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他一边擦着身上湿漉漉水渍,一边又走去她床边去触她的额头,果不其然,热度已经降了,再摸摸她身子,已经是捂出了一身的汗,他这才放下心来,绞了一把温热滚烫的毛巾,亲手给她擦了擦脸和脖子。
她还在沉睡着,甚至他做了这么些,她连察觉到未察觉。
陆臻生换了衣服,杜若谦又进来给她凉了体温,差不多已经退烧了,只是仍需静养,见她依旧沉沉睡着,陆臻生就和杜若谦一起出了卧室,因为陆臻生几乎没有来过这一处公寓,所以厨房从未用过,也没有采购食物,想了想,就给管家打了电话,吩咐厨房准备早餐,他们一会儿回去。
挂了电话,又想到康雅瞳,陆臻生不由得蹙眉,他是要带锦年回去的,可是也不能这样公然的给康雅瞳没脸,想了想,就又拨了电话:“派车送康小姐回公寓去,她若问起,就说是我吩咐的。”
听出他声音不复往日的温和调侃,管家也不敢多说,只连声答应着等他挂了电话就慌忙去安排。
康雅瞳原本见他一夜未归,心里就已经凉了半截,大半宿都没有睡好,一早浑浑噩噩的起来,就听到管家小心翼翼转达他的话,她强压了心底的怨恨不甘,仍是温和的问:“陌小姐之前一直住在这里么?”
管家并未听陆臻生说起将这件事对康雅瞳保密,又想这事怎么也瞒不住,只好点头说道:“是,陌小姐在这里住过几个月。”
康雅瞳点点头,若有所思,一双手却是又掐紧了几分。
想来,她第一次来北京那时就被他远远安排住进了别处的公寓,怕也是不想让她知道日夜和他同床共枕的有别人吧。
心口里一阵一阵的泛酸,她见了陌锦年就知自己容貌比不过她,可是她怎么说也是他母亲订下的未婚妻,也不该被他冷淡到这样的地步吧?
他若是将陌锦年养在外面,她忍一忍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被扫地出门的却成了她这个正牌的未婚妻,她的脸往哪搁?
心下想着,只气的一张脸发白,管家看她这般,也不由得有些同情,却又想想少爷的语气,终究还是开口说道:“康小姐,您还是先听少爷的吧,听少爷的口气很不好呢…”
康雅瞳站起来,强忍了心底的嫉妒和怒火,她勉力挤出一抹得体的笑容:“我也正认床,在这里住不惯,那么现在就送我回去吧。”
见她如此,管家也不由得松口气:“康小姐是聪明人。”
ps:两更完毕…哦啦啦,这几天都温馨点,虐的大家都喊难受,那就稍稍舒缓一下啦…哦啦啦啦
留作回味的温柔
-
-
-
见她如此,管家也不由得松口气:“康小姐是聪明人。”
她刚走不消片刻,陆臻生就开着车子回来了,开了车门下车就走到后座抱了一个厚厚毯子出来,管家迎出去一看,毯子里却还有一人,白的似玉的一张脸,然后露出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不是陌锦年,又是谁?
“这是,少爷,这是陌小姐?”管家吃惊的问出口,“她病了么?”
“嗯,有些发烧。”陆臻生也并未多说,只是抱着她踩了嘎吱嘎吱的雪大步的向房间走。
就“少爷,陌小姐在发烧您怎么还开车带她跑一趟?我直接吩咐厨子过去您那里做早餐不就好了…”
陆臻生眉心一皱,不觉懊恼开口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里,只想着她身子不好,不能不吃早点…算了,既然回来了,那就不多说了,我带她回去卧室,你把粥拿到房间来吧。”
“是少爷,我这就去让人准备。”管家急忙答应着,又乍然看到他的脸上,清晰三道抓痕,不由得微愣:“少爷,您受伤了,要请医生过来么?”
堙陆臻生这才想起自己脸上手上被她抓出的伤痕,他不觉皱皱好看的眉,杜若谦那混蛋昨晚必然是看到了他的伤,他是故意不管,装作没看到,他在为陌锦年鸣不平!
