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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是被封炎傲抛弃的。
“你在说谎。”忽然一道声音传来,两人都是一惊,却发现孟明修推门而入。
而屋外的侍卫则都已经昏迷了过去,显然是中了蒙汗药。
刚才跟琉璃大声的争辩,居然没有听到孟明修的气息跟脚步,这是他欧阳靖的失策。
孟明修走到琉璃的身边,伸手指向欧阳靖,“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你在胡说什么。”欧阳靖手下凝起内力,眼里也充满了杀气。
“我劝你还是不要妄动真气的好。”孟明修冷哼一声,“我在你身上下的药虽然不足以让你死,却也能让你静脉寸断。”刚才进屋时,就是防止欧阳靖动手,他才不动声色的下了毒。
此毒不动真气时与常人无异,但若擅动真气,便会让人静脉寸断。
欧阳靖只以为孟明修在恐吓,可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痛,慌忙散去了手上的内力,不敢在凝起。
胸口的痛消失,他这才抬头,“孟明修,封炎傲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但我必须这么做!”孟明修淡淡的回应,一旁的琉璃不明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孟大人,你知道什么?”
“琉璃,封炎傲从未负你。”孟明修开口,继续说道,“黎国的皇宫内,没有邀月公主,也没有别的什么女人,年三十的那场大婚,还有庆华宫内女子的声音,都是骗你的。”
这话,让琉璃更加疑惑了,紧紧皱起眉,看着孟明修。
孟明修却是看向欧阳靖,“这一切,都是因为欧阳靖命人给傲的那份婚书,婚书上说的,不是什么邀月公主的八字生辰跟媒妁之言,而是威胁。他以你的血蛊威胁傲,让他放你离开,且不能再拥你回去。”
“所以,才会有三十大婚,跟打我进冷宫这一出?”琉璃出声问道,孟明修点了点头,可琉璃却不解了,“那,为何要毁了我的净璃宫,那是,我的…”
“因为欧阳靖说,你要身死心死才能离开,所以,傲也是出于无奈…”
心死身死才愿离开。
这句话,她确实跟欧阳靖说过。
净璃宫被毁,她就会心死。
“所以,那杯毒酒…”
“根本不是什么毒酒。”打断琉璃的话,“那不过是薛国的蒙汗药而已,那药只会让人昏迷,产生临死的感觉,可却对人体无害,那日,欧阳靖带你离开时,我还给了他一颗药丸,让她给你服下,免的孩子因为那蒙汗药而受损,可,现在看来,那颗药丸他并没有给你。”说罢,看向欧阳靖,“是不是?”
“他当然没有给我。”琉璃浅笑,泪在嘴角划过,“他给我的,是一碗红花,让我的孩子,早早夭折。”
眼神,看着欧阳靖,充满了愤怒。
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立刻就杀了他!
“就算我不给你,那孩子也留不得!难道你忘了你的血蛊是怎么解的?你以为一下子中那么多毒,你的孩子还能活下去吗?!”欧阳靖拼命的解释,可这一切在琉璃的眼里却不值一提。
“欧阳靖,倘若没有你,我的人生不会是这样的。”笑,更浓,泪,更酸,“如果不是你,我第一个孩子就不会死,我也不会中血蛊,更加不会因为要解血蛊而害了我第二个孩子!欧阳靖,为何你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为何你要如此害我?为何看到我此刻生不如死的模样你才开心?!”
“琉璃,你听我说…”心口隐隐作痛,欧阳靖还想要解释,可,琉璃的话却让他无法辩解。
的确,若他没有出现,若此生与她都不相识,那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可,他真的爱她,他想要占有她,错了吗?
“我不想听你说。”琉璃无力的坐回椅子上,一声声的冷笑,“呵,也是我蠢,现在想想,当初的一切都那么那么的可疑。明明,他看我的眼神存着不舍跟心疼,却要说出那样绝情绝义的话。小安子,孟大人,王爷,棋儿,全部的人好似一夕之间商议好了似的劝我早早离开。王爷将毒药端来的那日,前后的态度差别,我义兄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我服下,这些,都是那么的可疑,而我,竟然全都忽略了,刻意的忽略了…”
“他冤我跟义兄有染,我气他不信我,可到头来,是我不信他…我,怎么可以怀疑他…”
她跟欧阳靖大婚,他站在角落远远的看着,那时的他是怎样的一番心境?
