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鸽。
我的手机响了,蓝桢烈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着。我看了许久,接起。
“你在哪?”
“在。。。。。”那边迟疑了一下:“我在机场。我要回去了。”
“四月,你怪我吗因为我你见不到她最后一面。对不起,四月。”
我没有应答,在心里我是有点怪他的。
“不要太伤心了,四月。”
“蓝桢烈,其实,你不用来的,我没有要怪你,我只是有点生气而已。”
“不是因为那样的,我是诚心的想来送那位一程,因为她是你尊敬的人。”
挂上电话,心情也一点点的平复,其实,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阴差阳错。
跳着太空舞步说只为美人表演的黑人小男孩抱着爆米花从我的面前再次走过,他朝着我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发亮。
我也朝他微笑。
葬礼过后,方浩做了紧急手术,切除了折磨他多时的盲肠,手术过后我打了电话给蓝桢烈,告诉他我恐怕要在这里呆一些时日,因为现在刚做完手术的方浩不适合长途飞行。
彼端,他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情绪。
多事之秋(四)
回到上海已经是十多天后来。
我坐在小光的车上,此时,我们正在离开机场的路上,蓝桢烈现在桢在美国,赵仙蒂在美国遭遇了车祸,因为撞倒脑部,手术后还处于昏迷之中。
这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多事之秋。
回到了房间,我拨了蓝桢烈的号码。电话许久才被接起。
“到家了吗?”蓝桢烈的声音透着疲惫。
“嗯?她还好吗?”
“医生说快着三天,慢着半个月才会醒来。”蓝桢烈微叹了口气:“都怪我,明明要到伦敦的,为什么偏偏要到美国转机呢,如果直接飞伦敦仙蒂就不会出车祸了。”
“好好的照顾她。”那种自责,懊恼我并不陌生,沉默了一会,我说,我知道蓝桢烈为什么会想在美国在转机。原来,那就是他要给的惊喜。
五天后,我接到蓝桢烈的电话,他说,赵仙蒂已经醒来了。可是因为神智有些不清楚,他还有在美国呆一阵子。
接着,我极少接到蓝桢烈的电话,有时候我打过去,不是关机就是打不通,我问小光蓝桢烈有没有提前赵仙蒂的的情况,他说他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
蓝桢烈离开后的第十三天,电话终于接通了。是他打过来的。
“四月,对不起,医生说在病房里不能开手机。”这是他的第一句话。也就是说蓝桢烈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呆在医院了。
“她恢复的怎么样。”我嫉妒了,一想到他们一直呆在一起,我极难受,可我无法像蓝桢烈一样把他的不满表现在我的言语之中,因为,我已经到了明辨是非的年纪了。
“还行,现在可以吃些东西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赵仙蒂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是听得很清楚,她说,桢烈,你过来帮我一下。
蓝桢烈就这样匆匆的挂了断电话。
我看着电话发呆,,接着拿起了手袋出了门。
华灯初上的上海街头,十月末的秋风已有了凉意,我才惊觉此时已是晚秋季节,我记得那时和蓝桢烈去香港时还觉得天气极热,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和他,在众多时间里好像总在错过,抬起头看天色,我的心,有点不安。
闲逛的时候我碰见了楚威廉,他拉着我来到了酒吧里,我们来到的时间比较早,“零”的客人不是很多,老板过来和我们打了招呼,还把他们出色的调酒师叫到我们面前。
调酒师调酒的动作极好看,像是一场行为艺术,调酒师本人长得也好,这两者结合起来让我只盯着他瞧,倒忘了喝酒了。
“还好,Eric不再这里,不然,那个调酒师就遭遇了。”楚威廉拿手在我的面前摇了摇。
“砌,我看谁要他管。”想起这个时候的蓝桢烈一定在赵仙蒂的病床前,我又开始不舒服了起来。
