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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欢愉,怎的不喊我一声。”略带不悦的声音传来,琉璃抬头,却见带着面具的剑天愁正站在宫墙之上。
惊的那些宫人一跳,都止住了声响,一动不动。
见状,琉璃却是觉得好笑,“怎敢唤你,你看你一来,我的人都被你吓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闻言,剑天愁跳下宫墙,摘去脸上的面具,“不用怕,我是你们主子的义兄。”
众人看向琉璃,见琉璃点了点头,这才重新欢快起来。
剑天愁走到琉璃的身边坐下,拿过桌上的酒壶,先饮了一大口,“本来还在担心你,现在看来,我全都是多虑了。”
闻言,琉璃不由的一笑,“我看你现在倒是担忧你自己的好。”
剑天愁不解,却看见琉璃浅浅的笑,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周围,只见那些个宫女都在偷偷的看着自己,面带红晕。
“咳咳。”轻咳一声,重新带上面具,阻止那些炽热的目光,又是饮了一口酒。
“没想到我义兄的没魅力也不小。”琉璃说笑着,却听剑天愁冷哼一声,“不然我为何整日带着面具,闷都闷死了,也只有你,不稀罕我。”
闻言,琉璃不再说话,气氛也变的有些尴尬。
“娘娘,是安公公。”一旁的宫女轻声说道,琉璃转头,只见小安子正站在宫门口。
院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一脸警惕的看着小安子。
毕竟,在他们的眼里,小安子便代表着封炎傲的旨意。
小安子不理会其他人,径自走到琉璃的面前,“奴才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吉祥。”恭敬的行了个大礼,然后不等琉璃开口,便继续说道,“皇上命奴才来传个话,净璃宫内太过喧哗,影响了皇后娘娘休息,请娘娘收敛,另外,刚才的烟花不知可是净璃宫所放?”
小安子的一席话已经惹的众人不悦,此刻又问,琉璃也不禁皱起了眉,“是我宫中所放。”
“那请娘娘虽奴才走一趟,刚才的烟花星子惊扰到了皇后娘娘,点燃了娘娘的衣衫,此刻皇上正大怒,命奴才彻查此事。”
闻言,众人都不由的一惊。
琉璃微微皱眉,站起身,“好,我跟你去。”
“不行不行!”一个小太监站了出来,“娘娘,烟花是奴才等人买的,也是奴才等人放的,要去也是奴才去!”
“胡说,你们都是我净璃宫中的人,做什么事不是我应允的?都退下。”厉声喝道,此时此刻,倒是显出了一份一宫之主的威严。
见状,小安子忍不住开口,“娘娘,若真是这几个奴才做的,便让他们去吧,皇上此刻正在气头上,保不准会做出什么惩罚来。”
“是啊娘娘,还是奴才去吧!”其实小太监也担心的是这事。
他们是奴才,皮糙肉厚,挨顿打也不碍事,可琉璃一样。
“你们都退下!”琉璃一声厉喝,惊了众人一跳,也都不敢在说话。
见状,琉璃这才对着小安子说道,“还请安公公带路。”
刚要走,却听剑天愁低沉的声音传来,“你在赌?”
赌封炎傲对她还有情,赌封炎傲不会为了那个邀月而对她责罚?
“没有。”出演否认,可却心虚的令琉璃自己都不信。
“你在赌。”这一回,不是疑问,而是陈述,显然剑天愁已经认定了这是事实。
琉璃微微皱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么,赌输了怎么办?”
是啊,赌输了怎么办?
若是封炎傲当真能为了邀月而伤她,怎么办?
“不知道。”淡淡的开口,不想再回答任何问题,不待小安子带路,便自己走出了净璃宫,逃也似的离开。
“娘娘,奴才扶您吧。”身后,小安子的声音传来,琉璃扶着宫墙一瘸一拐的走着,左脚还是僵硬着,却好似比从前都更加严重了。
“不用。”琉璃淡淡的笑着,“公公在前面带路就好。”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娘娘,皇上已经变心了,为何你就是执迷不悟?离开,不是最好的选着么?”
