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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封炎傲还未曾下朝,守门的侍卫见是琉璃,也未曾阻挠,只让琉璃进御书房等候。
御书房的桌案上堆满了奏折,琉璃微微皱眉,封炎傲每日都要处理政事,身为他的女人,她不但不能帮忙,反而时常给他添乱,真正是不该。
转头,又看向一旁的书架。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也不知封炎傲是否都看过。
不由的走上前,随手翻了一本,却是怎么也看不懂,只得放回书架上。
眼角,却瞥见一旁的一副画。
有些奇怪为何书架上会放着画,顺手便将那画拿了起来。
【年三十,大婚】
“你在做什么?”忽然一道声音传来,琉璃还未回过神,手中的画已经被人夺了去。
转过头,只见封炎傲一脸的不悦,琉璃有些心虚的一笑,“我,我只是在这等你。”
“嗯。”封炎傲淡淡的应声,走到一旁,将画像小心的藏好。
“这是,什么画?”竟然让他如此紧张。
封炎傲坐到龙椅之上,“邀月公主的画像。”
邀月公主,昨晚剑天愁说的那个薛国公主?
“你,是不是要娶她?”
“你,半个月之后大婚。”
半个月后,不就是大年三十?
不由的沉默,不知道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
“还有事么?”声音冷淡无比,显然还在未昨晚的事生气。
琉璃这才想起自己来的初衷,“那个,我是来道歉的。昨晚,我不该不对你解释清楚,不过我跟剑天愁真的没什么。”
“知道了。”
清冷无比的三个字,琉璃的心随之一冷。
她特意来解释,他却只这三个字。
筹措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小安子昨晚在外面跪了一夜,刚才来的路上我见他已经冻僵了,便命人将他送去了御医院…”话未说完,封炎傲已经不耐烦的将她打断。
“琉璃,朕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放下手中的奏折,封炎傲抬眼看着那个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尴尬的不知所措的人。
心,还是忍不住软了,“你先回去,朕过会儿去找你。”
“嗯,”轻柔的应声,可心还是有些酸涩,“那我先走了。”
“嗯。”低下头,不再去看琉璃。
他不能再让自己心软了,不能!
琉璃在净璃宫中等了一日,可封炎傲,终还是没来。
“娘娘,不早了,歇下吧?”眼看月色高挂,可琉璃还在院子里等,一旁的宫女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琉璃这才回过神,抬头看了天色,略带惊讶,“竟然已经天黑了。”她,居然为了封炎傲的一句话,便在这里等到天黑。
“皇上政务繁忙,许是走不开。”一旁的宫女劝道,可这话,却是连她自己都不信。
封炎傲每日都会来净璃宫小坐,哪怕政务再繁忙,都是风雨无阻。
可今日,既然已经许诺给了琉璃,为何不来呢?
“罢了,不等了。”琉璃起身,冲着宫女一笑,“很晚了,你也去睡吧。”
“奴婢伺候娘娘歇下吧。”宫女还是有些担忧琉璃的,这一日,琉璃都是魂不守舍,封炎傲又失约,她心里定然十分难过。
“不用了。”琉璃笑着,撇开了宫女,独自朝着卧寝走去。
关上房门,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深深叹了口气,愁容爬上眉间。
“很失望?”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琉璃回头,便见欧阳靖正坐在太妃椅上,懒散潇洒。
琉璃双眉紧皱,“你怎么在这?”
“自然是来看你。”站起身,走到琉璃面前,欧阳靖的声音变的温柔,“琉璃,跟我走吧。”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不会走的。”哪怕现在跟封炎傲之间有些不悦,可她,还是不会离开。
“封炎傲对你并不好,他甚至命人送婚书给我,想要娶邀月,为何你还是不愿离开?”欧阳靖想不通,封炎傲已经做的如此无情,凭什么还能留住琉璃的心。
不再看向欧阳靖,琉璃瘸着左腿走到一旁,“与你无关。欧阳靖,我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对于这个男人,哪怕他对自己再好,琉璃依旧无法对他产生好感。
毕竟,那个他留给她的噩梦,永远都无法抹去。
“你的左脚已经僵了对不对?你知不知道你在这里的后果是什么?!”
