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痕一笑,也不说话,腾身至石头的断掌前,左右看看,“噗”的一声,向前吐出一口唾沫,众兽人正不知这是何意思,翌痕凝指发光,结成一束力量向石掌射去。就见那唾沫在石头表面蔓延,渐渐形成一层光膜,然后就见那膜后有东西在鼓动,一会,真有石头就长了出来。石头看着自己的手又回来了,开学的啊啊直叫,虎大王也很开心,伸手将媚婀放开,说了声:“多谢。”翌痕收功后又朝石头的手掌弹了一个光球,立刻一个大石头弹也出来了:“这个也还给你罢。”
虎大王看的惊奇,忙上前一拜:“龙太子,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殿下竟有如此神通,可否大胆请求,希望龙太子殿下能帮我们苍木森林一个忙。”媚婀走到翌痕身边有些不乐意,这些兽人刚才好兄,怎么太子不和他们计较,他们反而得寸进尺起来,翌痕眉头一扬:“什么事?”虎大王说:“龙太子有所不知,这石头是方圆百里的苍木森林中所有石头的精魄组成,原本便是为了防止这地底下一妖龙的侵扰,所以…”“妖龙?地底下?”翌痕听的奇怪,就算地底下有一浩大的水溶洞,可若让一条龙在里面长久生活,那也是不可想象的。虎大王脸色微微一变,马上又说:“小王见识不多,也许认的错了,总之在这地底下生长着一和龙型类似的妖兽,先前将地底之水都聚在一块,造成我们森林中的树木有些为水泡的不行,有些却干枯而死,再后来又频频扩大森林中的洞穴,喷出水来,让我们这些子民们根本无法生活,可惜我们大多数都为陆生之兽,没办法下到地下水底,所以才聚了整个森林的灵气,造出这个石头来,让它渗入地下,克制住妖兽的行动,断绝地下水的无序蔓延。大概龙太子身上带有水气,又和这森林兽气不符,所以才进行攻击吧。”“似乎有点意思。”翌痕轻轻说着,又问:“虎大王是想让我看看能不能制服地下妖兽?”
“正是,如果龙太子能帮上这个忙,那么小王和这森林中的所以生灵都会感激不尽。”
翌痕朝媚婀看去,见她一脸不情愿,就问:“你今天的能力还能算好几卦?”
媚婀说:“集全力能算出一卦,殿下是想让我算算那妖兽吗?”翌痕摇摇头:“既然决定去看看了,就不用再算了,虎大王,你能带个路吗?”
虎大王显得很是高兴,忙点头说:“好的好的,石头就能带我们去,我们都先进到他腹内便可以了。”他朝石头一张手,石头明白的点点头,身子开始向地底陷下,这片硬朗的森林之土,对于这石头来说,却像是流沙一般,一会,石头便只剩头在地面上了,它张大了口。虎大王说声“请”,见两人没动,便自己先走进石头的口中,翌痕和媚婀也跟着进去了,然后鹿人和其他两个兽人也跟着过来了。石头双口合上,光线开始慢慢变暗,但就在那关闭的瞬间,石头空间中突然亮堂起来,原来那些晶莹发光的矿石之灵都聚在了一块,将空间照亮了。在石头下潜的过程中,虎大王向翌痕他们介绍:“我是这苍木森林的大王,混名姜林,原身为白虎,这三位都是我的兄弟:上平,原身九色鹿,西恩,原身九尾狐,杜全,原身银狼,本来我们还一个小兄弟,是只小豹,我们是一起修炼出人型的,后来接了天命掌管这苍木森林,不想就碰上这样的事情…”翌痕一边与他们作揖,一边想:“记这些名字真麻烦,谁记得住呀。”又见几人都看着自己,忙说:“我叫翌痕,原身青玉小龙,这女子叫媚婀,一只小蚌。”媚婀也来行李,虎大王满意微笑。