闻言,脚步停顿,琉璃回过头,冲着小安子一笑,“不会的,炎他,不会变心的。”
即使是现在,她还是愿意相信封炎傲。
看着琉璃,小安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娘娘小心,奴才前面带路。”说罢,走到琉璃的面前,手中的灯笼照亮了脚下的路,可琉璃依旧走的很慢很慢。
到了庆华宫,天色已经很晚很晚了。
晚到邀月皇后都已经睡下,只有封炎傲一人喊站在宫外。
见到琉璃,那双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心疼,即使一闪而过,却还是被琉璃捕捉。
“炎…”嘴角微扬,她就知道,封炎傲不会变心的。
“你怎么来了?”微微皱眉,好似不悦。
小安子这才开口,“回皇上的话,关于刚才烟花惊扰了皇后之事,是净璃宫所为。”
“哦?”眉间微挑,双眼看向琉璃,“净璃宫内,何时有烟花?”
低下头,琉璃无比的恭敬,“是臣妾命人出宫采买的,今日是年三十,臣妾只是想热闹一番。”
“热闹。”轻吟着这两个字,封炎傲突然冷笑一声,“所以,爱妃的意思是,深宫寂寞了么?”
震惊的抬头,琉璃似乎有些不相信这句话是封炎傲所说。
“爱妃不是在冷宫内长大的么?怎么还会觉得寂寞呢?”嘴角透着冷冷的嘲讽,“还是,许久不碰男人的缘故?”
“炎…”琉璃无比的惊讶,就连一旁的小安子都惊讶无比。
“传朕旨意。”冷淡的声音响起,“贵妃琉璃不守妇道,扰乱后宫,即日起,打入冷宫!”
不守妇道…扰乱后宫…“炎,你不能这样对我!”那根本就是污蔑!
“那你觉得,朕该如何对你?!”冷淡的目光,绝情的声音,都让琉璃心寒,“那日,剑天愁就在你的房间内,今日,剑天愁就在你的净璃宫中。你还能跟朕说,你是清白的?”
“炎,不是,你误会了…”想要解释,可封炎傲却再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够了!”厉声一喝,“朕不想再听你解释!”
话音落下,屋内却传来一阵轻柔的女声,“傲,怎么还不歇下?”
她,唤他傲,只有他心爱之人,才配唤的称呼。
闻言,封炎傲的眉间紧紧皱起,声音却极尽温柔,“来了。”说着又不屑的看了琉璃一眼,“邀月说不喜欢净璃宫,朕准备过些日子就拆了它,既然你已经被打入冷宫,小安子,你随处安排一间就是。”
“不行,你不能拆了它!”听到净璃宫要被拆,琉璃激动的上前拽住封炎傲的衣角,“炎,你不能这样,净璃宫不能拆!”
“朕才是皇上,能不能拆,都只有朕才说了算!”一挥手,甩开琉璃,大步走进宫内。
“娘娘,您,您没事吧?”一旁的小安子不安的问道,琉璃有些恍惚,“小安子,净璃宫不能拆,不要拆,好不好?”
“娘娘,一切都是皇上的主意,奴才,奴才也无能为力。”小安子低下头,不让琉璃看到他眼中的不安。
无能为力…双膝跪地,琉璃突然的举动让小安子惊讶的抬头,可最终,还是转身,进了庆华宫去。
封炎傲主意已定,净璃宫是非拆不可,琉璃哪怕是跪倒天明,封炎也绝对不会改变心意的。
【有刺客】
睁开眼,琉璃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件破破烂烂的屋子,还未弄懂,自己究竟身在何处。
坐起身,双膝传来微微的酸痛,琉璃这才想起,昨夜,她在庆华宫外跪了一夜,竟是连何时晕倒的都不知道。
昨夜,她被打入冷宫,而这里,应该就是小安子替她安排的冷宫吧。
看着,还算不错,至少屋顶没有漏,窗户没有破。
“醒了?”一道声音传来,孟明修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见状,琉璃微微一愣,“孟大人?”
