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昭陵王说李青萝于楼笙歌是奇特的,他们的关系类似于尘世间最密不可分的那种相依为命。
相依为命啊?可丹枫讨厌那两个人的那种相依为命的关系正如她讨厌李青萝总是唤楼笙歌为“小楼”
瞧瞧,女人在面对着心爱的男人总是很小气的,小气到连自己也看不起。
梦醒时分时(一)
午膳过后,闽国师去午休了,青萝喝完了药后回到了案头,继续提起笔。
八月的午后光线充足,外面的光透过窗射了进来,落在趴在案头上的青萝身上,把她镀出了一层光,她静止的时候,那些光就在她身上停顿,她动的时候,那些光就在她身上跳跃,也许是什么难住了她了,她敛起了眉,一会,也许是那难住她的难题解开了,她眉头松开了,抿着嘴径自微微的笑着。
那一笑,眉目柔和,光线落在了她小而翘的鼻尖上,铺在案头上的白纸把她映衬得如梦一般。
乌玛丹枫从来还不知道原来李青萝也有这样的迷人时刻,她的小哥一定见证过许多她这般迷人的时刻吧?
就这样,乌玛丹枫慌张了起来,慌张的她对她他发起呆来,记忆里这张脸仿佛和初见一般无二,仿佛岁月从来没有在她身上停留过。
似乎,她察觉到了自己长久的注视,抬起头来,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丹枫,很无聊吧?现在还想和我学知识么?”
回归线把那些光往后拉,那层铺在李青萝的光不见了,仿佛她从梦中走回来,变成了从前那个淡然的,与世无争的李青萝。
这样的李青萝让乌玛丹枫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安全起来。
“没有。”丹枫摇了摇手,装模作样:“我正想找一本书来看看呢!”
李青萝挑了挑眼睛,把注意力重新拉回案头上去。
乌玛丹枫有点讪然,其实她无聊得很。
无聊之极,丹枫随便抽出一本书在一边的靠榻上坐着,本来她是一本正经的坐着一本正经的看着书的。
看着看着,那靠榻变得像床垫一般的柔软了起来,柔软得她想去见见周公。
模模糊糊中,有轻轻的脚步声进来了,那脚步声停在了她的面前,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他在自己的面前站了一会,轻声轻脚的拿走了自己手中的书,似乎还说了些什么话,属于李青萝温温的笑声轻轻的响了起来。
薄薄的一件披风落在自己的身上,丹枫勾起了嘴角,小哥怕她着凉了,在给他盖被子呢!
模模糊糊中,脚步身离开自己向案头那边走去,丹枫努力的睁开眼睛,小哥来了她可不想睡觉,可那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藏书阁的一切仿佛是梦里的海市蜃楼般,在那些海市蜃楼中,丹枫依稀见到英俊的男子把一个软垫只塞在了只顾趴在案头写字的轻灵的女子身后,想必是怕她闪到了腰,那动作做得极娴熟,仿佛做过千次万次,男子为女子磨墨,男子为女子把挡在她脸上的头发别于她的耳后。
那两个头颅靠得极近,很自然的靠着,他仿佛在说着话,声音温柔的宛如可以滴出水来。
“阿萝。”男子这般的唤着女子,声线如初春醉人的春风。
在那声阿萝之后乌玛丹枫那撑了无数次的眼皮最终敌不过排山倒海的睡意,一下子坠进了沉沉的梦乡。
醒来的时候,闽国师在一边看着经书,青萝则还在案头写字,而自己的身上盖着一件浅色的披风。
丹枫怔怔的出神着,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梦还是幻。
莫姑娘发现自己的主子回到桂玉宫后就坐在了铜镜前持续发着呆,她帮她拿下头上的首饰。
“莫莫。”丹枫抚摸着自己的脸,喃喃的说着:“你说,我的眉毛在淡一定,嘴巴再小一点会不会比较有女人味。”
莫姑娘“噗嗤”笑了起来:“丹枫姐,怎么说说起了傻话来,如果眉毛在淡一点,嘴巴再小一点那你就不是你了,你就是别人了。”
“是啊!”丹枫呵呵的笑着:“那如果是那样,乌玛丹枫便不是乌玛丹枫了。”
莫姑娘觉得她的笑声充满了空洞,还觉得她现在变得有点不像平日的模样,一时心里难过了起来:“丹枫姐是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女子,比谁都好。”
丹枫似乎找回了一点思绪。她的目光注视着铜镜了的自己。