“大不了一死,欧阳靖,我没你想的那么怕死。”语气,渐渐显得不悦,琉璃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耐心再同欧阳靖说些什么了。
“死固然不可怕。”语气,放缓了些,欧阳靖叹了口气,“琉璃,可还记得密室中的那四个人彘?”
闻言,琉璃身子一僵。
她记得,当然记得,那是她生平第一次杀人,还是连杀四个,叫她如何能忘记!
见琉璃不说话,欧阳靖便继续说道,“他们,都是血蛊,最年轻的,也已经活了八十年。”
一句话,便让琉璃震惊不已,回过头,惊讶的看着欧阳靖,“怎么中了血蛊的人最后不是会渐渐僵硬而死么?!”
“中了血蛊的人当然会如此,可血蛊本身却不一样。”欧阳靖深深的叹了口气,“带有血蛊的人,四肢会渐渐开始僵硬,然后身体的关节会慢慢的脱落,先是脚趾,手指,脚掌,手掌,脚腕,手腕,慢慢朝着身体延伸,直到只留下一具躯体之后,眼球就会开始脱落,接着是双耳具损,然后是舌头…”
“你,你的意思是,那四个人彘,不是你们将他们变成那样,而是因为身上带有血蛊,所以自己本身就会慢慢成为人彘?!”
欧阳靖点了点头,“可是,他们却不会死,血蛊能令他们长身不死,哪怕没有空气,没有水跟食物,若不是你杀了他们,或许他们还会存活一百年,甚至两百年!琉璃,那四个人彘,最年长的那个,是我高祖的时候留下的。”
欧阳靖的高祖…也就是,几百岁了…在那样的环境中,活了几百年?
所以,当琉璃杀他们的时候,他们表现的那般迫切…此刻的琉璃,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
欧阳靖所说的事,是琉璃闻所未闻的。
生不如死的活了几百年,那是比地狱最残酷的刑罚都要痛苦百倍千倍的折磨!
“为什么不早早的杀了他们?”琉璃回过神,问的第一个问题却是跟自己毫无关系。
欧阳靖微微皱眉,“薛国祖训,血蛊,杀不得。”
“那么…”琉璃淡淡开口,“若我变成那个样子之后,你会不会杀了我?”
“我不会让你变成那个样子!”似是暴怒,琉璃的话似乎刺痛了欧阳靖。
闻言,琉璃却是淡淡一笑,“可我,终究会变成那个样子。”
“跟我走!”暴怒的上前,一把抓住琉璃的手腕,他不会让她变成那个样子,绝对不会!
“放开她。”低沉的声音传来,剑天愁站在窗台之上,手中握着一把银色长剑,对准了欧阳靖。
“银剑天愁?”欧阳靖皱眉,握着琉璃的手慢慢松开,“洛国皇帝的义子,怎的会出现在黎国的后宫之中?”
“薛国的皇帝,不也没有呆在薛国么。”冷冷的回答,跳下窗台,挡在了欧阳靖跟琉璃的中间,将琉璃护在身后。
见状,欧阳靖的没有皱的更紧,他知道以自己的武功绝对不会是剑天愁的对手,哪怕此刻,他肩上有伤。
“既然你是琉璃的义兄,那你应该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是对琉璃好!”跟他走,是唯一正确的决定。
“很抱歉。”收起银剑,面具下的眸子看向欧阳靖,“我只知道,什么样的选择会让她开心。”带她走,谁不想?
眼神,闪过一丝的惊讶,欧阳靖没有想到剑天愁会是这样的回答。
微微一愣,却随即一笑。
“留下,真的会开心么?”嘴角,扬起笑意,“琉璃,你会开心么?”
