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还不睡么?”青萝好气又好笑,笙歌的的歌声她可是不敢恭维的。。
他又像小狗一般的来舔她的嘴唇,青萝别开脸去,他摆正,再舔,青萝动都不敢动,经验告诉她最好是不要动一动了又会像天雷勾地火般的没完没了,之后,他会把责任全推给她,责怪她为什么要乱动。
“阿萝,你真好!”舔完了她,他笑得心满意足。
喝醉酒的笙歌看着仿佛像一个孩子,青萝觉得有趣,这个叫楼笙歌的男人仿佛从未曾像孩子般的成长过。
走在街上,他对那些和自己年龄相仿骑在自己父亲背上吃着冰糖葫芦的孩子视若无睹。
他总是激烈的嘲讽那些孩子为了心爱的玩具和自己的父母大吵大闹撒娇使泼的这种想象。
他熟知四书五经,但不会唱任何一首专属于孩子那些好玩的歌谣,不认识在每个孩童时代的每一个时期的热门游戏。
但,他偶尔在没有人的时候会偷偷的爬上城台,目不转睛的注视九月空中的风筝,偶尔出城去会用余光偷偷的瞄着那被自己母亲紧紧包裹住的孩子们的手,偶尔会偷偷画出一家三口手牵手的画像。
他。。。。背负着昭蜀三皇子的这个称号他失去过很多很多。
“阿萝,你真好。”舔完了她的嘴,他舔了她的鼻尖,又说了一句。
“我哪里好啊?”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轮廓冷冽,眼角狭长,嘴唇比一般的男子偏薄,大师傅说这种面相的人天生生性薄凉。
现在,青萝想狠狠的反驳自己的大师傅,她的小楼才不是那种薄凉的男子。
亲这她的额头,这里好,亲着她淡淡的眉,这里好,亲这她柔和的嘴角,这里好,亲着她的小巧的耳垂,这里好。
就这样他把她脸上的五官逐个亲个遍,每亲一下就说一句这里好。
“你什么地方都好,叫阿萝也好,”他醉眼迷离,显然,酒精还在他的身体里发酵着:“还有这里。。。。”。
手落在了她的胸部上,握住了那片柔软:“这里也很好,当然,还有更好的。。。。。”
说完后,□重新染上了他的双眸,手一直往下伸,来到她的小腹,他再想往下延伸的时候,青萝抓住了他的手,这样下去她别想睡觉了。
“小楼,咱们说说话,嗯?”
“说说话啊?”他沉思了一下,把他的爪子收回:“好,我们说说话,你想说些什么呢?”
“你想你母亲么?”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起了这个隐涩的名词,这世间最为至亲,最最伟大的名词。
从前,因为害怕触动了他,青萝极少和他谈起这个话题,听完了国师的话,她对笙歌的母亲钦佩了起来,纳西族的巫女所生下的孩子只能属于纳西族,而纳西族人据说常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笙歌闭上了眼睛:“王父说,我的母亲是世上最好的母亲,有这句话我就觉得足够了,想,当然会想,可想她的时刻很少,第一,我对她没有印象,第二,阿萝,我没有时间去想她,而且,我不能总是想她,我怕。。。”
他抱着她,声音从她的头顶上透出来:“我怕想着,想着就会变成习惯。”
青萝听了只觉的辛酸:“小楼,如果,有一天,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会对他很好很好的,我要他,不,是他们得到世界满满的爱,我要让他们快乐,让他们感到不孤单,也让他们不像你和大皇子那样,我一定要教会他们相亲相爱。”
“我信,我相信。”他紧紧的抱住了他。
一会,他突然紧张的说:“不,不,阿萝,我们不要生孩子,不要!”
为她钟情时(七)
“不,不,阿萝,我们不要生孩子,不要!”笙歌紧紧握着青萝的肩,身体从刚刚躺着的时候变成了撑着,表情透露恐惧。
他捧着她的脸,仿佛害怕她不见似的:“王父说我母亲是因为难产去世的,我不要你和她一样,阿萝,我害怕,害怕你和她一样。”
“不会的,小楼。”青萝把手贴在了他捧着自己的脸的手上:“我向你保证,不会的,我的身体健康的很,还有,如果,你觉得害怕的话,你可以把昭蜀最有名的接生婆请来,还有,这宫里不是都有最好的御医么,你还怕什么,你看,那于可人小姐,绿竹绿珠,还有闰月的妻子,她们生完孩子都不是好好的么?”
