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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位十年,那三个字,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琉璃也低下了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封炎傲却依旧把玩着琉璃的手指,这五根手指并不纤细,也不滑嫩,一看便是做惯了粗活的手,可此刻,封炎傲却觉得这双手,无比的耐看。
“琉璃,朕是不是,做错了?”想到最后,才用了这句话代替那三个字。
闻言,琉璃一愣,她知道,要封炎傲说出那三个字不容易,所以,这句话的含义,也很不容易。
微微点了点头,琉璃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他当然有错,他不该只相信紫玉而不信自己,更加不该做出那许多令自己伤心欲绝的事情!
见状,封炎傲微微一笑,“好,朕有错,朕认了,可是,琉璃有错么?”
一句反问,让琉璃一愣,不由的看向封炎傲。
轻轻叹了口气,封炎傲伸手轻抚琉璃的脸颊,“琉璃自然也是有错的,不该那么倔强,不该什么都不同朕说,不该不信任朕…朕以为,朕对你如何,你该知道的,可你偏偏要如此倔强。琉璃,在朕面前服个软有那么难么?”
封炎傲的话,让琉璃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其实,说到底,事情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琉璃对封炎傲的不信任。
就像封炎傲说的,琉璃没有说,便认定了他不会信她,可她不说,又怎么知道最后他到底会不会信她!!
虽然紫玉一直在封炎傲的面前扮演善良乖乖女的角色,可在封炎傲的心里,琉璃的位置远比紫玉要多的多。
所以,只要琉璃说了,哪怕是他当下不信,也会好好的去调查一番,当无论怎样,都会比现在的状况好的多吧。
眉间微微皱着,琉璃咬了咬唇,点了点头,“嗯,琉璃有错。”
闻言,封炎傲的嘴角不自觉的便上扬开来,“二人相处,不外乎一个信字,琉璃,答应朕,今后无论做什么,都要相信朕,好不好?”
看着封炎傲的表情,这一次,琉璃重重的点了点头,重到一直被挡在眼眶里的泪水都被晃了出来。
“这才是朕的好琉璃。”低声的笑,温柔无比。
琉璃也跟着扬起笑意,温暖舒心。
“哦,对了。”琉璃似是想起了什么,收敛起笑意说道,“小安子还跪在宫门口…”
闻言,封炎傲冷哼一声,“他想跪便跪着吧,又不是朕喊他跪着的。”
“什么?”琉璃瞪大了双眼,“可小安子明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跟我说,是皇上喊他跪着的。”
“哼!跟了我十多年,别的本事没有,胆子倒是长进不少!”封炎傲嘴里虽然责怪,可心里却为小安子的这个举动拍手叫好。
若不是小安子在宫门口拦着,只怕琉璃回宫后,第一件事情,绝对不会是来庆华宫。
闻言,琉璃忍不住说道,“就算他是自作主张,可,可现在没有皇上您的圣意,他也是不敢起来的吧?”
就算从她进宫开始算,也应该有一个时辰了。
“你刚说什么?”语气,染上不悦,琉璃不明所以,只得重复一句,“奴婢说,现在没有皇上您的圣意,他定是不敢起来的,所以,皇上不如恩准他起身吧?”
面容,并没有因为琉璃重复了一遍而变的好转。反而显得更加愤怒。
“皇上?”试探的唤了一声,封炎傲的面色更加难看。
“炎…”思索了一会儿,琉璃小声的唤道。
“听不见。”封炎傲终于有了回应,脸上的表情也微微缓和。
琉璃这才知道封炎傲是为何生气,淡淡的笑着,“炎,饶了小安子吧。”
闻言,封炎傲这才消了气,“嗯,看在你的份上,朕暂且饶他一次。”
房门,忽然被打开,只见孟明修端着药碗进了来,“皇上能饶了小安子,不知可否饶了微臣。”他,可还是戴罪之身呢!