过了一会,她又问了一句:“莫莫,那你觉得我比较好看。还是李先生比较好看。”
她又抬出了这个傻问题了。
莫姑娘把她的头发放下了:“我的丹枫姐,你是你,她是她,你和她做比较干什么,再说了,她是王上的先生又不是王上的妃子,你和她做比较干什么。”。7f39f8317fbdb1988ef4c628
“嗯!”乌玛丹枫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莫莫说对了,我吃饱没事干了,姐姐是小哥的先生又不是小哥的妃子,我和她做比较干什么。”
夜幕渐临,华灯初上。
笙歌穿着一件昭蜀最寻常的青年穿的褐色长衫,腰间简单的系着皮革束腰从内室走出来。青萝讶异的愀着他。
他拉着青萝的手:“阿萝,今晚我们出去逛逛。”
帝都京城的夜市人山人海,初秋的夜色怡人,人们都疯涌到了永安街,永安街两旁的桂花今年开得极好,八月正是桂花飘香的季节。
叫卖的小贩,卖唱的艺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商品,各种各样来带着乡土气息的手工艺品,还有表情愉悦的人们构成了一个繁华盛世,人们在这个繁华盛世安居乐业,青萝悄悄的抬起眼眸看着紧紧拉着自己的手的青年,心里带着满满的骄傲。
她的小楼是这个繁华盛世的统领者,这个帝国安居乐业,人民爱戴他。
“阿萝。”笙歌忍着笑:“你再用这么迷恋的眼光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
青萝不自然的把目光移回,有点好奇:“会忍不住什么。”
他趴在她耳畔:“会忍不住把你带到乌漆麻黑的小巷把你办了。”
青萝选择无视他,据小姜的小道消息,今晚王上吃了很多对男人来说是补品的山珍海味,当然这是小姜对阿喜说的,青萝恰巧听到了,那时,她心里毛毛的,现在,听他这么说心里更毛毛的了。
把你带到乌漆麻黑的小巷把你办了,青萝当然不会怀疑笙歌说这话的诚意。
一个穿着民族特色服装的男子耍的猴戏吸引住了青萝的目光,她拉着笙歌停了下来,像那些围观者一般的在猴子表演了高难度的动作也大声喝彩,那小灵猴在自己的头上成功的戴上了第十顶帽子的时候,青萝向小姜要来了碎银,表演完后,当猴子的主人带着猴子来到青萝的面前时,青萝把碎银放到了它手中的帽子里。
小灵猴长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它盯着青萝,青萝对它抱以了微笑,从前在凤仙山,青萝也养了一只小灵猴,它总是会调皮的弄乱青萝的头发。
小灵猴的主人向青萝点头致谢,把插在自己衣服上的红花交给了小灵猴,小灵猴拿着红花环顾了四周,然后带着红花跳到了青萝的身上,把花朵插在了青萝的鬓角它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它躺在青萝的怀里上下其手把青萝逗得咯咯笑了起来,然后。。。
然后,一阵凄惨的猴子叫声,青萝怀里的猴子没有了,围观的人瞠目结舌,把目光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虽然他是长得够英俊,虽然他长得一点也不猥琐,可大家还是齐齐的把谴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因为他虐待动物。
猴子的主人沿着猴子凄惨的叫声寻去,刚刚还表演高难度的猴子现在已经半死不活,嗷嗷得叫着。
笙歌做贼心虚的瞄了一下青萝,青萝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掉头就走,笙歌追了上去,小姜和阿喜当然只能留下来善后,掏出了一包金叶子塞到了猴子主人的手上,那刚刚还叫个不停人一下子闭上了嘴。
追了上去,小姜跟在后面心里还是乐的冒泡,平日里那不可一世的昭楚王此时就像跟在猫后面垂头丧气的老鼠,听听,尊敬的王都说了些什么。
“阿萝,我只是小小的打了它一下。”
小姜心里嘀咕,小小的打了一下?明明把那猴子打得眼睛血都出来了。
“阿萝,你没事对那猴子乱笑什么?那小畜生还以为你对它有好感了。”
对它有好感?小姜不以为然的撅嘴,恐怕那位在心里纠结的是那猴子的性别吧?
“阿萝,那猴子对你动手动脚的你就不生气么?你没有看到它的手都落到你哪了吗?”
哦?哪了应该是指李先生的胸部吧?
