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一只柔软的手轻轻的拉住了他:“沈夜学长?”
沈夜回过头,看到一张俏丽的小圆脸,是谢安琪,他牵强的笑了笑。
“你怎么了?”谢安琪担忧的看着他,沈夜不知为何,听到这一句关心的话,眼泪差点就掉了下去;“安琪,你能陪我喝点酒么?”
谢安琪自然是开心不已,连连点头:“当然可以啊沈夜学长!”
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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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她。”沈夜忽然打断她的话,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谢安琪心下微微一动,不由得越发温柔的开口,她握着沈夜手臂的手掌并未松开,反而更紧了几分:“学长…我陪你。”
沈夜神思恍惚,只和谢安琪走到学校附近的一处小饭馆,他也不说话,只是要了一堆酒,闷声不吭的开始灌自己。
谢安琪在他对面而坐,小饭店里灯光也是晕黄的,正值夏日,飞蛾和小小的飞虫绕着那电灯不停的打转,只听人说,飞蛾扑火是执着的,可是又有谁知,喜欢一个人,默默爱着一个人的谢安琪,也是执着的。
就她整日跟在沈夜和锦年的身后,他们的爱情完美的像是童话,可是对于她却是残忍。
沈夜对锦年一见钟情,而她,对沈夜也是一见钟情,可是,又有谁知道呢?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少爱情里的伤心人,这个世界上随处可遇心底藏着暗恋的人。
堙她看着他,只觉得他哭或者是笑,伤心或者是快乐,都是那么美好。
她看的近乎痴迷,看他喝醉了,也不像是别的男人那样发酒疯,只是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肩膀一耸一耸的微动,谢安琪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抽动而生疼起来。
“锦年…”他含混不清的喊着锦年的名字,谢安琪只觉刺耳,她推他手臂,将近中午了,来吃饭的学生逐渐的多了起来,谢安琪不想别人看到这样子的沈夜,她拉拉他,想要喊他起来,沈夜却是神志不清的搂住了她:“锦年,你回来了…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不计较…我不计较…”
谢安琪眼见得不远处有几个稍微眼熟的人在往他们这边打量,她不由得暗暗咬了牙,低头,轻轻在沈夜耳边说道:“学长,锦年姐在家等你呢,我送你回去吧。”
沈夜喝醉到不省人事,听了谢安琪的话却是一下子踉跄的站起来,他推着谢安琪就向外走:“好,回去,我们现在就回去…”
谢安琪见他这般,不由得心口酸涩更盛,她勉强撑住扶了沈夜出门去,走过门口的时候,似乎隐约听到桌子后那几个人议论的声音:“人家锦年和沈夜处对象,那谢安琪怎么整天掺和在里面啊…”
“可不就是,你看这会儿,她又在白献殷勤…”
“是啊,锦年可是校花,沈夜哪能看上她谢安琪?”
“别说了别说了…”
嗡嗡的说话声一下子就低了下去,谢安琪恍若踩在棉花上一般浑身虚软,她心底不知在翻涌着什么,那些人的话,又像是一把刀子,在她心口上扎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争不过陌锦年,她陌锦年的美貌人品人缘是公认的好,而她呢,谢安琪不由得冷笑了,不知为何,脑子里忽然就窜出来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若是她当真争过了陌锦年,若是沈夜当真就和她在一起了,那些人,该怎样的表情?