我拿起摆着我前面的鸡尾酒饮了一口:“楚威廉,你告诉我,蓝桢烈和赵仙蒂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我听说过以前,这几个人曾经都一起在英国留过学。
“他们啊。。”楚威廉眯起了眼:“有时候呢,我觉得他们好像是情侣,有时候呢,又像是家人,而有时候呢,还像是默契十足的搭档,总之,让人有点雾里看花,那时,我们把他们凑成对时,他们也不承认,也不否认。”
“林四月,仙蒂有一样东西是你所没有的,那就是时间。”楚威廉最后说。
我的杯子空了,向帅气的调酒师在要来一杯,我一小口一小口的饮着,他说对了,时间,时间它可以持之以恒,可以相溶以沫,可以滴水穿石,时间,是很可怕的东西。
人陆续多了起来,有人过来和我们打招呼,他们中有几个熟面孔。
我在要酒时,楚威廉阻止了我,他把我杯子里的酒换成了饮料:“别,别,你不要害我,上次和你告密已经被Eric严重警告过了,我可不想在惹祸上身。”
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林四月,你再给我喝一杯看看。”蓝桢烈的语气十分的气恼。
我眯起眼朝四周看了一看,果然,我看到了蓝桢烈的小跟班曾格:“桢烈,我怎么就不能喝酒呢。”刚说完,电话就被切断了,紧接着,楚威廉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他叫我和你保持距离。”他听完电话,带着一点痞气的笑了起来:“我说你现在正给英俊的调酒师完全迷住了,那小子现在肯定气坏了。”
他一时得意,又把酒推到了我的面前,我也不客气了,那位英俊的调酒师确实很有实力。
过了不久,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金宝如,她气冲冲的拉着我往外走,把我用力的塞进她的车里,在她一连串的举动下,酒精让我的脑子有点不好使,一时愣愣的。
“你,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她的样子好像是要把我吃掉。
“林大小姐,我现在是要把你带回家,因为你的情人刚刚在大洋彼岸打来越洋电话,要我马上把你从那个对你不怀好意的家伙的身边带走,所以,我就来了。”她怒气冲冲的朝我吼:“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子,竟然叫暗恋他多年的人来做这种事。”
我笑了起来,我的桢烈真有趣。
“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她瞪了我一眼,目光在我的胸口瞄了一瞄:“胸部也不是很大嘛,脸蛋也不是很漂亮嘛。”
真是人身攻击,借着一点的酒气,我把胸挺了挺:“谁说不大了,我们桢烈说尺寸正好,不大不小。”
见鬼,一沾酒什么话都讲出来了。那个开着车的女孩子笑了起来,金宝如也笑了起来,而我,耳朵红透了。
刚回到房间。蓝桢烈的电话就进来了。
“回到家了?谁让你喝酒的?还和威廉那个狼子野心的家伙。。。。。。”
“蓝桢烈,我不喜欢你照顾别的女孩子。”我打他断连株炮式的话。
“呃,”那边沉寂了一阵:“你前天不也是在照顾别的男人么?”
“反正,我不管,”我觉得自己恼羞成怒了起来:“如果你还要继续照顾他,我就和楚威廉天天去喝酒,不但要喝酒,还要和他打情骂俏,还要,蓝桢烈,那个调酒师我很满意,不仅满意他调的酒,他的脸蛋也让我很满意。”
第二天晚上,我被拉去充当临时演员,医院里编排的一场为白血病儿童的演出因为一个表演者临时缺阵,我顶替她成了灰姑娘爱慕虚荣的姐姐,穿着艳丽的服装。
表演完好,我接到了蓝桢烈的电话,也顾不得换衣服就跑来出去,因为他说,出来,我在外面等你,我开始不由自主的微笑着。
车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板着一张脸,风尘仆仆的模样,想起昨天我彪悍的言语,我一声不吭的坐在他的身边。
车子停在红绿灯路口,他一把扯住我的头,狠狠的吻了我,我回应着他,讨好着他,车子重新行驶时,蓝桢烈瓮声瓮气的说:“那个调酒师比我还帅么?”
“我早忘了他长什么样子了。”我实话实说:“桢烈,我是因为想你了,因为嫉妒了,才故意那样说的。”
我亲爱的恋人喜逐颜开,接着,有邹起了眉头:“林四月,你怎么穿那种鬼衣服?”
听完我的解释后,他又邹起了眉:“这么说来,你是在大庭广众穿成这样子招摇咯?”