“会。”轻柔的声音,却带着坚定,“至少,现在会。”
以后的事,谁都不会知道,可最起码,此时此刻,她要紧紧的抓住属于她的幸福。
对于琉璃的执迷不悟,欧阳靖最终选择了妥协。
“好,我走,可是琉璃,终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决定后悔。可我,一直在你身后,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会陪着你。”说罢,转身离去。
剑天愁摘下面具,转头看向琉璃,“你没事吧?”
琉璃淡淡的一笑,摇了摇头。
欧阳靖的话,依旧在她耳边徘徊,心有馀悸。
“没事就好,我先走了。”剑天愁说罢,便要离去,却被琉璃唤住,“等等。”
转过头,略带疑惑的看向琉璃。
只见琉璃浅浅的一笑,“你是我父王的义兄,那我便称你一声哥吧?”
双眉紧皱,他才不要她叫他哥,可此时此刻,面对琉璃,剑天愁还是点了点头。
“哥,若有一日,我生不如死,记得杀了我。”
对剑天愁而言,琉璃的话显得那般莫名其妙,“为何你会生不如死?”
难道是因为血蛊?
“你答应我就成。”不愿多说,此刻的琉璃却像是孩子般撒娇,“哥,答应我好不好?”
虽然依旧疑惑,可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屋外,封炎傲的双拳,却紧紧的握着…【闲杂人等】
大年三十。
琉璃早早的便起了身,坐在院子里,看着几个小太监在一旁堆雪人。
一想素雅的净璃宫也因为这个节日而被打扮的格外喜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也感染了坐在一旁的琉璃。
“娘娘,披件衣衫吧。”有宫女从屋内拿出了披肩给琉璃披上,看着喜庆的院子,忍不住叹道,“今年的皇宫比以往都要喜庆多了呢!”
“那是自然了。”琉璃低声应道,嘴角带着微笑,“今日,还是炎的大喜之日呢。”
话音落下,却惹的一旁的宫女微微心疼,“娘娘,皇上有皇上的难处,您别多想。”
“是你多虑了。”琉璃抬起头,脸上的笑意更浓,“炎今日定是很开心,他开心,我便跟着开心。”
“娘娘…”琉璃越是笑,宫女便觉得越是心痛。
她的这个娘娘,凡事都放在心里,从来都不会流露于表面。
今日这种日子,她又怎会开心。
“娘娘,我听闻御花园新来了些不同品种的梅花,开的可艳了,我们去逛逛好不好?”这个话题不能再说下去,宫女很乖巧的转移了话题。
闻言,琉璃点了点头,“也好,好久没有出去逛过了。”
起身,由着宫女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朝着御花园走去。
“娘娘的脚都伤了半个月了,怎的还不见好?真不用找御医瞧瞧?”宫女面露担忧,琉璃却有些无奈,“孟大人不是来了好几次了,连他都看不好,还有谁的医术比孟大人还精通?”
宫女觉得有理,点了点头,可依旧疑惑,“按理说不过是扭伤,怎的拖了那么长时间?”
“许是伤的厉害吧。”琉璃胡乱的带过,宫女见琉璃不愿多说,也就闭上了嘴。
“奴才见过贵妃娘娘。”一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太监忽然跪倒在琉璃的面前,惊了琉璃一跳。
“你这是要…”宫女忍不住破口大骂,可那个死字却在琉璃的眼神中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几日是什么日子,大年三十,封炎傲娶亲的日子。
这等双喜临门的时日,怎的可以说出死这种字眼,当真是不想活了!
见那宫女闭了嘴,琉璃这才开口,“起吧。”
“是。”小太监起身,却依旧挡在路上。
琉璃微微皱眉,“还有何事?”
那太监闻言,也是一脸的为难,却又不得不说,“回娘娘的话,皇上有令,这条路一会儿皇上会跟皇后娘娘一起走,不得旁人落足。”
“皇后娘娘?”琉璃微微一愣,心想不可能是紫玉,那便只有一人,“你是说,今日皇上会娶的邀月公主?”