闻言,封炎傲瞪了孟明修一眼,“真是越发没规矩了,不必通传一声就进来么?还有,为何熬个药熬了那么久?”
孟明修只是笑,“如若不久,皇上又怎会同贵妃娘娘和好如初呢?”原来,刚才他是故意寻机会离开的。
封炎傲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也罢,看在你如此尽心尽力的份上,朕便饶了你这次,但倘若再有下次…”
“皇上一直跟贵妃娘娘恩恩爱爱,那便绝对不会再有下次。”孟明修毫不客气的打断封炎傲的话,将药碗递给琉璃,“喝了药皇上便睡一会儿吧,昨晚可没怎么好好休息,微臣也要回去休息了。”
如今已经找到了顶替他看着封炎傲,不让他起身的人,他自然是要逃之夭夭的。
【王妃出走】
封炎傲的伤一直养了半个月,孟明修才准许他下床走动走动,但仍是不许他做些剧烈的运动,比如晚间,不许留宿净璃宫,也不许让琉璃留宿庆华宫。
虽然,关于这一点,琉璃是举双手赞同的,但封炎傲却显得极为不屑,在他看来,他已经伤愈,做那事完全可以尽全力,展雄风。
但外有孟明修,内有琉璃,二人一齐阻止,他也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至于琉璃的伤,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和好之后,封炎傲本打算封琉璃为后,却被琉璃阻止了。
与她而言,不论是后是妃,只要封炎傲对自己的心不变,那便是最好的封赏了。
所以,琉璃依旧住在净璃宫,也依旧是封炎傲的贵妃娘娘。
这一日,一如往常,封炎傲上完早朝之后便来到净璃宫,同琉璃一起用完早膳,然后便在皇宫内,随处闲逛。
今日,已是十二月初八,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是春节了。
皇宫里,早早的就开始准备起来,哪怕是御花园,此刻也开满了梅花,与地上的积雪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一阵寒风吹来,琉璃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虽然孟明修每天都会熬些进补的药材给她服用,但身子依旧略显羸弱。
“冷么?”封炎傲伸出手,顺势将琉璃搂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帮琉璃遮挡寒风。
微微摇了摇头,“还好,这样就不冷了。”
闻言,封炎傲忍不住笑,“快要过年了,爱妃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琉璃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好似臣妾想要的,都已经得到了。”
“嗯?都得到了么?还是少了一样吧?”
“少了一样?”琉璃皱着眉仔细想了想,“少了什么?”
见琉璃当真是想不到,封炎傲这才轻声说道,“难道,爱妃不想要个孩子?趁着过年之前…”
“炎…你又来了!”轻轻推开封炎傲,琉璃有些哭笑不得,“孟大人说了,你的伤还未痊愈,暂时不能想男女之事。”
“爱妃都未曾试过,怎的就知道朕的伤还未痊愈?不如,咱们今晚就去试试?”
“皇上!”琉璃皱着眉,显然是动了怒。
见状,封炎傲只得讨好,“好了好了,朕不过是跟爱妃开个玩笑罢了。”说着,又将琉璃揽入怀中,“那边的梅花开的甚好,咱们去瞧瞧。”
琉璃这才微微消了气,随着封炎傲朝着梅花走去,可没走几步,便听到身后有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来,“皇上,皇上,不好了,临王府传来消息,临王妃失踪了!!”
闻言,封炎傲跟琉璃都不由的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震惊。
“什么意思?临王妃怎么会失踪的!”琉璃慌忙跑了过去,抓住小太监便不停的问道。
“奴,奴才也不知晓,只听说今日王爷起身时就未曾看到王妃,后来上完早朝回府时就听府内下人慌张禀报,说王妃不见了!”
“那有没有派人去找?!王爷呢?他有没有派人去找啊?!”琉璃激动的样子令小太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封炎傲走上前来,搂着琉璃,给她些许安全感。
琉璃终于在封炎傲的怀抱中安静下来,封炎傲微微皱眉,冲着小太监问道,“临王现在何处?”