邪恶的念头像是蛇一样的窜了出来,然后在心上来回的爬,留下可怕冰凉的印迹。
谢安琪拖了沈夜向他和锦年所住的公寓走,沈夜本就酒量一般,现在把自己灌的烂醉,已然脚步虚浮起来,若不是谢安琪刚才说锦年回来了,这一股子力量在支撑着他,他想必早就倒下了。
上了电梯,谢安琪一直紧紧的搂着沈夜,他似乎神智有些不清了,只像是孩子一样靠在她的身上。
这是她和沈夜最亲密的一次接触。
往日只能在梦中想象的画面,竟然变成了现实。
可是那现实实在是太过美好,在梦中她只能偷偷牵牵沈夜的手,可是现在,沈夜在她的怀中,她可以触到他的身体,完完整的抱着他,甚至,甚至…
谢安琪轻轻踮起脚,微微哆嗦着吻在了沈夜的唇上,他身上的气息让她着迷,甚至那刺鼻的酒味儿都让她几乎发狂。
她大着胆子又吻了吻他,舌尖在他唇上轻轻的描绘,谢安琪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飘了起来一般,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人发狂,让人最后的理智也消失殆尽了。
谢安琪死死的搂着沈夜的身子,她后背靠在冰凉的电梯壁上,身子却是滚烫的,手掌捧在沈夜的脸上,她闭了眼痴迷的和他接吻,沈夜迷迷糊糊中,并不知那人是谁,却又糊涂的想,会这样亲吻的人,可以这样亲吻他的人,除了锦年还会有谁?
这世界上谁不知道锦年是他的女朋友…
他也就任她吻着,只觉得今日的锦年怎么怎么这般的急躁,而且她的味道,好像也变了…
可是他却并未推开,锦年回来了,这比什么都好。
叮咚一声…
电梯到了他们的楼层,谢安琪这才恍然的醒悟过来,她一下子松开沈夜,怔怔的拂过微肿的唇,在时间警报器滴滴的响起来的时候,她才拖着沈夜出了电梯…
谢安琪从沈夜口袋里摸出来了钥匙,她先扶着沈夜靠在了墙壁上,就去开了防盗门,然后开了房间的门。
不知为何,她心下动了动,向房间里四处看了看,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氤氲在房间里,窗明几净,这根本是女主人在家才会这样,可是,房间里并没有锦年的身影。
谢安琪脑中一根弦似乎被触动了一般,她转过身扶了沈夜进屋,他高大俊秀的身躯靠在她的身上,那诱人的气息,再一次席卷而来,谢安琪不由得觉得,自己越发沉沦进那种味道中…
ps;还有更新…啦啦啦
这世界从来不缺想做小三的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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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扶了沈夜进屋,他高大俊秀的身躯靠在她的身上,那诱人的气息,再一次席卷而来,谢安琪不由得觉得,自己越发沉沦进那种味道中…
房门还在虚掩着,沈夜就踉跄的向沙发上扑去,谢安琪慌忙伸手想要拉住他,却已经被他的力道拉扯过去,沉沉的被他压在了身下…
“学长…”谢安琪低低的喊沈夜的名字,脸上却是浮出了淡淡的一抹潮红,她想要将沈夜推开,却不料沈夜已经胡乱的呢喃着锦年的名字吻在了她的唇上…
谢安琪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瞬间眼前变成大片闪烁的白。
就沈夜的吻带着一点疯狂,似在发泄一般,她微肿的唇都被他吮吸的发痛起来。
“锦年…不要背叛我,不要离开我…”
他含混不清的话语让谢安琪听的一头雾水,可是隐约的却是感觉到,沈夜和锦年之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堙房间里没开暖气,谢安琪的衣服被他胡乱的扯下来的时候,她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冷。
一抬眸,就看到沈夜漂亮的眸子氤氲的烧灼的情.欲。
他在她耳边一声一声的喊着锦年的名字:“锦年,给我吧…锦年,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不要我,去找别人?”
谢安琪恍然间感觉到两人肌肤相契合在一起,她有些恐慌,更多的却是期待,这是沈夜啊,如果沈夜要了她,她是不是就有机会和沈夜在一起?
理智已经荡然无存。
他的笨拙和生涩,似乎在告诉她,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谢安琪心底大片的庆幸和喜悦,他竟然和锦年还没有发生过关系,两人住在一栋房子里,竟然还可以保持这样清白干净的关系,她心底,还是有些佩服陌锦年。
谢安琪恍然想到自己,不觉眼底流泻出一抹悲苦,她有钱,有大把大把花不完的钱,可是那钱只是她妈妈嫁给后爸的报酬,她忍受***扰的回报。
她是该庆幸,自己虽然身子脏了,可是并未被后爸夺走最珍贵的东西,还是该难过,她和自己心爱的男孩在一起的时候,不能给他一个最干净的谢安琪?
