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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琉璃知道,此事没有那么快,从边关到樊国的国都,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七八日的时间,可心,却依旧忍不住焦急。
月色高挂,琉璃睡不着,便走到了城墙之上。
从这里望去,一片空旷。
这仅仅还是夜晚,若是白日,天气晴好,从这里,甚至能看到樊国的城墙,还有城墙上高挂的旗帜。
这里,实在太空旷了,空旷的令人心慌。
这里,土地肥沃,不应该只有杂草而已。
“边关风沙大,出来也不带件衣裳。”一件斗篷披在了琉璃的身上,欧阳靖帮琉璃系好,这才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琉璃没有回话,却忽然听到一阵哭声传来,“军爷,求求你,放我们进去吧,我老婆子不要紧,可我孙女还小,吃不住这野外的风啊!”
哭声吸引了琉璃的注意,忍不住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只见,城墙下,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牵着一个年约两岁的小女孩,正仰头朝着城墙之上哭求。
“城门已关,要进城明日赶早!”站在城墙上的副将一手叉腰,一手握着腰间的佩剑,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对婆孙。
“何事?”琉璃皱眉,走上前去。
“啊,属下参见皇上,见过娘娘。”那副将慌忙行礼,琉璃却不理会,“这婆孙二人是怎么回事?”
欧阳靖却是冲着副将抬了抬手,示意其起身。
副将站了起来,这才说道,“回娘娘的话,这婆孙乃是城西郊区人士,去年一场瘟疫,家中的人都死了,只留下这一老一少,白日里就会去樊国行乞,晚上再回来,今日,也不知怎的,居然到现在才回来。”
“既然是城西郊区人士,为何不放他们进来?”眉间皱的更紧,许是听到琉璃在质问那副将,婆孙二人都抬头满脸憧憬的看着琉璃。
副将的脸色有些为难,看了欧阳靖,这才说道,“娘娘,这是边关的规矩,几乎所有的国家都这样,酉时一过便会关上城门,直到第二日辰时才会打开,这期间,哪怕是亲娘被关在外面都不得开城门。”
话音落,琉璃便一个巴掌呼了上去,扇的那副将云里雾里。
“混账,今日若真是你亲娘被关在外,本宫看你开是不开!”
“娘娘…”副将只觉得委屈,低下头,眼睛却不时的看向欧阳靖。
“姑娘,老婆子不打紧,还请姑娘行行好,放我的孙女进去,晚上外头风大,我孙女还小,定是受不住啊!”婆婆的喊声更让琉璃心软,瞪向那副将,“混账,还不开门!”
“我,我…”副将看向欧阳靖,只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应声,“是,属下这就开门。”说罢,就冲着城下大喊,“开门!!”
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发出“吱呀”的闷声。
琉璃跑下了城墙,看到那一对婆孙走了进来,嘴角终是微微扬起。
走上前,搀扶住老婆婆,也不管她身上是不是脏,“婆婆,没事吧?”
见到扶着自己的是命那副将开门的女子,老婆婆心知琉璃不是一般人,慌忙下跪,而那个小女孩也跟着下跪。
见状,琉璃慌忙将老婆婆扶起,“毋须如此,这么晚了,你们可曾吃过了?”
闻言,老婆婆点了点头,“吃过了,吃过了。”
“奶奶,你什么时候吃的?圆圆好饿…”小女孩瞪大了双眼,一脸的无知。
她还小,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客套,却让老婆婆羞红了脸。
肚子,却又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显然,她也没吃。
“正好,我也还没吃呢,婆婆,介不介意陪我一起吃?”琉璃笑着说道,那婆婆觉得自己已经受了琉璃的情,想要拒绝,却又听到孙女的肚子叫了起来,这才点了点头,答应。
城内的客栈从来都是只要有钱便随你开到及时。
所以,当欧阳靖将一个硕大的金元宝放在店小二面前时,那小二终于是点头哈腰的开了门,并且招呼起整个客栈的人出来接待。
大鱼大肉,只要是琉璃想得到,叫得出名字的,几乎都上到了桌子上。
从未见过如此丰盛的大餐,小女孩显然是被吓到了,缩在老婆婆的身边不敢动手。
琉璃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小女孩的脸,“怎么了,不喜欢吃么?”
