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只觉得头晕目眩,软软的就想向地上栽去,可下一秒,她就被人扯住了头发,拎到了萧光澈的面前:“靠,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小婊.子,我们萧少什么时候吃过亏?看小爷我今儿不整死你!”
“萧少,怎么弄她,你说!”
萧光澈捂着生痛的左脸,一抬头,就看到捂着脸颊眼泪直流的锦年,那一副模样,看起来当真是梨花带泪,他不由得有些心动,漂亮姑娘他不是没见过,可面前这个水准的,还真是少。
“放开她。”萧光澈站起身,走到锦年的面前,他捏了锦年的下颌向上一抬,眼底玩味不由得更深,她竟然连一点妆都没化,却是妖娆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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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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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公子在说笑话吧,我陆臻生的女人除非是我不想要了,否则谁都休想抢走。”
“哦?如此说来,陆少是要和我撕破脸,彻底杠上了?”萧光澈薄唇微启,意兴阑珊的拉长了音调…
陆臻生唇角微微扯了扯,不紧不慢的说道:“萧书记要是知道萧公子这样公然抢人打人,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萧光澈神情一暗,脸上已经挂满了愤怒:“陆臻生,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今晚动了我的人,要是我萧光澈就此罢手,以后也甭想在北京城混了!”
就“虎子,给我动手揍他,往死里揍!”萧光澈话音刚落,他身边的几个人就立刻冲了出去。
陆臻生面上丝毫没有惧色,他的脚步却是悄悄向左边移了一点。
“萧公子,男人打架,最好还是别让女人掺和,你说是么?”他搂着锦年的手掌松开,一双眸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锦年不知那冷漠又带着怒气的眼神是因为什么,她在被他推开的那一刻,只听到他低低说了一句,那声音极冷,甚至还带着嫌恶:“带着你的男人,立刻给我滚…”
堙锦年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却只觉得一双腿直发软,哆嗦着几乎站立不住,她看着那几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快要把他围住,不由得心口涌上一些担心,那些人手里都拿着刀子啊!
“陆臻生,你,你怎么办…”她没有忍住的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关心他,她慌乱的别过脸去,不敢迎接他的目光。
而陆臻生却像是没听到那句话一样,直接抄了左手边的酒瓶,面前那男人还未反应过来,陆臻生却已经照头砸了下去,冰凉的酒浆四溅开来,还伴着锋利的玻璃碴,陆臻生感觉到脸颊似乎被割开,火辣辣的疼,可他根本没有时间顾及,跳起一脚将面前那人踹开后,就直奔萧光澈而去,他一个人绝对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而若是他撂倒了萧光澈,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在他手中的摔开的酒瓶戳在萧光澈肩上时,他头顶上方忽然传来砰然的巨响,温热掺杂着冰凉,从他的头顶淌下,粘稠的血液一下子糊住了他的双眼,陆臻生觉得脑袋里面嗡的一声响,一阵的头晕目眩,他几乎站立不住,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才扶了桌子站定…
“萧少,陆家也不是好惹的,我们见好就收吧…”有人在萧光澈耳边低低耳语一番,原本又欲动手的几人被萧光澈抬手制止,他敛眉看一眼自己肩上不深的伤口,冷冷一声:“都别动手了。”
锦年和杜鹃她们扶了受伤的几人出去酒吧,拦了车子预备上车的时候,锦年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她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已经受伤了,流了那么多血,他能打得过那么多人么…
“锦年,你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啊…”锦年犹在向里望,杜鹃却是扯了扯她的衣袖急促的说道:“要送沈夜去看伤呢,锦年快上车啊。”
锦年慌忙应声,弯腰坐进车子里,车门还未锁上,车子就轰的一声开了出去,锦年隔着窗户向外看,那灯火璀璨的地方并未看到他出来的身影,她不知,他现在究竟怎样了。
沈夜痛的办昏半醒,他几个兄弟虽伤的不重,却也有气无力的坐着说不出话来,车厢里一时之间,沉默极了。
“锦年姐,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呀?”谢安琪忽然低低的开口,打破了车厢里平静。
她望着锦年,眼中含满了好奇,而锦年此刻慌乱的目光,更是让她心底好奇加深。
“我…我不认识,怕是一个好心人吧。”锦年随便应了两句,就低头搂住怀中的沈夜,他脸上皆是伤,她看着心疼的不得了。
谢安琪看她这样,也就不好再问,扭过脸去看着那街景不再说话,心底却是波涛汹涌,她后来偷偷趴在门边看,那个男人和她明显是认识的…
而一个肯为了她连命都不顾的男人,若说他们不认识,简直是笑话,她敢肯定,他们不但认识,说不定他们之间的关联,还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是喜欢陌锦年,也承认她确实美丽的让人挪不开眼,她和她关系不错,可是她也藏着自己的小心思,所以,她才悄悄的把自己的疑惑藏在了心底。