孟明修淡淡的一笑,“除了我,还能有谁?”说着,便将药碗递给了琉璃,“知道自己身子不好还跪了整夜,若不是小安子偷偷派人来通知我,只怕你此刻还晕倒在庆华宫外。”
琉璃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多谢孟大人。”
闻言,孟明修只是叹了口气,“入宫那么久了,你这倔强的脾气怎的一点都不改改。”
琉璃低下头,眼里泛着泪光,“炎他…说要拆了净璃宫…”
“自古帝王多薄情,琉璃,你该比我明白。”
明白,自然是明白,只是,不愿相信而已。
她以为,封炎傲跟旁人不一样的,她以为,他对自己是真的,可,结果还是输了。
“你的脚,还好么?”身为医者,孟明修自然知道琉璃的脚是什么状况。
琉璃点了点头,“还好,依旧只是脚腕僵硬而已。”
“欧阳靖曾找过我,他说,他有办法解你身上的血蛊,琉璃,为何不跟他走?”紧紧皱眉,孟明修叹了口气,“若是之前是因为封炎傲,那么现在呢?琉璃,他已经不要你了。”
他已经,不要她了…泪,还是因为这一句话而落下,即使琉璃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她,被他抛下了,他,不要她了…“琉璃,走吧。”
孟明修何时离开的,琉璃不知道,只知道待自己回过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
她,竟然就这样在床榻之上,傻傻的呆了一日。
今日的月亮,并不圆,也不亮,可琉璃还是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屋子。
屋外,是一个小院子,院门紧闭,琉璃知道,院外一定有人看守着。
从前,在洛国的冷宫内,她跟娘亲生活的院子,也就如眼前的这个一般大小而已。
蹲下身子,随手拾起一根枯枝,然后,琉璃便在院子里,画了起来。
娘说,地牢不能画死,要留着一个门,这样,来接她们的人便能从这扇门里进来。
今日,她要为封炎傲画一扇大大的门,这样,封炎傲是不是可以来的快些?
“有刺客!”忽然一声大喊,琉璃停了手,再细细倾听,却是什么都听不到了。
低头,继续画着地牢,娘说,画地牢的时候不能说话,否则,就不灵了。
第二日,封炎玦踏入冷宫,映入眼帘的,便是琉璃在荒废已久的院子里,画着什么。
“琉璃。”轻声唤道,眉间隐隐皱起,可琉璃,却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画着。
不由的走上前,仔细一看,才发觉琉璃将整个院子都圈了起来,画了一个大圈。
“琉璃,你画这个做什么?”琉璃依旧不说话,自顾自的画着,许久才站起身,冲着封炎玦一笑,“王爷。”
封炎玦这才松了口气,刚才他差点就以为琉璃受了刺激,失心疯了。
“你在画什么呢?”
“没什么,打发时间而已。”琉璃淡淡的笑着,“王爷怎么入宫来了,王妃还好么?”
“嗯,都挺好的,原本本王也是不来的,不过昨晚宫里出现刺客,听闻皇兄受了伤,现在孟明修在给皇兄疗伤,我便来看看你,你,还好吧?”
“你说炎受伤了?!”上前,抓住封炎玦的衣袖,“他伤的严不严重?!”
闻言,封炎玦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进宫到现在都还未曾看到过皇兄,不过有孟明修在,应当没事吧?”
琉璃的眉间紧皱,想起昨夜的一声“有刺客。”仍是心有馀悸。
这刺客究竟是谁,为何要伤封炎傲!