小女孩抬头,看着自己的奶奶,只见老婆子有些不好意思,“姑娘,您先吃,等您吃好了不要的,我们再吃。”
闻言,琉璃不由的皱了眉,却又立刻舒展,只是心里,却泛着一丝疼,“婆婆,这些都是为了你们叫的,若你们不同我一起吃,那我也就不吃了。”说罢,放下筷子,面露不悦。
见状,老婆婆不好再拒绝,冲着小女孩点了点头,小女孩这才不顾三七二十一便吃了起来。
老婆婆也坐到一旁,拿起筷子,吃着这一生中吃过的最好的一餐饭。
而琉璃,则是看着这婆孙俩,脸上带着笑,心里却越发的酸。
忽然,老婆婆站了起来,惹的琉璃跟小女孩都不由的看向她。
见状,老婆婆略带羞涩,“这贱肠贱胃,吃到好东西就开始犯毛病。”闻言,琉璃却笑了开来,“小二,带这位婆婆去上茅房。”
闻言,小二慌忙应声,恭敬的领着老婆婆走了。
欧阳靖,也不声不响的退下。
小女孩吃饱了,揉了揉眼睛好像要睡觉,见状,琉璃便将她抱了过来,轻轻拍打。
“娘…”依偎在琉璃的怀中,小女孩渐渐入睡,却不知觉的呢喃着一声唤。
心口,似是被什么猛烈的一击,无比酸痛。
带着老婆婆离去的小二走了进来,满脸的慌乱,而欧阳靖,则跟着他走了进来。
只是,老婆婆却不见踪影。
“你把婆婆怎么了?”心口越来越痛,呼之欲出的答案让琉璃无法接受。
欧阳靖蹙眉,“这祖孙俩每日都会赶在酉时回城,今日却晚了这许多,让人不得不起疑。”
所以,他将她杀了。
琉璃的眼里渐渐燃起一丝杀意,此时此刻,若手中有一把刀,她真的会朝着欧阳靖砍去。
见状,欧阳靖只叹了口气,“我答应婆婆好好照顾这个小女孩,所以,老婆婆死的时候,很安详。”
闻言,琉璃冷哼一声,低下头,将怀中可怜的孩子抱的更紧。
放心,孩子,我一定会让这种荒谬的杀戮永远的结束,永远!!
“娘…”
怀中的孩子又唤了一声,或许,在睡梦中,她真的看到了自己的娘亲。
可,琉璃却为这一声唤,落下了泪。
【为民除害——加更】
坐在前往樊国的马车上,从未做过马车的孩子显得格外的兴奋。
两岁,真的是个很棒的年纪,听得进话,记不住事儿。
所以,跟琉璃相处了半个月之后,对于莫名其妙失踪的奶奶,她也不那么记在心上了。
“娘,我们这是要去哪?”琉璃是极疼爱这个孩子的,听到她奶声奶气的唤着,便不由的伸手轻抚孩子的小脑袋,“娘要带盼儿去见一位大人物。”
盼儿,便是这孩子的乳名。
在边关城内等了半个月,终于盼来了樊国的消息,那个舍字显然引起了樊国君主的兴趣,因为此刻,他竟然也离开了自己的国都,来到边境。
而这一趟,琉璃便是去樊国的边城,面见樊国的君主。
车队刚刚踏入边城,便有樊国的官员出来相迎,将一行人引到一间酒楼外,酒楼内有侍卫走了出来,冲着欧阳靖行礼,然后说道,“我皇就在酒楼内恭候薛国君主与皇后的大驾,还请君主卸下武器。”
闻言,欧阳靖点了点头,将腰间的佩剑扔给了随行的侍卫,然后跳下马,掀开马车的车帘,将琉璃迎了出来。
琉璃将盼儿交给了一个侍卫,然后跟欧阳靖一起走进了酒楼。
酒楼有三层楼那么高,而樊国的君主此刻就在三楼的一间包间内,整间酒楼都被包了下来,从一楼到三楼,除了侍卫,便没有他人。
包间外站着一名太监,见欧阳靖跟琉璃前来,便冲着包间内小声的说了什么,然后才打对着欧阳靖跟琉璃躬身行礼,打开了包间的门。
走进包间,琉璃的眉间却不由的皱起。
此人,年约二十,眉目凌厉,却笑的温柔。
根本不是樊国的君主!
