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003-2004)晋江独家发表
他和她近在咫尺,近到可以从彼此的瞳孔里看清各自的表情。
她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忽然间会听她的话?为什么会在她送给周颂安礼物时有奇怪的举动?会什么因为她没有戴他送给她的发饰而不满?为什么会帮她解围?为什么会偷偷拿走她送给周颂安的雕刻挂坠?
是那样的吗?会是那样的吗?一颗心在抖动着,也不知道怎么的手心里集满了汗。
“什么为什么?”
“我送给颂安的小猴子为什么要弄丑?”干巴巴问着。
霍莲煾眉头微微敛了一下再松开,看着她:“你猜?”
此时此刻,他们的距离因为霍莲煾身体的往前倾又近了几分,这样一来导致她更为的紧张。
她没有说话,就怕说出来的声音是在抖着的,这样一来他又要笑她了。
“猜不出来。”
点头。
“木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那是你送给别的男人的东西所以惹来我的不高兴呢?”
没有经过她的同意那颗心就突突的跳着,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嘴张开就说:“如果同样的礼物是我送给你的,你会不会觉得丑呢?”
他的脸朝着她越靠越近,他半垂下眼帘目光落在了她唇上,眼看…心一抖,手去挡住。
没有经过她的同意那个嗓音状若在撒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软软的腻腻的声音分明在传达着,得回答我的问题之后才让你亲。
“笨。”轻轻哼出一句,鼻尖蹭了蹭她的手,就那么一触碰她的手就滑落,他的唇成功贴上她的唇。
这光阴,宛如在呢喃着呢,在她以为会溺死于他的唇舌间时,他放开了她。
在他的瞳孔里,她瞧见了自己的模样,唇被吻肿了,她在喘息着,她的喘息直接带动着她起伏的胸部,他的目光毫不遮掩,直把她的脸颊看得宛如要燃烧起来似的,没有去挡住他伸进之间衣服里的手,即使那只手很坏,垂下眼帘,隔着衣服看着那只手所制造出来的,即使光是看着已经让她脸红耳赤了,当他手指伸进她的胸衣里去捻动顶尖时一直不让自己发声的嘴唇再也控制不住嘤出声音,随着那声声音溢出她的身体往后,眼看背部就要着地了一只手抵住她的后腰。
这个时候她自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什么,他让她到他房间来自然不会是因为那只被弄丑的猴子,她扯了扯那只坏透了的手,低声说着“床”他的手从她衣服里解脱了出来,然后看着她,她被他看得心里慌乱又羞愧,说不定他真的只是让她到房间里来谈论猴子的事情,于是干巴巴的一句“我,我回去了。”刚刚想移动身体手就被拉住“这里也很干净。”
呃,眼巴巴的看着霍莲煾,她有点弄不懂他刚刚话里的意识,于是他倾声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不想在床上做。”紧紧拽住衣摆,康桥阻止他去脱她的衣服,眼里传达着“去关窗户。”窗户开着呢,窗户和地毯形成了相对,要是有人站在窗外呢?“不会有人的。”他说,摇头手再次扯开他想剥她衣服的手,嘴里可怜兮兮哀求“去把窗户关了,你说要是这个时候进来小偷怎么办?”她的话让他头搁在她肩窝笑。几番较劲这下他还是听从她的话,看着他在关窗户时她心里有小小的喜悦,感觉着她和他越来越像到海边偷偷开房的那对情侣了,脸红耳赤的偷偷摸了地毯,它柔软得就像是云絮,他说得没错,这里很干净,干净得就像一个冰雪世界。
关完窗户之后他重新坐在她的对面,在她的注目下松开衣摆,她今晚穿的是连帽T恤,T恤很大,也就用了一点点的力气,那件T恤就从她肩膀滑落,往下,堆积在了她的腰间。