笙歌只觉得整个人都松懈了起来,可仍然敛着眉。
“小闽,还有绿竹的孩子他们都很可爱吧,还有,你不是眼红慕容已经当了孩子的爹么?”青萝抿着嘴。
“可。。。可。。。”他还是有所忧虑。
青萝“噗嗤”笑了起来,现在的他们有些像两个大孩子,在争论着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孩子?孩子还没影了。
“小楼,我们顺其自然好了,要是哪天我有了孩子的话,我一定会很注意很注意的,而且,我向你保证,我会和孩子平平安安的。”
“你保证。”笙歌的脸向青萝靠近。
“我保证。”青萝神情认真。
于是,他们重新相拥躺在了床上,今夜,两个人仿佛都无心睡眠,那想象中的小生命,那长着一半像他,一半像她的小生命在他们的心理蠢蠢欲动着。
“小楼,要是我们有一天有了孩子,你要让他骑到肩膀上去让他在你的肩膀上去吃着冰糖葫芦看着皮影戏。”
“小楼,要是我们有一天有了孩子,你一定要带到郊外去放风筝,你要手把手的教他做天灯你要告诉他在天灯上写下了愿望天神就会看见,你还不可以去偷看他写的愿望。”
“小楼,要是我们有一天有了孩子,你要给他讲故事但你不要给他唱歌,要知道,你的歌不怎么样,而且可能会吓到他。”
“。。。。。。。。。。。。”
“咱们说了这么多关于我们孩子的事情,现在,要不趁这个良辰美景,咱们把咱们的孩子创造出来。”
“。。。。。。。。。。。”
这个人,又把很温馨很温馨的时刻变成了火辣辣的时刻,在他扑过来的时候,青萝决定往后一定不能让她喝太多的酒,某一天,二师傅很不知羞耻的大谈着关于男人的那种兴致,据说,在半醉的男人们的兴致尤为强烈。
翌日,正阳殿。
朱执事如往常般的立在外室,按部就班,一切准备好后再用千年不变的语调提醒内室的君王时辰已经不早了。
他知道其实里面的人已经醒了,窸窸窣窣的穿衣生伴随着腰间玉佩的撞击声透过珠帘,透过屏风传了出来,如果侧耳倾听还可以听到里面的窃窃私语。
“小楼,往后,不要喝那么多的酒了。”温柔的女声细细的说着。
低低的男声闷闷的笑着,带着几分调戏:“我觉得昨晚没有喝多少酒啊,包挂我们说的话我可是都记得,还有啊。。。我爱了你几次我可都记。。。。。”
“唔。。。。”很明显,接下去的话应该是没有办法说出来,应该是被捂住了嘴。
我爱了你几次我可都记。。。。朱执事老脸微红,听君王的语气中气十足,昨晚应该是。。。朱执事老脸再红上一层。
女声继续说着,这次声音较为大一点点:“你再敢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搬回轩朱园去,回去后我会把门,和窗户关的严严实实的,让一颗沙子也刮不进来,我让你当和尚去,别看我,我没有和你开玩笑,小楼,要不要试试看,往后,不许说那些有的没的,听到没有?”
“嗯?”声音再加大一点点。
“听到了,可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啊,昨晚,我确实是爱了你了啊。。。你昨晚不是也。。。”
嘴再次被捂上了。
“小楼-----”咬牙切齿,那佩玉相互撞击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然后,是君王闷哼一声,应该是受到袭击了吧,只是,不知道袭击在那个部位,那声音应该是很疼吧?
这李先生还真的有点小野蛮,朱执事捂住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君王姗姗从珠帘走了出来,细看,他走的时候和平常有些不一样,脚有点拐,朱执事忙把头垂得更低了,生怕君王见到他那控制不了的嘴角。
到了大堂,小姜也迎了上来,他们跟在君王的后面,小姜小声的问他,王上怎么了,怎么走的时候看着有点怪。
朱执是把头低的要到地面去了。
在大堂门口,朱执事帮君王整理了衣冠,完了后,垂手立在一边,只见他回过头来,目光温柔的落在珠帘那边。
他温和的笑着说:“朱执事是位好执事,朕相信你,往后朕和阿萝的孩子也由你来带。”
朱执事怔怔的望着在晨光中那逐渐远去的金銮轿,眼角微润。
他六岁进宫,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换来十袋米换来了弟弟妹妹的温饱,在这冷漠的宫墙里,他从宫童做起,尝尽了酸,苦,辣!