她怀着对封炎傲的恨,誓要夺得台下,他说,我帮你,那时的他,又是怎样的心境?
他化身离敬,躲在暗处守着她,替她挡去危险,那时的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封炎傲,封炎傲…究竟是你负了我,还是我琉璃,负了你?
“娘…”门口,盼儿的声音响起,带着浓厚的哭腔,小小的人儿走到琉璃的身边,“娘怎么哭了,是不是盼儿的字写得不好惹娘生气了,盼儿今后一定乖乖学写字,娘不要哭好不好…”说着说着,却是自己先哭出了声。
琉璃蹲下身子,轻抚盼儿的脸颊,“盼儿乖,跟娘一起,去找爹爹好不好?”
“好,娘说去哪就去哪,盼儿只要娘别哭…”
“你们休想!”欧阳靖忽然一声怒喝,惊的盼儿一愣,随后更大声的哭了起来,着实是被吓坏了。
琉璃抱起盼儿,冷声一笑,“欧阳靖,你若是敢拦我,我保证,就算是带着盼儿一起死,也绝不要在见你一面!”
【紫玉没死——致歉加更】
“琉璃,你以为,你不想见,就可以不见?!”欧阳靖一声冷笑,屋外,忽然多出许多的弓箭手,“哪怕朕不能动真气又如何?朕乃帝王,振臂一呼便有大军为我所用!只要朕一声令下,你们,都得死!”
见状,琉璃下意识的侧过身,将盼儿护着,孟明修却是小声说道,“琉璃,过会儿见机行事,我挡住这些人,你先走。”
琉璃没有回话,可这些弓箭手那么多,就算孟明修竭力阻拦也根本不可能阻挡得了,更何况,她又如何能留孟明修一人在此。
见状,欧阳靖凝起双眉,“琉璃,只要你留下,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只可惜,你的东西,我一样都不要!”一句话,断了欧阳靖所有的念想,“好,好,那就休怪朕无情。”
说罢,退出了屋去,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谁要伤我义妹?”话音落下,弓箭手内传来哀嚎声,不过几招的功夫,一队弓箭手就这样全军覆没。
一剑连环锁,果然是名不虚传。
“剑天愁?”
“义兄!”
看到那银剑飞舞,琉璃脸上的担忧微微散去,换上一丝的笑意。
欧阳靖冷哼一声,“你的剑再快,又能杀几人?”话音落下,不远处有多了上百的弓箭手跟侍卫。
这里,是薛国的皇宫,是欧阳靖的地盘,就算能让他们走出这里,也觉走不出这个皇宫,这个薛国!!
“欧阳靖,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么?”剑天愁上前一步,举剑抵住欧阳靖的喉头,“擒贼先擒王,这道理,三岁孩童都懂。”
此刻,欧阳靖中毒无法动用真气,又被剑天愁威胁,就算此刻有上千的人马,只怕也得乖乖让路。
见状,欧阳靖双手紧紧握拳,却不敢擅自动用真气。
一毒一剑,将他克制的死死的!
“站在我身后。”剑天愁冲着琉璃等人说着,一把将欧阳靖拽到自己身前,一步步的朝着那些侍卫走去。
侍卫跟弓箭手面面相窥,没有欧阳靖的命令,都不敢让路。
见状,剑天愁微微用力,鲜血便从欧阳靖的脖颈间流下,顺着剑锋滴落在地。
“我只说一次,让开。”
武林高手的威慑力足以震慑这些侍卫,终于,缓缓的让开了一条路。
剑天愁带着琉璃等人穿过众侍卫,谨防侍卫跟着上来,剑天愁便让琉璃跟孟明修先走。
可一回头,才发现那些侍卫全都倒在了地上。
转头看向孟明修,只见他拍了拍手,“我今日才发现,原来毒这么好用,嗯,今后定要多加研习。”
“叔叔好棒,叔叔好棒!”琉璃怀中的盼儿兴奋的直拍手,如今在她看来,那些拦着他们去路的便是坏人,帮着娘亲离开的就是大英雄。
被盼儿这一夸奖,孟明修倒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剑天愁见状,只是微微皱眉,“那么此人怎么办?”