然后他的手在她的背后摸索,红着脸提醒着她在前面,他的手前面找到了胸衣暗扣,胸前一凉胸衣离开了她的身体掉落在了地毯上,正在起伏着有着仿佛融入这个纯白的世界,偏偏,顶尖所在已然在他刚刚触摸是悄然站立着,就像是在对着的谁做出最为直接的邀请,他低头含住,她闭上了眼睛,乖乖的听从他躺在了地毯上,乖乖任凭着他翻过她的身体,让整个背部朝着天花板,乖乖的听从着他手举到头顶上去,他拨开她的头发唇落在她的背部上,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吸吮,更是直接穿过地毯握住她胸前的柔软,也就一会时间乖乖搁在头顶上的手随着他的动作无处安放了起来,地毯周遭有很多靠垫,手紧紧的握住了那些靠垫,以此才分散他所制造出来的情潮,渐渐的,身体不停使唤了起来,跟着他手的节奏扭动了起来,迷迷糊糊间他的手拨开了遮挡住她臀部的T恤,直接伸了进去,这个混动什么时候也把她的…剥掉了,悄悄的拉过来一直靠垫,把整张脸埋在了靠垫上,在她肩胛游离的灼热气息来到她的耳畔,然后,说出的那句使得她想找个窟窿钻进去,更让她无地自容的还在后面,“木头,里面水水的很可爱。”康桥脑子里一轰,把脸更深的埋进柔软的靠垫里,等到她意识到他的意图是他已经从后面进入了她,还没有等到她做出任何的抗议他就开始了律动,即使她早已习惯了他鲁莽的节奏,可她还是不习惯他在后面,她总觉得总觉得那样太危险了,危险在哪里呢,具体也不大清楚,就是他的每一次律动都让她心惊胆战的,那么深的抵达让她总是害怕,她觉得她的灵魂好像要在他一次次强烈的撞击中要被释放出来了,从她口中被释放出来了,于是咬紧嘴唇,承受着,可她的心思好像被他看透了,他用一次有一次更大力的撞击让总是感觉,要出来了,再咬紧嘴唇,“木头,你今天好像很安静。”他在她耳边呵着,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更加大力的贯穿了她,然后,啊—她的灵魂呵,再一次被释放了出来,紧紧纠在一起的手往后拐,去触摸他,两具依然还生涩的身体随着她断断续续的似哭似笑,在孜孜不倦的找寻着,在等待着最为狂欢极至的那个瞬间,她用属于她最柔嫩的所在去包容属于他最为僵硬的所在,孜孜不倦着,抽动声带出了那种只有在男女交汇才会发出的声响,只是,那声响已然不在让她脸红不已,在做最后冲刺时从门外传出的那声“莲煾少爷”宛如晴天的里的惊雷,下意识间她做出想逃跑的动作,然后腰被扣住,再重重一击,那一击她脚趾头就竖起来了,脚趾头竖起来的那一瞬间他闷闷的一哼,然后更加加快了节奏,这个混动在做什么,思想是这样可身体确实另外一样,她可以感觉到包容住他的在坐着最为极致是收缩,在那种紧密到几乎会让人窒息的空间中他更为大力的贯穿,汗水如雨水般的,外面响起的第二声“莲煾少爷。”她手紧张的去抓住他的手,他快得都要让她哭起来了,第三声“莲煾少爷”时她干脆咬住他的手,一发力,把他所带出来的情潮如数释放了出来,狠狠的,他在她耳边低低的吼,他们,抵达到了云端。缓缓的,缓缓的松开他的手,缓缓的,缓缓的,他脸搁在她肩膀上,两具紧密连接在一起的身体在用共同的频率抖动着,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她睁开眼睛,看着他的手腕多处了几道牙印子,那些牙印子很深,深得手出血来了,低头,唇轻轻的去触那些牙印。
在内心里,有一个声音小小的,莲煾——
走廊一如既往的幽深,午夜,她在走廊走着,身体获得多少的愉悦她的内心就有多少的沉重。
周四下午,康桥参加学校社区活动,差不多三点半时间康桥接到霍莲煾的电话,从成年人宴会偷偷溜出来的莲煾少爷隔着电话和她发号施令:“出来,我在那天的地方等你。”
“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给你十分钟时间。”
眼看莲煾少爷就要挂断电话了,康桥顿脚:“你得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
听清楚霍莲煾说的地方康桥脸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挂断电话之后她又想从这里赶过去十分钟哪能完成,也只能用跑的了,莲煾少爷说了,要是十分钟里赶不到的话以后什么好处都捞不到,这个什么好处都捞不到是指以后他不会带霍小樊玩。
这个混蛋,康桥拔腿就跑。
绕过学校长长的围墙,脚步匆匆忙忙踩在被两边绿色植物阻挡住的小径,昔日学生们幽.会圣地因为放假的关系十分的冷清。
忽然横伸出的手拉住了她,然后她被拉到了高大的梧桐树下,伴随着那句“是我。”康桥停止了挣扎。
眼前的这张脸一改往日的呆板木讷苍白,奔跑让她的一张脸红扑扑的,红扑扑的双颊在他的注目下转变成为了酡红。
眼前的女孩叫康桥,敌人家的女儿。
敌人家的女儿呵!
