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一次见到你,你都让我刮目相看。”萧光澈忽然轻轻一笑,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我带你去看伤。”
锦年对他原本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可是此刻,因了他刚才的处事态度,她对他的坏印象稍稍的退减了一些,只是依旧不想和这样的人多打交道。
“不用的,我自己去就可以了。”锦年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淡淡的笑了一下;“萧先生,我希望你可以给那老人一个公道,如果他当真受到了不公正待遇的话。”
“你放心。”萧光澈脸上神情变的严肃起来:“我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这件事我起初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不会允许它发生的。”
“但愿真的如此,我先走了,朋友在等我。”锦年轻轻点点头,刚一迈步,膝盖处就钻心的痛了起来,萧光澈见她这般,忽然弯腰,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拦腰抱了起来。
杜鹃看呆了,整个人都张大了嘴愣在那里。
“我带锦年去看伤,这位小姐,我请人送你回去好不好?”萧光澈还不忘这般礼貌的对杜鹃说道。
“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的!”杜鹃连连摆手,只装作每看到锦年求救的眼神,哇,可以被这样帅的男人抱着看伤,那傻丫头不知道珍惜机会,她可是要帮她争取机会啊!
萧光澈对她点点头,就不顾锦年的挣扎和拼命的踢腾,直接把她抱上了自己的座驾。
“萧先生,您不觉得您这样做太过分了?”锦年一被放在车子上,立刻就挪开身子和他拉远了距离。
“陌小姐受伤这件事和我脱不开干系,所以,我不能坐视不理。”萧光澈看着她倔强的神情,唇角就扬了扬,他忽然想到她那个男朋友,又想到陆臻生,竟然八卦的开了口:“陌小姐,您现在是和哪个男人在一起?沈夜,还是陆臻生?”
ps:两更…亲们,咱们现在就跳到结婚吧…我写的好郁闷啊好郁闷…
亲骨肉又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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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到她那个男朋友,又想到陆臻生,竟然八卦的开了口:“陌小姐,您现在是和哪个男人在一起?沈夜,还是陆臻生?”
锦年立时板了脸,她狠狠瞪他一眼:“这和你没关系吧!管的真宽!”
萧光澈听她这样说,立时就哈哈的笑了起来;“别人的事,我可懒得管,但是陌小姐的事,我很有兴趣。”
上一次沈夜出国的事情,她来找他谈判,两人不欢而散,最后是陆臻生出面摆平,他虽然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父亲的话他也不能不听,而那件事也倒是证明了她果然是陆臻生的女人,因此,他也就告诫自己,别再打她的主意,这世上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他遇到的也不少,可是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一张美丽的倔强的脸。
就不过是两面之缘,又能有多深的记忆?这一年多过去,他差不多也把她忘记了,可是今天,她又一次让他刮目相看,他没有想到,一个女人柔弱的身体里,竟然还蕴藏着这样炽热和勇敢的血液,他一个男人看了,都有些自愧不如,在官场商场侵染这么久,他是早已变的足够的心狠和漠视一切的不公了。
“为什么?”锦年不解的询问,他为什么d对她的事情有兴趣?难道说,他还没有死心不成?
“我觉得陌小姐这样的女人,值得每一个男人欣赏,喜欢。”他微微抬了下颌,优雅的神情中却是带着玩味,锦年越发不满起来。
堙“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男朋友…”
“让我猜一下,你那个小男朋友如愿以偿的出国留学了,你们之间恐怕早就断了,那么说,陆臻生,是你的男朋友?”
简直无法想象,花花公子陆臻生,竟然会承认自己是她的男朋友,看来,他着实对她不一般。
“对,你说的很对,他是我的男朋友,而且我们还会结婚的,所以萧先生请离我远一点。”锦年也挺直了脊背看他,丝毫没有畏惧。
萧光澈有一些失望,他细细看她,她现在看起来,比一年前看起来美丽多了,气色也很好,她想必,这一段过的很不错吧。
“陌小姐,你确定,你要嫁给陆臻生那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管,我只知道他会对我好就行了。”锦年虽是这样说,心底却还是弥漫起来淡淡的苦涩。
是啊,谁不知道陆臻生是什么样的人?他的花名早就在外了。
萧光澈一时之间有些沉默起来,及至后来,他将她送到医院看伤,然后又把她送回学校,他都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只是在锦年下车的时候,他强制把自己的手机号存在了她的手机里。
“你删掉还是存着我不管,陌小姐,山高水长,来日的事,谁都说不定,也许…”他讳莫如深,车窗升上去,挡住了他的脸,锦年看着那一串号码,看了许久,她终于还是没有按掉删除。
也许,也许有一天,她当真需要他的帮助呢?