他是为了能顺利逃脱才抓的欧阳靖,可此刻,这些侍卫都已经倒地,援兵又还没有到,带着欧阳靖反倒是嫌累赘了。
“一剑杀了他!”孟明修愤愤开口,剑天愁却是看向琉璃。
琉璃看着欧阳靖,紧紧皱眉,却还是道,“放了他吧。”
毕竟,在十八狱中他所做的一切令人感动,虽然,若不是他,她也不必走那十八狱。
“放了?”剑天愁轻声疑问,琉璃点了点头,“嗯,放了。”
“那好。”一把推开欧阳靖,剑天愁收起银剑。
看着略显狼狈的欧阳靖,琉璃叹了口气,“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当倘若你再对我做什么不义之事,欧阳靖,我定不会让你死的那般容易。”
欧阳靖不说话,剑天愁却冷哼一声,“为了让你长点记性,这是教训。”说罢,长剑挥舞,欧阳靖不能用内力,只空有招式躲闪,可最后还是被银剑划的遍体鳞伤。
“够了。”见剑天愁没有收手的意思,琉璃忍不住出声打断,一只手捂着盼儿的双眼。
见状,剑天愁这才收了手,冷哼一声,“今日放你一马,若你再敢伤害琉璃,那我剑天愁的银剑定会刺穿你的心口!”说罢,转身,“孟明修你抱着盼儿先走。”
孟明修闻言,将盼儿从琉璃的怀中接了过来,然后脚下用力,飞出了皇宫去,而剑天愁,则是抱着琉璃,紧随其后。
一口气飞了很远,直到天快黑下来,才落了地。
孟明修怀中盼儿早已睡熟了,从刚开始飞天的兴奋到后来的疲倦,这孩子在孟明修的怀里可谓是一刻都不闲着。
琉璃上前,将盼儿接过,可看看四周,却是一片荒郊野地。
生了火,琉璃抱着盼儿在一旁坐下,盼儿靠着琉璃的肩膀,睡的很熟。
“义兄,今日若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或许,此时此刻,她跟孟明修都成了刺猬,包括,盼儿…孟明修也附和着点头,“不过天愁兄是如何知道我们有危险的?”在关键的时刻赶到,不得不说,太巧了。
闻言,剑天愁却是摇了摇头,“没有,我此次前来只是有事要跟琉璃说,并不是特意前来帮忙。”但看到欧阳靖居然要置琉璃于死地,便不得不出手了。
“有事要同我说?”琉璃疑惑,“何事?”
剑天愁点了点头,“关于你父王还有紫玉的事。”
琉璃更加震惊,却不再开口,只等剑天愁继续说下去。
“紫玉醒了。而且,让洛国攻打黎国一事也是她怂恿的义父,甚至,义父是死在她手上的。”
“什么?!”琉璃震惊不已,“她,是她杀了我父王?!”
剑天愁点头,“因为只有杀了义父,才能让你彻底恨上封炎傲,也才能让你起兵攻打黎国,到时候,她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紫玉,竟然心狠到这种地步,“可,那日,我大皇兄…”
“大皇兄跟紫玉,有奸情。”剑天愁说着,好似在说旁人的家事一般,“所以,他什么都听紫玉的,况且,以紫玉的心计,他想不听都很难。”
闻言,琉璃双眉紧皱。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被骗了。
父王不是封炎傲杀的,是紫玉为了骗她才下的毒手,甚至,父王发兵也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紫玉!