低头,找寻,把红艳艳的那两片嘴唇纳入了口中悉数含住,他想,大约多久他就会对这两片嘴唇乃至对瘫倒在他怀中的人厌倦。
霍莲煾不相信自己的生命中会存在着什么长久的东西。
那只他在某一个雨夜从街上捡回来的流浪狗曾经陪着他度过妈妈离开时的黑暗时光,然后有一天流浪狗因为生病死了,他当时很伤心,他以为那伤心会维持很久很久,可事实是他的伤心就只维持在十天左右时间,这让他很心虚,以后每当外婆说起那只流浪狗时他都假装出一副不愿意再提的样子,其实他渐渐的已经忘了它的名字,此类事情还很多。
之后,随着成长他渐渐的明白了,属于他身上有着霍正楷的基因,自私寡情。
他的父亲并不爱他的母亲,这个霍正楷知道,他那死去的妈妈也知道,所以妈妈最后和他说的那句话是“莲煾不要和你爸爸一样,莲煾,要学习去爱人,那样你就不会感觉到孤单。”
噢,不,他试过了,他在对那些人微笑时他的心是狰狞的。
手伸进她衣服里手掌覆盖在上面,捻动着宛如玫瑰花瓣柔软的所在,直到那小小的一粒在他手掌里头悄然绽放,站立,抵住他的手掌,手掌心轻轻去触弄,只把她逗得呼吸混乱,整个身体往着他身上挤,这是在邀请呢?唇从她唇瓣离开来到嘴角擦过嘴角抵达颈部,握住她的手一收整团陷入他的手掌里,她轻轻哼了出来,一直垂在两侧的手搁在他的腰间,他睁开眼睛,看着她的一张脸,宛如熟透了的西红柿。
眼前的女孩,叫康桥,他敌人的女儿,他没忘。
康桥在梳理着被霍莲煾弄乱的头发,霍莲煾在接电话,断断续续的康桥听到霍莲煾说出“我现在身体有点不舒服。”“我休息一会就会出去。”“好的。”
身体不舒服?康桥勾了勾嘴角,接完电话之后的霍莲煾又缠上了她“刚刚在笑什么?嗯?”
“我没有笑。”她狡辩着,现在康桥有点知道那些男孩女孩们为什么会喜欢这里了。
幽闭,晦涩,绿意盎然,从树叶缝隙闯进来的日光细细碎碎的,南国的风吹动着那些树叶叶子,悦耳动听,在这样的空间里人的心情总是特别的放松,如此刻。
“木头。”
“嗯。”应答着,转过身。
现在的他已经比她高出太多,即使她今天穿了中高跟鞋她的头也只及到他肩膀那块,今天因为是参加那种很正式的宴会,他穿了白色衬衫,是那种又亮又透的白,手很自然的搁在他胸前那块,一边听着头顶上树叶的声响手指一边无意识的划着,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在他身上画圈。
她抬头起看他:怎么了?他低下头看她,嗓音低沉:“宴会八点才会正式开始,木头,那个地方很无聊。”
“所以呢?”她问他。
“在八点之前陪我。”
“不行。”康桥第一时间拒绝,今天出门时倪海棠说了今晚会亲自下厨,给她和小樊做海南鸡饭,那可是她和小樊肖想已久的。
在霍莲煾的注目下,口中的那句“我妈妈今晚让我准时回家晚餐。”变成了“我得回家吃晚餐。”
霍莲煾摇头,康桥低低说出“我真的得回家吃饭。”这回霍莲煾没有摇头,他就瞅着她,很近的距离,头顶上的绿色叶子还有日光又使得他的眼眸底下出现了类似于猫眼石的那种光泽,清透且纯粹,纯粹得宛如孩子:我就是想要。
垂下眼睛,低声说“好吧,我打一个电话回去。”
和霍莲煾保持出了数十米远距离,拿出手机康桥往倪海棠手机打电话,电话接通“妈妈,我今晚不能回家吃饭了。”电话那端声音有些的讶异,讶异中有担心“怎么了?康桥发生了?”