现在,他六十六岁,在这深宫里度过了六十年的光阴。
六十年,一个甲子。
朱执是是位好执事,朕相信你,年轻的君王这般的对他说着,这句话仿佛在一瞬之间把他一甲子的光阴圆满了。
同日,兰亭。
晨光一缕一缕的透过窗外射进来,小枝陪着初雪在榻榻米上的白色毛毯上坐了一夜,昨夜,是昭蜀的君王第一次把初雪正式的介绍出去,犹记得昨日她是一遍遍的试穿衣服,一件件的试,一遍遍的问,小枝,你觉得这件怎么样,会不会不够大方,会不会不够端庄,会不会丢了哥哥的面子。。。。
她被问得烦不胜烦,不过,小枝打心底里为初雪高兴着,和初雪亲如姐妹的情谊使得她追随她涉海重洋从东国来到了昭蜀,也看着她为情所困。
现在,看来,昭蜀的君王让初雪是伤心了,昨夜回来后她就呆呆的坐着,不发一言,眼睛红肿,小枝不敢问她,就这样陪她座了一夜。
八月的日光透过天窗射了进来,初雪抬头看着天窗,看着看着泪水一滴一滴的掉落了下来,小枝忍不住的扑了过去,抱住了她。
小枝也落泪了:“初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嗯?告诉我?”
马上的,不用初雪告诉她小枝便知道了。
昭蜀的皇太后带着宫廷的裁缝,司仪,□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她笑盈盈的让裁缝给初雪量身高臂长。
那些□,司仪毕恭毕敬的称初雪为----初雪公主。
初雪公主,初雪在听到这个称呼脸色是灰败的,她木然的听着女裁缝的吩咐,张手,垂手,转身。
末了,皇太后停在她面前,说着:“初雪是王上的御妹,也等于哀家的女儿,从此,这皇宫就是你的家了。”
笑了笑,声音带着赞叹:“我儿生的是好相貌啊,将来,王上一定会为初雪觅得最好的驸马与你匹配的。”
自始自终,初雪都没有说半句话。
皇太后在兰亭留下了几位看着较为年长的□,还有一些昭蜀的服饰,珠宝,初雪呆呆的,斜斜的看了那些珠宝,服饰一眼,然后,抬手,那些全部被她扫落在地上,在那些□讶异的目光下,拼命的踩着那些珠宝服饰。
她咯咯的笑着,对小枝说:“小枝,你也来踩,很好玩的。”
小枝紧紧的抱住了她。
她说,小枝,往后,我再也不跳舞了。
“好!往后,初雪就不要再跳舞了。”小枝哭着大声的说。
从此后,小枝就真的再也没有见到过初雪跳舞。
同日,桂玉宫。
晨光淡淡的落在琉璃色的宫墙上,周遭有淡淡的桂花香。
丹枫坐在铜镜前描着眉,现在,她已经很熟悉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了,她还知道该这样涂抹可以让自己明艳动人,还知道什么样的衣服配什么样的唇色什么样的胭脂红。
铜镜里的人眼眸极亮,嘴角上扬。
“好了,丹枫姐,够美了。”莫姑娘在她的头发戴上了玉簪子,自从昨晚从碧波亭回来后就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停过,一早就起来打扮了。
“我也觉得。”她也不害羞。
站起来,低头注视着自己如云般的裙摆,微笑。
“莫莫,我想到正阳宫去一趟。”。
为她钟情时(八)
正阳宫,位于正大殿的后面,正大殿是整个昭蜀的权力中心,那里象征着的政治,昭蜀的金銮殿就处于正大殿,而正阳宫代表的是一种传承,历代皇权的生生不息的传承,历代的王从接过诏书开始就要居住在那里。
正阳殿是昭蜀最古老的寝宫,也是所有的皇子心里所热望,向往的,向往着有一天成为它独一无二的主人。
昭陵王在世的时候丹枫倒是常常会来到正阳宫陪伴他,可自他仙逝后笙歌住进来的后,她反倒是来少了,主要是因为在这里会常常勾起对那位已经不再了的帝王的思念,还有一点就是在这里她常常找不到笙歌,找不到他的时候站在偌大的殿堂里会让她觉得心里发慌,如站在空旷的狂野上,举目无亲。
