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生…”她挣脱不开,就向他求救,水汪汪的眸子望住他,里面是依赖,是渴盼。
陆臻生眉心微微的舒了一下,他这次不急不慢的开口:“大哥这是在做什么呢?”
他掐灭了烟头,西装搭在手臂上,一步一步走进来,望着两人。
陆景生脸上神情变都未变,依旧是一副淡定的沉稳模样,他略微松了锦年,绅士的扶她坐下来:“陌小姐刚才差点摔倒,我扶了她一把。”
“哦…”陆臻生就拉长了音调,他了然笑一下,却在看到锦年的装扮时,笑意微微的僵了一下,他一伸手,把锦年轻轻的拉过来,不露声色的挡住了她露出来的身体。
“没受伤吧。”他上下检视一遍她的身体,见她无恙,就略松了一口气。
锦年轻轻摇头,柔顺的搂住他的腰,伏在了他的胸前,他回来了,他是在意她的,她觉得说不出的欢喜和满足,她喜欢他的体贴,喜欢他的温柔,只要他对她好,她愿意乖乖的,就这样留在他的身边,做他的情人。
他的心被她突然的动作弄的一片柔软,他也搂紧了她,手掌在她背上轻轻的抚摸,似在安抚一般。
陆景生看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不由得唇角一抿,扬出一抹笑:“臻生,你这次可是真的收心了?”
臻生就搂了锦年坐下来,把她紧紧抱在怀中,他低头,吻了吻她,眉目安然的低垂,落在她的脸上。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
陆景生就笑,修长手指在桌案上轻轻一扣:“甚好。”
“大哥来找我,有事吗?”陆臻生不愿意和他多说,转换了话题开门见山。
陆景生站起来,伸手拿了外套,哦了一声毫不在意的口吻说道:“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去年你负责的那个项目,出了一点问题。”
锦年立刻感觉到陆臻生身子变的僵硬,她担忧的看他,轻轻喊他名字:“臻生…”
她看到他坚毅的唇角紧抿起来,眼底似乎有一瞬间是惶恐不安的,虽然很快就隐去,可是她的心口却是噔噔的跳,她从未见过他慌乱。
“出了什么问题。”陆臻生强稳了心神,平静开口。
“你上次拿了父亲的古董送人,可是很不巧,送去的是个假的,那个外国佬刚做出来鉴定,恼羞成怒,撤了合约…”
“怎么可能是假的!”陆臻生嗤笑,父亲收藏的哪一样东西,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你也许是有所不知吧,父亲的宝贝都被他寄存在银行的保险柜中,摆在明面上的不过都是些赝品,婉仪也不清楚这事,所以她千里迢迢偷偷给你送来的东西,是假的。”
陆景生看着他神色灰败的一张脸,心底却是止不住的一阵冷笑,这样的一个草包,还想和他争?
陆臻生手掌心掐紧,整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锦年吓坏了,她死死的抱住他,轻声低低的喊:“臻生,没事的,臻生…”
他们都不知道他做了多少的努力,为这一桩大生意,为了让所有人刮目相看,他做了多少的努力,他们都以为他是一个废物,他还记得父亲那时在书房里训他的话:你但凡做成一桩大生意,我就把资阳一半产业安安心心交给你,一句话都不多说!