“陆,陆先生,您没事吧…要送您立刻去医院吗?”萧光澈一行人离开,那酒吧经理才小心翼翼走过去陆臻生身边开口询问。
这些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一个一个都是爷,他只能做孙子,委曲求全,夹缝中求生存。
陆臻生按住头顶的伤口,染血的手指摇了摇,他站了一会儿,觉得头晕的没那么厉害了,就出了酒吧。
空旷的大街上,偶尔有行人和车辆。
他不知为何,艰难的扭脸向四周看,他也不知自己在找什么。
明知道,她必然已经和那个男人走了,明知道,她根本不会等着他出来,是,她恨极了他,恨不得拿刀杀了他,所以,他是死是活,和她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关联…
陆臻生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凄凉。
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将脸上的血抹掉,走了几步,就到自己车子上,他连拉开车门都觉得有些费力,坐下来时,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他胡乱拨了一个电话,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正文探病
他连拉开车门都觉得有些费力,坐下来时,觉得全身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他胡乱拨了一个电话,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沈夜看了伤,昏睡了大半天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锦年趴在他的身边沉沉的睡着,她露出来的半张脸带着浓浓的疲倦,眉毛紧紧的拧着,让人看了就不由得一阵疼惜。
沈夜想要抬手抚一抚她的脸,却迟疑着不敢伸出去,手掌在被子下哆嗦许久,还是被强忍住攥紧。
他没有脸面对她,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竟然贪生怕死。
举沈夜别过脸去,悔恨那样的深,却又无奈,他知道,他爱她,爱的胜过一切,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一次,他就是死也要保护她。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在最关键的时刻,没有跨出去那一步,他再也没有去弥补的机会。
眼窝里有些发酸,眼泪想要掉下来,却又被忍住,他想要翻一翻身,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眼泪,可是才刚刚一动,她却是立刻就醒了。
揩“夜,你醒了,伤口还痛么?我都快吓死了,你睡了这么多天…”锦年一下子扑在他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他哭了起来。
沈夜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儿,迟疑许久,他才缓缓抬手抚在她的头顶:“锦年,你不生我气?”
“傻,我为什么要生你气…”锦年抹抹眼泪,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你为我受了一身伤,我怎么会生气?”
“可是最后…我没有阻止他们…”沈夜痛苦的扭过脸去,他的手掌在锦年的手心里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心底大片大片的不安。
锦年身子一僵,她似乎微微的摇晃了一下,是,沈夜那一刻的退缩,她是在意的。
可是她能理解他,他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学生,在那样残酷的情境下,他又能怎样?难道当真让他为了她送了命,她才心满意足么?她没有这样的自私,也没有这样的恶毒。
“锦年,你介意,你心里恨我的对不对?”看她沉默,沈夜心底一阵的慌乱,他扎挣着坐起来,握住她的肩轻轻摇晃:“锦年…”
澄澈的瞳孔里流泻出惶恐和不安,他不能失去她,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
“你不要多想了,我不生气,真的,换做是我,想必还没有你做的这样的勇敢。”锦年轻轻一笑,扶了他躺下来:“我给你拿粥去,你饿了吧。”
“不要走,锦年,老婆,你就在这里陪着我,不要走开…”沈夜像是一个担惊受怕的孩子紧紧的拉着锦年的手不丢。
锦年看他这般,也只好坐下来,任他拉着手;“我不走,放心吧,你躺着好好休息…”
陆臻生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一双哭肿的眸子,他辨认许久,才隐约的认出来,那哭泣的人是如如。
“我,这是在哪里?”陆臻生沙哑的开口,只觉得全身都痛,而喉咙里也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一般,烧灼的难受。
“臻生…”如如一下子抱住他大哭起来:“你吓死我了,你流了好多的血,臻生…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没法活了…”
陆臻生被她压的呼吸有些困难,他无力推推她:“我这不是醒了么。”
他艰涩挤出一抹笑,却觉得眼睛看什么都有些昏昏的,不由得使劲眨了几下,却还像是有人在他眼前蒙了一层半透明薄膜似的…
“你饿不饿,渴不渴?想吃什么?”如如擦擦眼泪,欣喜的笑意就溢了出来,“我去给你做!”