“听说王妃留了封书信给王爷,王爷看了之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去了笑天楼,王府的下人以为王妃在笑天楼便跟着去了,谁知道王爷到笑天楼并不是去找王妃,而是去买醉的,谁人劝了都不听,也并未派人寻找王妃,此时此刻,估计王爷还在笑天楼呢!”
闻言,琉璃更是忍不住喝道,“这个封炎玦,这种时候怎么还能买醉!”
“不急,走,我们出宫去瞧瞧!”说罢,便立刻起驾出宫。
一行人直接去了笑天楼,果然,整间酒楼都被封炎玦包了,只他一人坐在角落,满屋的酒气,满地的酒壶。
琉璃皱紧了双眉,走上前就将封炎玦手中的酒壶抢了过来,一把扔到地上。
手中的酒壶被抢,封炎玦朦胧的双阳总算是微微睁开来看了看。
见是琉璃,便淡淡转开了眼去,伸手去抓桌上另外的酒壶。
谁知刚拿到手上,便又被琉璃夺了过去,“为何不去找她?!”
无人回话,封炎玦抬头冲着琉璃一笑,而后又伸手去拿酒壶。
谁知还未拿到,便有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琉璃惊的后退了几步。
现在已然是三九寒冬,虽然屋内暖和,可这一盆冷水浇下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转头,看了眼封炎傲。
只见他将手中的脸盆交给了身后的小安子,然后冷声喝道,“醒了没有?”
一旁冷水的刺激确实不小,原本还满面醉意的封炎玦终于看上去微微清醒了些,抬头看向封炎傲,笑的有些苦涩,“皇兄…你来啦?”
“还没醒?”显然封炎傲如此的态度让封炎傲极不满意,冷哼一声,“来人,再拿盆冷水来!”
无人敢怠慢,不一会儿,封炎玦便又尝到了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的滋味。
“若再不醒,朕就淋到你醒为止!”那语气跟神情,显然不是只说说而已。
“皇兄不如直接淋到我死吧。”叹息的话说出,显然是对生活已经失去了信心。
如此自暴自弃的封炎玦令封炎傲震怒,“你想死?哼,朕偏偏叫你活!来人,送王爷回府,即刻召孟明修到王府觐见!”
“是!”话音落,几个侍卫上前将封炎玦带出了笑天楼,一行人回到了临王府。
王府的小厮很有眼见的迅速将封炎玦身上的酒气洗去,孟明修也赶来给封炎玦熬了些醒酒的药,一切全都完毕之后,封炎玦的酒,也真正是醒的差不多了。
“说吧。”坐于上位,封炎傲横眉冷对,今日封炎玦处事的态度,让他十分不悦。
“皇兄想要臣弟说什么?”封炎玦低垂着头,坐于一旁,有气无力的样子,让封炎傲更加的不悦。
琉璃站在封炎傲的身边,心里有很多话想问,可此刻,封炎傲兄弟二人之间的气氛,实在是旁人不好牵扯进去的。
“你觉得朕此次出宫寻你是为了什么?”不回答反问,封炎傲冷哼一声,“抬头看着朕,好好回答!”
无奈,封炎玦只得抬头,对上封炎傲的目光,终是叹了口气,“棋儿她,走了。”
棋儿,便是临王妃的小名。
“朕知道。”他要问的当然不是这个,当初封炎玦进宫要走硕妃的时候与现在可谓是天壤之别。
若是当初他也是如此,封炎傲相信,他是绝对不会让硕妃跟封炎玦走的。
封炎玦终于妥协,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封炎傲。
封炎傲接过,展开信看了起来,然后,眉间越皱越紧。
原来,临王妃留书给封炎玦,就是告诫他不要去寻她,因为她不想再看到他,若是封炎玦不听的话,她定然会带着孩子共赴黄泉。
这样的行为,倒还真像是临王妃那个脾气能做得出来的。
收起信,封炎傲也忍不住沉默。
琉璃微微皱眉,“为何会这样,临王妃她为何会突然出走?”
