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来北京,却被她安置在极远的公寓里,一月也就那屈指可数的几次碰面,康雅瞳不傻,心里是早已知道的,他的女人不少,而她若不是占着得老人家的欢心,说不定根本没机会在他身边。
她虽是气恼,却也根本不怕他的那些女人,他这样优越的家世,长相,身边围着莺莺燕燕再不为过,可是他想来是总要结婚,只要他肯娶那人是她,她就什么都不怕。
可是现在,她却觉得一股寒意就这样冲了出来,刚才遇到的那个女人,像是横生而出的一根刺,让她坐立难安,恨不得立时弄弄明白,她究竟是谁,而臻生和她之间,究竟怎样。
陆臻生听她提起陌锦年,不由得一阵冷笑:“你哪只眼看到我和她怄气?我和她不过是认识而已,像她那种穷酸的女人,你以为我陆臻生看得上?”
他冷笑一声,就扭过脸不再理会她,恰好这时护士推了门进来,康雅瞳的尴尬也就顺势掩了过去。
护士给他重新包了伤口,他也开始老老实实吃药。
康雅瞳看他矢口否认的模样,不觉心安,只觉得心底的惶恐,又被人撕裂开来,像是一只张大了嘴巴的怪兽,将她一点一点的吞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陆臻生稍一康复就出了院,回去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拆了锦年住过的那一间卧室,管家虽然心里讶异,却也只能照做,只搞不明白,之前巴巴的让人收拾干净锁起来谁都不许进去,现在又心急火燎的让人给砸了,这心思转变的也真是快。
锦年淋了雨回去,许是因为受了那些气憋在心里没有散出去又着了凉,回去就昏沉沉的大病了一场。
这边沈夜伤势未愈,就扎挣着天天衣不解带的照顾她,锦年烧了几天,总算是清醒过来,只不过刚养的圆润有气色的一张脸又瘦了几圈。
沈夜受伤的事,不知怎么传到了青岛那边的家里,锦年身子刚好,沈夜就又担忧又喜悦的告诉了她,爸爸妈妈要来北京,一来不放心唯一的儿子,要亲自来来,二来,就是想见见儿子每次电话中夸的地上无天上有的未来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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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梦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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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身子刚好,沈夜就又担忧又喜悦的告诉了她,爸爸妈妈要来北京,一来不放心唯一的儿子,要亲自来来,二来,就是想见见儿子每次电话中夸的地上无天上有的未来儿媳妇。
锦年根本还未做好这个准备,就被急匆匆的架到了沈夜的父母面前。
到见面那一刻,锦年才发现,沈夜欺骗了她,那一对气度不凡气派的中年男女,足以告诉锦年,沈夜的家庭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工薪阶层。
在优雅的西餐厅里,看着对面坐着的中年女子,优雅用餐的姿势,还有那文质彬彬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不凡的谈吐,锦年的心,已经变成了一片的荒凉。
就沈夜坐在她身边,看出她的不安,不由得有些心疼,他试图在桌子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却被沈太太的一声低咳止住。
她并未在脸上写出不悦,仍旧是礼貌客气的望着锦年,慢慢的细声细气的询问了几个问题,不外乎是家里有几人?父母在做什么?毕业后预备做什么?
锦年并未说的详细,也没有傻到一五一十把家中复杂的一切都告诉她,只说了爸妈在家乡做些小生意,还有一个妹妹比她小两岁,预备考研,或者去找一份适合的工作。(注意,之前写到两姐妹的年龄,一个六岁一个十二岁,是猪猪一时粗心弄错了,锦年父母离开十来年,那时候锦年应该是八岁左右,比妹妹大两岁,抱歉抱歉,我是天生数学白痴,原谅我吧…)
堙听她说完,沈太太优雅的擦擦嘴,微微的笑了一下,她和沈先生对视一眼,就略微有些抱歉的望住锦年:“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沈夜过了年就要出国念书了,上学期我们沈夜就争到了出国的名额,美国排名前十的大学,你既没有出国的想法,和沈夜怕是不太合适吧…”
“妈,锦年成绩很好,出国留学也不是什么难题,顶多我出去一年,锦年再考来我的学校,不就可以么?”