大约过了一刻钟,石头张开双目,翌痕透过那看到,外面像都是浑浊的泥浆,像前又见一石障,虎大王说:“那妖兽就在那石障后的水域里,一会去了那,我和几个兄弟不通水性,就麻烦翌痕龙太子了。”“这是自然。”翌痕说,“媚婀你是随我去还是留下?”“臣女跟随太子。”穿过那石障,就到了较为清澈的水域,石头张开口将翌痕和媚婀放了出去,媚婀到了地下水域中,虽感到些许气闷,但却感到身心得到了舒展,无比的痛快,不由的步子也加大了。
翌痕左右看看,并没有见什么妖龙,媚婀却说:“太子殿下,奴婢似乎感觉到了四海之魂的味道。”翌痕心想,难道那妖龙就是四海之魂在做怪吗?便让媚婀闭上眼,凭爻师特有的感觉带路。
媚婀依言向前走,拐了几个弯,来到一个岩石洞穴中,猛然睁开眼说,感觉就是这里了。
翌痕向洞中张望,仍不见妖龙,却见一根大树桩样的东西横倒在洞穴中。翌痕让媚婀小心在外呆着,自己慢慢的走近那树桩,伸出手来轻轻触碰,就突然听见“喀喀”几声响,树桩猛然裂开,一条金光小龙直窜了起来,袭向翌痕面门。翌痕虽被唬了一跳,心中却是大喜,感觉这条金光小龙十分可亲,当下身子一闪,顺势幻出真身光龙与小龙纠缠。真身光龙比金光小龙大出三倍,将小龙紧紧围住,小龙左右想闪,却躲闪不开。媚婀站在岩石边,就见青玉色、金色两道光芒钻出洞穴,在水域中辉煌闪耀,竟比龙宫的琉璃炫灯还要眩目,不觉都有些看呆了。这时翌痕也走出洞穴,哈哈一笑,两手向外一伸,真身光龙一摔头,这才脱离金光小龙,回到翌痕体内,而那金光小龙左右探探脑袋,很是可爱,又围着翌痕游了一圈,然后瞬的也钻入翌痕体内,不见了。媚婀吓了一跳:“呀,太子,这,那金光龙…”翌痕哈哈一笑:“没事,在这呢。”说拔摊开右手,就见金光一闪,一根金杖,上有木雕龙像,就是那金光小龙的样子。又说“媚婀你看看,四海之魂会是这个样子吗?”媚婀仔细的瞧翌痕手中的龙杖,摇摇头说:“有味道,但不像,呀,这里有字。”抬手一看,见那龙头下面有四个纂书小字:辉光龙杖。翌痕说:“既不是四海之魂,我便留下它了。好一个龙杖,我正愁没有趁手的兵器呢,这神器可就认上我了。对了媚婀,为什么它会有四海之魂的味道,那四海之魂又在哪呢?”
“大约是四海之魂曾在这神器中呆过吧。殿下,容臣女算上今日这卦吧,请将辉光龙杖借于臣女一用。”翌痕点头同意,媚婀盘坐在地上,又伸出蚌背来,将龙杖悬于前,闭目测算了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媚婀慢慢的说:“四海之魂其中的一颗曾寄居在这龙杖中,如今在…”
媚婀猛然张开眼:“啊,二公主!”神色却是一变。翌痕一听这话也是一慌,忙上前就问:“是在花幽那,还是花幽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媚婀直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卦相突然闪到二公主那就出了变化,像是什么异端的东西,又像是出了什么危机,很是乱啊,臣女也算不清了。”
第十五章:兄伦之险(上)
“前面就是炽岩湖吗?”水域温度渐渐的热起来,周围植物和鱼类的色彩也越来越艳丽,这让花幽感到一种陌生和新奇感,她问在前面带路的白晦。白晦笑眯眯的回头:“好妹妹终于舍得和我说话了。”花幽撇了她一眼,白晦说:“前没就是炽岩湖了,不过冰雪火山的通道却是在龙宫之内,妹妹这样怕是不好进去。”“这倒也是,我是雪龙族,正与炽龙族是两个端点,若被人发现便麻烦了。”花幽想着,“若是变化成别的样子,能混过也好,可到底对这不熟悉也容易露馅啊。”“是啊,别人倒好隐瞒,可若碰上我父王,那可绝瞒不过去的。”白晦也说。