陆臻生摇摇头,并未说话,只是阖了眼睛似在养神。
如如看他这样,也不敢再多说话,踌躇片刻,才柔柔开口说道:“臻生,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工作,晚上再来看你。”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陆臻生这次又睁开眼,他努力眨巴几下,又使劲揉揉眼睛,却还是觉得眼睛昏昏的,看不清楚,越是看不清楚,就不由得越发的烦躁,他一巴掌将床头上的花瓶扫落在地板上,哐啷一声巨响,却还是压不下他心头的怒火!
他陆臻生不要做一个半瞎子,然后下半辈子就被人当废物一样养着!
锦年在下午下课预备回家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她看着那个号码,原本不想接,却又想到当初伯伯对她的好,终究还是按了接听;“喂,伯伯,有事么?”
“陌小姐,我是有事要拜托你,你要是有空的话,现在过来一趟好么?”管家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疲惫和焦虑,锦年心口莫名的缩了一下,她眉心蹙起,声音低低问道:“伯伯,是什么事,非要过去?”
“陌小姐,是少爷的事情…”
“他…受伤了?”锦年原本不想关心,可是这些天心里终究还是留着一个结,因此这句话也就脱口问了出来。
“是,少爷伤的很重,只是现在并未有什么大碍了…”
“这样不是很好么。”锦年淡淡的说了一句,觉得心口压抑着的那一块大石,似乎微微的松懈了下来。
“少爷伤到了头,所以还有一些后遗症,只是,只是少爷不肯吃药配合医生,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再这样下去,我担心少爷他会出事的,锦年,你来看看少爷好么?”
“我去看他又有什么用?伯伯,你现在该是给他找医生而不是找我,而且你也知道,我并不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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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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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他又有什么用?伯伯,你现在该是给他找医生而不是找我,而且你也知道,我并不想见他…”
锦年声音冷冷的,而一颗心却像是在油锅里翻滚一样,焦灼,混乱,却又透出一丝一丝的抽痛。
她恨他,在她十八岁那时就已经恨极了他,是他毁了她,毁了她的清白,几乎差一点毁了她的未来。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在每一次被他羞辱折磨之后都想过,她想和这个恶魔干脆同归于尽算了,死了也就干净了,如果他们都死了,至少她不用整日整日的做着噩梦,整日整日的从噩梦里哆嗦着醒来。她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永远永远都不要让自己多看他一眼,不要让他在她心里留下存在影子。
就可是现在,她有些不争气的在担心他。
“小姐,你不是不知道少爷的脾气,医生不知道请了多少个,都被他赶了出去,连杜医生都束手无策。”管家叹口气,脸上笼着厚重的阴霾。
锦年咬住下唇,不知说什么好,他为什么不愿意看医生,不愿意吃药?
堙可是,可是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为了她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她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是比起之前他带给她的那些伤害…
锦年心口间猛地哆嗦了一下,她不要再想,事到如今,她还不敢想起她流掉的那个孩子,事到如今,她还从未对沈夜说过有关她过去的任何一点点事情,她不要再想起来,不要再让他陆臻生的存在,来提醒她她曾经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伯伯,对不起,我不会去看他的,我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再知道他的任何消息,伯伯,请您回去吧,以后,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陆先生怎么样和我一点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不过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而这一点,我和陆先生早就说清楚了…”
锦年一口气说完,也不等管家开口,转身就跑开了。
“陌小姐,陌小姐…”管家看她竟然就这样跑掉,不由得追了两步,奈何她已经几步穿过了马路,消失在了人群中。
锦年一口气跑出去很远,一颗心犹在噗通的乱跳,她觉得有些心烦,微凉的风吹的人也有些哆嗦起来,就拿出钱包走到路边买了一杯热奶茶,一口气喝了一大半,才觉得整个人缓过来点劲儿。
她在遮阳伞下的休息椅上坐下来,怔怔的看着被太阳照成橘色的地面,她不知她现在怎么了,她只是呐呐的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人群,他们的快乐,他们的悲伤,都是那样真真切切的存在着,不像她,想要哭时,就会害怕沈夜看到了怎么想,想要笑时,又会莫名的悲伤。