沈夜听她这样说,慌忙急急的开口,他看一眼锦年,知道她心思缜密,果然脸色已经微微变了,想必心里也已经知晓她话中意思。
沈太太看他这般急迫的样子,不由得一笑,对丈夫说道:“你看这孩子着急的样子?妈妈又没有说你们不可以在一起,只是出国不是什么容易事,当初你争取名额就费了好一番功夫…”
“阿姨。”锦年听出她话语中一点点瞧不起的姿态,不由得就抬起头开了口,不卑不亢的说道:“阿姨,若我无法和沈夜一起出国,那么自然也不会拖累着他,如果我们经得起考验,那么三年分离也不是什么问题,如果三年不到我们就分道扬镳,也不过是恰好说明我们真的不合适…”
“是是,妈,我和锦年想的一样,就算是锦年不能陪我出国,我也会等着她,她也会等着我的,妈,您就不要担心我们的问题了好么?反正我只喜欢锦年,只想和锦年在一起。”
听沈夜这般说,沈太太脸上的笑意终究还是绷不住了,她又要开口,沈先生却是不紧不慢的阻住她,温和说道:“孩子们长大了,慧芳啊,你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事事都要操心了,既然孩子喜欢,那就让他们自己拿主意吧,我看锦年这孩子很好,我是极喜欢的,沈夜和她在一起,是咱们沈夜的福气。你教导出这样的好儿子,也是锦年的福气啊。”
沈太太听先生这样一番话,不由得面上就软了,“罢了罢了,真是大人操碎了心也没有一点点的用处,由他们去吧!”
沈夜立时开心起来,欢呼一声搂了沈太太就献了一个热吻,锦年却是怔怔的坐在那里,那脸上的笑意也是僵的,虚浮的,她看着沈夜一家的热闹,沈夜一家的幸福,却觉得心底无边的荒凉。
那热闹不是她的,幸福也不是她的。
她十一年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一面,连一个电话一封书信都没有,他们是早已忘记了她这个女儿,可是她却还牢牢的记着他们。
想到这里,又看看面前一家人的团圆之乐,锦年只觉得无边的凄凉,那凄凉似乎也沁入了骨子里,让她的牙齿也咯咯的响了起来。
看不到别人家团圆的时候,也并未觉得那团圆有多么的让人向往,看到了别人家团圆的时候,就分外的觉得那团圆刺目,刺心,甚至想把那团圆抢过来,变成自己的。她差一点,压抑不住自己走开的冲动。
沈夜总是粗心的,不知她心里藏了多少的苦楚,他只是在自顾自的快乐着。
送沈家二老回去酒店之后,她和沈夜坐车回家,一路上沈夜不住给她道歉,赔不是,锦年这才知道,他父母是青岛那边一所大学的教授,家庭虽然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足够好,至少对于锦年来说,已经是十分的完美。
对于这个唯一的儿子,二老是又爱又投注了无限的希望,沈夜以各方面的完美表现和优越的成绩争取到学校留学交流仅有一个名额的时候,沈家二老是大大的扬眉吐气了一番,在青岛那边设宴请了十几桌的亲朋好友。
虽说出国念书不是稀奇事,但是对于沈家二老来说,值得庆祝的不是出国这一件事,而是在这样的一流大学中,唯独他们的儿子凭借自己的优秀,争得了这唯一的名额,这对于一辈子把名声看的极重的两人来说,自然是极为重要极为值得炫耀的事情。
只他们心心念念的这一份荣耀,板上钉钉的事实,竟然忽然变成了橱窗里易碎的玻璃娃娃,突然之间就被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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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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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们心心念念的这一份荣耀,板上钉钉的事实,竟然忽然变成了橱窗里易碎的玻璃娃娃,突然之间就被人残忍的打碎了。
沈夜从系主任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那些冷冰冰的话语犹在耳边,让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曾经见他就笑眯眯和蔼可亲的领导老师,一瞬间就将他视作了洪水猛兽,似乎他给系里争得的无数荣誉,在他们眼里都变成了烫手的山芋。
就“基本上你的各方面都合格了,但是抱歉,政审你没有通过,不能出国。领导批示你的档案不能调走,也就是说,这一次出国留学的机会,只能留给别的学生。”
政审不合格?沈夜觉得自己从未听过这样可笑的笑话。
他大学二年级就申请了入党,党课上了无数次,跟着学校党支部书记不知道历练了多少次,年后他提交入党申请,如若一切顺利,他就要成为一名**员,可是现在,那些精心培养他这个入党好苗子的老师,领导,竟然可以昧着良心,厚着脸皮的说他政审不合格!