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眼见得都成了,却偏偏栽在了这上面。
父亲的宝贝藏在哪里,他不知道,婉仪也不知道,母亲也不知道,陆景生却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在父亲的心里,一切都是大哥,什么都是他的,他百年后,所要托付一切的人,也是大哥。
他怔怔坐了许久,脑子里乱成了一团,到最后,他听到陆景生高高在上的丢了一句话:“臻生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答应大哥一件事,这件事我就帮你摆平,父亲那里一丝风声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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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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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陆景生高高在上的丢了一句话:“臻生你也不用担心,只要你答应大哥一件事,这件事我就帮你摆平,父亲那里一丝风声都听不到…”
他记得他抓起面前的烟灰缸砸向了陆景生,他记得陆景生低笑了两声,就转身走出了他的家。
“臻生…”锦年已经开始哭了,他坐在那里像是一尊雕塑,动也不动,任她怎样摇晃,他都没有反应,她觉得害怕,觉得无助,一直以来,他都是她的靠山,他是保护她的人,可是现在…
“臻生,没事的,你不要太难过…”锦年捧住他的脸,见他眼底深陷的绝望,她终于低低的哭了起来,捧住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前,她吻着他的发顶,颤抖着一遍一遍的喊他的名字:“臻生…我们从新再来,好不好?”
就陆臻生缓缓回过神来,他看到锦年的泪脸,有些心疼。
他伸手抱了她,轻轻给她擦了眼泪,墨黑的眼瞳似乎有些无助的望她:“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锦年使劲摇头,温顺的将脸贴在了他的胸前。
堙“可是我做什么都是失败,你不会觉得这样的男人无用么?”他搂住她,觉得自己搂住了整个世界。
“不,不会的…”锦年在他怀里越发用力的摇头,她死死的搂住他,似乎想把自己的身子镶嵌在他的怀抱里。
“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如果不喜欢,我们就不做,如果做了不快乐,那么我们就放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柔柔的劝他,安慰他。
女人天生就有母性,这一种母性在男人脆弱的时候绝对会爆发出来,如果臻生一如既往的强势,一如既往的无坚不摧,锦年也许不会心疼他,不会这样的走近他。
可是此刻,她看到他这样,心中竟然是心疼的,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他也有这样的无助,让她想要安慰的无助。
“你不懂…”他听了她的话,就笑了,虽然不认同,却还是觉得高兴的,她不贪钱,不是为了他的身份,他怎么会不高兴。
“对,我是不懂,可是我也不想看你这样辛苦,难过。”她轻轻拉一拉他的衣袖:“如果真的做不好,就算了,我们只要不饿肚子,有地方住就可以了。”
他有了几分的动容,认真的去打量她的神情,她望着他,眼眸中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的算计,也没有过多复杂的城府,她所渴求的东西,一向都不多。
他在想,娶了她这样的女人,一定是省心的吧,她会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妻子,也会是一个温柔的母亲,他娶了她,不会有后顾之忧,也不会担心家宅不宁,她会是他稳妥的后方,然后,他收了心结婚,还会讨得父亲的欢心,更加的器重他,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去抢回他应该得到的一切。
怎么算,他都不会吃亏,他又喜欢她,比起之前遇到的每个女人都有好感,结婚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是么?
他了解陌锦年,她心软,善良,需要人实实在在给她呵护,他想着,就打定了主意。
“锦年。”他捧住她的脸,认认真真的望着她。
“怎么了?”锦年被他看的不自在,他的目光太过于灼烧滚烫,让她的心都有些哆嗦起来。
“我爱你。”他忽然开口。
锦年哑然的愣住,她瞪大了一双眸子看着他,他的眼底是星光,倒影出一个小小的她。
她不相信,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会爱她?