呵,真是可笑,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相信父王是为了她…“别担心。”剑天愁叹道,“虽然她醒了,可手脚依旧僵硬,目前,也只有脑袋能动。”所以,血蛊的毒并未解,可,紫玉又为何会醒?
紫玉对她的恨,定然是更深了,可不管怎样,如今见到封炎傲,才是她最迫切想要做的事。
若是见到,她一定要问他,为何那般狠心,将她推开…他难道不知晓,没了他,即使她或者,也没有任何意义。
【银剑天愁,紫剑冰彤】
夜色渐渐深了,几人也都累了,靠在一旁的树上休息。
睡梦中,剑天愁似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眼,却见一把紫色长剑抵住了自己的喉头。
“银剑,天愁?”手持紫剑的女子五官平庸,可脸上的笑却让人莫名的想要亲近。
剑天愁微微皱眉,“紫剑,冰彤?”
银剑以快狠准闻名天下,而这把紫剑,却以毒而闻名。
而这女子,当今邪教手下的第一护法,武功不济,却是轻功了得,是以剑天愁才会被她在睡梦中占了便宜,而她手中的紫剑,只消划破点皮,便能让人七步之内死去。
故又名,“七步追魂剑”
“正是。”女子笑道,“我家主子想要见你,不知阁下可否随我走上一遭?”
既然她是邪教的第一护法,那她的主子,便是邪教的教主了。
剑天愁并不担忧,谁都知道邪教若命紫剑前来抓人,那必定不会伤了那人性命,只是剑天愁向来我行我素,不以正派自居,更不与邪教打交道,此刻却被邪教的人找上,未免有些疑惑。
转过头,看着四周的黑衣人,还有被黑衣人擒住的琉璃跟孟明修,眉间微微皱起。
“你放心,只要见到我家主子,这两个人,哦不对,还有个小家伙都会没事的,我保证。”女子调皮笑着,天真的不似江湖人,更不似邪教中人。
无奈,剑天愁只得答应,“好,我跟你走一趟。”
话音落下,紫剑收回,黑衣人也全都散去,只留下紫剑的主人站在剑天愁的身侧。
“义兄。”琉璃紧紧皱眉。刚才被那些黑衣人以剑威胁,吓的她只顾护着盼儿,不敢多说一句。
“放心,没事的。”剑天愁微微一笑,看向孟明修,“那这一路就劳你照顾了。”
闻言,孟明修点了点头,“你放心,自己保重。”
“嗯。”剑天愁点头,转身,冲着紫剑的主人说道,“走吧。”
女子应道,“好啊,阁下这边请。”说着,侧身,让开了一条道。
剑天愁率先迈开了步子,紫剑的主人则是跟在身后。
“你的手下呢?”就算是隐在暗处,他也该察觉到气息才是。
“都走啦!”女子应道。
“你一个人带我回去?”剑天愁不由的回头。
女子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不然咧?”
“你不怕我逃走?别忘了,你的武功根本挡不住我。”这女子,会不会太天真善良了。
“我知道啊!”依旧是那般天真无辜的眼神,“所以留了两个在暗中跟着你的那两个同伴。”一旦剑天愁逃走,那琉璃跟孟明修就必死无疑。
眉间微蹙,剑天愁转过身,继续朝前走,不再说话。
他可真是被那女子的面容给骗了,只以为她不过是个小丫头而已,可身为邪教的第一护法,怎么可能会天真善良!
蠢!!
看着剑天愁离开,琉璃跟孟明修对视了一眼,皆是双眉紧蹙。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琉璃不解,心中也隐隐担忧。
“是邪教的人,那个手持紫剑的姑娘便是邪教的第一护法。”孟明修算是半个江湖人,对江湖中事也略有耳闻。
闻言,琉璃更惊了,“什么?邪教?那他们抓走我义兄是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你放心,邪教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紫剑出来抓人,此人必定不会有生命之忧。”
琉璃这才点了点头,担忧略微少了些,可依旧不安。
想起刚才那女子说派了两名邪教弟子在暗中看着他们,心中更是不安了。
今夜,怕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坐回地上,靠着树干,邪教的人来去无声,怀中的盼儿也并未被吵醒,依旧熟睡。
忽然,只听砰砰两声,琉璃回头一看,便见两名黑衣人摔倒在地,口中还吐出黑色的血迹。
这些黑衣人的服侍更刚才邪教的人一模一样。
慌的站起身,却见一名白衣白发的男子从天而降,落在琉璃的面前。
熙辰子!!