原来她对自己和陆臻生的将来,从来没有信心。
“你究竟要怎样?陌翔之,我跟你结婚这么多年,我们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锦年也受了这么多的罪,为什么你还要这样苛刻的对自己的女儿?”
湘仪心力交瘁,望着那坐在自己对面面无表情的男人。
“那是你的女儿,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就这样偏心?属于锦年的一切你都要抢回来给妍儿,你就不管锦年的死活吗?”
陌翔之听到这里,忽然就笑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女人,一字一句的开口;“不要再提她,十几年前我不带她走,就说明我不想认她,湘仪,你别逼我,我这样已经是最大的退步,妍儿想要什么,我都会给她,因为她是我唯一的宝贝,是我和你最紧密的关联!哪怕,哪怕妍儿看上了陆远山的儿子,我也二话不说,答应她嫁,反正我们两家联姻,只有好处没有弊端,我想陆远山也明白,所以,他才不会拒绝。”
“锦年哪里有错?你为什么相信妍儿的一面之词?你哪只眼睛看到锦年被人包养,锦年做别人的情人,锦年私生活混乱?”
“那些证据不叫一面之词,湘仪,我们陌家不能认这样的女儿,我好不容易混出现在的名堂,不能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儿而毁掉一切,妍儿随便一打听就打听出来这么多肮脏的东西,无风不起浪,如果她没有做,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传闻?”
“难道和将会成为自己丈夫的人在一起也叫鬼混也叫作风不检点?”
“那个时候她知道陆臻生会成为她的丈夫吗?那个时候陆臻生想过娶她吗?她高中就和陆臻生上.床,还和一个坐台小姐住在一起,她打过两个孩子!湘仪,这样的人简直丢尽了我们陌家的脸面,总之,我不认她,她休想进陌家的大门!”
“可是她是你的亲骨肉!”湘仪哭的嗓子嘶哑,陌翔之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算她是,可我看到她就会想到之前你和陆远山…湘仪,原谅我,我无法接受。”
最后的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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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仪哭的嗓子嘶哑,陌翔之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算她是,可我看到她就会想到之前你和陆远山…湘仪,原谅我,我无法接受。”
苏湘仪整个人立时犹如雕塑一般愣在了那里,陌翔之看她一眼,眼底却没有喜怒,只是平静的墨色。
“湘仪,我只是太爱你,所以眼底揉不下一颗沙子,而锦年…”
他眼睑微微的垂下来一些,遮挡住那里面一闪而逝的难过:“她就是那一颗沙子,看不到她,我会知道,你是我的,想到她,我就无法再骗自己…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可是装傻子装这么多年,湘仪,不容易。”
就他说完,就推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湘仪一个人枯坐在那里,核桃木的办公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书籍和文件,玻璃镜框中夹着还有他们三人的合影,那空出来的位置,是她女儿原本该站着的,可是她的一时冲动,让她连走进这个家门的权利都完全的失去了。
她做错了吗?她错了吗?要说错,也是错在老天的捉弄,为什么让她在结婚后,遇到陆远山。
要说错,却是错在他明知她结婚了,还那样疯狂的和她相爱。
堙陌翔之是一个好男人,就算是当年她做了错事,他也没有责怪她一句,所有她欠他太深,一直选择迁就他,湘仪都明白,她犯下的过错,换任何一个男人,都绝不会给她好脸色,可是,陌家从盛时到败落,再到东山再起,陌翔之对她一如既往的好,而且,他从来没有别的女人。
他疼他们的女儿妍儿,疼的如珠如宝,就算妍儿看上了陆远山的儿子,他也连一句阻拦的话都没有,他越是这样,湘仪就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她深陷在自己造成的苦难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她对不起陌翔之,所以她只能选择伤害锦年,她爱着陆远山,所以她只能乖乖听陌翔之的话,选择伤害锦年,她可怜的女儿,怎么也不会想到吧,她的亲生母亲,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因为陌妍儿年纪尚小,所以湘仪和路远山商定,这件事只是先定下来,并未摆在桌面上谈开,再两年,妍儿将满二十岁,陆臻生堪堪二十九,男人这个年龄结婚,倒也刚刚好。