这不可能,这是一个笑话,她若是失态,马上就会被他嘲笑。
“你又胡说什么呢。”
她低头,咬了嘴唇,全身却在细碎的颤抖,脑子里晕了,手脚也僵硬了,似乎连每一根神经都被绷紧了,无法舒展,无法柔软。
“锦年。”他搂住她,把脸埋在她馨香的颈窝里,她的发丝凉凉的,他闭上眼,有那么几秒钟,他的世界是简单的,没有了算计,没有了一切的阴谋阳谋,没有了利用…
“我爱你。”他又一次开口,那三个字说出来多么的动听,没有女人不爱听。
锦年觉得心跳的太快,快的她几乎快要压抑不住,她就去揪住自己胸口的浴巾,呼吸变的粗重起来,他的唇贴在她的脖子上,凉凉的,热热的,她脖子那里的一根筋就开始跳动起来,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她浑身滚烫,她感觉自己像是发烧了。
他说他爱她,这真是一个美丽的梦。
“你信不信?我爱你。”他又重复一遍,更紧的抱住她。
奇异的很,他很欢喜,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不像是伪装出来的深情,他像是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说着顺理成章的情话一样。
他像是演练了几辈子,只等着今天来告白。
“臻生…你是不是喝醉了?”她傻了,她根本没有闻到酒味,她在胡乱的寻找借口。
这情话太动人,像是玫瑰,递给你美丽,握到手中却是坚硬的刺。
他是陆臻生,是陆臻生啊,他不是沈夜,不是严子俊,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爱着她的男人。
“我要娶你,我要和你结婚,我要你给我生孩子,锦年,答应我。”他不是在请求她答应,而是霸道的宣誓,她必须这样做。
“你…疯了。”她呐呐开口,灵魂似乎出了窍。
她的心里是开心的滋味吗?她不知道,那样酸酸的,甜甜的,一点一点滋润了她的整颗心脏。
ps;两更了~~~~~~亲们,开心吗,臻生好温柔啊,啊啊啊啊啊我都心动了…如果我是锦年,立刻就去扑倒他…
错位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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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是开心的滋味吗?她不知道,那样酸酸的,甜甜的,一点一点滋润了她的整颗心脏。
“我这一辈子疯的次数太多,就这一次是认真的。”他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攥在掌心里,眼帘垂下来,遮住漆黑的瞳孔:“你信吗,我今晚说的话,都是真的。”
锦年就那样怔怔的看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似乎喉咙被一把锁锁上,呼吸都是困难的。
结婚吗?嫁给他?然后一辈子活在刺激的生活中,或者活在卑微的尘埃里,她不敢保证,自己这样的性子,能不能在那卑微之中开出美丽的花朵。
就她能忍受他的霸道和残忍,能忍受他身边无数的女人,能忍受他的花心么?
她不能。
“等我毕业,好么?”她伸手,覆在他冰凉的手背上,也许时间可以改变这个现状,或者改变他想要结婚的心,或者改变她徘徊的思绪。
堙“好,我等着。”他摸摸她的头,轻轻笑了一下,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臂上,他眼底有了疼惜;“还疼么?”
“不疼了。”锦年轻轻摇摇头,她拉着他从地上站起来:“很晚了,我们休息吧。”
“好,回房间去。”他那样温柔,锦年觉得一颗心都软的难以自持,她看着她,眸中有了淡淡的温柔,如果生命中有无数的转折点,那么此刻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转折吧。
她发现,她的心里,开始悄悄的有了他的身影,她想念沈夜的次数,已经由最初的泛滥,变成现在的模糊,偶尔,偶尔的,她才会记起,哦,她还爱过一个叫沈夜的男人,她的命中还曾经有过这样一段短暂的爱情。
只是一切,都在时间的冲刷下,渐渐的变成了惘然,她和沈夜,无法再回到过去,无法再回到那纯洁干净的爱情中了。
夜凉如水,锦年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还在想,这个世上有多少不如意的事情,有多少不如意的痴男怨女,有多少人身边躺着的不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有多少人每天拥抱的都只是一个将就。
而真爱在哪里?真爱在心里,真爱在天边。
她也是的,她也曾经是那其中的一个,她也曾经因为身边躺着的不是自己喜欢的,而哭泣,而整夜整夜的失眠,可是时间是一个魔术师,它把陌锦年变成了一个新的人,她渐渐忘了沈夜,渐渐的忘记了。