小姜肯定,如果现在自己正在吃饭的时候,那一定会构成灾难性的后果,比如坐在他对面的人肯定会遭殃。
这。。。这。。他的主子的幼稚程度他简直不敢恭维,王就是王,果然霸气十足,分明,把李先生当成了他的私人领土,一丁点都容不得他人侵犯,连猴子也不行。
“阿萝,我这是为你讨回公道。”
这下,很成功的把身边一向很会装正经的阿喜脸部表情弄丰富了起来。
这下,也很成功的让李先生回过头来。
这下,还很成功的把李先生的脸弄得绿油油一片。
很多年后,这一刻成了小姜平淡人生的光辉时刻,伟大的王躲在了他小姜的背后,用他来挡住了半空中丢过来的绣花鞋。
这应该也是一种贡献吧?
梦醒时分时(二)
昭蜀每年的八月份,和昭蜀交好的国家都会派上使者带着自己国家的特色产品再加上绫罗绸缎前来昭蜀,名为交流,实为进贡。
每年的八月份一般都是君王最为繁忙的时刻。
八月十四,花好月圆,参加品酒会的使臣们发现那位年轻的王不见了,而负责招待那些使臣的官员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最近的几个月,他们的君王在出席一些宴会时不是早退,就是晚到,有时候就来转一圈就不见了。
为臣之道就是在君王做一些无伤大雅之事时不闻不问。
当然,慕容更是明白,只是,心中还不忘腹诽一番,某人最近可是春风得意了,那心尖尖上了人心甘情愿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据他这种已婚男子来推测,那位应该夜夜春宵,所以现在也不心里不平衡了,那位心里一平衡了,也就不再野心勃勃的想着别的国家的领土了,那些已经娶了老婆的阿兵哥也就不用和自己的老婆隔着万水千山了,当然,受益的还包挂有美娇妻的自己。
瞟了瞟正中央空空的位置上,慕容心里头酸溜溜的,当王就好啊,这么好的夜晚,要和自己心爱的人花前月下就花前月下。
慕容料想得没错,此时此刻,笙歌带着有南方风味的甜点在正阳殿的楼台上,青萝正在品尝着他带回来的甜品,那甜点据说是南方有名风味小吃叫菠萝包,是来自南方的使臣带来的。
从前,她曾经说过她最喜欢吃的是南方的菠萝包,酸酸甜甜的。
果然,她吃得津津有味,酸到的时候很舒心的敛着眉,像一个贪嘴的孩子,楼台上月色撩人,她穿着极简单的透白色的衣服,衣服的袖口有点宽,一动起来施施然然的,很飘逸,笙歌看着看着就心辕马意了起来,倾过身体,用舌头舔着她的嘴角,在她目瞪口呆的时候舌头就伸进了她的嘴里------夺食。
“疯了,疯了。。。”青萝抬起手敲打着笙歌的肩膀,这人,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笙歌干脆离开自己的座位,和青萝挤在一张椅子上,那椅子铺着毛皮,坐着很舒服,只是有点小,不过笙歌觉得小更好,因为椅子小的关系她半个身体都贴在了自己的身上,软软的。
“别乱动,乱动的后果你自行负责。”笙歌叱喝了一声。
青萝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月色如水,银色的月光让这周遭的景物蒙上一层朦胧之色。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彼此依偎着,笙歌的手落在青萝的耳垂上,依稀可以触摸到那小小的,一丁点的耳洞。
第一次见她时,笙歌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彼时自己还年幼,只是当时记得清楚的是她带着一对形状像泪滴的蓝色耳环,当时觉得那年轻女子带着的耳环比那些宫里的美人都要好看得多。
“在想什么?”青萝轻声的问。
“在想你从前的模样。”
“我从前的模样?”青萝摸了摸自己的脸,苦笑,这张脸还是和他初见时的模样。
月色让笙歌生出些许的恍惚,突然,他不爱提她从前的模样的这个话题了。
“阿萝,”顿了顿:“明日便是中秋节了。”
“嗯!”青萝仿佛也觉得松了一口气:“我知道。”
“昭蜀的中秋节每年都会有摇色子比赛,小枫一直都想出宫去看看摇色子比赛,明日我想陪她出宫去看看,今年中秋节我陪她,往后的中秋节我都陪你。”
“嗯!”青萝轻轻的应了一声。
“明日晚上,我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小枫。”