疼痛袭来,她感觉自己思想似乎被抽空了一般,张嘴咬在沈夜的肩头,她感觉到他的紧绷和颤抖,身子深处感觉到烫热的滚烫,他伏在她的身上粗重的喘气,却是不过一会儿就搂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想起来,可是又不忍心推开他,他睡着了,她可以完完整整的拥有他了。
不管这拥有是一小时,还是一分钟,如果幸运,锦年一直一直不回来,她是不是可以一直一直的留下来?
她也睡着了,倚在他的怀中,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合在一起,睡梦中沈夜轻轻呢喃一声,唇边是满足的笑意,他随意手臂一伸,就将她圈住按在怀里,手掌贴在她的胸前,竟是准确的把握到她的柔软,她在安睡中,唇边弯起了一抹笑意。
锦年找了整整一天,问遍了同学和朋友,都没有沈夜的消息,到了傍晚,她才发现自己的鞋子都被雪水湿透了,脚趾早就冻到麻木僵硬,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进了小区,走进电梯。
沈夜,锦年无助的靠在电梯壁上,眼底一片的空洞,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见我,你是在躲着我?还是因为是我害得你无法出国?
我那么累,那么累,你是我全部的世界,唯一的依靠,可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再长大一点,可以紧紧的抱住我说,锦年,你什么都不要怕,一切都有我。
锦年出了电梯,还未走到房间门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防盗门似乎没有锁上,而且空气里隐约的都是酒气,她疾走几步到门边,一拉门,果不其然开了,房门只是在虚掩着,连锁都没有。
锦年心口咯噔了一声,她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家里进贼了?
可是这不可能啊,大白天的怎么会?锦年一边想着,一边推开门进去,随手开了灯,她还未来得及四周看,目光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沈夜!”她脑子轰的一声炸出来,一声尖叫就脱口而出!
什么矜持,什么风度,什么隐忍,什么都是误会,什么大度!都统统见鬼去吧!
她记得好久以前看杂志或者是小说,女孩子看到自己男朋友和别人偷情,总是隐忍的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哭着悄悄跑开,然后事后连摊牌都要思量再三!
这怎么可能?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拿一把刀子剜着自己的心,你去试试被戳刀子的时候能忍住一声不吭吗?
“你们在做什么?沈夜…沈夜!”锦年像是疯了一样冲进去,她随手不知抓了什么就向沈夜的身上砸,她抓着沈夜的手臂用力推开,她疯了一样想看看他怀里的女人是谁!
她有错,她下贱,她被别人睡了,她是个坏女人,可是沈夜,你惩罚我,要分手,要打要骂我都忍,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手段?
沈夜宿醉难醒,谢安琪却是先被吵醒,她一睁眼,就看到锦年,困意瞬间全消,几乎是连滚带爬一般从沈夜的怀里挣开,“锦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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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一怔之下,却是毫不犹豫一耳光就打了出去,她气的全身直抖,卯足了劲儿的一耳光极狠,谢安琪被她打的扑倒在地上,脸却是立时就肿了…
ps:啊啊啊啊…更新的晚了,郁闷…我继续码字去,亲们啊,你们赶紧鞭策我啊,我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看天涯,别的什么都不想,我肥了快十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
嗯,这一章是我的恶趣味,我最喜欢看人打骂小三了,小三去死…啊啊啊啊
如果不得不分开,难过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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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一怔之下,却是毫不犹豫一耳光就打了出去,她气的全身直抖,卯足了劲儿的一耳光极狠,谢安琪被她打的扑倒在地上,脸却是立时就肿了…
“锦年姐,锦年学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不关沈夜学长的事…”谢安琪挣扎着爬过来,跪在地上抓了锦年的腿哭着哀求的开口…
锦年脸色白的如纸,整个人只气的心脏缩成一团一般揪着痛,她看也不看跪在那里的谢安琪,只是狠狠的将自己的腿抽开,“别碰我!你滚,现在就滚!”