花幽上下打量起白晦来,白晦虽然少得花幽的注目,但是现在这目光却让他感到心里有点发毛:“好妹妹…你…你在想什么主意呢?”花幽慢慢的靠近白晦,一把扯掉他腰间佩带的一块玉珏,在手中翻看起来,白晦忙说:“好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其它的东西你要喜欢你就拿去,这玉珏是我娘留给我的,可千万不能弄坏了。”
花幽嫣然笑了笑:“借用一下罢了,等你把我带到冰雪火山之底就还给你。”
“你这是要…”白晦还没明白过来,就见花幽将玉珏放怀里一放,然后转身一边,就成了那玉珏的样子,玉珏飘飘荡荡很好的又落在白晦腰间,系好。白晦才想触摸,玉珏就说话了:“别动,老实点,快些带我去通道。”白晦脸一红,呵呵一笑,径直向前走去。不一会儿,花幽就见周围的景象热闹起来,穿着艳丽的鱼人越来越多,还有一些地位较低的炽龙人在市街中行走,市场中叫卖的东西虽和东海不同,还也显得很是热闹。有人认出了白晦,均行礼或回避,白晦也不多和他们言语,很快的就回到了龙宫。几经周转来到一个园子外面,白晦小声的说:“我知道那通道就在这里面呢,我曾偷偷进去过一次,被父王知道后被好打了一顿,我只说我刚来龙宫,不知道这是禁地,但还被关在了暗房三天,没有吃的,也不能上药,那叫一个惨啊。所以这次我们进去千万要小心啊。”花幽咯咯一笑,传声说:“知道了,你好歹是个太子,还这样,你自己小心,我不出声就是。”
白晦苦笑一声:“我这个太子啊,苦啊…”他朝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然后小心的打开园子大门,悄声走了进去,再小心的把门关上,慢慢的朝园子深处走去。园子中树木森森,很是清幽,白晦随着一玉石小道来到一假山前,他紧张的朝周围看看,确定无人,便传声与花幽:密道便在这假山下了,只是他并不熟悉进去的方法。花幽也传话说:“你当初来的时候没注意到你父王是怎么进去的,一定是有什么机关的。”
“不太记得,我只能试试看。”白晦说着,探下头钻进假山之中,在狭窄的山石中左敲敲、右摸摸。“哎哟,你小心点,看那看那!”变为玉珏的花幽好几次都碰到石头上,这时她给白晦穿话。
“看哪里?”“左边,那有块石头,像不像在我娘那看到的玉净瓶?”白晦朝左边看去,果真见在一个石台上有一块像瓶子那样的石头,白晦走上去想拿去动不了,隐约见上面有字,便在手指凝了光,照着看去,却是苦笑一声。“你怎么了?”花幽问。“冰雪火山之底,永不相忘。”白晦用手指刮着那几个字说,“父王可真是个痴心的人,可惜我母亲没这个福分。”花幽隐隐中感到有些不好的气氛,虽然她并不清楚上辈人所留下的感情债,但她似乎感觉到白晦他们母子对自己母亲是有狠意的,难道让他带自己去隧道是个错误。正想着,果见白晦放弃了寻找,转身就要出假山。“你去哪里?”花幽问。“反正不想在这呆着,出去静静再说。”白晦有些气汹汹的,迈步就出了假山。
可是他脚步刚踏了出去,就是一愣,花幽也是一惊,见他们面前站了一人,正是满脸阴沉的敖掣。“父…父王…”白晦有些慌乱的说。敖掣冷眼看了看他,说:“你还当我是你父王?我说过的话你听了几句?”