在倪海棠眼中,康桥是那种有条不紊、不按时回家吃晚饭肯定会提前说的人。
即使心里有些的慌乱可她还是用很镇定的语气说出:“我朋友今天过生日,大家都去,我也不好意思不去。”
倪海棠交代了一句“不要太晚回来。”就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放回包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站在原地发呆,笑声来自于她的背后:“我怎么觉得现在有种好学生和坏学生偷偷好上了的感觉。”
康桥一动也不动。
他从背后环住了她,下颚抵在她头顶上:“木头是好学生。”
她还是一动也不动。
小会时间过去,他嗓音低柔:“生气了?要不我收回刚刚的话,改成木头是坏学生。”
手轻轻扬起,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背,他顺势捉住,之后再也没有放开,他拉着她的手走在小径上,透过穿进树缝的光她和他的影子落在地面上,时有时无,有时候叠在一起,有时候分开,有时候拉得很近,有时候拉得很远,她的目光追随着那两道影子,一直到他们一起上了车,他开车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车子往着闹市区开去。
五点左右时间,他的车子停在一家超市门口,他看了她一眼,康桥被他看得心里有些的发毛,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他伸出手,捏了捏她脸颊,之后从暗格里拿出棒球帽,戴上棒球帽霍莲煾打开车门,她目送着他的身影走进超市,自此之后目光再也没有离开过超市门口,直到他拿着购物袋出现在超市门口她这才别开脸目光往着车窗外。
他把购物袋放在副驾驶车和驾驶座之间的所在,车子经过那个弯道时,从购物袋掉下来的若干物品,康桥把那些物品一一放回购物袋,最后那个体积最小的物品使得康桥在猝不及防间红透了脸,不动声色把它放回原处,目光又再次猝不及防间通过车镜和他撞在一起,他对着她笑,笑容里头有着赤.裸裸的东西,心就那样漏掉了半拍。
车子往着海湾处开去,在车流较为稀少的路段他拉住她的手,购物袋里的那个小玩意使得康桥下意识间想抽回自己的手,手被更紧握住。
“手都不让摸?”
康桥假装没有听到。
“手不让摸的话我可是要摸别的地方了?”
这个混蛋,康桥绝对不怀疑霍莲煾的话,乖乖的任凭着他握住她的手,他们选择了那种一边可以看电影一边可以用餐的餐厅吃饭,偌大的空间里就只有大屏幕和餐桌,大屏幕上数次男女亲热的镜头时他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离开餐厅时是华灯初上时分,车子沿着环海公路使去,最终紧紧挨着灯塔停在码头最尾端,这个码头专门用来提供帆船停靠点,七月不是起风的季节,码头孤零零的,此时此刻暮色已经黑透,车厢里的灯被调得极低,他侧过脸来时她闭上了眼睛,他的手落在她的头发上,才束了三个小时的头发又被他拆开了。
车前玻璃面对着海的那一边,海上是茫茫的黑漆漆的一大片,她想即使他们在这里做什么也不会被发现,就在这样的一种想法使得她放任了他,她甚至在那些不停涌动的海潮声中悄悄掀开眼帘,去偷偷的看着那颗埋在她胸前的头颅,她的衬衫松垮垮的滑落在她的肩膀下面,胸衣被他丢到了后车座上了,他的唇埋首于中间一寸一寸的往着属于她高耸所在,去含住时她选择闭上了眼睛,身体大弧度往后仰,属于他和她的喘息声打在车玻璃上,车厢里宛如处于蒸笼天气中,颤抖的手在他的暗示下去解开他仔裤的纽扣,纽扣解开了她在哪里发呆,然后听着他那声“拉链。”于是颤抖的手再去解开拉链,这个混蛋说想玩好学生和坏学生的游戏呢,好了,解开拉链,然后他轻轻的“嗯?”了一句。“莲煾,我不玩了。”她结结巴巴的说。“木头。”他伸手触摸她那被汗水浸透得汗淋淋贴在她皮肤上的头发,一小撮一小撮的把它们别在她的耳后,那对迎向他的一展无余,白花花的,偏偏挺立着两粒色彩娇艳得就像是红透的玫果,他的手指就落在玫果上惹得她脸红耳赤。他叫着她木头他和她说后天参加王子的聚会他问她想不想让他带小樊去?垂下眼帘,伸了进去,所掌控住的滚烫得让她结结巴巴的叫着莲煾,滚烫且僵硬,一想到…就像得病的人,在她的那声结结巴巴的莲煾中握在手里的又胀大了几分,大到她下意识的想丢掉,然,他的手压住她的手,丢不掉了,海潮声随着夜色的越发深沉小了一点,车厢玻璃宛如被浓雾所浸透,他双手的手掌正穿过她的衣服落在她的腰侧,他的双手差不多掌控住她的腰肢,而她正坐在他身上,他的在她里面,走到这一步她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了,他总是用很轻很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蛊惑着她“木头坐上去。”