锦年冷冷吼完,手边顺势抄了一本厚厚的书就砸在了沈夜的背上!
就谢安琪见她这般,却是又追过去死死的抱住锦年的腿连声哀求:“锦年姐,真的不是学长的错,是我,是我趁着学长喝醉了酒勾引了他,学长是把我错当成了你才会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
锦年未想到她会这样说,心底却也分不清她说的是谎话还是事实,只是怒气根本止不住,不会为了她两句可怜兮兮的祈求就平息,锦年再一次将她推开,她稍稍平稳一下自己紊乱的呼吸,却是连看她一眼都觉得嫌恶。
这个整日甜甜喊她姐姐,喊沈夜学长的女孩子,竟然就这样不要脸的趁机爬到了沈夜的床上!
堙是,他是喝的烂醉,可是他又没有死活拉着你要强.暴你!就连女孩子最基本的矜持都不要了吗?
“你走,现在就穿了衣服走人,我男朋友做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做,我生气还是不生气,这是我和沈夜之间的事情,你就算是和他上了床,你也没有权利插手!”
谢安琪心里一滞,她一向知道锦年性子柔顺,为人极其的温和,却不曾想到她还有这般冷情的时候,甚至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谢安琪心里明显是发怵的,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沈夜醉眼惺忪的坐起来,他一眼看到锦年在他面前站着,不由得脸上绽出灿烂笑意:“锦年,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原来你是真的回来了…”
锦年不答,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他衣衫不整,可是肩头清晰的有两排牙印,脖子上还有几片吻痕,再看谢安琪,她脸色绯红诱人挂着点点的泪珠,脖子上,胸前,背上,都是青紫绯红的痕迹,只看这些,就不难想象他们经历了什么…
锦年此刻才算是尝到陆臻生所说的那一种滋味儿,原来当真是不可忍。
“锦年…”沈夜站起来,头却是懵的厉害,他勉强扶了沙发的扶手,想要走到锦年的身边,刚一迈步,却才看到跪趴在地上的谢安琪,沈夜显然被她衣衫尽褪的样子吓了一跳:“谢安琪?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怎么…”
锦年不由得苦涩笑了一下,她随手扯了谢安琪的大衣扔在她身上,扭过脸去不再看两人。
窗外夜色沉沉,一个一个小小的方形窗子里透出橘色的温暖的光芒,那里面住着的一家一家的人,是喜还是悲?是欢乐还是忧伤?她不知道。
她唯一所知的是,自己所向往的美好的一切,完全都被摧毁了。
“沈夜,你去洗一洗,酒醒了我们谈谈。”
锦年开了口,她觉得自己已经平静了,甚至她还对着沈夜轻轻的笑了一下。
沈夜虽是脑子里乱哄哄的,却也好似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他想开口说什么,终究还是顿住。转身艰涩的挪动脚步向浴室走,谢安琪依旧坐在地板上,间或的有几句哽咽低低的传来。
锦年的脊背挺的很直,她自始至终,没有再多看谢安琪一眼,就似乎她并未存在一般。
她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捧在掌心里,预备转身时,忽然被米色的布艺沙发上那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红吸引住目光。
谢安琪是处.女。
不知为何,这个认知一冒出来,锦年忽然觉得身体里紧绷的一根弦,腾时就断了。
谢安琪再坏,人品再差,甚至她再有心机,可是她还是赢了她。
这一会儿冷静下来,锦年才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发脾气的资格,她算什么?一个被人玩弄过,自杀过,有过孩子,流过产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要求男朋友专一?
