇上,这些人要如何处置?”屋外,几个黑衣人抓住了三四个侍卫,面无表情的看着欧阳靖。
“割下命根喂狗,记住,要让他们亲眼看到自己的命根被狗吃了。”几乎是没有思考,欧阳靖便想出了最毒最残忍的办法。
“是。”黑衣人应声,接下来便听到那几个侍卫的鬼哭狼嚎跟求饶之声。
只是,欧阳靖又如何可能会为了他们的几声嚎叫就心软呢。
琉璃蹲在地上不敢起身,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肩,身子缩成一团,好似这样便是最安全的。
欧阳靖忽地笑出了声,蹲了下来,看着琉璃,“你可知道这几日朕为何没来找你?”
琉璃警觉的看向欧阳靖,她自然不会认为是欧阳靖心软想要改变主意送她离开。
看到琉璃这样的眼神,欧阳靖一愣,复又开怀一笑,“那是因为朕还没有找到什么不伤皮肉却能让人痛苦万分的刑罚。”
“不过…今日,就在刚才,朕想到了。”说罢,将琉璃打横抱起,就朝着床边走去。
“欧阳靖,你要做什么!”琉璃惊慌不已,拼命挣扎,可下一刻还是被欧阳靖扔在了床上。
“做刚才那个蠢货要对你做的事!”欧阳靖掠起嘴角,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眼泪渐渐滑落。
孩子,对不起,你有一个龌龊如斯的母亲…不知道煎熬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更加不知道,一个晚上,煎熬了多少次,再次睁开眼,床褥是新的,房间也好似比之前那间宽敞了许多。
“姑娘,您醒啦?”不远处的一个丫鬟走了过来,似乎要搀扶琉璃。
琉璃却拒绝了她的好意,“反而问道,我的衣服呢?”
“啊?姑娘的衣服都已经被撕碎了,皇上命奴婢扔了。”那丫鬟老实的回答。
扔了?
那么孟明修给自己的药,也一定是被扔了吧…“姑娘要么?奴婢去给姑娘找,兴许还找得到。”不知是不是欧阳靖有了什么特殊的安排,那丫鬟似乎很尊敬琉璃。
琉璃摇了摇头,“算了,我要洗澡,你出去吧。”
“奴婢伺候姑娘吧,洗澡水都已经准备好了。”说着,丫鬟上前给琉璃披了件长袍遮身,然后扶着琉璃走到浴桶边。
琉璃坐进浴桶内,拿着浴巾擦拭自己的身体。
“姑娘,别擦了,再擦就要破皮了!”丫鬟慌忙按住琉璃的手,眼里有些惊慌。
闻言,琉璃这才回过神来。
是啊,她怎么来去反复都只擦那一块地方,明明,她全身都很脏啊!!
用力,更加用力,从这个手臂擦到另外一只手臂,从胸口,擦到脚腕,每一处,只要她擦得到的地方,琉璃都用尽了全力去擦。
脏,好脏…丫鬟见琉璃似乎陷入了魔障一般,喊了也不停,想要抓住她的手不让动,可琉璃的力气却比她想象的大。
看着全身都泛红的琉璃,丫鬟终于忍不住,跑出了屋去。
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
只听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欧阳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琉璃的手臂都已经被擦破了皮,点点血丝隐隐可见,而那浴桶内,竟是慢慢的血水。
“啊!”随后赶来的丫鬟忍不住尖叫,她已经那么快的去通知皇上,居然还是晚了一步。
“传太医!”欧阳靖慌忙将琉璃从浴桶内抱起,这样的感觉,竟是那般的似曾相识。
那时,她刚嫁给封炎傲,因为累了,所以在浴桶内睡着了,然后,封炎傲就那么霸道的将她从浴桶内抱起,放到床上。
“炎…”死灰一般的眼神微微闪烁,定睛一看,才发现抱着自己的人,并不是封炎傲。
眸光,再一次暗淡。
太医很快便赶来,慌忙查看琉璃的情况,把脉,施针,一通慌乱,终于是止住了血。
“她怎么样?!”欧阳靖的声音听着有几分的关切,刚才,在看到那一桶血水的时候,他真的是吓坏了…不是因为害怕琉璃出事,封炎傲会不罢休,而是…怕会失去这个女人…太医抬手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回皇上的话,这位姑娘是小产了,因为腹中胎儿已有三个多月,所以创伤较大,流的血也较多,虽然微臣已经止住了这位姑娘的血,但女子小产并非儿戏之事,需要静养进补,方能补回元气,在这段时日内,需严禁男女之事!”