甚至,当时间过去很久很久,沈夜在地球的另一边快要扎了根,他们一年后再见时,锦年已经可以很平静的站在他的面前,心底如同连天的大漠,无声的湖面,爱情算什么,爱情熬不过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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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
“你没有老,你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湘仪。”陆远山抿一口清茶,望着面前的女人,她一头长发依旧是黑亮的,绾了一个低低的发髻,米色的开衫,黑色的及膝裙,平跟的皮鞋,中规中矩的,属于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打扮。
“你却老了。”湘仪看着面前的男人,无法将他和记忆中那一个形象重叠,她曾经爱过的人,却不得不离开的人,已经不再是年轻时的英俊锐利了。
“两个孩子好么?我多年都未见了,姐姐…”湘仪的声音顿住,眼底氤氲起了淡淡的泪雾。
“江仪留给我两个好孩子,他们十分的好,十分的出色,景生已经可以接我的班,独当一面了,润生也从部队出来,长成大人了,你姐姐她,可以在地下安心了。”
陆远山微微的叹息一声,他这一辈子爱过的女人只有一个,却和两个不爱的女人生下了孩子,他这一生,想要和湘仪拥有一个血脉的梦想,终归还是断了。
“姐姐若是知道,一定十分,十分的开心。”湘仪擦了眼泪,含泪微笑看着面前的男人:“远山。”
陆远山听她喊他的名字,睽违了十几年,再听到这柔柔的声音,他只觉得恍然如梦,他活了一辈子在等什么?他心如止水的活着,在期待什么?
就是为了听到这一把声音,就是为了听湘仪喊他一声远山吧。
“我们这辈子没有在一起,就让我们的孩子…在一起,好不好?”湘仪想到女儿的话,想到丈夫的那些尖酸的话语,藏在桌子下的一双手,被那薄薄的木片扎的一阵一阵的疼。
“你是说臻生和锦…”
“你的臻生,还有我的妍儿,让他们在一起好不好?”湘仪温柔的眸子,像是裹着氤氲的雾气,她说什么,陆远山都不忍心拒绝,心底,虽然有疑惑,疑惑那个长的和她这么像的孩子,和臻生情投意合的孩子,难道不是她的女儿?
可他还是点点头:“你这么多年,从我认识你到现在,这是你第一次开口让我答应你什么,我若是拒绝,湘仪,我这一辈子死了都不会安心…”
湘仪心底苦涩难忍,想到那个多年未见的孩子,想到她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做出这样的选择,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簌簌落下,她欠锦年的,这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湘仪,你怎么了?”陆远山看她忽然哭泣,他的心也跟着哆嗦起来,手指尖都在瑟瑟的发抖,他想要抱她一下,却是再也不敢,他不是年轻时那般不知天高地厚了,他也没有勇气,再像当年那样…
陆远山闭了眼,不由得心底叹息一声,一生有那样一次欢愉,足够了。
ps:唉,景生润生不是湘仪的孩子啊…
一段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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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陆远山闭了眼,不由得心底叹息一声,一生有那样一次欢愉,足够了。
“我先回去了,远山…”湘仪将手中紧攥的檀香木片递出去,她狠狠的一咬牙关,手指松开,深色映衬着那白色的桌布,像是扎在她心底突兀的一根刺,再也拔不掉。
苏湘仪落荒而逃,出了咖啡厅,不远处陌翔之派来的车子就停在那里,湘仪一上去,陌妍儿就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臂,着急的询问:“妈妈,事情怎么样了…”
苏湘仪看着这个从未离开过自己一天的女儿,她还不到十八岁,可是她竟然会动了这样的心思。
就她把手臂从陌妍儿的手中抽出来,泪痕已经干了,她平静的看着自己女儿:“你抢了你姐姐的,妍儿,早晚是要还的。”
“妈妈,你怎么这么说?姐姐她做出来这样丢脸败坏门风的事情,怎么嫁过去…”
苏湘仪伸手一耳光挥出去,她下了死力打在陌妍儿的脸上,手指上的钻戒划破了陌妍儿的脸,红肿的伤口沁着细细的血丝,陌妍儿惨叫一声扑在车座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向来懦弱善良的女人,这是她的妈妈,她的亲生妈妈,可是她为了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打她的耳光!