她忽然就笑了,那笑意在谢安琪的眼底异常的诡异,她有些害怕起来,不由得轻轻喊:“锦年姐…”
锦年不答,只是笑。
她站了一会儿,手里的茶就凉了。
她该走了,她不想欺骗自己,她根本不敢问沈夜,如果我是一个这样的女人,你还会不会要我?
她不如抱着一个美好的幻想离开他。
这是她的悲哀,她清楚的知道。
“我走了。”锦年低着头,弯腰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来,她机械的转过身子向门外走。
谢安琪吃惊的瞪大眼睛,待看她真的预备走了,才惶恐的喊了起来:“锦年姐,你是要做什么?你去哪里…”
锦年咬紧了牙关,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她走的头也不回,她听到谢安琪在惊慌失措的喊沈夜的名字,她听到沈夜追出来的脚步声,她听到沈夜近乎哭泣一般的呼喊,可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心里难受,又能怎样呢。
所以她还是没有回头,她只是在沈夜追过来的时候,走进电梯,飞快的关了门。
电梯在沈夜的泪眼中关上。
她身子一软,就顺着电梯壁滑坐在了地上,她想哭,可是她摸了摸自己的眼窝,是干的。
她就又笑了。
沈夜,我们就这样分开吧。是我配不上你,是我拖累了你,和我在一起,你连明天都没有。
ps;更新完毕…视懒惰程度考虑加更还是不加更…懒的快死了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锦年想要一点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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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我们就这样分开吧。是我配不上你,是我拖累了你,和我在一起,你连明天都没有。
锦年刚走出电梯,竟然就看到只穿着浴袍的沈夜冻的瑟瑟发抖的守在电梯口,她吓了一跳,看到他冻的乌紫的嘴唇,不由自主就开了口,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你怎么就跑出来了,快回去吧,会冻坏的。”
“锦年,别走…”沈夜一步上前,不由分说将她按在了怀中,他身子凉的像是一块冰一样,锦年也被那冷刺激的哆嗦了一下,她伏在他的怀中,却感觉一切都变了。
“沈夜,我们分手吧。”锦年哑哑的说出这一句话,话一出口,就明显的感觉到沈夜剧烈的颤抖,她的身子被他箍紧,似乎要将她融化在怀中一般狠的力道,让她的手臂止不住的一阵痛。
就“不,锦年,我不要分手,不要!”他使劲的摇头,只觉得她在怀中,又像是远在天边。
“锦年,原谅我这一次,求求你,原谅我,我是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我若是清醒的,怎么会去碰别人?我这样爱你,锦年,我什么都可以忍受,只要你不离开我…”
他高大的身子在她的怀里簌簌发抖,抖的她的心都跟着软了,理智差一点荡然无存。
堙锦年强忍了泪,手指爬上去去摸他的脸;“沈夜,你理智一点。”
她笑,笑的好看而又灿烂;“沈夜,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别说,锦年,什么都别说,我不想知道,我只要知道我爱你,我离不开你就足够了。”他面色发白,极快的打断了她的话,他不想听她亲口说出来,也不想让真相来判他的死刑。
“沈夜,你听话,赶紧回去,要不然会感冒的。”见他如此,锦年心底更是凉了一层,终究还是在乎的,终究心里还是跨不过去那一道坎的,自欺欺人的在一起,不稳固的感情又能支撑多久?总有一天还是会像沉寂的火山一样疯狂的爆发出来,到那时,它所带来的毁灭的力量就再也不可以估量。
笑着放开他,她伸手,将他微微敞开的浴袍裹好,眼睛忽略掉他身上那些刺眼的吻痕,她放开手,人已经变的安静沉默。
“我要走了。”她低低的吐出四个字,眸子似乎越过他的脸,远远的不知看着哪里。
“出国的事情,想必在你过年回家之前会有眉目。”锦年想要接着说下去,却终究还是觉得心口里一阵的刺痛,她偏过脸去,似乎自己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声音了:“谢安琪是第一次,沈夜,你别辜负了人家…”
“可是你呢,锦年,你呢,你让我别辜负她,你怎么办?”沈夜像是疯了一样去摇她肩膀,她被他摇晃的直想吐,却还是微笑。
“我无所谓…”锦年的声音轻的似乎风一吹就散了,她低了头,长发流泻下来,遮住她的眼睛;“我无所谓。”
“锦年…”沈夜不知该说什么,他从未看过锦年的眼底有这样的神情,他隐约的知道,锦年的身上有一身的秘密,可是他愿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和她在一起,就连这样,都不行吗?
