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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封炎傲同大将军在御书房整整谈了一夜,这一夜内,有无数的官员进出御书房,包括丞相,御使,还有临王。
封炎傲等不及,所以在接下来的七天之内,必须集结起兵马在与薛国交界处伫立,就算不立刻进攻薛国,也能给欧阳靖一些压力,迫使他提早放回琉璃。
虽然大将军主战,可丞相,御使,还有临王,都不主张动武。
一来,丞相跟御使认为为了一个女子而起战乱,会被天下百姓嗤笑为昏君,而且战乱之下,必定民不聊生。
二来,临王认为,欧阳靖此人心气颇高,手段也多,若是封炎傲集结的兵马没有吓退他,反而刺激他对琉璃的进一步伤害,那,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可最终,这两种担忧都被封炎傲跟大将军否决了。
此次虽说是两军对战,可事实是封炎傲逼迫欧阳靖放入,贵妃被擒,对于黎国来说是一耻,大将军相信,会有不少血肉男儿愿意奔赴战场。
而且,两军交战之地必定会是在薛国,到时候,就算是民不聊生,也绝对不会是他黎国的百姓。
至于临王所担忧的,欧阳靖不是傻子,断然不会做出那种事,就算此人心高气傲,可身为一国之君,他早已不能自己妄自行事。
到时候,只怕黎国的兵马还未集结齐,薛国的文武大臣都已经呈上奏折,迫使欧阳靖放人。
几人谈论了整整一晚,终于下旨,于黎,薛交界之处,集结兵马,安营扎寨!
御书房的人,渐渐散去,吵闹了一晚上的御书房终于安静了下来。
封炎傲靠在龙椅之上,微微闭着双眼。
琉璃离开时,他未曾相送,此次琉璃回来,他定要亲自相迎。
【前尘过往】
七日的时间,足够欧阳靖的人调查出一个公主的前尘往事,也足够封炎傲集结兵马,在薛,梨交界之处安营扎寨。
这一日,欧阳靖拿着一份记录了紫玉详细资料的纸张,来到琉璃的床前。
这七日来,琉璃每日都只吃一点点的清粥,若是吃了别的,必定会狂吐不止,所以此时此刻看去,竟是无比消瘦。
琉璃睁开眼,看到是欧阳靖来了,便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怎么了,是有结果了么?”
闻言,欧阳靖点了点头,将那张纸交给了琉璃,“原来,我们都被耍了。”
欧阳靖说着,声音近乎颤抖。
“我皇妹确实是被冤枉的,硕妃也是无辜的,因为这一切幕后的主使,是紫玉自己!”
琉璃没有抬头,静静的看着那密密麻麻,记载着紫玉所有一切的纸张。
欧阳靖无力的坐在床边,“也是我蠢,那日紫玉来问我要毒药,我便应该猜得出来,这样的人,既然能对自己下毒,那么之前中毒,为何不会是她自己下的!果不其然!紫玉的母妃原来最喜欢的花便是夹竹桃!”越说越气,欧阳靖低下头,伸手捂着自己的脑袋。
而他,并没有查清楚事情的一切,便认定了琉璃是害死他皇妹的凶手,结果,做了那么多,伤了那么多之后,自己竟然错怪了人!