锦年的二十一岁生日,一眨眼就到了。
陆太太被蒙在鼓里,还托人远远的从杭州带了礼物过来,陆臻生更是上心,因为之前听锦年说过,多少年都不曾过过生日,所以这一次生日,他特意举办了盛大的宴会。
宴会是热闹的,只是锦年向来不喜欢应酬,所以他们只开场出现了一下,就去躲清闲。
站在廊下,他们并肩。
陆臻生左耳上的钻石耳钉在黑夜里熠熠生辉。
锦年喝了一点酒,脸上就带了淡淡一层的潮红,陆臻生看着她,心里着实是志得意满,去年个陆景生威胁他的事情,竟不想机缘巧合之下他给圆满的解决了,资阳的事务也越来越顺手,而陌锦年,也心甘情愿的跟了他。
似乎一切都是顺风顺水的,只要再等一年多,锦年毕业,他就把她娶回家来,她想要安稳,他就给她安稳,一个名分,他并未太在乎。
他伸手扶了扶她胸前的胸针,长眉微敛:“可说好了,这个是我送你第一件礼物,怎样都不许拿下来。”
“这不是日日都带着的么?”锦年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嗅到他身上带着薄荷清凉的烟味儿,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她一乖巧,他就只有更多的心疼和怜惜,手掌沿着她的长发一路顺滑而下,落在那不赢一握的腰肢上:“乖…”
锦年就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你只想把我变成一个木偶,然后你用几根线就操控了我。”
“难道你不愿意?”他低头去吻她,一下一下在她脸上轻轻的啄着,锦年就去闪躲,低低的笑着打他,她一伸手,忽然被他捉住,接着一个冰冷的东西就套上了她的左手无名指…
锦年一愣,低头去看。
那是一枚钻戒,璀璨而又明亮,盛开在她的手指上。
“你可别看它不起眼,它和我这一颗,是一对。”他指一指自己的耳钉,然后倾身覆在她的耳边:“这耳钉陪了我十几年,你…得和它一起陪着我,一直到我哪一天死了…”
“胡说什么呢。”她伸手去捂他的嘴,心口里却是莫名的一阵狂跳。
“你怕我死?”他张嘴咬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吻过去,锦年的脸就渐渐的变的红起来,“我不想你死…”
她想把手指缩回来,可是他却更紧的含住不放,黑瞳牢牢的盯着她的眼睛,想要堪破她的心思:“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忘记我?”
“你怎么了,一直说死,不许再说了!”锦年觉得胸口里憋闷的难受,有些生气的瞪他。
他有些得意的看她,将她的手指松开;“锦年,你爱不爱我?”
他从未问过任何女人这个问题,因为他从来都听多了这样的甜言蜜语。
可是,他想知道,她的心思,她是否爱他。
想你在你不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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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喝醉了…”他缠住她,在月光下看她的脸:“锦年,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现在任何女人都看不上,我脑子里想的全是你,眼睛看到的也都是你,我想亲吻的,想要拥抱的,想要上.床的女人,都是你…你给我施了什么魔法?”
他勾住她的腰,一步步向前,锦年感觉自己抵在一扇门上,接着门被他们顶开,两人没入黑暗中,他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撩她的裙子,她感觉到身体上接触的滚烫,她觉得有一把火,在她的心里烧开了…
就“臻生…别…”门外就是歌舞喧嚣,酒香袅袅的从门缝里钻进来,扑入鼻端,锦年感觉自己醉了,她的手掌攀附在陆臻生的肩上,裙摆被他撩起来,房间里暖气未开,她觉得一阵一阵凉,可是又觉得身体的深处蕴藏着滚滚的热度,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的身体开始随着陆臻生的动作而摆动,她听到他急促的,迫切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沉沦吧,就这样沉沦吧!
一生这样疯狂一次,死伤何妨?一生这样爱一次,痛亦足够!
