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金宝如丢下了者两个字,走了。
我的身体无力的靠在墙上,所以,那天,利永华来找我了。
新天地的露天广场下,被灯光烘托的金灿灿的旋转木马一圈一圈的转动着,像一个梦。一个你只能看不能触摸的梦,因为太美太过于珍惜所以害怕只要轻轻一碰,它就像烟一般的化开了,我的眼睛没有聚焦,跟着旋转木马一圈一圈的转动着,不想去思考。
有温暖的手从背后圈住了我,蓝桢烈极喜欢这样抱着我,他说,这样抱着我总觉得心底里暖洋洋的。
“我的爱丽丝姐姐在想些什么呢?”
爱丽丝姐姐,他好久已经不这么叫我了。
“在想着世界上最残酷的追逐。”我指着旋转木马幽幽的说:“知道旋转木马的寓意吗?它寓意着最为残酷的追逐,仅仅只有只手之间的距离,却永远也追不到。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也会像它们一样。”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些什么?嗯?告诉我?”蓝桢烈把我转过去,面对着他。眼里满是焦虑。
“没有,没那回事。”这样的蓝桢烈能属于我多久,我想起了那些人打的赌,林四月,从来不是个缺乏自信的人,可这一刻我觉得自己不自信了起来,上帝很爱关照我,我一直都知道。
“林四月,你不对劲,一定有人和你说一些什么,你告诉我是谁,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把他揪出来。”蓝桢烈一脸的戾气。
连玉在学校昏倒了,这个消息令我心烦意乱。
“蓝桢烈,你的一时之好也许会毁了一个纯真女孩对于爱情的全部幻想,连玉她在学校里昏倒了。”我木木的说着。
一阵的沉默。
“那么,”蓝桢烈垂着头:“四月,你要我怎么办?一切再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如果知道后来会遇见你,会爱上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去招惹她。”
不去招惹她,可已经招惹了,我还记得那两个在白窗纱下的身影,像是甜蜜的爱情公仔,可几个月的时间里,却宛如沧海桑田,是不是我现在的一切也会在几个月后成为另一场的沧海桑田。
“蓝桢烈,不要跟着我。”对跟着我一起走出新天地的蓝桢烈说,我的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真可笑,连他的两个保镖也跟了过来。
“四月,你听我说,在这个时代,有谁没有那么一两段过去,”蓝桢烈挡在了我的面前。
“可为什么是连玉呢?”是啊,为什么是连玉呢?蓝桢烈,你让我再一次成为罪人,我。我无奈的,低低的说。
“林四月,你让我很怀疑,你说这话的意思,为什么是连玉?我不知道让你这么难过的是因为连玉,还是那个叫连城的人,还是你和他有过什么。林四月,你怕他,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怕他”
“蓝桢烈,你要我说什么?”那是我心里一道丑陋个疤痕,我一直很努力的掩藏着,假装视而不见:“说出来你会失望的,有一天你知道了会很失望的,也许,还不止是失望”
不止失望,还会唾弃,恶心。
“蓝桢烈,我们算了吧。”我没有去看他,眼睛落在不远处,魔术还在表演着,不过这次换人了,那是一个意大利人,有很高的知名度,可他为了他的荷包不远万里来到这里。
曾佑今晚收了很多生日礼物,那些礼物甚至令我觉得匪夷所思,有房子钥匙,有车钥匙,有千金难买的物品。曾佑就指着那堆物品说,Eric,看看里面有没有你喜欢的,他的语气带着不着痕迹的讨好。那时蓝桢烈看都没有看一眼。在那群人中,蓝桢烈是最为低调的一个,不张扬,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可我知道那些人忌他。这样的蓝桢烈注定不平凡,如方浩所讲。那样一个随性的男子,也曾对我说,四月,你们不合适。合适?是啊,就像鞋,不管你多喜爱,不合适就是不合适。