可,这个早晨不一样,站在她的小哥居住的寝宫面前,她觉得有什么好像不一样了,这座大而古老的建筑变得亲切和蔼了起来,她的小哥每天都会从这里出去,晚上再回到这里来。
他没有向初雪否认自己是他的意中人,没有否认,丹枫微笑,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走了上去。
终于,站在正阳殿的宫门前,乌玛丹枫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的岁月,这些年来一直卷缩在自己的壳里,她都忘了乌玛丹枫是一个多么张狂的人啊。
小哥说过的,他很喜欢很喜欢她的,莫莫说过王上不喜欢她还能喜欢谁,是啊,他不喜欢她还能喜欢谁,和他拜过天地,拜过菩萨,拜过佛祖,拜过昭示的先帝,也只有她一个,还是唯一的一个,这么多年来,就只有她在他身边。
他除了她还能喜欢谁?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可以成为他的意中人。
现在,她要到正阳宫去,在采光极好的所在,静静的等着她的小哥回来,然后,告诉他那些晦涩难以说出口的话。
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和自己同床共枕,虽然让她觉得很受伤,有些事情她是懂得,她想问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和她同床共枕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有什么说不得的苦衷,如果是的话她可以和他一起分担,她也可以等他。
东方的日光斜斜的落在乌玛丹枫的身上,把她的心底照得一片亮堂。
今日,她就只带着莫莫,当她们兴冲冲的想进入正阳殿的时候,把守宫门的卫士官挡住了她。
丹枫敛起了眉,她已经有好几个也没有来正阳宫了,仔细一看,这把守正阳宫的宫门的卫士好像多了,应该多了有一半,而且,把昭陵王原先的那一批都给撤走了,换上的这些卫士全是笙歌的亲信,这位卫士官丹枫认识,他应该是属于笙歌的影子卫队的,只是,小哥干嘛把影子卫队调来这里当把守宫门的卫士?
“大胆!”莫莫恼怒的娇嗔:“你们只带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吗?”
卫士官躬着身体行礼,可口气仍然不卑不亢:“王上吩咐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入正阳宫。”
“你。。。。。。”莫姑娘气极。
“是不是。。。。”乌玛丹枫顿了顿:“是不是正阳宫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笙歌搬进正阳宫,她来过几次,那些守门的卫士以前是昭陵王还在世时用的卫士,他们从来没有阻挡过她进入正阳宫。
“小的不知。”卫士垂首:“贵妃娘娘,小的只是按照王上的吩咐办事。”
“你这狗奴才。”莫姑娘缓过神来,手一指,在这皇宫里,她丹枫姐从来受过这等的气:“你还不让开,要是贵妃娘娘把这件事告诉王上,包管你。。。。”
说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因为她见到自己的主子的目光呆呆的落在不远处的几个人身上。
不是说不许任何人进入正阳宫么?只是为什么那位会从正阳殿走出来,还有,还有诡异的是为什么这个时间段她会从正阳里出来,轩朱园离正阳殿有一段路程呢!