想到这里,他不觉得就笑了一下,看来我是要加倍多对你好了,这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巴巴的盯着你,“竞争力”可真是太强大了。
“你去吧,在若谦那里给我讨点药抹抹就行了。”
“是,少爷。”管家说着就去了,陆臻生抱着怀中轻的吓人的女孩一路上楼,佣人早已把暖气开的热热的,一推开门,扑面就是香暖的微风,锦年觉得脸上一阵暖,却又像被刺激到了异样,“阿嚏”一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陆臻生慌忙把她放在床上,又拉了厚厚一床被子给她捂上,“这次可真是我不对,不该又让你跟着冻一趟。”
他探手摸摸她的额头,并没有发热,不觉松口气,手指抚着她的脸轻轻问道:“身上还难受吗?”
锦年闷着头又连连打了几个喷嚏,鼻子里塞塞的难受,此刻倒是畅通了,只是孩子一样吸着鼻子,愣是不开口让他给她拿纸巾。
陆臻生也不在意,只是笑笑,拿了纸巾盒子过来,亲手给她撸了鼻涕,又皱着眉头丢掉:“我可从未这样服侍过人。”
锦年照旧闭着眼睛,一副不领情的模样,鼻子尖上红彤彤的一片,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他看了不由得就心生喜欢,低头去亲她的嘴…
“我病着,你也不怕传染!”锦年没好气的睁开眼睛,哑哑的说了一句,只身上因为发烧的原因,烧的肌肉都是酸痛的,根本使不出一点点的力气来。
他趁着她说话,机巧的把舌尖探了进去,因着生病,他没有嗅到熟悉的甜香,却反而有一股苦涩的味道,他皱眉,和她的舌尖纠缠了一会儿,就放开她,轻轻拍拍她的脸:“起来喝粥吧。”
“不想喝。”锦年闭了眼不去看他,不习惯他突然的温柔,更何况,她知道这温柔也只是一个假象而已。
“我知道你身上不舒服,可是吃了东西才能快点好起来,你只乖乖吃饭,等你好了,还要重新搬过来。”
他扶她坐起来,有些笨拙的在她身后垫上两个松软的大枕头。
锦年豁然的抬头去看他:“我不会搬过来。”
他还是不生气,迷人的笑了笑在她柔软的发顶轻轻摩挲了一下:“乖,先喝粥。”
佣人把两碗热气腾腾的粥还有一些精巧的小馒头小菜送来进来,陆臻生忙碌了半天,不由得食指大动。
刚欲坐下来吃早餐,却看她一副恹恹的神情靠在那里,乌黑的眸子似乎蒙了一层的薄纱一般,目光飘渺的投远,不知在看向哪里。
他姿势优雅的喝粥,淡淡的对她说道:“你也别不好受了,我知你现在不喜欢我,甚至是厌烦我,也不过是因为当初我没有争得你同意强要了你,又对你下了几次狠手,甚至迫得你寻死觅活,不过你也放心,我也知道之前对你太坏,以后只要你听话,乖乖的陪着我,我必然也会对你好…”
“我不稀罕。”锦年听他说的这般大言不惭,不由得冷笑一声,干脆扭过脸去。
她暗暗掐紧了掌心,整整一夜了,沈夜现在怎么样?是不是一夜未睡在疯狂的找她?手机就在他的口袋里,他把电池拿掉了。
锦年此刻心如刀绞,却是咬着牙不让自己落一滴眼泪,心内如同烈油烹煮一般,沈夜,沈夜你若是知道我那样的过去,究竟会怎样?
陆臻生看她那一副模样,不由得没了胃口,却还是耐着性子拿了粥到她的床边,“锦年,喝粥。”
锦年死死的咬住牙关就是不松开。
他嗤笑一声,手指在她唇边轻轻的滑过;“你再不听话,沈夜的事情我可是不管了,我听说…萧光澈这人心狠手辣,不知接下来会使什么手段…”
“你别哐我,萧光澈说了一周之后让我给他答复。”
“那好,那一周后,你是去和他睡,还是看着沈夜成个残废?”
