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从新加坡那边打来电话,是霍老爷子亲自打的电话,在电话里霍老爷子说让霍小樊和霍莲煾一起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他还特别强调了这次生日宴会会邀请他好友们以及霍氏的股东们,这形式的宴会让霍小樊参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代表着是什么。
当姚管家把这个消息传达给倪海棠时,倪海棠小心翼翼的问姚管家霍正楷的态度,姚管家略带迟疑一下之后说霍先生暗示了一切就看霍莲煾的意思。
姚管家说霍莲煾也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过他没有对这件事情发表任何意见。
次日,姚管家笑眯眯的出现,他说在他向霍莲煾提出给霍小樊准备机票时霍莲煾并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意见,这样一来就昭示着霍小樊的新加坡之行成型,接下来就剩下要为霍小樊挑选什么样的礼服了。
姚管家离开之后,倪海棠表情有抑制不住想欣喜,一个劲儿就说着类似于做好事就有好报这样的话,她把这件好事归结于她最近热心公益所得到的回报。
倪海棠抱着霍小樊猛亲时霍小樊一张脸乐开了花。
康桥站在一边抿着嘴,心里头有类似泡沫的东西在发酵,一点点的涩很多很多的甜,暗沉的夜里,他一寸寸的亲吻着她“嗯”“知道了”“都听你的”。
第65章(2003-2004)晋江独家发表
姚管家离开之后客厅电话响了,霍家有专门的指定设计师,也就是俗称的御用设计师,被指定的设计师负责霍正楷霍莲煾参加正规场合时穿的礼服,电话是设计师的助手打来询问霍小樊身高腰围尺寸的。
站在电话边的阿真在倪海棠挂断电话之后,假惺惺和她说恭喜。
那时康桥心里也很高兴,这是一个好的开头,她的小樊名字被排在霍正楷霍莲煾的后面,倪海棠和康桥所展现出来的那些喜悦好像也传给了霍小樊,对一些事情一知半解的孩子也开始对新加坡之行充满期待,他甚至开始要求送给爷爷的礼物他自己要拿主意,他要把最得他喜欢拥有最多功能的机器人忍痛割爱,送给爷爷。
夜幕降临时,康桥接到霍莲煾的电话,十点钟她打开霍莲煾的房间门,在幽暗的光线下她身上不着片缕的爬上他的床,猫儿一样的用舌尖从唇瓣到下颚到颈部再往下像他含住她的一样去含住他,拼命弓着腰婉转承欢于他身下,夜更加深沉时她听从了他任凭他把她从床上抱到浴室,手紧紧的抓住浴缸沿让他从背后进入她,这天康桥比平常时间晚起一个多钟头,她的手腕处有几处淤青,那是他最后冲刺时太过于强悍而导致的,而后遗症就是导致她想刷牙时牙膏都掉在地上了,早餐时她不敢去碰那杯牛奶,牛奶可比牙膏重得多。
中午时倪海棠问她康桥的嗓子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不是的,妈妈,我是昨天一不小心辣吃得太多了,所以烧坏嗓子了。”平静回答着,个中原因也只有康桥心里清楚,昨晚他要了她三次,最后一次是站着完成,她身体紧紧贴在墙上他身体紧紧贴住她,最后两次那是往死里要,只把她弄得又笑又哭又叫又骂的,所以早上起来康桥发现她嗓子都哑了,当时她一下子慌张极了,费了好久才在网上找到这样的一种说辞,辣吃太多了会导致嗓子沙哑,刚好她昨天下午有事情找韩棕,然后韩棕让她陪她吃饭,韩棕喜欢吃辣,她也陪他吃了点。
霍老爷子的生日宴会是在七月二十六号举行,霍小樊和霍莲煾的机票已经订好了,他们会乘坐七月二十五号下午从斯里巴加湾直达新加坡的班机,霍小樊也去试过礼服了,试完礼服回来之后霍小樊一脸臭屁说他觉得自己是小王子,最近这个小子被霍家以前那些不待见他的人捧得整天飘飘然然的,一天要照几次镜子。
距离新加坡之行还有三天时间,这是一个大雨过后的夜晚,从树上滑落的雨滴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康桥窝在霍莲煾的怀里,一般如果霍莲煾做完之后用一些奇怪的理由留住她结果就只有一个:他还想要她。藏身于被单下的是两具不着片缕的躯体,她叠在他身上,四支腿还紧紧交缠着,她侧着的脸贴在他胸腔上,半垂着的眼睛没有聚焦点,也只有从胸部处所在传来的胀痛才促使着她微微掀开眼帘,哼出:疼,之后腰象征性扭了一下,提醒着正孜孜不倦的人你能不能轻一点,他开始笑,很很多时候一样笑容又薄又浅,和他笑容形成相反的是他捏住她胸前两团的力道,几次之后她也就放弃了,就任凭着她,思想远远近近飘着,然后转过头来,身体微微往上挪,和他的脸形成面对面,瞅着他,唤莲煾。那声莲煾自然亲昵,康桥想也只有在这床上她才敢这样,平日里头他是这个漂亮房子里小主人,而她是坏女人带来的拖油瓶。