“原来,她对我的恨那么深。”琉璃忽然轻轻的开口,那张纸,在她的手中,被揉成了一团。
“我终于知道,为何我会跟母亲早冷宫呆了十五年,更加明白,为何母亲死的时候,便正好是黎国前来提亲的时候。”琉璃淡淡的一笑,“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
欧阳靖抬起头,那张纸他也早已看过,以此时此刻,他全然明白琉璃在说什么。
“紫玉如今的母妃并不是她的生母,她的生母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自尽了,自尽的原因听说是因为你的母妃怀了你,而且当时你父王也极其疼爱你的母妃,还想将紫玉也过继到你母妃的膝下,紫玉的生命因此而整日抑郁不安,最后自尽,所以紫玉一直对你跟你的母妃怀恨在心。”
闻言,琉璃接过话,“而那时候,父王也极其宠爱紫玉,紫玉的生母自尽之后紫玉便过继到母亲的膝下,母亲带紫玉极好,可紫玉却暗中对自己下毒,冤枉母亲,这才导致父王一怒之下,将母亲囚禁在冷宫那么久。原来,那种计量,她那么小的时候便会了。”
“而且,听闻黎国要前来和亲时,紫玉先是不愿嫁,可封炎傲说的很清楚,要你父王的女儿和亲,所以,当时的紫玉想到的,只有她唯一的姐妹,也就是你。只是你身处冷宫,而她也不愿在你父王面前提及你,所以,才会下毒,毒死你的母亲,好让你主动出现在你父王跟她的面前。”说到这,欧阳靖不由的看了眼琉璃,却没有预想中的悲伤。
琉璃冷冷的一笑,“怪不得当日母亲会突然一病不起,第二日便去了。”
“琉璃,你,没事吧?”这样的反应,实在是有违伦常,欧阳靖担心,琉璃的心病会因为此而更加难以治愈。
琉璃没有开口,可屋外却忽然传来侍卫的通报,“皇上,边关急报!”
闻言,欧阳靖的眉头皱起,此处离边关极是接近,一般有什么事,边关的将领会亲自来同他说,怎的今日,却是派人来传。
对着琉璃轻声说道,“我出去看看。”欧阳靖这才起身,走出了屋去。
“何事?”看着那侍卫一脸的焦急,忽然有一种不详的感觉直冲欧阳靖的心底。
“回禀皇上,黎国大军忽然在两国交界处安营扎寨,听说黎国的皇帝也御驾亲征!将军此刻不敢大意疏忽,命属下速速前来禀报。”
封炎傲,御驾亲征?
欧阳靖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便回了屋内。
看到欧阳靖重新折返回来,琉璃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封炎傲来了。”欧阳靖淡淡的开口,“就在两国交界之处,大有朕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将你交出去,就兴兵来犯之势!”
闻言,琉璃一愣,心底因为听到那个名字而好似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似的,可脸上,依旧是没有表情。
他,来接她了…“欧阳靖。”琉璃轻声开口,“本宫该回去了。”
欧阳靖点了点头,他知道,琉璃必须回去,她还有她未做的事。
“你送我吧。”淡淡的一笑,好似在对待朋友一般。
欧阳靖一愣,看着那长虚弱的笑颜,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慌乱的游走。
“好。”
边界黎国大军军营内,封炎傲穿着一身帝王铠甲,站在军营的大门之处,目光所及,便是薛国那扇厚重的城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琉璃还是没有出来,午时的日头晒得封炎傲额头上的汗珠不断的往下落,一旁的大将军忍不住劝道,“皇上,您先会营帐内休息,末将在此等便可。”
封炎傲摇了摇头,有暗卫来报,凤鸣城内似乎有所动静,或许,琉璃不一会儿便会从那扇城门内走出来。
所以,他必须在这等!
果然,没过多久,薛国的城门打开,首先出现的,不是琉璃,而是骑在骏马之上的欧阳靖,而他身后,则是薛国的守边将军,还有其他将领士兵。
“皇上,这群兔崽子的意思是不是要开打!”见装,一旁的大将军一脸的怒意隐忍不住,大有即可上前与人一较高下之势。
“应该不是。”封炎傲双手紧握,“欧阳靖没有传盔甲。”
若是欧阳靖诚心要打,必定会一身戎装的出来,可此时,他穿的只是平日的服饰而已。
闻言,大将军稍稍平稳了些,“那他后面那群狗崽子可不像是不打的样子。”手上兵器紧握,周身都散发着开战前的戾气。
也不怪大将军会有所顾虑,因为跟着欧阳靖出来的人实在太多了,一队接着一队,不一会儿,只怕以不下千人。
封炎傲双眉微蹙,“传朕旨意,全部集合整队!”