“三皇子?!”欧阳靖也忍不住惊讶,却随即淡淡一笑,“我便说何时樊国的君主会弄那么大排场了,原来是三皇子啊!”
“欧阳兄,好久不见啊!”三皇子起身相迎,“坐。”
欧阳靖点了点头,带着琉璃落座,三皇子的眼神这才看向琉璃,“这位,想必就是皇后了?”
琉璃也礼貌性的回应,微微点头示意。
“真是不好意思,父王身子骨不行,便派了我来与二位商议大事。”三皇子笑的温和,琉璃却不由的嗤笑一声,“三皇子此言差矣,只怕是你父王还不知晓此事吧?”
闻言,三皇子一愣,却立刻问道,“皇后何出此言?”
“若真是樊国君主派你而来,那么刚才楼下的侍卫断然不会说,‘我皇在此等候’这种话,连三皇子的侍卫都如此坦然的将皇子的野心公之于众了,三皇子又何必推却。”
“唉,那看来在下当真是管教不严啊!”三皇子笑了开来,可笑意却在瞬间凝结,“不错,这件事我父王根本就不知道,不过,他知不知道都已无所谓了,大半个身子都躺进棺材的人,本皇子又如何舍得他再操劳。”可那语气,一点都没有不舍得的意思。
三皇子行事如此大胆,不怕人非议,显然是已经将皇权握在了手上,樊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琉璃不知晓,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樊国的君主已经做不了任何的主,而眼前的这个三皇子,才是能与她们合作之人。
“那么,皇子想要什么?”既然能前来并且见他们,那边表示这个三皇子是有意要跟他们合作的,既然是合作,就是要互惠互利,之前所说的舍利子并不是三皇子想要的,所以,他定然有别的什么需要借助薛国的手才能得到。
琉璃很直接,反正都是互相利用,就没有必要装成相互扶助的样子。
三皇子坦然一笑,“哈哈哈,没想到皇后娘娘如此直接,好!那本皇子就实不相瞒,这樊国的大小实权早已落入本皇子之手,可父王一日不死,这皇位就轮不到本皇子,所以,本皇子的要求很简单,待本皇子率军攻打黎国之后,薛国便要起兵攻打樊国,那么,到时候本皇子便能名正言顺的拿下皇位。”
看着那张脸对皇位的渴望,琉璃只觉得厌恶。
所以,三皇子的要求真的是很简单,只要薛国能带兵杀入樊国皇宫,到时候,不管樊国的君主是不是薛国所杀,这个三皇子都能一口咬定是薛国所为,然后借着为父报仇之名,名正言顺的坐上皇位。
到时候,还会被百姓称赞一番,名利双收。
“三皇子,你还真是心狠手辣呢!”一旁的欧阳靖开了口,眼里也藏着不屑。
三皇子却是冷声笑道,“在下自比不行欧阳兄是嫡亲的大皇子,如今在下手中的一切都是抢回来的,若不心狠手辣,今日,在下只怕同欧阳兄的其他兄弟一般,早就魂归地府了吧!”