“怎么了?”他问她,康桥垂下了眼帘,目光落在他鼻尖上,目光又再回去看他一眼,低头舌尖轻轻去触弄他的鼻尖,然而她的主动示好被不解风情的人泼了大冷水,他拿腔拿调:嘿嘿,注意你的口水,这个混蛋,唇离开他的鼻尖冲着他笑,莲煾少爷眼睛里传递着:你发什么神经?这个混蛋,发什么神经他待会就知道了,身体迅速滑到被单里,手指找到一口含住,另外一只手手指去轻轻的触弄他的另外一边,这是康桥最近发现的,只要她一碰他这里,他的身体就会颤抖,那么漂亮的莲煾少爷这个时候看着就像是雪原上发了情的小雪豹,果然,被含在嘴里的,被捻在手里的悄然竖立着,他的手乖乖的落在渗透到她的发底下。
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的,于是她的身体又往上,对着那正在发着情的小雪豹,吃吃笑:不要小看姐姐的口水。说完之后朝着他挑了挑眉,下一秒,一个翻身,她就被他压在他身下,并且指引着她去触碰瞬间变得斗志昂扬的僵硬所在,她紧紧合并着腿用可怜兮兮的语气唤着莲煾,“莲煾,你要多照顾一下小樊,嗯?”“莲煾,你也知道小樊傻乎乎的。”“好不好?”
和倪海棠的乐观相比康桥总是在潜意识里担心着一些事情的发生,霍莲煾可是两面手,她没少吃过他的亏,她的话让霍莲煾停止了找寻,手撑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她,好吗好吗,打开了腿握住引领着抵住,在做这样动作时她悄悄抬起眼睛瞅他,他也在瞅着她,一发狠在心里偷偷啐了他一口,那一口之后她别开脸也不知道怎么的眼泪就掉落了下来,“木头?”“讨厌。”“哭了?”紧紧闭着嘴,他用灼热的所在顶了顶她。“我还没有进去就哭了?”他不这样还好,他这样一说她就泪如雨下,他亲吻着她的眼角,一遍遍说着“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木头别哭嗯?”哭得越凶“霍莲煾你太讨厌了。”“好好,霍莲煾讨厌。”她口中喃喃的重复着那句讨厌,直到他频频说出“好,好。”“好什么啊。”“我听你的话好好照顾小樊。”“真的?”“真的。”“你可不能骗我的。”“我不骗你”这一晚呵他可把她折腾得一身的骨头都要错位了,以至于回到她的房间里她连澡也没有洗,把自己往着床上一扔四脚朝天到天亮。
次日上午十点左右时间,客厅的电话铃再次响起,接电话的是阿巧,电话搁下阿巧就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嘴里说着“霍先生的电话,霍先生让小樊听电话。”
听到这话康桥也跑开了,她找到了霍小樊一把拉住霍小樊的手“小樊小樊,你爸爸打电话找你。”
这是霍小樊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接到霍正楷的电话,是指名道姓要接的电话。
康桥把霍小樊拉到电话前,就像近乡情更怯的游子一样霍小樊第一下选择是远离电话,康桥伸手拦住,她问霍小樊想不想知道“他”在电话里的声音,霍小樊抬头看着她,康桥冲着霍小樊笑,做出霍小樊喜欢的漫画英雄人物动作。
低下头霍小樊一步一步的朝着电话靠近,又再看了康桥一眼,小小的手掌往着衣服两侧贴了贴,这才拿起电话,声音细细的:喂。
霍小樊和霍正楷的通话维持在差不多五分钟时间,大多时候霍小樊一直在听,偶尔用“好。”“好的。””没有。”“我知道。”这类的语言回应,最后在霍小樊的那声再见中两个人结束了通话。
电话搁回去了,霍小樊的手指恋恋不舍离开电话,摸了摸鼻子小家伙一张脸涨得通红,悄悄抬起眼睛看了康桥一眼,主动交代“他让我到新加坡时不要到处乱跑。”
康桥抱着胳膊看着霍小樊。小家伙又摸了摸鼻子,在康桥的注目下又憋出了一句“他说我这次是第一次坐飞机,他说他第一次坐飞机时也像我这么小。”“还有呢?”“他让我不要害怕,没什么可害怕的。”
蹲下去,摸了摸他的头发,柔声:“小樊,你现在心里高兴吗?”