“嗯!”青萝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
“然后,我会说服小枫,我想外面的世界可以让她重新找回快乐,重新找回她自己,我还希望她能再找到一个真心喜欢她,爱护她的男人。”
青萝沉默着。
“我是不是很没有人性,耽误了她这么多年,我跟她暗示过很多次的,可那傻丫头一次也没有听明白过,在加上她和王父那么好,所以我就一拖再拖了,阿萝,有时候男人就是这么自私的。”
一阵黯然,青萝轻轻的叹着,有时候,女人比男人还要自私,不仅自私还贪心,不管说得多么的冠冕堂皇,可她还是无法做到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他。
“小楼,我是比你想象中还要一个贪心的女人,尽管一切是多么的合情合理,尽管丹枫是千般好万般好,尽管错的一直是我们,可我还是不愿意。。。。”
“我知道,我知道,我懂,阿萝,”笙歌轻吻了她的头发:“傻瓜,就是你做得到,我也做不到。”
青萝闭上了眼睛,觉得那原本轻灵的月色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八月十五,桂玉宫。
丹枫一早就翻出了从前没有进宫时穿的衣服,那一件褐色的,腰带是彩虹颜色的,那是她唯一带进宫的衣服,犹记得,第一次穿那件衣服时,是在一处夏国的闹市,当时她穿着那件衣服从裁缝店走出来,那时,他们是打扮做一对夫妻想混进城去,他就站在街角等她。
小枫穿这件衣服真好看,那时,他这般的对她说。
今晚,她要穿着那件衣服和小哥逛夜市去。
早上的时候,小姜过来了,她告诉她王上今晚会陪贵妃娘娘偷偷的混出宫去,偷偷的混出宫去?丹枫一边把衣服往自己身上比一边在心里偷笑着,不错,偷偷混出宫去是她乌玛丹枫的风格。
眯起了眼睛,丹枫忍不住心底恻然,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她小哥单独在一起过了。
因为晚上的那个约定,流动的光阴仿佛变得缓慢了起来,整个上午,那几个被选为秀女的姑娘又来了,这些姑娘看着年纪小,可都是朝廷重臣家的女儿,比她还要懂得人情世故,一到节日,那些好玩的,好吃的,贵重上午物品一堆堆的往桂玉宫送。
昭蜀的秀女一般会在十四岁的时候被送进宫来,要是被王上看合眼的就会留下来,若是看不上眼的会在她十七岁的时候送出宫去另寻夫家,然后再换另外一批进来,就这样,以此循环类推,只是,近几届的秀女都会带着满满的希翼而来,但都黯然离去,因为,不管是三皇子时期,储君时期,还是现在的昭楚王时期,不管她们有多么的美若天仙,不管她们有多么的才高八斗,那位昭蜀的最高统领者都没有留下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位。
因此,丹枫每一年都会得到了很多女孩子们的艳慕阳光,如此刻,那几个女孩子含蓄的,或不含蓄的表达着她们的艳慕之情,还有恭维的,恨不得和她变成骨亲,好得到她的认可和她共伺一夫。
皇太后告诉她王上虽然现在还没有立后,可这后宫里就只有她得到了诰命,所以,现在她是六宫之首。
皇太后还告诉她这后宫就像是后花园,要精心的尽责的打理它,这样那些后花园里的花朵才能有序的成长。
皇太后还告诉她,这后位迟早是她的,现在,就等她为王上诞下一男半女了,这样,她这皇后才可以当得名正言顺。
在那位礼部家的千金说出了,姐姐,你的眉毛长得真好,像俊秀的山峦时,乌玛丹枫忍不住的下了逐客令。
眉毛长得像俊秀的山峦?乌玛丹枫呼出了一口气,她乌玛丹枫是长的好没错,可那五官绝对和俊秀毫无关联。
那些妙龄女子一个个的讪然着表情离去。
用完了午膳,又有宫娥来报,那谁谁家的千金前来求见,乌玛丹枫眉头都拧在一起了,莫姑娘在一边捂着嘴笑。
丹枫狠狠的盯了她一眼,她马上合上了嘴:“好好,奴婢去处理。”
于是,一向没有午休的她那天午休了。
丹枫拿着书,在花园的小休息处,她十分喜欢这里的,这里比较安静,周遭花香萦绕,很像她在慈云山时爱去的那个花园。
翻到了第三页,丹枫就觉得那书里的文字一个个的变成了小蝌蚪。
对自己撅嘴,看来,她是永远抵达不到李青萝的那种境界了。