“是!”身后的侍卫应道,一声令下,所有的将士都开始整装站队,一时间,两军对峙,到真是有一副要立刻开打的架势。
封炎傲跟欧阳靖都看着对方不说话,两边的将士也不敢多言,一时间,在这几千人同在的场所,竟是寂静的连微风吹起树叶的声音都听得到。
“咯吱咯吱。”马车行走时的响动,也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清晰,封炎傲的眼神瞬间凝视住城门,而欧阳靖,也不由转回头来。
一匹马,一个马夫,一辆马车,就这样,在几千人的注视下缓缓从城门内走了出来,走到了欧阳靖的身边。
见状,欧阳靖看向封炎傲,“傲兄,半月之限已到,贵妃娘娘还给你。”
闻言,封炎傲差一点就冲了过去,若不是有大将军的阻拦,只怕此刻他已经冲到了马车旁边,掀开车帘,看看马车内的是不是琉璃,是不是,活着的琉璃…马车缓缓而动,朝着封炎傲走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等一下。”马车内,忽然有人开了口。
是琉璃的声音!
封炎傲激动的心情再一次澎湃,是琉璃,真的是琉璃!
马车停了下来,车头在黎国境内,车尾却在薛国境内。
【欧阳靖自宫】
“欧阳靖,我有话要同你说。”女人的声音听着还有些虚弱,可此时此刻,却是让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楚。
欧阳靖一愣,不知道琉璃寻他何事,却还是不顾身后将士的轻声阻拦,走了过去。
“我在。”欧阳靖站在马车外,低声应答。
“你可还记得,答应我的三件事?”琉璃也是轻声的问着。
“记得。”
“你进来,我告诉你第二件。”
虽然此时此刻,当着两国将士的面,身为帝王进入他国贵妃的马车内不合规矩,可欧阳靖还是钻进了马车内。
封炎傲的双拳再一次的紧握,他不知道,在经历了半个月之后,为何琉璃跟欧阳靖的关系,不似仇敌,反而好似很亲昵。
马车内,欧阳靖坐在琉璃的对面,琉璃看着欧阳靖,忽然淡淡的笑了。
“笑什么?”欧阳靖不由的皱眉,他实在搞不懂,琉璃到底在想什么。
“欧阳靖,你可后悔答应了我?此刻后悔,还是来得及的。”琉璃淡淡的说着,目光看向马车外,“你现在走,无人会怪你。”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悔!”欧阳靖坐直了身子,可琉璃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的身子直直的僵住了。
“那么,第二件事,我要你的命根。”淡淡的,听不出语气,就好似她要的,不过是些寻常之物而已。
命根,她要的,竟是他的命根,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标志!
许久都未曾听到欧阳靖的声音,琉璃这才转过了头来,嘴角,依旧是淡淡的笑着,“怎么?不肯?我早已料到…”那笑,未曾改变,可不知为何,无端的多了份嗤笑。
“若是你要的,我都给。”欧阳靖淡淡的说着,然后,将手伸出马车外,“剑!”
马夫不知欧阳靖为何要剑,可既然他要了,便一定会有人给。
看着欧阳靖的动作,封炎傲忽然一惊。
欧阳靖跟琉璃在马车内已经谈论了许久,为何此刻,竟还要拿剑!
身体,再也无法抑制住冲动,一个箭步飞跃,人便已经在马车前。
封炎傲的动作也让两国所有的将士心惊胆颤,所有的人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只听将军一声令下。
封炎傲只以为欧阳靖想要对琉璃不利,掀开车帘,看到的却是令他震惊的一幕。
只见,欧阳靖一手拿着长剑,一手满是鲜血,手中不知拿着什么。
而琉璃,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欧阳靖,连他的到来都好似未曾发现。
欧阳靖,真的亲自动手,将自己给阉了。
看着他一脸的苍白,还有下身不断涌出的鲜血,琉璃竟然觉得,好美…那血的红,美的令人惊艳。
“你可以走了。”淡淡的开口,没有情绪,没有颤抖。
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
“好。”强自忍耐剧痛的声音有些颤抖,即使只说了一个字,还是能听出他有多痛。
跳下马车,因为下体的剧痛而无法站稳,封炎傲几乎是下意识的去扶,可欧阳靖却立刻站直了身子,朝着薛国的境内走去。
薛国的将士看到欧阳靖如此的样子,只是猜就猜出了七八分,立时便有人大喊要为皇上报仇,可欧阳靖却是拼了内力的一声大吼,“都给朕闭嘴!回城!”