“林四月,你再说一遍?”蓝桢烈抓住我的肩膀,狠狠的,冒着火。
“蓝桢烈,我们算了吧。”我木然的说,我不敢担保蓝桢烈会像乔一样来包容我所犯的错。如他所讲在感情上他有洁癖。
旋转木马(三)
蓝桢烈的背影在记忆中一直与忧伤有关,在旋转木马炫丽的灯光下,我看着他远去。在他转过身去时,我便后悔了,我的嘴张了张,可最终没有喊住他。转过身,背对着他朝另一个方向走,就像那年在慕尼黑。
背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停在我的后面。
“林四月,你收回刚才那句话。”蓝桢烈在我的背后喊:“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散就能散。”
“好,我收回那句话。”爱情不是儿戏,在这个落大的世界里,能真心相爱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乔的奶奶曾这般对我说过,我眼里含着泪,我转过身对着他,大声的喊。
“那么,我原谅你了。”蓝桢烈站在那里,静静的说:“以后,再那样说的话,记住了,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走了过去,在他的跟前停了下来,踮起了脚尖,用自己的额头亲昵的顶住了他的下巴,以前我一惹乔生气就喜欢用这招。通常,他会拿我没辙。
“知道了,好人。”看着他的喉结我浅浅笑,声音柔软,果然,我听到他的咽口水声。
“坏女人,在使用美人计。”蓝桢烈手一收,我的身体便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
“四月,我们回去吧。”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暗哑。
“不要,我还要看变魔术。”我拉长了声音。
“现在有比变魔术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拉着我快步的朝停车场走。真是一位急性子的先生。
好几天来,打连玉的手机都呈关机状态,我不敢往利家打,心里一直有惶惶不安的情绪围绕着,说不清为了些什么。
这日,连玉来医院找我,这有些突然的见面让我措手不及,这应该是我们在利太太的生日后的第一次正规的会面,我不敢去看她,我还记得那天,她用一种近乎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如看着一个你一直都信任的人忽然之间捅了你一刀时的那种惊讶与绝望。
深吸了一口气,第一眼的连玉给人很不好的感觉,脸色太苍白,眼神太过于忧伤,偏偏,还在假装着坚强,那样的她让人心疼。
“连玉,对不起,最终变成了这样。”迎着她,我说。
她吸了吸鼻子,冲我笑,可这是一次不成功的微笑,在她笑的同时泪水也掉了下来。
“四月姐姐,你爱他吗?”连玉在记忆中一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小女孩,可一场爱恋却让她心上蒙上了尘埃。
我没有回答她,要回答她很难,要我在她的面前说,是的,我爱他,那很难,起码,在她面前我做不到,诚如金宝如所讲。
“四月姐姐,如果你爱他就请好好的珍惜他。”连玉的眼睛落在远方:“我会尽我的全力去忘记他的,只是,目前,比较困难,Eric,是我第一个动心的男孩。知道吗?他的一个眼神,一句话总会令我回味老半天的。有时候,一天下来,导师在讲些什么,同学在讲些什么你全都记不住,就千次万次的傻傻的想今天他短短的几句话。”
“对不起,我怎么扯到这里来的,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说,如果是因为我四月姐姐大可不必,因为之前他就对我说了,他说,连玉,目前,我对你有好感,可我不知道它能延续多久,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那么,你的女朋友就是你了。Eric,他很酷吧!”