堙沈夜明知这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脚,只为了针对他而已,却又想不到究竟是谁,他在系里人缘极好,从未得罪过人。
一周后,当公示栏里贴出另一个学生名字的时候,锦年和沈夜终于彻底的绝望了。
沈夜其实对出国并未有太多的热情,只是现在想来爸妈对这件事的重视,还有当初他争取到名额时爸妈的喜悦,他就觉得心里一阵一阵难受,马上就要过年放假了,他怎么回去对父母交代?
关键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哪一路神仙!
锦年见他连日来抑郁,对着她都没有三句话说,也不由得心里难受,终于还是透过杜鹃托了连凯,让他帮忙打听,究竟是为什么沈夜会卡在政审上面。
连凯家里势力确实不小,可饶是这样,也费了半个月的功夫,连凯才找到锦年,一见面就连连叹气摇头,“锦锦,你家沈夜怎么会得罪了萧书记?这下子别说想办法周转了,根本没有一星半点的可能!”
“萧书记?我和沈夜压根从来都没有见过萧书记啊!”锦年越发的想不明白了。
“你再好好想想,锦锦,我打听来的消息说,好像是萧书记的公子授意的…”
“萧书记的公子?”锦年一时之间呆住,她怎么会忘记,那一天在酒吧里遇到的那个男人,将沈夜打的一身伤,差一点把她抢走,又把陆臻生打的头破血流的男人,他身边的人对他的称呼就是萧公子。
“锦锦…”连凯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担忧的开口喊她。
锦年挤出一抹笑,眼睛里就绪满了泪水,那人是萧书记的公子啊,她和沈夜就是赔上这条命也得罪不起的人…
“连凯,谢谢你,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锦年说完,也不管连凯多担心她,扭脸就大步的走开了。
她脑子里一片的乱,可是她却知道,清晰的知道,沈夜完了,说不定名额被取消,只是第一步,小小的一步,沈夜的麻烦还在后头。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的响着,锦年过了许久才想起是自己的手机在响,她看也不看,胡乱的按下接听:“喂…”
“陌小姐,还记得我么。”
那边的声音渺远而又熟悉,锦年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是你,是你…”她连说了几声是你,就觉得胸口憋闷的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锦年大口的呼吸,手指揪住胸口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想做什么,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陌小姐消息真是不灵通,我等着陌小姐来找我,等了这么久都等不到,只好亲自打电话给陌小姐了。”
“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锦年咬牙切齿,却不知她就算是暴怒,那说出来的话语也是美妙动听的,声音也悦耳动听的,像是一把小刷子,刷的人心里痒痒的…
“瞧你说的,我只是见了陌小姐一面,就为之倾倒,这些日子每天想着,竟然是茶饭不思了,陌小姐,赏脸来一起吃个便饭么?”
萧光澈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扣在桌案上,他慵懒的说着这些轻车熟路用惯了的话语,丝毫不用思考的就脱口而出。
她很生气,很愤怒,这倒真是有趣儿,萧光澈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了。
“吃饭?萧大公子,你究竟要做什么,你想玩死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容易的很,你使这种下三流的手段干什么!你冲我来啊,你的目标是我,你对付沈夜做什么?”锦年稍稍冷静下来,竟也会伶牙俐齿的抢白别人!