皇位之争,谁不是心狠手辣,谁都没有资格说谁。
“但至少,朕不会杀自己的父王。”
“欧阳兄说错了,本皇子是替父报仇。我父王,会是你们杀的。”三皇子脸上的笑意渐渐变的奸佞。
琉璃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好,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闻言,三皇子终于不再同欧阳靖对视,转头看向琉璃,“皇后娘娘请说。”
“绝不伤害棋儿。”
三皇子一愣,随即笑道,“娘娘放心,皇姐已然嫁给黎国的临王,本皇子又如何会害她。”
闻言,琉璃这才点了点头,然后身处手掌。
见状,三皇子也伸出手掌。
三击掌之后,琉璃跟欧阳靖便离开了酒楼,踏上了回薛国的路。
是夜。
盼儿已经睡下,琉璃却坐在床边,辗转反侧。
虽然,此举势在必行,可,战争就快要开始,心里终究难以平静。
一阵风吹来,然后又止。
琉璃回头,便见离敬站在床边。
“你还真是悄无声息。”琉璃坐起身,给盼儿掖了掖被子,这才看向离敬,“樊国的事搞定了,虽然来跟我谈的不是樊国的君主。”
“樊国的三皇子为人奸诈狡猾,与他定君子之约,很冒险。”离敬看了眼盼儿,这丫头,长的确实可爱。
闻言,琉璃却是一笑,“都不是君子,何来君子之约?更何况,我也并没有打算执行那个约定。”
离敬并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琉璃的视线却渐渐放空,“离敬,像这种不忠不义不孝之辈,是该死的吧?”
闻言,离敬却微微皱眉,“原来,你是想…”
“如此,不好么?”淡淡的笑着,眼底却闪过一丝狠毒。
连自己父王都能杀的人,存活在这世上,只会祸害他人。
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她,就当是为民除害。
【这位置,不好坐】
这种眼神,不该在琉璃的眼中出现,离敬的眉间微微皱起。
“娘~”一道声音传来,打破了琉璃跟离敬之间的沉默,只见原本熟睡的盼儿不知何时醒了,此刻正瞪着双眼,眼神在琉璃跟离敬之间移来移去。
“盼儿?”琉璃将盼儿抱起,“怎么醒了?”
盼儿不说话,对于眼前这位白头发的叔叔,显得有些怕生。
离敬却是一笑,“你就是盼儿?”
离敬的笑很好看,很温柔,也让那盼儿失去了戒心,点了点头。
“我是你娘的朋友,盼儿可以唤我离敬叔叔。”
笑意感染了盼儿,那张小脸也渐渐染上了笑意。
“盼儿,你认识离敬叔叔,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知道么?”离敬继续说道,盼儿乖巧的点了点头,离敬便伸出小拇指,跟盼儿拉勾勾。
琉璃淡淡的笑着,离敬,确实是一个不能被人知道的身份,否则,欧阳靖那边肯定无法解释。
但,于她而言,离敬又何尝不是一个神秘的人物。
他,突然出现,不知前尘过去,只知道他叫离敬。
眉间微微皱起,他说他是来帮她的,可她却不知道他为何要帮她。
应该,也是有某种企图的吧。
“娘。”盼儿的声音传来,琉璃回过神,这才发觉离敬已然离去。
屋子里,除了坐在自己怀里的盼儿,便没有任何事情证明离敬曾经来过。
微微一笑,“盼儿乖,睡吧。”将盼儿放回床上,琉璃也跟着躺了下来,轻轻拍打着盼儿,哄她入睡。
这夜十分的安宁,可琉璃知道,这安宁,持续不了多久了。
十天之后,樊国突然举兵进犯黎国,长驱直入,连下三座城池。
黎国迅速调防,在洛国的大军急速回撤,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可,再快又如何,黎国根本不可能在半个月只能将大军从洛国调回到西南方,所以,这仗,还有得打。
洛国得救,也从这场战斗中退了出来,休养生息。
这一仗,洛国损兵折将,哪怕是修养上几年,可能都无法恢复。
所以,就暂且由着它吧!