堙湘仪看着她脸上的伤,怒火却依旧压过了心疼。
“你不去打那个做别人情人,拆散别人婚约的贱.人,你不去打那个未婚怀孕这么小就出去卖,把我们家脸面都都丢光不要脸的陌锦年,你拿我出什么气?苏湘仪,我知道你偏心,我知道眼里心里只有姐姐,还不是因为你们是一路人,都是不要脸的小三!”陌妍儿像是失控的小兽一样凄厉惨叫起来…
“你…你给我闭嘴!”湘仪气的浑身发抖,司机也慌忙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惶恐的看着两人。
“陌妍儿,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给我滚,滚!”湘仪指着陌妍儿,全身颤抖的无法自持,她的眼泪滚滚的直往下落,她这是造了什么孽?难道这就是惩罚她当初和陆远山所作的一切?这就是报应?
“做没做,你自己心里清楚!苏湘仪,我真怀疑,像陌锦年那样不要脸的女人怎么会是我的亲生姐姐,依我看,是你和那个男人的野种吧…”陌妍儿捂住受伤的脸,不怒反笑,冷笑着不急不缓的说出了这一席话
湘仪听了这话,脸色变的煞白一片,她知道这件事是陌翔之的心结,也是她的心结,锦年是陌翔之的女儿,她坚信,可是陌翔之不信。
“陈叔,给我把她拉出去,我不想再看到她,我没有她这样的女儿,我生不出来这样无法无天的畜生!”湘仪死死的握住心口,她无力的蜷缩在座位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难受的快要窒息了。
“二小姐,您还是先下车吧,太太她气的不轻呢…”
司机慌忙拉了车门轻声的劝着,陌妍儿冷冷一笑,毫不客气的望着苏湘仪:“你说你生不出来我这样的女儿,我也恶心自己竟然有这样不要脸的妈!从现在起,苏湘仪我告诉你,我不是你女儿,你也不是我妈!你这辈子休想我再喊你一声妈妈!”
陌妍儿摔门出去,湘仪怔怔的瞪大了空洞的双眼望着车顶。
她这是做了什么,她亲手摧毁了原本属于自己锦年的一切幸福,还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开车,立刻回家,我要去找陌翔之,我要去找他…”湘仪大声冲着一边呆若木鸡的司机喊,司机吓坏了连声答应着就去开车子…
陌翔之,我倒是要好好问问你,你是不是想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有我一起逼死!
锦年和杜鹃在西单买完东西,两人刚出来准备去打车,却忽然被不远处步行街上围堵起来的一行人都吸引了目光,杜鹃好奇心强,硬拉了锦年挤过去看…
人群中是一个胡子花白的农民打扮的大爷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脸上身上还有伤,他身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孩子,也在抓着自己的爷爷的手臂摇晃着大哭。
而一边是几个凶神恶煞一样的男人站在一边,为首的一个还在气势汹汹的用方言骂着那一老一少,锦年听不太懂,隐隐约约的只听到几句什么,不要命了,来北京上访,把你家里房子拆了什么什么的…
锦年看不得这样的事,只听着那一老一少的哭声,就一阵一阵的心酸,她想管,却又不知道怎么管,她无权无势,怎么去帮别人?