“是。”太监恭敬的答道,琉璃的心却狠狠的抽疼。
从来,能成为他的后,只有一种人,那便是他爱极了的。
最初的紫玉,现在的邀月…“娘娘,您没事吧?”一旁的宫女见琉璃面色不善,略带担忧的问道。
看来,皇上是爱极了那邀月公主,不但封为皇后,就连她即将要走的路都不许旁人踏足。
闻言,琉璃回过神,冲着宫女淡淡的一笑,“没事,既然这里不能走,那我们就走另外一条吧。”
这条路,是净璃宫去御花园最近的路,其他的路都是要绕上一个圈子才可。
“娘娘,我们还是回吧,您的脚有伤。”在宫女看来,琉璃的脚扭伤到现在还未好,实在不宜绕那么远的圈子。
“不碍事。”其实,琉璃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执意去御花园闲逛,或许,心底隐隐还期盼着能遇到封炎傲。
半个月来,她与封炎傲的见面实在少之又少,即使见了面也是略显生疏客套的寒暄一番。
她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可她不想在接下去的日子里,都是这个样子。
所以,见面,努力挽回,这才是她应该做的事。
看着琉璃一瘸一拐的样子,宫女终于忍不住开口,“娘娘,您,您何苦啊…”
何苦?
她如何能说的清楚。
可待到一个人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或者生不如死的命运之后,在等待那一日到来之前,必定会做些什么,令自己这一世,或者下一世都不会后悔。
所以,她要做的事,就是努力去挽回。
她相信,封炎傲对她,不是假的,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封炎傲,一定还是爱她的!
“娘娘。”前面不远处,小安子站在路中央,似是为了等琉璃的到来。
“小安子?”见到小安子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琉璃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不是,前面我不能去?”
闻言,小安子点了点头,“皇上正带着皇后娘娘在皇宫内闲逛,说是,不愿看到闲杂人等。”
闲杂人等。
她,竟成了他眼中的闲杂人等…“安公公!”一旁的宫女终于是忍不住开了口,“哪怕今日您跟皇上告状奴婢我也是要说的,我们娘娘虽然这段时日与皇上闹了些许别扭,可公公这句闲杂人等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小安子又怎会知道不过分,只是,皇命难违…“别这样。”琉璃出言阻止,只看小安子的脸色便知道他是迫不得己,“是本宫调教无方,还请安公公大人有大量。”
“奴才惶恐。”小安子的声音微微颤抖,此时此刻,琉璃的一颦一笑一句话,都让他的心泛着疼。
这个女子,怎的不叫人心疼!
“既然皇上跟皇后娘娘要到处闲逛,本宫也不好打扰,”说罢,回头冲着宫女说道,“走吧,我们回去。”
心疼琉璃,宫女也巴不得赶紧回净璃宫去,至少在那,琉璃是个主子,无人敢忤逆她,对她不敬。
“是。”轻声应道,便要扶着琉璃往回走。
可走到一半,琉璃却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朝着依旧还弓着身站在路中央的小安子说道,“她,是不是很美?”
闻言,小安子一愣,看着琉璃闪烁的双眼,最终还是低下了头,“皇后娘娘惊为天人,自然是美极了。”
“是么。”琉璃只是浅笑,“那炎,此刻一定觉得很幸福。”说着,嘴角的笑也渐渐映着丝丝幸福的意味。
琉璃走了,小安子却依旧站在原地,直到身后的封炎傲唤了他,他才慌忙的回过头,拭去眼角的泪。
“皇上。”小安子的声音有些哽咽,“皇上,奴才求求您了,今后这种事,就别让奴才做了。”
闻言,封炎傲却是紧紧皱着眉,看着琉璃离去的方向,不发一言。
他知道,小安子定然为难,就好象他面对琉璃的时候,也会万般的为难。
可,只有自小陪着他的小安子说出那些话,琉璃才会心痛,才会难过,不是么?