站在城楼之上,俯瞰平原,阵阵风吹来,带着一丝冰雪的寒。
“又忘记带披风了吧。”身后,欧阳靖靠近,一条厚实的红色斗篷披在了琉璃的身上,瞬间便增添暖意。
“你闻。”琉璃看着远处,深吸了一口气。
见状,欧阳靖也跟着深吸一口气,却是什么都没有闻到,疑惑的看向琉璃,却听琉璃淡淡的一笑,“鲜血的味道。”
闻言,沉默。
许久,欧阳靖才深叹一口气,靠在城墙之上,看着远处,“琉璃,你变了。”
是的,她变了。
从前的她,不会如此享受这份血腥,她只会一味的懦弱,忍让,以为只要自己为人正直善良,那便不会有人舍得伤害她,即便现在会伤害,可终有一天会知道她的好。
可,结果呢?
一杯毒酒,一句断肠言。
而那些人呢?
如封炎傲,如欧阳靖。
她的生死在这些人眼中算什么?如蝼蚁,只要他们一句话,便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就好像这时间千千万万的百姓,就好像老婆婆。
他们的生死,对于他们的王而言,不也如蝼蚁般渺小么?
她死过一次,便不想再死第二次,哪怕受刀山火海之痛她也要活下来。
活下来,那便要好好的活着,不再让自己处于弱势,她,要做强者!
然而,自古的强者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爬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而那些尸体,都是该死之人的,没有了他们,这千千万万的百姓自然能好过许多。
所以,她没错。
所以她,应该要享受这份血腥,应该…见琉璃不说话,欧阳靖叹了口气,转开了话题,“樊国快要打到凤城了,以黎国撤军回防的速度来看,樊国的军队在凤城待不了半个月,我们,什么时候出兵?”
闻言,琉璃这才转回了头,“以你之见,从这,打到樊国皇宫,要多久?”
“樊国如今兵力全都在外,此刻也不过是个空盒子,就算是一路打到樊国皇宫,一个月,足以。”
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三皇子应该已经打到凤城,而黎国的军队,也应该撤防到凤城。
从这里,到樊国的皇宫,再从皇宫到樊,黎边境。应该,正好跟节节败退的三皇子相逢。
嘴角,微微扬起,“那好,明日就出发吧。把盼儿送回皇宫去,我不想她看到那些血腥。”
如今,也只有盼儿是纯净无暇的。
“好。”欧阳靖应声,隐约猜出了琉璃的意图,却也不出言阻拦,如今,他已将实权交给了琉璃,自然做不得主,更何况,这件事,对于薛国而言,也并不害处。
第二日,大军出发,不到一个时辰便攻下了樊国边城,不过一个空壳而已,这样的速度也并不让人惊讶。
甚至,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琉璃已然站在了樊国皇宫的大殿之上。
大殿下,站着满头白发的老人,他,便是樊国的君主。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琉璃淡淡的说道,樊国皇帝的眼神如利剑一般好似要将琉璃千刀万剐。
“哼!朕知道,这一切都是老三跟你们一起串通好的!”樊国皇帝冷哼一声,哪怕他患病在身,此刻说话也雄厚有力。
琉璃摇了摇头,“皇上此言差矣,琉璃本来是想同皇上商议此事的,我的目的只是要救洛国,仅此而已,可琉璃却没有想到,皇上原来早已没有实权,所以,为了我父王的江山,琉璃不得不跟三皇子合作。”
“自古成王败寇,你不用跟朕解释那么多!”
“既然皇上也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那么也应该知道,琉璃此刻不是在解释。”慢慢的走到樊国君主的身边,深叹一口气,“我跟棋儿是朋友,所以我不会杀你,更加不会看着你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杀害。你身染重疾,御医速手无策,可有一人或许能治得好,我与那人还算是有些交情,那人就在黎国,送你去临王府的马车就在殿外,棋儿那我也已经都说好了,但琉璃绝不逼迫皇上,要留要走,要生要死,都是皇上自己的一句话而已。”
闻言,樊国皇帝显然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今日,自己竟然还有活命的机会。
“你,真的愿意放过我?”
琉璃点了点头,“这一路上,我也已经派人暗中保护,到了黎国边境,便会换成临王的人。”
深深的看了琉璃一眼,然后转身,朝着殿外走去。
可,脚步在跨出大殿的时候停下。
转过身,看向琉璃,声音没了之前的浑厚,“丫头,这位置不好坐啊!”说罢,转身离去,再为回头。
【放弃攻城】
这位置不好坐…她自然是知道。
可,不坐这位置,她不可活啊!