“你!”慌忙后退,可脖颈之上却忽然多了把长剑,身子,是再也不敢动一下,更加不敢看身后之人究竟是谁。
“放开她!”孟明修慌忙上前,可熙辰子扬手一挥便是一股白色的烟雾,惊的孟明修慌忙躲避,可那团烟雾好似认准了他一般,只朝着他铺面而去。
“呵呵呵…”熙辰子淡淡的笑,“上次师弟对师兄用毒,这一次师兄是无论如何也要讨回来的。”话音落,便见孟明修唇色漆黑,痛苦的卧倒在地。
“熙辰子,你够了,你要的是我,放了孟大人!”琉璃慌的大喝,剑天愁一走这熙辰子就来了,看来他来的不比邪教的人晚多少。
熙辰子却是冷哼一声,“谁跟你说我要的是你了?”淡淡的一笑,“要你的是你身后之人,而我要的,便是我这位好师弟。”眼中的狠毒越来越浓,上次的仇,他定要好好的报!
身后之人…琉璃慢慢转身,脖颈间的长剑冰冷。
“大,大皇兄…”
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可想到剑天愁之前所说的事,心中的震惊也渐渐散去,换上的却是一脸的不屑。
“皇妹。”洛斳淡淡的应道,琉璃却冷哼一声,“我没有你这种弑父的皇兄!更加没有你这种跟自己皇妹乱伦的皇兄!恶心!”
“皇妹最好别逞口舌之快。”洛斳冷哼道,“否则,先死的不是你,而是你怀里的小东西。”
盼儿已经惊醒,此刻正无比惊恐的看着举剑对准自己娘亲的人,一个劲儿的往琉璃的怀里钻。
琉璃下意识的将盼儿抱紧,不再开口。
见状,洛斳这才满意的一笑,看向熙辰子,“熙兄是随我会洛国还是…”话未说完,便忽然被人猛的一推,向后倒去。
琉璃抱着盼儿慌忙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
洛斳站起身,瞪着熙辰子,“为何不拦她!!”
熙辰子却是走到孟明修的身边,“逃走的又不是我要的人。”说罢,扛起孟明修便离开了。
“混蛋!”待熙辰子离开之后,洛斳才不由的一声怒骂,看着琉璃跑离的方向,又是咒骂了一声,这才追了上去。
琉璃跑了一会儿,这里地形复杂,见无人追来,便停下了脚步,将盼儿藏在了一个天然的土坑里,“盼儿乖,等天亮了再出来,知道吗?”
“娘,你要去哪?”盼儿拉则琉璃的衣袖不放,可琉璃的身后却传来了洛斳的声音,“皇妹,不要躲了,你跑不掉的!”
琉璃紧紧皱眉,“盼儿乖,娘一定会回来救你的!乖,不要出事!”说罢,拾起周围的枯枝残叶堆在盼儿的头顶,这才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盼儿躲在土坑里不敢出声,却见那举剑对着娘亲的坏人跑到了自己跟前,张望了一会儿,然后朝着娘亲离去的方向追了去…【大殿相对】
洛国的皇宫内,琉璃跪在当初跪过的大殿前,心里五味杂陈。
如今,洛斳已经是一国之君,可他却亲自动身去抓他,本以为这件事是不能然旁人知晓的事,却不想来到此处,竟是传话让她跪在这里,接受来往宫人的目光注视。
被抓来此,琉璃唯一担忧的是盼儿一个人在荒郊野岭。
或许,早已被猛兽吃了吧,可,总比跟她来此要好得多。
紫玉,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更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唤她做娘亲的盼儿。
只可怜了盼儿,小小年纪,却因为她丢了性命。
跪在这已经一个时辰了,双脚都已经有些麻木,寒风吹来,虽不如以往那般冰冷刺骨,却也叫人不由的犯哆嗦。
身后,看着自己的侍卫却已经换了两批。
“喂,起来吧,皇上命你进去。”一个小太监走出来,冲着琉璃喝道,他不知道琉璃叫什么,也不知道琉璃的身份,可既然受到了责罚自然是因为得罪了皇上,得罪了皇上的,能有几个有命活的?