“倒是你,跟皇兄之间怎么了?为何会被关入冷宫?昨日听闻你被关入冷宫的消息,棋儿一夜没睡,今日听闻我要进宫,竟也是要跟着来,不过她还未出月子,被我拒绝了。”
闻言,琉璃的脸上扬起一丝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误会而已。”
“既然是误会,说清楚便可了,琉璃,皇兄乃是一国之君,从小就高高在上,所以,你的倔强的性子在他面前适当的收敛些。”
“嗯,我知道。”低头浅笑,却听到封炎玦一声叹息,“唉…看来棋儿说的是真的。”
琉璃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封炎玦,只听他继续说道,“棋儿说,你越是笑,便表明你越是有事,所以,她有句话要我转达给你。”
“走,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闻言,琉璃却依旧是笑,只是眼眶有些湿润,这个讨厌的丫头,干嘛要这么了解她!
见琉璃不说话,封炎玦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这句话若不是棋儿要我转达,我也是要说的,昨夜的事,我也听说了,皇兄如今,只宠着那个女子,你的净璃宫也是保不住的,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受罪?”
“我,还想赌一赌。”
终于说出心底的话,琉璃轻轻咬着唇角。
这一局,她输的不甘心,输的莫名其妙。
所以,她还想再试一试!
“执迷不悟。”这是封炎玦对琉璃最后的评价。
琉璃依旧是笑。
她时日无多,剩下的日子,她不想坐着等死,再赌一场,也不失为过。
“娘娘!”小安子的声音忽然传来,显得几分焦急。
琉璃跟封炎玦都不由的转头看向站在院门口,气喘吁吁的小安子。
“何事如此惊慌?”封炎玦紧紧皱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王爷,娘娘!”小安子跑了过来,“皇上中毒,孟大人请娘娘过去一趟!”
“什么?!”
“什么?!”
异口同声的惊呼,琉璃跟封炎玦对视一眼,这才慌忙朝着院外跑去。
可没跑几步,封炎玦便惊讶的回头,看着一瘸一拐的琉璃。
“你的脚?”
显然,临王妃并未将琉璃的事告知封炎玦知晓。
“前段日子扭伤了,一直未好。”这个理由,倒成了她瞒骗众人最好的借口。
见状,封炎玦上前,一把将琉璃抱起,“事出突然,还请娘娘赎罪!”说罢,脚下用力,带着琉璃飞向了庆华宫的方向,把小安子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庆华宫内,所有的人都不安的皱着双眉,琉璃走进屋内,只见封炎傲躺在床上,剑天愁则是躺在床下,而孟明修,就在二人中间走来走去。
“怎么会这样?”封炎玦率先走上前去,看着封炎傲跟剑天愁同样的双唇黑紫,心中更加疑惑。
“昨夜的刺客会用毒,皇上跟他都中毒了。”孟明修终于站定,看向琉璃,“我已经用银针封住心脉,阻止毒袭心脏,可这毒毒性奇特,我用了很多方法都解不了。无奈之下,才会让小安子去叫你。”
唤她来,唯一的用途,便是借她身上的血蛊一用。
“我明白了。”琉璃点了点头,先用匕首划开了自己的手指,鲜血顿时如注,孟明修赶紧掰开剑天愁的嘴,将琉璃的鲜血滴入,然后,又掰开封炎傲的嘴,让他也喝下琉璃的血…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等待着,看着二人喝下琉璃的学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可,许久许久,二人都毫无转好的迹象。
【天蚕】
孟明修双眉紧皱,伸手搭上封炎傲的脉搏,摇了摇头,又去搭剑天愁的脉,然后,同样的摇了摇头。
“怎么样了?”作为一个医者,一举一动都牵动人心,更何况是连着摇头,只把琉璃跟封炎玦都急坏了。
闻言,孟明修又是摇了摇头,“不管用,毒性依然在。”
“自然还在,血蛊能解蛇毒,你就以为百毒都能解了么?!”话音落下,只见欧阳靖走进了屋来,“亏你还是神医的弟子。”
这话,着实让孟明修愧疚,可对于这种毒,他是真的不精通。
“你怎么在这?”封炎玦紧皱着眉,对与欧阳靖,他可没什么好感。
欧阳靖却是看了封炎玦一眼,眼神若有似无的在琉璃身上飘过,然后落在封炎傲的身上。
上前,伸手,手腕却被封炎玦握住,“你要做什么?”