为何…封炎玦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棋儿的出走,定然是与半月前,那个晚上的对话有关。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忽然,一个小厮闯了进来,甚至来不及给封炎傲行礼便匆匆将一张纸跟一根发簪交给封炎玦,“奴才在屋外发现这个。”
见状,封炎玦的双眼瞬间变的惊恐,只见信纸上寥寥几字,却让在场的几人都心惊不已。
“若要王妃,拿贵妃来换。”
【琉璃的蛊毒】
握着发簪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这,这是棋儿的发簪,是成亲那日,我赠予她的!”
“也就是说,临王妃是真的被人劫持了。”琉璃不由的心惊,“拿我去换,把王妃换回来!”
“胡闹!”封炎傲冷喝一声,“这种事朕做过一次,还会做第二次么?!”不管那个人是谁,是什么目的,都休想将琉璃从自己的身边夺走。
“可是王妃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一尸两命啊!!”孰轻孰重,在这种时刻,琉璃分的很清楚。
更何况,那个人是临王妃,那个一直对自己很好的临王妃啊!
“总之朕不会答应拿你去换!”封炎傲的坚决让琉璃不知道该怎么说,转过头看向封炎玦,只见他愁眉紧锁,却是点了点头,复议封炎傲,“对,我也不赞同拿贵妃娘娘去换。”
“你们两个!”琉璃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好撂下狠话,“如果你们救不回王妃,害得王妃母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琉璃!”封炎傲忍不住喝道,“朕不同意拿你去换并不表示不会去救临王妃,况且,在还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贸然前去,若到时候,你被他们抓走,他们却食言不放人,又怎么办?朕知道你担心临王妃,可现在不是关心则乱的时候,反而是要冷静下来,想办法,知道么?”
闻言,琉璃这才微微点头,封炎傲说的没错,这张纸上并无落款,也并没有写清楚去哪里交换,就算是封炎傲等人答应了,也没有办法。
封炎玦深吸一口气,握紧发簪,“如今之计,只有等。”若是那人真的想要琉璃,那么一定会再次送书信来写明地点。
封炎傲点了点头,低声喝道,“出来。”
话音落,只见原本躲在暗处的几个暗卫从不同的方向一齐出现,跪在封炎傲面前,“属下在。”
“多派些暗卫守在王府四周,看到可以人物立刻追踪报告。”他的暗卫都是精心训练了多年,哪怕当初欧阳靖在边界带走琉璃的时候也是朝着四面八方射箭才摆脱了他们,如今,他倒不信,有谁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朝着他的暗卫放箭!
“是!”几个暗卫应声,然后退了下去,隐到暗处。
屋内,瞬间变的安静,封炎傲拉着琉璃重新坐回位子上,封炎玦也慢慢坐下,双手却依旧紧紧的握住那根发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人的心也在等待中渐渐显得焦急。
可却没有一个人显露出来,就怕自己的情绪会影响到其他的二人。
忽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三人都不约而同站起,只见一个小厮跑了过来,双手颤抖,“王,王爷,又,又来了。”
那张纸,包裹着什么,混着鲜血。
只看了一眼,琉璃便不觉的后退了一步,若不是身后站着封炎傲,恐怕她真的会就此晕过去。
原来,那张纸里包着的,是一段脐带,是孩子在母亲腹中与母体相连的脐带!!
这次,就连封炎傲的双眉都紧紧的皱起。
“皇上。”有暗卫出现,跪在封炎傲面前。
“说!”
“在王府后院发现可疑之人,已派人追寻。”
“知道了。”话音落,暗卫已经不知去向,封炎傲看向封炎玦,“怎么样,信上说什么?”