如果这个世界再大一点该有多好?如果她和陆臻生,没有生活在一个地球上,又有多好。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她就再无一点烦恼,如果真的可以这样,她必然是最幸福的人。
可是这世事,如果永远只能是如果。
“少爷,少爷,该吃药了。”日到头顶,管家又一次拿着药去敲门,紧闭的卧室里,似乎没有一点点的动静,放佛那里面根本没有人一样。
管家又敲了几次,还是照旧的沉默,他叹口气,扭过脸去,春春抱着傻瓜站在门外,拧起的眉心也写着担忧,傻瓜撒娇的叫了几声,爪子搭在门上,竟是机灵的一下一下划拉着,像敲门一样。
“傻瓜乖,你也想主人了对不对?”春春眼圈有些发红,傻瓜这几天都不怎么精神了,吃东西也不多,整天眼巴巴的守在卧室外面,春春知道,少爷对傻瓜好,傻瓜也就和少爷亲近。
“算了春春,你抱着傻瓜先去吃点东西吧。”管家叹口气,看看紧闭的房门,无奈的转身下楼,如果少爷再继续这样下去,他就只能打电话回杭州告诉夫人了。
一下楼,刚走到客厅,管家的脚步却是一下子钉在了原地,他似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那远远走进园子的女孩。
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短风衣,深蓝色的铅笔裤,一双深咖啡色的短靴,长发随便扎了个马尾,露出一张小巧精致的脸,不施粉黛,却是美丽的让人挪不开眼,正是陌锦年。
傻瓜汪的叫了一声,就从春春的身上蹿下来撒欢儿的向锦年的身边冲去,锦年先吓了一跳,却看它并未像是之前那次一样凶恶的咬她,才稍稍的壮了胆子,弯下腰摸了摸它雪白的长毛:“傻瓜,好久不见你了…”
傻瓜却只是汪汪的叫着,咬着她的短靴拽着她向别墅里走。
“陌小姐…”管家此刻已经欣喜的迎了过来:“你可算是来了,少爷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一点东西,我正在发愁呢。你来就好了,你来就好了!”
锦年小巧的唇角抿起来,脸颊浮起了一点点的绯红,她低头,柔柔反驳:“伯伯,您怎么知道我来就好了?陆先生未必也会听我劝。”
“听,听,一定会听的…”管家原本还想说下去,却看到锦年眉心拧的更紧,生怕她脸皮薄或者是自己又说错了话把她吓走了,就慌忙停住,领她向别墅里走。
临到跟前,锦年又觉得有些踟蹰起来,却又想着反正已经来了,那就豁出去一次,与其她整日心神不宁,不如也就来看看,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也罢。
看的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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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年又觉得有些踟蹰起来,却又想着反正已经来了,那就豁出去一次,与其她整日心神不宁,不如也就来看看,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也罢。
春春把汪汪叫的傻瓜硬是抱走了,锦年老远还听到它在叫,它是在担心自己的主人吧。
锦年心底溢出一阵冷笑,是啊,和他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里,他对她,还不如对傻瓜好。
推开门的时候,锦年只觉得微微眩晕了一下,似乎时光回旋,又回到当初那般的情境中。
就她在这里住过几个月,几乎对每一个地方都是熟悉的,玄关那里鞋架上他的鞋子摆放的整整齐齐,换了拖戏,走进客厅,并未有任何的变化,一如她当初住在这里一般,她眼前似乎出现了几个闪烁的光斑,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嗓子里也像是堵了棉花一样发不出一丝丝的声音。
心跳的很快,快的她不敢张嘴,生怕就这样飞出去了,她紧张的手心掐紧,像是预备上刑场一般。
偌大的桌子上烟灰缸里干干净净的,她知道,他极爱抽烟,如果他好端端的,说不定此刻就坐在这里吞云吐雾,不过她清楚记得,他很少在她面前抽烟,仅有的几次,她流露出不高兴的情绪后,他以后好似也就注意起来了。
堙锦年有些失神,她的脚步停住,手掌撑在冰凉的桌案上,那凉意也就腾时沁入掌心,一点一点的袭遍了人的四肢百脉,她的呼吸变的有些急促起来,客厅里百叶窗半开着,阳光被割成一条一条的落在地上,像是谁丢掉的金手链。
锦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装在蒸笼里蒸一样,每一个毛孔都在拼命的涌着滚烫的汗珠儿。
她脚步虚浮无力,脸脸色都变的苍白起来,她是疯了,她已经彻底的脱离了这个魔鬼了,可是她竟然又亲手把自己送到了他的面前来。
握住栏杆的时候,她全身在发抖,此时后悔,此时躲开,兴许还来得及,可是…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来,管家的声音扬高,带着一点兴奋:“少爷,陌小姐来看您了,您开开门吧少爷。”
里面照旧是沉默,静的锦年似乎都可以听到屋子外面不大的风声,她下意识的揪住了胸口,似乎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多余的。
“少爷…陌小姐来了…”管家又叩叩门,提高了音调…
砰的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在了门背上,锦年抖了一下,脸色变的更加的苍白起来,她豁然瞪大双瞳望着那紧闭的房门,隐约的听到里面的那人说话的声音:“让她滚,我不想见那个婊.子。”
似乎是很平静的冷淡,又带着浓重的沙哑,却让锦年一下子觉得羞愧无比,她来这里做什么,她好心来看他,可是却只招来羞辱,她本就不该来,她是得了失心疯了才会来看一个这样的变态!