白晦咬着嘴唇不做声,敖掣又大声训他:“我说这是禁地,已被封不让进,你怎么还进来,难道又是刚来不知道状况?我将修魂镜源给你,要你快些找出四海之魂的下落,好在东海面前出口气,你别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了找四海之魂!”白晦冷笑一声,突然很高傲的抬起头:“我便来了禁地又怎么样,而且不止我来了,我还带了另外一个人来呢!”敖掣一惊:“你说什么?”花幽也吓了一跳,怎么搞的,就把自己给供了出来。她心中忐忑极了,突然看到一只大手飞来,就要将她捏住。花幽啊的大叫一声,飞身出去,现出人形。“是你?”敖掣以凌厉的目光看着她,花幽感到周围都是紧张的气息,但向白晦看去,却见他是一脸的不屑。“你们来这里想做什么?”敖掣眯着眼睛问。“花幽公主说,想来看看她母亲的旧地。我便带她来了。”白晦说的很是轻松,花幽和敖掣脸色都是一变。“混帐,你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敖掣扬起手便想打下去,白晦的头却昂的更高。
花幽第一反应就是要离开这个不舒服的地方,她悄悄的就要向外走。“站住!”敖掣一声大叫,“东海的人来我这想要那么自由?”花幽吓了一跳,立住脚步,小心的回过头来说:“那个…炽龙王…那个…大家不都是为了找四海之魂嘛,我总感觉炽岩湖这样好的地方,总该有一颗是吧。”她拍拍胸口,不算说谎吧,反正谁也不能说这里没有。但见那两父子都阴着脸看她,她忙从怀中取出那个玉珏递给白晦说:“这个,还你。”白晦默不作声的接过。敖掣上上下下看了花幽几遍,目光最后停在她的脸上,心中却有些疼痛,她长的多像他的珠儿啊,可惜,她的父亲却是那个混蛋。敖掣冷哼一声,说:“你真的认为炽岩湖会有四海之魂?可是修魂镜源在这放了那么多年也没见有过什么变化啊?”“或许四海之魂和一般的魂魄本来就是两回事,那个镜子没有反应也不奇怪啊。”花幽慌乱的胡说着。白晦见这情形倒把脾气压了下去,恢复了以往的口气说:“父王,花幽再怎么说也是水族的天之命女,您不是说我们寻了千年不能找到的东西,或许在命中都会有它的去处。那么说不定花幽真的能在我们这找到那些魂魄呢。”敖掣冷眼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方对着花幽说:“那么,你,就在这里把我给四海之魂找出来,我倒要看看天命是怎么出现的。”花幽啊了一声,觉得这事更乱了,忙说:“那样重要的东西,怎么能一时找到呢,是也要靠机遇嘛。现在我觉得四海之魂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我现在去外面找找看啊。”“站住!”花幽想逃开,可是在炽岩湖的龙宫禁地中怎么躲的过。敖掣将手一挥,园子中的树木、山石一齐都聚了过来。花幽向上腾游,很轻巧的就避过了那些障碍,敖掣一个幻影转位,一下就立在花幽面前,挥手便向前抓来,花幽翻身闪躲,一边也出手攻击,可毕竟他们的道行不可同日而语,敖掣袖袍中突然发出无数须丝,将花幽手脚都给缠住,那些须丝无比韧劲,却是怎么挣脱都脱不开的。敖掣一抚手,须丝将花幽又拽回了假山面前,自己也在花幽面前度步,不知道在想什么主意,白晦低着头,偷看着父王的反应,花幽瞪着眼睛看着他们。“白晦,你胆子倒也不小,竟敢带东海的人来禁地!”敖掣突然大吼。“父王,儿臣只是…”“只是看上了雪龙女的美貌?”敖掣一说,白晦脸有些红了,想辩解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敖掣再次审视着花幽,慢慢的说:“虽然我不喜欢东海的龙人,但是这位公主既是雪龙女出生,又是水族的天之命女,我看我也是勉强可以接受的。”“你这个臭龙,你说什么!”花幽有些后悔,自己当时是不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才让白晦带她来这里,这个敖掣那么讨厌,自己怎么会相信母亲会和他们扯上关系。敖掣哈哈一笑:“这个性格我倒是喜欢,我看你与白晦年纪也相仿,不如我们炽岩湖与你们东海再做一们姻亲如何?”这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却很是强硬,白晦暗中窃喜,花幽呸了一声,转念一想,这炽龙王在龙族中说话很有些分量,若真想利用千年之劫弄出些事来谁也拦不住,不如先信白晦先前说出的话,博上一博。“娘啊,有人在欺负孩儿啊!”花幽突然对着上空大叫起来,又冲着敖掣说,“我好歹是这代唯一一位雪龙女,我母亲再怎么也不会让我掉进火坑的。”“你说什么?”敖掣的脸色果真大变,而且变的很可怖,“和我炽龙族结亲就是火坑?”