堙“锦年,锦年…我总是要不够你,给我生一个孩子吧…”他在亢奋的巅峰咬了她的肩膀一声一声的喊,声音沙哑的动听,像是秋天树梢黄色的月亮。
他一遍一遍吻着她左肩上的唇印,那胎记像是他留下吻痕,他一遍一遍的吻,间或轻轻的咬上一口,就换来她吃痛的低喃,可是她那么乖,疼了,痛了也只是皱皱眉,依旧乖巧的伏在他的怀中,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的紊乱,又渐渐的和他的交织在一起。
他抱着她,她的后背还抵在墙壁上,她修长的腿还盘在他的腰上,他还把自己留在她的体内不愿意出来。
他这一生,横行霸道过,残忍自私过,他这一生,自认从来没有为女人动过心,自认没有女人可以牵绊住他,可是,当后来,他恍恍惚惚的想起那一个晚上时。
他只记得那树梢上的黄色的月亮,像是她微笑的眼睛。
他原来是爱过的。
锦年鼻尖挂着晶莹的汗珠,她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许久的沉默后,眼泪不明不白的落了下来,她是快乐的,可是她又是害怕的,她也学着他,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上…
“陆臻生你不能辜负我。”她哭着微笑,然后看着他的眼睛一遍一遍的开口重复。
他的桃花眼带着绯色的红,他把眼睛微微的眯起来,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那一晚一样,他看着她温柔的笑:“好。”
她立刻就快乐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睛里还闪着泪花,一遍一遍的望着他笑。
他盼到了,盼到了她对着沈夜时露出的那一种笑脸。
他所有的虚荣心,所有的征服欲,在那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征服了这个爱着别的男人的女人,他征服了一座美丽的冰山。
似乎在顷刻间,他觉得自己又有些看不起她,你瞧瞧女人,是多么的可怜?不管你是贞洁烈女,不管你多么的冷若冰霜,可是你永远经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语,在男人面前,女人所能做的,只有投降。
2000年,秋,九月二十日,晚上十点钟。
我爱上了一个叫陆臻生的男人。
我发誓一辈子都要跟随他,不离不弃。
锦年念完最后一个字,合上电脑。
她脑海里想起那一晚上的月亮,黄色的月亮挂在树梢,那个时候的她,是这一辈子最幸福的她,她以为他们会长长远远,一直相爱到老,可是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这世上,哪里会有长长远远的爱情?
只写在言情小说里,只存在在人的幻想里。
她拢紧身上的披肩,冲着厨房敞开的门轻声的喊:“辞安。”
“太太。”厨房里立刻有人应声,接着一个收拾的利索的年轻女人出来,她走到锦年的跟前,低眉垂眼的开口:“太太,什么事?”
锦年微微的闭了闭眼睛:“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有多久了?”
辞安略略的想了一下,立刻答道:“2001年的夏天,有九年了,太太。”
“九年了?”锦年重复一遍,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了一下桌案:“是呢,秦秦已经九岁了呢。”
锦年忽然哧的笑出来,她望望一边的辞安,漂亮的眸子依旧是少女一般的清亮,只是眼角,仔细的看却已经有了淡淡的细纹,只那细纹,看起来也是美丽的,辞安饶是看了这么多年,可是还是看的呆住了。
“瞧我,真是年纪大了,老是回想以前的事…”
“太太哪里大?太太三十岁都不满,若论周岁,也不过二十八…”
“二十八…”锦年笑的越发厉害,她握了辞安的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得了,不说了,待会儿秦秦回来,咱们就吃饭。”
“是的,太太。”辞安依旧的恭恭敬敬。
“我都说了,你不要太太太太的叫,你只改不了。”
辞安腼腆的笑了一下:“太太就是太太。”
“好了,你去忙吧。”锦年无奈的摇头,轻轻放开了她的手,辞安转身又去厨房忙碌了,锦年转过脸,看到窗外树梢上一轮黄色的月亮,她摸了摸眼眶,竟然潮湿了,不由得暗笑自己多愁善感,摇一摇头,却有水滴落了下来。
锦年呆呆的愣住,九年了,而他,离开有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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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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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呆呆的愣住,九年了,而他,离开有多少年了?
时光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子,它孤独,却又倔强,它说要一直不停的向前跑,就绝不会回头。
你看,它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这世上的人生老病死,跑到相爱的人分开,分开的人重逢,它还是一如既往的脚步不停。这个小孩子,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生物。
2001年,初春。杭州。
就敝捩的空间里,只有半开的窗帘那里透出来一片淡淡的光。
父子两人对坐在桌前,彼此沉默无语。
臻生的眉心深深的拧起来,在中央挤出来一个川字,陆远山似乎老了许多,头发白了一多半。
堙京里最后一个掌权的老部下也调离中央,而陆远山任期已满,年前他就办好全部退休手续。资阳的盛况一去不复返,陆景生和臻生明争暗斗,又伤了不少的元气,更何况,萧书记向来对陆家不甚待见,而几起不太干净的生意,也被人盯了起来,渐渐的,陆家鼎盛的光景竟然悄悄的黯淡了下去,新年的时候,富豪达官照旧举行的新年酒会上,陆家只勉强得到出席的资格。
而陌翔之,那个一度销声匿迹的官场新秀,十几年后,却用另一种姿态昂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不单单是萧家的座上宾,而且具有些消息灵通的人透露,新近上任的纪检委办公室主任秘书,曾是陌翔之的老战友老同学,而那秘书,是很能说上几句话的人。
陆家的落魄和陌家的新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似乎在那一次酒会结束之后,陆远山一夜之间就变的苍老无比。
“臻生…”陆远山终究还是开口,打破了父子间僵持的平静。
“爸爸,你让我去依靠一个女人向上爬?”陆臻生对父亲的提议感到匪夷所思,他这人向来自负,宁愿吃苦,宁愿自己从头再来,他也绝不想去依靠一个女人!