“你…”锦年气的直喘气,却又偏偏说不出话来反驳他。
“赶紧把身子养好,我放你回去见沈夜。”
锦年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ps:继续两更…容懒猪猪我在即将上班前再偷懒几天吧…啊啊啊啊啊啊我轻松美好的生活将一去不复返了…
要了她
-
-
-
锦年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我放你回去和沈夜摊牌,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他舀了一勺粥送到她的嘴边:“吃罢。”
锦年扎挣着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开始喝粥,他看着她这般,眉心却是蹙的更紧了。
怎样都是为了沈夜,绝食是为了沈夜,拼命的吃饭,也是为了沈夜。
就沈夜究竟什么地方好?
他就不相信,他偏偏要把这一切都抢回来,她哭或笑,都只能是因为他陆臻生。
不一会儿,她就把一碗粥喝光了,陆臻生似是很满意的样子,殷勤给她擦了擦唇角,就让佣人把碗盘撤了下去,锦年吃了一碗粥,觉得力气好了很多,她扭脸看到窗外明亮的阳光,下了一夜的雪,此刻天气竟然是放晴了。
堙“我现在就可以下床了。”她喃喃的说着,偷偷去看他的表情。
他弯腰,额头和她的抵在一起,依旧温柔开口:“今天是不行的,明天我亲自送你回去。”
“我已经好了…”她挣扎着坐起来,想要给他看她当真已经有了力气,可以下床,可以走路了俄。
陆臻生笑看着她,只不过坐的稍微猛了一点,脑子里就卷起一阵的眩晕,他伸手扶了她,给她拿了药和水杯过来,待喂她吃了药,他就将她背后的枕头抽走,让她躺下来:“你好好睡一觉,我在书房处理一点公司的事情,若是觉得不舒服,或是怎样就叫我。”
他给她按了按被角,就并未再有不规矩的动作,转身走去了卧室里的书房。
锦年本不想睡,可是不知是这么一折腾还是药效的原因,困意袭来,她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睡了多久,眼前一闪一闪的不知是哪里照射进来的微光,耳边似乎隐约的听到有人在说话的声音,锦年艰涩的睁开眼睛,影影绰绰的看到窗边站着一人。
她费力的眯着眼睛去看,却是陆臻生,窗外已经是暮色淡淡,她竟然就这样睡了一天了。
他好像是在和谁讲电话,语调却是她从未听过的那种讨巧和略带着撒娇的口吻。
“我才多大,还未想过结婚这事呢…”
“好了好了,是不是雅瞳和你告我的状了?等几天吧,过年我和雅瞳一起回杭州陪您。”
“怎么会,我和雅瞳好着呢,您挑的儿媳妇儿子哪里会嫌弃?”
…
“你也知陆景生这些年打下的根基不浅,我再努力,也是要一点一点的啃…”
“放心吧,爸爸那里暂时是说不通,他偏向陆景生我有什么法子?”