无人再敢提报仇二字,可却没有人懂,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个帝王,莫名其妙成了太监,难道他不知道,子嗣对于一个帝王的重要吗?
琉璃闭着眼,车内的血腥味让她莫名想到了那间四面是墙的屋子,想到了那四个人彘,想到了自己亲手掐死一个人的感觉,然后,心猛烈的颤抖起来。
她变了,终于还是变了。
在经历了那么多心跟肉体双重的痛苦跟悲伤之后,她再也不会是从前的琉璃…感觉有人跳上了马车,慢慢靠近。
看着琉璃剧烈跳动的眼皮,封炎傲知道,刚才发生的事,琉璃远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坚强,那般无动于衷。
看着那个蜷缩在角落的身影,心,便猛然的抽疼。
她瘦了,几乎已经是皮包骨头,虽然从前的她也很瘦,却不会像现在这般显得病态。
就连那原本看上去水润光泽的皮肤,此刻也显得干瘪枯黄。
半个月。
封炎傲忽然有些责怪自己,为何当初他说的是半个月,如果时间再短些,琉璃她,定然不会受那么多苦。
伸手,忍不住想要轻抚琉璃的脸颊,可还未碰到,琉璃的双眼便忽然睁开。
那双眼,自己如此熟悉,可此刻,却又显得陌生。
没了以往的灵动,没了以往的羞涩,甚至,没有任何的情绪。
就好似,她看到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琉璃…”轻声开口,声音显得有些干涩,沙哑。
“皇上。”琉璃也开口回应,依旧是那般没有情绪。
心,再一次的无端抽痛,伸出手,想要将琉璃抱入怀中,可还未触碰,便被琉璃打断。
“皇上,琉璃脏。”那双薄唇,轻声的说出那几个字。
那双眼,依旧是毫无情绪的看着封炎傲。
皇上,琉璃脏,琉璃经历了太多不堪,不值得您碰。
伸出的双手,在琉璃话音落下的一刹那,紧紧握拳。
他终于明白,欧阳靖为何会挥剑自宫。
原来,原来…那个畜生!!
胸口,好似被什么堵塞,无法呼吸。
封炎傲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这才安抚住心口那尖锐的疼痛。
“朕的琉璃,不脏。”说罢,一把将琉璃抱入怀中,却依旧无法填满心被撕裂的空洞。
“皇上。”靠着封炎傲的胸口,听着封炎傲的心跳,琉璃的泪,终于落下,“孩子没了。”
“砰”的一下。
封炎傲只觉得自己已经残缺不堪的心又一次的被什么东西猛烈的一撞,彻底破碎。
那一日,他的心痛,他的感觉,原来,都是真的。
孩子没了…哽咽的喉咙,一时间竟无法开口,许久,封炎傲觉得自己终于能开口说话之后,才轻声说道,“琉璃,朕跟你,还会有孩子的,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闻言,琉璃的泪越加汹涌,封炎傲的怀抱越来越紧,好似微微松些,就会失去琉璃一般。
“…不会了。”再次开口,却将封炎傲的心伤的更重。
只是听着封炎傲的心跳,琉璃便知道,他有多伤。
可再伤,又如何?
她,再也不是从前的琉璃。
琉璃,既非美玉,又失了纯洁,还有何资格,配上高高在上的他?
她,连他的孩子,都不配拥有啊!!
“会有的,会有的!朕说会,一定会!”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琉璃,封炎傲的泪,忍了许久,终于落下。
顺着脸颊,滴在琉璃的额头之上。
轻轻推开封炎傲,琉璃转头看向马车外,脸上的泪痕渐渐干涸。
“皇上。”轻柔的声音,一如当初,只是少了那份情怀,那份羞怯,“您跟贱妾,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肯定的语气,像极了命令的口吻。
不是因为任何的原因,而是,她不想再跟他,有孩子了。
因为那个失去的孩子,将会是她心底,永远的痛,无法抹去!