“这不是你向上爬的问题,臻生,这关系到整个陆家,我们的资阳,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臻生,那是陆家的全部,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毁在我的手里。”
“我不相信凭我的能力无法将资阳经营下去,我已经准备要和锦年结婚了,爸爸,您不能这样逼我。”
陆臻生站起来,不愿意再谈下去,他首先是个男人,没有男人想要依靠女人的力量去获取成功。
“好,臻生,你不答应爸爸的话也好,从今天开始,你和你手下的全部人一起撤出资阳,我将会将那里的一切都托付给你大哥,明天我会请陈律师过来…”
“爸爸!”陆臻生愤然打断,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望他,那个憔悴的,苍老的,已经不再春风得意的父亲,他望着他的时候,眼底那种悲怆绝望的神情,让他满腹的怨言,一下子憋在了嗓子里。
资阳有他多少的心血?他已经不想再回想,从刚去那里的陌生,被陆景生暗中排斥,夺权,再到最后他们两人的分庭抗礼,他不知投注了多少的汗水和努力,让他现在撤出去,不如要了他陆臻生的命!
“臻生。”陆远山绕过桌子,轻轻握住了儿子的肩膀,他仔细的端详他,其实这个儿子和他长的最像,性子也和他最像,花心,风.流,然后被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收了心,然后…
无疾而终。
他们父子的命运,都是这样的像。
“人这一辈子,要忍受的事情太多,要受的委屈更多,女人,不是最重要的东西,你是男人,爸爸不希望看到你,因为一个女人,失去更多男人该去争取的东西…”
“可是,你,你已经答应了我和锦年…”
陆臻生此刻竟然觉得五内俱焚,他不敢想锦年,一想到她灿烂的笑脸,他的心口就好似被人揪了起来一样,痛楚的难受。
“爸爸,锦年难道不是陌家的女儿吗?为什么锦年不可以…”
陆远山恍惚想起后来湘仪又和他说的那些话,又想到那一天陌翔之绝情的话语,他轻轻摇头,终于还是决定骗臻生,他低叹一声开口:“锦年不是陌翔之的女儿…”
“怎么可能!”
“如果她是,为什么她的父母可以丢下她十几年,只带走了她的妹妹?”
陆远山看他一眼,接着开口说道:“臻生,你好好想想爸爸的话,过几天,我会安排你和妍儿见上一面!”
“我不见!”陆臻生脾气也上来了,“什么香的臭的都塞给我,先是康雅瞳,现在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陌妍儿!你怎么不去找大哥?大哥也没结婚呢!”
“人家看上的是你!”陆远山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出去,明天早上再来见我!”
陆臻生看父亲一眼,终究还是恨恨的咬着牙,转身出了陆远山的办公室。
锦年坐在客厅里许久,手中捧着的热茶渐渐变冷了,她才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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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前面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女孩紧紧的挽着一个中年男人的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中年男人的身边站着一个气质如兰的女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打扮的极其优雅得体。
他们三人下来,紧密的挨着站在一起,一看,就是亲密而又感情深厚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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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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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下来,紧密的挨着站在一起,一看,就是亲密而又感情深厚的一家人。
锦年手中的茶杯缓缓的放了下来,她机械的站起来,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那个怯怯望住她的女人。
如果她的年龄减去二十岁,如果她身上的装扮换成和她一样的,她一定会惊愕的大呼一声,这世上怎么有人和她长的一模一样?
“妈妈…”锦年下意识的低呼出声,她的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她跌跌撞撞的绕过桌子,直接向苏湘仪的身边跑去,她的唇在颤抖,眼泪淌的吓人,她激动的手脚都在哆嗦,她却又笑,眼底盛着浓深的灿烂:“妈妈…妈妈…”
就她没有看到陌妍儿,也没有注意到脸色铁青的陌翔之,她直勾勾的走过去,手指里的血液在疯狂的燃烧,沸腾,她看到那个女人脸上和她一样激动的神色,她看到她眼睛望着她时,满满的写的都是爱。
她心是愉悦的,她觉得自己十几年的孤苦无依,换来妈妈这样一个眼神,已经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