“那让妈费心了。”
“好,好,我记下了。”
“那就这样吧妈,再见,代我向爸爸问好。”
他挂了电话一转身,却是看到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直直望着他,不由得眼底光芒一闪:“你几时醒的。”
锦年虽然病的昏昏沉沉,却多多少少听出来点什么,她垂了眼帘:“刚刚。”
他唇角撇了一撇,却也并未在意,就算听到又怎样,她也不知陆景生是何人,和陆景生也没有见面的机缘。
他那个大哥,什么都要和他抢和他争,若是见了她,自然也会打什么歪心思。
想到这里,他脑子里不由得灵光闪了一下,却又按捺了下去。
“想不想吃东西?”他走去她身边坐下来,果不其然脸色好了很多,握了她的手,暖暖的,并不像是昨晚那样滚烫,也不冰凉。
“不饿。”她见他一直耐着性子和她好好说话,也无法再冷着一张脸。
“我也懒怠吃,不如陪你躺一会儿。”他说着就脱了外衣,钻进她被子里。
锦年有些许的不自在,却看两人身上都有衣服,也就微微释然,只是稍稍和他拉开了距离。
他却是跟过去,在她身后搂住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和他的贴合在一起,暖暖的气息就氤氲的传了过来。
“这样,不也挺好么…”他轻轻的说着,把脸搁在她的肩窝里嗅她身上的味道,头发丝儿凉凉的缠绕在他的鼻端,让他觉得痒痒的舒服。
“若我和沈夜摊牌,他一如既往爱我要我,你就放手好不好?”她一张嘴,又是沈夜,他不由得有几分败兴。
“不可能。”他笑,将她身子扳过来,好看的眸子眯起来望她:“别说他了。”
他去吻她的眼睫毛,“我们好几个月没在一起,你难道就不想?”
她抖了一下。
臻生低笑,唇在她脸上一路游移向下:“我给你这么多乐趣,难道你这几个月都没想着和你男人鱼水一番?”
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他笑意更深:“一早上你就说你好了,这下我看你确实是好了大半,想必接下来我要你你也能撑得住…”
他的手隔着保暖衣去揉她胸前的浑圆,只动作了两下就蹙眉,手指在那衣服上起的球球上滑过;“你穿这是什么东西?以后不许再买这样廉价的衣服穿!”
他干脆伸手去脱她的衣服,锦年暗暗的咬牙狠狠推他:“陆臻生,我还病着呢,你不能碰我…”
“我忍了一夜,你当真这么狠心?”他笑,却是三两下就将她衣服扯掉,露出白皙如玉的身子,早上起来是他给她胡乱套的衣服,连内衣都没有穿,此刻看着她胸前旖旎风景,陆臻生不由得愣了楞,少顷,才忽然低头将脸埋在她柔软胸前,舌尖在她柔软的顶端轻轻滑过,似乎是激起了连绵不绝的电流…
ps;两更完毕…哇咔咔,这一章卡的地方真是好啊真是好,色女们表急,明天激。情戏…哈哈
一夜缠.绵
-
-
-
此刻看着她胸前旖旎风景,陆臻生不由得愣了楞,少顷,才忽然低头将脸埋在她柔软胸前,舌尖在她柔软的顶端轻轻滑过,似乎是激起了连绵不绝的电流…
“你无耻…”他这般动作,让锦年气的全身直抖,使劲推他,他却是反手扼住她的手腕,连声音抖微微发抖起来:“别动,锦年…给我,给我吧…”
“陆臻生你怎么这么不要脸!”锦年拼命的挣扎,却是因为病后积弱实在是没有力气,不过是略动了两下就虚汗淋漓,软绵绵的倒在那里。
陆臻生只三两下就把她的衣服扯掉,那光洁如玉的身体展露在他的眼前时,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如牛奶一般白皙的身子横陈在他的眼前,这些日子她想必过的很是舒心,跟了沈夜之后竟是丰润了不少,更显得身材凸凹有致玲珑诱.惑。
就“陆臻生,你别让我更讨厌你,你别这样…”锦年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的脸红耳赤,偏偏一双手腕被那人按在头顶,动都动弹不得。
“锦年,就算你更讨厌我,我也忍不了了,再说,这种情况下若是可以忍住,除非我不是男人!”他话说着,嘴边却是扯出了一抹极坏的笑意,健硕的身子倾覆下去,压在她柔软的身上;“锦年…”
他吻着她的耳垂轻轻呢喃:“锦年,你怎么这么美…”
堙“陆臻生…”锦年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可是陆臻生的手掌却是沿着她挺翘的胸一路下滑入她的双腿间…
“不要,陆臻生…”锦年下意识的去夹紧双腿,却是把他的手紧紧的夹在了腿间。