欧阳靖抬头,眸光渐冷,“我怕我有时间解释,这个家伙可没时间听。”
“你有办法解毒。”孟明修恍然大悟,薛国擅长蛊毒,琉璃的血蛊能解蛇毒,那么是不是薛国其他的蛊毒能解封炎傲此刻所中的剧毒?!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在这?”来玩么?欧阳靖冷哼一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搭上封炎傲的脉搏。
见状,孟明修慌忙问道,“如何,可不可解?”
没有回话,只是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取出一只白色的小虫,便要塞进封炎傲的嘴里。
见状,琉璃慌忙阻止,她听熙辰子说过,蛊毒都是以各种毒物互相撕咬,而练成,这个不知名的虫子,不会是某种致命的蛊毒吧?
看见琉璃眼中的警惕,欧阳靖冷笑一声,“怎么。怕我杀了他?”
“这是天蚕?”一旁的孟明修忽然开口,盯着欧阳靖手中的虫子说道,“传说中能解百毒的天蚕?”
闻言,琉璃疑惑的看向那虫子。
天蚕?
“不愧为神医的弟子,医术不怎么样,见识倒挺广。”欧阳靖这话不知是褒是贬,听的孟明修极不舒服。
转头,看向琉璃,“怎么,还不放手?当真是想他死不成?”
琉璃这才收回了手,看着欧阳靖手中的天蚕慢慢游进封炎傲的嘴里。
“接下来,要做什么?”孟明修从未见过天蚕解毒,此刻更是好奇不已。
“等。”欧阳靖起身,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毒解了,天蚕自会出来。”
“等?”琉璃紧紧皱眉,“那剑天愁怎么办?!”
闻言,欧阳靖抬头,看向琉璃,“你两个都想救?琉璃,你未免太贪心了。”
“他是我义兄!”越发焦急,只因为欧阳靖的语气,是不打算救剑天愁。
“那又如何?”欧阳靖冷声一笑,“琉璃,不是你说的,你的事,叫我别管。”此时此刻,将这句话还给琉璃,欧阳靖也算是存心的了。
一时无言,此时此刻,欧阳靖救,那便是他心善,不救,他也无错,琉璃不能去怪他什么。
转过身,看向孟明修,“孟大人,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孟明修紧皱着双眉,“办法是有,可是会有些冒险。”
“什么办法?”心中焦急,剑天愁救过她,还是她义兄,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
“用银针引毒,将毒都聚在一个穴位之上,如此便可与常人无异,可若有朝一日穴位被解,那么,便是毒发攻心,神仙难救。”话音落,欧阳靖忍不住鼓掌。
“不愧是神医弟子,这种方法都想得到。”这话,依旧听不出褒贬。
封炎玦紧紧皱眉,“欧阳靖,你若不救,就不要出言打断!”
欧阳靖却是冷哼一声,“剑天愁乃是一代剑客,不论将毒封在哪个穴位上,都有可能在他练功的时候就被解了,要么,就让他这一世都不要碰剑,可这,可能么?”
欧阳靖说的没有错,这个办法,若是对于旁人或许是个好法子,可对于剑天愁,却糟糕透顶。
一种无力忽然涌上心头,琉璃的泪,便那样无声落下。
为何会这样,难道她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天愁死在自己的面前么?