“什么?小产?!”欧阳靖的脸上,满是惊讶,“她都怀孕了,封炎傲居然还敢让她来…”看向依旧面如死灰的琉璃,欧阳靖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原来,最毒的人不是我,最狠的人,也不是我。”
【琉璃醒来】
黎国,御书房。
几日几夜都未曾合眼,封炎傲终于是有些吃不住了,批着奏折,便莫名其妙的睡了过去。
“皇上,皇上…”一旁的小太监虽然不忍打扰封炎傲小憩,可薛国有消息传来,他不得不叫醒皇上,否则,定是死路一条。
猛的睁开眼,封炎傲忽然便抬起了头,只是双眼没有看向唤着自己的太监,而是直直的盯着御书房的门口。
那样的眼神,让一旁的小太监都有些发毛的,终于忍不住问道,“皇上,您看什么呢?那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啊!”
“嘘,你听。”封炎傲微微皱眉,仿佛太监打扰了他一般。
太监一愣,只得竖起耳朵听,可除了偶尔的鸟叫之声,真的什么都没有。
“听到了没有?”封炎傲转头看向太监,眼里竟是带着意思恳切。
太监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皇上是说,鸟叫吗?”
“不是!”拍案而起,绕过桌案快步走到御书房外,然后,脚步忽然定住,双目不由的环顾四周,好似一下子失了神。
“皇上,皇上!”追出来的太监也不由的看向四周,“皇上,您在看什么?”
“琉璃…”情不自禁,嘴里便呢喃出她的名字。
“皇上?”太监似乎没有听到,只见封炎傲继续喃喃自语,“她在喊我…你听到没有,她在喊我…”
“皇上是在说贵妃娘娘?”太监终于听出了一点头绪,小心翼翼的问道。
封炎傲微微点头,“她在喊我去救她,她受苦了,正唤我去救她!小安子,立刻宣大将军前来!”
“皇上!皇上!稍安勿躁!”太监慌忙安抚,“皇上,贵妃娘娘此刻远在薛国,她的呼唤您又怎会听到,况且,这几日您已经不只一次下书威胁薛国,他们定然是不敢动贵妃娘娘一根毫毛的,半个月的期限已然过了一半,还有七日,皇上,不如再等七日?此刻宣大将军前来,为时尚早了些,而且会半月之限未到,定会收人口舌啊!”
“再等七日?”封炎傲微微握拳,“朕等不了…”七日,他已经难熬了七日,还叫他再等?”
太监一愣,看向封炎傲的眼神有些古怪,然后悠悠的开口,“皇上,您失了分寸了…”
短短的几个字,似乎令浑浊的封炎傲惊醒。
他,失了分寸了…因为琉璃?
自从琉璃走后,他日不能安,夜不能寐,几日几夜未曾合眼,刚才,竟然还做梦梦到琉璃在唤他!
这一切,都表明,他失分寸了…深深叹了一口气,那直挺的背脊似乎一下子松垮了下来,“薛国可有消息传来?”
“回皇上,薛国传来消息,侍卫们分头寻找,都在遭到了薛国人的或明或暗的阻拦,而阻拦的位置围成了一个区域。”说着,太监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副地图,“凤鸣城。”
“凤鸣城?当年朕与薛妃相遇之地?欧阳靖是想用这样的方式祭奠死去的薛妃?”封炎傲微微挑眉,“他做好不要做出过火之事,否则,朕第一个灭的,就是凤鸣城!”