陆臻生一见她这般,口中的抗拒如同呜咽的小猫一般醉人,他不由得一笑,腹下亢奋却是再也忍不住,坚硬膝盖把她双腿顶开,那热铁就烫住了锦年的身子…
“不…”她眼泪滚滚而下,却是拼命的扭动起来,却不知这样旖旎风景看在他的眼中,又是一番的风情。
陆臻生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粗哑的吼声,他倾身吻上她的唇,劲腰一挺就将自己埋入了她的体内…
想着是要对她温柔,事到临头却又不由得动了粗,她还未准备好,身下仍是干涩的,这一动作,锦年立时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人从中间劈开了一般难受,她死死咬住嘴唇,可是呼痛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的溢了出来,实在忍耐不住,不由得就张嘴咬在了陆臻生的肩上…
这一咬之下,却是更刺激了陆臻生,当下他动作的越发激烈起来,只锦年浑浑噩噩的随他颠簸,身子放佛不是她自己的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那折磨却像是没有尽头一般,锦年只觉得身上痛的厉害,连带着脑子里也昏沉起来…
手腕早已被他松开,他此时双手攥住她的腰,正沉溺其中,锦年的手臂无力的从床上滑落下来,一条纤细的白像是冷冷的月光。
陆臻生低吼一声这才缓缓的停了下来,他软软的倒在锦年的身上,两人身上皆是一层薄薄的汗,可他却是不舍得放开,只觉活了这么久,也只在这个女人身上得到了这样多的乐趣,每每让他想起来就是一阵一阵的悸动。
“锦年…”他累极,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又将她搂住轻轻唤她的名字,锦年却是没有声音,似是累坏了一般沉沉的睡着。
陆臻生不觉笑了一下,又躺了一会儿才抱她下床,她病刚好,若是带着一身的汗睡觉怕是又要病了。
放了舒服的热水,抱她坐进去,她半昏半醒间也只是嘤咛了一声就又伏在他的胸口,柔软和他的坚硬紧贴,让他身体不由得又绷紧了一点。
“真是个小妖精…”他低头,一边给她洗着身子,一边却是忍不住的去吻她身上各处,澡未泡完,却又按捺不住的在水里要了她一次,折腾许久,才擦干了身子,抱她回去卧室。
她似是受不住,竟然一直浑浑噩噩的睡着,陆臻生摸她额头并不烫也就没有担心,只紧紧搂了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睡的极好,待到陆臻生醒来,却发现手边凉凉并没有人,他不由得大骇,坐起来就连声喊:“锦年,陌锦年!”
窗前一直站着的那人才稍稍的转过身来,冷漠的看他一眼却没有说一个字。
窗子开了一条缝,清新的空气湿冷湿冷的涌了进来。
陆臻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睡眼惺忪的伸伸懒腰,有些许尴尬的扭过脸去,沉默许久,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说道:“你身子好了,就站在那吹冷风?”
锦年也不答,陆臻生又去看她,见她只胡乱的披着一件厚厚的睡衣,不由得有些恼。
裹了睡袍下床,他两步走过去把窗子砰的一声关上,又去握她的手,果然是冰凉的一片,不由得怒道:“你不要命了!”
“你这会假惺惺的管我干什么?”锦年冷笑,却仍是冷的牙齿开始哆嗦起来。
陆臻生虽恼她这般倔强,却也心疼,只伸手把她冰凉身子搂在怀中贴在自己滚烫胸前。
像是冰块一样的身子乍然的贴住他,让他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别委屈求全了,我也不会领你的好意。”锦年挣扎着就要推开他,却不料他只是更紧的搂了她,耐着性子温和的说;“去床上暖和一会儿,你病刚好,别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
如果爱情轻的像是一阵风
-
-
-
锦年挣扎着就要推开他,却不料他只是更紧的搂了她,耐着性子温和的说;“去床上暖和一会儿,你病刚好,别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
锦年心下一颤,却仍是眼底闪着寒光冷冷凝住他:“那昨晚又是谁不顾我病着就来糟践我?”