霍小樊想了想,点头。
康桥手去触摸霍小樊那张涨得通红的脸,一片阴影覆盖住了她和霍小樊之间,抬头,她看到他们的妈妈。
从倪海棠眼眶里含着的泪水中可以知道,他们的妈妈已经在这里站了不短的时间。
夜幕降临,被白色围墙包围着的漂亮建筑静悄悄的,这一晚康桥没有接到霍莲煾的电话,倒是因为明天就要到新加坡去的霍小樊兴奋得睡不着觉,非得缠着她让她讲故事,而且专挑之前他一直讨厌听的故事类型:父亲为自己的孩子建造了梦幻岛,国王带着宝剑从女巫手中夺回自己的孩子。
等到康桥把故事讲完霍小樊已经呼呼大睡了,康桥没有直接回到她房间去,脚踩在小径上任凭着小径的路带着她,最终来到游泳池边,从游泳池那边传来男女嬉闹声,男声康桥知道是谁,而女声康桥就不知道了,游泳池那边并没有和往日一样还混合着别的男女声,此时此刻,游泳池应该就只有霍莲煾和那不知名的女孩,中午时间霍家的佣人都说有一个漂亮的就像芭比娃娃的女孩来找霍莲煾了,霍莲煾让那女孩留下来和他一起用晚餐,伴随着拍水声女孩子一边叫着莲煾一边惊呼,声线甜腻。
中央镭射强光往着康桥这里射过来,康桥慌忙躲到树后面去,再沿着来路回到自己房间,一边走着心里面一边迷迷糊糊想着,霍正楷那些从来就没有断过的绯闻,以及他在各地买下的房产,闹得最凶的那次是在日本,娇小可爱的日本女孩在家里通宵派对,之后邻居报警,警察从日本女人家里搜出若干禁药,在电视镜头中沉浸在药物中的日本女孩报出霍正楷的名字,事后坊间盛传霍正楷在该名女孩还未成年时就在一起了。
倪海棠总是说霍莲煾以后也一定和霍正楷一个德行。
七月二十五号,发生在这一天的事情康桥记得特别的清楚,那种感觉就像是即将触碰到云端的人冷不防间脚踩了一个空,然后,下坠,下坠。
她想倪海棠也存在着和她一样的心里,而霍莲煾要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一种心理,他说过爬得越高摔得越疼。
前往新加坡的班机定在下午三点,一点半就得从家里出发,十一点,霍小樊的行李差不多打点好了,宴会穿的礼服放在行李箱里,他身上穿的是另外一款设计师设计的衣服,深蓝色短袖衬衫配卡其裤,褐色白色混搭的条纹领结,洋气大方,发型也输得整整齐齐的。
那天的霍小樊看在康桥眼里帅呆了。
姚管家进来时康桥正拿着手机给霍小樊拍照,倪海棠则在一边提醒霍小樊一些场合要注意的各种礼仪。
姚管家没有和平常一样一进来就表面来意,而是悄悄站在一边,当康桥看到站在姚管家身边的阿真脸上的表情时心里有了不好的征兆。
果然。
姚管家摸了摸霍小樊的头,说小樊新加坡还是等下次再去吧,等下次再大一点坐飞机就不害怕了。
康桥转过头去看自己的妈妈,手里还拿着为霍小樊坐飞机时准备的眼罩的倪海棠一脸惨淡,那时康桥看得特别清楚,没有经过任何化妆品修饰的那张脸有多少的皱纹清清楚楚。
姚管家走了。
倪海棠脸转向霍小樊,就像之前很多次一样,康桥把霍小樊拉到自己的身后以此来阻挡倪海棠的目光,所幸的是倪海棠并没有和之前的一样把气撒在霍小樊身上,她只是摸了摸霍小樊的头,说了和姚管家一模一样的话。
“等我们小樊下次再大一点坐飞机就不害怕了。”
被倪海棠收买的亲信带来了这样的消息:十点,霍莲煾往新加坡打了一通电话,那一通电话维持在半个小时左右。
十点半,姚管家接到霍老先生的电话。
霍莲煾,霍莲煾!