“只是表演给孩子看的。”真是爱吃醋的家伙。
“你们医院有够变态的,竟然给孩子们看这些。”他还是不满意的样子。
殇(一)
蓝桢烈一边开车一边告诉我他一听完我的电话就定了机票了,下飞机马上就来堵我了,他发着牢骚,我坐在他的身边,微笑的听着他的喋喋不休。
“怎么了?”我问他,因为他把车停在一次较为偏僻的地方。
他的眼睛落在我的胸口上,声音低沉暗哑:“林四月,你影响到我的开车了。”
说完,身体便附了过来,我推开了他:“桢烈,你想干嘛?”
“干嘛?林四月,你可真会装。”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然后一直往下移:“你知道我想干嘛的。上次你也不是挺喜欢的吗?”
“混蛋,你还真上瘾了。”一提起上次,我脸大噪。
“嗯,上瘾了。”
“你疯了,要在有人过来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有人注意的。”他的手已经伸进我的裙子里了:“四月,我有好久没有爱过你了,嗯?小别胜新婚嘛。”
他手一拉。车椅已经变成躺式的了,手也波不急待的在寻找我内衣的暗扣,嘴也没有闲着。
意乱情迷间,干柴烈火就要烧起来了,有人敲响了车窗。
“年轻人,这里不远处有宾馆,你们在这里挡道别人的路了,这里不适合你们这么极限的表演。”
见鬼,蓝桢烈竟把车子停在小区门口。
“要不,四月,我们在找别的地方。”蓝桢烈延着一张脸,坏笑着,伸手狠狠的给他一个爆粒。
一关上门,蓝桢烈就扑了过来,把我抵在门上,手已经伸进我的衣服里。
“咳,咳,咳。。。。”突然响起的声音宛如平地里的一声雷,蓝桢烈一把我藏在他的背后,嘴里已经丢下了一连串法语。
在明暗不明的灯光下,站立着一晚老人,他背着灯光站着,看不清容貌,第一眼的感觉给人存在感十足,像挺立在山间的松柏。
蓝桢烈装过身来,把我的衣服拉好,低下头,他在我的耳边说:“先回房间等我。”
至我上楼梯时,觉得我的背后始终有一道的眼光紧紧的锁住我,如芒刺在背。
洗完澡,我呆坐着,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我想,那个老者应该是蓝桢烈的爷爷,我记得在底特律曾经听过不少关于他的报导,一位曾经对他做过访谈的资深媒体人对他的评价,他引用了中国的一句成语来形容他,运筹帷幄。他说蓝念祖,那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
忐忑不安中,蓝桢烈进来了,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凑过来先是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瞄了瞄我的睡衣,说,真乖。接着,又说,没事,是我爷爷想提前来看他的孙媳妇,只是,时间有点不巧,改天我在介绍你们认识。
傻瓜,是谁会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来看人的。
房间里响着我们彼此的喘息声。
“桢烈,套,你,你没带套。”我拉住了他,轻轻的,我听他叹了一口气。
原来,他也在不安着,因为不安所以想要用一个孩子把彼此紧紧的缠在一起。可是,桢烈,你也许还不明白让一个生命来到降临到这个世界将代表一些什么。
一个星期下来,倒也风平浪静,只是我上下班时蓝桢烈都负责接受,有时候他赶不来,也会由小光代替,我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可那位蓝老先生并没有找上我。倒是蓝桢烈眉宇间常常透露着不安,连睡觉时总是把我抱得紧紧的。
终于,有一天。
富丽堂皇的茶座里。
“林小姐,我是桢烈的爷爷,今天我来是想看看我孙子迷恋的人。”他坐在那里,一副云淡风轻,与他棱角分明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说,迷恋,一个带有时间限制的名词。
说不紧张是假的,这位老人,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斗士。
我微笑的看着他:“那感觉如何?”