闻言,琉璃站起了身,还未站稳身后的侍卫便猛的将琉璃一推。
琉璃顺势朝着前面跨出了步子,还好她反应够快,否则定会摔倒在地。
“皇上唤你你还这么慢吞吞的!”侍卫双目怒瞪,琉璃却是皱了皱眉,没有理会。
这种狗仗人势的她见多了,也不稀罕跟他们计较,更何况,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
琉璃跨进大殿,大殿的门便被重重的关上,殿内空无一人。
双眉微皱,“既然让我进来,又何须再装神弄鬼。”
话音落,便听到女子的一串笑声。
这声音,琉璃太熟悉了。
是紫玉。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紫玉坐在一张椅子上,正由四个侍卫从边门抬进来,而洛斳,则是伴在紫玉的身边。
许久不见,紫玉看上去有些消瘦,或许是那段日子许久未曾进食的缘故,可依旧挡不住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采。
“妹妹,别来无恙啊。”如从前一般单纯的笑,眼中却充满了怨恨,连的那笑都变了质。
琉璃亦是扬起嘴角,“姐姐都能无恙,妹妹又岂敢有恙。”
“嗯,许久不见,妹妹的嘴上功夫倒是长进了。”说话间,已到了大殿上位,侍卫将紫玉放下,洛斳则坐在紫玉旁边的龙椅之上。
见状,琉璃却是冷哼一声,“如今,妹妹该如何称呼姐姐好?是如以往那般唤呢?还是该称呼为皇嫂?”这话,摆明了是讽刺,可紫玉权当没听懂,“你愿意唤什么就唤什么吧。”
“无耻!”忍不住咒骂,“亏得父王如此疼你,为了你不惜向我下跪,可你居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还有你!”说罢,指着洛斳,“这世间的女子都死光了不成,你竟同你亲妹妹好上了!”
“妹妹…”轻飘飘的一句话,打断了琉璃的怒喝,“你如此激动做什么?那个老家伙十五年都未曾管过妹妹,我杀了他不也是替你泄愤么?再者说了,我与洛斳虽是兄妹,却不是同母所生,为何不能在一起?还是,你就是见不得我有人疼爱,从前跟我争封炎傲,如今,又想来争洛斳了?”
“你!”紫玉的无耻已经到了一个境界,琉璃又如何是她的对手,只这几句话就将琉璃气的哑口无言。
“我劝妹妹还是别急着教训我们了,应当为自己现下的处境想想,你可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说罢,竟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琉璃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紫玉,却发现,任凭自己笑声再大再狂,她的身子,竟然是纹丝不动。
甚至她的双手双脚,都摆放在来时摆放的位置。
不由的皱眉,“你的手…”
笑声戛然而止,好似琉璃戳中了紫玉的死穴一般,紫玉立刻凝住了表情,眼神充满怨恨,声音无比尖锐,“你还敢说!”
没错,她是醒了,血蛊也解了,可,双手双脚僵的太久,已经无法恢复过来,此时,这四肢对她而言就好象是装饰一样,除了好看,便没了其他用处。
被紫玉尖锐的声音惊了一跳,琉璃深深的吸了口气,“你,你虽然解了血蛊,可手脚却无法复原是不是?”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琉璃,我不会轻易就饶了你。”
“我知道。”面对紫玉的阴狠,琉璃却反而显得很坦然,“若你想放过我,如今我也不会在这里,既然来了,我便已经做到了被你折磨的打算,不过…紫玉,我都不会在乎的。”在经历过十八狱之后,任何的苦楚与她而言,也不过是小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