白晦也吓了一跳,花幽虽然心跳的厉害,但也强逼着自己与敖掣对视。“霰滢珠啊,你生的好女儿!”敖掣暗自叹息,然后拉过花幽的手就说:“你刚才想从假山那去哪?我告诉你,那下面有大房间,很凉快的,我很乐意让你先到里面休息休息。至于结亲的事,我会亲自和你父王,还有你的母亲,好好商量一下的。”
兄伦之险(下)


媚婀在卜卦受阻的时候很是痛苦,她捂住了头,回答不了翌痕太子提出的问题。
翌痕叹了口气,将龙杖唤回体内,又对媚婀说:“算了吧,我们先上去,虎大王他们还在等着呢,我们先把辉光龙杖这件事回了,再做别的打算。”媚婀慢慢恢复了平静,站立起来。回到石头的腹中,虎大王和他那几个兄弟都问妖兽情况如何,可曾收服,翌痕将龙杖亮出,龙杖上雕的小金龙好像示威般的,探出头来朝他们吼了几声,翌痕让它别调皮,龙杖方不动了。虎、鹿几人显然吓了一跳,忙说龙太子法力高强,翌痕也只是笑笑,心中却在担心媚婀刚才说的二公主那出了的变化到底是什么。虎大王又说:“翌痕太子,所谓不打不相识,经过刚才那些误会,我觉得龙太子倒是个可以真心交的朋友,只是不知道翌痕太子会不会给我一个面子呢。”“虎…那个林…”“姜林。”“姜林大王如此英勇,在下怎么会不愿意交上你这个朋友呢。”“哈哈,豪爽,我喜欢。”姜林显得很开心,“然后有什么事要帮忙,尽管说话。”
虎大王显得很开心,拉着旁边的几个兽人帮一起道谢,媚婀使劲闷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好在石头没过多久就升上陆面,虎大王说,这下好了,石头的使命也算完成了,可以重归到森林各处了。
几人从石头口中再出来,眼前的景象却出乎他们的意外。森林中不知何事又乱成一片,乔木折断、藤枝乱绕,一些小妖跌倒在地上哀嚎。鹿人上平忙扶过一位小妖问明情况,那小妖一边呻吟着一边说:“上平将军,有个好厉害的妖妇闯到森林中来了,她说要找什么人,还要我们交出什么,我们听不懂,然后就…”“现在那个妖妇在哪?”几位兽兄都围了上来,小妖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们打到哪去了。
翌痕闭起眼睛感觉着周围的风声,似乎从北面拂过一丝大海的味道,他对媚婀说:“我们去看看。”虎、鹿几人见翌痕转身就没了影,忙朝他消失的方向跟去,没过一会,便听到前面传来打斗的声音。“师父!”媚婀见正舞动着藻绸与群妖纠缠在一起的女人却是吃了一惊,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师父湮尘。“住手!”翌痕大喊一声,小妖们被吓住了,手上一慢,湮尘夫人乘机从战斗圈中跳了出来,给翌痕行礼:“臣湮尘拜见太子殿下。”姜林他们此时也赶到了,见“妖妇”与翌痕是熟悉的,便感觉是又惹上了麻烦,只说:“我看又是误会了,又是误会了…”翌痕点点头示意并不会为难他们,就问湮尘:“夫人,你怎么会找到这来,是又出了什么事吗?先起身说话吧。”湮尘夫人站起身来,说:“臣女本想是找二公主,可惜公主的行踪变化的太厉害,我只能依着媚婀的气息过来,没想到会在这遇着太子殿下。”“怎么,又是花幽?她到底怎么了?”翌痕却是有些急了,花幽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先是媚婀的卦相受阻,接着湮尘夫人都亲自找来了。湮尘的言语间却有些闪烁,她看了看翌痕,就说:“这是有关爻师卜卦之间的事,不便多说,我与媚婀说说便好,之后便去找二公主,想法子化解!”“就是遇到什么该死的劫难吗?”翌痕很是愤怒,“反正我知道的也比其他人多了,我可不管爻师的规矩,我尊您一声夫人,您最好还是把情况告诉我,我看你们都不知道我的脾气。”