樊国被薛国攻占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在休养生息了十日之后,琉璃收到探报,黎国军队一夜之间夺回凤城,樊国三皇子得到舍利子后,连夜撤退。
也就是说,时间到了。
起兵,一路攻打,在樊,黎边境终于遇到了落荒而逃的三皇子。
看着城墙之上,高高竖起的薛字大旗,三皇子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
“快开城门,是我!”看到琉璃站在城墙之上,三皇子带着兵在城墙下高喊。
黎国的攻势比他们预想的都要强大,本以为从洛国迅速折回需要耗损太大的体力跟精力,哪怕黎国人多也不一定能占得上风。
却不料,他们根本就想错了。
黎国的军队,好似根本没有经历过那一长途的迁徙一般,在战场上个个勇猛的令人难以置信。
哪怕三皇子带着兵竭力后撤,也还是被黎国打了个落花流水。
而此刻,如若半个时辰内,琉璃不开城门的话,黎国的军队定会在此追上他们,到时候,一番恶战,自己,定会丧命于此!
而琉璃,只是站在城墙之上,俯看那略显狼狈的三皇子。
“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开城门!”因为琉璃的视若无睹,三皇子显然有些急了,谁料琉璃却莞尔一笑,美艳若霞,“三皇子,你还真是可笑,难道你没看到,如今,这里已经是薛国的天下了吗?”
城墙上摇曳的大旗好似在回应琉璃的话一般,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该死!你叛我!!”仿佛这才恍然大悟,三皇子的眼中掠过一丝杀气。
“叛你?”琉璃浅浅笑着,“我非你兵卒,亦非你下属,何来叛你一说。三皇子要怪就该怪自己太轻敌,太自负了。”
就是因为他没有想到琉璃会来这一招,所以才有胆子跟琉璃合作。
更是没有想到封炎傲的军队会那么强,所以才会让琉璃打到国都,而他便能名利双收。
没错,一切都只怪他太轻敌,太自负了!
“主子,没时间说那么多了,为今之计,只能拼一拼,打进去!”身后,一位副将说道,三皇子凝起双眉。
若是另寻他路跑,莫说能不能逃脱还是个问题,就算是逃得了,今后他要去哪里?
所以,只有拼一拼,打进去!
“打?三皇子,你凭什么跟我打?”琉璃冷哼一声,“城内所有军队都已经归我所用,而你,就只剩下这区区几万人马,就算被你打进来,也是损兵折将,到时候,黎国的军队一到,你照样是瓮中之鳖。”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三皇子忽然大声笑了起来,“所以说,皇后你始终是太嫩了点。”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弓箭,对准琉璃,“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擒贼先擒王么?”
话音落,箭离弦,笔直的朝着琉璃射去。
对准的,就是琉璃的眉心。
一直在不远处旁观的欧阳靖见状,慌忙出手,挡在琉璃的面前。
三皇子最拿手的便是射箭,他的箭力道十足,穿透力强,更何况此刻还关注了内力,即使是他,也不一定就能挡住。
箭,与剑相撞。
欧阳靖将佩剑树在自己的眉间,关注内里,挡住三皇子射来的箭。
可箭,却并没有因此而落地,反而推动者剑跟持剑者前行。
剑身,出现了裂痕,欧阳靖眉间紧皱。
这把普通的佩剑定是受不住这两股内力的相冲,很快便会碎裂。
到时候,只怕他就真的会一命呜呼了!
却在忽然间,箭偏移了方向,朝着一旁飞去,擦过欧阳靖的脸颊,射在了一旁的旗杆之上。
旗杆断裂。
见状,所有的人都无不惊讶。
三皇子四下寻找,却未曾找到那个暗中相助的人。
而欧阳靖,也不由的放下剑,却在放下的一刹那,剑身碎裂。
他也不知道暗中相助的人是谁,可若那人不出手,那么此刻断裂的不是旗杆,而是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