“嗯,木头”“木头我想这样都想得快疯了。”她颤抖着拒绝他不不,不,可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句不到了后面变成了蚊子般的我不会,我不知道要怎么弄。他浅浅笑出声音,她把头搁在他肩膀上,他的双手掌握住她的腰,稍微的把她往上提,属于她柔软的所在被他昂扬僵硬的所在抵住,她手指甲紧张兮兮的陷入他皮肤表层里以此来缓解即将发生的那一瞬间,握住她腰的手稍微用力,她就…僵硬灼热的所在往着她里面滑,抵达时她和他的身体都颤抖到不行,埋进她身体里的让她胀痛得抬起手来,手拍在他脸上,又听得他呵她,动,嗯,第一次尝试动的时候她的手是环在他的脖子上的,浅浅的跟随腰间的手,到最后呢,到最后她也不知道那个在疯狂摆动的人到底是不是她了,她的灵魂宛如被巨大的情潮挤出身体,漂浮于半空中,看着那个女孩坐在男孩身上,用同样的频率摆动着,节奏快到看的人脸红心跳,你看她手已经不再和开始一样羞答答的搭在他肩膀上了,而是改用死死的按在他的臂膀上,你看她的那一头长发因为快速的摆动宛如散发在海底的水藻,而胸前的那对更是晃动得不成样子,极致催生出来的使得她口中的那些莲煾听着就像是在哭,那种哭泣与悲伤无关,那更像是一种在路上流浪许久的旅人遇到了那片绿洲,那盏灯,那个人提着灯,对着她微笑,她眼里含着泪水,朝着他一步一步走去,不需要任何的语言,她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乳白色三层楼建筑从窗户里透露出光亮,差不多九点中康桥站在门口,再一次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整理完衣服之后康桥又去检查头发,确信没有问题时推开半米高白色围栏门,穿过若干芭蕉树到达庭院,庭院的草地铺着苏格兰方块格子餐布,阿巧和倪海棠还有霍小樊坐在餐布上,倪海棠正在监督霍小背诵英文单词,阿巧在一边管香。
走了上去叫了一声妈妈,倪海棠抬起头看她,笑了笑问她玩得开心吗?
康桥点头:“妈妈我洗澡去了,同学们玩得疯,我现在一身臭汗。”说到这里时涌上康桥脑子里的是她汗淋淋的头发,还有被汗水浸透挂在她肩膀上的衬衫。
“好,快去。”
维持着平常走路节奏往着屋里走去,渐渐的脚步慢了下来,什么时候她撒谎起来面不改色了?脚刚刚踩在台阶上,霍小樊就追了下来,他拉住她的手“姐姐,你和你的同学都玩什么了?”
面对着霍小樊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康桥开口:“玩好学生和坏学生游戏。”
霍小樊咧开嘴笑:“那姐姐一定扮演的是好学生。”
从莲蓬头洒落下来的水源源不断从康桥头顶狂泻而下,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着,一直到浴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霍小樊在门外大叫着姐姐。
“姐姐你洗好了吗?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包着浴巾康桥站在了镜子前,扯下了浴巾,属于她顶尖的所在有几处或深或浅的牙印,牙印所在颜色是粉粉的,看着就像掉落在雪堆里的红梅花花瓣,只把她看得心神恍惚了起来,恍惚中伴随着那声“木头你坐上去。”那白花花的两团开始颤抖了起来,等到车厢玻璃积薄薄的物状气体,它们晃动得更加厉害,她都不知道自己那来的力气,明明平日里头是那么的害怕上体育课,可那时她好像拥有无穷无尽的力气,她的手叠在了搁在她腰间的手上,跟随着手的力道在重复着千遍一律的动作,最终,她头搁在他肩膀上呜呜的抽泣着,她感觉到快要失去自己了,然,他在她耳畔轻轻呵“刚刚你很棒”时她又骄傲得就像是拿到满分的学生。站在镜子前,看着那些属于他落在她身上的印迹,此时此刻她应该觉得羞愧的,她骗了妈妈,她不仅骗了妈妈她还骗了小樊。可,好像并没有,镜子里的人双颊酡红。
门外响起了霍小樊不耐烦的那声“姐姐”康桥这才慌慌张张离开镜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