“四月姐姐,昨天,他来学校找我了,他来自找我道歉了,他说,对不起,一起都是我的错,不关她的事,是我死缠烂打,是我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才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你要怪就怪我吧。这个人真不体贴,怎么可以在前女友的面前说这种话呢”
“爸爸的事,谢谢你了,四月姐姐。他虽然没有说,但我知道是你帮我们的,本来,我是对你心存怨恨的,可是,后来想了想,这种事又怎么能说是谁对谁错呢,我早就该看出来了,Eric,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只是那个傻小子不明白而已。”
坐在那里,连玉一字一句的说着,缓慢,带着苦涩。
“连玉,听说。”半响,我找回自己的声音:“听说,你在课堂昏倒了。”
“不是的,那时只是贫血性休克。”她朝我笑了笑。
好好爱他吧,那个人因为你变快乐了,这比什么都重要。利连玉在离开时说。
从蓝桢烈的书房里出来的是一个叫做阿仆杜拉的中东人。现在是蓝桢烈的阿拉伯语老师,在他离开后,我进了蓝桢烈的书房。
蓝桢烈正在聚精会神的对着电脑,看见我的第一个动作是合上他的笔记本电脑,动作慌张。
“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他把我拉了过去,直接抱住怀里。
“桢烈,据我所知,你懂得已经够多了,可为什么每天还会被各种各样的课程排满。”看了一眼他躺在书桌上的电脑,我忍不住问。
“我多才多艺不好吗?”蓝桢烈把头放在我的脖子上。像一只小狗。
“包挂请来大卫。金先生给你上课”大卫。金有名的职业赌徒,曾出过书,最经典的语录是,永远不要低估你口袋里的最后一分钱。
“你想知道一些什么”蓝桢烈的身体明显变得僵硬起来。
“我也不知道,桢烈,”我回抱住了他:“我只是有些不安,你有保镖,你会格斗,你学那么多东西,你每次出门都会带帽子,这些都让我不安。”
南方集团的继承人一直在世人的眼中是神秘的,从未在公众面前露脸过媒体对于他的描述是一个长期居住在海外的二十二岁的男孩,偶尔捕捉到的画面少得可怜,而且难露庐山真面目。
“这些,等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再告诉你好吗?我和我的爷爷订过协议。”蓝桢烈一脸的恳求。
“好吧。”二十五岁,蓝桢烈的二十五岁对我来说太过于遥远。我甚至于向都不敢去想。也容不得我多想。
礼拜天,我来到斯塔基心里医疗诊所。远远的,我看到了从诊所里出来个人,那个人我并不陌生。
侧身躲在角落里。看着利连城上了自己的车。
斯塔基是丽达的前夫,两个人虽然离婚了但关系一直很好,斯塔基也曾在国际红十字会呆过,我初到红十字会都是他在关照着我,他的私人诊所在上海已经成立两年半了。
见到我斯塔基很高兴,先是来了个美式大拥抱。
“嘿,爱丽丝,越来越迷人了。”现在的斯塔基讲的中文已经很地道了。他把我带到了他的会客室。
“丽达要我问候你。”在他的下一个拥抱前,我忙说,这个美国人有点热情过度了。
我们聊了一会,在我的感觉中,斯塔基不像个心理医生,倒像个知识渊博的大学教授。
“斯塔基,你认识利连城吗?”终于,我忍不住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斯塔基一本正经。
“他是我认识的人。”从斯塔基的神色中我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的简单:“你告诉我吧,这对我很重要。”
“他是我的病人。除此之外,我不能再告诉你一些什么了,爱丽丝。”迟疑了许久,斯塔基缓缓的说。
“病人?”我没有想过竟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怎么会是病人呢?一个专攻心里学的人竟会是一个心理疾病病患。我的心一沉。
“斯塔基,求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样一种状况。我请求你。”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苦苦的哀求着他。
旋转木马(四)
给方浩打了一个电话,我就卷缩在那张沙发上,任凭越来越沉的暮色席卷了整个房间。
自厌,斯塔基给出的短短两个字就像挂在天空上厚厚的阴霾。
方浩回来了,居高临下的愀着我:“怎么啦?这般失意为那般?”
“方浩,你觉得利连城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直直的望着他。
“利连城,”方浩沉思良久:“其实,我和他也不是很熟,在没出国以前当过一阶段的邻居,记忆里是一个沉默聪明的孩子。”
“你们一直有联系吗?”