说罢,扔下地图,转身离去。
皇后寝宫,紫玉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就算此刻还未到午时,她也依旧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皇上驾到…”每日的这个时辰,封炎傲都会准时准点的来看她。
紫玉起身,在宫女的搀扶下迎了上去,“傲,你来啦?”
“怎的今日还是面无血色的样子,孟明修的药可吃了?”封炎傲微微皱眉,紫玉在他身边都能被折磨成这副样子,不知远在薛国的琉璃,会被欧阳靖如何折磨。
一思及此,心便莫名的抽痛,封炎傲移开了自己的思绪,只见紫玉嘟着嘴,“孟大夫的药着实太苦,紫玉喝不下。”
“胡闹!”封炎傲微微皱眉,“你身子不适,再苦也得喝!来人,去把药拿来!”
不一会儿,便有宫人端来了药碗,封炎傲接过,看着紫玉,“朕喂你喝,来。”
见封炎傲这样说,紫玉虽然依旧嘟着嘴,显得很不开心,可还是乖乖的把药喝了。
喝了药,眉头皱的更紧了,“嗯,苦死了苦死了!”
“皇后娘娘,快吃颗蜜饯!”一旁的宫女快速的将一颗蜜饯塞进紫玉的嘴里。
蜜饯的酸甜掩盖了药的苦涩,紫玉这才舒缓了眉头。
看着这一切,封炎傲忽然便想起了狩猎回来的那日,他将药碗端给琉璃,琉璃便一口气都喝了,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还记得孟明修说过,那碗药,是极苦的。
明明是同一个父王所生,为何琉璃会跟紫玉差别那么大。
若是,她能有紫玉一半的黏人,一半的刁蛮,或许他会抛开紫玉,专宠琉璃一人都说不定…“傲,又在想妹妹了?”紫玉伸手在封炎傲失神的面前摆了摆,拉回了封炎傲的思绪,“炎,还是没有妹妹的消息么?”哪怕是死讯也好。
封炎傲摇了摇头,“罢了,你此刻要紧的是养好身子,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可是妹妹是为了我才去的薛国,若是妹妹有个三长两短…”话未说完,便听到封炎傲一声厉喝,“她不会有事!”
那样重的喊,连一屋子的宫女都惊呆了。
紫玉更是双眼通红,眼看就快要哭出来了,“嗯,没事,妹妹一定会没事的…”
“紫玉…”封炎傲这才缓了语气,将紫玉搂进怀里,“朕不是故意凶你的,只是琉璃她怀有身孕,朕真的很担心她…”
“我知道。”紫玉在封炎傲的怀中点了点头,“若不是因为我,傲也不会让怀孕的妹妹前往薛国,傲,若是妹妹有事,我绝不独活!”
“你看你,又说傻话了。”封炎傲拭去紫玉脸颊上的泪,轻叹了口气,“朕是来陪你用膳的,来人,传膳。”
菜色丰盛的饭菜被端了上来,封炎傲跟紫玉落座,互相夹着菜。
“来,吃这个。”封炎傲夹着菜往紫玉的碗里送,可夹到一半,连着筷子,全都掉在了饭桌之上。
“傲,怎么了?”紫玉惊的大叫,只见此刻的封炎傲双手都捂着心口,脸上的表情疼痛难当。
“快传孟御医!”太监忙大喊,有宫女即刻跑了出去,封炎傲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已满是汗珠。
“傲,你到底是怎么了!”紫玉忍不住哭出了声,令人心疼。
心口的疼痛已经散去,封炎傲轻轻的舒了口气,重新坐直,靠着椅背。
“小安子。”
“奴才在。”
“传大将军即刻觐见!”
同样的话,今日竟说了两次,小太监知道,这一次,他已经无法劝阻封炎傲。
“是。”应了声,小太监便退下了。
紫玉紧紧握着封炎傲的手,封炎傲也紧紧的握着她,转过头,看向紫玉,那双冷俊的眸子里竟依稀闪着光,“紫玉,朕的孩子,没了。”
“什么?!”紫玉惊的瞪大了双眼,“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难道是三公主??傲,你刚刚怎的不说?!”