“陌小姐别生气,只要你乖乖做我的女人,我保证这件事一笔勾销,他想去哪国去哪国,而且再没人找他一点点的麻烦!”
萧光澈话音刚落,锦年却是忍不住的劈头骂了出去:“无耻!你果然不会就此罢休,你果然还会找他的麻烦!”
“陌小姐是个聪明人。”
“你不会得逞的,休想,休想!”锦年毫不犹豫的拒绝,又觉得不解气,连声说了两个休想,还恨的咬牙切齿。
“本公子向来不喜欢逼迫别人,尤其是女人,陌小姐若是不愿意也好说。”他略顿了一下,锦年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古怪的钟声,像是有钱人家家里收藏着的那种古老的壁钟发出的声音一样…
ps:三更完毕…锦年会怎么办?萧光澈会做出什么,只是吃饭而已么…啊啊啊啊啊我家臻生会不会再一次从天而降啊…
去求陆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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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顿了一下,锦年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古怪的钟声,像是有钱人家家里收藏着的那种古老的壁钟发出的声音一样…
锦年神思恍惚了一下,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她正欲开口,他却又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只是我可听说,醉酒闹事,蓄意伤人如果被人告了,判的可也不轻呢…”
“你无耻!”锦年恨的咬牙切齿,刚刚停止的颤抖又开始剧烈起来。
就“呵呵。”电话那端传来两声低低笑,接着又是沉默,在那沉默几乎让锦年绷不住的时候,慢悠悠的说话声又响了起来。
“今天晚上七点,我在丽晶酒店等着陌小姐,当然,今天只是吃一次便饭,陌小姐若是肯来赏光,那么沈夜出国的事情,就一切好说。好了,陌小姐,萧某恭候你大驾,再会。”电话随即就挂断了,忙音滴滴的响起,锦年的手臂缓缓的滑落下来,她拿着手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不知该往哪里去走,回家么?回家去看沈夜整日抑郁的一张脸,然后那个曾经温馨的公寓里变的死气沉沉,一点点的声音都没有,或者他一直不停的打游戏,或者他出去喝酒到深夜,带着一身的酒味回来?
堙锦年不由得溢出苦笑,在度假村里那个一身月光一般干净的沈夜,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又能去哪里?她不想看别人安慰的脸,也不想听那些安慰的话,孰知那些话中又有几分的真情几分的假意?
她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那些裹着厚厚棉衣的男孩女孩,嘻嘻哈哈笑笑闹闹的从她身边走开了,她有些羡慕的看着他们,年轻的脸上没有一点点的烦恼。
为什么她不可以这样,和沈夜一起走过的那些轻松快乐的时光,疏忽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走去常去的大.台.北奶茶那里,买了一大杯热热的香草奶茶,捧在掌心,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现在是五点钟,她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去,鬼才相信他只是请她吃一顿便饭而已,若不去,锦年想到沈夜,就一阵一阵的心疼。
归根结底,他招来这样的麻烦还是因为她吧。
锦年低头咬住吸管,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她脸上投出一片扇形的阴影,她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别的办法。
她所认识的人中,有权有势的她只知道一个连凯,一个陆臻生。
刚才听了连凯的话,她已经知道连凯根本对这件事无能无力,而陆臻生。
锦年的呼吸一下子滞住,她想到他那一天所作的一切,为她不要命一般的打架,她想到眼睛几乎看不到却还做出一副无所谓样子的他,她想到在医院里他们又一次爆发的争执和吵闹,最后她的夺门而出…
她还想到,他妹妹的那一句,你是我二哥的情人吗?