【净璃宫中的感动】
净璃宫内,所有的宫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可看到琉璃跟她的随身宫婢回来的时候,都忍不住收敛起了笑意。
只因为,琉璃跟宫女的脸上,都带着一丝丝的愁容。
“娘娘。”一个太监忍不住出声唤道,琉璃回过神,然后冲着他浅浅的一笑,“怎么了?”
那笑,虽然美丽,却让人更加的担忧。
他家的娘娘,从来都不会对人表白心思,一切都藏在心底,所以,他家娘娘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那便是笑。
“娘娘不开心么?兰姐姐,您不是带娘娘去逛御花园了么?”又一个宫女走上前来,只听琉璃身边的宫女愤愤的说道,“别提了,走哪儿都被人拦下,说什么皇上跟新娶的皇后要闲逛,不许闲杂人等出现叨扰!还有,皇后娘娘一会儿要走的路,也不许旁人落足!”
闻言,院子里的一干奴才奴婢都不由的惊讶。
在宫内过了这么些年,他们还从未看到有哪个妃子居然如此霸道,哪怕是从前横行一时的薛妃,也未曾如此。
“别瞎说了。”琉璃出言打断宫女的话,“皇上疼爱皇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在宫内待了那么久,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还要我教么?”
她知道宫女是心疼她,可这样的心疼,只会会给她惹来麻烦。
闻言,宫女闭了嘴,可脸上,依旧有些不甘心。
她家娘娘,就是太善良了,什么都能忍,什么都不说!
“本宫累了。”淡淡的说道,便径自朝着卧寝走去。
“奴婢伺候娘娘。”宫女想要跟上,却被琉璃阻止,“不必,你同他们一起玩吧。”大年三十,一年一次,她也不想她们太过劳累。
关上房门,琉璃脱去厚重的衣衫,躲进被褥中。
可,依旧是冷。
还记得有一次,封炎傲突然出现,硬是钻进她的被窝中,还说,两个人互相取暖,就不冷了。
可他,好久都没有来过了,而且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来,他也怕冷,可今后会有另外一个人陪他互相取暖,终究,不会再是她…不知不觉,泪水爬上眼角,琉璃闭上眼,沉沉的睡去。
好累,心,真的好累。
每年的三十,宫里都会举办家宴,今年的家宴,却是冷清许多。
临王封炎玦要在家中陪伴尚未出月的临王妃跟世子,而封炎傲,则是与邀月皇后在庆华宫内独享二人世界。
邀月皇后没有属于自己的寝宫,所以,封炎傲的寝宫,便也是她的。
琉璃坐于上位的左侧,上位是属于封炎傲的,右侧是属于邀月皇后的。
而下首,除去临王跟临王妃的位置,便只有几个妃子而已。
这几个妃子,平日里都是呆在自己的宫内,不怎么出门,也跟琉璃没有多少往来,只是见了面,会照例的寒暄几句而已。
所以此时此刻,更是不会多语。
“各位姐姐,不如我们来吟诗吧?”不知哪位妃子提议,琉璃抬头,只见坐下的妃子都看着自己。
此时此刻,在众人之中,琉璃的品级最高,所以她们都会看着自己,询问她的意见。
见状,琉璃只得点头说道,“好。”
于是,座下的妃子一个个都兴致高昂的吟诗作对起来。
她们都是各国的公主,从小诗词歌赋都学的精通,不似琉璃,关在冷宫十五年,什么都不会。
“不如娘娘也来一首吧?”座下一位妃子提议,众人又都齐齐看向琉璃。
见状,琉璃略显尴尬的一笑,“我,不会。”
众人闻言,眼中都闪过一丝鄙夷,却都不说,只是都别开了眼去,气氛也变的尴尬起来。
再坐下去,也只是破坏气氛吧。
在这个皇宫内,她唯一的交际便是硕妃跟封炎傲,如今,硕妃已经成为临王妃,而封炎傲又陪着娇妻,她,果真是应了小安子的那句话。
闲杂人等。
站起身,低头浅笑,“本宫先回去了,各位妹妹慢坐。”
闻言,一众妃子都起身,冲着琉璃行礼。
琉璃这才转身离开,却不小心听到身后有人议论。
“如今都已经失宠了,还摆什么清高,不都于我们一样,注定孤苦无依的老死在这么!”