“城西,破庙。”
城西破庙,就是当日剑天愁与琉璃躲藏的地方。
“那还等什么!走!”说罢,封炎傲便要同封炎玦离去,可琉璃却死死的拉住封炎傲的衣角,“我也去!”
“胡闹!你去做什么!”封炎傲说罢,便同封炎玦出了屋去。
琉璃并不怪封炎傲,因为她去,真的不能做什么。
封炎傲已经派了暗卫前去,而且他跟封炎玦也都身怀武艺,虽然封炎傲背上的伤还未痊愈,可有暗卫跟着,定然也会无事,但若是自己去了,不但不能帮上什么忙,只怕最好还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轻叹了口气,琉璃站在屋内,坐立难安。
“在担心临王妃?”忽然一道声音传来,琉璃转头,竟是欧阳靖。
心下了然,“是你劫走了临王妃?!”
“应该说,是我救了她。”欧阳靖上前,微微叹气,“琉璃,别把我想的那么坏。”
眉间微微皱着,心却因为欧阳靖的话而放了下来,“那么,她现在在哪?”
“她刚刚才生下孩子,自然是在休息了。”
“你没有骗我?”琉璃有些怀疑,毕竟刚才那封信是那么吓人。
欧阳靖叹了口气,“琉璃,我说了,不要把我想那么坏。刚才那封信只是为了要引开封炎傲跟封炎玦,不然的话,我如何能将你带去见临王妃?”
“为何不能?炎不会阻止我的!”
“但他会跟着去,而且,封炎玦也肯定会跟着去,但事实上,临王妃并不想见封炎玦。”说罢,看了琉璃一眼,“如何?跟不跟我去?”
虽然,欧阳靖的话她并不是全都相信,可事关临王妃,哪怕欧阳靖说的是假的,她也要去。
于是,点了点头。
见状,欧阳靖一笑,便抱起琉璃,飞出了屋去。
不多久,二人便来到一家医馆内。
临王妃便是在这家医馆内产子的,此刻,她正熟睡,生下孩子,让她筋疲力尽,而孩子,也在一旁的摇篮内安睡。
琉璃刚想上前,便见一个大夫模样的人端了碗汤药进来,见到欧阳靖,大夫便从怀中拿出了几两银子,“公子,除去给稳婆的银子还有请奶妈的银子,这里还有三两。”
“大夫拿着吧,还请大夫多开些滋补的药材。”欧阳靖冲着那大夫一笑,那大夫便也不再客套,收入了怀中。“好好,公子放心,放心。”说罢,便扬着那笑的合不拢嘴的脸离开了。
琉璃不由的看了欧阳靖一眼,心里微微有些愧疚。
之前还对他不是十分信任,可没想到,他说的不但是真的,而且还将临王妃照顾的很好。
“怎么样,信我了么?”欧阳靖脸上带着调笑,琉璃有些不好意思,只得低声说道,“多谢你。”
闻言,欧阳靖却收敛起了笑意,“犯不着谢我,琉璃,你不好奇我是为何而来么?”
琉璃摇了摇头。
虽然欧阳靖身为薛国的君主,出现在黎国的国都的确让人好奇,但不关心的人,不论做什么事,琉璃都不会在意的。
“我是为你。”欧阳靖的眉头皱的更紧,在琉璃震惊的目光下,上前,伸手抓过琉璃的手腕,“埋在你手心的蛊,是不是已经没有了?嗯?”
手心,刚给才长出新肉,还有一道很深的痕迹。
闻言,琉璃皱眉,从欧阳靖的手中把手抽回,“不用你管。”
“你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欧阳靖忍不住怒喝,“你会跟紫玉一样慢慢僵硬直到死去!”
“我知道!”琉璃打断欧阳靖的话,“当日中蛊的时候,御医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既然如此,那便跟我回去!”薛国擅长制作蛊毒,所以琉璃的蛊,只有在薛国才有办法解救。
“等我蛊毒解除之后,你会放我回来么?”看向欧阳靖,琉璃知道,欧阳靖不会的。
果然,欧阳靖摇了摇头,“放了你一次,就绝不会再放你二次。”
“所以,我不走。”
【错觉?】
琉璃的回答令欧阳靖甚是不悦,“不走?不走就等于死你知不知道!”