陆臻生被她说得面色一僵,不由得偏过脸去低咳两声。
锦年见他这般,原也是要继续讽刺他两句的,可是她向来秉性淳厚,并不擅长牙尖嘴利的去讽刺别人,也只好梗着脖子扭过脸去不再搭理他。
就陆臻生自讨了一个没趣,也不再多说话,两人就那样偎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沉默着。
躺了许久,锦年终于还是沉沉的叹一口幽幽开口:“陆臻生,你想要的都得到了,现在是不是该放我回去了。”
陆臻生听她这般一说,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却不料她又开口说道:“你别忘记我病着时你承诺我我一旦好了你就让我回去见沈夜。”
堙“那你回去是要和他重修旧好还是去摊牌?”
“我想了很久,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沈夜年纪不大,处事经验不足,若我说出一应实情他必然忍不住…”
“那你以为他去社会上混迹几年就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被人搞过,还堕了胎这样的事实?”陆臻生不觉有些盛怒,一把将她身子翻转过来,他嗤笑一声,开口说道:“更何况,你现在带着一身的吻痕回去,沈夜怎么想?我还真是没想到啊陌锦年,你现在变成这样,刚从我的床上爬下来就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再爬到别人的床上去!”
锦年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了怒气:“你答应不答应!”
陆臻生怒极反笑,连连点头:“好好,我就放你回去,成全你们这一对狗男女!”
锦年虽恨他嘴巴坏成这样,却见他妥协,因此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了起来穿了衣服去浴室梳洗。
下楼的时候,陆臻生交代了一句:“我开车送你回去,虽然天晴了,但是还是冷的很,你病刚好。”
见他这般开口,锦年一时也说不出心里的滋味来,只是默默点了头,想着在学校前面分叉路口下车必然也是没事的。
陆臻生一路将车子开的飞快,似乎是巴不得她赶紧被送走一样。
车子停住,锦年看到窗外事银装素裹的一片风景,街道上并没有几个人,想来早上**点钟还是极冷,大家都不想出门。
她拉开车门预备下去,陆臻生却是叫住了她。
“有什么事?”锦年莫名的有些心慌,陆臻生把车窗降下来;“过来。”
锦年不想和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争吵,只低了头过去,皱着眉不满的开口:“陆臻生!”
“亲我一下。”他笑着看她,那样的笑容配着那样一张脸,却是让人恍若间头脑晕眩起来。
“你不要太过分。”锦年死死咬住牙关,乌黑的瞳孔狠狠瞪住她。
“你若不答应,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去见沈夜。”他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的弹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道。
想着她会骂他,或者是再气的哆嗦半天,却不料她只是飞快的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陆臻生微愣的瞬间,锦年已经扭脸走开了。
他失神的笑了一下,发动车子调转车头,后视镜里看到一抹身影匆匆闪过,他唇边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并未做什么,只不过是很诚实的用陌锦年的手机给沈夜发了一条简讯,说她这个时间会到这个路口,让他来接她而已。
他说的没错,不是么?
沈夜只远远的跟着锦年,看她急匆匆的向家走,一路还不停的拨着他的电话,他不知是该觉得好笑,还是该觉得凄凉。
原来这就是她的“亲戚”,原来这就是她一直所瞒着他的一切。
她在那个男人家里住了这么久,他还傻到去和她一起搬行李,沈夜,沈夜,这世上还能找出来比你更傻的男人么?
他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任凭她一遍一遍的拨打着,他就是不接,他觉得心口像是被人撕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不停的向外淌着眼泪。
他看着她走近小区,上了电梯,他停住脚步,仰头看着他们的阳台。
锦年,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可以原谅之前你对我隐瞒,可是现在我们两个在好,你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个男人?你找他,他送你回来,你为什么还要我去看?
沈夜想不明白,他绞尽了脑汁也没有办法想明白。
他一个人在楼下站了许久,终于还是转过身没有上去,他的手机被锦年打到没电了,可是他还是不接,他转过身走出了小区,过马路的时候,失魂落魄的差一点被车子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