闻言,封炎傲冷冷的一笑,转过头,看向天际。
“是朕跟琉璃的孩子…”
琉璃缓缓的睁开眼,看着素雅的床帐,愣了好一会儿。
“醒了?”欧阳靖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转过头,只见欧阳靖就坐在床前,双眼下的乌青暴露了他昨夜一整晚都没睡。
“我睡了多久?”轻声开口,琉璃看向窗外,好象,睡了很久的样子…“一日一夜。”说话的口气带着浅浅的笑意,欧阳靖以为,琉璃是不愿再理他的,没想到,她竟还主动同他说话。
一日一夜啊,果然是很久呢…“我饿了。”说着,轻轻的撑起身子,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丝毫的气力。
“我扶你。”欧阳靖伸手搀住琉璃的手臂,感觉到琉璃明显的回缩,可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将琉璃扶到桌边,欧阳靖拍了拍手,示意屋外的人将饭菜端进来。
饭菜都是新鲜的,还冒着热气,琉璃微微一愣,“你知道我会醒?”
欧阳靖摇了摇头,“我只是命他们每个时辰都要准备吃的。”
闻言,琉璃点了点头,“为什么?”
这话,问的欧阳靖十分尴尬,为什么?因为害得她小产?因为发现自己竟然喜欢她?因为与她交合的情景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
“欧阳靖,孩子的事,我不怪你。”琉璃淡淡的开了口,“来这之前,我便想好了要还债,一命还一命,理所应当,更何况,这么肮脏的我,不配做那孩子的母亲。”
“琉璃…”
“欧阳靖,你现在贵为薛国皇帝,在我面前应该自称为朕,而且,他国贵妃的芳名,也不是你能唤的。”
“封炎傲这么对你,你还打算回去?!”欧阳靖一脸的惊讶,琉璃却依旧面无表情,“我是黎国贵妃。”
“可黎国的皇后想要置你于死地,你知不知道?!”欧阳靖有些心急,在伤了她那么重那么深之后,挽留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我是黎国的贵妃。”依旧是这句,琉璃说罢,抬头看向欧阳靖,“还是你觉得,我孩子的命,不足以抵消薛妃娘娘的命?”
闻言,欧阳靖只得摇头,说到底,薛妃的死,于他也脱不了干系。
而且,此时的琉璃,不知为何,给他的感觉全然不同了,就好似,换了个人一般…琉璃这才点了点头,夹了菜往自己的嘴巴里送,微微皱了皱眉,强迫自己吞进腹中,然后有低头吃饭。
可,心口恶心的感觉越来越浓,渐渐,琉璃开始做呕,甚至,将刚刚才吃进去的饭菜全都吐了出来!