“欧阳靖。”琉璃出声打断欧阳靖的话,“我的生死,与你无关。”
“你为何这般倔强!”欧阳靖有些气恼,“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可这能与你的生死相比么?”
琉璃沉默,不再理会欧阳靖。
见状,欧阳靖心知琉璃不会再说什么,便也不再逼迫她。
叹了口气,这才说道,“我会给你时间考虑,如果你想走,拿着这块玉盘到城东的丝绸店就可。”说罢,将玉佩放在桌子上,然后离去。
看着桌上的玉佩,叹了口气,琉璃还是伸手将它拿起。
她知道,此次欧阳靖前来完全是处于一片好意。
她身上的蛊,不知道何时就会发作,虽然不会同紫玉当初一般三日便会全身僵硬,可身体一点一滴被蛊毒侵蚀的滋味,只是想想,也知道定然不好受。
若是欧阳靖早半个月来,她定然会义无反顾,可…可现在,她如何能舍得离开。
“呜哇哇,呜哇哇…”忽然间,原本还在熟睡的小婴儿啼哭了起来,琉璃一个慌神就将玉佩藏进了腰间,转过身将小婴儿从摇篮中抱起。
“哦,不哭不哭哦…”轻轻拍着小婴儿,轻声哄着,可小婴儿还是哭闹个不停,看上去真正是伤心不已。
哭声吵醒了临王妃,见琉璃抱着小婴儿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琉璃这才发现临王妃转醒,慌忙求救,“怎么办?孩子怎么哭闹个不停?”
“许是饿了,来,给我。”说着,临王妃便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哦。”琉璃小心翼翼的将孩子递给临王妃,孩子一闻到母亲的体香,便不停的张着小嘴巴寻找,像只嗷嗷待哺的小燕子一般,满足的吸允起来。
见状,琉璃不由的笑道,“这小家伙,看着当真像是恶极了似的。”
闻言,临王妃不由的转头看向琉璃,“你怎么会寻到这的?”
“是欧阳靖带我来的啊。”琉璃问道。“不是你让欧阳靖带我来的么?”
临王妃则是一笑,“生完孩子我就累晕了,怎么可能同他说要见你。”
琉璃微微皱眉,这个欧阳靖,真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不管怎么样,你跟孩子平安就好。”说罢,琉璃便坐到了床边,轻轻抚摸宝宝的脑袋,“你也是,多大的人了,居然还想起离家出走这一遭了。王爷可是担心的很,一会儿我派人回去传个信,莫要耍性子了,同我一起回去,知道么?”
“琉璃,你不懂。”临王妃叹了口气,“其实当初,若不是为了孩子,王爷也不会娶我,可我要的并不是这些。你说我贪心也好,什么都好,总之,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呀!”琉璃摇了摇头,“哪怕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孩子想想,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无依无靠的,如何生存?就算是能生存下去,那么待日后孩子长大了,旁人问他父亲是谁时,你叫他如何回答?”
显然,这些问题临王妃都未曾想过,不由的低下头,沉默。
孩子已经吃饱喝足了,躺在母亲的怀抱中安睡,琉璃疼爱的看着孩子,“就算为了孩子,同我回去吧,好么?”
临王妃没有立刻答应,但总算是松了口气,“容我再想想吧。”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打开。
只见满脸担忧的封炎玦冲进了屋内,而封炎傲,则是跟在身后。
看到床上母子平安,封炎玦显然是重重的舒了口气,封炎傲看了琉璃一眼,却是什么都没说。
见状,琉璃站起身,将位子让给了封炎玦,自己则跟封炎傲一起,退出了屋去。
屋内的二人相对无言,而屋外的二人,也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