躺在藤条结成的吊床上,这是莫莫弄的,没有想到还蛮舒服的吗,一想到晚上,丹枫微微的裂开了嘴。
日光一点点偏西的时候,花园响起了脚步声伴随着女子小小的窃窃私语声由远而进,这应该是来整理花园的宫女,应该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声音略微尖细一点,一个略微粗一点。
角落里的窃窃私语一向是这个宫的特征之一,这宫里生活枯燥,窃窃私语成了他们茶余饭后孜孜不倦的话题,比如,宫里的哪位宫女和侍卫苟且被抓到了,比如,那家大臣的后院起火了,大房和二房,甚至三房四房争宠了,比如,哪位大臣家的穷女婿冒出了一个私生子了,又比如哪位皇室成员金屋藏娇了。
现在,那两位宫女仿佛在讲着谁金屋藏娇了。
皱了皱眉,丹枫翻过身去,打算不去理会她们,她最讨厌的是皇宫这种窃窃私语的特征。
可一会,她竖起了耳朵,由不得她不去理会,因为,那两个宫女现在所讲的金屋藏娇的主人正是正阳宫的那位。
一直以来,让乌玛丹枫坚持下来的是在那些的窃窃私语声她从来没有从那些人口中听过关于她小哥-----楼笙歌的桃色新闻。
偶尔,会有人偷偷的讲,王上看初雪姑娘跳舞了,仅仅而已,就这样而已。
可,现在听听,她们都讲了些什么?。
梦醒时分时(三)
乌玛丹枫侧起了耳朵,很奇怪,现在的她竟然没有半点慌张,听听,那两个宫女都说了些什么?
“嘘,你不要说得那么大声,要是桂玉宫了的人听到了。。。”
“要是被听到了量他们也不敢把这事透露给贵妃娘娘。”
“小容,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是我的同乡亲自跟我说的,我同乡采荷你知道的,那可是大老实人,有一次她说漏了嘴我才知道有这么一桩事。”
“如果是采荷说的,那肯定错不了。”
“嗯,错不了,那次菜荷那丫头吓得像什么似的,本来被分到正阳殿去管正阳殿的花园她欢天喜地的以为起码会有一天能亲眼目睹王上的风采,可谁知竟然无意中撞到这样的事,你也知道在这宫里,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了。”
“那我们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了,话说,那采荷有没有看到王寝宫里的藏的那女子长得怎么样,让王藏起来的一定是一位大美人了。”
“都说是藏了那是能轻易看见,只知道有那么一个女人,她长得怎么样采荷倒是没有看见,不过,是王的女人就错不了?”
“你又知道?”
“采荷说的,有一次啊。。。”说到这里声音压小了:“有一次在大白天的,她听到了那种声音了。”
“哪种声音?”
“笨,笨,还会是那种声音,是男女在一起做那种羞死人的事情的声音。”
接下来丹枫什么都听不清楚,耳边就只响着那样的话,王在寝宫里藏了一个女人。
在正殿里打着哈欠正要去找自家主子的莫姑娘瞧见了自家主子游魂般的飘过来,脸木然的愀了自己许久。
莫莫一下子心里发沉,这是她第一次从她丹枫姐脸上看到这般的表情。
“丹枫姐。。。。”莫莫焦急的扯住了她的衣袖。
“莫莫。”她声音空洞,宛如被施了魔咒:“去把王父给我的令牌拿来,我想,我们要到正阳殿一趟。”
笙歌是很少在午后这个时间段回到昭蜀的,可今天他特别想她。
每年的中秋,昭蜀的君王都要带着他的大臣到象征着风调雨顺的龙王庙祭拜,祈求天佑昭蜀来年丰收,回宫时在正中门,他遇到了和守门的侍卫起争执的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其中老妇人不顾一切的扑到了他的金銮轿上哭诉,原来这对老夫妇千里迢迢的为的是来见进宫多年的女儿,因为贫穷他们的女儿自小进宫来了,现在他们已至暮年所以把自家的农田卖掉了,想进宫看能不能赎回自家的女儿。
那时,笙歌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就难受了,他想起了她,他的阿萝是一个孝顺的女儿,他还想起了她和她的家乡也远隔千里,想起了她和她的父母已经是离别多时,当即,命人处理了老妇人的问题,自己推掉了所有的事务行程匆匆的赶回正阳宫,现在迫切的想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