第66章(2003-2004)晋江独家发表
知道一切都是由霍莲煾引起的之后,倪海棠并没有和以前一样拿霍莲煾送给她的书出气,她只是把手搭在康桥肩膀上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弟弟,妈妈今天起得太早要回房间休息。”
点头,这样的倪海棠让康桥心里更加难受。
带着霍小樊回他的房间,这个时候康桥才发现一向很喜欢说话,总是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大人们遗忘掉的孩子从姚管家出现之后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
挤出笑容,捧着他的脸:“霍小樊,姚管家说了,等小樊再大一点时再坐飞机,你现在太小了,飞机飞得很高很高时你害怕了怎么办?”
霍小樊看着她。
康桥收住笑容,这借口听着蠢极了。
许久——
康桥听到霍小樊幽幽的叫了一声姐姐。
“姐姐,要是我没有接到从新加坡来的电话就好了。”
“为什么?”
“因为要是没有接到电话的话,我就可以继续和我的机器人玩,老一点的机器人叫做汤姆,它会带我起花园玩,年轻一点的机器人叫斯派克,它会给我讲故事,可是那个电话一出现之后,汤姆变得不像爷爷了,斯派克也不再像爸爸了。”
这话在康桥脑海里溜了几个弯才回来,明白过来之后心里大痛,原来,霍小樊那两个一直舍不得扔掉的机器人,叫汤姆的是爷爷,叫斯派克的是爸爸。
“小樊…”
“姐姐你知道吗?如果没有那个电话我就不知道原来爷爷是会用那种声音和我说话,再之后是爸爸,原来爸爸小时候很害怕坐飞机,本来去新加坡我心里不乐意的,因为这样一来我就得离开姐姐几天,可我看着妈妈和姐姐都很高兴的样子,然后我看着你们高兴我心里也高兴了起来,姐姐,我昨晚还梦到见到爷爷时的样子,爷爷把我高高抛起,我很高兴,很高兴…”
嘴里说着很高兴的人眼眶却是在泛红,眨眼功夫眼眶里掉落下来了泪水,那泪水不知道怎么的过到她的眼眶里头。
“姐姐,别哭。”胖嘟嘟的手落在她脸上。
点头,嘴里应答着姐姐不哭。
安顿好霍小樊,离开霍小樊的房间,把脸上的泪水擦拭得干干净净,打开房间门,墙上钟表指在十一点四十五分,时间还来得及,打开抽屉,从抽屉拿出那个已经有几次偷偷戴在她头上的幸运草发饰。
手里紧紧握着幸运草发饰,此时此刻连煾少爷想必在他房间里整理行李。
平常从她这里往霍莲煾房间需要走差不多二十分钟时间,这会,康桥相信她用掉的时间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如康桥想象中的那样,霍莲煾的房间并没有锁,莲煾少爷总是认为没有人在不经过他的允许之下敢打开他房间门。
打开房间门,十一点五十六分,嗯,她仅仅用去了十一分钟时间就走完这条路。
一步步往着房间里面走去,正在为霍莲煾整理行李的是阿耀,那是最得霍莲煾信任的佣人。
阿耀名字叫做何耀,但凡到霍家帮佣的人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名字都会在前面被套上阿字,据说这样听着是主仆立场分明,那时康桥还在心里偷笑霍家这种老土的规矩,这听起来像老掉牙的电视剧。
阿耀对于康桥的出现表情讶异。
朝着阿耀康桥冷冷的问:“霍莲煾呢?”
她的态度使得阿耀表情从讶异转向愠怒:“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知道…”
阿耀的话被从书柜后面传来的声音打断:“是我让她来的。”
循着那个声音康桥看到从书柜后面探出头来的霍莲煾。
阿耀离开了,康桥猜他会站在门口好好的代替他的主人把守房门,以防另外一个忘了敲门进来的冒失鬼。
康桥一步步往着霍莲煾走去,停在他面前,和第二次她来到他房间时有些相像,他在找书,她站在钢琴旁边。
霍莲煾从书柜后面走了出来,单肩靠在书柜上,目光往着她的脚。
进来时康桥没有换鞋子,她的脚正踩在垫着钢琴的地毯上,现在她想必已经构成“踩脏莲煾少爷的地毯”这样的一个罪名,不过看在她和他上过不少次床的关系上,莲煾少爷并没有指出此项罪名。
目光从她脚上移到她脸上,看了一下腕表,淡淡开口:“一会要赶飞机,我时间不多。”
意思就是让她少来那些无聊的开场白是吧?很好,她也不想和他说一些废话。
昂起头,一字一句问着:“是你干的吗?”