他饮了一口茶:“尚可,很符合一个少年家对于女性的幻想,成熟,梦幻,我们桢烈从小就一个人生活,难免,对于成熟女性会比较向往。”
我再笑了起来:“蓝先生,桢烈是你的孙子,他有没有那种倾向你应该更为清楚。”
“有没有那种倾向我无所谓,但林小姐,我要告诉你,我和桢烈有个协议,在他年满二十五岁之前,我不会干预他的生活,包挂他和谁在一起,可是,我要提醒你,你还是给我安份一点,不要再闹出类似香港那样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跑来指责我。
“听蓝先生的话好像在蓝桢烈二十五岁之后我就得离开他了。”
“是的,”他的手放在他手指上价值不菲的戒指上:“那时,他将继承我的事业,娶与他身份匹配,对他有帮助的妻子。”
老掉牙的剧情,真不明白它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在我的现实世界上演。
“老生生,我想,你现在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为什么还要执着的追求那些,也许,荣耀,财富,权利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可你为什么不问问桢烈,那些他需要吗?他想要吗?”
我掉进了老掉牙的剧情里了,竟说起了那些老掉牙的台词了,可在说它们时,我带着愤怒,我还想说,老先生,难道,那要把那些带到阴曹地府去么?
蓝念祖一脸平静,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
“年轻人,你的话对我来说只是一串高口号而已,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格,我也希望自己能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平凡快乐的过完一生,但,问题是我没得选,当我的父亲用血汗拼来的产业把它交到我的手中时,我便有了义务来守住它,作为蓝家的子孙,我们桢烈也和我一样。”
我默然,许久。这位老人的脸上有着沧桑的印记,想必,那一定是一段峥嵘岁月。
“蓝先生,蓝桢烈是个有能力的人,我相信他可以不用借助他人之力也能做的很好的。”我咽了咽口水:“蓝先生,我很爱桢烈,虽然,我没有显赫的身世,但我爱他,爱得愿意为他改变自己,所以,我会一点点的学习,学习做一个可以帮到他的妻子,这样,行么?”
“可我不允许桢烈去娶一个性格上有缺陷的人,爱丽丝小姐,在你二十二岁至二十四岁期间曾经接受过心理治疗。”
苦楚的笑容漫上了我的脸庞,这世界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先生,窥视别人的隐私,这可是一个很恶劣的习惯,我不觉得接受心理治疗师一种性格缺陷,反而,我觉得那是一种积极的心态,起码,它代表着向上,想要走出来,想要尝试新的开始。”
“好。林小姐,我也承认自己这样做有失君子之分,但我不得不这样做。我可不要到时我的对手用这些来做文章,如你所说,在这个时代了,这也不算什么,但只要你成为蓝家继承人的妻子,这种事情还是会一次一次的上演,最初也许只是一个心理病患者,接着是某人的私生女,再接着是不伦的丑闻,那时,你要置桢烈于何地。蓝家无论如何是允许不了这样的丑闻的。”
他在说这些话时脸上极平静,像是在讲着某段电影的剧情。
而我,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苍白如鬼,就这样睁大着眼睛看桢他,我甚至思考不了他说这些话的意思。
“利连城,我手中有他的病历,也有他催眠时的记录,我想,林小姐你大概不会再想伤害那个孩子吧,必经,他是你的弟弟。”
蓝念祖最后这样对我说,没有嘲讽,没有唾弃,只是冷冷的说着,像是冰凉的机器。
殇(二)
走在上海的街头时,我觉得好像一日之间人们都知道我的秘密,所以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无处遁逃。
在方浩的公寓里,我看着自己的手机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响着,蓝桢烈这个好看的名字一次次的跳动着。
“要嘛接起来,要么就关机。”方浩给了我一杯茶。又是茶,几个小时前,我在上海城最为有名气的茶馆里经历了让我筋疲力尽的心理历程。
手机再次响起来了,我接了起来,目光停留在我面前的那杯茶上面,利连城,这个名字让我心疼,疼得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心疼,我的心生怨恨,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可以这样?把别人的伤痕拿来当筹码。
“四月。。。”从蓝桢烈的声音有焦虑:“我听说,我爷爷找过你了。”
“嗯,还给我狠狠的上了一课。”我目无表情的说:“蓝桢烈,你们有钱人的兴趣真奇怪,就这么喜欢窥视别人的内心世界吗。不管不顾,只顾自己的喜好。”
“四月。。。。。”
“不要叫我,现在我还不想见到你。”
挂断了手机,然后关机,看着黑色的手机频,我没有来由的涌起了一阵快感。
方浩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吃火锅的料理,在这个有凉风的秋末夜晚,我们吃起了火锅来,而且津津有味,我们的鼻头冒出了细细的汗,方浩是一个很会找生活乐子的人,他信奉的原则是,如果心情不爽了,就吃火锅,最好调料越辣越好,让所有的感官只被那一种味道左右。
“这个办法还行得通吧?”方浩带着一点小得意的样子愀着我。
饱足的我靠在沙发上,不住的呼气,只觉的我的舌头也被辣的发麻,我瞪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头:“下棋如何?”