湮尘有些吃惊的看着翌痕,媚婀小声的说:“对不起师父,我将兄伦之险的事情告诉太子殿下了。”湮尘一愣,嘴唇微微动着,却是说不出话来,良久方道:“好吧,或许这件事情还真得靠太子出手,不过这里实在不好说话,不如先找个安静的地方吧。”翌痕答应下来,便向姜林要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虎大王马上说:“可以去小弟的洞府,小帝会准备些野味和瓜果,让您几位好好的休息。”“那倒不用,我只是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搅。”石桌上放着一盘水果还有一壶山茶,三人不分身份,围着石桌坐着。湮尘说:“媚婀既然已经说过,我想太子殿下应该知道臣女曾经替二公主卜了一卦,她有兄伦之险的卦相。”
“是说过,就这样才不让我们几个兄弟和花幽在一块。怎么,是不是兄伦之险没了,又换成了别的什么险的?”“正好相反。”湮尘夫人很断然的说。“怎么回事?”这话又让翌痕心猛然颤动。“卦相不只没弱,反而更强了,”湮尘说,“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按道理说,媚婀特地前来解难,将你们分开,卦相应该变弱才对,可是发展的情况却让我很吃惊。为了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便重新做了一个大爻,卜算起来。”听到这里,翌痕没再说话,只是不知道为何,内心竟有些心虚。湮尘继续说:“我很想知道二公主的兄伦之卦是犯在哪位兄长之上,这应该说是容易的,因为只要看太子殿下或是大皇子殿下身上有没有相应的卦相便可知。虽然这个想法是有些大逆不道的。”
翌痕轻轻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听湮尘说:“可是结果却大出意料,两位殿下身上均无任何反映,臣女便想不透了,难道是卦相出了什么问题吗?”“我再为二公主卜卦,险相更加强烈,所以臣女就做了一个更加大逆不道更加大胆的猜测。”
“什么?”翌痕杯中的茶洒了一些。湮尘夫人顿了顿,像是要说出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二公主她,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湮尘轻声说:“二公主的兄长若并不是二位殿下,那么她可能不是皇上的女儿。”
“啊!”翌痕和媚婀都瞪大了眼睛,湮尘夫人的低声细语却像是炸雷般炸开了。
翌痕倏的站起,朝石桌狠狠的一拍,石桌轰然碎裂,湮尘、媚婀忙下行跪下。
“你们爻师说话都是这样大胆吗?皇族的血统就是你们的谈资!”“臣女不敢,臣女也知此事重大,不敢妄加推测,更不改随意泄露,只是此事若是真的,那么难免有一天真相暴露,定会引来不小的风波。”“你既然知道后果又何必乱猜乱测。”“所谓真相不会永远沉默,臣女也很是担心,此时龙族已进入千年之劫的阶段,花幽公主又是为化解此劫的天之命女,若公主的血统出现了问题,怕有危机的不只是东海,也不只会是龙族。”
“所以不管你有没有把握,这事都不能泄露出去。”翌痕的脸色很阴沉。
“太子殿下是相信了?”湮尘问。翌痕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到一些场景,滢娘娘是不是知道真相呢,要不我们走的那一天她怎么会说出那么奇怪的话来?”对花幽:“花幽啊,你知道吗,打从你生下来后,母亲最想疼的就是你,我想不闻身外事,一心把你带在身边,让你平平安安的长大,可惜偏偏是你那么小就离开了我。这回你回来本想我们娘俩好好亲热一番,再怎么着也不让你离开了,可却又要离开,到底是母女缘浅,由不得人。日后若真有个什么事,可得记得,母亲是最疼你的。就算母亲未尽多少养育之责,也别恨我,我不是不想啊!”
对母后:“姐姐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花幽的身份特殊些,我多层担心罢了。”
对枷濂:“孩子,这些年我只疼你,没疼你妹妹,你们兄妹多年没在一起,千万别有了间隙,你始终要记得花幽是你妹妹,要多照顾她些。还有,现在我说这话,以后你也别恨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