青萝没有想到第一次从正阳宫的正门走出就会遇到丹枫,她一向很小心的,尽管笙歌已经派来重兵把守,她还是每次都会从正阳宫的后门出入的。
只是今日小姜告诉她国师今日进宫来了,于是她兴冲冲的就跟着小姜出来了,也忘了走后门了。
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着,脚步下意识的放慢了,一步一步向她走近,见乌玛丹枫露出茫然的神色,仿佛在奇怪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接着,青萝觉得更让她不安的是,这个时间段出现在这里确实奇怪,从轩朱园到正阳宫坐马车就需要一个多时辰的功夫。
虽然有些事情该是让丹枫知道的时候了,可要她知道,也得让笙歌亲自告诉她。
小姜仿佛知道了她的不安,低声的说了一句,李先生,不要担心,有我呢。
他们走在前面,后面拿着书的小厮跟在后面,一行人在乌玛丹枫的面前停了下来,青萝微微的向丹枫笑着。
“姐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张了张嘴。
“哦!”小姜上前躬下腰:“贵妃娘娘,是这样的,昨夜,王上接到了中印的文书,几处东印文字王上不明白,偏偏几位文书也弄不明白,于是就请李先生来了,结果,那些问题解决后夜已经深了,于是,王上就留李先生在正阳宫住下了。”
“这样啊!”丹枫眼睛瞄了瞄小厮手中的那些书,那些大都是异国的书籍,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的小鸡肚肠汗颜:“姐姐真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啊!连那些文书官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姐姐也懂。”
青萝不自然的把眼睛落在别处,丹枫来到了她的身边,亲热的挽着她的手:“往后,我一定要和姐姐多学习,从前啊,我师父也要我多学习,那时,看到那些书我就会自动的打瞌睡,往后,姐姐就多教教我吧,我也想帮小哥解决那些难题。”
青萝干干的应了一声。
丹枫还想说下去,青萝打断了她的话题:“丹枫,你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来这里当然是想找小哥。”丹枫声音愉悦:“我想到正阳宫去等小哥回来。”
青萝咽了咽口水,现在,不能让丹枫进去,要是她到了笙歌的寝室,就会发现那里有她的衣服,还有一些女性用品。
“小枫。”青萝拉了拉她:“改天再找小楼好了,我听他说今日不会早回来的,要不,今日就陪陪我。”
“小姜。”丹枫把目光投向小姜:“小哥今日会晚回么。”
“是的,贵妃娘娘。”小姜毕恭毕敬:“王上今日会晚回。”
丹枫是第一次来到正大殿的藏书阁,那巨大的书柜还有让她咋舌的书群把她看得目瞪口呆,继而,昏昏欲睡。
她在心里嘀咕要不要收回那对青萝说的要向她学习的话,怎么想,她都无法做到像她那样,眼睛在瞄了瞄那仿佛陷进忘我的两个人。
国师在一边念着,青萝一边在一边拿着笔记载,他们那样已经有几个时辰了,问题是国师说的那些话丹枫是一个字也听不懂,更还别说要在纸上工工整整的写下来,虽然她不否认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好学的学生,肚子里也装了一些的墨水,可,可要做到像李青萝那样的她是想都不敢想。
午膳的时候,御膳房的厨子拿着菜肴过来了,是朱执事亲自来布菜得,他一见到乌玛丹枫略微一愣。
丹枫也微微一愣,令她觉得讶异的是桌上的菜式,虽然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美味佳肴,可她总觉得怪怪的,奇怪之处现在摆在他们面前是三种菜式,闽国师吃素不奇怪,可摆着青萝面前的菜式就奇怪了。
跟来的厨子把青萝的那一份单独的罗列在一个托盘上,有红枣汤,香菇,芹菜,还有一边放着药汤。
那主厨显然和青萝很熟,他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他说的声音很小,但学武之人天生就养成了敏锐的听觉,所以,乌玛丹枫还是听见了,她听他对她说:“王上吩咐了,药要在吃完饭半个时辰才可以喝,李先生切莫为了赶时间用完膳后就急急的喝下了。”
丹枫还注意到青萝在听完这句话时抬起眼睛朝她这个方向看一眼,在她朝自己看来的时候自己第一反应是裂开了嘴,用属于乌玛丹枫式的没心没肺还以她微笑。
乌玛丹枫其实没有大家看到的那般的神经大条,其实,她一直知道自从青萝回来后,他的小哥和他的老师关系一直不好,不仅不好还闹得很僵,只是,她装作不知道而已,只要她不知道了她就不用去违心的劝说两个人重归于好。
乌玛丹枫其实不喜欢那两个人重归于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
而现在,显然他们已经是重归于好了,显然他们已经回到了他们从前的相处模式,他的小哥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学生,总把他那位叫李青萝的老师照顾的滴水不漏。
偶尔,乌玛丹枫还生出了那个坏心眼,希望那两个人就这样一直下去,她总记得那年在不丹山脚下她像他讨要橘子吃,他拿着那两个橘子说,你想都不要想,这是给老师的。
偶尔,乌玛丹枫还会梦见了那天国师东渡,在小小的用布搭起来的空间里,他连名带姓的叫唤着她乌玛丹枫,他很凶很凶的赶她出去,可在转眼面对他的老师时眼里溢满了悲伤。
那天,他在骑着马在运河长长的堤岸上奔跑着,然后,停在堤岸的尽头,痴痴的凝望着远去的江水,还有那随风远去的风帆,那一站,就站到了漫天的星斗,站到了天光呈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