输了棋的方浩就这样涂着红艳艳的口红在小区招摇了一番,回来时他对我说:“林四月,所有人看到我的人都在笑,只有我们门口的那个小子没有笑。”
“再来。”我推了推他,可接下来我输得一败涂地,我狠狠的拍了拍沙发靠垫。
“好了,想怎么惩罚就开出来吧。”我一副视死如归。
方浩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记在账上吧。”
接下来我就再也没有赢过了。
十二点钟的时候,方浩收起了棋盘,把手放在我的肩上,眼神诚恳。
“回去吧,那小子一定还在外面等你,林四月,我羡慕你,因为,你遇到了一个也许在电影才能遇见的深情男主角,所以,你要好好的珍惜他。”
我抱住了他,这个再我的生活中扮演着如长兄般的人物,用了七个小时的时间来驱走我的烦闷。
看到靠在墙上双目无焦的蓝桢烈,我拿起我的手袋朝他一阵猛拍。明明知道这是他的伎俩。但还是忍不住心疼,为他刚刚茫然的眼神。
“坏小子,每次都来这一招。。。。。。”在说话间,已有泪珠滑落。
蓝桢烈此刻仿佛从迷梦中醒来一样,一声不吭的盯着我,然后一边抱起了我。
我们来到了他的车上,蓝桢烈示意小光避开。
在透着微光的车里,他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四月,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了,不会了。”
“四月,如果生气了,受委屈了,你就把气撒在我的身上好了。”蓝桢烈抓着我的手在他的身上一阵猛捶,用的力道很大。
秋末夜凉如水,我的手触摸到他的鼻尖,已是一片冰凉。方浩说蓝桢烈其人是个阴谋家,玩起花样总是一套一套的。
“四月,其实,我早就想把一切告诉你了,可我又害怕,我好不容易把你留在了我的身边,但还是觉得你就像我手里的风筝,只要我稍微一松手,你就会飞走了。”
蓝桢烈低眉敛眸:“现在,我把一切说出来,我是要你相信我,也不要轻易退缩。”
蓝家发迹在澳门的那个赌博业欣欣向荣的年代,人脉在加上财富很快的成为一方的豪杰,但在家业飞快扩展的同时也应了树大招风的那句老话,蓝家无奈的把自己的家属都秘密的送到了国外,所以,一直鲜有人知道知道蓝家和容家结亲,连蓝桢烈出色也是无声无息的,蓝桢烈爷爷的初衷是等蓝桢烈年满十八岁在把他接回澳门,可后来发生了蓝桢烈爸爸的事,更有人放话要出天价让蓝家断子绝孙,蓝念祖在痛定思定后拿出部分资产让一直在攻读经济学的儿媳妇自立门户,然后与其切断了联系,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南方集团,蓝桢烈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成长的。
“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蓝桢烈的声音布满了惆怅,少年时代的蓝桢烈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有属于自己的叛逆期,他用一次一次的离家出走换来了和爷爷的协议,在自己年满二十五岁之前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一切,二十五岁之后在会澳门继承蓝家的一切。
蓝桢烈用极简单的话来描述自己的生活状态,但我知道一切远不及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桢烈这个名字是我爸爸帮我取的,我很喜欢它的发音,可我不能用它,我只能叫Eric。那时,你问我加什么名字,那时候。我想也不想就告诉你蓝桢烈这个名字,也许,那时,你在我的心里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