“唉,真可怜,这么大年纪了,还被打成这样…”杜鹃也沉默,小声的嘀咕了几声,周围围观的人挺多,可没有人敢上前去管,锦年隐约听到有人议论;“谁敢管?这些人的靠山听说是萧书记爱人的娘家人呢…
“又打人了,真可怜,这么大年纪,怎么熬过去啊…”不知那农民大爷说了什么,那几个人竟然是一起冲了过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锦年实在是忍不住,她的爷爷和外公都过世的很早,她每每看到老年人都会想起自己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更是遗憾自己没有机会去孝敬那两双老人。
“别再打了!”锦年一把丢了自己手中的袋子,从人群中挤出去,她伸手推开离她最近那一个正在的打人的男人,伸开双臂拦在了那一老一少的面前,小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眼见得有人出来帮忙,竟然一下子扑过去趴在了锦年的怀中哇哇的哭了起来…
相逢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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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眼见得有人出来帮忙,竟然一下子扑过去趴在了锦年的怀中哇哇的哭了起来…
杜鹃一把没拉住,眼见得锦年冲了出去,不由得吓坏了,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生怕锦年会挨打,也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跑到了锦年的身边。
“你们再打人,我现在就报警了!”锦年眼见得那几个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也是害怕的,她胡乱的在自己的包包里翻手机,却斜刺里伸出来一只手把她的包抢了过去扔在了地上…
“反了天了,我们表少爷的事你们也敢管!把她们两个拉开,继续打,还想来北京上访,扳倒我们少爷,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就为首的那个男人呸了一声,就指使着手下的人过去拉锦年和杜鹃,那小孩子一见他们过来,沙哑的大哭着又跑到爷爷身边搂住爷爷:“爷爷,咱们回家吧,咱们不告了,咱们也不要房子了,爷爷…”
“得罪了我们少爷,现在想走,门都没有!”眼见得那几个人张牙舞爪的过来,锦年虽然害怕,却还是硬撑着拦在前面:“你们到底还讲不讲理?只不过一个老人和小孩,难道你们要打出人命来吗?”
“关你什么事,再不滚,连你一起揍!”
堙“锦年,怎么办啊?”杜鹃虽然大胆,可是这一堆男人围在这里,她一姑娘也怕啊!
锦年也不知怎么办好,刚想张嘴,她和杜鹃已经被人扯住了手臂向外推搡起来,锦年拼命的挣扎,看着那老人又被踹了几脚,只觉得火冒三丈,她一低头,狠狠的咬在了抓住她那人的手臂上,那人吃痛的撒手,锦年立刻就要去捡自己的手机,却不料已经被人一把拉住了头发,“活的腻歪了!敢管老子的事!”
杜鹃眼见得那人伸脚要去踹锦年,不由得啊的尖叫了一声也扑了过去,却在这时,扯住锦年正预备打人的那个男人竟然惨叫一声松开锦年倒在了地上,锦年吃惊的瞪大眼睛,看到不知哪里冒出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三两下就把那一群作威作福的人制服。
“你一个姑娘家,冒头管这样的事,胆子也忒大了吧。”一把男声忽然在身后响起,锦年吃惊的回头,却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那人戴着墨镜,只露出来半张脸,好看的唇角微微的上扬,身形挺拔的站在那里。
“那老人家年纪这么大了,会被打死的。”锦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腿上却一软,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正值盛夏,她穿的很单薄,小腿瞬时擦伤了一大块。
“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大胆的姑娘。”萧光澈摘了墨镜,轻叹一声,他微微侧脸,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句;“好好查查这事,安顿好老人和孩子,送他们去看伤,一切费用都算在我的头上,还有,让林北那个混蛋来见我。”
锦年这才想起来,刚才听到有人说,打人的后台是萧书记爱人的娘家人,怪不得萧光澈会来这里,会插手这样的事情,她有些愠怒,自古官官相护,她倒是要看看这一次这个萧大公子会怎么做,会不会对自己的亲戚下手!
“这世上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管不过来的,这一次幸好我来的早,如果我晚来一步,你岂不是要挨打了?”萧光澈伸手把她拉起来,看到她膝盖上的伤口,眉心微微的蹙了一下。
“可是这一次我遇到了,你让我在一边围观,我做不到,他们是老人和孩子,不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如果可以,我宁愿挨几下,也不想看到老人家和孩子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