【回宫】
琉璃被安置在封炎傲的营帐内,此次前来,封炎傲也将孟明修带了来,所以琉璃刚刚躺下,孟明修便进了来。
看到琉璃的样子,上前的脚步一滞,双眼看着琉璃,竟是有种说不出的心痛。
“是不是我太恐怖了,吓着孟大人了?”琉璃微微弯着嘴角说笑,孟明修这才回过了神来,走上了前去。
“下官给娘娘的药,娘娘没有服用么?”孟明修低头说着,语气里隐约藏着责备。
“有服的,可后来便被人扔了。”琉璃淡淡的说着,伸出手好让孟明修把脉。
刚触及琉璃的脉搏,孟明修的双眉便紧紧皱起,“皇上他,知不知道?”
那样紧张的问,自然问的是孩子了。
琉璃点了点头,“刚才我便同他说了。”
话音刚落,封炎傲便掀开了营帐,走了进来,“如何?”
闻言,孟明修起身,转过头去看向封炎傲,“回禀皇上,贵妃娘娘因为小产,所以身子羸弱,只要好好调理一番便会没事的。”
“只是如此?”封炎傲似是不信,走上前坐到床边,“你看她身无二两肉,会不会有其他什么地方不适?”
“皇上莫要担忧,微臣刚才已经为娘娘把过脉了,并无发现娘娘身体有其他不适。”孟明修淡淡的说道,“微臣现在就去煎些调理身子的药给娘娘服用。”说罢,行礼,便退了出去。
封炎傲将琉璃抱在怀里,感受琉璃因为消瘦而突出的骨头硌着自己,心底的内疚也越来越浓。
不多久,孟明修便端了药碗进来,苦涩的中药味瞬间弥漫开来,琉璃接过药碗,然后一饮而尽。
见状,封炎傲忽然有些想笑,至少,琉璃的身上还有一样未变,她喝药,就算再苦,也无需他人帮忙。
忽然,琉璃挣脱开封炎傲的怀抱,将上半身探出床边,刚刚才喝进去的药汁竟然一股脑儿的全都吐了出来。
见状,孟明修跟封炎傲都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
“孟明修,你煎了什么药给她!”封炎傲慌忙轻抚琉璃的背,想让她好过些,而孟明修则是一脸的无辜,“臣煎的药并无不妥啊!”
“并无不妥那琉璃怎会狂吐不止!”封炎傲不由的怒喝,而孟明修也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无话可说。
“不关孟大人的事。”琉璃觉得胸口好受了些,便伸手擦拭嘴角,“这几日,除了清粥,臣妾吃什么吐什么,本想着药应许没事,没想到也会吐。”
一句话,让封炎傲跟孟明修越发的震惊了。
“除了清粥便是吃什么吐什么?怎么会这样?!”封炎傲慌忙起身,将位子让给孟明修,“快,你快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明修上前重新替琉璃把脉,只以为自己之前是疏忽了哪里,可此刻却发现,琉璃的脉象并无不妥。
眉头,微微皱起,“贵妃的脉象,并无不妥…”
闻言,封炎傲也愣住了。
孟明修的医术可算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神医了,竟是连他都不知道琉璃究竟是生了什么病!
难道,今后琉璃就只能靠着几碗清粥度日吗?!
“皇上,您别为难孟大人了,妾身的身子自己知道,兴许过段时日就好了。”此时此刻,琉璃只能如此说。
闻言,封炎傲上前,一把将琉璃搂进怀里,“放心,朕会尽快带你回宫,宫里有上好的药材,朕一定会将你的身子养好的!”