“我走了,沈夜…”她轻轻推开他,她跨进一步,就可以牵住他的手,可是她没有。
她转过身子,抱紧了双臂向外走,真冷啊,北京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冷过了?她不知道。
“锦年…”
沈夜觉得心口锐利的疼痛几乎难平,他无法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走,是,他酒后做了错事,可是她呢?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去找了别人啊,她亲吻那个男人的一幕,还清晰的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怎样都挥不掉。
“锦年,你一直都有别的男人对不对?”沈夜终于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走到门口的锦年脚步一下子变的踉跄。
她顿住,寒风从门缝中吹入,像是一把钝钝的刀子,一下一下在她的肌肤上划着。
她听出他话中的凄凉,她甚至有几秒钟是很想否认的,可是她点点头,轻轻开口;“对,你说的对,所以…所以你和谢安琪发生关系,我不生气,不计较,我成全你们。”
“我哪一点做的不够好,我哪一点对不起你,锦年,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还要找别的男人?我已经要和你订婚了,要娶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夜像是疯了一样大声的吼,他的拳头砸在冰凉的墙壁上,瞬间变的发白。
“你很好,你哪里都好,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人。”锦年近乎自语一般的呢喃:“可是我早就已经脏了,脏了,沈夜,是我对不起你,你恨我吧,不…你别恨我,你忘记我,这才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她不顾他凄惶的大喊,大步的向外跑,积雪白天稍融,晚上又冻的硬邦邦,她跑的那么快,不知摔倒了多少次,可是还是爬起来继续向前跑,她不知自己想去哪里,脑子里没有方向,可是双腿却是把她带到了和沈夜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一条笔直的马路两边种满了玉兰花树,可是现在没有花,没有叶子,只余下苍凉的树枝安静的指着天空。
树木后面是一个小小的花园,里面有几个长椅,这么冷的天,路上学生很少,长椅上亦是堆积着融了一半又冻住的积雪,她满目空洞的走过去,捡了一个正对马路的长椅坐下来,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树梢。
月亮像是被人咬了一口的月饼,寂寞的挂在那里。
晕黄的光芒,晕黄的路灯,晕黄的锦年的脸。可是锦年想要一点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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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带她回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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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黄的光芒,晕黄的路灯,晕黄的锦年的脸。可是锦年想要一点点温暖。
她默默的看着,眼泪控制不住的向下淌,脸被冷风吹的僵硬,再加上泪水,明天就该冻了吧。
她和沈夜一见钟情,彼此两情相悦,山盟海誓。
可是老天不过是看她太可怜,偷偷给她添了一点点的温暖,现在,那温暖没有了,她身边只有风刀霜剑。
就夜渐渐深了,偶尔才有学生快步跑着向公寓走,女孩子被男朋友裹在大风衣里,只露出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她记得,她曾经和沈夜也是这样。
她不觉轻笑了,冷风早已把身子吹的凉透,脑子里也昏昏沉沉的,她似乎感觉自己撑不住了,蜷缩着双腿半躺在长椅上,幸而这是学校,她暂时还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
冰凉的积雪贴在她的脸上,似乎稍稍的给她找回一点点的理智,锦年手指垂下来,碰到口袋里硬硬的一块,她哆嗦着把手放进口袋里,触到那片冰冷时,才想起自己还带着手机,不知是不是又发烧了,脑袋沉重的抬不起来,她艰涩的睁开眼睛,恍惚的想起她能找的人只有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