“嘘,小声点,她还没走远呢!”
琉璃没有回头,只是身旁的宫女不由的说道,“娘娘,这群深宫妇人别的不会,就会胡言乱语,您别往心里去。
琉璃只是摇了摇头,她如何会往心里去呢?
因为她跟她们,不一样啊!
她们注定老死在这宫里,而她,却没有多少时日了…回到净璃宫,刚推开宫门,便见宫里的宫人们都齐齐站在院子中央。
“娘娘吉祥。”见到琉璃,一行人便齐齐下跪行礼。
见状,琉璃有些惊讶,“都起来吧,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闻言,宫人们起身,却依旧一脸的神秘,“今天是大年三十,娘娘头一回在宫里过节,奴才们给娘娘准备了节目。”
“节目?”嘴角掠起笑意,宫女扶着琉璃坐到一旁,便听一个太监说道,“娘娘您坐着便成,第一个节目,是由小李子跟小园子表演的,扛板凳。”
说罢,便将两个太监脸上扑着粉,一身奇怪搞笑的装束登场,惹的一旁的众人都大笑不止,连琉璃也被他们搞笑的表扬逗的掩嘴偷笑。
第二个节目是几个宫女准备的舞蹈表演,显然是排练了没多久,动作不齐,还常常互踩脚丫,倒是比刚才两个小太监表演的都还要惹人捧腹。
第三个是一个小太监表演的翻跟头,只见他前空翻,后空翻,侧翻样样在行,一行人齐齐拍手叫好。
“娘娘,娘娘。”之前报幕的小太监又出现在琉璃的面前,因着宫人的表演而心情大好的琉璃此刻也带着笑意看向他。
那太监一愣,这才说道,“娘娘笑起来真好看。”不似平日里不着心的笑,此刻琉璃的笑,真真是感染人心。
闻言,琉璃却佯怒,“莫不是你喊我就只为了说这句?”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知道琉璃是装的,小太监也并不害怕,“奴才是想跟娘娘说,今晚的重头戏来了。”说罢,小太监便指向院子的角落。
只见,院子的角落摆放着接过圆柱状物,远远的,琉璃倒也不知道是什么。
好奇的看向小太监,只见小太监一脸的神秘,朝着那角落跑去,从怀中抽出火折子,然后小心翼翼的点燃了其中一个。
“咻…”的一声划破天际,只见那圆柱状物飞向天际,在高空砰的一声开出一朵娇艳的花。
“哇!好漂亮啊!”一众宫人都忍不住拍手大叫,琉璃也被惊艳了。
是烟花,竟然是烟花。
见琉璃惊讶的样子,小太监满意的一笑,接着便点燃了第二根。
“砰,砰,砰。”烟花在高空接二连三的绽放着,美的动人,艳的惊叹。
“娘娘,这些烟花都是他们托人从宫外买来的。费了好大的功夫呢!”一旁的宫女小声的说道,只是她不说,琉璃也知道,今晚的这一切,这些节目跟这些烟花,都是这群宫人为了她而准备的。
心里,是感动,也是感激。
“今晚,净璃宫内,没有大小,不分尊卑,大家敬请玩乐。”他们给了她一个惊喜,她自然也要还他们一个。“兰儿,去御膳房拿些酒菜来,就说本宫要的。”
闻言,身后的宫女应声离去,而其他的宫人都不约而同的欢呼起来。
人生,能有几个日子能同今天一般欢悦,更何况,她琉璃还能有多少日子,可以同这些给了她那么多欢乐的人一起同乐。
【拆了】
酒菜拿来,一时间,净璃宫的众人都乐翻了天,饮酒作乐,不时的做出些惹人大笑的举动,琉璃甚至笑的眼里都泛出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