靠着封炎傲的胸膛,琉璃没有说话。
回宫之后,她还要做好多好多的事…正如封炎傲所说的,尽快回宫,半个月之后,琉璃便回到了净璃宫。
听闻琉璃回宫,紫玉一早便在净璃宫外等候。
琉璃坐在马车之上,封炎傲掀开了车帘,将琉璃抱下马车。
下车的一刹那,跟紫玉四目相对,琉璃看到,紫玉的眼泪,在那一刹那,便倾泻而下。
如果,她还未曾知道那么多,此时此刻,应该会被紫玉那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感动的。
“姐姐。”淡淡的一笑,偏生不去同紫玉一样隐隐落泪。
紫玉一愣,然后便飞奔似的跑了过来,一把将琉璃抱住,“妹妹,妹妹…你受苦了。”
几乎是泣不成声,琉璃看到,周围所有的人几乎都被感动的红了眼眶。
心底,对紫玉的厌恶,无端端的又多了一分,轻轻将紫玉推开,嘴角的淡笑依旧温柔,“姐姐哭什么,妹妹不是回来了嘛!”说着,似是要伸手替紫玉拭去泪水,却忽然捂着额头。
见状,封炎傲再不管其他,一把将琉璃抱起,径自走入了净璃宫。
不过是演戏而已,不难。
将琉璃放在床上,封炎傲便要转头去唤孟明修,却被琉璃唤住,“皇上,臣妾只是有些累了而已,没有大碍,毋须惊动孟大人。”
“真的没事?”封炎傲顺势坐到床边,伸手轻抚琉璃的脸颊,琉璃点了点头,“嗯,没事。”
眼角,瞥见紫玉跟了进来,琉璃便转头冲着紫玉一笑,“姐姐。”
“妹妹,你没事吧?”紫玉紧蹙的眉间隐隐透着担忧,双眼泛着泪光。
琉璃的笑更显虚弱,“我没事,吓着姐姐了。”
“没有,都是我不好,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弄成这副样子…”话未说完,紫玉忽然向后倒去,若不是身后的宫女搀扶,只怕已然摔倒在地。
见状,封炎傲迅速起身走到紫玉身边,“怎么回事?”
“启禀皇上,自从您走后,皇后娘娘一直担忧您跟贵妃娘娘,吃不下睡不好,这几日来更是频频晕厥。”一旁的宫女应着话,却被紫玉怒喝打断,“混账,谁让你多嘴了!”
一切,看在琉璃的眼里,不过都是演戏而已。
只不过,紫玉能将自己的宫女也训练的这么好,还真是厉害。
闻言,那宫女骤然闭了嘴,而封炎傲却是微微皱起了双眉,“你余毒未解,怎的不好好照顾自己,朕不是说过,去去就回。”
紫玉低眉垂目,眼角偷看了琉璃一眼,却跟琉璃的视线直视,心下一惊,为何琉璃依旧是面带微笑的样子!
这,太不寻常了!
飞快的收回视线,紫玉轻柔的说道,“我怎能不担心,毕竟妹妹是为了帮我讨得解药才会被送去薛国受苦的!”
适时的提起解药二字,紫玉是在提醒琉璃将剩下的一半解药交出来。
果然,听到紫玉的话,封炎傲忽然转身看向琉璃,“琉璃,解药呢?”
“解药?什么解药?”琉璃面露不解,却听封炎傲道,“自然是给紫玉的解药,当日薛国使臣呈上一半解药之时,说另一半会随你一起带回黎国。”
“是么?”琉璃收敛起笑意,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可随臣妾一起回黎国,只有欧阳靖遗留在马车上的那截东西了。”
那截,命根。
【姐妹对峙】
封炎傲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那样的话竟是琉璃所言。
看着封炎傲跟琉璃的表情,紫玉便知道,事情有变。
“那截东西,是什么?”紫玉开始忍不住开口,就见琉璃忽然一笑,“那截东西啊,是欧阳靖的男根,因为我被他玷污了,所以那个东西是他留下来还债的。”
话音刚落,紫玉便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
那个笑…说出那样的事情,她居然还能那样的笑…“琉璃…”那样的笑,就连封炎傲都觉得有些残忍,忍不住轻声打断。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欧阳靖所说的解药是什么,或许他没给臣妾,或许给了臣妾却不知道究竟是何物,当务之急,皇上应该修书给欧阳靖,将事情好好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