“什么?”
“是你打的电话?是你让小樊的爷爷说不让小樊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吗?”
他微微敛起眉头:“我说姐姐,你刚刚说的话让人有点不舒服,如果你用霍老先生这样的称谓会好点。”
“是你干的吗?”紧紧盯着他,问。
他眉头收得越紧:“你这种老是用一双死鱼眼睛瞪人的习惯最好改一改。”
“霍莲煾!”
“是,是我干的。”
康桥想,此时此刻在她脸上呈现出来的笑意一定和不久前倪海棠的惨然一笑宛如一个磨子刻出来一样。
为什么还要和他说这些废话呢?为什么到最后那一刻在心里还想着要是不是霍莲煾干的呢?心里想着说不定真的是因为小樊年纪太小坐飞机会害怕?这样的借口她自己都觉得荒唐可笑。
应该把那个幸运草发夹狠狠的摔在霍莲煾面前,朝他吐口水:霍莲煾,你就是一堆狗屎。
举手,霍莲煾一副我受不了你的样子:“好吧好吧,我坦白,是我干的,而且我是故意那样做的,听说过冲击幸福这种游戏吗,冲得最高的人就越害怕那种从天而降的大棒槌,眼看就要听到金币的响声了,嘭的一声,垂直降落,傻了。”
“不过你也别把这件事情想得那么容易,我爷爷那里我还是费了一点心思,他有点固执脑子又还没有生锈,你也知道我中文不大好,花半个小时和他聊日常生活对于我来说还是有点吃力的。”
“不过重点在最后的那句,沉默个几秒时间,然后和他说,对于霍小樊爷爷我尽力了,可好像还不行,爷爷您能给我一点时间吗?猜我爷爷怎么回答我的,他说没关系,莲煾这次是爷爷太急了一些,你瞧,装无辜这种事情不是你和你妈妈才会做。”
说到这里他又问了一句,木头你还想听得更详细一点吗?
摇头。
他又看了一下表,移动脚步,康桥挡在霍莲煾的面前。
“要听的话等我从新加坡回来再详细…”
“霍莲煾。”康桥再次打断霍莲煾的话。
手扬起,手掌松开,幸运草发饰从她手掌掉落,掉落在她脚边,抬脚,鞋狠狠的踩在幸运草发饰上面,眼睛紧紧的盯着近在眼前的人。
“它和把它带到我面前的人一样让我觉得恶心。”
他目光落在她脚上,耸肩:“是嘛?你爱怎么说就这么说,反正那玩意儿没值几个钱。”
手再次拦住他,然后说出很傻的话,压着嗓音说出:那晚,为什么要答应我。
房间的气氛仿佛因为她的这句话凝结成冰。
“你不是爱演戏吗?我可是在配合你。”收起之前的漫不经心霍莲煾冷冷的说着:“你觉得我被你迷住了,即使不被你迷住了也被你身体迷住了,我就配合你用我的实际行动告诉你我即使没有被你迷住了,我也沉浸于你身体所制造出来的那种愉悦感之中,你生气我就哄你,你不开心我就逗你开心,你让我对小樊好我就对小樊好。”
冷冷的声音配合着冷冷的笑意,勾唇:“这种游戏最初还是挺有趣的,不过到最后就没有什么意思了,特别是你在床上时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让我对你的小樊好时。”
康桥一愣。
“木头,我最近常常在想,说不定你比你妈妈聪明,你妈妈卖弄她的聪明,而你把你的聪明藏了起来,有一位知名影评人在形容好莱坞的两位汤姆时是这样描绘的,汤姆.克鲁斯是演给喜欢他的影迷看,而汤姆.汉克斯是演给他自己看,所以汤姆.克鲁斯一直是汤姆.克鲁斯,而汤姆.汉克斯可以是智商只有七十五的阿甘,可以是安德鲁律师,可以是米勒上尉,可以是他电影里扮演里任意一个角色,你妈妈是那种演给别人看的演员,而你则是演给自己看的那类演员。”
“你也把自己蒙蔽了,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你是那位为了自己家人可以奉献出自己一切的女儿、姐姐。”
嗯,很犀利的言论,而且从表情乃至语气都把她唬得一愣一愣,而且她好像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
张口:“我不觉得为自己的家人争取利益,让他们健康平安快乐过上幸福的生活是一件不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