她不要再看到他,不要再去受一次那样的屈辱。
更何况,他现在厌恶极了她,恨极了她,若是再知道她为了沈夜来求他…
锦年心下叹息,她也只不过是白去受他一番戏弄罢了。
手里的奶茶已经凉透了,北京的冬天真冷,冷风像是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割在人的脸上,锦年抬头看看天,已经是昏沉沉的阴暗了,想必今年的第一场雪,也快来了。
锦年把凉透的奶茶丢进了垃圾桶中,她搓了搓冻僵的手,又将双手捂在鼻端哈了一口热气,跺跺已经冻的没有知觉的脚,踌躇许久,她终于还是没有回家。
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锦年刚弯腰坐进去,就听那司机大叔很热情的开口:“姑娘,冷吧,我把暖气给你开的高一点。”
锦年心口一暖,不由得绽出灿烂笑意:“谢谢您大叔。”
“你们学生上学最是辛苦了,我闺女也像你这般大,在黑龙江念书呢,好家伙,那边的雪下的大的!”
司机一边发动了车子,一边笑呵呵的和她拉家常:“我每次拉你们这些学生啊,总会想起我闺女,夏天我就给你们开低低的空调,冬天就给你们开充足的暖气,我只想着我闺女在那边出门打车的时候,也会遇到好的师傅,不受热不挨冻的…”
“哎…姑娘,姑娘?”司机说着说着一扭脸却是看到了锦年一脸的泪水。
常听人说,这世上最难得最珍贵的就是父母心,可是她的爸爸妈妈呢?她听到别人的幸福,就会想起他们抛弃她的痛苦,什么时候,她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或者是遇到困难的时候,也会有一个人抱着她,为她分担一切?
“我没事,没事…大叔,您的女儿一定会遇到像你这样的好心人的。”锦年抹抹眼泪,绽出一抹甜甜的笑:“大叔,您女儿真是幸福。”
“有你这么俊的闺女,你爸妈才幸福!对了姑娘,你是要去哪里?”
锦年一时间怔住,那么小就被爸妈抛弃的她,会是他们的幸福么?
她不敢再想,那压抑在心的底层的痛苦像是脱了闸的猛兽一般将她逼迫的动弹不得,她张张嘴,想要说出丽晶酒店四个字,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陆臻生所住的别墅区名称。
想着那一晚他肯为了她出头,这一次她赔着小心好好的求他,不惹恼他,就是被他骂几句,打几下,受他几句嘲讽,只要能换的他愿意帮沈夜,也就值了。
ps;今天加更啊…具体几更猪猪暂时也不晓得…嘿嘿,锦年去找臻生啦,臻生会怎样,锦年又会怎样?汗…猪猪爬去码字…话说亲们…不要霸王啊,看书要留言,不然我派臻生祸害你们去…
不见,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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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赔着小心好好的求他,不惹恼他,就是被他骂几句,打几下,受他几句嘲讽,只要能换的他愿意帮沈夜,也就值了。
看她情绪不好,那司机师傅渐渐的也不再找她说话了,窗外暮色深沉,不到六点钟,天已经完全的黑了,街上的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像是谁好心的把城市给点亮了。
世事无常,世事无常。
锦年叹息两声,她那天无所畏惧的忤逆他离开,又怎么会想到还有主动登门求他的一天?
就若是那天她能猜到今日会发生什么,想必她就是再受多少的委屈也会生生的给忍了吧。
锦年攥紧了手掌,觉得身上薄薄的出了一层的细汗,在暖气烧的充足的密闭的车厢里,似乎连空气都烧灼起来,衣服黏黏的贴在后背上,她一阵一阵莫名的烦躁直往上涌。
好在,这一会儿竟然就已经到了,锦年付了钱,和司机大叔告别,就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堙一出去,才发现,那天竟然飘飘洒洒的下起了雪,锦年伸出手掌去接那雪花,凉飕飕的让她一阵的舒服,她的烦躁被压下去,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向着那紧闭的大门走去。
远远看到客厅和卧室皆有灯光,她心中庆幸他正好在家,按响了门铃,不一会儿就听到熟悉的声音:“来了来了…”
佣人开了门,一看是她,竟然就愣住了:“陌小姐,您怎么来了?”