“没有,我们是在最近才碰到的。也没有很熟,只是有一天他无意中在我的手机里看到你的照片,他跟我说,你曾经在他家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在你的感觉里。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是一个藏得很深的人。让人难以捉摸。”
方浩还想说些什么,门铃响了起来。一打开门,方浩在门孔里瞄了瞄。朝我恶作剧的笑了笑,伸出手把自己的头发弄的很乱,解开了自己衬衫上的两颗扣子,把门打开。
蓝桢烈风一样的卷了进来,直接往房间里冲。
“蓝桢烈。”我叫住了他:“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受诱导了。”蓝桢烈无奈的看了方浩一眼。
和蓝桢烈吃完饭后,我们把车子停在一处空地处,这里可以看到浦东机场,可以听到飞机从头顶上划过的声线。
真想把你变小,然后藏在口袋里,那样,谁也看不到你,谁也抢不走你,蓝桢烈如是说。
我有什么好的,这是我第二次对他说。
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听着他在我耳畔说着。
“我记得有位设计师说过这样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最动人心弦的不是美丽的女人,不是性感的女人,而是迷人的女人,美丽的女人会满足你的视觉效果,性感的女人会满足你的生理效果,而迷人的女人会让你浑身充满了魔力,让你长时间受她的吸引。在我的心里你就是那个迷人的女人。”
这是我听过最为动听的情话,许久以后我依然记得那时天空的颜色,记得当时他说着话的表情,记得那时车厢里的温度。
十月初,命运又和我来了个大回转,把我从云端深处狠狠的拽了下来。那是很很多歌早晨一样,我下了公车,在医院的门口,我看到了利连城,脸上带着疾风暴雨般的气息。把我塞进了他的车子里。
我们的车停在一家私立医院前,利连城把我从车上拽了下来,我们上了电梯,来到了一间病房前,推开门。
连玉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鬼,手上挂着点滴。
“十二个小时前,她才从加护病房转出来,因为服用了过多的安眠药,我的爸妈现在在香港,目前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知道那个傻丫头醒过来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她说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知道那个任何人也包括你。”
“林四月,你现在满意了吧!连玉自从和那个姓蓝的小子分手后每晚都要靠安眠药才能睡得着。”
走了过去我轻轻的抚摸了连玉的脸。怪不得脸色总是不好。我不是个多情的人,对于连玉因为是利永华所珍惜的,所以我一直抗拒着,不想和她变的亲近,初到利家时,是她第一个牵我的手,依稀记得那个女童的手小小的,又柔又软。
泪水滴了下来,落在床沿上。抚摸着她的脸,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晚上再来,。”匆匆的抛下这句话后,我逃似的离开病房。
艳阳下,年轻的情侣站在我的身旁等着公车,手上挂着购物袋,女孩念叨着男友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而男孩则是埋怨着女友刚刚让他在朋友的面前让他下不了台,公车停在他们的面前时,男孩把女孩护在自己的身前一起上了车。
车子逐渐远去,心尖上似乎有什么涌动着,我羡慕他们,羡慕他们简单单纯的小幸福。
拦下了一辆计程车,我直奔蓝桢烈的住所。
蓝桢烈正在跑步机上,见到我很是欣喜,从跑步机走了下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紧紧的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我不知道那种从心底深处冒出来惶惶不安来自于哪里。
“怎么了?”他的手盖在我的手背上。
“桢烈,我们一起去逛街。”脑海中浮起公车站那对情侣的脸:“不带司机,不带保镖,不把脸遮起来。”
秋末,我们走在这座繁华的城市,像所有的人一样。我想,我是快乐的,虽然那种快乐类似于生命里头最后的狂欢。我看着姑娘们朝我投来的羡慕眼光,看着我的心上人紧握着手朝气蓬勃的摸样,看着他在商场上和人家砍价,看着他帮我提着大包小包的。
我们一起吃了便宜的午餐,一起在超市里抽奖,一起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休息,一起和摆摊的小贩讨价还价。
电梯里。空荡荡的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蓝桢烈突然倾过身来,把他的唇覆盖在我的唇上,缠绵而温柔,我闭上眼睛,回应着他,从九楼至一楼,在商场的透明电梯里。走出电梯时,我们的脸上潮红。像偷吃了供品的孩童。