“传太医!”欧阳靖慌的连身喊道,太医就在屋外,听到叫喊便冲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情况,甚至着实被吓了一跳。
只见,一桌的饭菜都被扫在了地上,而琉璃,坐在凳子上,一手扶着桌边,低着头狂吐不已。
地上,只稀少的米饭跟被嚼烂的菜,更多的,则是黄黄的胃水…【心病】
最后的结果,琉璃还是晕了过去。
因为吐的实在没有东西可以吐了,在连续干呕了四五下之后,便无力的倒地。
太医慌忙上前把脉,可琉璃的脉搏只是有些虚浮,一切都好,根本就查不出什么病因。
“怎么样?”欧阳靖不由的皱眉,心底竟然隐约有些内疚。
太医摇了摇头,“从姑娘的脉象上看,只是因为小产而有些虚弱,按理说不应该有如此反应或许只是偶然,微臣建议,不如皇上弄些清淡点的食物给姑娘服用试试,或许姑娘是因为食物太过油腻才会呕吐也说不定。”
闻言,欧阳靖点了点头,慌忙命人去准备清粥小菜。
不多久,琉璃转醒,第一个感觉,还是饿。
“感觉还好么?”欧阳靖小声的问道,清粥小菜都已经端进了屋来,只等琉璃品尝。
琉璃微微皱着眉,点了点头,自己也不明白刚才为何突然狂吐不止,明明饿的紧,却吃什么吐什么。
“太医说许是刚才的饭菜过于荤腥油腻,我命人熬了些许清粥,你尝尝。”说罢,将清粥端过,送到琉璃的面前。
白色的清粥看上去卖相好得紧,琉璃接过,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甘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吞入腹中,只觉得连胃都暖了。
实在好吃,便不由的多吃了些,一勺,两勺,连着几勺下肚,一点要呕吐的感觉都没有。
见状,欧阳靖也不由的笑了,端过一旁的青菜说道,“吃些菜。”
闻言,琉璃夹了一颗菜便放入嘴中。
青菜也是煮的极其清淡的,可不知为何,吞入腹中的感觉竟是如此难受,强忍了许久,还是抑制不住,连同之前喝的白粥统统吐了出来。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欧阳靖大怒,冲着一旁的太医吼道。
那太医被惊了一跳,也显得慌张起来。
行医数十年,他可是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
“皇上,微臣以为,这位姑娘兴许是心病。”太医无话可说,只能推说到无法用医术来根治的毛病上。
“心病?”闻言,欧阳靖转头看向琉璃。
丫鬟拿来了帕子给琉璃擦拭嘴角,琉璃抬头,却也未看欧阳靖,连着两次的呕吐,让她有些气力虚浮,只得闭目养神。
见状,一旁的太医继续说道,“不知皇上可否注意到了,姑娘刚才连续喝了四五口清粥都没事,可勉强吃了点菜就呕吐不止,也就是说,娘娘是可以吃东西的。”
欧阳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的意思是,在她的心病没有治好之前,只能喝些清粥?”
太医点了点头,“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皇上,当务之急还是找出这位姑娘心病的病根,方可对症下药。”
她的病根,会是自己么?
欧阳靖不由的烦躁起来,“退下,都给朕退下!”无奈,一屋子的人逃也似的离去。
“琉璃…”欧阳靖坐到床边,轻声的唤道,琉璃睁开双眼,语气显得无比冷淡,“皇上还是唤本宫娘娘来的稳妥。”
那拒人千里的姿态,让欧阳靖有些心伤。
可,这一切不都是他自己找的吗?
就连他自己也不懂,怎的经过一晚,就那么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她,可更令他后悔的,是不该伤她…轻轻叹了口气,欧阳靖继续说道,“是我对不起你,只要你肯好起来,无论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无论什么?”琉璃反问,得到欧阳靖肯定的点头。
见状,琉璃的目光不由的看向窗外,“欧阳靖,你之前跟我说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什么?”欧阳靖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琉璃指的是什么。
微微停顿,琉璃的声音有些颤抖,“紫玉,真的想置我于死地么?”
“虽然我不知道原因,”欧阳靖缓缓说道,“但她,的确是想要你死。”
话音刚落,琉璃便猛的闭上了双眼,眼前,忽然出现紫玉那张无辜清纯的脸,“琉璃,你是我唯一的妹妹。”
唯一的妹妹。
她想杀死她唯一的妹妹…“欧阳靖,你是不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琉璃忽然开口问道,双眼微微睁开,看向欧阳靖。
欧阳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见状,琉璃忽然淡淡的一笑,“我不是贪心之人,你说无论什么你都可以给我,可我只要三样东西,你可答应?”
“莫说三样,三十样,三百样都可以!”
“我只要三样。”琉璃看向窗外,“第一样,我要你调查紫玉的一切。”
紫玉是一国的公主,要查她并不是容易的事,可欧阳靖是一国之主,他查的话,应该可以。
“没问题。”欧阳靖点了点头,“那么,第二件?”
琉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第二件事,我还没有想到。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