“琉璃,别这样,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封炎玦不忍琉璃落泪,出言安慰,可他知道,这也只是安慰。
无力的跪在剑天愁身边,琉璃的泪依旧不止,“义兄,今世,你的大恩大德琉璃无以为报,下一世,琉璃定当当牛做马,报答义兄。”
话音刚落,便见剑天愁的嘴被人撬开,然后,一只白色的虫子有进他的嘴里。
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欧阳靖,一脸的惊讶。
欧阳靖却是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拭去女人脸上的泪,“你要我做的事,我何时没有听过?”哪怕当初她要他自宫,只她一句话,他便立刻挥刀,不曾犹豫。
先是一愣,然后低下了头,“谢谢…”
轻柔的声音,若不仔细听,只怕都听不清楚。
欧阳靖一愣,却是站起身,走到了封炎傲的身边。
原来,天蚕已经从封炎傲的耳朵里爬了出来,全身乌黑。
见状,欧阳靖淡淡的一笑,“这毒,倒是强的很。”说罢,将天蚕收起,放回瓶子内,“辛苦了。好生休息。”
孟明修瞪大了双眼,“天蚕解毒,便是自己将毒液全都吸食?”自己吃了毒,那中毒之人的毒自然就解了。
欧阳靖点了点头,“神医的弟子果然聪明。”一句话,又是阴阳不定。
“天蚕如此神奇,当是稀世珍品,怎的你却有两只!”封炎玦不解,欧阳靖邪魅的一笑,“难道临王不只,这天蚕跟蛊毒,都是我薛国皇族之物么?”何止两只,两窝他都有!
“可,可炎怎么还没醒?”琉璃不由的皱眉,虽然封炎傲的双唇恢复了红润,却没有一丝转醒的迹象。
“别担心。”这回说话的是孟明修,“毒液刚清,身体还未适应,休息一下便会没事的。”
闻言,琉璃点了点头,可眉间依旧隐着担忧。
不一会儿,剑天愁身上的天蚕也爬了出来,欧阳靖略显心疼的啧了两声,小心翼翼地将天蚕放回瓶子中,看上去,无比心疼。
若不是为了琉璃,他也绝对不会将天蚕拿出来。
孟明修退下了,封炎玦也带着剑天愁去别的地方养伤。
这里,说什么都是封炎傲的寝宫,刚才将剑天愁放在这里,也实属无奈之举。
屋内,除了昏睡的封炎傲,便只剩下欧阳靖跟琉璃了。
轻轻叹了口气,欧阳靖忍不住问,“琉璃,还是不愿跟我走么?”
琉璃摇了摇头,坐在床边,担忧的看着封炎傲。
“哪怕他这样对你,你也终究是爱他的?”欧阳靖有些不解,“琉璃,要怎么做,你才会离开?”
“心死,人死。”
淡淡的四个字,让欧阳靖久久不能开口。
他没想到,琉璃留下的决心竟是那么坚定。
许久,才再次开口,“可是琉璃,你的身子…”
“欧阳靖。”琉璃开口,阻止了欧阳靖继续要说的话,“今日之事,我多谢你,可我,不会跟你走的。”
她已下定决心,绝对不会更改。
“为了他,放弃自己的活路,值得么?”欧阳靖不由的叹道,“我听说,他会下令拆了净璃宫,难道这样,还不够你心死?”
“他不会的。”琉璃淡淡的一笑,“他只是说说而已,绝对不会真的把它拆了。”
“你!”面对这样的琉璃,欧阳靖还是忍不住恼怒,“执迷不悟!”说罢,拂袖离去。
执迷不悟,今日,好似已经听到过了呢。
可,她时日无多,执迷不悟一次,又有何妨呢?
【禁足冷宫】
封炎傲醒来,看到的便是琉璃担忧担忧眼神因为他的转醒而变为喜悦。
“炎…”轻声的唤,恍如隔世。
“琉璃…”情不自禁的应声,好似很久,他跟琉璃都未曾如此相处过了。
封炎傲的轻唤让琉璃不自觉的笑了开来,“你没事就好了。”眼泪,却在眼眶打转。
蹙眉,这才想起自己跟刺客打斗的时候中了毒,看向琉璃,眉间皱的更紧,“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的她,不是该在冷宫么?
“是孟大人告诉唤我来了,之前我的血能解了剑天愁的毒,所以他唤我来试一试。”话音落,却不料封炎傲伸手用力的一推,将琉璃推到在地。
“谁要喝你的血,你是想害死朕么?也想让朕跟紫玉一样全身僵硬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