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我想,它会是完美的一天。
带着棒球帽,穿着滑轮的少年朝我们冲过来时,我直直站在原地,那时脑海里闪过的念头是,蓝桢烈会不会在一次把我当成人肉盾牌,那时,真的很想知道,可是,上帝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瞬间,有人冲了过来,一窜眼花缭乱之后,少年脸贴地面被狠狠的按着。那个箭一般冲过来的人是小光,而刘已经护在蓝桢烈面前,神情严峻。
就在刚才,我欣赏了一场足以与电影娉美的动作场面,周围的人目瞪口呆,有人竟还忽发奇想的想找出隐藏的摄影机。我觉的自己有些想笑。
短短的几分钟毁掉了一天建立起来的愉快轻松。
蓝桢烈第一时间冲到我面前,表情复杂:“对不起,四月。”
“你其实知道他们一直在跟着我们,对不对?”我冷冷的问。
“开始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
“回去吧!”我捡起了地上的购物袋。
一回到家,关上门后,蓝桢烈就从后面抱住了我,笑嘻嘻的:“生气了?今天出门前我真的有警告他们不许跟着。”
“好吧,我保证下次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蓝桢烈。”我回头:“看来你真是如他们所说的一样是个王子啊。”
“别这样!四月,你就理解我理解我一下嘛。”蓝桢烈的眉宇间已有了隐忍的迹象,他并不是一个耐心的人:“其实,那也没什么的,他们不会来干涉我们的。”
“可被四只眼睛盯着,我没那种习惯,而且,我还很不喜欢。”
“那我叫他们以后不要盯着你。”蓝桢烈提高了声音。
“蓝桢烈,你知道我在指的是什么的。”所以的压抑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突口:“对着你,我觉得累,原本,我的生活一早就规划好了的,可你硬生生的闯了进来打乱了一切,我常在想,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就好了,可你偏偏不是。我要的其实很简单,像普通人一样恋爱生活,可今天看来好像很难”
我说,蓝桢烈,好像,我们一直在掩耳盗铃。
我与幸福之间的距离(一)
挂在他手腕上的袋子纷纷落了下来。放在袋子里的物品散落了一地。
“所以。我们算了吧这样的话你如此轻易的说出口。”
“所以,你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因为,你随时都准备喊停。”
“林四月,你以为只有你累吗?我也会累,怕你生气,我尽可能的不去做一些你讨厌的事,比如赛车,比如和朋友彻夜狂欢,尽管有时候你做的有些事让我很不高兴,有些话我我很想问你,但怕你不高兴我让它烂在肚子里。比如我不喜欢你见方浩,有时候夹在你们中间我觉得自己像那个多次来白痴,比如我很好奇你和利连城的关系,它就像一根刺一样的卡在我的喉咙里,这些,让我感到厌倦。”
蓝桢烈寒着一张脸。
“厌倦?”精致的水晶工艺品映着我苦涩的笑容:“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厌倦了,好了,桢烈,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走向了门口。我觉得自己在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厌倦?原来丽达说对了,当朋友比当情侣来得好,所以,在她和斯塔基选择了和平分手。
在门关闭的那一刻,我听到了来自屋里的巨大声响,那些声响中伴随着玻璃的破碎声。
连玉还是没有醒过来,她紧闭着眼睛孤独的躺在病床上,像童话中沉睡的公主,利连玉,在记忆里很像那些童话中善良美丽的公主,甚至于我觉得她是属于城堡的,她和她的王子最终会在城堡里快乐幸福的生活着。
如果没有我,蓝桢烈会和她在一起的吧。我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模糊的想着,尽管蓝桢烈对利连玉最初仅仅是喜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还是会爱上的吧!连玉是多可爱的女孩。
“怎么办呢”我喃喃自语。
“离开他。”利连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轻轻的一声宛如平地的一声惊雷。
秋末夜凉如水,我和利连城来到了医院的顶楼上。
“我要你离开他。”里连城凝视着夜空,城市的灯光把他照得形同鬼魅,危险而阴翳。
“连城,”我艰难的吐出这个名字:“对于蓝桢烈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和他在一起并不是为了报复。”
“这些我不管,我不想听你们是因为何种原因在一起的,我要的是你离开他。”
“我不会离开他的,你应该知道你并没有这个资格,所以。。。。。”