双拳一下子攥紧,锦年几乎把下唇都咬破了,她脑子里嗡嗡响,什么都不想再看,也什么都不想再听,她推开管家就向楼下冲去,下楼的时候腿还在发抖,有几次都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要不是抱住了栏杆她说不定就要摔成个残废了。
“陌小姐,陌小姐…”管家眼见得她这样跑掉,心急的就要去追…
那卧室的门却又开了,陆臻生形影相吊的站在那里,俊逸的脸越发的瘦了,却是衬的五官越发的清晰俊朗,下颌上是参差不齐的胡茬,给他添了粗犷和几分狂野的冷硬。
他抿紧了唇站在那里,昏暗不清的双眼只看到一个极其模糊的身影渐渐的远去。
他努力的眨眨眼,想要看清楚一点,却发现只是徒劳。
眼见得她跑下了楼梯,他咧出一抹冷笑,他最看不得别人同情的目光,也最不想听别人同情可怜的话语,他知道她不是自愿来看他,一定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他多么多么可怜,然后她动了恻隐之心。
恻隐之心!陆臻生想到这个,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眼前的昏暗更甚,头晕目眩带来一阵一阵想要吐的感觉,他转身欲回房间,却是绊住了自己刚才丢在门背上的那个椅子,哐的一声响,他整个人就栽在了地上,额角正好撞在门框上,血,瞬间就蒙住了一张脸…
“少爷,少爷!快来人啊!去叫医生!”管家吓的魂飞魄散,只一边去拉陆臻生一边喊了起来…
锦年的脚步顿住,她转过身,就看到触目的血痕,从来她都以为,自己才是弱者,自己被那个男人吃的死死的,可是现在,她陡然的发现,这世上,没有谁会一直是强者,也没有谁,会永远是弱者。
陆臻生醒过来还未睁开眼睛时,先闻到了淡淡的薰衣草香。
他觉得脸上暖融融的,似是阳光照在了脸上。
睁开眼,视线仍旧是模糊的,可是许是天气极好的缘故,房间里光线十分的充足,因此,他一眼就辨出了安静坐在他床边的人是陌锦年。
她侧对着他,正专心的削着苹果,鲜红的果皮在她白皙的手指下飞舞,她的长发垂下来,及腰了。再往上,是一个小巧白皙的下颌,俏丽的微微向前翘着,下唇下面有一个可爱的小美人坑,唇瓣是粉粉的颜色,他看着看着,就呆住了。
ps:首先郑重声明一点…锦年妹妹和欢颜不同,锦年是个大美人,所以这也是她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的原因…解释几天前的一个评论,锦年被萧光澈看上的原因。多多留言啊啊啊啊啊啊啊
吻太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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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上,是一个小巧白皙的下颌,俏丽的微微向前翘着,下唇下面有一个可爱的小美人坑,唇瓣是粉粉的颜色,他看着看着,就呆住了。
直到她削好了一个苹果,又用刀子切开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在了盘子里,他还在呆呆的看着。
锦年一抬眼帘,就看到了他睁着眼睛死死看她的模样,她脸微微一板,将盘子略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溘然一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他飞快的收回目光,终究还是有些不自在,闭了眼半天就有些冷淡的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就“你既然醒了,那我就走了。”锦年也不多说,拿了包包就站了起来转身向门口走。
陆臻生心里有一点点急,却又不知怎么说,眼看着她已经拉开了门,他才装作不耐烦的说道:“你先站着。”
锦年扭过脸看他:“又干什么?”
堙“照顾我的人还没来,你先留着伺候我。”他一副大少爷脾气,让锦年不由得觉得好笑。
她笑了笑,看他头上缠着绷带的样子,不由得有些许的心软,想着也是,因为她守在这里,管家吩咐了护工下午才过来,如果她现在走了,他想喝水都麻烦。
她关上门,又转了回来,因为房间里开了暖气,她觉得有些热,就顺手把外套也脱了下来挂在了衣架上。
转过身来的时候,看他目光直勾勾落在她胸前,锦年不由得脸色一红,恨声骂道:“你往哪看!”
陆臻生看她生气的样子,一张脸都变的通红,连耳垂都红了,他不由得想起以前他们晚上做.爱的时候,她极害羞,整个身子都透着羞赧的粉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