锦年看那人表情,也不由得有些许讶异:“陆先生在家么?不方便?”
“不是,不是…”佣人慌忙摇摇头,却又欲言又止看着她:“陌小姐,您有事么?”
“怎么下着雪也不让客人进来?”管家的声音陡然的响了起来,锦年心下一喜,慌忙喊道:“伯伯,是我,锦年。”
管家一抬头看是她,也同样的愣了一下:“陌小姐?”
“伯伯,我找陆先生有点事,他在么?”锦年想着时间仓促,也就直接开门见山的开了口问道。
“少爷在家。”管家有些为难的看她,却在看到她脸上希冀神情的时候忍住拒绝的冲动,顿了顿,他开口说道:“这样吧,家里有客人,我去问下少爷方便不方便好么?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好的,伯伯,麻烦您快一点,我有很急的事情。”
管家点头答应着去了,大门虚掩着,透过那雕花的铁栅门,她远远的看到那明亮温暖的灯光,无数的雪花从天上落下来,不一会儿就把她身上蒙了厚厚一层,拍打不及,头发也湿了,身体上的温度一点一点的被带走,渐渐的那冷开始透入骨髓,她感觉自己冻的心口都开始哆嗦起来,可是管家还没有回来。
冻僵的手指摸索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六点二十五分,如若陆臻生不肯见她,她再去找萧光澈,还能赶上么?
出门的时候没有想到下雪,围巾也没有带,此刻冷风一吹,就卷着雪花直往她的脖子里钻,那冷,像是针扎着肌肤一般,让人疼到了血液里。
锦年狠狠一咬牙,干脆推开那虚掩大门,佣人一眼看到她进来,下意识的就要拦,却又想起当初她和少爷的那一段,少爷的心思自然是他们不能妄加揣测的,不过隐隐约约也能猜出个几分,少爷对陌小姐还当真是不一样的。
就拿一点来说,除却陌小姐之外的女人不说,就连少爷的未婚妻也是今日才被他带回别墅来。
佣人犹疑的瞬间,锦年已经绕过他向灯火辉煌的别墅快步走去。
她在这里住了许久,连哪里有小小台阶,哪里是最近的小路都摸索的清清楚楚,气喘吁吁的冒雪走到客厅外,那厅门并未关上,人还未走近,却已先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热气。
锦年刚欲直接闯进去,却听到熟悉声音懒懒传来:“还站着做什么,我已经说了,管他什么陌锦年,陌去年的,都一律不见,打出去…”
“少爷…陌小姐看起来是有急事…若不然也不会这么晚冒雪而来…”
“呵…”
哧然一声冷笑,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轻佻,又带着割肉剜心一样残忍的刻薄,清晰的传入门外锦年的耳中;“她能有什么急事?莫不是我几天没碰她她急了?上赶子的让我去上她?”
锦年牙关一下子咬紧,手掌一使力,竟是啪的一声脆响,掌心接着传来锐利痛楚,厚厚的雪地上一滴一滴鲜血落下来,砸出一个个殷红可爱的小坑…
她不知何时抓住了那花木的枯枝,此刻听他这般开口之下已然是盛怒的将那枯枝硬生生掰断,碎裂的花枝戳破了掌心,鲜血流出来又被冷风一吹,刺骨一般的疼。
她就知道,她早该知道,在他的心里,永远只会对她存着这样龌龊的心思,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是这样的下贱!
锦年咬紧牙关,转身就跑,腿却已经冻僵不能打弯,她砰的一声摔在雪地上,胸口传来一阵一阵的闷痛,她爬不起来却已经听到身后传来嘈杂脚步声,还有陆臻生厉声询问是谁的声音…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她挣扎着咬住牙关爬起来,拼命的向外跑,身上痛的厉害,脚似乎也扭伤了,可她无暇顾及,只是拼命的跑,跨出那大门的时候,锦年只觉得一阵的轻松,她又跑了几步,脚底一滑,整个人就扑在了厚厚的雪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